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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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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光是混进千燕山就很困难,他突然希望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真是这样的人,哪怕留在身边都是个祸害。

死,必须要死!

但无论他什么时候死,慕新霁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干掉自己兄弟的机会,祁应说的没错,心要狠手要快,若是他今天出了这道门找了别的皇子这么说一遍,借了别人的手干掉了老三或者让老三干掉了别人,这个罪名依旧可以转移到自己的头上。

“祁先生有何高见?”慕新霁这会儿不敢多想,他总觉得这个人若是自己不能掌握,那将是一个大麻烦。

“有。”祁应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谈一个条件。”

慕新霁哪里还敢拒绝。

“昌荣公主府是一个好去处,我暂时还不想离开。”祁应朝着慕新霁露出笑意,笑里眼神缱绻,眸子里倒映的都是慕青容的身影。

慕新霁也便随着他笑了笑,确实,昌荣公主府才是一个能够隐藏身份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至少对于祁应来说。

第16章 是她

祁应和慕新霁的面谈还算顺利,虽然慕新霁始终放心不下,但他现在并不想动祁应。敢于这样站出来的人若说他身后没有底牌,那是不可能的。

时至三更,祁应出来以后若无其事地回了昌荣公主府。他原以为他可能会在门口遇见姜柏深,但是没有,一路进去除了巡夜的侍卫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暮雪阁里一片黑暗,书晗被他差了出去,雾气迷蒙笼罩着整片天空,抬头连星辰都望不见几颗,祁应向远方眺望,然后低头走进阁楼里。

踏入小楼的第一步,他便慢下了动作侧耳细听,继而抿嘴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

他没有去点烛火,反倒是悠悠地走到榻边坐了下来,床上有人,他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铃兰花的香味,是慕青容。

慕青容转了个身单手撑着头,一条腿已经勾上了祁应的腰。

“怎么,看起来谈得很顺利?”她的言语中带了点讥诮,好似早已窥破那点不足以拿出来咀嚼的事情,“老五许诺了你什么?”

祁应坐在榻边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握住了慕青容的小腿,手顺势向上,慕青容的另一条腿抵住了他的手掌向床头一带,祁应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猜。”祁应将她的腿从自己腰上拿下,脸贴得很近,即便是轻到微不足道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入耳,“猜猜我的身价是多少。”

即使看不见,她都能想到祁应脸上的得意和张扬。文人小说下载

“半壁江山还是三千佳丽?”慕青容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分明暧昧的姿势却谁也没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那是黑暗中的刀子,贴得越近就越危险。

无论是祁应还是慕青容,他们都防着对方,尤其是祁应,他一点都不怀疑若是慕青容现在会不会从他的背后插入一把刀子,那才是她的风格。

“半壁江山?”祁应似乎仍有吃豆腐的闲心,手沿着背脊一路下滑,他清楚地感受到慕青容身体的微颤,“凭慕老五的本事若是能拿下半壁江山那也肯定是一片废墟,他只有做孤家寡人的份。”他的手定格在慕青容的腰上,“至于三千佳丽,怎抵得上你一个?”

“是么?”慕青容在他的身边轻声道,“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讲的话很动人?”

“你是第一个。”祁应似笑非笑,“一般人得到的只有我的威胁,他们往往觉得我讲的话很要命,比如慕老五。”

“看来你今晚是在为我吸引火力,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慕青容佯装从容,腰被他箍得死死的,她突然很没安全感。

“怎么感谢我?”祁应挑逗道,“所以你今晚在这里等我是要以身相许吗?”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脖颈一疼,不是金属入体的冰凉,而是带着粘腻的唇齿的湿濡,慕青容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咬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嘴边有一股腥咸的味道,瞬间松开口用手擦了擦嘴角推开祁应坐了起来,“这就是感谢。”

祁应摸了摸脖子,慕青容的礼物从来都是见血的,他觉得这辈子他出现在慕青容的面前总是逃不过血光之灾的。

慕青容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冷下声道:“你最好保持你的立场,否则我想除了我,应该还有许多人想杀你。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想要在昙京毫发无伤倒不如做事低调着点。另外,今晚我拿到宫里的消息,太医说如果没有解药,笑萱熬不了三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拿命相赔!”

祁应完全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是还有三天么?急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慕青容便梳妆打扮准备进宫,哪怕她知道祁应做了准备,可出了状况的是周笑萱,所以她一点都放不下心来。

这不仅是她在慕连世身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这十八年来身边出现的为数不多的重要人物之一,她保证,若是周笑萱真有三长两短,哪怕祁应能赤手空拳打下替她打下大成的江山她都要把他碎尸万段。

等到慕青容到了皇宫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行动有多慢,从慕老二到慕老五,不知吹了什么风今个都在这里。

这可是除了重要节日外极少见的几个在京的皇子公主齐聚的现象,若是这都不算大事,那么皇宫近几年发生的都不算是大事。

“哟,昌荣公主来了。”慕新霁一改往常对慕青容视而不见的模样,虽然语中嘲讽却比从前的敌意淡了几分。

在场的都是看惯了争锋相对尔虞我诈,一听这口气顿时觉得气氛微妙。

“怎么,都是来看望萱妃的?”慕青容站在披香宫外,这里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萱妃好歹和我是故交,我来看看没什么不妥吧?”

说得好像她以前从不来披香宫似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连老五都没说什么,有些事还是不做出头鸟为妙。

“往日怎不知三皇兄竟和萱妃有一番交情?”今日慕青容心情大好,虽着急周笑萱,可这些人哪里会将自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慕老三一听顿时大感不妙,慕老二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谁都知道萱妃跟你慕青容的关系好,怎么,今天想拖老三下水?”慕新霁冷哼一声抱臂而立,这披香宫除了慕青容,几个皇子从不踏入。

“就是。”慕老三很是不爽地瞪了一眼慕青容,“你还不如想想没了萱妃你自己的处境吧。”

慕青容低头看着地面,再抬头的时候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怎么听说这几天三皇兄你一直在到处搜罗药材,这天下名贵的药材宫里还少么?若不是有什么私下的交情,我可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表现得那么尽心。奥,我知道了,难道是想趁机替父皇解忧好让父皇重视你?”

慕老三脸色一沉,他倒是真跟周笑萱没什么交情,不过最后一句说得没错,这年头这些个皇子做事谁不是为了在慕连世面前刷一把存在感?

只是这道理大家都懂,根本无需慕青容说出来,慕老二很是不满慕老三这几日的举动,被慕青容这么一说皱眉古怪地看了慕老二一眼,便自顾自站着没什么好脸色。

慕老四一直站在最角落没怎么说话,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慕青容的身上。

不讲话的那个,才是将事情看得最透的那个。

慕新霁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一脸嘲讽,“我说怎么这几日昙京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缺药材,原来是被三皇兄你给搜走了。不过这献宝也得是宝,我府上有株前几年宣州太守敬奉的血灵芝,三皇兄你看要不要拿来给太医院的看看?”

慕老三憋得一脸通红,他本就没什么谋略,从来只是跟着慕老二混,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本想好好表现,不料弄巧成拙。

慕老二和慕老三看起来是一条船上的,事实上慕老二也多有看不惯他的时候。之所以能成群结伴也不过是因为每个皇子身后都有自己的一股势力,如果慕老三不行了,慕老二就是他身后势力最好的选择。

不过此刻他是真的很厌恶慕老三。

这几日慕老三频繁出现在宫里,几人不说,其实没人的情报会比慕青容少。

“我看站着也不是个办法。”慕新霁瞅着披香宫里忙成一团可他们几个却站在门口无所事事,慕连世在里边,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敢进去。

“畔亭坐坐吧,要真在这里晒上个一日半载明个就见不了人了。”慕氏这一家子长得不错,对自己的样貌也都注重的很。

一行人去了离披香宫最近的畔亭,留了几个侍从在披香宫门口随时打探消息。

慕老四走在最后,听过慕青容的时候垂目和她的眼光撞在了一起,慕青容看到他眼里的不可思议,遂低头自顾自往前走。

她从不和这帮人走在一起,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慕新霁的火药味明显降了很多,慕老二和慕老四要是看不出什么情况也当真枉做了一世皇子。

湖水在阳光下潋滟生辉,水面下偶有鱼儿打破这少有的寂静荡出几抹光晕,畔亭里边凉快的很,只是这些人的心思都不在赏湖游玩上。

谁叫周笑萱是慕连世现在最宠爱的妃子,倘若只是个冷宫嫔妃,就算烂死在宫里也指不准无人问津。更重要的是,周笑萱在狩猎中出事,谁都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为什么慕连世没拿慕新霁开刀?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如果有人想杀他会蠢到直接暴露自己,这是嫁祸无疑,但并不证明慕新霁是清白的。

“来玩个游戏如何?”慕新霁靠着亭子朱红的珠子漫不经心。

“什么游戏?”慕老二问道。

“让我们来猜猜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慕新霁意味深长地看着亭子里的几个人,似乎早就找到了凶手。

“这怎么玩?”慕老三开口问道,“难道不是老五你下的手吗?那头鹿可只有你碰到过。”

“你觉得是我?”慕新霁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慕老三,“如果是我,那么抓住那头鹿的人就一定不是我,我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那你说是谁?”慕老三想想觉得没错,若是自己,也不可能这么高调的出来让人怀疑。

“是……”慕新霁的手随处一指,突然扬了扬唇角,“是她!”

第17章 含月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慕新霁的手移到了慕青容的身上,慕青容却只是扬了扬嘴角卷着自己的额前的长发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是你!”慕老三激动了起来,“我要去告诉父皇!”

正在他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慕新霁却挡住了他,“三皇兄听岔了,我是说,游戏。”游戏这两个字慕新霁咬得很重,彷佛就怕别人没听清楚一般。

慕老三茫然不知所措转头去看慕老二,慕老二冷着脸示意他坐下。

慕新霁一步一步晃到慕青容的身边坐了下来,“如果是你下的手呢,一切就很好解释了。萱妃是你敬献给父皇的人,谁都不会怀疑你对自己人下手。这样一来你首先将自己的嫌疑洗去了,继而所有人的怀疑在我的头上,我就一定会极力去洗白自己。”

“目的呢?”慕青容冷笑了一声余光瞟过慕老四,他坐在一旁看着水里的鱼儿,似乎没有在听,但事实上却听得很仔细。

“目的?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似乎有理,慕老二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完全有这种可能。

“不可能。”一直没有动作的慕老四突然反驳慕新霁的话,“青容做不到。”

慕青容刹那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慕老四,但凡她遇见难处从来只有孤军奋战,何时会有人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抵挡那些流言蜚语?

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涩涩的,原来她还是那个会动容的人。

冷漠不是因为她想,而是这些年来没有人让她感动。

可慕青容片刻又自嘲地笑了笑,她真是想太多,老四有什么理由来帮她?交易?地下交易?为了什么?

“鹿是你先捉到的,至始至终青容都和我在一起,她根本没时间对鹿下手。”慕老四瞟了一眼慕青容回答,“活物是随机的,没有提前准备的可能。”

慕青容垂下眼眸看着亭子外的寂静湖面,决然否定,“这不是理由,如果想下手每个人都能想出无数种办法。我不是没有那个机会,而是没有那个动机。”

几个皇子为了争权夺位,而慕青容能做什么?

老二和老三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对。”慕新霁站了起来,“她没动机,死了谁都对她没好处,所以也有可能是你!”慕新霁站在了老四的面前。

越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人,往往身后会有更大的举动。

慕青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再去理会慕新霁所谓的游戏。

其实他心里没底,就像荡在水面的浮萍找不到落脚之处,水若是一晃下一刻他就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所以他紧张。

但更多的紧张是祁应带给他的,但凡昙京还有一个能人异士却又没有落主,他就会心慌。

千燕山的事,若是真想在里面动些手脚,谁手下都有几个得力助手,慕新霁也是随口一说,倒不想真的把人抓出来,毕竟祁应说得对,无论凶手是谁,反正这些个人都是他路上的绊脚石,一个都活不了。

慕老四无辜地看着慕新霁,他甚至不想辩解。

老四向来低调,他若是真想做点什么,就完全没有必要事事都袖手旁观,说来嫌疑最大的也不过就是老二和老三。至于老大,离着昙京十万八千里,就算手够长也怕当中被人截断。

慕新霁坐到了老二和老三的身边,眯着眼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老三被盯得有些毛,老二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也就是慕新霁的后台硬敢这么嚣张,换了是别人,分分钟作死的节奏。

“你不觉得漏了一个人么?”慕青容瞧着畔亭远处的回行长廊悠悠道,“这不是还有一个荣安公主么。”

慕新霁一转头,看见慕青衣正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走过来,还没有走到便看见慕新霁回了头,喊了一声“皇兄”就跑了过来。

慕青容站了起来理了理裙子淡淡道:“太阳都下山了,一直坐着也闷得很,我还是去到处逛逛看消息吧,四皇兄,一起么?”

她都主动邀请了慕老四,慕老四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说昌荣公主嫉妒荣安公主也好,说两人不和也好,反正慕青容一点也不在乎,身姿摇曳地晃荡出畔亭连看都没看慕青衣一眼。

慕青衣看着慕青容和慕老四走出畔亭,爬到了石凳上从果盘里摘了葡萄,“父皇已经离开披香宫了,太医们说是萱妃娘娘只剩了一口气怕是撑不住了。”

畔亭里的三个男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立刻走了出去。

他们倒真不在乎周笑萱是生是死,他们在乎的只有这个时候是安慰慕连世的好时候。

如果周笑萱死了,下一个,就不知道是谁受宠了。

慕青衣擦了才手目送他们离开,嘴里却轻声呢喃着:“怎么还不动手?”

慕青容和老四走到了御花园,他们现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到处闲逛,两人也没什么能聊的,一路上寂静的很。

倒是慕老四先打破了这寂静:“青容,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慕青容走在前头没有停下脚步,她总觉得老四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哪怕他一直想要明哲保身。

有的时候自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旁人不给你机会,慕老四心中最清楚不过,这几个兄弟谁心狠谁心软,到头来也抵不住一刀子的事情。

“千燕山那天,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千燕山?”

他看不见前头慕青容的表情,只是听见她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是我下的手?”

“不。”慕老四回答,“我只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昙京?”

离开昙京?慕青容不知道慕老四在说什么,但他突然低下去的嗓音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果然,慕老四才是那个看的最透的人。他若真无心权位一切好说,他若有呢?

慕青容转过身郑重地看着慕老四,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也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绝不会成为队友。

“你觉得,无论是谁上位,我还有活着的可能吗?”她压低了声音,周围没有人,在皇宫里说这话,她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渐长。

“有。”慕老四吐出一个字,很坚定。

“谁?”慕青容笑问,“你?老大?还是……”

“你心里最清楚。”慕老四没有明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留点余地。”

“余地?”慕青容摊了摊手,许是那天在千燕山他闻到了药味,又许是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反正她现在唯一相信的是,如果慕老四打算出手,就算老二老三老五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对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老四低下头抿了抿嘴,“你知道。”他继续在园子里漫步,这回他走在了前面,慕青容却一步抬一次头看着他的背影沉思。

慕老四平日里从不多讲话,为何今天对她讲了那么多不该讲的?

“对了。”他突然转过身,“祁应,我查了他。”

他的语气很平静,然而这一句话带给慕青容的冲击远比前面的任何警告都要大。慕老四为什么要去查祁应!

“查不到。”他耸耸肩转过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不是大成的人。”慕青容坦然陈述。

如果她和姜柏深,现在加上一个慕严彧都查不到一个人的话,他的身份就一定不在大成。

那边慕老五并没有一个人前行,而是破天荒的和老二老三一起走向敬德殿。

还未到敬德殿,就看见一个丫鬟低着头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

皇宫里的丫鬟向来走路都是有模有样的,从未见过这般仓促的女子,她的头埋得很低,像是刻意不让人看见似的。

“站住。”慕老三叫停了她,“哪里的?”

那丫鬟停了下来,垂着脑袋不看三人,“奴婢是太医院的,方才项太医让奴婢来敬德殿传话说找到了解毒的法子,可是皇上他不在敬德殿,所以奴婢正准备去回禀。”

刚才慕青衣还说皇帝回了敬德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不在了!

三个人的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哪怕畔亭离敬德殿远了点,可这一路上也没有撞见慕连世,他去了哪里?

慕老三越是靠近那个丫鬟,那丫鬟的头就垂得越低,慕老三还没有动手,慕新霁已经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一张清秀的面孔,标志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一双秋水盈盈的眼无辜地望着慕新霁。太美,美得不像一个丫鬟!

“叫什么名字?”

“奴婢含月,项太医手下的医女。”那丫鬟回答了一句,镇定地看着慕新霁。

“这样?”慕新霁笑着松开了手,“你去吧。”

含月福了福身子疾步消失在这三人的面前。

等到三人走了几步,慕老三突然拍了一下手掌惊道:“糟糕!要出事!”

慕老二和慕新霁相互看了一眼,还没说话,急性子的慕老三已经冲出去追赶那个自称含月的人。

然而他追出去的时候,慕老二和慕新霁却出奇地站着没动。

此刻他们心中暗笑的是慕老三这个蠢货!

他以为就刚才那丫鬟镇定如斯的样子,他慕老二和慕新霁会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一般丫鬟若是同时看见了他们三个早已吓得哆嗦,能像含月那么淡定的绝非普通的医女!

“怎么,你不追?”慕新霁瞧了一眼慕老二,这个看似跟慕老三关系最密切的皇兄。

慕老二抱臂看着慕老三的身影,若是他出了意外,那么他身后所支撑的势力……

“老三好美色,刚才那个小医女长得不错。”慕老二慢条斯理地回答了一句,“我去敬德殿看看,青衣不会撒谎。”

慕新霁冷笑着看慕老二若无其事的走向敬德殿,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连装都不想装,也是,若是他身边有这么个猪队友,也巴不得他早点死吧?

慕新霁踌躇了一会,觉得自己大抵还需要慢慢走去披香宫的。

刚才那个小医女……长得确实不错,若是慕青容在的话,大抵会吃上一惊,那不正是书晗么!

第18章 陷害

慕新霁走得足够慢,顺道去别的地方晃了两圈,走到披香宫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变了样。

一批禁军守在了披香宫的门口,里面好像出了大事!

“怎么回事?”慕新霁问门口的侍卫,此时慕青容和慕严彧也刚好到了门口。

三个人两两对望了一眼没有招呼,侍卫支吾了许久都没有说出半句话。

说来从刚才慕新霁和老二分开到他到达披香宫也不过一个半的时辰,如今天色已黑,门外的他们分明地看清楚披香宫内灯火辉煌,下人来来往往,早已没了白日里的凄凉。

“请二位皇子和公主自己进去看吧。”那人思索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

慕新霁冷笑了一声,负手悠悠地迈了进去,身后是慕青容和老四。

披香宫内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地,虽是狼藉,可气氛却不似早上的忧郁,一进门的慕青容便看见了慕连世坐在榻边,周笑萱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周笑萱第一时间便看见了慕青容,眼神一晃而过,他人未察觉,慕青容却已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一切都好。

宫内唯独不和的是一脸煞白的慕老三和木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医女,那医女穿着和书晗一样的衣服,慕新霁走进了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换了一个。

刚才那个敬德殿外看到的女子一定是祁应安排的,慕新霁的心中下了结论,扭头看慕青容,她依旧一脸不悲不喜,看向地上的人时没有一点儿情绪。

她并不知道慕新霁在敬德殿外碰见了书晗,她只知道这一幕在意料之中,甚至连让她微微的惊叹都没有。以至于披香宫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几乎用手指头都能想到。

老三追书晗去的时候书晗并没有直接去披香宫,而是先去了御药房。御药房的医女正在里面煎药,这里进进出出的医女很多,谁都没有注意到书晗的到来。

“药煎得怎么样了,项太医让我过来问问。”

这个时候御药房的所有人都忙的满头大汗,似乎从周笑萱出事开始这里就没有休息的日子。她看煎药的医女已经忙得大汗淋漓于是便假装帮忙:“我来帮你吧。”

那自然是好的,小医女立刻将这里交给了书晗。

“把三皇子拿来的药材给我看看。”书晗对旁边的人说道,“太医说需要用点里面的东西。”

既然是太医院院长的吩咐,谁都不敢怠慢。

太医院太医身边的医女和御药房煎药的人不是同一批,他们互相之间并不熟悉,太医院的医女要比在御药房打杂的人地位高些,这紧要关头还真没人出来质疑穿着和她们一样衣服的书晗。

所以书晗很顺利地在里面加了点料,比如毒药。

这药本就是熬好了的,所以很快她将药倒了出来,熬好之后的药够盛两碗,药送去披香宫的时候都有人会试一下是否有毒。

试药的太监还没开始试药慕老三已经冲了进来。他没有理会试药的太监冲进了药房内,药房里的人正在继续配药。

他一个一个看了过去,但现在哪里还能找到书晗的影子?

药一熬好,书晗已经从御药房的后门出去了。

慕老三正在寻思,门口却出了动静,试药的太监中毒了!

这下子本就乱哄哄的药房更加慌乱了,有人在萱妃的药里下了毒,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整个御药房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原先那个无辜的熬药的医女被揪了出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慕老三一看这个女子,这不是书晗。

但是御药房的人现在都想自保,谁还理会刚刚那个来的自称项太医身边的女子是谁,事实上项太医身边根本没这个人。

凡事都得有个替死鬼,这小医女倒了大霉。

慕老三就算再愚钝,他都能意识到这件事里的阴谋。果然,御药房的人说这药里添了之前他让人送过来的药材。

众人口径一致,普通人哪能发现书晗这样出手敏捷的女子在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小动作。慕老三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

为什么老二和老五不追来,只有他来了?

御药房出了事很快就传到了慕连世的耳朵里,这生死关头居然还有人非向周笑萱下手不可,难道本来就是针对周笑萱而不是针对他?向来多疑的慕连世此刻又开始思考,当务之急是先去披香宫。

刚离开披香宫没多久的慕连世重新折返了过去。

项太医一直都在披香宫里,他从没有叫人去过御药房,这一点慕连世非常清楚。

等到那个医女和慕老三一起被人带过来的时候,老三清楚地看到慕连世脸上的阴鹜。这些天他出现得太勤快,勤快到没有目的说不过去。

那碗毒药也被端了过来,项太医是第一个过来的,他端起药嗅了嗅皱起眉头,他越是迟疑,慕连世的颜色就越难看。

慕老三解释他只是去追一个小医女,那个医女不是这个人,老二和老五可以作证。

所以慕连世派人去把老二和老五带过来,这不老二还没到,慕新霁自个已经串上门了。

项太医始终没有把药放下来,他犹豫了很久,突然跪在了慕连世的面前。

这碗药是毒药,但又是解药。

他跪下来并不因为这是碗毒药,而是因为他根本无法嗅出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一碗成品药,太医院院首都无法获悉其材料,更何况别人。

医术讲究严谨,但行医几十年的项太医却认定这是碗解药,因为周笑萱熬不过两日,哪怕有一丝机会都要尝试。

慕连世不可置信地听项太医的解释,但是最后达成了一致,死马当活马医,还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慕青容才能看见那个坐起来的周笑萱,因为这确实是书晗放进去的解药。

也正是因为解药亦是毒药,所以祁应下此计策让书晗暗入皇宫。

周笑萱醒了是好事,可对于慕老三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御药房一众人一致表示还是原来的药方,只是有人在里面放入了慕老三送进宫的药材。

老三的药里为什么会有解药?或者说,为什么会有毒药?是预谋还是巧合?向来疑心重重的慕连世又开始怀疑了。

他不讲话,慕老三就更加害怕,所以慕新霁慕青容他们进来的时候便是这副场景。

“正好,你来了。”慕连世诧异于慕新霁的速度,同时也诧异于慕新霁是和慕青容一起进来的,“老二呢,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慕新霁回答,“方才边走开了。”

慕连世看了看老三,“之前你和老三在一起?”

“是,还有二皇兄。”慕新霁回答。

“路上可有见过一个医女?”

慕新霁早就知道慕连世会问道这个,回答之前他偷瞄了一眼慕青容,慕青容虽面无表情,但心里比他还紧张,只是这份紧张只有她一个人懂。

慕新霁大可以以为祁应没有告诉过慕青容,但想来又觉得蹊跷,如果之前那个女子是祁应的人,那么慕青容知不知道祁应身边有这样一个侍女?如果知道,慕青容若是不杀了她那可是一大奇闻。

他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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