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仗着自己毛茸茸-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乔然:“好,我回去向老板请示一下,争取从其他地方调过来。”
  狄克一听霎时看到一线希望,“行行行,你赶快去吧!12点准时开饭,至少得留出一个小时给大厨做菜,你可得11点之前赶过来啊!”
  “我尽量。”
  乔然说完就驾车离开了疗养院。
  ……
  橄榄树疗养院里,院长伯里斯带着本院的首席医生和三名护士,在四名卫兵的警戒下进了范伦丁的特护病房。
  医生从托盘里拿起针管和一支淡蓝色的药剂,十分客气地说:“将军阁下,您该打针了。”
  范伦丁看着光脑上的一部军事纪录片,眼睛底下挂着明显的青影,“我不打。”
  医生有些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这种向导素是最新上市的,目前为止见效最快、副作用也最小,肯定比上一支效果要好,我们院通过特殊途径才拿到了三支。”
  范伦丁仍然不为所动,“既然这么好那就留着给别人用。”
  伯里斯上前两步,“将军,可是……”
  “没什么可是。”范伦丁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看我现在发狂了吗?”
  伯里斯忙不迭道:“没有!”
  “那不就行了。”
  伯里斯和医生面面相觑,片刻后妥协了,挥手让众人出去。
  他一早就听人汇报,说将军房间的阳台玻璃碎了。调出监控一看,不是有人搞破坏,是将军本人凌晨四点多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给拍烂的。
  伯里斯当然不敢追究范伦丁的责任,马上叫人把栏杆修好,然后亲自带着医生来给范伦丁打针。
  不过就将军阁下刚才的言行来看,逻辑严谨,行为克制,状况还算正常,病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那当然再好也不过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范伦丁瞥了伯里斯一眼,问:“这附近有谁是没有结合过的高阶向导,你知道吗?”
  伯里斯言之凿凿地回答:“除了我们疗养院,这附近都是荒郊野地,住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肯定没有还没结合过的高阶向导,不然早就被人当作宝贝一样供起来了。将军,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范伦丁:“没什么。”
  伯里斯咽了口唾沫,陪着笑道:“将军,我们院里的A级向导海曼还是单身,精神力也比较强,这阵子他休假回家了,明天就赶过来,到时候您可以试试让他为您疏导一下。”
  “到时候再说。”范伦丁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向光脑,“你出去吧。”
  “是!”
  伯里斯毕恭毕敬地退出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周末愉快:)


第7章 
  乔然开着货车以最高限速回到心里美时还没到早上八点,老板安德鲁还没来,乔然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么大的事他自己无法做主,必须向上面请示。
  安德鲁和尼尔森一样是在睡梦中被乔然叫醒的,自然也没什么好口气。
  等他把情况汇报了一遍后,安德鲁立马清醒了,一阵暴跳如雷的怒骂差点把乔然的耳朵都给震聋了,“法克!你和尼尔森那蠢货怎么做的交接?!你让我现在到哪里去买什么狗屁莲藕,老子要被你们俩害死了!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搞定,要是买不到被疗养院怪罪下来,你们俩就收拾铺盖一起滚蛋吧!”
  电话断了。
  乔然揉了揉耳朵,想了想后进入心里美的系统,检索出所有和心里美有业务往来的商家电话,开始挨个拨打询问。
  整个A市都没人种莲藕,这个他可以确定,心里美就是本地最高端、品种最齐全的蔬菜种植户,只能寄希望于外地的了。
  然而,乔然问了一圈都说没有,一是联邦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莲藕的习惯,二是这种东西需要水塘来种,耗费地皮多,采挖起来又太麻烦,性价比实在太低,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种。
  幸好十多分钟后,有个消息灵通的老板提供了一条线索,说与9区相邻的7区B市有个富士农场,农场主叫田中吉米,有着部分日裔血统,种了一小片荷塘,除了自己赏玩食用以外只供应本地的少数豪富之家。
  乔然道了谢后立即拨打那家农场的客服电话,说想买两节莲藕,问要多少钱,可不可以马上快递过来。客服一听,骂了一句“你有病吧”就挂了。乔然又打了两遍,对方干脆直接拉黑了他。
  此路不通。
  考虑了五秒钟后,乔然查了一下A市的飞梭时刻表,发现半个小时后有一班飞往B市,于是花了3650信用点订了一张票,随即开着货前往起降港,赶在关闸前最后一分钟上了飞梭。
  飞梭又过半小时后到达B市,乔然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九点钟时,乔然到了富士农场,直接求见农场主田中吉米本人。
  农场的员工被乔然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唬住了,果真带他去了自家老板的办公室。
  乔然在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厅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田中吉米本人,一个精瘦矮小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的中年男人,看样子不大好套近乎。
  田中吉米看到乔然就眉头一皱,“你谁?”
  旁边的员工顿时汗都差点下来了,小声问乔然:“这位先生,您来之前没有预约吗?”
  时间紧迫,乔然只能开门见山道:“田中先生,您好,我叫乔然,想跟您购买两节莲藕。”
  “哪里来的疯子。”田中吉米嘴角抽搐,压根不想搭理乔然,直接挥手送客。
  乔然在被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架着胳膊拖出门之前,语速飞快地说:“田中先生!两节莲藕的确有点少,但你们的宗旨不是‘富士农场,竭尽所能’吗?我听说您最开始白手起家创业的时候哪怕有人购买一斤萝卜都会亲自送货上门,那么您现在为什么要拒绝一个乘坐飞梭从9区的A市专程赶过来的顾客呢?”
  田中吉米的表情微微发生了变化,再一挥手,两名保镖就把乔然摁在了原地。
  乔然抓紧机会又说了一句:“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讲究诚信,这两节莲藕现在对您现在来说是无所谓,但它或许预示着以后更大的商机,您不想扩大富士农场的规模吗!”
  田中吉米发家以来还没被人这样怼过,顿时有点恼火,然而看着乔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火气怎么都发不出来,最后摆摆手道:“行吧行吧,卖你两节就是了。”
  乔然如释重负,“谢谢。”
  田中吉米虽然开了尊口愿意卖莲藕给乔然,但价格可着实不便宜,一节就要300信用点,两节就是600,这笔钱在心里美不管什么品种都可以买一大袋了。
  可是和安德鲁的威胁比起来,这600点就算不了什么了,就是再贵也得买啊。
  乔然本来还打算多买一点自己吃的,一听这价格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一个月工资就8000,哪里吃得起哟。
  拿到莲藕以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起降港,乘飞梭返回A市,落地后再开着货车抄近路直奔疗养院。
  离十一点只差十多分钟了,乔然一路飞弛,在从前几天遇到阿毛的那座沙丘旁边转弯时,货车车轮突然打滑,险险擦着停在沙丘侧边的一辆无人的黑色越野车冲了过去。
  乔然惊出一身汗,急忙踩下刹车,随即跳下货车去察看越野车的情况。
  越野车有八成新,挂着本地的普通牌照,车身洗得挺干净,通体漆黑锃亮,所以车身上刚刚被刮出来的一道印痕稍微有点明显。不过还好不算严重,只需要补一点漆就行。
  乔然还是有些内疚,可是越野车里没人,驾驶员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也没时间等车主回来,就回货车上拿了纸笔,匆匆写了一段留言:“你好,我叫乔然,很抱歉刮到了你的车,看到纸条后请与我联系,我会负责支付相关维修费用,电话号码:199XXXXXXXX。”
  把纸条夹在越野车的雨刷器上后,乔然上车继续赶路。
  三分钟后,范伦丁从不远处十来米深的一个裂谷里爬上来,第一眼就见到自己的越野车上多了一条划痕,本来就因为没找到精神体而不怎么好的脸色顿时更黑了一层。
  片刻后他在车头发现了一张纸条,扫了一遍后就把纸条撕了个粉碎。
  乔然是吧,行,你给我等着。
  ……
  乔然到了疗养的厨房时刚好十一点,狄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厨房门口团团转,看到他捧着个礼盒下了车,里面装着两节打了蝴蝶结的莲藕,顿时热泪盈眶,张开手臂就朝他扑过来,“哦,我的乔,你真是个小天使!”
  乔然把礼盒塞进狄克怀里,自己后退一步,“赶紧拿去给大厨做菜吧,不要误了你们军团长的饭点。”
  “是是是,我这就去!”狄克欢天喜地地跑进了厨房。
  任务总算完成了。
  乔然放松肩膀,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的T恤都汗湿了,同时还感到有些头晕脑胀四肢乏力。
  整个上午一直在匆匆忙忙地赶路,心里还一直绷着一根弦,精神和身体两方面都消耗极大,几乎令他精疲力竭。
  乔然有点困难地爬上货车的驾驶室,打开水杯把半杯水一气喝光,然后靠在椅背上休息了将近十分钟,这才慢慢驱车离开了疗养院。
  回到心里美时,安德鲁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里,尼尔森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看到乔然回来,安德鲁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问:“事情解决没有?疗养院那边怎么说?”
  乔然说:“莲藕买到了,已经送去疗养院的厨房了。”
  安德鲁和尼尔森同时松了一口气。
  乔然接着道:“老板,整个9区都没人种莲藕,我是到7区的富士农场买的,两节莲藕600点,再加来回的交通费,一共刚好花了8000点。”
  安德鲁正在放松地喝咖啡,一听顿时“噗”的一声喷了尼尔森一头,“什么?!8000点?你开什么玩笑,买个菜居然花那么多钱!我就算给疗养院报价,两节莲藕最多也就卖八百,还有七千多拿什么填?今天这笔生意我不是亏死了!”
  尼尔森一边抹脸上的咖啡沫子一边附和:“是啊,这代价也太大了!乔,你该不会是趁着这个机会去7区玩了一趟吧!”
  乔然看着他,缓慢而又字字清晰地说:“我这一趟来回花了三个小时,其中两个半小时不是在车上就是在飞梭上,还有半个小时在富士农场买莲藕,我能玩什么?关键是,你昨天为什么不跟伊登说清楚,我们种植基地根本没有莲藕呢?不然我就不用千里迢迢跑到7区去买了。”
  尼尔森一时语塞,随后痛心疾首道:“乔,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我有说清楚啊,谁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说不定是疗养院那边交接出了问题,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嘛。
  退一步讲,就算疗养院要莲藕,应该也不用这么麻烦吧?你原来不是说吃过莲藕,既然你都能吃到,那说明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稀奇,怎么今天又要跑那么远去买,这不是误导大家吗。不过还好折腾了半天总算买到了,不然疗养院要说我们不讲信用了。”
  安德鲁听他这么夹七夹八的一说又有点上火,黑着脸道:“乔,你在我这里都干了一年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要是没买到莲藕,疗养院怪罪下来,以后跟我终止合作,让我怎么跟我叔叔交待?这个损失你赔得起吗?!”
  乔然按了按有些胀痛的额角,心里隐隐有股火气快要蹿出来,勉强忍耐着回答:“我陪不起,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误导过尼尔森,而且尼尔森昨天的工作日志上也没有写清楚今天的菜单,早上我跟他打电话确认,他清清楚楚说的是不要莲藕。
  这段通话过程应该被公司的监控设备自动录下来了,老板,你要不要去监控室调出来听一听?”
  作者有话要说:  剧个透,下一章将军要上门找人算帐了~


第8章 
  尼尔森没想到一贯性格温吞好说话的乔然今天会突然跟自己较起真来,霎时有点着慌,上前两步想搭乔然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口吻道:“乔,不是吧,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也怪疗养院那边非要强人所难,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再追究责任也没必要了吧是不是。”
  乔然走开一步,避开了尼尔森那只手。
  安德鲁狐疑地看看他们俩,正想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人后就挥手让乔然和尼尔森出去,然后接了电话:“喂,叔叔,好久不见了……我这边一切正常,和疗养院的合作也稳定得很,您最近怎么样……”
  出了办公室后,尼尔森咧着嘴角笑道:“乔,你看我们俩共事已经整整一年了,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些事情不用那么计较吧,不然多伤感情。”
  乔然淡淡地看着他,“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感情吗?”
  尼尔森:“……”
  乔然转身走了,回到自己的工位,将早上打车乘飞梭及购买莲藕的电子票据从手机中调出来,附上前因后果的详细说明后生成一份文档,分别发给安德鲁和财务部。
  安德鲁很明显不想出这个钱,可是乔然并不认为今天买莲藕是自己的私事,也不应该由他来负全责,就算安德鲁再不情愿,他也是要按照公司流程申请报销的。
  他工作一整年,每天省吃俭用,一共就攒了一万点,今天一下子就用掉八千,要是不能报销,那他肯定会吐血。
  随后乔然打开一盒营养剂准备吃午饭,可是早上累过头了,现在实在没什么胃口,就勉强吃了小半盒,剩下的打包装好准备晚上带回去吃。
  下午伊登来了电话,乔然询问今天的菜品,尤其是莲藕,反馈如何。
  伊登的躁郁简直要溢出听筒,乔然几乎能想象那个腰身如同啤酒桶的老头儿揪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捶胸顿足的模样:“不行,还是不行!我们大厨挖空心思用那两节莲藕做了三道菜,一个是芝士莲藕松露烤蜗牛,一个鲜奶莲藕鹅肝焗龙虾,一个红酒莲藕鱼子酱煎鲜贝,可是军团长仍然不满意!不、满、意!罚我们厨房每个人沿着疗养院跑10圈,俯卧撑和蛙跳各做200个!卖糕的!幸好我岁数大了,可以分成两天完成,那也够呛了好不好,5圈下来差点没把我跑断气!”
  “您最近有点发福的趋势,锻炼一下也好。”乔然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其实用莲藕做菜不用那么复杂的,你们没有试试直接清炒,或者就用猪骨炖个汤吗?”
  伊登惊诧地叫道:“清炒和猪骨汤?那是什么!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能吃这么简陋的食物!不行,绝对不行!要是军部知道了指控我们虐待战功赫赫的上级,这个责任谁能负得起!”
  乔然当然更负不起,“好吧,您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向您澄清,我们基地不种莲藕,包括整个9区也没人种。那两节莲藕是我早上去7区的富士农场买回来的,价格比其他菜品都要贵。如果你们那位尊贵的客人明天还想吃莲藕,您最好直接从那个农场购买,我可以把农场主的联系方式给您。”
  伊登叹气道:“价格是小事,只要能让这位客人吃得满意,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客人不满意,也没说明天要吃,那以后再说吧,明天的菜单暂时也不用改动。”
  乔然:“好的。”
  伊登以无比沧桑的口吻道:“唉,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几天我就得提前打退休报告了。”
  乔然:“不会的,我看您精神好得很,干到七十估计没什么问题。不过有空可以请疗养院的向导给您疏导疏导,放松放松。”
  伊登闻言乐了,“行,借你吉言。”
  说实话,乔然真是打心眼里同情伊登和狄克以及疗养院里给那位军团长服务的其他人,相比起来自己的境况还不算太差。毕竟尼尔森和安德鲁脾气再不好也是在正常人的范围,而那位军团长简直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不能以常理度之。
  下午下班的时候乔然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都提不起劲来。本来想叫个车回家,又觉得不划算,就算路程不远也要二十点,今天刚花了八千,能省则省吧。
  于是他还是拖着灌了铅一样的步子慢腾腾地走回了家,往天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硬是走了半小时。
  进小区时,弗兰克从窗口看他一眼,关切地问:“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乔然疲惫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工作有点忙。”
  弗兰克理解地点点头,接着说:“清洁工说你家的光脑好像放了一天,早上出门忘了关吗?”
  乔然忙了一天差点忘了,弗兰克一说才想起来阿毛还在家里,顿时振作道:“是啊,我先回家了。”
  “嗯,拜拜。”
  上了楼,屋门一打开,一只雪白的巨大毛球就扑了上来。
  乔然提前有所准备,张开手臂抱了个满怀,然后把自己埋进那团毛绒绒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大白狮果然够治愈,乔然瞬间就觉得自己快要见底的血条往上涨了一截。
  阿毛仿佛感觉到乔然状态不佳,不禁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乔然摸了摸它的毛耳朵,笑道:“今天可把我累坏了,还好有你在。”
  阿毛立即跑到沙发上卧着,冲乔然热情地甩了甩尾巴,意思很明显,快来撸我。
  乔然当然就不客气了。
  尽情撸了个痛快后,乔然终于满血复活,白天积累的负面情绪悉数得到释|放,头痛也不治而愈。
  他不由得万分庆幸,还好捡到了阿毛这只厉害的精神体,不然要在以前,他得头疼气虚个好几天,甚至吃止痛药才会慢慢恢复。
  晚上乔然没做饭,把中午剩的半盒营养剂热热吃了,然后和阿毛又窝在沙发上一起看《小羊咩咩》。
  正看得投入时,大白狮突然警惕地抬起头,接着从沙发上跳下地,没头苍蝇一样在厅里转了两圈,随即冲进了乔然的卧室,一头钻进了他的床底下。
  只是它的个头实在太大,前半个身子进了床底,屁股和尾巴却还露在外面,典型的顾头不顾腚。
  乔然想笑,又有点纳闷,在一起生活了几天,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大白狮这种好似小动物躲避猛兽时的慌张举动,关键这家伙自己就是猛兽啊,因此奇怪地问:“阿毛,怎么了?你在躲什么?”
  话音刚落,屋门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来人敲得很用力,声音在外面安静的楼道里回荡,似乎含着某种怒意和烦躁,下一秒就要把门板凿出一个洞来一样。
  “来了!”乔然连忙应了一声,顾不得再管床底下的狮子,快步出了卧室去应门。
  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目测一米九左右,比乔然高了大半个头,身形板正僵硬,如同一根直挺挺的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
  男人瘦得有点厉害,脸颊凹陷下去,紧抿的嘴唇如同刀锋一样削薄,下巴上生着一层胡茬,看上去至少有三天没刮了。半长不长的亚麻色头发垂在肩头,犹如兽瞳一样的暗金色眼睛掩映在纷乱的发丝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乔然。
  乔然的瞳孔急剧收缩,心跳也骤然加快,和暖的暮春天气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自后悔开门前为什么没有先看看猫眼。
  这个陌生人浑身散发着某种野兽般的危险气息,令人感觉到无形而又厚重有如实质的压力,几乎透不过气来。
  可是既然已经开了门,那就不能当缩头乌龟,必须挺直腰杆来面对。
  乔然定了定神,用正常而平和的语气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似乎根本不觉得有和乔然说话的必要,凌厉的视线在他的黑发黑眸上停留了两秒,随即越过他投向室内,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出来。”
  出来?谁出来?乔然不明所以,他一个人独居,这人无论是要抓贼还是捉、奸都不该上他家来啊。
  没等他开口说明,之前躲在卧室床底下的阿毛就不情不愿地出来了。
  乔然愣了一下,紧接着恍然大悟,这个男人是哨兵,而阿毛正是他的精神体!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老弟~


第9章 
  经过乔然身边时,大白狮不肯往前走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一声响,像是在抗议,又像在请求。
  乔然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狮子的鬃毛,后者立即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男人自然就是范伦丁了,看到乔然的举动后,又冷又硬的眼神霎时微微一变,“你看得到它?”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乔然点点头:“是啊。不过有点奇怪,别人似乎都看不到阿毛,包括某些哨兵在内,但是我却可以看到。”
  阿毛?这是什么鬼名字!范伦丁额角青筋直跳,可他此时没空追究这个愚蠢至极的名字,因为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亚裔青年能够看到自己精神体这一事实令他实在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你是向导?你的精神体呢?我没感觉到它的存在。”
  乔然如实回答:“它不见了。”
  范伦丁露出鄙夷之色,“没用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过乔然没用,这么多年来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已经到了无动于衷自动忽略的境地。可此时这句话从阿毛的主人嘴里说出来,乔然却觉得有些无法忍受,于是还了一句:“你自己的精神体也丢了好几天才找到,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范伦丁:“……”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范伦丁重新将眼前的瘦弱青年打量一番,白T恤加蓝色连体工装,一脸青涩像个在校工读生。胸前别着个铭牌,刻着心里美的标志,底下是员工编号XO1234,下面的人名是“乔然”。
  乔然?是前几天刮了他的车,给他留了张纸条的那家伙?
  呵,很好,真是冤家路窄。
  乔然心中一凛,明明白白地看到哨兵脸上现出被冒犯了的愠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释|放出来的戾气如有实质般冲击着他。
  坏了,这家伙要揍人了!
  可是自己又没有错,凭什么要让步!
  他梗着脖子不愿意示弱,仰着头直视哨兵那双透着血色的眼睛。
  狮子很着急,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只差开口劝架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焦灼凝滞的空气中仿佛闪烁着无形的火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乔然脑袋里好似干涸的土地一样板结了十几年、时不时会隐隐作痛的某个区域渐渐似乎有所松动,一条细细的思维索犹如种子的嫩芽一般突破坚硬的种皮,从土壤里艰难地、颤颤巍巍地探了出来。
  这种感觉十分抽象,却又像电影画面一样清晰,在乔脑的脑海里历历可见。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只觉得无比新奇,不由得微微张开嘴巴,惊讶而又有些无措地感受着自己脑海里发生的惊天巨变。
  范伦丁没有动手揍人,因为眼前之人实在太过孱弱,根本不堪一击。他将乔然呆愣愣的表情看在眼里,嘲讽道:“你这样子真够蠢的。”
  乔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并没听到这句话。
  此刻他眼睛里也看不到范伦丁那张憔悴又威胁性十足的脸,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都聚集在自己那条初生的思维索上。
  他本能地希望那茎嫩芽能长高一点,长壮一些,就像自己在阳台上种的那棵草莓一样,因此暗暗憋了一鼓劲儿,努力引导它向上生长。
  奇迹出现了,在乔然的意念推动下,那条思维索像打了催长素似的,果然开始逐渐拉长,一开始只有寸许,慢慢地长到一尺。原本细如发丝,后来变得筷子一般粗细,继而穿越乔然的意识之海,藤蔓一样向外延伸。
  乔然又惊又喜,简直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心里不断默念,长长长,使劲长啊!
  于是他的思维索就继续延伸,到了一定长度后突然停顿下来,被一重意识屏障挡住了,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乔然握紧双拳,想着我要突破它,思维索就如同一只钻头一样往前用力一扎,那堵“墙”就被钻出来一个洞。接着思维索穿墙而过,进入了另外一片精神领域。
  范伦丁见乔然咬牙瞪牙的,神情举止奇奇怪怪,还以为他在发臆症,正要将他喝醒,突然浑身一震,仿佛被一颗无形的子弹穿破了头颅,一时间定在当场,满心震惊,难以置信。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这家伙在对他做什么?
  乔然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惊奇于那片精神领域里的思维之宏大与深厚,同时又零散繁乱,杂芜不堪,如同黑夜里的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处处遍布危机。
  作为一个喜欢规则之美、有着轻微强迫症的人,乔然有点看不下去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尽管刚才催长思维索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令他感到有些疲惫了,他还是忍不住尝试着去梳理那些纠结成团的意识云。
  然而,过了片刻,仅仅只是梳理了小小一个角落,乔然就累得不行,觉得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太难了,太复杂了,他的思维索也太细弱,对于那样庞杂的精神世界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范伦丁呼吸急促,浑身血流加快,太奇怪了,太可怕了!
  自己的大脑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入侵过,他一方面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仿佛浸在温泉里,浑身的毛孔全都舒张开来;另一方面又本能地抗拒他人的意识对自己大脑的干预,这对于从未向任何人开放识海的范伦丁而言,就像被敌人侵入了自己固守的领地一般。
  他的狮子精神体则毫无节操地往地上一躺,四肢大张,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爽得舌头都伸出来了,耷拉在嘴边。那模样要多蠢就有多蠢,比面前这个一脸呆滞、神游天外的家伙还要蠢。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范伦丁凝聚起自己躁动不安的精神力,在脑海里强行下达驱逐令:“出去!”
  茫茫大海上骤然掀起滔天巨浪,朝乔然的思维索汹涌而来,乔然顷刻间溃不成军,不得不退了出去,他的思维索就像缺水的植物一样蔫蔫地缩回了脑海。
  知觉回笼,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乔然猛地喘了一口气,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不得不靠在玄关的柜子上。
  范伦丁的心情相当复杂,想发怒,不知道怎么的又发不出来。看乔然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只觉得碍眼又荒唐,冷笑道:“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乔然有些惊讶,这句俗语只有华裔才会说,怎么这家伙也知道。难道看他是黑发黑眼,所以特地用这句话来嘲讽他?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乔然发现刚才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地进入了眼前这个哨兵的精神领域,难怪此人言行举止表现那么古怪暴躁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