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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少共枕,贴身小女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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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大林嘶声道:“小麦?小麦在哪里??你把我女儿怎样了?她是无辜的,她那时候还没出生,不关我小麦的事情,你不许伤害她……”
  “乔先生,别激动……”他的双手轻轻搭在老人肩上,阻止了他的激动,轻描淡写,“你以为乔小麦早已嫁给了江一行,有了江家这座大靠山,所以,你才心安理得,享受着如此豪华的病房,对吧?”
  “小麦……你究竟把小麦怎样了?”
  “你女儿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难道你就没觉得奇怪过?”
  老人当然有奇怪,小麦婚前几乎每天到医院探望,嘘寒问暖,承欢膝下,悉心照料,比这天下最好的女儿还要好。但是,自从领结婚证那天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这么久不来,尽管每天都通电话,但他内心一直不曾安宁。可怜的老人,双眼露出比死亡更加恐惧的神色,嘴唇歪了歪,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他,颤巍巍的:“你……你……”
  “你女儿刚领结婚证那天,就不小心上了我的床,被江家满门捉了个现行,连江家的大门都没跨进去就成了下堂妻。她早已和江一行离婚,被江家赶出去,身无分文,江家老夫人当众发誓,她再敢登门半步就打断她的腿……”
  老人一口气堵塞在喉头,几乎当场晕过去。
  可是,易向西一点怜悯的情绪也没有,只看这个风烛残年又身患绝症的男人脸色青紫,奄奄一息,声音却更加残酷无情:“是我!是我用钱买下了你的女儿!她变成了我的玩物!乔大林,你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你女儿的身子换来的……”
  老人呆呆地看着他,居然没有还口,脸上惊恐的神色越来越深浓,隐隐透出一股死亡的气息:“我知道……梁振华来索命了……他迟早会找我索命……”
  年轻人笑起来。
  “原来,你乔大林也有害怕的时候?当年你为了一箱金条,纠结一伙歹徒活活将我父亲打死,又逼疯我母亲,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报应?”
  “你父亲??……你是梁振华的儿子?”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对吧?他被关在黑屋子里,饿了半个月,毒打了半个月,全身浮肿,肿了又消,消了又肿,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然后,被人用瓦片割断了喉咙,慢慢地死去……据说,他死的时候,浑身上下连一点血都没有了……这种痛……唉,这种痛……就算是得了绝症,又怎么比得上这样的痛?”
  瓦片是钝器。
  试想想看,用这样的钝器,去割破人的喉咙,一时三刻又死不了,只能眼睁睁地任血液流光,活活地疼死。
  乔大林眼珠子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浓,一双爪子一般枯瘦的手益发颤抖得厉害。


☆、离别前夜的疯狂10

  乔大林眼珠子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浓,一双爪子一般枯瘦的手益发颤抖得厉害。
  “当年你乔大林风光之时,整人无数,他们何尝跟你有什么仇恨?可是,你却不择手段,伤天害理。还放出无耻谣言,说我母亲作风不正派,勾引领导人,让单位上将她开除,煽动一伙泼妇在她的脖子上挂上破鞋游街示众……”
  “……”
  易向西没有再说下去。
  他随身带着一个包,此时,在乔大林面前,把包打开。
  两件血衣在透明的包裹里,触目惊心。
  带着三十年前的血痕。充满了不祥的诅咒和愤怒。
  “乔大林,你知道这是什么??是我母亲的鲜血染成的!我母亲自杀的那一日,我记得清清楚楚……她得知我父亲死亡的噩耗,被巨大的打击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谁是她的仇人,她把我当成了你……她来杀我,砍我……她是把我当成了最大的仇人……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儿子,你的仇人叫乔大林……”
  你的仇人叫乔大林!
  这句话,改变了几个人的一生。
  他这一生,都活在这个阴影里,背负着仇恨的使命,必须传承下去。
  他忽然上前一步,瞪着老人突出的眼珠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却居然还敢恬不知耻地活到今日,乔老贼,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老人身子一仰,几乎再一次栽倒在地。可惜,他连栽倒的权利都没有,一只手伸出,将他牢牢地扶住。
  另一只大手伸出来。是一把砍刀。
  锈迹斑斑地横在老人的脖子上。
  他的呼吸几乎窒息:“你……你想干什么……”
  向西笑起来,略一用劲,锈迹沾染在老人的脖子上,一片苍黄。
  “你……你杀了我!你杀我好了!”
  “你以为我会杀你?乔大林,你配么??你病入膏肓,苟延残喘,时日无多,我杀你何用?杀了你倒让你解脱了!……我要让你比死亡更加痛苦难受……”
  他手一松,老人咳嗽一声,一口浓痰卡在喉头,脸色发紫,几乎当场晕过去。
  易向西厌恶地后退一步。
  “我父亲当年死无全尸,我们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后来,我多方打听,找到当年和你们熟识的当事人,才知道当年你丧心病狂,竟然将我父亲的尸体扔到河滩上,生生让野狗吃掉了。可怜我父亲枉死,竟然连一个全尸都落不到……乔老贼!你这样的恶棍,居然妄想颐养天年,不是说恶有恶报吗?你凭什么妄图得到善终?”
  老人没有反驳,一字也没反驳。当他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他就知道,完全不必反驳了。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
  提心吊胆几十年,索命无常终于追来。
  “向西……你叫易向西!你和他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他说不下去,就如被恶鬼掐住了喉头。
  “母亲临死前,把这把砍刀留给我,要我有朝一日,刺入你的胸膛……”


☆、残酷的真相1

  他说不下去,就如被恶鬼掐住了喉头。
  “母亲临死前,把这把砍刀留给我……要我有朝一日,刺入你的胸膛……”
  那相貌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忽然挥动拳头,拳风一阵一阵地刺在老人的脸上,“我也要让你尝尝临死之前,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痛苦……尸体被野狗吞噬的痛苦!我不会让你见到你的女儿……当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也见不到她……乔大林,你根本不配有那样的女儿……你不配,都是你害了她,全都是你害了她……你这个恶棍,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害了别人又害你女儿,为了你这条苟延残喘的贱命,你恬不知耻地出卖自己的女儿……”
  一行浑浊的老泪从老人眼眶里淌下来。
  他比一个孩子更加的恐惧不安:“小麦……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
  此时,他已经无暇担心自己的生死安危,只想到女儿。
  敌人早已找上门,他竟然浑然不觉。是这二三十年的平淡岁月早就遗忘了?是时间让人麻木了??所以,才手无寸铁毫无防备???
  可怜的小麦,她孤身一人,能做得什么?
  他还抱着最后的一点期望:“一行……江一行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让你欺负我女儿……”
  易向西恣意欣赏着老人的神情,那是一个人明明到了世界末日,已经看到棺材摆在自己面前,却犹自徒劳无功挣扎的可怜虫。
  他的声音比冰还冷:“乔小麦早已被江家赶出去,你看,这是他们的离婚证……”
  老人的目光被迫看着那份惨淡的离婚证,看得非常仔细,绝非假冒。
  “江家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乔小麦的丑闻艳照,他们没有给她一毛钱就把她赶走了!你休想再指望江家!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你的一切费用全是我承担的。江衡老贼是你老友,又是你亲家,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你,你就没觉得奇怪过?”
  老人的目光益发地黯淡下去。
  他不是不曾怀疑,只是人在病中,意气消磨,明知不对劲,却只好无能为力。还以为女儿嫁入豪门规矩多,无非是嫁鸡随鸡,从此不那么自由了。
  只不想,真相如此可怕。
  他的呼吸几乎快要停顿了,脸色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紫色,但是,他一动不动,真恨不得自己这一刻真的立即就死去……
  易向西没有再说话,他松了手,看着对面随时可能奄奄一息的老头子,等他回过气来。
  “现在,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老人目光呆滞,看他一眼。
  “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命。后天便是你的手术期限,医生说了,手术有七成成功的把握……”
  他已经把一切打探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成功后,你还会有10…20年的寿命,还可以享一享你女儿的清福……”


☆、残酷的真相2

  他说话的时候,死死盯着乔大林的脸色。对一个老人来说,如果能多活一二十年,谁不愿意??不然,那么多绝症病人何苦耗尽家产求得个苟且偷生???
  但是,乔大林并不知道的事实是:医生真实的说法是,他应该早在一个月前就动手术,拖延到现在病情已经恶化,手术成功率只有一两成,纵然成功了,他最多也只能再活一两年,因为他自身的造血功能已经非常差劲了、许多细胞也坏死了。
  这一点是乔小麦都不知道的,她还以为父亲的情况一直是医生所预料的——没想到江家没提供医药费后,医生的诊断报告并未及时跟上,当然更没有人及时提醒,所以,拖延至今,才严重恶化。
  但是,易向西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乐观,就是为了看他的选择。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光阴似箭,人越是老,越是怕死。所以老年人才千方百计追求长生药。你几曾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去炼长生不老术?
  血气方刚者最易轻生;老而不朽者反倒贪生。
  现在,乔大林自认为有七成的存活率;他会选择他自己还是要他的女儿???
  果然,乔大林枯瘦的脸慢慢地扭曲着,难看得要命。
  易向西却在这时候停顿,如猫戏老鼠。
  呵,这老贼的表情!!他脸上的那种死灰色,他枯瘦如鸟爪子的颤抖的双手……这老贼,他也有怕的一天??他也会怕成这样?
  直到欣赏够了乔大林脸上的恐惧神色,他才缓缓道:“如果你愿意苟活,那么,我会按照约定付清你的手术费,等你出院,还会给你一笔赡养费,让你尽享天年……”
  一张已经写好的支票放在他的眼前,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乔老贼,这笔数目,应该够你再痛痛快快的过三十年不成问题!!”
  乔大林昏花的老眼睁开了一点。
  这时候,易向西的声音大起来,以便于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乔大林,你听好了!如果你活命了,此后你女儿的性命就归我了。这笔钱,是我高利贷给她的,如果她不能如期偿还,我足有一百种手段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已经联系好了南亚的一家妓院,她会被贩卖出去,成为南亚妓院里的一个□□,被千百人糟践……如果她不乖乖服从,他们有的是手段让她服从,会给她注射毒液,让她自甘下贱……到她被玩残了,色衰了,不能挣钱了,就会被贩卖去做某国际集团的细菌试验试用品……”
  老人本是死灰一般的目光,惊惧得眼珠子都完全突出来了。
  他身子一挺要站起来,可被一双大手重重一按,立即又瘫软了下去。
  “老家伙,不许轻举妄动!”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楚,嘴唇嗫嚅,“第二种呢?你说,第二种选择是什么?”
  易向西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一字一字:“你自己了断!从此,乔易两家恩怨两讫,我不再伤害你女儿半根汗毛。”

☆、残酷的真相3

  易向西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一字一字:“你自己了断!从此,乔易两家恩怨两讫,我不再伤害你女儿半根汗毛。”
  老人闭着眼睛。
  易向西也没有催促他。
  许多年都等过了,也不差这一刻了。
  无论这老头子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不在意。
  这个卑鄙无耻的恶棍,他也许会选他自己的命吧?连女儿被卖去做细菌试验品他也不会在乎吧?
  一念至此,易向西竟然有点心惊胆颤,拳头也不由得捏了捏,如果乔大林真这样选择了,他发誓,一定会让他死得更惨十倍。
  那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你的性命和你女儿的性命,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这世界上,无数的父母都对子女说“我爱你,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但真要面临选择了,事实上,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尤其,当这种选择并非是地震火山爆发之类的突发事件,人没有选择余地只凭借本能的时候——越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思考,越是残酷的不能取舍!!!
  易向西死死瞪着他——每一分每一秒,竟然都是煎熬。他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此时此刻却几度差点举起拳头想要出声催促。但是,最后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许久,许久,乔大林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变得清晰而镇定:“易向西,我要你发誓!”
  易向西后退一步。
  紧紧握着的拳头忽然一松。
  “乔大林,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老人忽然站起来,神色十分凌厉。
  易向西不由得后退一步。
  “我纵然罪恶滔天,不过是一命换一命!你母亲是自杀,与我无关。我只欠你父亲一条命,这些年每每想起也心惊胆颤……而我女儿,她小你十来岁,她那时候尚未出生,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点错都没有……本来,你父亲死后,我就担心着迟早会有报应。我这把年纪,也活够了,这报应还算来得迟了。但是,我女儿是无辜的……”
  “……”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人人都失去了理智,礼义廉耻丧尽,儿子可以揭发父亲,妻子可以出卖丈夫,人人以告密为荣,人人以整倒他人为荣……你的父亲,唉……但是,我无意为自己辩护,一切错误,皆因我而起!”
  “!!!!”
  老人居然推开椅子,往前一步。就算病成这样,也隐隐流露出当年几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气势。
  “易向西,你必须发誓!”
  “!!!”
  也许是他这样的气势将他震撼。
  易向西稍稍迟疑,还是举起了右手:“如果你自己了断,我当放过你女儿。”
  “这样还不够!”
  易向西面色一变,“乔大林,你休想得寸进尺……”
  老人眉目一阵精光,“我拿性命换你一个誓言,有何不够?”
  易向西瞪着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鲜血滴出来:“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残酷的真相4

  老人身子一软,本是要坐在轮椅上的,可是,浑身的力气已经丧失殆尽,连轮椅都够不着,跌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看护已经跑过来,“乔先生……乔先生……”
  易向西转身就走。
  身后,似听得老人的喃喃自语:“长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想当年……唉,想当年……”
  金阿姨奇怪地问:“乔先生,你说什么?”
  “小麦……我想见见小麦……”
  “小麦不是说还在美国度蜜月吗?……”金阿姨回答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老人的脸上露出一种可怕的死灰,形容枯槁;隐隐有点油尽灯枯。
  “小麦……小麦……”
  他激动起来,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神采,急迫,焦虑,又充满了期待,挥舞着手臂,仿佛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小麦……我的小麦呢?小麦……”
  金阿姨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忽然想到回光返照这几个字,一凛:“我马上打电话给小麦,叫她回来……她说了,您手术之前一定会来,也□□日就会到医院来……乔先生,您别急,我马上打电话……”
  金阿姨拿起手机,马上翻找乔小麦的手机号码:“我叫她马上来……”
  老人浑然不闻她在说什么,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惊惶,忽然一把抓住她:“不要找小麦……不要找她……”
  他用力过猛,几乎把金阿姨的手机打落在地:“不要找……不要给她打电话……”
  “乔先生……”
  “我……我想吃几个果子……要桃子,你去买几个回来……不要叫小麦……千万不要惊扰她……”
  金阿姨直觉不对劲:”乔先生,你现在身边离不开人,等一下我再去买……“
  ”“马上去买……”
  他声色俱厉!
  金阿姨从未见他如此凶残的语气,吓得后退一步。
  “马上就去买!快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
  金阿姨不敢反驳,立即就走。
  金阿姨远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老人慢慢垂下去的双手。绝症之人,又惊吓过度,早已油尽灯枯,嘴里的气已是出的多进的少,气息奄奄:“小麦……小麦……我好想再见见小麦……”
  小麦七岁丧母,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将女儿拉扯长大,为了女儿不受委屈,他终身没有再婚,其间辛苦,难以言说。所幸女儿乖巧活泼,善解人意,从来不惹他烦心,一直是优等生,重点大学毕业,又即将嫁得好人家,他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却不料,到了临终之时,也见不到女儿一面。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试图想站起来,却一头栽倒在地上。
  看护闻声而来,急忙给他挂上了氧气罩。
  他残破的意识再一次回复,迷蒙里,仿佛看到女儿在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活泼:“爸爸,爸爸……”。
  “小麦……小麦……”
  他欣喜若狂地伸出手去,可是,拉到的却是虚幻,女儿的影子,一瞬间就消失了。


☆、残酷的真相5

  “如果你想苟且偷生,我就把你女儿卖去南亚妓院,卖给细菌试验基地……”
  南亚妓院且不去说它,单是细菌基地,他曾听得一些地下的小道消息,说许多流浪汉、流浪儿,乞丐之类的,经常莫名其妙失踪。究其原因,就是被一些打着“试验新药”的国际公司神秘逮走。
  谁知道“试药人”会被弄成什么白痴或者怪物?
  小麦!
  自己唯一的亲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难道,自己忍心让她变成那个样子?
  不!
  绝对不能!!!
  刚拿到绝症的医学报告时,他最大的惊恐并不是自己不久于人世,而是担心可怜的小麦——除了老父亲,以后,这世界上还有谁还能真心诚意的关心她,惦记她?
  所以,才那么期待她快点嫁人——哪怕没有事业基础,也先有婚姻再说。
  岂不料,原来,婚姻也没有。
  不但没有,连人生都不知变成了什么可怕样子——甚至生命,人身,都会遭遇到极大的威胁。
  小麦,可怜的小麦!
  江一行竟然也辜负了你?他也不信任你?以后,你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办?
  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他皱纹横生的脸庞缓缓滑下……
  他原以为此生最大的恐惧便是绝症垂危,死神降临。殊不料,还有许多比死神更加可怕的事情。
  一念至此,他缓缓地伸出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自己除下了氧气罩……
  …………
  刚过午后,乔小麦就觉得眼皮一阵一阵的狂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捂住右眼,可还是心惊肉跳。终于,她熬不住了,转身就冲出去。别墅的大门依旧锁着。
  她拼命地拍门,大声地呐喊,可是,无济于事,独栋的房间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应答。不一会儿,传来车子的声音,她喜出望外,大喊大叫:“易向西……易向西……”
  易向西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黑色衬衣,面容沉得如水。
  但是,她根本无心看他的任何表情,只是拼命地呐喊:“开门,开门……我要出去……”
  大门开了。
  她正要奔出去,他将她拉住:“你要去哪里?”
  她的眼皮跳得更加厉害。
  “我要去看我爸爸……我爸……他……我有不好的预感……我爸爸病危了……我必须去看他……易向西,你说了,我可以放假了……”
  他的手一松,神色非常冷淡,“你走吧。”
  她忽然反手将他拉住,急不可耐:“易向西,你答应过我把支票给我……先给我……快点……”
  “我说了明天给你!”
  “不行,你必须今天给我。”
  她等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拿到支票,不然,谁耐烦耗在这鬼屋里?
  他忽然不耐烦起来,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冷冷道:“我说明日就是明日,你慌什么?”
  她警惕地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非常干脆,将手上的扳指取下来。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你权且拿着,明日我必兑现承诺。”


☆、残酷的真相6

  她警惕地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非常干脆,将手上的扳指取下来。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你权且拿着,明日我必兑现承诺。”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乔小麦抓过扳指,转身就跑。跑了十几步,她忽然停下来。由于太急促,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易向西刚要开口,却忍住。
  她转头来,并不是看他,而是看着那道大门——那道将她禁锢了两个月的大门——就像一个囚徒,终于逃出生天。
  她恍然若梦,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一旦醒来,什么都过去了——所有的不幸,所有的恐惧,都不曾发生过……
  对的!
  这一定是一场梦!
  醒来后,她立即就会看到父亲的脸。
  她拨足飞奔。
  易向西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原地站了半晌。
  乔小麦直奔医院。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几乎是冲了进去。
  气喘吁吁的上了三楼,她的腿脚已经软了,大口大口地喘息,待得看清楚天台上那一辆熟悉的大轮椅,她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两个月之前,她几乎天天来医院,天天都要推着这辆轮椅走一圈。
  “爸……爸……”
  没有应答。
  她非常诧异,冲过去:“爸……爸……是我,小麦……”
  老人歪着头,眼睛闭着,如睡熟过去一般。
  她的心几乎沉到谷底:“爸……爸……来人……快来人啊……医生……来人啊……”
  护士闻声跑来。
  “我爸怎么了?他需要做手术……他需要马上做手术啊……你们快……快点……他必须马上做手术……医生呢?”
  护士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乔先生的手术原定是明天,我们不好贸然改变时间,再说,主刀医生出差还没回来……而且,而且……”
  乔小麦但见护士神情暧昧,急促道:“而且什么?”
  “而且你们家属还没交手术费……医院正等着呢,三天前就下了预缴通知单,一直没人来缴费,我们还以为病人家属已经放弃了…………”
  乔小麦但觉脑子里嗡嗡的乱响。
  三天前!
  三天前就在催款了!
  可是,没人告诉她!
  没有任何人向她透露这一点。
  她下意识地去摸那张支票,是易向西向冰冰小姐求婚成功——赏赐给她的。
  支票不见了。
  虽然是一笔小小的数目,但有了它,医生也可以做手术啊——哪怕是九牛一毛,她也抱着微弱的一点希望——算个预付吧,医生见了预付不会无动于衷吧。
  但是,真的不见了。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藏得好好的。但是,那支票的确不见了——她想起易向西的指环,自己和他的见面。
  天啦!
  肯定是那个时候,易向西偷去了。
  他到底怎么偷走的?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难道他有什么妙手空空的技能不成???
  金星一阵一阵地冒出来,她忽然跳起来,伸手就抓护士小姐的手机:“麻烦借我用一下电话……”


☆、残酷的真相7

  她拼命地拨号码,那是易向西的,她记得他的电话,也不管到底是谁人在接电话,就大声嚷嚷起来:“易向西……你快把支票给我……我马上来拿……你答应我会给我的啊……快点给我……快点……”
  “小姐,您哪位?易总不在,我是他的秘书……易总呀……他和女友度假去了,今天下午才走的……您问去哪里?易总没有交代……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什么,你要见他?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的预约……”
  乔小麦听着对面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简直不敢置信。
  她瞪大眼睛看着手机。
  易向西走了。
  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逃之夭夭。
  他跑了!这厮跑了。
  她对着电话嘶吼:“叫易向西这厮滚出来………叫他马上把支票拿给我,别做个缩头乌龟藏起来……”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那边的秘书小姐早已挂了电话。乔小麦再拨打电话时,一直是忙音,再也打不通了。
  病床上,老父亲只打着普通的点滴,依旧双眼紧闭,毫无清醒的迹象。
  护士小姐在一边诧异地看着她,也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许,在她来之前,他们就一清二楚了。病人家属根本交不起这么大一笔手术费。
  而且是事到临头,他们才交不起。
  小道消息传得很快,护士们早就八卦开了,这个住VIP病房的老头是靠着亲家帮忙。最初住进来的时候,小护士们无不羡慕他女儿攀了高枝,嫁入豪门,不但自己荣华富贵,连老父亲也可以住这么好的VIP病房。
  但是,一个月前,八卦消息就隐隐约约了,这老头的医药费开始出现拖欠了,因为他的女儿离婚了,成了下堂妻,夫家靠不住了,再也无人支付昂贵药费了。
  这么快就闪婚闪离,老父亲的药费也断了,可见豪门也并非是女屌丝们的天堂。
  乔小麦却不死心,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慌不迭地,病急乱投医,又拨一个号码。
  “一行……一行,是你吗?”
  电话那边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
  她却顾不得羞惭,声音很大,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一行……求求你了,我父亲马上要动手术,求你把那笔钱马上打给我……马上啊……求求你到医院来一趟好不好?以后我一定设法还给你……一行,求求你了……我会还你的,一定还给你……一行,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抱歉得很,一行早已没有使用这个号码了。”
  她听出是江夫人冰冷的声音。
  “妈……妈……求您了,我需要一笔钱啊……”
  “别叫我妈,我受不起。哟,乔小姐,你可真是笑死人了,你现在问我们要钱算什么?……你要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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