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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娇阳_夏听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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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韩蕴已经摸过去,偷偷忙碌了一阵子。
  然后极快地,他就带着漂白水的瓶子回来了。
  成汐韵连忙爬回自己的位置。韩蕴上了车,把小提琴递给她,“你运气不错,这东西是你的就跑不了。”
  成汐韵抱着她的宝贝琴哄宝宝,笑的见眉不见眼。
  韩蕴把车开出去,一溜烟上了大路。
  成汐韵把琴放回后座,一看那消毒水的瓶子,她拿着晃了晃,“空了?——你干什么去了?”
  她坐回位置盯着韩蕴。
  韩蕴说,“没什么,我把这个顺手加到他们油箱里。”
  “加这个有什么用?”成汐韵不解。
  “开一段油箱就报废了。”韩蕴平淡地说,“万一追上来,咱们也不怕。”
  成汐韵忍着抱他的冲动,想说点什么,又激动地脑子空白。
  韩蕴看着前方高速公路的入口,说道,“成汐韵,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她还在茫然。
  韩蕴说,“准备去浪迹天涯呀。”他抬手推了下成汐韵僵硬的脑袋,示意她看前面的公路牌,“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Chapter 37

  几辆车趁夜停下。
  姚骏从车上下来,黑着脸走近韩蕴和成汐韵下榻的民居。后面车上跟下来几个人。
  承平捂着头,坐在一楼的沙发床上。
  旁边还有一个头一样受伤的员工。
  “怎么回事?人呢?”姚骏看着那刺眼的沙发床,火气都上了天灵盖。
  承平捂着头,虚弱地说,“我们在外面等您,她一回来就要准备走,我们一看不行,想着拦她一下,谁知道她和韩蕴抬手就打人。”
  “你的头,是汐韵打的?”承平盯着他的头问。
  承平摇头,“是韩蕴。他好像和成小姐关系不错,直接就动手了。”
  承平盯着他死死看了一会,才挪开视线,在屋里从下看上去,楼下的沙发床,楼梯,楼上……他抬脚往楼上走去。
  看到楼上的床垫乱着,又透过栏杆,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情况,判断出成汐韵睡在楼上,或者韩蕴睡在楼上。反正两个人没有同床。
  他心里滔天的怒火,终于小了点。
  他下楼,在屋子里又观察了一下,拉开冰箱,看到里面有海鲜。
  没有零食。
  他的心里又有点难过。每次出门,他都给成汐韵带好多零食。
  他关上冰箱门,想念的感觉,好像从冰箱里一涌而出,令他站在这里,也觉得想成汐韵,想的不行。
  他转头,看着承平厉声说,“你还不说真话。这冰箱里明明还有那么多吃的,她如果准备走,怎么会晚上上路,前一天还买那么多不能带的东西。你是不是没有藏好,被她发现,然后给跑了?”
  承平顿时捂着头哼哼,三五秒内找好了说辞,“是,我猜是她认出了车。我们把车藏到了后面的路上,谁知道她和韩蕴开车正从那小路上来。对个正着。然后她就跑了,我们就追去了。”
  姚骏真的想踢死他,但好歹还要用他和那个装蒜的翻译,他说,“这账我给你先记着,国内保安部我调过来了几个人,你带着他们去找人。”
  承平看着外头人,这么快弄好签证把人弄来,够速度的。
  他看向姚骏连忙保证。
  姚骏顿了一下,又说道,“起初人不够,也不怪你。你做的很好,一样的方法继续找。然后国内还有人过来,找到人……”他咬着牙说,“带走汐韵,然后狠狠把韩蕴给我打一顿!手给我打断!”
  承平不敢说话,只想着,那是个画家,把人家手打断……谁去动手?
  又一想,今天琴莫名其妙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来偷的,这个……捂死不能说。
  说完姚骏又吩咐到,“你的车不行,既然暴露了。你开我的车去,我开你的车今晚回米兰。我那边明天早上还有事,你们先找人,找到人立刻通知我。这次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承平没想到姚骏对他这么好,不止好言好语,还把他自己的高档车留给了他们。
  他感恩戴德地保证,“我们一定把人找到,打断韩蕴的手!我们现在先收拾这里,把他们的东西先清点一下。”
  姚骏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带着司机走了。
  上了车,脸色就阴沉下来,再也伪装不住。
  司机是他国内的司机,刚刚过来。
  司机说,“您先睡一下,路程不短。”
  姚骏疲惫地闭着眼说,“我一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
  司机从倒后镜看了他一眼,把承平开的车,慢慢开了出去,融入了夜色中。
  ******
  酒店里
  成汐韵站在房间门口,完全不想进去。
  这酒店太旧太脏。
  韩蕴说,“咱们俩电话都没,开出去就是满世界乱找,凑合一晚上吧。”
  成汐韵走到洗手间,看到洗手池旁边挂的白毛巾,上面非常明显的红印,像没有洗干净的血,还有掉了瓷的面盆,不干净的厕所。
  她后退一步,一下碰在韩蕴身上。
  韩蕴在后面扶住她。
  她说,“咱们去车里睡吧。”
  韩蕴说,“离开这里没有地方停车,已经一点多了,咱们再出去找,我带着你一个女孩,不放心。”
  成汐韵说,“你看那毛巾。”
  韩蕴看了一眼,那印子刺眼,又周围看看,也很不开胃,他抬手护着成汐韵,“洗澡,用咱们自己刚刚买的衣服擦,明天早上等超市开门,咱们再去一次。”
  洗漱用品都没了,这一晚确实不好过。
  成汐韵点头,“可问题是,也只有一张床。”
  韩蕴走过去,揭掉床披,铺在床和窗之间的地上,他说,“好了,我今天睡地。”
  成汐韵站着不动,这房间令她浑身不舒服,都不知道有没有跳蚤蟑螂。
  韩蕴走过来,看她这样,他说,“要不,开回去拿一次东西?”
  “都开了这么久,再回去?”
  “随你,要回去还是继续往前,你想想。”韩蕴给足她时间想。
  成汐韵说,“为什么要回去?”一想,“你的电动牙刷,剃须刀那些想拿回来是吗?”
  韩蕴说,“那个明天去超市买那些简单就行,都能用。”
  成汐韵转身去洗脸,“那就不回去了。”其实心里想的是,如果程俊去过他们住的地方,韩蕴的东西一定会被人道毁灭了。他们就算回去,也多数没用。
  她不能带韩蕴遇上姚骏,姚骏这样,显然不是报复,他不舍得她,所以,她自己不想和姚骏当面吵架,更不想,韩蕴莫名其妙帮自己和姚骏对上。
  韩蕴已经离家出走形势艰难,再遇上本来就有钱有势的姚骏……虽然韩蕴家也看着像有钱,但这时候,惹不起就躲,还是省很多麻烦。
  洗了澡,她穿着拖鞋出来,这是今晚第一次去超市买的,新买的布裙子都没洗,她当毛巾用了用,然后洗了外头的裙子,隔着门,她拉开一条缝,站在里面问韩蕴,“韩蕴,那个床单你检查了吗?干净吗?”
  韩蕴正在抖床单,闻言说,“……可以。”
  成汐韵靠在门后,犹豫地问,“我穿着衬裙今天晚上睡可以吗?买的那条布裙子当毛巾用了,然后我洗了外头的白裙子。”
  韩蕴愣了三秒,站在床前,抓了抓头发。
  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怎么要的东西这么多。
  他说,“可以,你出来吧。”
  他扔下床单,走到窗口,对着外头“看夜景。”
  成汐韵窸窸窣窣出来,看他那样站着,她感激地跳上床,真丝衬裙性感单薄,对人家一个陌生年轻男人穿成这样,实在不合适。
  她跳上床,拉着床单裹了裹,高兴地说,“好了。”
  韩蕴一回头,看到了一颗大蚕蛹。
  他往洗手间去,顺便说,“昨晚上扮演木乃伊,今天你还换造型?”
  成汐韵拧呀拧,笑着在床边探头看下面铺的地方,隔空对着洗手间她说,“你如果也嫌弃他们的毛巾脏,可以用我的裙子。然后可以洗了你的衣服。”
  韩蕴今天比她艰苦,换洗的衣物没了。
  韩蕴在洗手间洗了澡,却左右看了看,可他洗了唯一的衣服,他等会穿什么?
  他穿了刚刚脱的衣服走出来,站在洗手间门口。这时换他不好意思,“要不明天早上我去过超市,随便买件衣服,回来再洗这身衣服?”
  “可以。”成汐韵白床单里伸出手,给他竖了一个拇指。
  他拧了成汐韵的裙子出来,找东西挂好。
  成汐韵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她弯着膝盖,头枕在手臂上,看着韩蕴忙碌,然后说,“咱们俩今天晚上说话,别睡了吧。地上我怕有虫子,万一咬你怎么办。”
  韩蕴走过去。看到成汐韵坐在床上,头发也是半干的。
  她挪了挪,给韩蕴挪出地方。
  韩蕴单腿压在床上,他伸手过去,摸了摸成汐韵的头发,“没有吹风机。——那我和你说会话,一会能干吗?”
  她说,“咱俩坐着聊天,等天亮就走好不好?”
  韩蕴终于想起来说,“昨晚上,你也是湿头发睡的觉吗?”
  “嗯。”成汐韵不解地看他。
  他还是摸着成汐韵的头发,神情有点痛苦,“那你发烧的病,是哪一天好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也忘了问你。”
  成汐韵一下笑了起来,打掉了他的手。
  ******
  高速公路上,偶尔有车。
  姚骏的车停在路边,他坐在里面,司机左右绕着车转了一圈,掀开前盖检查半天。
  回来上了车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死火了,一点动静没有。”
  姚骏头疼欲裂,这样深更半夜困在异国高速公路上,应该怎么办?
  他怎么……和高速这么有缘。

☆、Chapter 38

  韩蕴坐在床左边,成汐韵在右边,她裹着床单,他穿着并不干净的衣服,但好歹整齐。
  他从旁边翻出来酒店的纸笔,“给你说说咱们可以走的路线吧。”
  几笔就画了张简易地图出来。
  功底一看就不弱,成汐韵靠过去,有点惊叹地看他,“你用油笔,也能画的这么好?”
  韩蕴的笔尖扯下线条,继续了没有完成的部分,然后点上标志,“这部分,就是托斯卡纳。咱们现在在这儿……”
  他侧头看成汐韵,“能看懂吗?”
  成汐韵点头,视线顺从地跟着他的笔走。
  韩蕴说,“为了给你看,我还练习过一下。”
  成汐韵说,“我练一年,也画不像。”
  韩蕴接受了她的表扬,笔尖点了点纸上一个地方,“这里,锡耶纳,还有这里……这边……我之前都订过酒店。”他看着成汐韵笑道,“都是好地方。但就是日子没有连着。”
  成汐韵左右晃了晃,总结说,“所以技术上,咱们可以舒服几天,受罪几天对不对?”
  韩蕴抬头望天花板,好像思考了一番,说,“不对,技术上我一直在受罪,又当司机又当导游。”
  成汐韵碰了碰他,“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都来了,我替你玩,你回头看我的游记,不然太浪费了,这么贵来一次。”
  韩蕴侧头又来看她,脸上笑意很浓,“那你本来有什么地方想去?除了阿玛菲。第二最想干什么?想去罗马骑摩托车吗?”
  “不要。”成汐韵说,“除了风景咱们没有,其他的,我觉得国内都能找到替代的。”
  “那好。”韩蕴在纸上点着给她安排,“现在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按照我之前订好的路线,走走停停,然后到罗马,再去阿玛菲。”
  他看着成汐韵解释,“我之前没有打算去阿玛菲,你是知道的。”
  成汐韵点头。
  “第二种呢?”成汐韵追问。
  “第二种。”韩蕴说,“就是放弃这些行程安排,咱们还是尽快开到阿玛菲,中途住一晚,等到了阿玛菲,看看能不能给人家画画。”
  他看着成汐韵,“想直接去,还是走走停停,慢慢去?”
  成汐韵说,“那当然是选第一种。咱们不一定要吃很好,有地方住就住,没地方住就睡车里,高速服务站里面可以洗澡,为什么要一口气开到阿玛菲。”
  韩蕴说,“不考虑第二种吗?如果去给人家画了画,我们可以多点钱。”
  成汐韵摇头,“才不要,你之前不是不想给人家画吗?如果去了再有什么意外,这一路缺吃少喝的乐趣都不会有了。”
  她拿过韩蕴的本子,那线条有种真实感,令她觉得,在绘画上,韩蕴一点下过不少苦功夫。有些东西虽是靠天赋,但是基本功却没办法偷懒。
  韩蕴看她发呆,以为她在考虑,就说,“你想清楚也好,第一种,按照我之前的计划,有些酒店是预定好了,可是还有些地方没有预定,到时候也许咱们连这种也租不到。就真的要睡车上了。”
  成汐韵抱着膝盖看着他笑,感慨地说,“咱们俩这也算患难与共了,这么穷困潦倒的日子,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咱们还是选了吧。”
  韩蕴看着她,“你真的想好了?不怕辛苦?”
  成汐韵说,“你说了要浪迹天涯的,我有两年签证,你有多久?”
  韩蕴反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成汐韵的神色瞬间黯然下来,她都忘了,她就算什么也不在乎,也不能在外头浪迹天涯一辈子。
  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艺术家也许身无分文也可以四海漂泊,反正走到一个地方,也许就遇到一个赏识自己的人。韩蕴的生活本来就需要游历。
  而她呢?
  她看着韩蕴说,“怎么样才可以一辈子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想过吗?”
  话出口的瞬间,她想到韩蕴常说的。
  ——只有多走走,多看看,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她笑了。
  韩蕴没有说话,左手在本子上画着字母,她靠过去,“你会左手写字?不对……”她更紧地挤过去,看不出是什么字母。
  韩蕴写好了,放正递给她看。
  成汐韵还是看不出,她专注地凝视着韩蕴,“这是什么?”
  韩蕴说,“去把你的镜子拿来。”
  成汐韵裹着床单去拿过来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散在床上,挑出来镜子递给韩蕴。
  韩蕴翻开镜面,放在字体的左侧,说,“你这样看。”
  成汐韵弯腰,对着一样的高度,看到里面反射出,gxiyun 一行的拼音字母。她惊叹地看着韩蕴,“你学了达芬奇的密码?还写的我的名字!”
  韩蕴笑着合上镜子,问她,“要不要学,我教你。”
  成汐韵说,“好呀。先教我写你的名字。”
  韩蕴说,“等一下。”他拿着笔,想了想画出了一个签名,不过是右手写的。他问成汐韵,“这个好看吗?”
  “好看。”成汐韵的手摸上去,“这就是你的字体?”
  韩蕴说,“以后是,以前的不能用了。我和家里闹翻,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创作了。”
  成汐韵一听,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安慰说,“他们这样对你,会后悔的。”
  “不说那没意思的。”韩蕴把纸翻了一页,翻到刚刚写字的背面,“你看,就这样先描一下,你就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靠近成汐韵,小声说,“我的画,都有暗记。以后就弄这个。”
  成汐韵立刻感了兴趣,凑过去说,“我知道好多古玩留暗记的方法,你这种是什么?”
  “你知道好多种?”韩蕴重复她的话,眼睛看着她有些怀疑。
  成汐韵睁着大眼睛,急于证明自己,“真的,要我每一样都给你教一教吗?”
  她的脸白白的,这样睁大眼睛,像急于和老师表白她有认真做家庭作业的小学生。韩蕴一下给笑了。
  这酒店条件恶劣,可是他们俩围着小小一块床,也渐渐忘了身在何方。
  *******
  清晨,
  天早早就蓝了,院子里的花,夜晚也偷偷地开了。
  承平和小王睡在成汐韵和韩蕴的住处。他们俩昨晚在这里整理东西,成汐韵和韩蕴东西不多。但事实上俩人都想着反正出去也是住酒店,这里住一晚上酒店报销的款子就是他们俩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却被包围了。
  几辆车在房子外面停下,韩夫人从车上下来,高高盘着头发,以她一贯不容侵犯的高傲模样,眺望打量着面前的房子。
  他们的翻译从另一辆车下来,走到她身边,殷勤地说道:“就是这一家,和韩先生住的那间是同一个老板。酒店员工那里买的消息。”
  “你们做得很好。”韩夫人说,“等会儿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里面看见的事情不许外传。”
  旁边的人连忙点头。不过也是她的司机和翻译。
  其他都是当地找的临时工,就是做个样子。
  方阑躲在远处的一辆车上,不敢露面。
  几个人房子一围,司机和翻译去前面敲门。这次他俩都存着报仇雪恨的心情,砸门砸的特别狠!
  咚咚有声。
  门猛然从里面开了,一个穿短裤的中年男人站在里面刚睡醒的样子,那人满脸不耐烦地用意大利话说,“找谁?”
  外面的司机一把推开他,“都是中国人说什么意大利话。让开。”
  里面堵门的是小王,一下就被掀到了一边儿,几个人呼啦啦冲进去。
  小王很受伤地看着他们破门而入。
  韩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走进来,嫌弃的左右看了看,好像站在这里都是侮辱了她。却没有一眼看到儿子,还有她儿子的任何东西。
  一条男士短裤从楼上飞了下来,飘落着……慢动作落在韩夫人面前地上。
  满室皆静。
  “谁?”室内跃层上,开口的男人湖南口音。
  司机带着他们的人冲上二楼,看到那里一个男人在睡觉。体型一看就不是韩蕴。
  反正已经闯进来,大家厚脸皮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后左右看一圈,最后只能和韩夫人报告,没有看到女孩的,也没有看到韩先生。
  韩夫人当然知道。
  那是她不知道,东西昨晚都被承平收拾了。
  “是不是找错了?”她只能问带路的翻译,翻译这下也不肯定起来,说道,“也许是酒店的员工消息有误。”
  韩夫人转身就向外走,气得面色铁青。
  翻译抬手扔出去几张钱,“找错了,给你们压惊。”
  门甩上,小王趴在窗口看,外面的车一辆一辆走了,他转头来对着二楼喊,“人都走了。”
  承平几步跑下来,捡起短裤套上,拉着拉链说,“哎呀,真是太险了,如果要是碰上韩夫人,还怎么去打断韩蕴的胳膊。”
  小王说,“什么意思?”
  “她认识我。”承平说,“咱们老板一直不露面,你知道是为什么?”
  看小王傻头傻脑,他又说,“一露面是熟人,那还怎么报仇。看成小姐和韩蕴的样子,她一定没提咱们老板是谁。所以老板要打韩蕴出气,就是让咱们抓了成小姐,然后打完人就走。
  韩蕴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你知道这计毒在什么地方了吧……”
  小王说,“异国他乡,叫天不应。”
  “对。”
  承平说,“谁让他碰上成小姐,如果没有他捣乱,咱老板早把成小姐哄好了。”
  小王说,“咱们老板和韩蕴很熟吗?”
  “当然。”承平说,“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那熟人还打人家?”
  “又不用你动手。”承平拿起桌上的毛巾,甩了他一下,“快洗脸,收拾完去酒店找那几个保安去,一会人家这家酒店的来了就糟。”
  小王连忙换了衣服洗脸。
  承平在洗手间洗脸。擦脸的时候,一低头,看到里面有一沓本地地图,他拿过来翻了翻。
  小王进来问,“咱们还是顺着加油站找吗?他们总的加油。。。。。。。但不知道要多少天。”
  “你看,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小王过去看,“这是景区的免费介绍,各地都有。”
  “这张。”承平说,“这上面画的地图,一定是韩蕴想和成汐韵去的几个地方,你看看这画图的水平,还有旁边画着这朵花,画的这么好,这一定是韩蕴画的。”
  小王说,“那这地方并不远,咱们现在立刻开车过去。这几个小城都不远。”
  “走。”


☆、Chapter 39

  同时间
  小城内,窄街上,一家商店门口,成汐韵在门口死死捂着钱袋子,和韩蕴对抗着:
  “为什么要在这地方买衣服,你懂不懂应该去超市买,超市的衣服便宜。”
  韩蕴把袋子揪成了一条直线,无奈地说,“第一,这个位置我不熟悉,不知道附近的超市在什么地方。我身上的衣服……”他狠劲扯了一下,“一天没换了。”
  结果只扯过来成汐韵。
  她期期艾艾地说,“昨晚的酒店不管早餐,等会咱们还要自己吃饭。去超市两全其美,咱们找一找。”
  韩蕴气极了,他昨天穿着这衣服,三十七八度的天,晚上没有换,还在床上和她坐一夜,那衣服裤子皱巴巴的不成样了。
  他一辈子没有这么不讲卫生过。
  他气恼地说,“别废话,钱给我。”
  成汐韵焦急地跺着脚,看着他身后的商店,那店面不大,但装饰的显然很像我们国家十几年前,那种唬人的小精品店,其实里面什么精品呀,就是价格贵,骗那些不懂的外行。
  她扯着韩蕴的袖子说,“你看到那牌子没有?……这家衣服这么贵,一件t恤几十欧。装修成这样,一看就是装独立设计师骗人。你也是搞这行的,懂这里面忽悠人的道道,怎么能被同行骗去。”
  韩蕴差点气个仰倒,她之前把他变成过包工头,手艺人,现在直接把他加入忽悠的同行。他招她惹她了。
  “贵什么呀,我就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他伸手去夺成汐韵的包。
  成汐韵抱上他的手臂,苦兮兮地求他,“……我不嫌你脏还不行吗?”
  韩蕴,“……”
  趁韩蕴一软化,她一把抢回包。抱住!
  韩蕴气的脑袋都要疼了,他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从小到大,真是一点苦没吃过。他抬手,搂着成汐韵走到一边,用力去扯包,真是被这个管家婆气死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是怎么一种情况,以前只知道理论……
  他扯着包,靠在成汐韵耳边,低声恶狠狠地说:“里面的呢,这么热的天,内衣不许我换吗?”
  成汐韵立时如触电式放开手,把包摘下了扔给韩蕴,然后双手投降。
  好像生怕韩蕴要叫她进去一起挑。
  韩蕴拿着包,很郁闷地转身进去了。
  等会穿了一身新的出来。手上多了一个高雅购物袋。
  成汐韵立时眼亮,那衬衫颜色很浅,有种不羁风流的味道,韩蕴真是气质好,穿什么都能鹤立鸡群。成汐韵偎上去,很鸡崽子范儿地围着人家夸奖:“真好看呀。你穿什么都好看。”
  韩蕴板着脸,完全不想理她,“走吧。”
  成汐韵在他旁边轻快地走着,顺便问,“那内裤也换了吗?没有洗过的脏衣服,和穿了一天的脏衣服。。。。。。选哪一个,困扰你了吗?”
  韩蕴,“……”
  成汐韵蹦蹦跳跳,心里有什么都要飞出来,飞上天去了。
  她用回忆的口吻说,“还记得上次吗?你安排我去住在那家酒店?晚上我也是要在踩过的脏衣服,还有自己的脏衣服中间选,第二天我告诉你,你知道你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吗?要学给你看吗?”
  “哦,原来是在翻旧账……”韩蕴说,“对了,你和你男朋友都分手了,他为什么还派人找你?会不会是想把车要回去?”
  “也许吧。”成汐韵踩着方砖地,自得其乐,表示这事对她根本没困扰,“还给他也不是不行,但这边小城没有车不方便。要不……哈,”她猛然反应过来,跳着去打韩蕴,“你拐弯骂我不如一辆车。”
  韩蕴大声笑着给跑了。她没打上。
  *******
  高速公路旁,麦当劳门口,
  地图铺在车前盖上,承平右脚踏在保险杠上,左手拿着一个汉堡,旁边一堆男人围着他,手里都拿着汉堡。
  这“旅行团”的结构令人很费解,来这里麦当劳停车买早餐的游客,都多看他们几眼。
  承平才不管,这个麦当劳门口昨晚他丢了琴,此时站在这里,心里怀着一雪前耻的雄心壮志,拿出指点江山地气派,在地图上指,“里面说话不方便,咱们也没办法坐在一起,就这样说。”
  小王坐在车里记账,早上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那个韩夫人的手下随手一扔,扔了200欧元,承平都给他了。他终于在这个不被他选择的职业中找到了乐趣。
  今天一个新手机,明天一点外快,回头回家给老婆全是惊喜。他现在发现这种流浪职业生涯,竟然别有乐趣。
  正美滋滋,准备记下刚刚麦当劳买早餐的账,车窗上“咚——”了一声,他一抬头,正看到前面气急败坏的承平在对他恶狠狠地招手。
  他连忙拉开车门下车。
  承平喊,“你不过来解说路线,坐在车里干什么?”
  他连忙拿过旁边盒子里的一个汉堡,过去吃着东西给大家讲解。
  承平大怒,“你说话,拿个汉堡干什么?”
  “你们都拿着。”小王回了一句。
  承平说,“他们拿着,是边吃边听你说话。”
  小王也有点恼火,“你不是也拿着在吃。”
  承平说,“我也在等你说呀。”
  小王很胸闷,随手在图纸上一指,“这里,这里,这里,这里,他们都有可能出现,你挑一个吧。”
  承平,“……”
  小王大口吃着汉堡,等着承平下决定。
  四座城,虽然彼此不远,但四个方向,留给承平慢慢挑。
  谁下决定,谁背黑锅。
  ******
  酒店里,韩蕴洗着自己的衣服。
  成汐韵在屋里把别的东西都装好了,然后跑到门边,拉着门框,她笑嘻嘻问,“咱们今晚住哪儿?”
  韩蕴说,“你现在已经开始住着一晚担心第二晚了。你想住哪儿?”
  “你订的第二个住处是今天吗?”
  “当然不是。”韩蕴拿着衣服装到袋子里,等会挂到车上,不多时就干。
  “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后天。”
  成汐韵说,“那先出去转转吧。”
  她开了电视,里面有音乐,是六十年代的摇滚乐。
  她对着客厅的镜子看了一会,开始跳舞,上次韩蕴说她洗个手还唱歌,她一点没发现。
  韩蕴听到,洗衣服的手也有了节奏。
  过了会,他探头出来看成汐韵,她正对着镜子在自娱自乐,扭的还很好看。韩蕴笑着说道,“对了,你早上说‘搞这行的,懂这里面忽悠人的道道’那话什么意思?”
  成汐韵跳着舞,手柔软地左右陶醉了一下,转到洗手间门口说,“不就是这样,当代艺术家要想真正出名,现在多少都是在拼家底。我要有儿子,我家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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