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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已成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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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如桑不予理会,询问赵也白饭菜合不合胃口:“……这是老饭店的老师傅的菜,最地道的平城菜,别处吃不着。虽然口味也偏咸偏重,但和清县的菜系没法比。”
“我很多年没吃到清县的菜,没有偏好,任何口味都能适应。”
励如桑反应过来自己又忘记他已背井离乡多年。她欣然一笑:“我以前邀请你来平城的时候说过带你吃平城的特色,这算迟到地兑现我的诺言。”
赵也白也笑:“所以我也一定要尝尝鲜。”
励如桑高挑眉:“那行,如果不习惯,我们再换其他餐厅。”
捕捉到郝瀚眼珠子滴溜溜在他们身上徘徊,赵也白主动向郝瀚伸出手:“你好,我是赵也白。”
郝瀚客客气气地也伸手:“我叫郝瀚,是桑桑的好朋友。”
励如桑瞍他,郝瀚读出她的意思,不外乎又在嫌弃他单方面地在“朋友”这个身份前面倒贴一个“好”字,以及不喜他单方面亲昵地喊她“桑桑”。
趁着这会儿被主动搭话,郝瀚赶紧对赵也白旁敲侧击:“听起来你和桑桑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
赵也白先看一眼励如桑,确认她没制止他和郝瀚交谈的意思,才点头“嗯”,但也没额外多透露。
郝瀚打量他结实的体魄:“你专业干保镖?”
“嗯。”
“在哪儿练的?”郝瀚发自真心好奇。
“部队。”
“什么?”
“部队。我半年前刚退伍。”
“你是兵哥哥啊。”郝瀚的表情难掩刮目相看,“难怪你身上流露出的气质特别不一样,长得也特别帅,像你这样,是不是要被挑到阅兵典礼上的?”
励如桑突然觉得郝瀚和小六有一丝相似,似笑非笑插话:“他怎样?气质怎么个不一样?”
郝瀚自觉噤了声,直到这顿午餐结束,励如桑邀请他一起下车库。
郝瀚不明不所以跟着她和赵也白,到一辆郝瀚从未在励如桑车库里见过的五菱宏光的车屁股前止步,赵也白上前打开后备箱。
之前那个司机顶着个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蜷缩在里头,此时被闷得浑身是汗,若非这款车的后备箱和后座是相通的,这么几个小时过去,怕是已经缺氧致死。
当然,赵也白便是计算好既不会闷死他又能起到威慑的作用,才将他装进来。
见终于有人来关心他的死活,司机如同搁浅的鱼死命扑腾,遭到封口的嘴“呜呜呜呜”个不停。
易受惊体质的郝瀚惊恐地连连后退:“这、这、这什么人?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你、你们干的?”
励如桑点头:“嗯哼。”
郝瀚质疑赵也白:“你以前真的是军人?不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
励如桑一时之间一方面对郝瀚无语得想翻白眼,一方面想笑话赵也白。
她捏了捏拳头,半眯眼,替赵也白回答郝瀚:“你也没那么好骗嘛。不过指导得太多,不一定是件好事……”
赵也白抱臂立于一旁,对励如桑的满口胡诌不置一词,也明白励如桑真正在吓唬的并非郝瀚,而是后备箱里那位。
“真是黑——”郝瀚不敢再重复,一看励如桑这架势就记起她在馆里和教练对打时又狠又飒的模样,心里悄摸嘀咕她怎么还需要保镖,面上自然惹不起,指着司机认真问,“那这位到底什么人?你们怎么给绑在这里?”
“不违法犯罪吗?”这一句郝瀚临到嘴边咽回肚子里,换成困惑,“为什么特地带我来看?”
“带你一起问一问他什么人,省得我之后要再和你交代一次。”说完励如桑准备去撕开司机嘴上的胶布。
赵也白推开她的手,抢了个先。
而没等励如桑问话,司机迫不及待开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接单、办事,网络上操作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从凌晨天没亮就在湖溪公馆门口守株待兔,一直跟到医院,才逮住了机会。还是雇主通知我你马上就从医院出来了,要我在医院门口做好准备。”
励如桑消化数秒,追问:“你要抓我去哪里?”
司机老老实实:“只让我先抓了你,等后续联系再处理——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个跑腿的而已。”
励如桑半晌没吭声。
司机被这气氛吊得越来越紧张,宛若等待法官做出最后宣判的犯人。
郝瀚耐不住性子举手:“那个,桑——”他及时改口,“桑姐。”
大概是称呼合了她的心意,郝瀚感觉励如桑抬下颌允许他发言的神情都显得友好许多。
“我听下来,意思是,有人买通了绑匪要绑架你,但没成功对不对?”郝瀚问她确认。
励如桑点头。
“怎么会这样?你也不早点告诉我?”郝瀚再次受惊,“难怪我看你手背上多了好几个创可贴。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早点告诉你,你能帮我判断出,是谁干的?”励如桑问。
“这不是一回事。”郝瀚无奈于她的硬脾气。
励如桑重复一遍:“在问你,你觉得是谁干的?”
“你又难为我。”郝瀚头大,“肯定逃不过庄、窦两家吧?拿你当眼中钉肉中刺的不就他们?”
很快郝瀚话锋一转,“还是你新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情?”
励如桑本就没指望能从他嘴里获取新思路,闻言勾唇:“还记得之前有人泄漏了我前往泰国的行踪时,怀疑过你么?”
郝瀚应声将当时只在电话里的脸绿重演给她:“你还跟我玩真的?”
励如桑铁面无情:“没听清楚他说的?能第一时间知道我马上要从医院里出去,不就四个人?你的可能性也包含在内。”
郝瀚气极:“照这样,你怎么不把沈惟舟算上?”
励如桑:“嗯,我自然把他也列入怀疑名单。”
郝瀚怔住,表情看起来似乎励如桑怀疑沈惟舟比怀疑他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桑桑,不久之前你还电话里和我说,如果我拒绝帮你处理后事的要求,你还可以去找沈惟舟。”郝瀚神色复杂。
“是。”励如桑不予否认,“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她说这话时,郝瀚从她的脸上和语气里捕捉不到半丝温度。
励如桑乜眼:“不是你也认为我应该把他也算上?”
“我只是——”郝瀚败下阵来,长叹气,“行吧,你怀疑吧。你想怀疑谁就怀疑谁。我会记得以后离你远点。”顿一秒,他嘀咕着补充,“要不是沈惟舟不放心你让我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真不打算再要我这个朋友了。”
励如桑冷哂:“你的玻璃心越来越严重,该治一治了。”
“我哪里玻璃心?你试试换其他人受不受得了你如今的脾气?”郝瀚又被她气得跳脚,“你已经不是嘴硬心软了,是连心也彻底变硬了。”
励如桑反倒弯唇笑了一下:“不挺好的?”
郝瀚语塞,甩头走人:“再理你我就是舔狗!”
励如桑没什么特殊反应,转身瞥一眼后备箱里的司机:“还有其他要交代的没?”
司机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憋不出任何个屁了。”
励如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的律师,为后面报警起诉司机的绑架做准备。
司机愤懑:“我坦白跟你交代了你怎么还报警?”
“看来你更喜欢被杀人灭口抛尸荒野。”励如桑皮笑肉不笑,“可以,既然你坦白交代,作为回馈,我满足你的心愿。”
司机瞟也不多瞟一旁的赵也白,当即拒绝:“报警吧,我到警察同志面前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他忘不了赵也白一锤子敲碎挡风玻璃站到车头硬生生将他从驾驶座拉出去痛殴的恐怖画面。
励如桑和律师收了尾,结束通话,让司机老老实实先继续在后备箱躺着,便朝赵也白扬了扬下巴,拔腿走人。
两人前后进了电梯,励如桑将门禁卡交给赵也白。
赵也白通过轿厢光滑的镜面收入她眉宇间的疲累,沉默地照着她之前的示范刷卡摁楼层。
抵达后,励如桑又在进门前对着手机和密码盘一通摁,最后让开空间,示意赵也白上前,告知:“换了个比较简单的新密码,‘667788’,你试试。”
赵也白按照她所说的开了门。
励如桑夸奖似的冲他一笑,进门去,边走向厨房站在吧台的饮水机前倒温水吃药,边提醒赵也白:“餐桌你不用收拾,晚上会有钟点工上门。”
赵也白站在吧台外面,与她相视而立,凝注她,点点头。
“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励如桑放下水杯,又往卧室走。
“你……”
励如桑应声驻足,背对他,侧头:“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看完记得按爪子呀!哈哈,最近评论区的留言我有截取一些分享在围脖上,有人和我分享她只身一人从美东横跨美西自驾,有人和我分享她二十年前也从□□前走过、接受检阅。我又记起之前有人有在评论区讲述她的考研进度,不知道最后结果是怎样。非常感谢对我的评论区的信赖,挖掘了评论区的新功能,这里不失为大家分享各自当下的生活或者烦恼的地方。虽然我不一定每一条留言都回复,但我每一条留言都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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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45
赵也白安静两秒,抿唇:“没什么。”
励如桑也未追问他似咽下千言万语般的欲言又止,继续回卧室的步伐。
赵也白原地伫立,若有所思片刻,转身进厨房,还是打算亲自动手将碗洗掉。
但听励如桑的卧室里传出“咕咚”一声响。
赵也白即刻觅入,从她没关门的卧室径直奔向卫生间。
励如桑站在浴缸边上,朝里弯着身子,顶着打湿了一半的头发,刚把掉落在地的莲蓬头捡起。
因为左边手臂无法自如使用,她的右手将莲蓬头挂在阀门上后伸手去挤洗发水,奈何光滑的莲蓬头再次掉落。
她没再管,单手揉搓头发,十分随意的两下,泡沫根本没怎么出来,便准备冲洗。
赵也白实在看不过眼,走上前快她一步捡起莲蓬头:“我帮你。”
励如桑歪头,用没有进水的那只眼睛看了看他,没拒绝:“谢了。”
赵也白却并非按照她的原定步骤直接冲洗,而重新帮她打湿头发、揉上洗发水。
“随意点。”励如桑笑着淡淡自嘲,“本来觉得去美发店太麻烦自己在家随便冲一冲就行,没想到高估了我自己。”
“那你也用不着低估我。”赵也白跟着语音含笑,“虽然我不是理发师,但你头发不长也不多,我还是能帮到你的。”
励如桑调侃:“别告诉我你在部队里还学了给人洗头发。”
赵也白毫不自谦:“原来我的手艺好到能让你产生这样的猜测。”
励如桑也毫不给面:“你想多了。”
似默契,紧接着谁都没再开口。
在安静中闭眼的结果是放大了他的手指头与她的头皮摩擦的触感,遂励如桑睁着单只眼。
目之所及,他没穿鞋,光着脚,缺了指甲盖且略显畸形的脚趾头再度一览无余。
励如桑想起镇长曾经告诉过她,当年是赵也白的父母用他们的生命为赵也白争取了在那场天灾中逃生的机会。
泡沫冲洗干净,赵也白询问励如桑干毛巾在哪儿。
励如桑指了指墙边的壁柜。
赵也白打开,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件折叠整齐的男式浴袍。
错开眼,赵也白取过旁边的干毛巾,关上壁柜,转身走回来递给励如桑。
励如桑擦着头发,直起身体时又道了句谢。
见她拿吹风机,赵也白伸手去帮她插插头,又欲接过吹风机。
这回励如桑没让:“行了,这就不用麻烦你了。”
说罢打开吹风机,机械嘈杂声顿时填充掉两人说话的余地。
赵也白便不再逗留,退出她的卧室,回到厨房。
待赵也白差不多洗完碗筷的时候,励如桑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又出来客厅,从立柜找出把剪刀,忽地揪起她额前的一绺发丝儿,咔嚓剪掉。
“你干嘛?”赵也白皱眉费解。
励如桑又抓起另一绺发丝儿咔嚓剪断:“头发太长了,修一修。”
话音刚落剪子就从她手里换到赵也白手里。
“我帮你。”
“你?”励如桑满面迟疑。
赵也白:“部队里虽然没学帮人洗头发,但剪头发我确实练过。”
励如桑挑眉:“你拿谁的脑袋练?”
“营里大半的兄弟自发来找我给他们剃头发。”赵也白抓过他自己的外套作为围兜系到她肩膀上,动作的熟练和他语气里的自信有的一拼。
励如桑警告:“我可不是要剃成你们这种寸头。”
赵也白安她的心:“你觉得我能不靠谱成那样?”
“没准儿。”话虽如此,励如桑已自觉走到玄关处的镜子前。
赵也白半点儿也没有被她打退念头的样子,进去卫生间取了把梳子出来,将她的头发先梳整齐。
额前的碎发确实长得快遮住她的眼睛,即便平时她习惯将头发往两边撩,也难以避免一部分长度不恰好的部分在耳朵后夹不住。
一段回忆则突然撞入励如桑的脑海:“我……是不是以前也帮你剪过头发?”
站在她面前的赵也白闻言低眸:“你还能记起来,是我的荣幸。”
隔着挡在她眼帘上的轻薄发丝儿,励如桑勾唇。
是的了,是剪过。
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她辅导他写作业,发现他头发太长了,低头的时候妨碍视线,一时兴起自告奋勇要帮他修剪。
他不乐意。
她表明她自己的刘海每次都是她捣的:“……放心吧,我很拿手。比比我们的发量和发长,谁的头发难度大?我能搞定自己的,你的也一定没问题。”
半蛊惑半逼迫之下,他到底从了她。她当时摆的阵仗比今时今日大,用她的围巾给他系围兜,剪子也确实用了她特地带来清县的专业美发剪。不过那支美发剪在那之前,并未开过封,她没料到它竟那般锋利,手感过于顺滑,她没能把握住。
最后……晚上镇长回到家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问他的头发是不是被老鼠给啃了。
“那你现在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励如桑闭着眼睛,听着传入耳朵里的窸窣动静。
赵也白要笑不笑:“你可以验收我的报仇成果。”
励如桑睁眼。他下手很稳妥,没有不小心破坏她原本的发型,而几分钟前觉得太长的地方又确实被他修剪掉,并且没有不自然或者突兀。
能用一把非理发专用的剪子剪出这种效果,实属不易。
励如桑未吝啬自己的夸赞:“不错。十八般技艺傍身。”
“冲你这句话,我得再去学几门手艺凑够‘十八’。赵也白抬手臂环到她两件上解掉那件当围兜的外套。
励如桑忍俊不禁:“那你把哪‘十八’一一数来,以后如果有机会给你介绍对象,能交代给媒婆。”
赵也白脸上的舒展表情顿时入海水退潮。
励如桑见状玩笑口吻:“你这和我以前每次被我外公催婚时一样如临大敌。”她轻轻拍赵也白的肩,“行了,我只是顺嘴一说,没催你的意思。慢慢来,遇到喜欢的和适合自己的最要紧。你这么优秀,我也不敢随便给你介绍对象。”
赵也白没吭声,目光一瞬不眨落在她脸上。
励如桑绕开他,站近全身镜,拨了拨头发,就此接过方才这一茬,回头道:“我换身衣服,准备出门去警察局,为今天差点被绑架的事情做个笔录。”
赵也白在她经过他身侧时握住她的肩膀,声线带丝沉静质感的暗沉:“你记不记得那天在象背上,我说过,我不需要佣金,只要你答应我,尽快和窦冰离婚。”
“嗯,记得。”励如桑侧身面向他,“那你也该记得,我不止一次说过,没办法。”
赵也白锋利的眉头凝出凌冽:“不是没有办法,只有你愿意不愿意。”
“就算是我不愿意,又如何?”励如桑平静反问。
问完,为防止赵也白将话题往她不愿意面对的方向发展,她强行暂停交谈:“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聊,我们有的是时间,再不出门去警察局就得劳烦警察同志亲自来请。分一下轻重缓急。”
赵也白松开她的肩,带着他的外套回他的次卧。
十分钟后,励如桑坐在副驾,由赵也白带着前往警察局方向。
驶离湖溪公馆没多久,赵也白便告知她后面有两辆车跟着他们。
不过直至两人抵达警察局,也没见后面那两辆车有小动作。
笔录没多大问题,做得很快,那位绑匪司机识趣地省略了在被警察带走之前先被励如桑威胁过的小插曲,励如桑自然也不会提及自己社会女大佬的一面。
不过在警察问及她最近是否与人结仇时,她毫不隐瞒自己对窦家和庄家的怀疑,向警察阐明自己和那两家人的恩怨。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警察只说会联系窦家和庄家的人了解情况。
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励如桑便遇上被请来警察局的窦智。固然是警察办事效率高,恐怕也离不开窦家对她格外关注的缘故,所以第一时间知晓她来警察局。当然,也或许这绑匪司机本就是他们雇佣来的,是故早早做好失败后的应对准备。
得益于在警察局,窦智无法像一早在医院里那样拦着她说话,励如桑幸免一场口舌之争,和律师交代了两句,一出警察局门口,励如桑便看见等在外边的赵也白。
双手抱臂背倚车身,本该松散的身姿,更展示的反而是他的板正与挺拔,突然多出来的黑色飞行员墨镜与他的迷彩工装相得益彰、气质突显。
励如桑得承认,他这副模样,同样能震慑住人,却是即便剃光头,应该也不会再有人误会他为社会不良人士。
因为她停在半途盯着他不再动,赵也白摘下墨镜,用眼神询问她。
励如桑将剩余的距离走完,抬抬下颌问:“哪来的?”
“八爪送我到机场时给的道别礼物。”
“八爪挺有眼光,非常适合你。”
赵也白笑着重新戴上,反手为她拉开车门。
励如桑未马上上车,环顾四周,问赵也白:“跟踪我们的那两辆车还在?”
“一辆在你进去后五分钟开走了,我记下了车牌号。另外一辆现在在你斜后方四十五度角停着的第三辆就是。”
励如桑根据他指示的位置,找准那辆桑塔纳,大步行去,停在车门旁,轻叩车窗玻璃三下。
里头的人装死,不给回应。
励如桑又叩了三下。
依旧没反应。
跟来的赵也白将励如桑拉到身后:“我来。”
然而未及赵也白出手,车窗慢吞吞降下三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冒泡更新……不造还剩几个人蹲守……二十四小时内按爪的亲桑掉落红包,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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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46
车内的男人困惑地问励如桑什么事。
励如桑淡笑:“我连个明星都不是,还占用媒体资源劳烦你们跟拍我,特地来和你们道句辛苦。”
车内的男人只当没听出励如桑的嘲讽,笑容可掬:“不辛苦不辛苦,励小姐客气了,您如今在咱们平城虽不是明星,但也是个名人,完全值得我们投入关注。”
励如桑点头:“那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和我沟通。”
回到车上,赵也白问:“名人?”
“我看起来很不像?”励如桑单手拉过安全带。
赵也白接过手帮她扣上,有点故意:“我需要再观察观察。”
励如桑活络两下自己的手掌,意味深长:“是该认真再观察观察,慢慢地,你会越来越发现我和你记忆中的人不太一样。”
赵也白侧回头来看她。
励如桑已闭上眼,闲适地微仰头靠上座椅背:“你之前说我变化不大,只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你记着的是清县那段时光里的我。所以你也需要重新认识我。”
赵也白目视前方启动车子,愉悦应下:“好。”
励如桑眼睫轻轻颤动,并无笑意,报出个地址。
赵也白输入进导航里,跳出来平城山三个字。
平城山是平城地界范围内最高的山,成为平城一处知名的旅游景点,常年人流量大,今儿周末,登山踏青的当地人将停车场塞得愈发满,赵也白兜了三圈,才抢占到一辆刚离开的车子的位子。
“刚刚睡着了,否则应该提醒你把车停在外头的镇里,我们走上来。”
“你经常来?”
“嗯,每个月至少一次。”励如桑行在前面。
赵也白追上,与她并肩而行:“这里看起来不错。”
“嗯。而且风水也好。”励如桑指指河,再指指山,“前有照,后有靠,内承龙气,外接堂气,得水又藏风。”
赵也白要笑不笑:“好,学到了。”
然而待随着人流上到半山腰,他跟着励如桑往另外一条人少的路拐,“平城山公墓”五个大字进入视野,赵也白才明白她提那一嘴风水的真正意思。
励如桑读懂他的表情:“我刚刚说的就是墓葬的基本风水要领。喏,也是这里的宣传语。”
赵也白眼睛觅去她下颌所抬的方向。
“选好墓地,福荫子孙”赫然八个辽阔的大字,鲜明而醒目。
“拓的是我外公的字组合而成。”励如桑的语气清淡又轻柔,继而蕴满久违的骄傲,“是不是特别不错。”
和从前她为他出头打完架问说她是不是很厉害,一样的口吻。
赵也白笑着点头。
字自然是好字。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不过见到的不是毛笔字——
那年殷老先生到清县,镇长将他接来家中,彼时励如桑和她父亲励教授尚未从墓葬回来,他先放学,和殷老先生见上第一面,殷老先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报了之后,殷老先生在他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用软钢笔写下他的名字问他确认是不是这三个字。
励如桑很开心能从赵也白口中听闻这件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小事。
已故之人的生命,能在活人的记忆中得到延长。所以总是说,只有当全世界都遗忘了他,一个人才真正死去。
“他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励如桑笑问。
赵也白双手抱臂,微微侧头:“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
“你这什么语气?”励如桑高挑眉。
赵也白没服软:“难道我的语气有错?”
“难道没错?”励如桑还是没能脱敏他不拿她当姐姐。
“错在哪儿?”赵也白打破沙锅,直视她。
励如桑一开始其实想引出的是另外一个话题,此时言归正传倒也不迟:“不是你告诉我,你原本不叫这名儿,因为你父母给你取的笔画太多太难写,所以在公安局录入户口时,你趁着你父母没留神,自己临时简化成‘也白’两个字上报。”
她当年听完这茬,乐不可支,还问他怎么不干脆直接叫“赵一一”,他憋了有一会儿,红着耳根子说他有想过,不过那时候他们村子里有女孩子叫“依依”,他不愿意和人家同音叠字。她又问,叫“赵一”岂不更省事。他愣半晌,才道当时没想到。
天朗气清下,她两眼笑得弯弯的。
自重逢以来,这似乎是她笑得最开心的一回。
赵也白耸耸肩,没反驳:“谁小时候没个一两件囧事。”
励如桑稍许意外,不吝夸奖:“长大的一个标志,是可以坦然接受别人提起自己的年少时的囧事。”
熟悉的姐姐式口吻。赵也白应声收了表情,驻足,再次直视她:“你的变化之一:总是煞风景。”
“错,这点恰恰不是我的变化:还是即便你不喜欢,我也很难改口。”励如桑有意以半开玩笑的形式揭过,没等他反应,她继续前行,在一处墓碑前停下来。
赵也白立于原地没动。很明显,她还有委婉的潜台词。
那潜台词,又是拒绝。
他没有跟上前,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看到励如桑手上依次划过三个并排的墓碑最终停定。
一米七的个子在女人中绝对不算矮,她的体型也不瘦小,可她腕骨的伶仃,确实也与她不相称。
尤其此情此景之下。
风变大了,鼓起她今天身上穿的冲锋衣,突然让人感觉,她十分羸弱。
赵也白眸光深敛。
励如桑每次来这里,心情都还不错。
这一两年不知从哪儿起源出了句“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她以为格外贴切。
当然,还差她一个。
照旧什么没带就来了。
今天她也没话和他们唠嗑,只是和之前出远门回来后一样,给他们报个平安。
一一打过招呼,励如桑从口袋里摸出珐琅彩烟盒,抽出一根烟含进唇里,塞回烟盒,再摸出打火机,揿开。
风太大,火苗才冒个脑袋尖儿就熄灭。
励如桑转身,背过风口。
火苗比刚刚多坚持了两秒,没来得及点着烟,又灭掉。
励如桑只得尝试抬起那只因为受伤而不便利的左手准备挡一挡风。
赵也白走上前来了,按下她的手,换成他的手。
励如桑掀眼皮。
赵也白与她对视,没言语。
励如桑收回目光到烟上,再次揿开打火机。
他宽大的手掌果然好使,两边包围成一堵严实的墙,将火苗聚拢,连细微的颤动也没有。
塞回打火机后,励如桑轻勾唇:“以为你要摘掉我的烟。”
“如果我摘了,你会怎样?”赵也白问。
“打不过你,只能自己再点一根。”励如桑转开脸徐徐吐口烟气。
即便如此,风还是挟裹了烟气吹到赵也白脸上。
赵也白没走开。
还是国内的烟她比较习惯。励如桑安安静静径自抽掉大半根,通体舒畅,刚记起来似的,朝墓碑指了指赵也白:“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认不出来他了?”
赵也白看一眼励如桑,然后对三块墓碑分别鞠躬。
励如桑在这会儿功夫,将剩余的小半截烟头插到她母亲的墓碑前。
“走。”她挥一挥手,没等他。
赵也白拔腿前,看到那小半截烟头在风中以很快的速度烧至过滤嘴的部位。
并没有就这样下山。
励如桑带赵也白去坐缆车,上到山顶:“……要是没受伤,我肯定陪你一步一步爬上来。”
“陪我?”赵也白挑出字眼。
“兑现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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