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联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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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端不敢怠慢，连声解释道：“龙兄不用误会，小弟这么说，绝对不是想过河拆桥。只是当初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最棘手的是，有个福利院的院长死在警察局。龙兄想必也清楚，这个院长虽然没什么势力，但她经营福利院近四十年，很多从福利院出来的孤儿，都对她感恩戴德。

如今这些孤儿，有很大一部分都在联邦取得不错的成绩，他们现在联手对议会施压，要求严惩龙兄，让议会承受了很大压力。对龙兄最不利的是，那段影像清楚表明，在绿刀螳螂杀死名礼人后，有人打开了大门，放出了变异生物，整个拘押室区域空无一人的情况，也让他们找到最有力的指责证据。小弟我竭尽全力，也只获得这么个结果。不过请龙兄放心，等风头过后，我以皇甫家的名誉起誓，一定想方设法的恢复龙兄职位，还请龙兄暂时委屈一下！”

皇甫端虽然说的诚恳，但他那幅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出自真心。

龙念祖低下头，阴晴不定的思考片刻，发现对方说的的确有道理，他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皇甫端不仅没有丝毫夸大，反到还将事情说小了。至少他自己就知道，议会有人提议对自己处以死刑，只是最后没有通过立案。

现在议会已经组成专门的调查团，要对此事进行彻底的调查，有那些影像作证，就算不能确定变异生物是否和自己有关，但自己严重失职的罪名是少不了，在如此情况下，确实很难保证现在的职位。

不过职位不职位的，龙念祖到不放在心上，当初答应皇甫端，就知道事情不会小，特别是事情出了意外，让变异生物冲出来后，他已经有放弃职位的准备。他现在真正在意的是皇甫家的态度，想知道皇甫家要如何对待自己？若对方真有卸磨杀驴的意图，他也少不得拼个鱼死网破。

皇甫端见龙念祖不说话，心中也是感到很为难。联邦的政治结构很简单，所有城市的行政和军事都是由联邦中央政府管理，但地方城市可以成立地方议会，对行政和军事单位进行监督。如果地方议会对某个职能部门领导提出惩罚议案，确实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此议案的合理性，而该议案又得到通过，地方政府就必需接受议会的决议。

古都议会一向是几个大世家把持的，如今自己虽然和易家是同盟，但王家却横了心的要对付龙念祖，在有影像资料的证据下，加上其他方面压力，皇甫端很难保住龙念祖，甚至连易家那个老狐狸也隐隐表示，让自己放弃龙念祖。

说起来，他在内心中也对龙念祖有着很大的不满，要不是龙念祖太过大意，怎么会让变异生物跑出来？不过这也怪他当初叮嘱龙念祖，让监视器开着，原本是想让名礼人的死亡清晰明白，摆脱自己的干系，结果却弄到这个人尽皆知，瞒都瞒不过去的地步。这些监视器都是议会为监督警察执法办公而设立的，分布在警察大厅和拘役室两处，还和议会的监督智能系统联网，根本无法做出屏蔽和修改。

这也是他在事发后，无法迅速控制形势的一个重要因数。

在多方考虑下，他今天才过来和龙念祖说说，让他接受自己的提议。而此刻对方迟迟不说话，让他觉得有点没底，也有些担心对方误会自己是想放弃他，如果因为这样而闹出什么事的话，那可真是火上浇油。

而且几乎所有明白人都知道，龙念祖是自己这边的人，如果他现在出了什么事情，皇甫家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弄个不好，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名声就会加到皇甫家身上，到了那时，自己算计倒名礼人得来的优势，就都将付诸流水，一切枉然。

不过龙念祖这么沉默着不表态，也不是个事，正想再开口，坐在一边的皇甫明突然说了一句：“龙伯伯，小侄今年已经成年，按照皇甫家的家规，小侄需要接掌一些家族生意。龙伯伯经验丰富，小侄想请龙伯伯暂时接任小侄的保全主管，等过两年，议会举行选举的时候，龙伯伯也可以提名。不知龙伯伯意下如何？”

皇甫端意外的看了一眼皇甫明，也跟着说道：“龙兄，小弟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如果龙兄能接任，实在让小弟安心不少。至于议会选举，龙兄请放心，到时一定不会少了龙兄的提名。”

听到这话，龙念祖才真正确信，对方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毕竟把继承人的安全都放到自己手上，这种类似人质的做法，才是真正可以让自己放心的手段。这个皇甫端还真是个人物，面对亲生儿子的生命安全，竟然也可以如此果决。实在让人既佩服，又心寒。

心思转动，将这些都考虑清楚后，龙念祖才抬起头，笑容不减的道：“能得老弟如此器重，念祖敢不尽力，请老弟放心，小侄子的安危包在我身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惟我是问。”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委屈了龙兄，小弟心中有数，不会让龙兄等太久的。”皇甫端也拿起酒杯，敬了对方一杯。

当双方又有说有笑后，皇甫明突然问了一句：“龙伯伯，小侄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当初那个牢门为何会被打开？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变故不成？”

龙念祖放下酒杯，脸上闪过愤怒，懊恼，无奈的表情，好半天才摇摇头：“此事现在说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三个月前，上面分来一个菜鸟，我见拘押室那边还有空缺，就将他安排在那。这个小子平时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这次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故意违背我的吩咐，打开了牢门。照我估计，他是想救名礼人，只是没想到反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也害的老子成这样。”

龙念祖毕竟是警察出身，说出来的猜测和事实完全吻合，只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因此他很是郁闷的再喝了一口。

皇甫端和皇甫明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也终于弄明白，此事和龙念祖无关，最后一点疑虑消除，双方越加融洽。

喝到七八分的时候，皇甫端拉着皇甫明告辞，让那些漂亮的服务员招呼龙念祖，把个老淫棍乐的找不着北。

出了包厢，皇甫明一边跟着皇甫端向外走，一边低声问道：“父亲，龙念祖的事情解决了，那个福利院院长的死亡怎么解决？”

“很简单，把易家控告那小子的事情炒大，并把那个笨女人是因为他才到警察局去的事情广为散布，转移注意力，等法院宣判了那小子后，就努力宣扬那个笨女人的事迹，夸大她的善良和爱心，必要时可以通过议会授权，建立一个合金纪念像，同时翻修福利院，做足功夫。到了那时，谁还会说我们的不是？”

皇甫端随口而来，让皇甫明听的眉飞色舞，连声赞道：“父亲计划深远，这样一来，我们皇甫家很快就可以超过王家。”

“那里有这么简单！”皇甫端到是很清醒，“就算所有计划顺利完成，要想取代王家，至少也要十年时间，这还是王家在京城没有大的发展才能实现。不过我估计这个可能不大，所以将来超过王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好好努力，今天你干的不错！”

“是，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到皇甫明意气风发的样子，皇甫端很是满意，带着他离开飘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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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２号的分析

２６２号的分析

古都第三医院，特护病房！

“李金先生，我是古都法院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一个身穿法院制服的女人拿出一个电子工作证，示意对方查询，她后面还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不过不是王警官的手下，是法院直属的庭警。

李金阴沉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来人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有所料，也不生气，收回工作证，递出一份送达书，指着上面的电子检验条纹道：“联邦公民易飘雪控告联邦公民李金恶意致晕，迷奸未遂，古都法院已经受理此案件，这是案件的送达书，请李先生在这里确认！”

李金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阴沉的脸色更显得冰冷，没有拒绝，很是爽快的在上面按上拇指。

清脆的声音响了一下，传票发出绿色的光芒，随后又黯淡下去，表示核对无误，确认本人！

女人将文书递给李金，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请李金先生准时出庭，如果逾期不到，将按缺席审判处理。”说完，不等李金回答，转身走出病房，两个庭警也跟随她离去，从头至尾，没有说上一句话，就像两个保镖！

李金抖抖类似纸张的送达书，也就是俗称的传票，嘴角不屑的扯了一下，随手将之丢到一边。

随着微型化，科技化以及新材料的出现，现在储存资料的媒介早已淘汰古老的纸张，而是采用电子化存储。只是因为某些需要，一些特殊部门还不能完全实现远距离办公。比如法院，如果要传召当事人，就必需确实确认当事人已经收到送达信。如果使用无线传唤方式，意外因素太多，有效性很难得到保证。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联邦研究部门开发了一种电子纸张，简单点说，这种纸张拥有电子卡的部分功能，但又拥有纸张的性质，可以书写，可以打印，甚至可以按照一定方法串连到一起。例如这张送给李金的传票，上面就预先存有李金登记在政府部门的所有生物资料信息，只有确认是李金本人，这张传票才能生效，

再如联邦学府发给李金的入学通知书，虽然是传真发过来的，但打印出来的内容也有类似的功能，只有他本人拿着这张通知书，才能进入联邦学府，其他人就算拿了，也没什么用。

生物信息的唯一性，保证了身份认证的唯一性，这也是联邦推行个人信息卡的一个重要依据。

对于易家不会放手，李金早有所料，若是以为毁掉自己的终端存储器，就可以消灭自己的证据，那到了法庭上，可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想到这个，李金的目光放到面前的终端器上。虽然王警官在为他办理好新的个人信息卡后，送来几个新终端，有些还是市面上的特殊型号，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但李金还是要求王警官把林阿姨送给自己的终端修好，外观最好一样。

王警官似乎很理解他的行为，非常爽快的办好此事。面前这个终端器，就是修好后，送过来的。

虽然现在２号能力大增，但李金还是要求她进入这个终端，并将新的信息卡插入，做为自己的个人终端器。

在法院这个女人到达前，李金让２号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综合现在获得的资料，整理出一条脉络来，他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自己到底该怎样应对？

现在普通的超级智能就具有推理、联想、判断、决策、学习等功能，被他认为是智能母体的２号，没道理分析不出来。

“２号，让你分析的事情有结果了吗？”看了一会儿终端，发现还是没动静，李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主人，还有一点概率没有弄清楚，不过不要紧，事情的起因已经找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可以通过概率推断出来！”２号弹出自己的明星少女投影，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在她面前还出现一道光幕，虚拟影像的手上也变出一支教鞭，一幅人师的样子。

李金早就发现，２号似乎有些不良嗜好的人性化，比如好为人师就是其中一点。

“主人，经过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只忠心于主人的超超超超……超了不知多少代的伟大智能生命２号的精心计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主人这次是被名校长连累的！”

李金沉默，他一直有个感觉，就是不知易家或者皇甫家如此卖力对付他，到底是为什么？就像一个毫无仇怨，并无恩怨纠葛的人，突然跑来要杀你，所有人第一感觉都是疑惑？想找出为什么？

这些天，他反复思考，却怎么也找不到易家或皇甫家必需对付自己的理由，他就隐隐感觉到，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对２号的话没有任何评论，只是安静的看着。

２号挥挥手，屏幕上出现一个人：皇甫端，后面还有他的一些生平经历，２号用教鞭指着他道：“皇甫端在成为皇甫家家主之前，就在古都教育界很有名气，本人在教育上面也很有些手段，教导出不少众人称赞的学生来。后来成为皇甫家的家主后，更是倾尽全力的提升古都私立学校的地位，并在十年前一举超过实力底蕴最为雄厚的古都中学，成为古都第一中学。根据这些年皇甫家的举动分析，皇甫端对保持私立中学的领先地位十分看重，甚至有统一整个古都的教育界，将所有学校掌控在手的野心。

皇甫端为了这个目的，做了大量工作，古都教育系统，包括议会的学政监察系统，都渗透的很厉害，若是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将很快达到目的。只是情况在五年前发生变化，当时还是默默无名的名礼人接任了古都中学校长职位。

嗯，说到这里，我想另外指明一点，名校长是上任古都中学校长黄绩特意请回来的，而这个黄绩在教育系统中的影响力很大，甚至可以影响到东大区教育机构的决策。只是，黄绩在三年前遭到一次交通意外，不幸遇难，到现在都没找到交通意外的原因，只能归结为意外。我通过入侵警方智脑，查到警方曾经找到一些线索，但最后都不了了之。”２号说到这里，教鞭一摆，看着李金，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架势像足教学生。

李金很是无奈，但还是答道：“你的意思是说，黄绩前校长是皇甫端害死的？”

２号一幅孺子可教的点点头，眼睛眉毛都眯了起来：“黄绩一死，整个古都教育界，无人可以和皇甫端抗衡，最重要的是，名校长失去了有力的支持，让他在整个教育界显得势单力薄。根据我的测算，皇甫端是想通过黄绩的死，达到让名校长知难而退的目的，只是名校长个性倔强，不肯屈服，反到奋力抗争，通过努力，让古都中学重见起色，甚至在今年一举压过私立中学，成为古都第一中学。主人，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名校长严重威胁到皇甫端的地位，并成为他整合古都教育界的最大障碍。明白了，我一直在奇怪，易飘雪那样的女人为何要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来中伤我，他们主要目的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古都中学。若对方控告成立，那我就成为古都中学成立以来最大的丑闻，当别人提到古都中学的时候，不是对方有名学生考入联邦学府，而是有名学生因为迷奸未遂而被判刑，对整个古都中学的名声都是巨大影响，足以抵消掉我考入联邦学府造成的影响。我真是蠢，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李金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他一开始的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虽然察觉到对方的陷阱，但却没意识到对方为何要这么做，以至一步失算，步步失算，最终变成如此一番局面。

“主人，你不用后悔，就算你没有赴易飘雪的约请，对方仍然会让你上当。从当时的情况，以及主人自身的资源来说，主人无法对抗这样的陷阱，所以失败是必然的。”２号一边安慰，一边转换了屏幕，却是一幅写满职务和人名的职务报表！

“主人现在还没时间懊悔，根据我的推算，对方已经完成大部分的目的，而主人可以利用的资源已经急剧减少，如果不找出一个办法，主人将很难在法院那边胜诉。这是古都中学的最新任职表，主人发现什么了吗？”

李金看了看上面的人名，却赫然发现，包括校长在内，有一半人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就算自己熟悉的名字，也被排到无关紧要的位置，换句话，古都中学已经完全变天，不仅不会成为自己的助力，反到会对自己造成严重的威胁。

“他们怎么能这么干？名校长刚死，他们……”

“按照相关规定，他们可以这么干！”２号说的有些冰冷，“他们的所做所为都是合法的，没有人可以因为这个，而指责他们！”

李金冷静下来，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下定决心：“２号，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以攻对攻！”

李金低头考虑起来，屋中随即陷入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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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黄律师和宁督察

２７黄律师和宁督察

一辆浮游车停在古都第三医院的停车场，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走了下来，很礼貌的打开车门，语调略带些讨好的说道：“黄律师，到了，请下车！”

一双优美无比的长腿首先伸出来，然后一个身穿女子套装，显得精明干练的年轻女人走了下来。

她的相貌说不上特别出众，但她的气质却充满一种特别的活力，极为蓬勃欢快，看到她，就像看到一株生命力旺盛的鲜花，带给人舒心的感觉。

“谢谢宁督察的顺风车，我可以自己上去见我的当事人！”

宁督察到是微微一笑：“按照程序来说，你的当事人应该到我们警局录口供，只是因为最近我们警局出了事情，所以才没有过这道程序。虽然易家已经对法院提交起诉，但我也应该完成我们的程序。黄律师是学法律，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律师看了看他，爽朗一笑：“那好吧，不过我希望录口供的时候，我能旁听，如果宁警官让我当事人说出不利的口供，我可会反对的哦！”

宁督察无所谓的点点头：“我只是做个口供，其实这个案子现在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就是个程序而已。”

“那可不一定哦，按照程序，既然易家报了警，应该是你们调查清楚后，再对当事人进行起诉，易家这么做，其实并不合乎程序。”黄律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宁督察苦笑：“你说的我知道，但我们警局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其中一个案件当事人还死在我们警局，龙局又被停职，听说马上就要被勒令离职，这个案子的调查只能压后。更何况易家这么做，也是符合联邦法律精神的，既然他们等不及，就让他们自己去起诉被告人。更何况这个案子是不是刑事案，都很难说。”

说到这里，宁督察看了看黄律师，略带些调侃的说道：“认真说起来，对方提起民事诉求，比刑事诉求要麻烦的多，联邦法律一贯强调要首先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在民事诉讼的相关判断上并非‘疑罪从无’，而是采取‘高度盖然性’。对方的证据很充分，想必让黄律师很头痛吧！”

“那到不至于，既然没有立案，我反到更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了！”黄律师不轻不重的反击了一下。

宁督察笑了笑，没再接口，按下电梯！

两人来到李金的特护病房时，遭到两名警察的阻拦，当他们表明身份后，对方让他们等等，然后和什么人汇报起来。

黄律师看到这个样子，对宁督察笑了一下：“看来你的同事并不给你面子！”

“没办法！”宁警官耸耸肩膀，状似无奈，“对方是总局的干员，当然比我这分局的督察要威风，没的比嘛！”

黄律师淡淡一笑，没有接口，脑中却在思考这里面传出来的含义。

那个警察关了通讯器，走过来，看了看黄律师，然后又看了看宁督察，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不起，我们王副局说，等他来后，你们才能去见李金先生！”

宁督察似乎没想到会这样，皱皱眉头，转身对黄律师说道：“你看，没办法，对方这是明着压我们一头啊！”话语带点淡淡挑拨，黄律师笑看了他一眼，站出来抗议。

“对不起，这位警察先生，根据相关法律，我求见当事人应该不受到任何限制，你们不能这样做！”黄律师言语上虽然有些逼人，但在神态上却很柔和，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这位美丽的律师小姐，我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当事人正处于极大危险中，根据嫌疑人保护条例，我们必需首先保证他的安全，其次，才能涉及到其他法律规定的权利。这是生命无上的联邦法律精神，是最基本的人权保障，所以你的抗议，不能被我们接受！”这个警察也是个妙人，不动声色间，就把问题还了回去。

“如果你成为我的同行，我估计会感到很大的压力！”面对对方的反击，黄律师不仅不见怪，反到大方的伸出手去，以表示对对方的尊敬。

这个警察微微握了一下，就收回手，略带玩笑的说道：“我现在还不想转行，你完全不用担心！”

黄律师微笑应答，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壁垒分明的味道了。

宁督察站在一旁看着，见黄律师只是稍微耍了一下手腕，就将局面变的和谐起来，也颇为佩服：“久闻，黄律师以柔克刚，名震古都，这次稍微出手，可见一斑啦！”

黄律师到是习以为常，看看又站回去的两个警察，回头看看宁督察，有些不解的道：“他们说的王副局，应该是王子服吧，这可是王家的重要人物，让他来为我的当事人解围，这么说，我这个当事人也很了不得，看来我这次要轻松不少！”

宁督察被对方古怪的目光一看，反到有些不理解：“黄律师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没调查清楚？从前几天开始，你的当事人李金就一直受到总局的保护，我们这位王副局长亲自关照，谁敢不给面子？听说有记者想来采访，都被他派人给挡驾，还利用王家的影响力，给相关人等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不要影响到李金的休养，摆明力挺，若不是易家这次证据充分，我也不看好易家。”

“我只看了法院发过来的一些案件情况，有些事情还真不清楚！”黄律师一边说，一边也在暗暗考虑，难道这次是王家做的手脚，让自己成为李金的辩护律师。

每个联邦的注册律师，每半年必需接受一次法院委派的辩护，这种辩护带有公益性质，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案子中，当事人无论财力，人力，势力，甚至是最关键的证据上面，都是处于很不利的局面，以至他们很难或着说没钱请到律师，只能被法院指派律师进行法律援助。在这种情况下，指派律师要想打赢官司，是很困难的。

而被指派的律师，没有正当理由，还不能拒绝受理这个案子。不过，如果打赢这种指派官司，对律师的前途，名声，身价都有极大的好处，另外，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对自己影响也不大。

这种指派，关系到律师执照的核准，只要有可能，一般都不会有律师拒绝。不过这种指派带有很大的随机性，最重要的是，如果控诉方势力够大，足以影响到法院对律师的委派。比如在某个案子上，委派一个能力很差的律师，让对方轻松胜诉，同时，你也可以安排一个很强的律师，和对方来一场庭论辩护。

黄律师自认，自己就算不是古都最好的律师，但排在前十位置还是可以的，一个孤儿院出身，刚从中学毕业的少年人，对上易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实在是不让人看好。最古怪的是，法院竟然会委派自己为这个少年人的律师，这里面的味道让她一直有些不明白。

此刻见到这样的情景，反到隐隐感到什么，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个少年人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案子很不简单！

黄律师此刻有种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一个大麻烦中。想到这个，她暂时没心思和旁人闲话，一个人默默沉思起来。

宁督察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娴静沉默的样子，眼中隐隐流露出爱慕！

王警官来的很快，给人感觉他似乎就在附近一样。当他看到宁督察的时候，突然笑了，略带些玩味的说道：“怎么会是宁督察过来？龙局长还好吧？”

西区分局虽然是总局的下属单位，但西区分局自从龙念祖上位后，就一直和总局不睦，仗着有皇甫家做后台，双方没少掰手腕。这种情况下，双方的关系可想而知，这个宁督察是龙念祖的心腹，为人笑里藏刀，王子服对他很是反感。不过这人是西区分局局长的有力竞争者，他的名字已经被报到东大区的警察厅，如果龙念祖被离职，他将是最有希望的上位者。

“见过王副局长！”宁督察到是很正规的给王警官敬礼，“我只是过来询问李金一些问题，前些日子局里出了点事情，所以耽搁到现在，恰好今天黄大律师到我们警局了解情况，我送她过来，顺便把这个事给办了。小王局长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小办事员吧！至于龙局，他当然很好，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啊！”

古都警察总局局长是王子服的大伯，虽然王子服也并非纨绔，能当上总局副局长，至少有一半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但为了表示区别，也为了表示一种谦逊的姿态，王子服一直要求别人叫他副局，没按照惯例省去这个副字。不过，有些人在背后就开他的玩笑，说他大伯是大王局长，他是小王局长，这个称呼流传的很广，警察系统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若是一个关系好的人说说，也只是一笑而过，但若是宁督察这么说，就是有点隐隐挑衅的意味。

王警官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黄律师，不等对方开口，就热情的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黄丽雯，黄大律师吧，见面更似闻名啊，你本人比影像上的更漂亮。”

黄律师巧笑嫣然，成熟老练的回答道：“早就听说总局上任了位年轻有为的副局长，一直没有机缘见上一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实在是让丽雯惊喜莫名啊！”

“黄律师客气，我已经查询过法院方面，黄律师可以直接去见当事人！”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宁督察，“至于宁督察……”等了好一会儿，才随口一句：“跟着一起进来吧！”

宁督察到也好休养，如此慢待，笑容仍然不减，似乎丝毫没有察觉的跟在黄律师身后，慢慢走近特护病房。

王警官对门卫智能发出进入的请求，李金很快就做了回应！

房门打开后，宁督察刚一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就算他心思深沉也是呆了呆，至于黄律师，已经微微张开小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反到是王警官神态自若，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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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人之初的秘密

２８人之初的秘密

按照联邦法律规定，联邦公民满了十八岁，就可以自由进入性启蒙网点，除了官方的网点，也可以进入私人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