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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少共枕,贴身小女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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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天真地笑起来:“其实,我是吓唬你的。我是不想你离开我嘛。妈妈,你答应我,好不好?我晚上放学回家,一定要看到你。”
直到她用力点头,孩子才放开她,咯咯地笑着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才大步跑进了校门。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妈妈再见,爸爸再见。记得晚上要来接我的哟。”
一直到孩子跑得影子都不见了,易向西才开口,十分温和:“小麦,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没有人讲话。好几次,易向西讲了几句,但是,无人应答。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只是偶尔不经意地看她,发现她总是在发呆。
妈妈,我放学回家一定要看到你——就像一道紧箍咒。
她茫然看着车窗,第一次发现人生其实绝对没法随心所欲,人,总是受到许许多多外界的限制。我可以不要爱情,不要事业,不要未来——可是,孩子呢?
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小白一个亲人了!
难道我也不顾孩子的感受?
车子在分岔路口的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对面传来江一行略略着急的声音“小麦,你在哪里?我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可是总是打不通。”
她镇定“有事情吗?”
“我有要事,想见你一面。我来接你。”
她顿了一下,“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就行。”
挂了电话,她没有看易向西,也不在乎易向西脸上如临大敌的神情。
☆、亲密爱人6
“是江一行约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相信江衡的阴谋他一点也不知道,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个帮凶。小麦,你得提防此人”。
她不答。
易向西讪讪的:“小麦,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
他想说什么,可终究没开口。这时候,他连江一行也不放心了,谁知道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天下最可怕的绝对不是真小人,而是那些风度翩翩的伪君子。对于江一行,他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感。
但是,尽管他心底对江一行腹诽了一万次,却不好意思骂出来。尤其是当着乔小麦的面,总有那种说不出的酸葡萄心理。
她下车,转身就走。
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睁大眼睛,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拿出一张卡递给她:“小麦,这是我为你办的附卡,跟我本人同等权限。”
那样无上限的卡,专属于圈内的大富豪们。传说中,那些被包的美女们,如果谁能拿到这样的卡,简直就能成为圈内的励志楷模,成为众人效仿的对象。但是,很遗憾,小三们能拿到的一般少之又少,通常情况下,原配才会享有这样的殊荣。
男人不要总以为女人一门心思爱钱——纵然是爱钱,也得看对象是谁!有时候,你必须知道,人家肯花你的钱是看得起你!
你肯给人,人家还未必肯花!
她耐着性子:“我不需要。”
“你怎会不需要呢?拿着吧,拿着方便点。”他态度十分诚恳,“小麦,我有义务为你和孩子提供安定的生活。”
什么叫他有义务?谁需要他尽义务了?还真把自己当一个丈夫的派头了?
她忽然很想把这张卡砸在他的脸上,然后,耐着性子告诉他:你对小白才有义务!对我,不需要尽你的什么鬼义务。
但是,她没有!
她非常平静:“我说了我不需要!”
“拿着吧。有些你喜欢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自己拿着方便些。”
“我有积蓄,饿不着。”
她不耐烦起来,将卡塞在他的手上,转身就走。易向西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这才打了个电话。
还是那家熟悉的咖啡厅。
只是,再走进去的时候,物是人非。江一行早到,这些年,都是只有女人等他的份,哪有他等女人的?许久不见乔小麦,一直东张西望,脸上逐渐流露出烦躁不安的神情。
乔小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他一脸的焦灼不安,刚看到小麦,立即站起来:“小麦,你终于来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
他仔仔细细打量她:“小麦,我都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现在好了没有?”
她点点头。
他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几乎全部消退了,松一口气:“你好了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绝对要彻底远离易向西。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的车祸事件,我真怀疑是他们兄弟两串通好的。不然,那个肇事者怎会忽然就死掉了?”
☆、亲密爱人7
乔小麦惶惶忽忽的。
就像是一个罗生门,易向西信誓旦旦,有图有真相的指证江衡父子是杀人凶手;现在,江一行又言之凿凿,指出易向西兄弟的种种不轨之举。
若是以往,无论如何,她对江一行总是抱着极大地信任态度。可是现在,她连这个人也不敢信任了,觉得陌生了。
她忽然很想问一句,一行,你小时候见过家里有金条吗?
可是,她没问出口。
“小麦,你出院后住在哪里?我去你家里找你好几次,但是,邻居说你早就搬家了。”
她沉默。
江一行坐直了身子,直视她。
“小麦,你住到易向西家里了?”
她一怔。
江一行微微提高了声音,也许是咖啡厅里很寂静,这声音就显得稍微有点突兀。
“小麦,你真的住到易向西家里了?”
她脸上当然没法露出无辜的神情,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这淡淡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江一行,他怒不可遏,又不安恐惧:“小麦,这是真的?人家告诉我,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住到江一行家里?他到底是怎么欺骗你的?受了他那么大的侮辱,你真的心甘情愿?”
她看着他满脸的激动,满脸的怒不可遏,忽然觉得很疲惫。
理由!为什么人人都需要一个理由呢?
再说,我是个成年人,是单个的独立个体,为什么我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对别人交待出一个理由呢?
四周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江一行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镇定下来,放缓和了声音:“小麦,如果你是因为惧怕,所以不得不屈服于易向西,那么,我告诉你,没有必要!易向西并不能主宰一切!”
她依旧沉默。
他的声音更加柔软:“小麦,我这次去欧洲,顺道买了一座房子。你肯定会喜欢,白色栅栏,宽阔的草地,生活很悠闲……”
在那些欧洲的小镇,时光静止,悠闲生活,其实很惬意。也曾经是乔小麦的愿望。
只是,为什么一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总是希望她远走天涯呢?
“你去欧洲吧,远远离开这里。”
“不,我不想去!”
他不敢置信:“为什么?”
为什么?我去干什么?金屋藏娇?还是嫁给你江一行?如果说选择易向西已经是个天大的错误,那么,选择江一行,岂不是错的离谱了??
江一行强忍住怒气:“小麦,你不该呆在这个城市。”
她淡淡的:“我知道我的选择!”
“小麦,他们兄弟两本来就不怀好意。你为什么总是不清醒??梁小东根本就是耍你的,他结婚那天放你鸽子,临阵脱逃便是最好的明证。你以为易向西就会对你真心诚意了?怎么可能?他也是玩弄你的。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报复你。难道你以为现在他就会改变了?不可能!像他那种狠毒的男人,怎么可能忽然变了?你就像一个傻子,被他们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上……”
☆、亲密爱人8
她侧过头,紧紧地握住咖啡杯,手也在微微颤抖。
“小麦,你醒醒吧。你住到易向西家里,只能是自甘堕落。他真就那么了不起吗?你除了屈从于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告诉你,他绝对不是神,他主宰不了一切!可是,重要的是你必须自救,如果你无法自救,那么,谁也救不了你……小麦,你听我的,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回去了!永远不要再回到易向西那个魔鬼的身边了……”
她忽然想起小白的话“妈妈,万一我被坏人砍了,你要是走了,今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怎能再也见不到我小白?怎么可能??
她沉默。
长久的沉默。
江一行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几乎彻底失望了。这失望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而是当年发生婚变时就开始了。兜兜转转八九年,可是,又回到了起点,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甘,自尊受挫,对易向西的长久的愤恨,忽然就集中爆发了出来:“乔小麦,你该不会是真正爱上易向西了吧?”
“!!!”
“你不爱他,你怎会为他生下孩子??你不爱他,你怎么可能放弃梁小东?你不爱他,你又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屈辱还回到他的家里面??对于这样践踏过自己的男人,也能爱得起来?他易向西有什么好的?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你女儿!!我不相信这借口!这世界上,离婚的夫妻多得是,他们要是都为了子女,那就不必离婚了。乔小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正爱上了他??难道,女人真的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越是被蹂躏,反而越是会爱上那个男人??……”
她并不在乎他的口不择言,忽然打断他:“一行,你小时候在你家里见到过金条吗?”
他一怔,满脸的怒气忽然变成了一种非常古怪的震惊。
她再次重复,轻轻的:“一行,你小时候在你家里见到过金条吗?”
四周的空气几乎凝固了似的,就像水银浸染,压迫得人连呼吸都透不过来。
江一行蓦然站起来,双眼里的愤怒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小麦,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闭着眼睛,忽然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一饮而尽:“一行,我走了。”
她刚站起来,他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小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力气很大,但是,她镇定地出奇,慢慢地将他的手拨开,轻描淡写的:“一行,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负责。”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江一行还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脸上的神情和他惯常的温文尔雅严重不符。震惊?失望?不可置信?鄙视?不甘?
她说不出来,只是确切地意识到,这一刻起,这个曾经是自己“前夫”的男人,终于彻彻底底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亲密爱人9
还没到清明节,祭祀的人非常稀少。
乔小麦坐在一个光秃秃的石板上,呆呆地看着这座孤零零的坟墓。墓碑上,老父亲面容清矍,笑容很淡。以前她没注意,现在细看,才发现纵然是父亲生前最好的照片,笑得也并不欢乐,总有一种淡淡的隐忧。
她想起,无论多么开心的事情,父亲都没有开怀大笑过。纵然是她考上重点大学的那次,父亲也只是高兴得喝了几大杯酒,但是,也并未哈哈大笑。
以前,以为父亲只是性子温和,内敛,不料,是心情沉重。
想想看,一个人为了小小的利益,昧着良心残酷毒杀他人,自己一辈子承担了杀人犯的内心折磨,内疚,恐惧,痛苦;但是,最后得利的全部都是江衡,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一辈子,他不过是个垫脚石而已!!!
一生一死,其中差距谁能领会?
这一辈子,原来他从来没有过如释重负的一天。背负着巨大的心灵包袱,承受着极其重大的灵魂折磨,最后,孤零零的死去。
爸,江衡家里的金子是真的吗?
真的是江衡希望我死掉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他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了?他以为我死了,易向西就不会追查到底了?
心中千百种的困惑,无数的谜团,到了最后,你才发现,其实,这一生,完完全全是个谎言。
那时候,易向西就站在斜对面一颗巨大的千年古柏树后面。这片墓地栽种漫山遍野的柏树松树,有些要双人合抱。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到这里了。乔大林下葬那天,他已经来过一次。后来,还来过一次。那时候才知道,长眠在此地的那人,成了一个“名人”。
墓地是有期限的,一次性花几万或者几十万买来的墓地只有20年使用权限,比房产证的权限还要短暂。到期后,需要续费,否则,就给你拆掉。新闻报道,公墓制度实施以来,已经有不少墓地到期却无人续费,有关部门如此处理是一个难题。
据说某一天,长眠在此地的乔大林忽然被续约了100年!他的女儿来为他的墓地续约了整整100年的费用!
收钱的管理员都很震惊,所以,这事情才成了不大不小的新闻,易向西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他不知道乔小麦续费100年的心情!!!就他的了解,乔小麦实在不是一个大手大脚胡乱花钱的人,估计是挣到的第一笔较大的积蓄,先就拿来给父亲续约坟墓期限了。
所谓的百年香火,百年传承,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或者是生怕她自己有什么意外,老父的灵魂不得安息,所以提前准备得如此充分?
也难怪她一听得小白要改名换姓,会怒不可遏了。
她乔小麦这一生,最爱的其实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她的父亲,她的女儿。
他暗叹,无论乔大林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这一辈子也值得了,就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女儿,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吧?
☆、亲密爱人10
他慢慢地走过去,慢慢地按照礼节行礼。
行的是女婿的礼节。
人生,多么奇妙。
他小时候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却对他恨之入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他几乎是支撑他奋发图强的精神支柱,所有的心酸痛苦,为的便是有朝一日除掉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让他遭受最痛苦的折磨,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终于,他死了。
不是死于他易向西之手,而是选择了自杀。
可是,想象中的痛快,从来没有到来。相反,他也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乔大林长眠于地下许多年了,跟自己的父母一样,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阴阳相隔,这时候,易向西才发现,自己心中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
又或者,此生此世,哪里可以想象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对着最恨的那个男人行礼跪拜?而且,会成为他的女婿——他女儿的丈夫,他外孙女的父亲!!!
真跪拜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安,反而非常坦然,如释重负,就像一段往事的彻底结束。
乔老先生,如果你在九泉之下,也应该释然了!往事不堪回首,你也付出了代价!而我,我也付出了代价!
你所关心的人:小麦,小白,现在,她们成了我最关心的人,所以,我于情于理该向你行个礼。
甚至,心底还隐隐有几分感谢他。
乔老先生,我现在也有个女儿了。纵然你是害死我父母的元凶首恶,可是,恩怨已了。你也带给我无法衡量的精神财富和安慰。
我的女儿,也会像你的女儿爱你那样爱我。小白,她骨子里,和乔小麦其实一模一样。
一个人这一生无论贫穷贵贱,无论遭遇如何,能有个那样的女儿,不是胜过一切的财富吗?
乔小麦看着他行礼,并未震惊,也没意外,甚至没有任何的表示。她只是长久地坐着,头埋在膝盖上。
就如江一行一次次的追问:他易向西到底有什么了不得?他凭什么主宰你?你离开了他,你会死吗?
当时,她无法回答他,现在,她还是没法给出答案。
只是想:我和这个男人其实到底算什么关系?
终究一天,他主动跪在我父亲的坟墓前面行礼祷告;终究一天,他最恨的乔大林的嫡亲血脉乔小白会继承他所有的万贯家财;终究有一天,他的一切会改弦更张,打上“乔”这个姓氏的烙印——这算不算才是终极的报复??这算不算没有为父亲丢人?
或者,这只是她乔小麦的阿Q精神,自欺欺人?否则,还能如何呢?
良久,易向西站起来,非常温和:“小麦,我们回去吧。孩子还等着我们接她放学。”
今天是孩子第一天放学,她答应过她,所以切切不能令她失望。
上车的时候,她看到易向西脸上那丝毫不掩饰的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这个人,彻彻底底懂得如何最大利益化自己。他是算准了自己为了小白,不得不嫁给他了吧?
☆、清理门户1
上车的时候,她看到易向西脸上那丝毫不掩饰的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这个人,彻彻底底懂得如何最大利益化自己。他是算准了自己为了小白,不得不嫁给他了吧?
可是,她并没有计较,也没开口,甚至无动于衷。就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起出入,一起生活,一起接孩子,平静而安详。
她越是平静,易向西越是不安。总觉得她平静得太过了,一改昔日的做派。只是,她安全而健康,和孩子一起在自己身边,别的,他也不想再去计较了。
这是江一行第一次没有通报就直接闯入了父亲的书房。
江衡手里拿着一卷佛经,镇定自若,只是看到儿子一脸的气急败坏,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爸,我小时候我们家里的金条是哪里来的?”
江衡面色一变。
“爸,我们家里的金条是哪里来的?”
啪的一声,江一行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耳光。不料老父年迈居然还有如此手劲,他躲闪不及,也没想到要躲闪,重重地挨了这一下,顿时眼冒金星。
自从他成年以来,父亲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如此粗暴的态度,可是,每一次父亲大发雷霆,都攸关乔小麦,乔大林……
“滚出去!”
“爸……”
“滚出去!”
江一行捂着脸,又放开,忽然上前一步,“爸,为什么你不能说出我们家里的金条是怎么来的?”
江衡原本怒火中烧,听得这话,身子往后一仰,颓然坐在了椅子上面,用手按着胸口重重地喘息。
江一行一惊,急忙从桌上拿出药瓶递过去。江衡倒了一大把药丸放进嘴里,咕噜吞下去,又喝了一大杯水才稍稍缓过气来。
江一行退后一步,忽然不安得出奇。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了,这些年的磨砺,商海沉浮,尔虞我诈,早已让他看到了许多之前不能了解的真相。乔小麦问,你小时候见过家里有金条吗?当时,他无法回答。那件事情,他迄今为止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有一次和妹妹们玩躲猫猫的时候,忽然闯进了家里最黑暗的一间屋子。那间屋子常年锁着,不让任何人出入。在小孩子的心里也是一块禁地。但是,那次也许是因为母亲外出忘记了带钥匙,将一大串钥匙扔在了桌上。他本不是好奇屋子里有什么,而是为了想要躲到一个人人都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去。
小孩子拿钥匙打开了那道神秘的小门。他还记得,自己换了七八把钥匙才打开这道门,进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只觉得屋子里黑乎乎的,有点害怕。
那次,他在屋子里躲了很久,妹妹都没找到自己。到后来,反而是他自己害怕了,毕竟小孩子一个人在黑暗里呆久了,心里也有阴影。正要走出去,却碰到了一只箱子上面。箱子翻开,他被滚出来的东西绊倒,捡起来一块跑出来,才发现是一个金黄色东西。
☆、清理门户2
当时也不知道这是金条,就拿着玩儿。妹妹见了也很喜欢,二人你追我赶,一直抢着玩耍。那时候,他们家里才刚刚有点起色,因为父母都很忙碌,所以家里有个老家来的保姆。
保姆看到孩子们拿着这东西玩耍,不一会儿便因为争夺吵闹起来,易向西大一点,推了妹妹一把,妹妹坐在地上就哭起来。
保姆闻声赶来,抱起小女孩,就问二人在争夺什么。易向西把金条给保姆一看,没想到老保姆的面色当场就变得很奇怪,还问孩子们,这是哪里来的金条。
小孩子哪里知道金条是什么意思??但是易向西见妹妹哭,生怕被大人责骂,便谎称是自己在外面捡来的。
保姆倒也没料到他们进了那间常年锁着的屋子,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回来,他正拿着金条和妹妹扔着玩,没想到父亲看到了,当时脸色就变了,大吼一声,抢过金条抓住他就是一顿暴揍。记忆中,那是父亲第一次打自己也是最后一次。下手绝对没有丝毫留情,好多天,他的脸都是肿的,牙齿都被打出血了。母亲赶回来时又气又急,却也不敢说什么。
江一行记得,那次父亲还反反复复问自己,有没有告诉保姆从哪里拿到的金条。他不敢撒谎,如实说自己骗了保姆,谎称是捡来的,后来父亲有没继续责骂,他便不记得了。
只是从那以后,那间屋子就彻底锁死了,他再也没有进去过,也没见到过那只箱子。至于金条也不见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搬离了那间屋子。
逐渐地,他已经忘了此事。若不是乔小麦忽然问起来,他压根就不会再想起此事。但是,乔小麦一提起,他立即回忆起来。毕竟,当年被打的印象太深刻了。可是,乔小麦怎会知道这事情?乔小麦又怎么会问起此事?原本,他以为这事除了自己和父亲,谁也不会知道!
他忘不了乔小麦问出这话时的神情:愤怒,猜忌,不安,甚至是隐隐地充满了一种恨意。
当年,易向西的骗局那么简单,你们为何无法识破?
当年,易向西那么害我,你父亲为何没有为我出头?
这是为什么?
作为这家人已经领取了结婚证的儿媳妇,作为这个男人已经完成法律程序上的妻子——难道你们当时没有全力以赴为我出头的义务吗?
可是,你们为何没有?
除了男人的自尊之外,是不是因为家里的那神秘的金条才是关键?
甚至,还有那一场神秘莫测的车祸……还有自己手里拍摄到的那些照片……江一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心里一阵一阵的颤抖。
真相就像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地露出水面。可是,他看到父亲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满脸衰老,憔悴,心里忽然一震:原来,神通广大的父亲也已经老了。
他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忽然听得父亲的声音:“是不是乔小麦这么问你的?”
☆、清理门户3
他顿了一下,才答:“是”。
江衡慢慢站起来,声音苍老:“果然!她还是听信了易向西的话。”
江一行沉默。
“儿子,您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乔小麦?”
江一行没有回答。
“这个女人,巧言令色。真不知道老乔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老乔一生忠厚老实,踏实本分。可是,乔小麦这小女子却绝非等闲之辈,见风使舵,不识好歹。”
江一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易向西在骗她?”
“骗没骗她,她自己最清楚。易向西此人狡猾多端,乔小麦也不是善良之辈。她和易向西之前再怎么恩怨,可是,两人之间有个女儿。她选择易向西,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一行默然片刻,“没错。我今天见过她,竟然有两名保镖跟着她。”
纵然那两名保镖在暗处,不引人瞩目,可是,江一行早已存了心思,自然很容易就发现了。
“我真没想到,她连来跟我见面,也需要带着保镖了。难道易向西对她的影响力真的就那么大?难道,她真的压根就不在乎她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她自己有保镖,她的女儿有保镖,是不是在她心底,自己已经彻头彻尾是个可疑之人了?
而且,她口口声声恨易向西,可是,为什么能那么心安理得的用着易向西的保镖?为什么可以安然无恙的住到易向西的家里?
昔日,他可以理解她是被逼无奈。但是,现在呢?她有什么无奈什么冤屈的?
江衡不动声色,“说来惭愧,作为长辈,我本不该这么评价一个晚辈。可是,乔小麦的为人实在是不敢恭维。当年她用尽心机想要嫁给你,为的无非也是贪图江家的钱财,能给她父亲一个安乐富足的晚年。你母亲当年本是反对的,认为门不当户不对,嫌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可是,我看在老乔的份上,毕竟是三代故交,所以破例让她进门。但是,没想到这次破例带来的不是家庭幸福,而是灾难的开始……”
“……那件令江家蒙羞的事情我就不想再提了,就说后来她愤而砍杀易向西,也无非是易向西要和冰冰结婚,对她始乱终弃。如果当初易向西真的和她结婚,她会杀易向西吗?”
江一行也在问自己:是啊,当初如果易向西不刺激她,不娶冰冰,乔小麦会杀他吗??会吗?或者,干脆早已跟他结婚?
“这几年,我对她的调查来看,她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庸俗的妇人。也许是吃了些苦头,所以对钱财看得特别重。前几任相亲对象,都是因为对方出手小气,不愿意承担她女儿的抚养费,所以不了了之。跟梁小东后,梁小东简直就成了一个提款机,供她们母女吃穿住用,买各种礼物。当然,我不是说女人不能爱钱,可是,像乔小麦这么拜金的女人,也难怪她会毫无原则的选择易向西了,因为在她们的意识里,只有谁最能为她花钱谁才最对她好……”
☆、清理门户4
若是以往,江一行肯定对这番话不以为然。但是,联想乔小麦之前的种种,前因后果,发现果然如此。
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女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无论多么下贱,只要有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一段时间,江一行非常消沉,非常堕落,在富二代里玩得非常之疯狂。富二代里有一个秘而不宣的传闻,那就是许多人聚集在一起玩”“俄罗斯轮盘游戏”。
什么叫俄罗斯轮盘游戏呢?那就是一群美女围成一圈,让富二代们轮番玩弄,富二代们看谁坚持到最久,谁就是最后的大赢家。然后,输了的人,就每人给那些美女十万元。
为了挣这个钱,许多年轻美貌的青春少女争相来。
如果是在寻常的老百姓看来,简直无法置信,哪有正常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江一行度过了荒唐无度的那段时光后,也非常后悔,甚至厌恶,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女人真不算个什么玩意儿,无非是由人玩弄的容器而已。
也就是在这样的消沉岁月里,他更加美化了乔小麦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小麦那么温柔,那么纯洁,那么气质,那么可爱——她跟他恋爱的时候,几乎从没花过他什么钱,当然,更从来不会主动向他索取什么礼物。
如果他认为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正常的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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