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婚了,昏了-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来的一切都很自然,从相识到相爱,一起走过了三个年头。
……
很久之后的一天,他把她搂在怀里,笑着刮着她的鼻子说:“小丫头,你的防备心还真重,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知道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的事,气呼呼的咬住他的手指:“谁叫你脸上没有写着好人两个字,不然我不就跟你走了。”
“小丫头还有理了。”
“那是当然,卫俊楠,你就一坏蛋,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小丫头,嫌弃我年纪大,不得了了,看我不治治你。”说着就挠她痒痒,那可是她的死穴。
当时他29岁,她22岁,一切都美好的如在梦中。
……
时隔三年,再次见面,她已嫁做人妇,而他也事业有成,佳人在怀。
她承认,她还爱着他,同时,也恨着他,甚至不敢去问他背叛的原因,只要不知道,就可以说服自己至少他曾经也爱过她,这就够了。
小果端着咖啡推门而入,看见一向淡然如菊的沈姐临窗而立,一脸的疲惫,便劝她回去休息。
沈桑榆出了咖啡厅,但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国际星辰,秦越泽的公司。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公司,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萌生了想见他的念头,直到站在了国际星辰的大厦下,才觉得自己的行为略欠考虑,先不说他是不是有时间,就算见到面了又要说什么呢,告诉他,她今天遇见卫俊楠了,还说了几句话然后不欢而散吗,按他的性子,说不准当场就掀桌子翻脸,有时候觉得他的行为真的很搞笑,明明他也不爱她,还要做出吃醋发怒的样子,她实属是捉摸不透。
想通了准备转身走人,忽然听见背后的那一声‘桑榆’。
☆、婚了
“今天怎么来了,莫非是来查岗的?”秦越泽似笑非笑的踱上前,看见她脸上的惊讶嘴角的笑意更甚,这个女人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来了他的公司,不管是为什么事情,都让他愉悦。
他再近一步,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腰上,还亲密的捋了捋她额前散落的碎发,眼底的笑意甚是明显。
沈桑榆一时间受宠若惊,忘记要错开,清楚地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部肌肤,带来丝丝的暖意。
正待她要说话,一转头看见随之而来的季潇然,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见到她也在,脸上的笑容更是肆意,揶揄道:“大嫂,今儿个莫非是来巡视,让三弟甚是惶恐啊!”
沈桑榆止住要拍死他的冲动,道:“三弟,你想错了,我就是路过而已。”
“咦,这方圆几百里的都是商业区,大嫂这是要去哪啊?”
“这……”
这只该死的狐狸,非要她出糗才罢休,转脸扯了扯秦越泽的衣袖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秦越泽眸子微眯,“时间的确不早了,吃完午饭再回去也不迟。”
他波澜不惊的道出,不顾她的挣扎顺势就揽着她出了大厦,黑色的宾利已经停在了门口,容不得她说不。
车子滑入前方的车流,他微闭着眼靠在后座上,双腿交叠,即使假寐时也如一只潜伏在草丛中准备随时攻击敌人的豹子,她看了一会,便低下了头,眸色复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丈夫,与她曾经的憧憬简直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秦越泽带她去了B城有名的法式餐厅,尚未到达门前,门童已拉开玻璃门,齐声唤了句‘秦少’,沈桑榆也不吃惊,秦越泽这张脸在B城简直就是活招牌,到哪都好使,是她得出永恒不变的真理。
脚下踩的是华贵的琉璃石,头顶的吊灯璀璨的花了她的眼,索性便不去看,专心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相对于西餐,她还是比较喜欢吃法式料理的,而秦越泽这一点也和她不谋而合。
秦越泽微拧眉头,“怎么不吃了?”
“没什么口味,过会直接送我回去。”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捏着餐巾擦拭嘴角,“今天怎么不去BLUE了,我记得你相对于家里,更喜欢呆在BLUE。”
他的语调平和的似在和你拉家常,但仔细便可听出里面夹杂着少许的怒气,沈桑榆抿了口红酒没回答,她不想现在和他吵架。
“怎么不说话了,今天见到老情人不高兴吗?”
他继续刚才的调调,她并没打算瞒着他,而且靠他的人脉,要瞒也瞒不住。
沈桑榆放下高脚杯,“秦越泽,只是见一面而已,以后不会在有什么,你大可放心,沈桑榆这颗心里装的还是你。”
刀叉碰击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秦越泽睥着面前口是心非的女人,直接大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狭长的眼里闪着局促的精光,她真的很有本事,有时能把他气的想要亲手掐死她。
“沈桑榆,你的那颗心到底装的是谁,是不是我秦越泽,你自己清楚,不过,你今天去我公司,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说过我只是路过而已。”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些的话。”
一顿饭,两人基本上算是不欢而散,李叔先把他送到公司,然后在送她回家。
望着渐渐消失在转角的车,秦越泽抬手摸了摸下巴,漆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不知名的情绪在里面蔓延。
吴嫂这几天请假回老家,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婆婆林雁青想要在拨个人过来照顾他儿子,被她婉转的拒绝,她一直都不喜欢被陌生人侵入私有的空间。
就像她的婚姻,被秦越泽这男人强势的侵入,甚至还要她爱上他,是何其的悲哀。
她假装不去想他,不去期待未来的生活,这样自己便会好受些。
她打了弟弟主治医生的电话,询问了最近的治疗情况,又给沁园那边打了电话,接的人是婆婆林雁青,象征性的问候几句,又提及老爷子的健康,婆婆婉转的表示让他们多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惊觉一身的疲惫,揉揉太阳穴,看向墙上的壁钟,还不到下午2点。
一觉醒来时太阳早已落山,只余几缕红似火的夕阳流动在西方的天空中,她忙穿好衣服下楼打开冰箱,才发现食物所剩无几。
傍晚的超市人流量不算大,沈桑榆推着手推车行走在货架前,走走停停,她并不太会挑选食物,都是看包装的好坏挑选,当挑到蔬菜时,更是犯难,秦越泽的味蕾精的跟雷达一样,不新鲜的蔬菜一偿便知道,而吴嫂更是挑菜中的好手。
对比了几个番茄,实在是不知道买哪个,不得已让旁边的大妈帮忙挑了几个,大妈人很好,一听二话没说的答应。
“小姑娘,第一次来买菜吧。”大妈边挑边笑着问。
“嗯,让大妈见笑了。”
“无碍,这挑菜啊,多挑几次就知道了,新不新鲜一看便知,你看这色泽,软硬都不一样……”
沈桑榆听的似懂非懂,笑着在旁边点头,刚挑完,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喊了声,大妈抬头应了句,把番茄递给她,笑着朝中年男人走去,她看见他们的身影并肩消失在人群里。
她曾经渴望的便是这样平凡的生活,只可惜事与愿违。
拎着东西刚在门口站定,门“哗”的一声从里面被打开,秦越泽积聚风暴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胸膛的急剧起伏预示着他此时怒气的上升值,他明显看见她因害怕弓着身子微微后退了一步,不由得缓了缓情绪。
“去哪了,为何不带手机。”他的声音低沉又压抑,回到家没见到她,以为是今天中午两人的不欢而散她才没回来,那一刻竟生出了些担心。
“我带了。”说着准备拿出来给他看,硬是没摸到,她又把整个包翻过来也没找到,“我明明带了。”
“好了,我没怪你。”秦越泽利索的拎起堆在她脚边的食物进了厨房,这实在令她大跌眼镜,暴君也会下厨?
显然,她猜错了,他只是把食物拎到了厨房,然后甩着两个膀子高傲的出来了。
“随便做点就好。”暴君发话,她哪敢不从,扔下包进了厨房,洗好米放进电饭煲里,又洗了蔬菜,用手拨了拨肉类,还是算了,一天不吃肉他也不会发飙。
刚把番茄切好,准备转身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抱的很轻,很轻,呼吸一圈圈的打在她的耳畔,酥□痒,正待她要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在耳畔道了句“好了”。
她低头,才发现他是在给她系上围裙。
“桑榆,你想多了。”秦越泽在身后闷笑出声,还不忘捏捏她羞红的脸,他喜欢看她羞涩的样子,但并不多见。
沈桑榆更是羞愤,气恼的把他推出了厨房,回过身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无奈的咬唇,秦越泽,你到底在干嘛,一会怒,一会柔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饭后,他去了书房,等出来时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这是他们结婚三年没看见过的,难免有些好奇。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桑榆,你很快就知道了。”
☆、婚了
沁园
秦老爷子的九十岁大寿,秦家这次一改往常低调的风格,办得相当的大场面,邀请了无数军界,政界,商界人士,而这一切据说都是秦越泽的意思,也都由他一手操办,所以这些天,他简直就是忙得跟陀螺一样,心疼死了婆婆林雁青,连带着她也责备了两句。
沈桑榆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听着楼下的喧嚣,渐渐裂开了嘴角,这不仅是老爷子的寿宴,也是考验秦家媳妇的能力,那天他心情好的哼着小曲,原因竟是如此,也难怪,老爷子最疼他了。
她挂上得体的笑容,稍微整理了服饰,看着镜中妆容无懈可击的女子,迈开了步子,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桑榆,你今天很漂亮。”
秦越泽从来就不吝啬的夸赞她,稍俯□,蜻蜓点水般的吻划过她的嘴角,似还不够,她忙后退了一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道:“客人已经来了,我们该下去了。”
他站直身躯,狭长的眸子满是笑意,抬手捋了捋她耳后的发,忽然大笑出声:“桑榆,不要这么紧张,记住,你的背后永远站着秦家。”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拉着她的手腕,大步的走下楼。
她站在他侧面,只能看见他弧度优美的下巴,带着丝张扬的味道。
婆婆林雁青看见他们下来,朝他们招了招手。
“越泽,你许伯伯来了,快去打个招呼。”
秦越泽闻言嗯了声,看向公公秦伟奇的方向拉着她准备转身朝那边走去,被婆婆林雁青拦住。
“越泽,你一个人去就好,桑榆跟我去见你许阿姨。”婆婆指了正要进门的女士,秦越泽看了一眼神色未变,然后放开她的手,朝公公秦伟奇的方向走去。
“妈,我们过去吧。”
许阿姨,沈桑榆以前便见过面,那时候她才刚进秦家的大门,婆婆林雁青和许阿姨的关系很要好,曾一度要撮合许阿姨家的女儿和秦越泽,若不是许阿姨家的女儿当时正在国外念书,而秦越泽婚结的也很仓促,说不准……
“林阿姨,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用什么护肤品的,快告诉颜夕。”
沈桑榆望向眉目精致的年轻女子言笑晏晏的挽着婆婆林雁青的胳膊,许颜夕,许阿姨唯一的女儿,也是许氏唯一的继承人,林雁青曾内定的媳妇,比她小几岁的年纪,已拿到企业管理硕士学位,而她,除了嫁给了秦越泽,这个年纪算是一事无成,别人尊敬她,无非是看在秦越泽背后的势力。
“真是越大越不懂礼貌了,还不快叫人,这是你林阿姨的媳妇沈桑榆。”许阿姨出声,虽是指责,里面宠溺的味道一听便知,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的活泼,任性,有家人无限的宠爱。
许颜夕转头对上她的眸子。
“桑榆姐,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未能参加你们的婚礼,真是非常抱歉。”
“无事,心意收到就好。”
“这怎么行,改天叫上越泽哥,我们出来聚聚。”
这么多人在场,除了答应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颜夕,路上来不是一直说要见见越泽哥吗,现在怎么还不去?”许阿姨望向许颜夕,林雁青也笑出声:“小丫头想越泽了,也是,三年未见了,还不去看看,跟你爸站一起的就是。”
“林阿姨,我早看见了。”
许颜夕松开林雁青的胳膊,提着裙角小跑了过去,隔着人群,她看见许颜夕站定在秦越泽的身后作势要拍他肩膀,男的高大俊朗,女的美丽大方,看上去的确是一对非常登对的璧人,怪不得婆婆林雁青有此想法。
若是真的成真,她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收回视线,正好看见婆婆林雁青投来探究的目光,她略低了低头,等再次抬头时,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笑着与宾客交谈,虚与委蛇,本就是秦家媳妇的必修课,再怎么说,修了三年,也该有点样子了。
“你去看看老爷子。”林雁青挽着许阿姨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她道,她颔首,礼貌的告别,提着裙角穿过人群。
老爷子今天大寿,精神格外的好,穿了一件藏蓝色的中山装,花白的头发倒有几分仙骨的味道,拄着拐杖在警卫员徐枫的搀扶下缓缓下楼。
“爷爷。”她上前从徐枫手中接过老爷子,步子迈的不大,徐枫跟在后面。
“丫头不去招呼客人,管我这老头子作甚?”老爷子一笑眼便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格外的亲切。
这丫头嫁过来几年,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光是不肖孙子在外拈花惹草,她也没说一句话,安安分分的做好秦家孙媳妇该做的一切,大度的让人怀疑,不过,孩子们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他这个长辈也不好插手。
“爷爷才是今天的主角,而且楼下有秦越泽在,没事。”
“你这丫头,越泽的意思能瞒的过我?不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倒叫你给跑了,呵呵~~”
猜想是一回事,但真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沈桑榆还是微微吃惊了一把,掩藏好情绪扶着老爷子转过转角,一眼便看见人群中西装笔挺的他,隔着人群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稍转了身对着老爷子说话。
“丫头,越泽刚刚在叫你。”老爷子突然指着秦越泽的方向说,沈桑榆觉得疑惑,她明明没听见。
“真的?”
“我老头子还骗你不成,说不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快去看看。”不仅老爷子听见,连他身后的徐枫也一副我真的听见的样子,不得已,把老爷子交给了徐枫才缓步过去。
秦越泽灼热的视线落在人群中朝他缓缓走来的桑榆身上,隔着人群和老爷子相视一笑。
寿宴进行到一半时,何墨阳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那气势就像是来砸场子的,不过在看见他身后的女人时,吃惊的差点打翻手里的香槟,不可思议啊,竟然是她,安穆,有JQ,如果没有猜错,刀枪不入的何墨阳唯一的软肋便是她。
好像还是刚结婚那会,一天晚上秦越泽和他几个兄弟在‘炫’买醉,因为司机临时有事,她便被抓去当了回司机,进去时几个男人都喝的差不多的东倒西歪,当时何墨阳醉的最厉害,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好心的把他拽到了沙发上,不小心听见他嘴里喃喃的念着的名字。
秦越泽显然也看见,嘴角的奸笑煞是好看,隔空和季潇然,傅凌宸交换了眼神,揽着她继续介绍。
“你不去见见?”她问。
“早就见过了,倒是你,若是好奇,改天叫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没有告诉他,安穆就在她咖啡厅里工作。
“累了吧,过去歇歇。”
今天的秦越泽出奇的体贴,语气也柔的能滴出水来,“先去吃点东西垫垫,别饿坏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老爷子和公公秦伟奇发言,她站在秦越泽身边,承受无数道视线落在身上,有羡慕,有不屑,有打探,估计过了今天,整个B城都知道秦家的媳妇沈桑榆这号人物了。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已快深夜,老爷子早在徐枫的搀扶下上楼歇息了,公公秦伟奇要务在身回了部队。
“你们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再回去。”
☆、婚了
身体疲惫至极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头顶一盏橘色的壁灯静静的笼罩着黑暗的卧室,侧过脸,便可看见他隐隐约约在黑暗中的侧脸,即使睡着了也不会显得亲和。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荡,沈桑榆三个字已在不知不觉中和秦越泽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不管愿不愿意,都无法在生命中抹去他的存在,就像不管她怎么努力,卫俊楠三个字始终在她心中,一碰就痛到流血流泪。
她稍稍的掰开他的手,掀开被子下床走至露台上,尽管已是夏天,夜晚的风仍旧带着些凉气,吹起她单薄的睡衣,不一会便觉手脚发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趴在栏杆上,看着夜色笼罩之下的沁园,泻了一地的月华,斑驳的映在青石板上,树影婆娑,微风移动。
“怎么醒了?”
沈桑榆一惊,忙转过身来,他已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露台的玻璃门前,屋内并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看不清他此时是生气还是压抑的神色,又见他向前一步,“怎么还不进来,外面湿气重,睡不着也别乱跑出去。”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刚结婚不久时的事情,那天晚上她也是睡不着跑到了露台上吹风,刚坐下不久,他便醒了沉着一张俊脸站在玻璃门前,那会对于他的脾性她多少是了解了一些,胆战心惊的上前扯他的衣服,被他一把甩开跌倒在榻上,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抬起她的下巴道:“桑榆,从嫁我之日起,你就不在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记得不要做惹我不开心的事情,明白吗,还不进来睡觉。”
同样的情形,三年之后再次上演,她以为他会发飙,至少狠狠的训她一顿才会罢手,未曾想到他会伸出手,暖暖的大手包裹她冰凉的小手把她拉进了屋里。
“睡吧,若是睡不着就睁着眼数绵羊。“
这真的是秦越泽吗,她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严重怀疑他被雷击过了,亦或是脑袋给驴踢了。
诽谤间他已把她打横抱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起来,然后接着身旁一陷,把她锁在怀里,两个人皆没有言语,偌大的空间里,剩下的是彼此绵延的呼吸。
她的心跳跳的很厉害,也未能把他跳醒。
可能是半夜瞎折腾了一下,后半夜竟然睡得格外的好,等醒来时已快到第二天中午,秦越泽难得的还在床上没有去公司,正靠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怪不得睡梦中听见一阵古怪的声音,这就是见不得她睡得香,非得把键盘搬到你耳边子来打字。
她卷着被子本想再睡一会,想到宴会过会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撑着身子起来。
“再睡会,后面的事情已经交由专门的人负责。”秦越泽看着她穿好衣服才不咸不淡的抛出这么一句话,沈桑榆想发飙来着,但看见他嘴角挂着邪痞式的坏笑时,她偏不如他意,微笑着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秦越泽心情很好的酌了一口咖啡,合上笔记本,起身伸个懒腰,朝浴室门口走去。
“桑榆,你的浴巾忘拿了。”
“啊~~秦越泽,你给我滚出去……”
某个被肥皂砸的退出来的男人,理了理衣服,吹着口哨下楼了。
长长的檀木桌上只有他们二人,老爷子身体不好,一般是在房间里用餐,而婆婆林雁青头疼的老毛病犯了,今天也没下来吃饭,李嫂送了上去。
秦家的餐桌上一向是比较清淡的菜色,偶尔几道算是重口味,也只是放了些少许的辣椒,这对于爱吃辣的她来说,无疑是煎熬,瞥了眼对面吃的面不改色的男人,心里微微舒了口气,幸好他也是重口味。
“怎么,吃不习惯?”
秦越泽放下筷子,盛了碗汤推到她面前,“我让李嫂特地给你熬的,多喝点。”
她心中疑惑,端起来放鼻尖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药味,虽然很淡,仍能闻出,记得以前母亲生完她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父亲便常会哄着她喝,说是调理身体,里面那股子淡淡的药香她闻了十几个年头,直到母亲去世,又怎会错。
“秦越泽,我没病,不需要喝。”
她把汤推到桌子中间,继续吃饭。
“桑榆,没人说你有病,你身体太弱,这只是补补身体而已,喝了吧。”
秦越泽再次把汤端过去,不过这次没有放在桌上,而是一直端在手中,逼着她去接。
“秦越泽,我身体很好,完全不需要。”
他清楚的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甚至连身子也微微的颤抖。
“站住,桑榆,你在怕什么?”
他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桑榆脚步停在楼梯口,才迈前一步,瓷碗破碎的声音和李嫂的惊呼声清晰的传入耳膜,呵呵~~多好,今天又把他给惹毛了。
“桑榆,别任性了,给我过来喝了。”
哈哈,任性,她还有任性的资本吗,从沈家败了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了,像个垃圾一样被亲戚们扔来扔去,尝尽了世态炎凉,为了父亲和弟弟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从前那个活的肆意的沈桑榆就死了,现在的沈桑榆只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任他的喜好摆布。
即使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她也会怕,现在给她补身体,等补好身体然后做什么,给他生孩子吗?不要,她绝不要为他生孩子。
就算为了自己最后的幸福也要放手一搏,她逼回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口气跑到了楼上,反锁了门,她明白,如果他执意要进来,别说是反锁了,就是加个十几个锁的他也能进来,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他的房间,他有钥匙也不足为奇。
如她所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激烈的敲门声,然后几秒后恢复平静,不到一分钟,他拿着钥匙气势汹汹的进来了,门再次被反锁上。
她闭着眼睛蜷着身子坐在露台的榻上,等待他宣泄心中的怒火。
感觉身旁的软榻陷了进去,她不由得绷紧的身体。
秦越泽看着身旁明明怕的要死却又极力掩饰的女人,差点闷笑出声,心中的蹭蹭的怒火也渐渐的消失,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发,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在意这个女人的想法。
沈桑榆感觉他的手在她头上摞动,温热的掌心贴着头皮,传来阵阵的暖意。
“桑榆,不喝便不喝,发这么大的火干嘛?”
他的手滑至她的颈侧,话也不温不火,似乎刚才发怒摔碗的不是他一样。
“你若是不喜欢喝,以后我们都不喝,桑榆,你看这样可好?”
他继续在她耳畔说着,宽厚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她的头,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小动物的脑袋,沈桑榆渐渐从膝盖中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溜溜的望着他,缓缓道:“你确定以后都不在逼我?”
她自发的把他的意思无限扩大,无非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秦越泽忽然一笑,冷峻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缓了,但他墨黑的眸子却一丝笑意也没有,耳垂忽然一痛,肩膀被他固定在身后的墙上,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又魅惑:“桑榆,只要你把心给我,我就不再逼你。”
☆、婚了
那天的事情,不仅惊动了婆婆林雁青,就连老爷子也拄着拐杖站在门前,一向疼爱孙子的老爷子,那天竟然用拐杖狠敲了秦越泽的腿,若不是她去拦着,估计他还瘸着,然后又被叫进书房狠狠训了一下午,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婆婆林雁青从里到外的训了一顿,然后晚上两人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看着窗外,他也未说话,车厢里放着80年代的音乐,是他最爱的歌曲,听了无数遍的仍放在车里,想不通,他也会是个专情的人。
车子驶进车库,她率先下来,就见他‘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只留给她一个离去的背影。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战,结婚三年来的第一次冷战,虽然来得迟,太总归是来了。
大门敞开着,吴嫂见她回来忙把拖鞋递给她,又急急忙忙的去厨房煮咖啡。
以前煮咖啡这活都是她的,只是今天冷战,有人不屑喝她煮的,到叫她闲了下来。
进了卧室,里面没有一丝亮光,浴室也漆黑一片,不用说,他肯定是在书房,沈桑榆想了想,转身进了浴室。
花洒的温度正好,温热的水流流过全身,舒展每一根神经,她仰头看着洒落的热水,雾气氤氲的看不真切,就像是她身边的男人秦越泽,真的很好笑,他竟然要她的真心,多么滑稽啊!
出了浴室,他还未回,索性便不去理他,关了柜台上的灯,只留下一盏极暗的壁灯。
少了一个人忽然觉得床异常的大,她翻了几次身全无睡意,莫名的想起他在的时候,霸道的把她锁在怀里,呼吸打在她的耳侧,手也不规矩的在腰间移动,一时间竟红了脸,烦躁的抱着被子坐起,扭开柜上的灯。
最终她披了件衣服起身去了书房,未曾料到书房里也一片漆黑,只有显示屏发出淡淡的荧光,她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又朝着客厅走去。
偌大的客厅此时正播放着电视,他隐身坐在黑暗中目光炯炯的盯着电视屏幕,身上散发的凌厉还未走近便感觉到了,沈桑榆脚步微滞,扯着衣服站在他身后,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还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他背后似长了眼,在她脚步刚停滞的片刻已问出声来,她听他声音没夹杂着怒气,胆子也大了些,走至沙发上坐下。
“秦越泽,不早了,该休息了。”不是她想关心他,而是若没有照顾好秦家的宝贝疙瘩,林雁青还不知道又要训她什么。
秦越泽闻言关了电视,一时间整个客厅完全陷入黑暗之中,空气中可以清晰的嗅到玫瑰的馥雅芬香,是她身上刚沐浴完的气味。
沈桑榆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回卧室,经验告诉她,绝不能与他共同呆在这样的环境中。
起身的太猛竟然意外的撞到了他的下巴,抽气声清晰的从头顶传来,黑暗中,她本想查看他的伤势如何,心知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又想到此时的他太过危险,便转了身就要跑。
手忽然被拽住,不到一秒,她已完全被他锁在了怀里,抬头,正好撞进他黑的发亮的眸子,泛着野性的光,她害怕了,伸手就要推开。
“秦越泽,你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容不得她拒绝,这个女人,一天天的撩拨他的神经,让他不好受,他总得讨点好处。
“你放开我……”
她的话语脓腻的似娇嗔,更是撩拨起他的欲望,狠狠咬了她的唇角,抬头,“你可以叫的更大声,我不介意把吴嫂吵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