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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_庄敬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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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一个人拦在山下,是何佑嘉。
当夜,因警方干涉,偷盗文物的计划失败,原野和金利强互相指责是对方泄露消息,争执不下。
池俪俪一拍桌子,“够了,再想个迂回的法子。”
世间之事有多少的机缘巧合,对夏木来说,当她在客栈前台见到余英子时,简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夏木正从楼梯上往下走,看到一个飞扬着五彩短发的女孩站在柜台前,身边放着个大大的行李箱。
“英子,”夏木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女孩回头,果然是英子那张明媚的脸。
英子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夏木。
“夏木!”英子张开双臂,奔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夏木,“啊,你在这里啊?”
“是啊,”夏木说,她走时,没有说目的地,家人、朋友都没说,“你怎么来了?”
“我?”英子一时口结,犹豫了片刻后,她说:“我这一周休假,听朋友说何佑嘉在这里,就追着他来了。”
夏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爱痴狂的,一般都是用情至深的一个人。
这样的英子让夏木心疼。
一段情,又哪能轻易地评判谁对谁错。
面对英子,夏木很为难,如实相告,说她认识何佑嘉,何佑嘉爱的是她?不行,这太打击英子了。
继续隐瞒她和何佑嘉的关系,让英子蒙在鼓里?这让夏木一直心里不安,这也不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之道,夏木认为,真诚是朋友相处的第一要素。
如此,夏木左右为难。
夏木想,有必要找何佑嘉好好地谈谈英子的事。
两个人彼此笑着打量对方,英子说夏木瘦了,黑了。
夏木说英子更美了,更有活力了。
“英子,这家客栈没空房了,这附近再没别的店了,”夏木笑着说,“不如我们一起挤挤吧。”
“好啊。”英子略一犹豫后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会不会影响你的好事啊?”
“想什么呢。”夏木拍她一下。
两个人提着箱子欢欢笑笑地上楼,迎面看到原野和池俪俪下来,夏木和原野四目交汇,没说话。
池俪俪的一双眼扫视着余英子,面露不悦的神态,“夏小姐,这位是?”
“我朋友。”夏木说。
“哦,她是来找你的?”池俪俪笑着问。
夏木明白,这是套路,在试探她,“嗯。”她说。
池俪俪还要说什么,原野在一旁说,“快走吧。”
池俪俪挽住原野,亲昵地说,“好。”
两人下楼去了。
夏木注意到,英子一直盯着原野看,现在还继续回头看着原野和池俪俪。
“怎么了?”夏木推推英子的肩膀。
英子回过头来,“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个人?”夏木问。
“就那个男的,你等等,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英子用手抓抓脑袋。
英子见过原野?
夏木看着英子。
突然,英子双手一拍,“对了,他是我表哥在特警队的队友,我就说嘛,面熟得很,我看过我表哥他们的照片,就数他最帅了。”
特警队?
原野在特警队待过?
“英子,你确定是他?”夏木忙忙地问。
“准没错。”英子笑,“你要相信本小姐看帅男人的眼光,是不会走眼的。”
“那你帮我向你表哥打听打听他。”夏木抓住英子的手,“关于他的所有信息都要。”
“你看上他了?”英子笑着问。
“……嗯!”夏木说。
英子疑惑地看着夏木,“你不是说只爱那个救你的少年吗?怎么,变心了?”
“你迟早会知道的。”夏木说,“尽快查,英子,我很急。”
“遵命,女王大人,我现在就给我表哥打电话。”说着,英子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不通,她又给表嫂打电话才得知表哥出差执行任务了,表嫂说等表哥回来就联系英子。
英子摊摊手,“等着吧。”
安顿好后,夏木带着英子在小城里转悠,天色渐暗,两人一起去吃晚饭,一个下午,两个人手挽着手,说了很多话,从分开后的点点滴滴聊到彼此的发型、服装,一直叽叽喳喳。
夏木感觉许久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吃过饭,两人回到客栈。
夏木订的是单间,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床,英子一步蹦起来,把自己扔进床里,张开双臂大笑,然后半支起身子,用手指勾着夏木,做出魅惑的神态,“来吧,美人儿。”
夏木被英子逗笑了,“容小女子去沐浴更衣。”
夏木洗澡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夏木,电话。”正在床上看电视的英子喊夏木。
“摁掉。”夏木在水中喊。
英子去拿夏木的电话。
夏木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你别管了。”
这边英子已经拿起了夏木的手机,看到来电人:何佑嘉。
英子惊呆了。
铃声一遍遍响,英子想,不会是他吧,这么巧?
终于,电话停掉。
英子呆愣愣地放下夏木的电话。
“谁呀?”夏木问。
“……”英子愣怔了片刻,“一个叫何佑嘉的人。”
夏木想,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她关掉热水。
里外都是沉默。
“是他吗?”英子问。
“英子,”夏木说,“等我出来告诉你。”
“那就是了,”英子冷冷的声音,“夏木,你认识他,却从来没提过一次,你真让我失望。”
夏木听到英子摔门而出的声音。
门“砰”地一声响时,夏木感觉地板都随着一震,墙灰唰啦啦地往下掉。
夏木三两下套起一件衣服,头上的泡沫都还没有冲掉,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外跑。
她的脚底板上都是洗发的泡沫水,现在在拖鞋里又湿又滑。
英子从来没有对夏木隐藏过感情,当年,认识何佑嘉,爱上何佑嘉后自己做过的那些傻事和辛酸事,她都一一地告诉了夏木,把夏木当做最可信赖的朋友。
那晚,向何佑嘉告白遭拒,她第一时间也是想到了夏木,向她倾诉。
夏木不顾形象地从客栈楼梯上往下冲。
到了最后几级台阶,夏木的脚下一打滑,身体往下扑。
夏木本能地张开了双手,
一个人影几步蹿上来,一把抱住了夏木。
是原野。
“怎么了,这么慌?”原野问。
“快,快追英子。”夏木上气不接下气。
原野拖着夏木的手,几步蹿下楼梯。
到了一楼,夏木推原野,“你先去追英子。”
原野看了一眼夏木,“别着急,有我呢。”
说完后,原野像是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出了客栈的门,外面已是麻黑色的天,夏木满眼里看不到英子。
她看见原野在前面狂奔,她顾不上自己狼狈的样子,跟着原野往前跑。
原野的速度快,像一头猎豹在原野上奔驰。
夏木与原野的距离越来越远。
突然,一辆大货车开着明亮的远光灯呼啸而来,在远光灯中,出现了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是英子,是英子没错。
英子正在路边毫无章法地往前走。
大货车司机像是在打盹,车开得左右摇摆,冲着英子去了。
夏木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揪住。
眼看着大货车要撞上英子了,一个身影腾空而起,一把扑倒了英子,两个人滚到路边的花坛里。
大货车飞也似地开走了。
夏木一身的冷汗。
她的双腿发软,还是硬撑着冲了过去。
原野从地上起来,去拉在他身下的英子。
英子满脸是土和泪,还有惊恐。
英子看见了满头乱发的夏木。
她从地上趴起来,往前走。
夏木一把拉住英子,“你别走,听我解释。”
“我不听,”英子一把甩开夏木的手,“我还能信你吗?”
原野不知道她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英子的脸上蹭破了皮,有血丝渗出,“夏木,拉住她,我去买些药来包扎一下。”
“英子,你冷静一点。”夏木说,“我和何佑嘉没什么的。”
“夏木,那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认识何佑嘉。”英子说。
“英子,你相信我吗?”夏木问。
“原本,我是相信你的,把你当做我最可信赖的朋友,”英子声泪俱下,“可是夏木,现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夏木看到英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夏木心疼了,过去抱英子。
英子一把推开了夏木。
夏木伸手去抓英子的胳膊,没有抓住,只拽住她的衣服。
英子一甩,夏木失了手。
英子就往前走去。
夏木满头的泡沫,一件像袍子一样的衣服,脚下穿着拖鞋,一步不落地紧追英子。
“英子,我认识何佑嘉也是偶然,”夏木在后面边追边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英子,你能不能走慢点,我仔细说给你听,好吗,求你了,别生气了。”
英子的脚步慢慢地停下来,转过身来,看住夏木,“夏木,你知道吗?我不生气,我只是伤心,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如果为他我们闹矛盾,就太可笑了。我是为你,你还把我当做朋友吗?”
“当然,英子,永远。”夏木说。
“夏木,你是记者,你曾经说过,你最大的责任就是将事实真相放到阳光之下,”英子的脸上又是土,又是泪水,又是红血丝,“可是,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连这么点小事都要隐瞒我?我怎么还能相信你所谓的要将事实真相放到阳光之下的话语,说实话,夏木,你曾经感动过我,一个女孩子跑到那么炮火纷飞的战地上去,还曾被子弹击中,都会坚持下来,勇敢而坚强,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骄傲,但是,今天,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我能不能认为你也是一个虚伪的人,满嘴的真诚、责任,事实上你并不是你想像中的人?”
“英子,”夏木立在英子的面前,“事实上,我确实不是我想像中的人,很多时候,我软弱、恐惧、狭隘,也很冷漠,在战场上我也想过退缩,也曾深夜里哭泣过,无数次想要放弃这个职业,有时候,我恨我爸爸,讨厌我的继母,我也不喜欢姐姐一家子,我想我妈妈,可能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地爱她,只是我需要她,需要我心中有一个妈妈的位置,而且,我也悔恨我没有对妈妈有更多的关注,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我对朋友缺乏热情,不喜欢与大家在一起,”夏木停住了,有晶莹的泪滴从她的眼角流下来,“可是,英子,你知道吗?更多的时候,我深受着我的职业,我可以不为名利,坚定地为了这份事业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我也深爱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想要抚摸爸爸微白的发顶,想让姐姐开心幸福,有个快乐的家庭,想让妈妈在天堂看到我永远微笑的样子,而你,英子,我真心地想让你获得你想要的爱情。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啊!”
“你不告诉我何佑嘉跟你认识,是因为何佑嘉他在追求你吗?”英子说。
“英子,我跟你说过,我爱的那个男人,他叫原野,我在小城看见他了,就是刚才去买药的那个人,就是你表哥特警队的队友,我爱他,至于何佑嘉,跟何佑嘉相识就是一个误会,当年,我无意间看见何佑嘉,以为是原野,就在大雪天跟着他,一路跟他到了他们的学校,恰好,何佑嘉和原野上的是同一所警校,那个时候,他们的发型一样,穿的衣服一样,连身高也一样,所以背影很像很像的。后来,我大学毕业实习时,又见到了何佑嘉。”
“原野?他就是救你的那个人?”英子睁大了眼睛。
“嗯,就是他。”
“那他,他旁边那个女的是谁?”
“听说是他的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那你怎么办?”
“不管怎样,我都爱他。”夏木静静地说着,过去轻抚英子的脸颊,“英子,其实我和你一样,也这样爱着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想过和原野的未来,能再看到他,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如果能拥有他一分一秒,我觉得都是老天对我的厚爱。何佑嘉是追求过我,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他,自从你跟我说过何佑嘉以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见面了,这次在小城,也是意外遇见。”
“夏木,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我这些事,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
“我怕你伤心,英子。”夏木抱住英子,“如果你想见他,现在就叫他过来吧。”
“你知道吗?我有勇气从北京追他到这里,却没有勇气给他打个电话。而且,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也太难看了。”
夏木明白这种感觉,或许,这就是爱情吧,爱情中卑微敏感的一颗心。
原野来了。
夏木轻轻地帮英子包扎好。
“你是原野?”英子说。
原野点点头。
“谢谢你。”
“不客气。”
“对夏木好点,她爱你太久太久,久到让我感动,让我再次相信了爱情,你捡到宝了。”说完,英子说,“我先回去了,你们俩再聊一会。”
“英子,我陪你回去。”夏木说。
“不要,我想让原先生陪你回去,让他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英子笑着摆手。
说完后,英子先走了。
第29章
夏木现在的样子狼狈得很,一缕一缕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 一条白色长裙挂在身上。
脚下穿着拖鞋。
刚才; 夏木与英子的对话原野全听到了。
他看夏木时; 眼中带有怜惜的神色。
他过去,轻轻地拥她入怀; 静静地看着她的眼,拨开她垂下的发,慢慢低下头; 吻她的额头。
夏木在他怀里蹭一蹭; 抬起迷离的眼;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丑; 很真实。”他说。
“原野; 谢谢你; ”夏木看着他; “不过,我说多少个谢字都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不要再跟我说谢字; 我; 有些话我想告诉你。”原野温热的手掌把住夏木的腰。
“你说。”她仰望着他的眼睛; “我听。”
“关于我,关于池俪俪,关于我和她的关系; 我都想跟你说明白,让你放心; 但处于我的位置,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他低声说。
“那就不说,其实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什么也不在乎,我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好。”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当年,你救了我,我就想过,只要你愿意,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还你。”
“一辈子?”他轻笑。
“是一辈子,你不愿意?”她抬眼看他。
“……”原野欲言又止,半晌,将夏木紧搂在怀里。
夏木在他的怀抱里执着地问,“你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他又停下,“不过我怕——”
夏木感觉到他说得很勉强,她也不想再深究,只要此时此刻拥有他就已满足。
“原野,”她低呼他的名字,紧紧地握住他的嘴,不愿意他说出后面的话,“我说过,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有你。”
两个人相拥在昏暗的街角。
他将她覆在他高大的身躯下。
等夏木轻手轻脚回到房间的时候,英子已经睡着了。
灯光打在英子的脸上,她的肌肤柔柔的,滑滑的,像是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洗漱过后,夏木轻轻地躺在英子身边,掀开薄薄的被单,钻进去。
这时,英子的手伸过来,握住夏木,原来她也没睡着。
夏木翻转身子,反握住英子的手,咬咬唇,“感觉好点了吗?”
英子淡淡地笑笑,点点头,“原野他很好,不枉你爱他这么久,我挺羡慕你的,能等到他。”
夏木看着英子的眼,也笑了,“你的爱情,他能感觉得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木陪英子在小城及周边吃、喝、玩、乐,尽管夏木来小城许久了,但她还没有好好地玩一下呢,有了英子相伴,倒也尽兴。
英子一直再没有提到何佑嘉,夏木也就没说,但她知道,英子想着何佑嘉。
无巧不成书,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间饭馆里碰上了。
见夏木和英子在一起,何佑嘉先是惊讶,而后了然,笑着过来打招呼。
看到何佑嘉,英子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握着夏木的手心里微微地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好巧啊,何警官,”夏木先开口了,“这位是我朋友,英子,专门从北京来看我。”她笑着说。
她没有说英子是来看何佑嘉的。
“哦,很好啊。”何佑嘉略有些尴尬的样子。
“何警官,麻烦你件事行吗?”夏木笑着问何佑嘉。
“什么事,你说。”何佑嘉说。
“你先答应我。”夏木笑。
“好,你说吧。”何佑嘉说。
“我下午有点事,你能不能替我陪陪英子,她大老远来的,想在小城周边转转。”夏木笑。
何佑嘉顿了一下,“我,我下午还有别的安排,要不这样,我找个人来陪——”
“何警官,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夏木身边的英子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夏木,我们走,人家还有事呢。”说着,她几步就已经蹿到了门口。
夏木看英子不高兴了,一把过去拉住她,在她耳朵边小声说:“你不想见他?”
英子不说话。
“想见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男人嘛,要磨。”夏木低声说。
“我又不是丑八怪,你看他为难的样子。”英子说,“好像我是你的附赠品一样,如果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你是在给我创造机会,我连你也要误会了。我觉得我错了,很卑微,跑这么远来干什么,不值,夏木,我想撤了。”
“英子,爱情里没有什么对错,你的爱不卑微,就是爱得更多一点罢了,这不是对方的错,是投入的人比较深情,自己的心走不出来,再努力一下,不行就放弃,好吗?”夏木说。
英子咬唇不语。
何佑嘉也从里面出来了,微微笑,“英子,走吧,我带你去玩。”
英子看了何佑嘉一眼,又看了夏木一眼,没有说话。
夏木轻轻地推了一把英子,“去吧,玩得开心点,不准吊着个脸。”
两个人走了。
这几天来,夏木一直在思索在释觉师父的房间里看到的拱形的涵义,终是百思不得其解,某一秒钟,她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她的大脑急速飞转,这一个个的拱形是不是就代表着那悬崖峭壁上的一个个洞窟呢?
想到这里,夏木十分地兴奋,她把那幅图描绘下来,再结合她在虎穴寺的所见,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
她得上山去数数虎穴寺到底有多少个洞窟。
虎穴寺洞察并不是一字排开的,有些在很隐蔽的方位。
如果这些数字能够对得上,准没有错。
想到这些,夏木非常地激动,她往虎穴寺的方向走,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夏木回头,没人,再走,再回头,还是没人。
难道有鬼?
夏木掉转了方向,走着走着,夏木看到街道旁边有个小拐角,夏木一步蹿进去。
紧接着,夏木就看见一个轻盈的身影鬼魅般地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夏木站出来,大喊一声,“站住。”
前面的人顿了顿,没有回头,看背影好像是吴大华。
“你跟着我干什么?”夏木厉声问。
疑似吴大华的跟踪者不说话,抬脚就走,他的脚底下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夏木继续往虎穴寺走。
但是,还是感觉身后有人。
这一次,夏木直觉,后面的人会是原野。
故伎重演,失败后,又往前走出百米,夏木大声“哎哟”起来,跌坐在地上,用手扶住了脚腕,表情痛苦。
果然,原野来了,他几步扑到夏木的身边,焦急地问,“怎么了,脚崴了吗?”
“是啊,好疼。”夏木一只手握着脚腕,另一只手趁机抓住了原野的手。
“放开,让我看看。”原野只顾盯着夏木的脚。
“没事,现在好了。”夏木轻笑。
“好了?”原野抬头,看见了夏木笑着的眼,明白了,“你耍我啊?”
“不然你怎么会出来?”夏木笑着说,“原野,你告诉我,光天化日之下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单身女子,有何企图,从实招来?”
“貌美如花的单身女子?在哪儿呢?”原野一本正经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还装。”夏木把自己的脸凑近他的眼,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鼻尖相触,一股奇妙的感觉触及全身。
“跟着我干什么,你怕我有危险啊?”夏木问。
原野只静静地看着她的眼。
“你这么关心我,”夏木笑,“我都想现在就跟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私奔到天涯海角去。”
原野刮刮她翘翘的鼻尖,“说一说就没正形了,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刚才是吴大华在跟踪我。”夏木说,“但我并不害怕,还想他们这些牛鬼蛇神早点跳出来,省得这样捉迷藏呢。”
原野起身,拉起夏木,“你去哪里,我送你。”
“你去忙,”夏木微叹一口气,“我自己走,眼前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原野抿抿唇,没有说话。
“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天天在一起。”她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明亮的眼,“好吗?”
他摸摸她的发,轻笑,“好。”
两人分别后,夏木独自往虎穴寺去。
上山的路清扫过,应该是释一师父扫的。
但却没人。
清净异常。
夏木在一间库房找到了释一师父,他正在翻找东西。
“释一师父。”夏木说。
“施主。”释一师父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我不是告诉施主最近寺里多事,请施主不要来了吗?”
“哦,释一师父,我是来取画夹的,麻烦你开一下门。”夏木说。
通往洞窟那边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条路,入口在虎穴寺内,一道铁门,日常都是锁着的,原来是释觉师父掌管着钥匙,现在由释一师父掌管。
闻言后,释一师父与夏木一起往洞窟的铁门走去。
在道上,夏木问,“释一师父,你知道释觉师父的死因吗?”
“不知。”释一师父答。
夏木也就没再说了。
当她往里走时,释一师父也跟了进来。
夏木便笑了,问,“释一师父,能不能带我参观参观这些洞窟?”
释一师父却拒绝了,说出于文物保护的角度,并不方便让夏木浏览,请她理解。
夏木知道,这是虎穴寺的机密问题,不能说破,也不可勉强,便到自己习作的洞窟里拿了画夹、颜料盒,下山。
她想,或许小七有办法知道虎穴寺有多少个洞窟。
想到此处,夏木没有回客栈,直接往小七家走。
经过那天买童鞋的地方时,夏木想到那双鞋子在小宝的脚上,而小七依旧光着大脚趾,便拐了进去,又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
到了巷子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和孩子的哭泣。
夏木到了小七家的门口,院门胡乱地开着,她抬头向内张望,院子里没有人,房子里面有打斗声。
“小七,小七,”夏木喊。
小七没出来,他的弟弟小宝顺着墙根出来,满眼的惊恐,大大的眼睛里汪着眼泪。
“小宝,小七呢?”夏木问。
“我哥哥不在家,放羊去了。”随着说话声,小宝的眼泪滚下来。
“小宝,怎么了?”夏木问。
小宝还没有回答,从里面的房间里纠缠出一男一女,女人的一只手死命地拽住男人的衣领,另一只手去抓男人的手和脸,边哭边嚷边抓边挠,男人手里紧紧地捏着一个簇新的花手绢,无论女人如何打闹,只是不松手。
夏木看清了,女人正是小七的妈妈。
男人也有些眼熟,仔细回想头天,不就是那个开破桑塔纳的司机吗?
男人挣脱不了女人,大吼一声,“你这婆娘,放手。”
小七的妈妈说什么也不放手,“败家子,整天就是烂酒赌。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是拿着这些钱去赌,我也不活了,我们一家子一起死。”
“死啊,活啊的丧门星,”男人转身一个巴掌扇到女人脸上,“我看你就是个克星,专门克我的财路。”
女人也不甘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去,一把挠在了男人的脸上,三道血印子瞬间渗出。
男人用力地一甩胳膊,打落了女人的手,快步出了院子,都没看一眼门口的夏木和小宝,几步出了巷子。
“你这个天杀的,挨千刀不死的鬼,这一辈子专门来害我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小七的妈妈跑着追到大门口,已不见男人的背影,她瘫坐在门上,双手时而抚胸,时而捶地,哀号不已。
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斜倚在自家门口,像是在看戏一样,没人过来劝慰这个女人。
夏木看这女人,如此悲戚,也是可怜,上前去拉扶女人,“进屋吧。”
满脸惊恐的小宝见夏木去拉女人,也到另一边去拉自己的妈妈。
女人这才抬眼瞅了一眼夏木,片刻后,她随着夏木的手劲起身,进门后,她的脚后跟一踢,砰地一声将大门磕上。
夏木扶着女人进了屋,屋里像是被小偷光顾过一样,一片狼藉。
夏木把新鞋放在桌子上。
女人抽抽答答的,目光中透着绝望。
一声孩子的哭泣响起,夏木再一看,屋里的炕上还有一个一两岁的孩子,好像才睡醒的样子,哭着。
女人不管孩子,只顾自己哭。
夏木试图去抱那炕上的孩子,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小宝爬上炕,去抱孩子,“妈,妹妹尿了,裤子都湿了。”
女人翻着白眼瞅了一眼孩子,深深地、哀切地叹了口气,“我们都没有活路了,一起去死好了,死了就清净了。”
小宝就自己折腾着给妹妹换裤子和尿布。
“大姐,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夏木从包里拿出纸巾,递到小七妈妈的手里。
“哎,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这么个冤家,哎,算了,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啊,”小七妈妈拿着纸巾抹眼泪,“姑娘,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鞋盒,略有些诧异,便却没说什么。
“我找小七,有点事。”夏木说,“这双鞋送小七穿。”
“他给我二哥家放羊去了,”说着,小七妈妈探头看看外面的天,天已是青黑色,“应该快来了。”
正说着,小七果真就进门了,一见房中的情形,就猜到了□□分,他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把捡起来的东西团巴团巴塞回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这一个女人,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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