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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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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四什么时候和青容走得那么近了?”慕新霁的神色里分明写满了你们两个有私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刻薄的,“我以为这贱种只配和什么野男人杂交呢。”
这话慕青容并非第一次听到,她的记忆中,似乎非贱不足以形容她的母妃,自然而然的,她便成了贱种。
这便是大成对于前朝的蔑视,灭了的朝代还被如此提及,不得不说这里面还有忌讳。
慕青容慢慢地走了过去,如她外表所在那么柔弱,对于慕老五几乎没有压力可言,她依然在笑,笑得分不清真假,然后停在慕老五身边。
十二岁的慕青衣抬头看着慕青容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附在慕老五耳边挑衅,“慕氏一族都是贱种,我是,你也是!”
她说得很轻,笑容很浅,让人误以为只是在讨好,而慕新霁却浑身一震。
这是他从没看到过的慕青容,哪怕外人将她传得再不堪,他一年能见到慕青容也就寥寥数面,要从这几面中看出她的骄奢淫逸还真是太难。
但她刚才的话里火药味太重,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一声不吭的慕青容。
“你……”慕老五咬牙切齿,“慕青容,你竟敢骂我!”
慕青容盈盈一笑,“五皇兄,我方才明明说得是不好意思,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慕老二慕老三和慕老四各自摇头,他们没有听见慕青容讲了什么。离得最近的慕青衣摊了摊手表示不知。
然而慕老五却着实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手中的弓一拉,箭头便指向了慕青容。
慕青容淡淡地看着他,纹丝不动。
他想看到她的求饶,那才是一场笑话。
“五皇兄。”慕青容慢条斯理道,“这一片林子里到处都是禁军,你若是不想把父皇招来,还是把箭放下吧。如你所说我就一条贱命,赔了你的颜面可是个亏本生意。”
“老五别冲动。”那厢慕老三用余光瞟了一眼慕青容便按上了慕老五的手,“今个好日子,别沾了血腥。”
“是啊老五。”慕老二上面将慕新霁的弓取下,“一会儿父皇就该来了,我们还要找四瓣梅花鹿呢,萱妃娘娘的花如今在父皇面前可好用的很。”
“呸。”慕新霁啐了一口,“又是个贱人。”
慕青衣突然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纵然慕老五再怎么受皇帝宠爱,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去了。
慕老二和慕老三同时制止慕新霁,而两人却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眼。
这微小的动作逃不过慕青容的眼睛,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了点得意。
权力争夺下,哪有什么血亲兄弟,在皇权面前都是个屁!
慕老五上马之前狠狠地瞪了慕青容一眼,看她依旧在那边若无其事心头怒火更甚,但他不能忘了他现在要找四瓣梅花鹿。
等到那四人走后,慕老四才走了过来,“我们也走吧。”
慕青容打心底里冷笑,但她也知道,慕严彧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在尽力自保,所以断然不会去跟他们产生矛盾。
只是——她垂下眸子想到了慕青衣,刚才那话,慕青衣可否听到。
远远的,她听到那边慕青衣清脆的声音,“看,梅花鹿!”继而是一阵马蹄声。
周笑萱着实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活捉四瓣梅花鹿,可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
但她又皱起眉来,待到捉完了鹿交了差,到处走走看看这一天也就结束了,可祁应人呢?他方才仅仅出来露了个面便消失,究竟是做了什么。
慕老五那边可没有慕青容那么悠闲,马在山林中不好行走,他早已飞身下马开始捉鹿,一路都是被砍倒的树和践踏的花花草草,受惊的鹿儿在仓皇逃命。
“抓住了抓住了!”慕青衣拍着手喊叫,“五皇兄真棒!”
此时已经没有慕老二和慕老三的声音,琢磨着大约是两人被慕新霁比了下去心中委实不甘。
守在林中的禁军很快将消息带给了慕连世,听得有大部队赶过来的声音,慕老四便立刻示意慕青容一起过去。
两人在慕连世到达之前赶到,看着那匹在被慕新霁抓捕的关在笼子里的四瓣梅花里挣扎,她突然彷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慕连世人还未到,那一阵笑声已入耳中。这笑声停在其他人耳里也许是慈祥的,但慕青容觉得很是刺耳。
“老五身手不错!”慕连世拍了拍慕新霁的肩膀便走到了四瓣梅花鹿面前,半俯下身看了又看,挥了挥手道,“把笼子开了,拿根绳子系上!”
他话一说完,身后的行动派立刻已经将四瓣梅花鹿牵了出来。
慕连世拉住绳子的一段踱了几步,便将绳子交给了周笑萱,“爱妃来看看如何?”
这鹿本就没攻击性,周笑萱没有接绳子,反而是蹲下来抚着四瓣梅花鹿的啧啧称赞。
鹿这一身都是滋补圣品,若是就这么宰了,还真是可惜。
“不如送给臣妾去披香宫养着吧,平日里闲来无事逗玩也好。”周笑萱一笑,黯淡了满城春|色和林中蔷薇。
慕连世连连答应,周笑萱现在可是他的心头好。
慕青容站在最后面心中冷笑,若非慕连世好色,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在他身边安插上自己的人。
他太珍惜性命,他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亲自挑选,除了女人。
周笑萱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便被常佩蓉收养,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活下来便是上天的恩赐,所以直到常佩荣死去,周笑萱便跟在了慕青容身边。而慕青容的另一个侍女七颜却是姜柏深带来的人,某种程度上,慕青容更相信周笑萱。
后来慕青容挑选了一批美女进宫讨好她父皇,周笑萱知道慕青容的用意,便自己要求进宫。她也是得了姜柏深几年教导,有些本事藏着,只是为了等到关键时刻。
谁都没有注意到周笑萱含笑眼角突然闪过的那一丝慌忙,她隐藏得极好,慢慢抽手接过绳子,慕青容却看到她在颤抖。
怎么回事!
她心中陡然一惊,周笑萱却已经笑着去招呼慕青衣。
慕青衣向来对周笑萱并不怎么友好,只是因着皇帝宠爱,所以周笑萱在慕连世面前总是不遗余力地讨好她。每每看到慕青衣不屑一顾,周笑萱心里在暗笑,慕连世总是以不懂事来推脱。
慕青衣退后了两步,没有去慕老五那边,一手却拉住了慕青容的袖子,“皇姐,你看小鹿那么可爱,我们去摸摸它好吗?”
这般纯真善良童真的模样,真是叫人打心底里怜惜。
然而慕青容却缩了缩手,将拳头藏在了袖子里去避开慕青衣的手,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慕青衣手里攥了什么东西然后突然松手,便有点飘飘然似蒲公英般的粉末从她的袖口滑落。
慕青容几乎是瞬间蹲下了身子将左手边宽大的袖子盖了上去,仰着脸轻轻拍了拍慕青衣的脸蛋十分疼爱道,“走吧。”
好一副姐妹相爱的画面,却没有人看到粉末滑落之后融进了地上的泥中。
这才是她真正的妹妹慕青衣,年芳十二却比那几个皇兄更加有心思,对待慕青容从不心软却偏偏一副欺骗世人的天真模样。
若非慕青容当年吃过亏,怎会对她有如此戒备之心。
只是那她故意想让人看见的从慕青容袖子里飘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慕青容便不得而知。
慕青衣一计不成,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周笑萱伸手想拉她,却被她愤愤拂开手。
她正要伸手去摸四瓣梅花鹿,周笑萱却突然整个人向前颠簸了几步。'。。'
没有人反应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彷佛只是周笑萱伸手,慕青衣后退,紧接着“砰”的一声周笑萱便倒在了地上。
连同慕连世在内所有人都后退了几步,随行的打了许久酱油的太医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个个冲上来彷佛要解救前面的人于水火之中。
慕青衣是最受惊吓的,只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一切都变了样,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慕新霁慌忙抱过慕青衣,现场乱成一片。
太医们都不是吃素的,一炷香功夫有人来报,周笑萱是中毒了!
慕连世顿时火冒三丈,一个月前便封锁了千燕山,周笑萱一直待在他身边,如何中毒!下毒之人又是谁?若连他身边的人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下了毒,那么他自己呢!
“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是谁,否则全部给我提头来见!”慕连世一句话让所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慕青容顿时想到慕青衣方才在她袖子里动得手脚,她已不知不觉便将袖子清理了干净,难道是毒药!
但是慕青衣根本没有碰到过周笑萱,周笑萱是怎么中毒的?
下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祁应。
他当时说,他想看看她是不是一个无情之人。
那一刻慕青容想了很多,当她抬起头向去看看周笑萱有没有事的时候,猛然看见慕连世身边的那只小鹿。
难道是——
慕青容还没有想出个头绪,那只小鹿和周笑萱一样踉跄几步栽倒在地上。
第11章 打探
当下所有人都惊呆了,金沁在一旁捂着嘴睁大了眼,看见地上的四瓣梅花鹿的七窍处流出了黑色的脓血。
禁军早已保护着慕连世准备离开,其他几个皇子公主也都纷纷随行,有专人上来验了鹿的毒继而让人将这里打理。
慕新霁的脸色惨白,这鹿,正是他猎来的!
慕老二和慕老三虽心底难免幸灾乐祸,面上却是哀恸的,今天这事,还不知道后续会如何。
慕青衣抬头看了看慕青容,又低头看了看飘散在空中的白色粉末。
慕青容对着慕青衣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拂袖离去。方才她在自己袖间留下的粉末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慕青衣一声不吭,说明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
“全部都跟我过来!”慕连世离开前冲着他们说了一句,冷冷淡淡的,让慕新霁更是吓得心惊胆战。
慕青容和慕老四大概是最淡然的,他二人甚至之前连四瓣梅花鹿都没看到过。
只是对周笑萱下手,实在是令人想不通,慕连世想到之前他差点伸手去摸梅花鹿,突然觉得是周笑萱替他挡了一难。
因为这鹿太难捉,提前下手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而碰过这梅花鹿却没有中毒的慕新霁,自然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至于慕青衣,她差点就摸到了,却甩掉了周笑萱的手。
周笑萱除了是慕青容进献给慕连世的人以外,着实没有别的什么奇特的身份,这让慕连世不得不认为这只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慕青容此时心中也甚是疑惑,这真的是祁应做的?他怎么知道慕老五会率先捉到那鹿,又是怎么让慕老五不中毒,反而让之后才碰到鹿的周笑萱中毒的。
慕青衣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东西是什么?慕青容对药性有一定的了解,方才她抬起手的一瞬间就已经确定了这是毒药,但不同于周笑萱中的毒。
所以她肯定,慕青衣原本和对方下毒的人想到了一起,她故意去碰鹿然后毒死四瓣梅花鹿,又在慕青容身上留下了记号,一旦出事,一切指向慕青容。
可她没想到有人先动了手,在周笑萱倒下的时候慕青衣才是最讶异的,她一度以为有人看穿了她的预谋。但这个人是谁。
队伍变得异常安静,刚围猎时的热闹被不安代替,慕连世向来多疑,如今在场无论是谁,恐怕都难逃一劫。
队伍很快到了千燕山的行宫,慕连世身边的高手在暗中保护着,只是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关于祁应的踪迹。
想要逃出一众高手的视线着实不易,这让慕青容不得不又重新估算了一番祁应的价值。
刚到行宫的时候慕连世招手唤去了慕青衣,然后冷下脸色对着几个成年的子女冷声让他们在门外候着,而慕新霁自然最先被喊了进去。
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纯属猜测。
“啧啧,老五可真是倒了血霉,捕了只鹿就大祸临头,幸亏我们晚去了一步。”慕老三幸灾乐祸地低声对慕老二说道。
慕老二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慕老四和慕青容,对着慕老三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没我们什么事。”慕严彧低声对着身边的慕青容说道,“青容,老五不可能对萱妃下手。”
慕青容的余光瞄过慕严彧,周笑萱进宫以后但凡要和慕青容说点什么都是极为隐秘的,但身份放在这里,若说她从此跟慕青容毫无瓜葛是不可能的,所以慕新霁一直防着周笑萱。这一点,除了慕新霁,其他人也不曾否认。
“只要不是对我下手,其他人与我无关。”慕青容冷声回答,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让另一边的慕老二和慕老三听到。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撇开眼各自讥嘲一笑。
她慕青容有什么本事?威胁?
他们从没将慕青容放在眼里,唯独慕严彧的眼色暗了暗,想说什么却又吞了下去。
慕青容也不管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低下头玩弄着自己指甲上的珐琅甲套。
本是无所事事地站着,却又不知为何想到了祁应。祁应的身份越不简单,就越让她有控制欲,然而心里的防备越来越深。失神的瞬间殿门被打开,慕新霁耷拉着头走了出来。
没有重罚,毕竟是皇后的亲子。
慕新霁走过慕青容身边的时候斜眼轻哼了一声,彷佛告诉她你等着好看。慕青容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等到慕连世抱着慕青衣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才缓和了点。
“回去了。”慕连世说了三个字便不再理睬等在门外的四人,唯有慕新霁更加拘谨了点,一路上一言不发。
慕青衣“蹬蹬”跑到慕青容的面前,四五十度明媚仰望,“我要跟皇姐一起。”
“青容,带着青衣。”慕连世朝着慕青容说了一句,跨身上马直径离去。
慕青容半弯下腰一只手伸向慕青衣,一下子就将她拖上了马。
示威吗?慕青容拉着马缰踢动马腹,七颜便立刻跟了上来。
“皇姐皇姐,你说是谁给萱妃娘娘和鹿儿下的毒?”慕青衣纯真无邪地看着慕青容的下颔,彷佛早已忘记了猎场上的事。
慕青容根本不想理她,或者说,是不屑于。
天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来那么深的心机,她依稀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有的是不甘,却不是狠毒。
只是白云苍狗,一转瞬她竟也成了别人嘴里的毒妇。
慕青衣见慕青容不回答,压低了声音轻声道,“皇姐,你知道我在你袖子里放得是什么吗?”
“你最好少说几句,”慕青容的视线一直在前方的路上,小路蜿蜒如流水迢迢,心情却已不似阳光这么明媚,“等你在长五六岁,你就知道你现在所谓的阴谋有多么幼稚。”
“皇姐这是看不起我吗?”慕青衣眨了眨大眼睛纯良无害,“你知道五皇兄被喊进去的时候父皇说了什么吗?”
慕青容扯了扯嘴角,有人陷害,多加小心,她用手指都能想出来。但是慕新霁岂会不知这般意思?慕连世嘴里不说,心里想得可多。
“皇姐你想啊,萱妃娘娘是你送进宫的,如果有人想陷害五皇兄还不被人怀疑,这人是谁?”慕青衣得意地咧嘴一笑,恰巧遇见慕连世转头过来,看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便点点头满意地回过身去。
“你想说我?”慕青容垂下眼看着慕青衣自以为是的模样,“你是不是觉得那毒中在了萱妃身上而不是你身上觉得很可惜?”
慕青衣举起手在慕青容的眼前,指甲缝里仍留了一点白色的粉末,“你看,我都贴身藏着,皇姐以为我会中自己的毒?”
慕青容冲她笑了笑,若是其他小孩子从小娇生惯养那股得瑟劲上了也不管能说不能说都说了出来,可慕青衣说得话哪会那么简单,她比谁懂宫里的规矩。
“你以为扣点墙灰就能骗过我?”慕青容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慕青衣扣掉指甲缝里的粉末,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慕青容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暮雪阁里没有人,下人说祁应还没有回来。
他非昙京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还能去哪里?
“殿下。”七颜低着头谨慎问道,“要不要派人去找?”
慕青容抱胸在大殿上来回踱步,“不用了,你去三宝斋看看。”
“三宝斋?”七颜讶异地抬头。
“他可不是凤鸣轩的人,那天我问他从哪里来,他说东边。东边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慕青容眯着眼靠在靠椅上,“三宝斋能看见我这公主府,祁应喜欢盯着一个地方看,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要见人一定会去那里。”
“三宝斋人多眼杂,他既然要隐瞒身份,怎么会去那里见人?”七颜疑惑道。
“人多啊,呵!”慕青容突然睁开眼,眼里的精光一闪唇角微微勾起,“三宝斋可是老五的地方,想对付老五哪有那么容易,祁应这不是打听去了。”
七颜依然不解,却不敢再问下去。
祁应手下的人不少,何必自己涉险查探。
与其说去打探消息,倒不如说是去消遣了。
慕青容向来都防着一手,七颜毕竟是姜柏深的人,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姜柏深立刻就会知道,姜柏深若觉得祁应对慕青容有危险,必然第一时间会想办法解决他。
她突然有些拿捏不准,为何自己竟考虑起祁应的安全来。
七颜刚一出去,门口就多了一个人。
居然是祁应!
“不知道在我的地方乱走很可能会出命案吗?”慕青容依旧懒洋洋地半躺着,一点都不讶异他的到来。
祁应悠悠地走了上来,看着她半阖着的眼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不禁失笑,“我就站在门口,你却让你的人去三宝斋找我,你这个主子可当得一点都不称职。”
慕青容恍若未闻,手指却不断地敲击着扶手。
就在祁应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慕青容突然睁眼一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往自己身边一拉,本可以脱离她攻击的祁应却不做抵抗顺势倒在了她的身边占了半边的位置。
慕青容哪知他这么不要脸,正想把他踹下去祁应却突然转了过来半身倾覆在慕青容的身上。
“你想问我什么?”祁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彷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都这么问了,慕青容若是不问点什么当真是对不起这诡异的姿势,然她向来不拘一格,伸手抓住了祁应的前领又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三分,*蚀骨地媚笑撩人却更接近于毒蛇,随时可能张嘴咬上一口,“为什么要对笑萱动手!”
第12章 解药
祁应挑了挑眉角,任由着慕青容死拽着自己的衣领,向前靠了靠,“原来你还有在意的人?”
然后他话音刚落便发现她长袖中的金刺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腹部,这回的位置刚好是死穴,只要他再动一下当即丧命无疑。
祁应一点都不害怕,他自信慕青容还不至于是个不顾及后果的人。
“解药呢?”
祁应看着她的眸子,除了暗如深渊的死寂,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芳华豆蔻的少女情怀,没有悸动憧憬的懵懂未知,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只是个年芳十八的女子的眼睛。这双眼睛很漂亮,可大多数时间,它是死的。
“有姜柏深在,你还需要问别人拿解药?”祁应淡淡地回答,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姜柏深解不开的疑难杂症。
“这毒的来源是西边尽头的沙漠,在大成找不到解药。祁应,你不是大成的人,你是谁?”明知这问题简直是废话,慕青容依旧忍不住问了出来。
祁应伸手抓住了慕青容拽住自己衣领的手,那双手很凉,她却没有撤回。
就这样让他握着,然后由他将自己的手挪开放到她的身上。
静止的时间无声的相望,心跳的声音太过明显。
祁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话题重新扯到了周笑萱的身上。
“比起救周笑萱和知道我是谁,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这种二选一的题目,让人忍无可忍!
慕青容“噌”地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祁应,似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怎么做到的?”显然,慕青容暂时放弃了祁应的身份问题。
“很简单。”祁应笑着倒退两步走下台阶,慕青容便跟在他身边一起走了下来,“今年你父皇带了两个妃子,周笑萱正受宠,十有八|九他会让周笑萱出题,千燕山没什么好玩头,四瓣梅花鹿又珍贵的很,左右离不开这东西。我的人在里面潜伏了这么久想找到一只鹿不算太难,用他引诱慕老五也是轻而易举。”
“毒不在鹿身上,而在系鹿的绳子上。更具体的说,毒只在绑鹿的一头,你父皇拿过的那一头是没有毒的。”
祁应此言一出,慕青容恍然大悟,既而更加的不可置信,“你……”
祁应将手指至于唇间,朝慕青容别有深意地一笑,“现在你信我能帮你?”
“不。”慕青容回答,“现在我更想杀你了。”
祁应恍若未闻,他并不介意慕青容说得话而是继续解释了下去,“你得感谢周笑萱,她懂医毒,所以在她摸到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她撑了很久想要拖慕青衣下水,可是慕青衣太狡猾。”
他突然想起慕青衣当时对慕青容动得暗手,“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慕青衣原本计划了要陷害你却突然闭口不言的原因了?”
“她以为是周笑萱自己下的手专门针对她,如果慕青衣照她的计划行事反而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慕青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个妹妹似乎和她有那么点像。
但是慕连世并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自己给自己下毒?简直荒谬。
如果将在场的一切物品被查验之后,别人就很快会发现那根有毒的绳子。
至于怎么弄进去的,很简单,祁应在皇家禁军里面安插了人。
这才是慕青容方才说更想杀了祁应的原因,因为此刻她突然觉得,兴许她跟祁应是殊途同归,只是一旦目的达成之后就是你死我活之日。
点到为止,祁应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放到慕青容的手心,微微弯下腰正好和慕青容的高度持平,“什么时候怎么做,你知道的。”
慕青容从容地伸回手,一只手还拿着解药,另一只手已经一拳打在了祁应的怀里,她用了很大的劲以示她的不满,继而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这一拳,为了笑萱这些天需要吃得苦!”
祁应闷哼了一声揉了揉被打得部位,笑得很得意,“看来你还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这几天管好你自己的人,老五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那是你担心的事。”祁应笑道,“不如想想怎么解释突然有一个男人在你身边待了三天以上还没有死的。”
“简单。”慕青容淡淡回答。
几天之后,昙京传言,昌荣公主慕青容最近身边多了一个长得极好的男人,昌荣公主对他宠爱有加,以至于一个月,这个人还活得好好的。
问这个人是谁?立刻有人回答,不就是那个叫祁应的吗?前年名头很响,没过多久就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勾搭上了昌荣公主。
大小赌坊多了一个新的赌局,这回的这个男人,还能活上多久。
祁应听闻后不过淡然一笑,书晗却气得只想哭,这般败坏名声,若是被家里知道了……
“派人去慕青容府上盯着,尤其是那个叫祁应的人。”这是慕老五听闻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
此时宫里,周笑萱中的毒正让一众太医束手无策,除了慕青衣以外,慕氏皇族的成年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
慕新霁这几日消停得很,连皇宫都去的少,倒是慕老二偷偷背着慕老三去了不少次,说好听了就是刷刷存在感。期间慕青容去过一次,她若是不去看周笑萱,那也演得太假了些。
慕新霁派人盯着慕青容的时候,慕青容也同样派人盯着慕新霁,他没有动作,让慕青容反而更加难过。
她并不知道祁应下的毒能拖延多久,她绝不能失去周笑萱这个左膀右臂。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暮雪阁。
刚踏进去的时候,她很想退回来,可是脚步一收回来,她又很想进去看看。
她从没在自己的地方那么踌躇。
正在犹豫的时候,书晗刚好走了出来,看到慕青容愣了愣,随即低下头,“主人叫我来请公主进去。”
慕青容当即也是一怔,祁应竟然已经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了吗?虽说她不管他的人,可也不需要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她面前吧?
慕青容看了看书晗,柳腰款摆面若幽兰,她当真怀疑这样一个大美人放在身边真的只是个侍女?或者只当做侍女?
这就跟她慕青容似的,若是把祁应牵出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她昌荣公主的面首。
慕青容嗯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几步,她却听到了两个声音!
姜柏深也在这里!
等到她走到院子的时候,祁应正和姜柏深在石桌上下棋,这场面太和谐以至于慕青容都不敢去看。
要知道两只狐狸在一起能说些什么?明里哥俩好,暗下狂较劲罢了。
不过看他俩边下棋边聊天边喝茶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祁应和姜柏深同时抬头看了眼慕青容,一个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夹起一颗棋子,一个端着茶盏一副公主你好公主再见的模样。
慕青容觉得,自己现在不走去过一把掀了棋盘,那是她脾气好。
不过姜柏深和祁应很快让她证明了她的脾气确实很好,因为两个人又瞬间开始专心棋局,不再关注这个地盘的主人。
她慢慢地踱步过去站在石桌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子黑白棋不发一言。
“青容,坐。”姜柏深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祁应作为寄居在这里的人,似乎还真没什么资格来请慕青容坐或者站。
慕青容安静地坐着,看两人你来我往却暗藏杀机。
正如她所想,祁应怎会和姜柏深如此和谐共处。
“祁先生认为如今昙京之势,胜负未定,逐鹿雄心,谁会一举踏平?”姜柏深落下一子,问道。
“你知,我知。”祁应故弄玄虚,“府外至少有三伙人在盯着这里,暮雪阁离外墙不远,姜大人此刻问这话,不怕隔墙有耳还是嫌我祁应命长?”
“尔等惊才,居然在大成国内查无可循,我想祁先生的身份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你能想到的不过是你手之所能及,别忘了大成江山姓的是慕,就算你有通天之力,可总有你到不了的地方。”
姜柏深微微一怔,抬头,“哦?比如?”
“皇宫。”祁应一语直戳他痛处。
慕青容虽没有反应,心里的诧异却不输于姜柏深,方才祁应说那两字的时候看向了慕青容,彷佛早已知晓她的来意。
姜柏深年长,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又怎会让祁应一句话吓回去。
“年轻人,这个世上,你知道的东西越少越好,否则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祁应淡定落子,“我从出家门的一刻开始,就已经踏上了刀山火海,生,我幸,死,我命。”
“家?”姜柏深听到这个字有些恍惚,无论是慕青容还是姜柏深,都未曾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祁应推了一把棋盘,“你输了。”
就在姜柏深失神的时候,他走错了一子。一子错,满盘皆输。他所下的这场赌注,何尝不是如此。
姜柏深站了起来,面朝祁应道,“今日拜托祁先生之事,希望来日不要让我失望。”
祁应亦站了起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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