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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老太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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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叶八妹,叶八妹既是掌勺,辈分又比她大一点,要是她说没问题,那她也没问题。
村里确实习惯了在嫁闺女的早上煮菜干猪血粥,没什么特殊的寓意,一开始只是因为村头有一户人家嫁闺女,她家女婿家里没钱,说好了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将猪送到她家,结果却食言了,没给她家送猪。
嫁闺女没杀猪那可是一件丢脸的事情,那户人家为了脸面,决定隐瞒女婿没送猪的事情,连夜去了隔壁村找杀猪佬买了几十斤猪肉。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为没有杀猪,自然就没有猪血,那家的婆媳见食材不够,想了很久,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鸡血、鸭血代替猪血煮粥。
只是鸡血和鸭血的分量很少,根本不够煮一锅粥,于是她们又想了另一个办法,那就是加入菜干一起煮粥。
她们家那天煮了满满一锅‘菜干猪血粥’,一勺子下去,料很足,都是菜干和猪血,看起来很是丰富。
去吃过她家粥的人回家后都说她家的粥煮得好吃,从此以后,徐水村每逢嫁闺女,都会在杀猪后煮一锅菜干猪血粥,意在表达主家对客人的欢迎之意。
叶爱山家不用菜干改用酸菜煮猪血粥,会被说闲话是肯定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家也只有用酸菜取代菜干一条路可走。
叶八妹淡淡然道:“说也没什么,咱们还是摸着石头过河吧,只要咱们把酸菜猪血粥做好吃了,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黄花觉得叶八妹说的有道理,点头道:“行吧,那就听您的了。”
叶八妹嗯了一声,和黄花说了一声厨房还有事后,和春秀并排着走向厨房。
路上,她拿出红包递给春秀,说道:“你拿着。”
春秀受宠若惊,自己偷偷在心里想象叶八妹将管家权交给自己是一回事,叶八妹真的给她权/利又是另外一回事。
从古至今都是媳妇给婆婆上交钱,什么时候开始婆婆给媳妇上交钱了?
她搅拌着手指头不敢接,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八妹一眼。
叶八妹笑了起来,直接将钱塞到春秀的怀里,调侃她道:“秀儿啊,你要跟红梅好好学一学,胆子大点,我既是你婆婆,也是你半个娘,不用怕我。”
春秀讪笑,拿过红包捏在手里,心里忐忑极了。
她琢磨着问:“娘,您真要给我啊?”
叶八妹拉起她的手,双眼往前看:“红包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么,还问我?秀儿啊,娘年纪大了,精神没以前好了,以后管家的事情,娘会慢慢交给你,你好好学啊。”
春秀握手成拳,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娘!”
俗话说媳妇熬成婆,这里的媳妇熬成婆有两层意思,一是指自家的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自己成了婆婆。
二是指自家的婆婆死了,自己翻身成了家里的管事人,权/利最大。
婆媳关系最是难处理,不少人苦苦煎熬了大半辈子,才从媳妇熬成婆婆。
俩人回到厨房,红梅迎了出来,上前挽住叶八妹的手臂道:“娘,您来看看,看看这锅里的粥煮得好不好。”
她的神态很自然,自古媳妇最怕婆婆,但她似乎一点都不怕叶八妹。
春秀在旁边看着很是羡慕,心里暗暗发誓,她要好好向红梅学习。
叶八妹嗯了一声,跟着红梅走到灶台边,她揭开锅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起来,勺子上的粥有点稀,大米被熬成了米花,还算漂亮。
她将勺子上的米粥倒回锅里,回头道:“成形了,还不错,一会再加入酸菜和猪血,这锅粥就算成了。”
叶八妹往前走,走到瓷缸旁边停下,瓷缸有好几个,每一个都不小,她随便打开一个,闻了闻味道,很酸。
她伸手进瓷缸里摸了摸,从手感判断,她摸着的这一缸是酸豆角,她伸出手,重新盖上盖子摸向另外一个瓷缸。
另外一个瓷缸可能之前吃过,缸里的东西没装满,她先是摸到一块石头,顺着石头往下摸,才摸到酸菜。
她收回手,走到水桶边舀了一勺水冲了冲水,随后指向刚才摸过的瓷缸道:“那一缸是酸菜,吃得还剩下一半,全用来熬粥吧。”
她看向春秀:“秀儿,你会做吧?”
春秀点头,小声说道:“在家里看我娘做过,应该能做出来。”
叶八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交给你做了,我在一边看着,步骤错了我会告诉你。”
春秀欣喜望外,点头如蒜。
她拿起灶台边上的木盆,从瓷缸里倒出酸菜,酸菜倒出来的那一刻,整间屋子弥漫着酸味。
叶八妹吸了吸鼻子,伸手捂住鼻子。
红梅挨着叶八妹坐下,凑近她耳边道:“这酸味够足,光闻味道都让人流口水。”
叶八妹按住她的手,小声道:“别说话,跟你嫂子学一学做法。”
春秀深呼一口气,伸手进木盆里压住酸菜,倒干净盆里的酸水,倒完后,她舀水进盆里洗了三次,末了捞出酸菜沥干净水分,将酸菜切成丝,放到一边。
她拿了几块姜,洗干净后拍成片放进粥里,生姜能去腥还能暖胃,一般煮菜粥都会放两三块姜片。
搅拌几下锅里的粥,春秀将酸菜放进粥里,然后盖上盖子。
叶八妹见她完成得差不多了,扭头和红梅道:“你去院子里提一桶猪血进来。”
红梅哎了一声,小跑着离开,等她回来后,她手上提着满满一桶猪血,约莫有六十来斤。
叶八妹上前帮忙,俩人提着木桶将猪血倒进木盆里,下一步就是要将猪血切成猪血花。
猪血花要的是切出来的猪血,每一块都像一朵花一样有四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要做到完美无缺。
切猪血花既需要刀工,也需要天赋,村里人会切猪血花的不多,以往村里人切猪血花都是敷衍了事,只是将猪血切碎就算完事。
由于春秀和红梅暂时还没有学会这门手艺,只能由叶八妹亲自动手。
她拿过砧板上的菜刀,从木盆里切出一块猪血,猪血很软,拿在手上像一块啫喱,一不小心就会捏碎。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猪血,右手上的菜刀沿着猪血的边沿位置麻利下刀,一刀切到底,一秒钟切出一朵花来。
她将切好的猪血花放进另一个盆里,猪血花在水光的倒映下,朦朦胧胧,美得不真实。
红梅上前几步,惊呼道:“真不可思议,娘,您是怎么做到的?”
叶八妹扫了她一眼,轻声道:“别说话。”
春秀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嘘,别吵,切猪血花必须专心致志,不然很容易切到手。”
红梅恍然大悟,捂着嘴巴往后退。
叶八妹重新举起才道,左手快速转动猪血,又是一秒钟,她切下另外一朵猪血花。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一秒钟切一朵猪血花变成一秒钟切两朵,一秒钟切三朵。
半个小时后,她将所有的猪血都切成了猪血花,放下刀,她洗了洗手,走到灶台边揭开锅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酸菜粥。
她尝了一口,味道很酸,酸中带点涩味。
叶八妹拿过盐罐,倒下去半罐子盐,搅拌几下挖下半碗猪油,随后捞起猪血花,将猪血花放进锅里。
盖上盖子,叶八妹转身道:“再滚三滚就可以了。”
听着锅里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叶八妹洗干净手,走到灶台边蹲着烤火。
不一会,门外响起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来人走到了门口,他还没进门便喊:“八嫂子,我家女婿他们来了,猪血粥煮好了没有?”
来人是叶爱山,他今天换上了一身过年才穿的新衣裳,脸上笑容不断,脊背挺得很直,整个人喜气洋洋。
叶八妹站了起来,舀了一勺粥尝了尝,味道很鲜,咸淡适中,粥水入口顺滑,酸菜爽脆可口。
她放下勺子,看向叶爱山道:“刚刚煮好,现在上粥吗?”
叶爱山伸出食指沾了沾锅铲上的粥,伸进嘴里尝了尝。
“不愧是八嫂子,做菜的手艺一流,熬粥的手艺也是一流。上粥吧,已经七点多了,妞妞十点要出门。”
叶八妹说了一声好,快速将锅里的粥装进木盆里,一共装了十来个木盆才将粥全部装完。
装完粥后,她问道:“你请的帮工什么时候过来?”
叶爱山挠了挠头发道:“快了吧,说好七点来的,怎么还没来。”
看他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叶八妹收回视线道:“先不管了,上粥吧。”
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听说要上粥了,一群人熙熙攘攘找桌子坐下,每张桌子坐了十三个人,一眼看过去满满都是人头。
叶八妹捧着粥放到最前面的桌子上,这是一张主人桌,坐的是叶爱山女婿家人,十三个人中,占了十个小媳妇,还有三个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见叶八妹送粥上来,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媳妇连忙站了起来,接过叶八妹手上的木盆,脆声道:“谢谢婶子。”
叶八妹说了声不用客气,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的瞬间,桌上的人一齐看向木盆,见木盆里装的是酸菜猪血粥,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
每个村的风俗都不一样,酸菜猪血粥只有徐水村,别的村没有。
穿红色衣服的小媳妇是叶爱山女婿的姐姐,名叫聂彩凤,她搅拌几下盆里的粥,小声说道:“咱们家送了一头猪过来,亲家就给咱们吃这个,真是抠门。”
说着,她快速舀了十几碗粥,一一放到每个人的面前。盛好粥,她捧起碗吹了吹,然后轻抿了一小口。
粥水入口的瞬间,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这粥真好吃!”
旁边的人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小口,喝完后,同样露出震惊的神色,竖起大拇指道:“他们家做的这碗粥绝了!”
话落,众人纷纷拿起碗喝粥,随后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再也没有人嫌弃叶爱山家抠门。
厨房里,叶八妹和春秀、红梅三人站在灶台边,灶台边上放着三碗粥,她们是来掌勺的,一般不会上桌吃饭,只在厨房吃。
叶八妹从怀里掏出小白龙,把他放到碗边,准备喂他吃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格外暴躁,一直用头上的犄角顶她的手背。
叶八妹把他抓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眼春秀和红梅,带着小白子走到门口。
她靠着墙角,点了点小白龙的头部问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她摸了摸小白龙的头,顺着他的头抚摸他的全身,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冰冰凉凉,有摸玉石的手感。
小白龙顶了顶她的指腹,不安地甩着尾巴,似乎有什么话想和她说,但是碍于他说不出话,急得不行。
他用爪子抓了抓叶八妹的手心,抬起爪子指了指院子门口。
叶八妹不懂他的意思,看向院子门口,茫然问道:“你要去那里?”
小白龙摇了摇头,再次指向院子门口。
叶八妹抓住他的爪子,往院子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小白龙翻身躺在她的手心上,闭上眼睛,做出呼吸不上来的表情。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叶八妹摸了摸他的尾巴,拧起眉头。
等她走到院子门口,小白龙翻过身来,再次抬起爪子,他指向家里的方向。
叶八妹疑惑问:“你是想要回家?”
小白龙点了点头,叶八妹顺着他的脊背哄道:“现在还不能回家,咱们要给爱山家做婚席,等做好婚席再回家好不好?”
小白龙扭动着身体,再次翻身做出呼吸不上来的表情,张嘴咬住叶八妹的大拇指。
他没用力咬,故而叶八妹只感觉手指头被舔了一下,没什么别的感觉。
她笑了笑,正要往回走的时候,袁君小跑着过来。
她远远看见了叶八妹,便喊道:“老姐姐,文文掉水里了。”
第23章
什么,叶国文掉水里了?
叶八妹赶紧跑向袁君,着急问道:“他掉哪了?救起来没有?他没事吧?他现在在哪?”
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如今天寒地冻,河水冰冷刺骨,村里的妇人们都不去河里洗衣服了,用家里的井水来洗。
叶国文只是个孩子,本来身子骨就弱,这回掉水里了,轻则可能会感冒发烧,重则可能会影响他的身子骨,成为药罐子。
袁君摆了摆手,左手叉着腰,大喘着气。
“你别急,先听我说,文文已经救起来了,刚给他喂过姜汤和洗了姜水澡,他没发烧,就是状态不太好。”
叶八妹连忙问:“他怎么了?”
袁君深呼吸一口气道:“他不知道怎么了,醒了后就一个人坐在一边,不管怎么哄他,他都不搭理,你说文文该不会是撞到脏东西了吧?”
听了袁君的话,叶八妹松缓的神经再次提了起来,她拍了拍袁君的肩膀,说道:“老姐妹,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喊红梅出来,一会咱们一起走。”
说完,她转身快步往厨房的方向走,走进厨房,她看向两个媳妇道:“春秀,家里有点事,我和红梅回家一趟,你在这里看着,我很快就回来。红梅,你先放下手上的东西,跟我走。”
红梅见叶八妹神色严肃,哎了一声放下刀,跟着叶八妹往外走,走到院子门口,两个人和袁君汇合,一行三个人快步往家里走。
路上,叶八妹简单和红梅说了叶国文落水的事情,红梅听完后,眼眶立马就红了,整个人忐忑不安起来。
回到家,三个人走向红梅他们一家三口的房间,打开门,叶八妹看见叶国文坐在床脚,双腿紧紧贴合,双手合十握成拳头,头部低垂,眼睛耷拉着,无精打采。
看到叶国文的瞬间,红梅立刻扑了过去,抱着叶国文使劲亲,亲一口喊一声‘文文啊’、‘娘的宝贝啊’、‘娘的心肝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叶国文始终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看也不看红梅一眼。
红梅抹下眼泪,回头看向叶八妹道:“娘,文文这情况不对啊,他不会是撞邪了吧?”
袁君接话道:“文文落水的地方是水母河。”
水母河是徐水村水源的源头,那个地方不太干净。
传言水母河里面住着一对冤死的母子,据说在叶家祖先搬到徐水村没多久,某位先祖的媳妇和村里的男人有染,一查之下得知那位先祖的媳妇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那个时候对女人比较苛刻,通过族长商量之后,决定将那位祖先的媳妇沉河。
沉河的地方就在水母河,又一年冬天,村里人得知原来那位祖先的媳妇并没有和别的男人有染,她是清白的,是被村里人冤枉了。
可是人已经沉河了,于事无补。
事情到这里本来应该结束了的,可是怪就怪在,从此以后,每到冬天,水母河都会淹死人。
一开始村里人不觉得奇怪,久而久之,人们就开始传言是那对母子觉得自己枉死了,要找村里人报复。
后来村长找了一位得道高僧来村里做法,不知道那位高僧做了什么,从此以后,徐水村的人开始绕过水母河走,淹死人的事情就没再发生了。
不过,随着老一辈的离去,新一辈的降生,水母河的恐怖传说慢慢减淡,村里胆大的小伙子不信邪,夏天的时候仍喜欢到水母河游泳。
说到水母河,屋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红梅说道:“娘,咱去请黄神婆来家里做法吧?”
叶八妹摇头道:“黄神婆出远门还没回来,说是明天才回村。”
红梅急红了眼,哭泣道:“那怎么办,文文他······呜呜呜······”
叶八妹上前摸了摸叶国文的脑门,安慰红梅道;“你别哭,一会你骑袁君家的自行车送文文去医院。”
她转身走回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百来块钱,将钱交到红梅手上,嘱咐道:“这些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你就托人回来送口信。”
红梅将钱收好,抱起叶国文跟着袁君去她家拿自行车。
送走红梅等人,叶八妹掏出小白龙,拉开椅子坐下,和他面对面道:“怪不得你总说要回家了,原来是感应到文文出事了对不对?”
小白龙顶了顶她的下巴,抱着她的大拇指蹭了蹭。
叶八妹任由他抱着,担忧道:“也不知道文文是不是真的撞邪了,可惜他们看不见你,不然就能让文文含着你了。”
她还记得,当初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就是因为含了小白龙才保了下来,要是文文也能看见小白龙就好了。
小白龙张开嘴巴,咬住她的食指,舔了舔。
叶八妹摸了摸他的下巴,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让文文他们也能看得见你,摸得着你?”
小白龙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张嘴再次咬住她的食指,不过这次他咬得很用力,叶八妹的指腹被咬破了。
叶八妹‘嘶’了一声抽出手指头,点了点小白龙的嘴角,掰开他的嘴巴,说道:“怎么咬人,是不是长牙了?”
小白龙扑向她的食指,伸出舌头舔干净她指腹上的血迹,沿着她的手指头爬向她的肩膀处,窝着不动。
叶八妹拿他没办法,回头扫了他一眼,见他正蜷缩着身体睡觉,只好叹了口气往外走。
她还要去叶爱山家帮忙,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早上十点钟,她回到叶爱山家的厨房,厨房里面多了十来个人,那十来个人中全部都是和春秀同辈分的人,见叶八妹来了,纷纷抬头喊了一声婶娘。
叶八妹一一点头,走到春秀身边,说道:“文文掉水里了,红梅送他去医院,一会就不过来了。”
春秀回头,担忧问道:“文文没事吧?”
叶八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吓到了,精神不太好。”
春秀松了口气,说了声‘阿弥陀佛’,随后睁大眼睛,神色惊恐地看着叶八妹。
“娘,您别动,您肩膀上有蛇!”
她打着哆嗦到旁边拿木柴,拿了一根一米左右的木柴,双手发抖地将木柴伸到叶八妹的肩膀上。
她用木棍捅了小白龙一下,小白龙被她捅得滑落到叶八妹的衣领上。
春秀再次伸手,嘘了一声道:“娘,您千万别动。”
叶八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只见小白龙拉着她的衣领,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似乎被木柴戳疼了。
叶八妹一把抓起他,放到手心上。
春秀惊呼一声,屋里的人都看向她俩,她捂住嘴,惊恐道:“娘,你怎么,怎么·····”
怎么连蛇都敢抓!
叶八妹摊开手,将手举了起来,送到春秀面前问:“你能看到他?”
春秀闭上眼睛,连连退后几步:“能看到,娘,你赶紧扔了它,当心被咬了。”
叶八妹惊喜不已,她才刚说了希望文文等人能看见小白龙,没想到他们真的能看见了。
她摸了摸小白龙,安抚春秀道:“别怕,他很乖的,不咬人。”
大概是叶八妹的声音太温柔,慢慢地安抚了春秀的情绪,她缓缓放下手,睁开眼睛看向小白龙。
她看了一眼,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小白龙看,看了一会,她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条毒蛇,原来只是条小壁虎。”
她拍了拍胸口问:“娘,您在哪找到的这条小壁虎,看着蛮奇怪的。”
叶八妹面不改色问:“怎么奇怪?”
春秀想了想道:“这条壁虎通体雪白,我没见过长这样的壁虎。”
叶八妹松了一口气,她猜测春秀确实能看见小白龙,不过她看到的小白龙和她看到的小白龙是不一样的。
她看到的小白龙是一条玉雪可爱的小白龙,长着犄角,有胡须,有五爪,但是春秀看到的小白龙却是一条长相怪异的壁虎。
难道小白龙使了障眼法?
她看了小白龙一眼,扫了扫他的下巴,小白龙顺从极了,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春秀看着手痒痒,上前几步问道:“娘,我可以摸一摸吗?”
叶八妹看了眼小白龙,又看了眼春秀,暗想:小白龙怎么说都算是春秀的公公,被媳妇当宠物摸,小白龙该不高兴了吧?
她收回手,拒绝道:“他脾气不太好,要是不高兴了,会咬人的。”
话落,小白龙当真冲着春秀龇牙咧嘴,吓得春秀退后几步,再不提要摸一摸的事情。
叶八妹勾起嘴角,将小白龙放回暗袋里,扭头问春秀。
“我不在的一个多小时里你们都做了什么?”
春秀将帮工们几点到,到了之后做了什么,她自己做了什么,仔仔细细告诉叶八妹。
叶八妹听了后心里有了数,她说道:“行,我知道了。妞妞已经出门了,我估摸着十一点多要开始吃中午饭,你负责那七个素菜,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从帮工中找几个人帮忙。”
春秀点头表示明白,时间紧任务重,她不再多说,转身走向几个帮工,叫了两个平时和她聊得来的媳妇,一起出门去商量做素菜的事情。
叶八妹将素菜交给春秀做,她自己负责两个荤菜,两个荤菜中一个是全猪宴,一个是酱香鸡,都是不太好操作的大菜。
这两个菜做法完全不一样,全猪宴得先炒后蒸,酱香鸡则是先烫后炒。
由于酱香鸡的做法比较讲究,叶八妹打算先做全猪宴。
帮工们已经将猪的各个部分洗好切好,她拿过肥猪肉,全部倒进锅里,煮出猪油,随后捞起猪油渣,舀起一大半的猪油倒进瓷缸里,然后再将猪内脏和猪肉一起倒进锅里爆炒。
翻炒几下,她放下姜片,八角,辣椒粉,拿过锅铲炒了几下后盖上盖子。
下一步是给蒸锅的灶台下生火,生好火后,往蒸锅里倒进去一大桶水,等另一个锅里的炒全猪发出香味了,就将蒸锅的猪肉铲到蒸锅里,末了洒下芝麻、红糖和酱油,盖上盖子,大火蒸。
弄好了全猪宴,她开始做酱香鸡,酱香鸡要先用酱油烫熟。
她将大半桶酱油倒进刚煮过猪肉的锅里,搅拌几下往酱油里洒下十三香、陈皮和生葱段。
盖上盖子,她蹲下往灶台里面加木柴,火烧的很旺,十几分钟后,酱油烧开了。
她拿过洗干净的整只鸡,打开锅盖,将整只鸡放进去,舀起酱油没过鸡身,一只鸡烫十分钟就捞起来。
烫完十来只鸡以后,她将十来只鸡放进装着井水的木桶里,冲过一遍井水后,再次将十来只鸡放进酱油里泡两分钟。
酱香鸡要浸泡两次酱油,泡一次冷井水,这样做出来的酱香鸡皮滑肉嫩,肉质紧致,口感爽滑。
临近十一点,叶爱山来厨房崔开饭,叶八妹见春秀等人将素菜做的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同意开始上菜,至此,叶八妹的掌勺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她脱下围裙,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圈后,在靠近院子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红梅和叶国文。
她抱着叶国文独自坐一张桌子,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叶八妹猜那是叶爱山家特意给她家留的座位,她快步走了过去,拉开其中一张椅子坐下。
坐下后,她看向红梅怀里抱着的叶国文,只见叶国文依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哭也不闹,双目无神,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叶八妹问红梅:“医生怎么说?”
红梅摸了摸叶国文的后脑勺,扭头道:“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说他只是被吓到了,缓一晚上就没事。”
叶八妹点了点头,接着问:“开了什么药?”
红梅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叶八妹面前道:“就开了这些药,说是安神什么的,一天吃三次。”
叶八妹拿起药包看了看,她看不懂药包上的字,看了一会将药包放下,说道:“文文吃药了吗?”
红梅摇头:“还没,医生说要吃了饭后才能吃。”
她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放到叶八妹手上道:“娘,文文看病花了十块钱,还剩下的钱我没动,都带回来了,您数一数数目对不对。”
叶八妹直接将钱放回衣兜里,伸手抱过叶国文道:“不用数了,文文我看着,你去田里告诉七壮他们提前开席了,叫他们回来吃饭。”
红梅站了起来,亲了叶国文一口后往外走。
见红梅走了,叶八妹掏出小白龙,想要将小白龙塞进叶国文的嘴里。
小白龙扭个不停,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死活不愿意进叶国文的嘴。
叶八妹拗不过他,暗想小白龙不愿意进叶国文的嘴里怕是有什么原因,她也不强迫他。
她一手抱着叶国文,一手将小白龙放到桌上,问他:“怎么了?”
小白龙指了指旁边的碗,又指了指旁边的温开水。
叶八妹拿起茶壶,将温开水倒进碗里,然后问道:“是这样吗?”
小白龙点了点,爬到碗边,爬上碗沿,跳到碗里,他在水里抖了抖身体,然后爬到叶八妹手边,甩了甩尾巴。
叶八妹赶紧掏出手帕擦干净他身上的水,擦完后捧起碗,问他:“这水是给文文喝吗?”
小白龙点了点头,指了指叶国文,又指了指自己,做出一个睡觉的姿势。
叶八妹将碗送到叶国文嘴边,哄道:“文文乖,张嘴喝水好不好?”
叶国文一动不动,叶八妹捏住他的鼻子,叶国文喘不过气来,只好张开嘴呼吸。
叶八妹见状赶紧将水喂进他嘴里,喂完一碗水,叶国文忽然‘哇’一声吐了起来,吐了几口水,他睡了过去。
叶八妹看向小白龙,小白龙做出呼呼大睡的样子,然后爬过去蹭了蹭叶八妹的指尖。
她猜测小白龙的意思是说叶国文只是在睡觉,睡醒就没事了。
她舒了一口气,用手擦干净叶国文嘴角的口水,抱着他去厨房洗手。
等她重新回到座位,叶大壮等人已经到了,她抱着叶国文走向红梅,将叶国文交到她手上。
“我刚哄他睡着,你带他回去睡觉,轻声点,别吵醒他。”
红梅抱着叶国文离开,走得很慢,生怕吵醒了叶国文。
叶八妹扫了叶大壮等人一眼,鉴于春秀已经能看到小白龙了,她想其他人应该也能看到。
她掏出小白龙,摆在众人面前道:“这是我养的小东西,以后你们看到他要当我看到我一样尊敬,要爱护他,敬爱他,明白吗?”
叶大壮等人面面相觑,叶大壮心想:他娘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他伸手戳了戳小白龙的尾巴,嫌弃道:“娘,您养什么东西不好,干嘛非养一条壁虎,这玩意既不能看门也不能吃,养着有什么意思?要我说,您要是觉得孤单了,想养点东西的话,要不我给您抱条狗回来?养狗多好啊,既能看门,也能打猎。”
叶八妹和小白龙同时瞪向叶大壮,俩人眼里露出如出一辙的不满。
叶大壮摸了摸鼻尖,心虚道:“要不养只猫也行,家里最近好像又开始有老鼠闹了,养只猫抓老鼠也不错。”
叶六壮在桌底下掐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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