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亲蜜_庄敬紫-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完信息后,夏木说,“他要干什么?”
“池健生死了,他想巩固他的地位吧。”原野立在墙边,风吹起他的发,他点了一支烟,“要吗?”
夏木淡然一笑,“戒了。”
“好。”他说,吸了一口烟,青烟顺着风飘散。
“你不会累吗?”她问他。
“你呢?”他反问。
“孤立无援的时候。”她说,“会怀疑自己。”
“即使是这种时候,你也没有退缩。”他抚抚她的发,笑了,“你是个勇敢的女孩。”
“女孩?”她也笑了,“女人,你的女人。”
他微微歪着头,用宠溺的眼神看她,“我的女人。”
“你喜欢我的样子吗?”她歪歪头,就是个单纯陷入爱情中的女生。
他说,“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晚上,原木酒吧。
昏暗的酒吧角落里,池俪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头发梳得齐整,在后脑勺挽了一个发髻,皎白的面容,清冷的神情,她一个人独酌,惹得来往的人们多看她两眼。
这些天,她很难过痛苦,还是没有从这突然的人生变故中走出来。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件事。
爸爸池健生走了,哥哥又一味地只知道玩乐,花天酒地,成天伸手要钱。
池健生在临终时把买家的信息都告诉了她,她肩上的担子重。
原野、金利强都是爸爸怀疑过的人,好在,原野答应要娶她,她是否就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原野呢?
并没有,她也有疑惑。
仔细梳理她和原野相识的过程,原野一直对她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全然没有一点男女朋友的感觉。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还能信任谁呢?
看见原野进来,她的神色倒有些诧异,以为他也是来喝酒的,就冲他挥挥手。
原野过来,坐在池俪俪的对面,“是金利强约你来的吧,他也约了我。是有什么事吗?”
池俪俪没有想到,金利强也会约原野到酒吧里来,金利强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讲,她才来的,“不知道,等着看吧,看看他捣什么鬼。”池俪俪翻转着手里的酒杯,抬眼看了下原野,“原野,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第40章
原野抿抿唇,“你说吧。”
池俪俪盯住他; “原野; 你觉得我爸爸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原野停顿一秒; “你怀疑什么?”
池俪俪咬咬牙,“一路上你一直和金利强在一起; 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原野喝了一口啤酒,“你多疑了,俪俪; 金利强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还是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警方在首都机场布控; 说明警方已经掌握了我爸爸的动向,车祸又来得那么突然; 谁能相信是意外呢?这事还没完呢; 谁要我爸的命; 我就要他的命。”池俪俪恨恨地说; “原野,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在我爸面前说的; 愿意娶我的话; 是真的还是假的?”
原野还未答言,就见有人影向他们走来,夏木和金利强前后脚到了。
坐到座位上; 金利强要了一捆啤酒,也不管别人; 自己掀开瓶盖,拿起来先干了一支。
原野、夏木和池俪俪都看着他,不知他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喝完一支,金利强抹了一把嘴巴,才开腔道:“今天,请你们诸位百忙之中拨冗到这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说着,他挨个看看他们仨人,故弄玄虚地挤了一下眼睛,“你们几位猜猜看,会是什么事呢?”
原野和夏木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一边的池俪俪早已不耐烦了,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利强,喝了一口啤酒,“金利强,别他妈卖关子了,谁有心看你表演,有事说事。”
“池大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不过也不要把气撒到我头上啊,”金利强嬉笑着说,“你现在催我快说,等一下你就会大跌眼镜的,小心点,扶住桌子,我现在要说的事可是一个重磅炸弹哪,再把你惊着。”
池俪俪冷笑一声,不做声,看着金利强。
来之前,夏木也曾犹豫过要不要来赴约,她和金利强打过的几次交道,都是不爽,想必这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出于职业使然,她还是来了。
就当看戏吧,她想。
金利强慢条斯理地给桌子上的空杯添上酒,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聚在这里,也算有缘,我敬大家一杯,我干杯,你们随意。”说完后一仰脖,一饮而尽,“好戏马上开场了,预热一下。”
另外三个人一动不动。
“今天啊,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人。”金利强说,“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原野也很熟悉。”
夏木和池俪俪都看向原野。
夏木心想,不会是艳艳吧?
原野也想到了这个女人,他不出声,就静观其变。
“池大小姐,”金利强又干笑两声,“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是只鸡。”
池俪俪的脸由白色变成了青白。
她握在酒杯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手筋紧绷着。
旋即,金利强拿出手机打了个骚。扰。
果不其然,艳艳扭捏着走进来,坐在金利强的身边。
池俪俪微仰起脸来,用眼底余光瞥了一眼艳艳,只见艳艳穿的是一条桃红色镂空连衣裙,胸部高高耸起,腰圆臀肥。
“你还记得他吗?”金利强指着原野对艳艳说,“七月的一天夜里,你陪过他。”
“是啊,他在床上可是很威猛的呢。”艳艳娇娇地说。
听到这话,夏木和原野都看向艳艳,而池俪俪则斜睨着看向原野。
“是,”原野开口了,脸色难看,“我们俩是见过面,但并没有你说的那种事吧?”
艳艳的身子几乎要贴到金利强的身上,她摇摇头笑着说:“哥,做我们这个的,谁还记得人呢,裤子一提就忘了,不过你可不一样,令我映象深刻,我到现在还记得你。你们男人哪,都是这样,恐怕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正大光明地承认这种事的,不过男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两个人知道吧。”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来看着夏木,“姐们,那天晚上,不是你亲眼看着我进他的房子的吗?”
这是事实,夏木是亲眼看着艳艳尾随着原野的脚步进了他的房间,那扇门关上后,她就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她追踪艳艳询问这件事,在扫黄打非的时候,艳艳说与原野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但现在,艳艳却又变了卦。
夏木没有出声,她现在没有说话的立场,就像艳艳所说,男女之事也只有当事人清楚,如果她现在为原野辩白,那更令人生疑。
原野沉着脸,呼吸声变得重了一点,对方咬定有这事,自证清白很难。
只见池俪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几秒钟后,她却抽动了一下嘴角,笑了,用手指了指艳艳,“你,滚开。”
艳艳看了一圈,起身扭着离开。
夏木盯着她如蛇的腰身移开,也假意要去卫生间,追了出去。
池俪俪的一只手握紧酒杯,举起来,喝光。
另一只手又去拿酒瓶。
原野捉住酒瓶,不让她再喝。
“放手。”池俪俪冷声道。
原野从她的手里拿过酒瓶,“我替你喝。”
说完后,原野扬起脖子将一瓶酒喝干。
池俪俪倚靠在沙发上问金利强,“姓金的,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这是开场戏,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被原野的表象所迷惑。”金利强点了一支烟,交给池俪俪,“我明人不做暗事,今天索性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原野他口味很杂,像刚才这样的野鸡上,跟夏记者也是不清不楚的。”
原野从座位上起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准备离开。
池俪俪也跟着起身拉住了他,不让他走。
原野盯着金利强,“你今天是来挑事的吗?”
金利强拉扯着原野和池俪俪坐下,“别生气,走了就不好玩了,哈哈哈。”
池俪俪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点着扶手,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金利强,你做的这事够阴的,损人不利己,不过可惜啊,你用错地方了,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你对原野的这些中伤,退一步来讲,即使真有此事,我池俪俪可不会这么在意这点小事。男欢女爱嘛,正常,只要原野他在我身边,要娶的人是我池俪俪就足够了,细枝末节的,谁还能要求别人是个完美的人呢?”
一席话说得金利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夏木从外面回来了,她看现场的氛围不妙,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就去拿自己的包。
金利强一把拉住夏木的包带,“夏记者,还有你的事呢,别着急走啊。”
夏木错愕,抬眼问,“什么事?”
“池老爷子出车祸那天晚上,你在哪里?请你解释一下。”金利强半眯着眼问夏木。
原野、池俪俪都看向夏木。
夏木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金利强,你是疯狗吗?逮谁咬谁?”原野忙制止金利强,“夏记者,你先走吧。”
“没你的事,夏记者,你说啊?”金利强指住夏木。
“你算什么,我在哪里要向你汇报吗?”夏木冷哼一声,提起包就往外走。
金利强变了脸,“池老爷子出事的那天晚上,这女人他妈就在我们后面的车上,开车的人是个警。察,对不对?”
夏木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外走。
池俪俪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即拦住了夏木的去路。
夏木回头。
池俪俪道:“夏小姐,这件事你需要解释一下,你怎么和警。察在一起追我们的车?”
夏木知道既然金利强这么说,他就已经有证据在手,也无需否认,怎么样的理由才能解释这个“巧合”呢?
“那位警。察,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一起回了趟他的老家。”夏木平静地说,“我们并不知道有什么追车的事,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你撒谎,”金利强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来,“这是你手机的通话记录,你并不止到过我们出事的地方,之前你还去了北京,你的行动轨迹和我们的路线重合度这么高,你还敢睁着眼睛说这些都是巧合吗?”
说着,金利强把手里的打印单交给池俪俪,阴笑道:“我就纳了闷了,你和原野那么好的情人关系,怎么也没有通过电话、发过信息呢,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池俪俪手里的那张通话单上,确实看不到夏木和原野通讯的任何信息。
池俪俪明白,金利强是在用这句话点她,便道:“这就证明,原野和夏记者是清白如水的朋友关系,金利强,别纠结这个了,你说的那个警。察,是什么来路?”
夏木一把抢过她的通话单,瞬间撕得粉碎,“金利强,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谁让你查我的?”
“就许你查我们,就不许我们查你?”金利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立起身来,逼视着夏木,话却是冲池俪俪说的,“大小姐,我怀疑就是这小娘们和原野一起里勾外连,把我们的行踪告诉警。察,追车逼死了池老爷子。”
夏木觉得自己被鬣狗死死地咬住了。
“你怎么看?”池俪俪瞄了一眼夏木后,看向原野。
第41章
“你怎么看?”池俪俪瞄了一眼夏木后,看向原野。
“俪俪; 依我看来; 夏木她是个记者; 安安静静地写她的稿子就好,勾连警。察干什么?刚才这些都是金利强的一家之言; 或许只是一个障眼法,混淆视听,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原野静静地说; 表情认真而严肃。
“障眼法?”池俪俪不解问道; “那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夏记者在; 也不好谈这些事。”原野说。
池俪俪明白原野的意思,便让夏木先走。
原野也轻轻地向夏木递了一个眼色; 让她先脱身。
待夏木走后; 池俪俪追问下去。
“只为了掩盖一个真相。”原野说。
“什么真相?”池俪俪又问。
“勾结警。察的人可能就是他。”原野冷静地说。
这句话出来; 在座的人都吃了一大惊; 人人都想不到原野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金利强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他妈满嘴喷粪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去勾结警。察?”
池俪俪看着原野; 又看看暴怒的金利强; “你先别急眼; 听他把话说完。”
“这事远了,你来之前,这里山上的虎穴寺里死了一个老和尚; 是被子弹射死的,警方已经调查清楚; 杀手是一个左手持枪的老手,最后,警方却带走了一个与这事毫不相干的黄毛小子李志良。”原野看了一眼金利强后继续说,“其实,那个左手持枪的杀手不光干过这一件案子,之前就杀死过一个人,警方连尸首都刨出来了,却没有抓杀人凶手,胡乱抓了一个人去顶包,这是什么意思?或许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保护金利强。”
“杀手是谁?”池俪俪问道,“和金利强有什么关系吗?”
“杀手就是金利强身边那个脸上有条伤疤的人,名叫吴大华,我只知道他曾经可是个警察,而且他和金利强关系也很不一般,现在金利强也在,详细情况你可以问他。”原野道。
“吴大华曾经是个警察?”池俪俪说,“金利强,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金利强的脸色是铁灰色。他没想到,今晚他要将原野的军,却被他反将一军,他用手指住原野,“你,你放屁,吴大华是警察,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在警局里有你的同伙,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拿出证人证据来,才有说服力。”
池俪俪看看原野,再看看金利强,如此反复三四遍,最后才缓缓地说:“互相咬啊,你们说的事我都会调查,只有一点,阻碍我们的人,死路一条,不管是谁。”
离开酒吧后,夏木一路往招待所走,心情却是闷闷的。
夜晚的风轻柔吹拂着她的面颊,树叶哗啦啦地在冲她挥手,小城的夜晚最是一段闲暇的时光,从没有北京那么多形色匆匆的人流,大多数人都似闲庭信步,她的脚步也不知不觉就慢了些许。
每当不开心的时候,她就抬眼看星辰。
现在,她抬头,漫天的星斗。
偶尔,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天际。
仰望星空,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看来原野的日子也不好过,金利强在处处为难着他,今天金利强还调出了她的通话单,肯定也在背后调查过原野的信息,夏木很为原野担心,如果暴露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幸好那张通话单上没有她和原野的通讯记录,不然,又要费一番事了。
“姐姐,姐姐,夏姐姐!”夏木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童声稚气。
转头一看,果然是小七跑着来了。
面对孩子,夏木总是不由自主就换上一副笑脸来。
在她看来,孩子是世上最美的精灵。
“姐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小七来到夏木的身边,依偎在她右侧坐下。
“看星星。”夏木轻笑,“小七,这么晚,还不回家?”
小七拿手抠着衣带,不说话。
夏木也就不再问了,起身,伸出手去拉小七,“走,我送你回家。”
小七起身,把小手放进夏木的手中。
夏木握住小七的手,沿着小城的街道缓缓走。
小七与大多数孩子一样,心中、脑中有好多个为什么,一路上问个不停。
夏木回答了他,问他,“小七,最近你二舅,他们忙些什么?”
“我二舅妈到我家里来了,说我二舅每天早早就出门,天黑才回来,不知道瞎忙些什么。”小七如实表述。
次日,约定的时间,夏木按照昨天与释武约好的时间到了那个地方。
等释武。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却看不见释武的身影。
夏木的影子越拉越长,也不见释武。
他是不来了吗?她想。
终究,她没有等来释武,意外地,竟看见了释一师父。
这一次,释一师父是下山来磨面粉的。
他背了一袋已经磨好的面粉,佝偻着背,一步步地往山上走。
白的面粉沾染了他的发肤,衣衫。
夏木过去帮他。
他却不愿,执意要自己背。
夏木不明白,其实山上寺庙里的供奉足够几个人吃喝,释一师父还何必要如此自苦?
“若僧侣皆食供奉而不劳作,纵然修行,也毫无价值,只讲佛法、轮回、因果,不知自然、创造、万物,都是枉然。一粥一饭,一丝一缕,都来之不易,必须亲力亲为,才知众生之苦,方能体验生命之真谛。”释一师父如是说。
“释一师父高见。”夏木轻声道:“那些供奉之物,岂不浪费?”
释一师父笑道:“送给佛,就好。”
“佛?”夏木不解,“佛在何处?”
“信众供奉佛,佛在何处?佛就是众生。把供奉给需要之人,佛高兴,功德无量。”释一师父说,“佛法旨意,心怀慈悲,普度众生,利乐一切有情。
情字,世间最无解之字。
世间之人,千人千面,重利者众,重情者廖。
情字无关风月,更不只儿女情长,多情之人必怀慈悲之心,怜世间可怜之人、悯各界万物众生,有悲秋伤春之态、伤怀感时之情。
经历红尘,免不了有执着、有痴迷、有爱恨、有不解。
而佛祖最是多情,一心要度化众生。
然佛祖也不能度得众生,只可度化有缘之人。
可见,佛不在天边,只在眼前。
若有情,人人都是佛。”
这些话,夏木是第一次听说。
心中却也通透了些许。
说话时,已到寺庙中。
夏木到释觉师父的房中,静坐片刻,又看见那张陈旧的照片,暗想:谢谢师父,一切终将明了。
再见释一师父时,他已收拾利落。
夏木邀他坐在佛像前,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释一师父,佛家说不打妄语,所以在你面前,我就实话实说了。如今小城里来了开矿山的人,其实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开矿山只是一个幌子,实际目的是来虎穴寺偷那尊千年佛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居心叵测,你看他们到小城这些日子,已经害死了释觉师父,让释武生怨恨之心,愚弄着小城的百姓,破坏了小城的环境。表面上带来了利益,实际是给小城带来危害。”
释一师父屏息凝神静听夏木述说。
“其实,他们的目标就是佛像,我想这几日内他们就会有动静,我们不能让国宝流出国门,也不能再有人枉死在这山上,思来想去,我们得变被动为主动,先于他们之前找到佛像。”
“佛像在何处?”释一师父说。
夏木拿出那些洞窟的画来,指着那个做了圆点标记的洞窟,“释一师父,如果没有猜错,在这个洞窟里可以找到佛像的线索。”
“找到如何?”释一师父问。
“如果找到,我想了一个主意,想与师父你商议,你意下如何?”夏木问。
“说来听听。”释一师父说。
“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以假乱真,让他们真假难辩。”夏木说着,低声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了释一师父。
事已至此,释一师父也就应允。
连夜,两个人到那个洞窟里去找关于佛像的线索。
两人分工,一人从左边起,一人从右边起。
他们细细摩挲着这千年的壁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历史的年轮与风霜都印刻在这墙壁上,沉淀着。
终于,当夏木摸到一个菩萨些微凸起的鼻头上时,感觉到这里有些异常,倒像是有机关。
她叫释一师父过来,按下这个凸起的地方,突然,脚下松动,毫无防备之下,两个人跌落下去。
“啊”地一声,四周里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
点起火来,夏木仔细一看,却是个地窖,刚要走,地上什么东西拌住了她的腿脚,低头一瞧,“啊——”地一声,惊出了一身冷汗,释一师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这里阴气森森,恐怖异常。
地上是人的尸骨,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腐臭味道。
在这里,两人头晕目眩,难以呼吸。
“掩住口鼻。”夏木忙说。
终于,他们看到一个仅一人通过的通道,夏木在前,趴下身子,钻进那个狭窄的通道,释一师父紧随其后。
爬行了近两三百米后,终于到了一个稍为宽敞的地方。
第42章
定下神来,夏木和释一师父拿灯四下一照; 看到一尊佛像稳稳当当地端坐在莲花宝座上。
黑暗中看不清佛像的样子; 但见了它; 就有一种安详的感觉。
“就是这个罢。”夏木轻声说。
释一师父拜了几拜后,精心地把佛像包装起来; 抱在怀里,“走吧。”
两人刚要离开,就感觉什么地方好像动了一下; 尘土唰唰地往下落; 还隐隐地有声音传来。
夏木把耳朵贴在墙壁上; 细听,山体间果然有声音。
两个人将真的佛像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又将假佛像放进去。
这一夜; 折腾到东方露出微白。
太阳出来了; 夏木感觉神清气爽。
她用释一师父挑来的山泉水洗脸、漱口。
释一师父熬了米粥。
粥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夏木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移走了多半,轻松异常。
抬眼看; 天蓝蓝的; 像蓝宝石; 熠熠生辉。
已有个跛脚的老居士上山来,花白的头发,褐红的肌肤; 饱经风霜的脸沟壑丛生,混浊的眼。
老居士艰难上山; 步履蹒跚但坚定。
紧接着,又来了两位。
夏木发现,释一师父的粥备得多,来的人,人人有份。
就着萝卜干,她吃了一碗粥。
鲜、香、甜。
下了山后,夏木便到原木酒吧说她见到虎穴寺里的佛像了。
她是故意散布这条消息的。
反正佛像也是假的,早一点让他们找到还免受折磨,却也不能太轻松就把消息透露,那样,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总得吃点苦头,算是苦肉计吧。
刚出了酒吧的门,夏木就被四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说有人请她见个面。
果不其然,是金利强要见她。
金利强:“昨晚,你在虎穴寺干什么?”
夏木:“打坐。”
金利强:“你撒谎,你已经知道那佛像在那里了。夏小姐,我想和你交易一下。”
夏木:“什么意思?”
金利强:“你告诉我佛像在哪里,我给你五十万。”
夏木:“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金利强:“一百万。”
夏木:“什么佛像?”
金利强:“两百万。”
夏木:“……”
金利强:“三百万,到顶了,别贪心。”
夏木:“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你,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金利强:“你真的不知道?”
夏木:“不知道。”
这时听到一个女声:“那要你有什么用?”
是池俪俪,她步步逼近夏木,面无表情,身后跟着几个壮汉。
“夏记者,与我做对,不会有好果子吃。”池俪俪狠狠地说,“你要清楚,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不过就有人要吃点苦头罢了。”
有人要吃点苦头,什么意思,是要对释一师父动手吗?夏木想。
“办了她。”她说。
为首的男人一张冰山脸,他亮出一把刀子,对准夏木的脸颊。
“你用这张脸,媚惑原野,那我就毁了你这张脸。”池俪俪的声音和那把刀子一样冰冷。
夏木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在轻轻地颤动,她闭闭眼,咬紧牙关。
那把刀子渐渐贴近夏木的脸颊,冰凉。
冰山脸稍一用力,刀刃一划,锋利的一下,夏木感觉一凛,随即热辣辣地疼。
“慢。”池俪俪挥挥手,指着金利强,“叫原野来。”
金利强一愣,马上露出诡异一笑,掏出手机,拨出原野的电话,摁了免提键。
“叮……叮……叮……叮……”电话铃声一声声地响着。
拜托你,不要接,夏木在心内祈祷。
但终究,原野接起电话,“喂”地一声。
这一声,让夏木呼吸停滞两秒。
“原野,是我,我在城北,你过来一下,我让亮子来迎你。”池俪俪对着听筒说。
电话那边,原野停顿了几秒钟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嗯了一声。
夏木不想让原野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不愿他为难,“我说。”她的声音在抖动。
池俪俪一步一步走向夏木,表情冷冷地,艳丽决绝,“对嘛,早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夏木愣怔地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不是人,变成了一条条恶狼,贪婪而饥渴。
她冷笑一声,伸手向池俪俪,“给我钱,我告诉你,那佛像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池俪俪和金利强相视大笑。
“我就说嘛,天底下没有钱搞不定的事。”金利强笑着对池俪俪说。
现场,池俪俪给夏木开了张支票。
夏木俯身在池俪俪的耳侧低语几句。
“如果告诉警察,小心你的命。”池俪俪说,“还有原野的处境,你别忘了他。”
“我不说,你放心。”说完后,夏木将支票装好,离开。
找了间药店,夏木买了创可贴,贴在脸上。
从药店出来,她又买了点小零食,径直往小七家去找他。
到了小七家,他正在巷子里与小宝还有三两个小孩子玩枪战游戏。
看到夏木来,小宝很兴奋,红扑扑的脸笑开了花,冲过来,“姐姐,你来了。”
小宝也围拢过来。
另外的几个小孩子倒是羞涩,挤作一团,不敢过来,却也不走开,好奇地看着夏木,笑着。
夏木把包里的零食分散给几个孩子,把小七叫到一边,“小七,你又要帮姐姐一个忙。”
“你说,姐姐。”小七郑重其事,像个小大人。
“不愧是小男子汉,你到虎穴寺去一趟……”夏木低声对小七说了几句话,又嘱咐道,“留神点,别让人发现。”
“姐姐,”小七把嘴贴到夏木的耳朵边,“你放心吧。”
夏木摸摸小七的脑袋,“谢谢你,小七。”
小七笑。
交待完这件事情,夏木回招待所。
见了何佑嘉,夏木请他到她的房间来一趟。
何佑嘉来了,见夏木脸颊上贴着创可贴,面露异色,“怎么搞的?”
“没事,树枝刮的。”夏木不动声色,清浅地说:“这几天,他们可能就会到虎穴寺偷东西,你可以安排一下。”
“知道了。”何佑嘉说。
“原野会怎么样?”夏木问。
“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