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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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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慕青容看破了他的身份却心中始终存放了一点期冀,只要他不承认,她宁愿永远相信七颜的一个谎,把林士优的儿子认作栾风。
慕青容有诸多不好,可在祁应眼里,只要她是慕青容,那就什么都好。
“江山千里万里又如何,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月下两人对酌,慕青容托着腮看着祁应,看他半年毫无变化,依旧是那般高雅纤妍,如玉雕琢的深邃轮廓,如夜静谧的深幽眼眸,好似画中出来的人,偏在梦里挥之不去。“青容,以后,你打算如何?”
慕青容身为一国女帝,单支独脉,势必要有大宣朝未来的继承人;而祁应不久之后接手东宁,一国之主亦不可能无妻无子。感情哪里经得起如此损耗,分别半年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分别一辈子就是后会无期。
“我也不知道。”慕青容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慌乱。她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有别的男人,那夜抵死缠绵,她装作酒醉实则清明,便知道一生于她,在没有别人可摆放的位置。
而祁应,亦不愿这一生还有其他女子,与他朝夕相对共赏春花秋月,伴时光流转岁月蹉跎,恍然回头却发现韶华已逝,真爱的女子还在原地,他却以迈上了永远回不去的道路。
目光相对,两人都有说不出的落寞。
慕青容是了解祁应的,他突然发问,绝不会没有解决的办法。他从一开始便将自己的人生算得清清楚楚,这么久留在望京山,必是有自己的想法。
“说吧。”慕青容一转酒盏至于祁应眼下,“过了今晚,你就没有机会了。”
眼波流转,美眸如烟,慕青容笑得一如她从前轻狂,又多了一份霸道。
独属于女帝的霸道。
祁应起身将慕青容拉进怀里,温声问道:“你欠我一个江山,该用何偿还?”
“除了江山。”慕青容伏在他怀中回答。
“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件。”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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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祁应猛然将慕青容横抱起来,大步跨进山腰的竹屋。
……
望京山下的营地里,侍卫看到了慕青容留在营帐里的字条。
谁都没看见慕青容何时写得字,唯独能确定的是,这确实是慕青容的字迹。
四下无人,领头的侍卫仰头看了看望京山,他们英勇伟大的女皇陛下此刻正在山上缠绵悱恻。
“要不要上去搜?”
“这……”为了慕青容的安全,他们需要上去,但若是撞破了什么,说不好也是丢脑袋的事情。
正当犹豫不决之时,山脚突然蹿过一抹黑影,往望京山的方向!
“有人!”侍卫们敏锐地发现了浓浓的敌意。
“追!”
刚过寅时,空气中带着霜露,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远近无人的望京山突然来了不速之客,而他们的女皇正在山上!
对方跑得很快,但看得出来,他对望京山的地形并不了解,跌跌撞撞地跑了几里路,只是按照直觉选择上山的大路。
祁应的竹屋不算隐蔽却也并不暴露,处在山间大小道的交接深处,黑衣人跑了一短路,发觉身后有追兵,便立刻改道走往小路,却正好是通往竹屋的道路。
夜深人静,唯有脚步落在树叶上的莎莎声分外清楚。
竹屋的灯灭着,黑衣人一见竹屋立刻起了精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身后的一群人怎么办?黑衣人一扭头,便将慕青容的侍卫带向了别的地方。
小竹屋内毫无动静,谁都没有发现山里的不寻常。
此处软玉温香置身怀里,门外却杀机暗藏。
侍卫被顺利地吸引开去,追向了望京山的另一个方向,黑衣人去而复返,又来到了小竹屋。
剑,月下寒气逼人,黑衣人身形矫健挪进竹屋,轻轻打开了竹屋的门。
望京山本无人,从前这里住着的人根本无需担心有不速之客,是以防备都少了许多,门未上锁,只有细微一声响,好似夜里的春蝉低吟了一声。
他看见床榻上的两个人相拥入眠,顿时怒上心头拔剑相向!
“噌”!
剑音在竹屋中交响,一剑落在床榻的棉被上,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剑入身体的摩擦!
黑衣人方才惊觉自己上当,当即转身想要离开,竹屋的门却自动关上,隔绝了门外幽暗的月光!
竹屋的烛火突然点燃,悠悠一点,虽不亮堂,却足够将屋内照亮。
慕青容衣冠整齐地悠闲坐在一旁,祁应则孤身立于烛台边。
明知自己打不过两个人,黑衣人一手抓住竹门的门柄,向内一拉!
“别白费力了,你打不开的。”慕青容冷清清提醒。
黑衣人恼羞成怒立刻拔剑只想慕青容,一剑如幻影一般刺向慕青容!
祁应在他身后一扯,与慕青容前后配合天衣无缝,轻松拿下刺客。
“这个赌,我输了。”祁应笑对慕青容,“潜伏在你身边多时只等你孤身上望京山的一刻,我以为大成余孽被你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大宣女帝亲自巡边,这么好的机会,总是会有人按耐不住。”慕青容也笑得坦然,“祁应,我终于赢你一回了。”
“你想赢我,随时可以。我这一生,只容得了你一人赢我而已。”
慕青容心领神会地一笑,便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绕了一圈。
这般大胆地秀恩爱,也只有在独处的时候,过了今晚,谁知道又是多久不见。
“你跟了我多久?”
黑衣人不答,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不知道望京山的路,只是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慕青容分析道,“你惊动了我的侍卫,所以一会儿便没有活命的可能。把侍卫引开独自来杀我,为的就是万一没杀成我,侍卫们跟发现跟丢了你会重返原路,到时候他们闯进来,就会看见我,以及他。”慕青容指了指祁应,“你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声名尽毁?”
大宣虽建成半年,一代女帝毕竟史无前例,有心之人若想在民间掀起风浪也不是不可能。慕青容提防了许久,原因却出在,当初祁应一刀捅了她,她便昏迷在兴德殿。祁应离开的时候慕青容还没醒,等到她醒了,那些个不愿意归降的早已被带入了天牢。
即便如此,依旧有漏网之鱼,朝代更迭,心怀不满之人虎视眈眈。
这群人不会像她一样按捺二十年,大宣有东宁名义上的支持发展得很快,眼见着根基稳定想颠覆越来越难,便只能伺机等待慕青容戒备松弛的时候刺杀。
慕青容巡边,着实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
黑衣人依旧不答,目的都被揭穿,还有什么回答的必要。
慕青容冷森森一笑:“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说完一把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了他的真面容。
慕青容顿时一惊:“你居然没死!”
第90章 暗杀
这人竟是安世晟!
祁应和慕青容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怔!
姜柏深的药物力道精准无比,当初安世晟逃离昌荣府地牢的时候祁应亲自检查过那药;他知道;安世晟就算活过来都不会撑得了多久。
但是现在的安世晟,看去上虽然脸色苍白目光无神,头脑却是清楚的。离他逃离昌荣府几近三年;这三年;慕青容完全认定了安世晟已经死了;却不料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活过来的?”慕青容不可思议,竟一时忘了他是来杀自己的。
安世晟不答;眼神空洞洞的;好似全然不认识慕青容。
慕青容这才恍然记起他的头部已经重创,就算是妙手神医,能让他活着已属不易;活得和正常人一般,纵然是天神下凡都不可能。
祁应走过来将慕青容拉到了一旁:“我们要先离开这里。”
慕青容的侍卫很快就会赶到,倘若看见慕青容和东宁太子在一起,还有一个曾经的昌荣公主驸马,这场面让人如何解释得清?
两个人带着安世晟转移阵地,从山腰的小竹屋到了近山脚的山洞中。
快到清晨,地平线的晨光缓缓升起,慕青容的侍卫找到了小竹屋,里面已经没有人影。
安世晟一路都很安静,他一直盯着慕青容似有深仇大恨要报,身体却被祁应控制着无法动弹。等到了山洞中,祁应按住了他的胳膊把了脉,疑虑却更加深重。
“怎么样?”
“好像一直用药物控制着,用药的人应该是个高手。”祁应回答道,“心脉衰弱,能活到现在来杀你,不容易。”
慕青容和祁应同时想到一个人:姜柏深!
这世上除了姜柏深,还有谁能解他开的药,将一个将死之人用药物维持之后消耗他的生命?可他已经死了,这不可能!
姜柏深的尸体是慕青容看着盛装入殓的,七颜下手快狠准,她完全不相信那样的情况下七颜会失手,那安世晟又是怎么回事!
安世晟在太医院的时候姜柏深从奉城回来,他去看过安世晟,却因为慕连世手下监视得太紧无法进去。何况,那时慕青容和他还没有闹翻,他可能想杀了安世晟以绝后患,怎么可能会救他?
没有任何头绪,慕青容和祁应相对坐在山洞里。
“安世晟跟了你这么久,你的侍卫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就罢了,可被安世晟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跟踪,侍卫的水平让人不得不怀疑。
“你是说……我的侍卫里混进了人?”极有可能,但是,慕青容的这批随身侍卫都是从北严带过来的,怎么会和大成的旧势力牵扯上关系?
祁应看着安世晟,笑而不语。
安世晟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无法说话,有人用药物控制了他的命,对他下指令,他只能照做。而让安世晟出来有个好处,那便是慕青容会将注意力放到大成余部的身上,而不是——北严。
可祁应和慕青容向来不按照寻常逻辑走,若真和大成有关,安鑫正现在还在牢里,谁来打点安世晟这半年来的生活?
他既然能从昙京跟到望京山,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他藏在了军队里,这足以说明一切和北严有关!
“看来,是时候清肃北严势力了。”慕青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祁应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袍,天色渐亮,晨光染红了望京山,红碧相交之间,一缕金光照耀大地。
“我暂且闭一闭。”祁应说道。
慕青容也立刻起了身焦急问道:“你去哪里!”
“我就在你身边,不会走远。”祁应轻声回答,转身拂袖而去。身影一晃即逝,慕青容听到了侍卫们赶来的声音。
望京山除了半山腰的竹屋,能躲人的山洞不少,慕青容看着侍卫匆匆赶来约有百来人,又看了一眼安世晟。
他脸上的慌张一逝而过,却被慕青容抓在了眼底。
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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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侍卫都是慕青容来之前亲自挑选的,在北严攻打大成的战役中功不可没,可就是这样一批人当中,竟然会有叛徒。
来的侍卫看到了慕青容也看到了安世晟,顿时心中大惊:“陛下,臣等护卫不周,望陛下恕罪!”
“是朕自己出来的,不怪你们。”慕青容保持着自己镇定的微笑看向安世晟,“这是朕当年还是昌荣公主时的驸马,未料今日竟能在此遇见,只是他似乎受了重伤,怕是活不了几日。朕要带他回昙京,带他回去吧。”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有人将安世晟扶了起来,跟着慕青容一起下山。
从山洞到营地的路不长,不到半个时辰便到达,慕青容平安回来,营地里的士兵都松了口气,而看到安世晟,人人眼里皆是诧异。
北严来的士兵都知道慕青容曾经有个男人叫祁应,极少有人认识当年她在昙京的驸马,听闻这是安世晟,再想到昨夜这空旷无人的山里竟会有人偷偷上去,顿时觉得这里颇有文章。
心中怎么怀疑,这事也只能心里想想,慕青容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了马,带着一行人朝着边防线而去。
安世晟在随行的马车里,慕青容派了人照看他,便和往常一样朝前疾驰。
大宣和东宁边境延绵几百里,最重要的防口是赤水关,一行人在赤水关驻扎了下来,这里的边防很严实,慕老大却也丧生在这里。
“人看好了?”慕青容寻身边的侍卫。
“是。”侍卫回答,“加派人手暗中包围,一旦有人靠近立即动手。”
慕青容不答,盯着手中的茶杯出了会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随即又补充道:“通知下去,明日回昙京。”
“这么快?”
“我只有办法让他活着回昙京,安世晟的病拖不得,如果还想让他活下去就必须快点找到大夫。”慕青容回答。
赤水关的夜晚很冷,即便是春天,风依旧是凌冽的。慕青容披上大氅踱出了门,慢慢走向关着安世晟的地方。
如果没有药物的持续控制,安世晟很可能暴毙而亡。
夜深人静,星光黯淡。
到了赤水关突然回昙京,想动手可就难了。收到明日回昙京的命令,恐怕有人要按耐不住了吧?
若是真把安世晟带回了昙京,别的不说,想要从他那里套出血口风,安世晟不能讲话但还有手。原本断了他的药就能让他死,可慕青容故意说自己能够为他续命。
真假对方不知道,但他们一定知道不能冒险。所以杀安世晟,势在必行。
安世晟住得军帐烛火还亮着,也就在慕青容一眨眼的功夫,烛火灭了。天色很黑,慕青容躲在隐蔽之处小心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巡逻卫兵准时穿越营帐,火把的光很弱,慕青容站在远处观察着,身后却吹来一股冷风。心下一惊:“什么人!”
“嘘,是我。”祁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慕青容的身后,略带深意地看着前方的营帐,“怎么样?”
“吩咐下去了,就等他动手。”慕青容冷森森一笑,“我倒要看看,是谁有如此手段如此心机,敢在我的眼下对我动手!”
“北严毕竟是姜柏深的人。”祁应替她拢了拢衣领,“能为你所用最好,实在用不了,也免不了杀鸡儆猴。”
“我知道。”
祁应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只要你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
“砰”!
从安世晟的营帐里突然传出烛台撞翻的声音,拉回了慕青容的视线:“出手了!”
随即她脱离祁应走向那里,已经有守着的侍卫冲了进去。
帐子里的灯亮了起来,除了安世晟,杀手已不见踪影。安世晟倒在地上,倒前抓了一把烛台才发出了声音,慕青容蹲下来查探了一下:“还活着,让人来看看!”
“等等!”慕青容随即命令,又扭头张望了帐外。
远处隐蔽的角落,祁应翩然而立,朝着慕青容打了个手势。
没有人逃出去?慕青容环视在场的侍卫,“是谁第一个进来的?”慕青容问道。
几个侍卫相互看了看,目光最终锁定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正是慕青容的贴身侍卫,让他去传话之人!
那侍卫一愣:“是我,我听见声音就跑过来了。”
“你亲自来监视安世晟了?”慕青容蹙眉沉下声音,这个人,以前是周元的手下,周元极度信任他,慕青容出来巡边却没有带上周元,为了慕青容的安全,周元特地挑了一批信任的下属。
“是你?”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阴冷和戾气,“来人,把他带下去!”
在场侍卫大惊,这……
慕青容却比他们更加疑惑,这和周元有关系?
第91章 放行
“属下冤枉!”那侍卫立刻喊冤;慕青容已经命人将安世晟带下去治疗,全然不顾侍卫的喊冤。
“冤枉?”陈初晴冷笑;“说说你冤在哪儿?”
“晚上属下去安排好人手下达了陛下的旨意;担心有人趁机对安世晟不利所以也埋伏在周围,一听到里面的异响就冲了进来;进来的时候里面是黑的;看不见任何人,当时有很多侍卫一起冲了进来,点了烛台之后陛下已经进来了。”
“是么?你可有在里面看见真正的刺客?”慕青容问道。
那侍卫摇头。
“朕在外面安排了人;根本没有人从里面逃出去,如果你能在帐子里找到凶手,那么你就是清白的。否则,你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只有你有时间和安世晟亲密接触,或者——”慕青容的脸色愈发阴沉,根本没有人出去,而是有人杀了安世晟之后就装作冲进来的侍卫。月黑风高,冲进来的侍卫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帐子里,都是慕青容的侍卫。余下的侍卫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指认为凶手。
那些埋伏在外面的侍卫都有自己的编制,唯独周元替她安排的近身侍卫是独来独往,倘若真在其余侍卫里面,一定会有人发现。
而慕青容断定是她的近身侍卫不无道理。本来,在她身边地位和武功颇高的侍卫就那么几个,一路跟来安世晟都没有被人发现,若是普通侍卫也就罢了,周元手下最得力的侍卫怎么也会没发现?
那日在望京山,明确得到她指示表明去了望京山的只有近身侍卫一个,安世晟虽然大脑受损,身手却没有退步,既然他一瞬间就发现了有人上了望京山,又怎么会没发现一路跟随的安世晟?
望京山的山洞大大小小许多个,从山腰的竹屋到他们躲藏的山洞有一段路程,在短时间内找到慕青容所在的山洞并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
而今晚,慕青容是让他去通知明天离开的,从下达命令道到安世晟出事不过一个小时,他去军中将领那里下令,早先就埋伏在安世晟帐子旁边的侍卫是不可能得到消息的,所以在场这些人知道明天要离开的,只有一个!
慕青容屏退了其余人,和那侍卫两人单独在帐子里。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住安世晟的,我只想知道,这事跟周元有没有关系?”慕青容讲话向来由不得别人反驳,她认定了便是认定了,知道安世晟是靠药物维持生命,所以根本活不下去。
“当然,如果你还想说自己是冤枉的,朕不介意打到你承认为止。”慕青容对着那侍卫露出一抹阴笑,那侍卫突然奋而跃起,霎时抽出手中的匕首刺向慕青容!
慕青容早有防备,将一旁的椅子抽了过来挡在身前,椅子被一分为二,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是凶手!
既然是周元的得力助手,他的武功非常好,慕青容甚至觉得,平日里他一定是隐藏了自己的武功。
帐子内空间狭小,等到外面听到了里边地打斗冲了进来,对方已然出手抓住了慕青容的破绽。
匕首架在慕青容的脖子上,那侍卫冷声道:“都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慕青容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周元的意思吗?”慕青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知道,有祁应在,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不会有问题。
侍卫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人一旦处于上风便会放松警惕,何况这四周都是慕青容的人,他只有两种选择,胁迫慕青容放自己走,或者在这里同归于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走了,慕青容照旧能有办法找到他。
“姜大人是不是你杀的!”那侍卫一声质问,慕青容便猜到了一二。
“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朕杀了姜柏深?”姜柏深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他却现在问出来这一句话,若是当初早就嗅到了疑惑,蛰伏至今确实也挺拼的。
“姜大人对祁应戒备在心,是你放走了祁应!”那侍卫厉声道,“留山峡谷被巨石阻隔的人除了你和七颜全部都死了,慕青衣在城墙上说得话一点没错,但是她有把柄在你手上,所以没把话说全。大成派来抵挡北严军的五万人马战斗力你已经见识过了,想用百余人在峡谷设伏杀姜大人,那不可能!如果你早就知道祁应是栾风,那么你和东宁就是一伙的;如果你不知道祁应是栾风,那么栾风在峡谷杀了姜大人也合情合理!”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何况七颜也在场,你不会觉得,七颜背叛了姜柏深吧?”慕青容坦然而对,并不担心他会一刀要了自己的命。
那侍卫便摇着慕青容咆哮:“那你告诉我七颜去哪里了!为什么她后来离开了北严军,只回来过两趟!七颜人呢!是不是也被你杀了!”
“姜柏深对你很好?”能被人惦记的,若非利益相关,那便是感恩戴德。侍卫此刻眼睛红得像要溢出血来,可见他有多尊敬姜柏深。
“我的命是姜大人救得,可我无能,没办法救姜大人!”那侍卫哀叹一声,“周将军早就怀疑你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竟能让他为你隐瞒这么久。也对,高官厚禄妻妾成群,多少人的美梦,你赏赐给了他,他替你担着大小事,可那与我无关,我只想为姜大人报仇!”
活了一世,能有个人在他死的时候惦念不忘,那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你是怎么控制安世晟的?怎么会有药替他续命?”慕青容继续发问。
可侍卫却似乎已经不想回答:“今日我要你跟我一起死!”
刀光一闪,从帐顶飘然而至一个人,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攻其后路,慕青容知道是祁应,假作自己已被擒拿无法反抗,刀子离脖子不到一寸的距离之时,那侍卫已经被擒住。
而后祁应又飘然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
“谁!”那侍卫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变成慕青容拿刀指着他。
“朕敬你是条汉子,不想为难于你。”慕青容面无表情说道,“朕既然能从北严攻到昙京,就不可能被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拿下。既然这件事与周元无关,朕也不想追究,只问你,安世晟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你……”那侍卫恍然大悟慕青容之前说能让安世晟撑回昙京是假,引蛇出洞才是真!“刚才是什么人!”
“你好像搞错了,现在是朕在问你话,如果你老是说,也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他压根儿就不信!
从姜柏深死到现在一年多来蛰伏在周元身边,原本他是相信周元的,可当他看见周元一心一意辅佐慕青容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够了!
“你不说也行,已经让人去检查你的随身物品了,想必很快就能查到。”慕青容淡淡地坐在一旁也不看他。
可他却笑了:“你找不到了,因为药已经没了,即使我不杀安世晟,他也活不了。不,即使还有药,他一样活不了。”
“是姜柏深留下的吧。”慕青容到底还是了解姜柏深的,他既然会因为自己和祁应的感情而生恨,那么在那时候兴许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毕竟,慕青容不乐于被姜柏深控制,姜柏深为了制住慕青容也想尽了办法。
他是去过太医院的,也许他早就做出了能延续安世晟生命的药物,来制造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僵尸。只是从昙京离开之后慕青容便没有继续关注安世晟的动态,所以才会那么惊讶他还活着。
说来,可怜的人也就是安世晟一个。如果可以,慕青容会尽量让他活下去,可活着对于他,也是一种痛苦和负担。
人有时候就这么徘徊在生死边缘,死不得生不能,这诸多无奈,非人所能掌控。倘若可以,她希望人世间善良、和平、真诚,可乱世一到,什么都抵不过一条命。
这侍卫能对姜柏深的相救之恩不顾生死,也并非什么大恶之人。何况,无论姜柏深死前想做什么,那都是死在她,或是她们手中。
“姜柏深早就防备朕,所以暗中控制了安世晟,留下了可以为他续命的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死,所以药量不大,即便要留,他也会留在周元手上。周元没有发现,却被你这个周元的得力心腹发现了,所以你一直留在周元身边,为的是有朝一日找朕报仇。”慕青容理清前后思绪,平静地陈述。
那侍卫没料到慕青容竟一下子将前因后果相同:“你怎么知道的?”
慕青容感叹道:“因为我了解他。”
十多年的相处不是白费,哪怕姜柏深并不时常在慕青容身边。
她不惮于承认姜柏深之死有她的责任,可从北严来的五万人马又怎能接受这个事实?
“朕不想多说,如果你想走,朕可以放你走。”慕青容平淡地说道。
侍卫不晓得慕青容竟这么容易放他走,一时间觉得此中定有蹊跷:“你会在途中杀我?”
“既敬佩你对姜柏深的忠心,也就可以原谅你的错误。说放你走,就不会言而无信。”慕青容转过身,似乎在暗示他快点离开。
“你不怕我回来找你报仇?”侍卫开始犹豫了,慕青容并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杀了姜柏深,却如此放心地让他离开。
“还是那句老话,想报仇,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报——”门外突然冲进人来,“安世晟似乎撑不住了!”
第92章 惊呆
慕青容慌忙站了起来:“带我去看!”
经过那侍卫身边的时候停了停:“朕答应你离开;希望在朕回来之前不要再看到你。”说罢转身离去;直奔向安世晟所在的地方。
安世晟此刻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榻边有大夫正在把脉。
“怎么样?”
“刚才醒来了片刻;又昏迷过去,药力太深,没有办法。”大夫回答。
慕青容深深地凝望了两眼;突然觉得;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再回想从前,他也没做过什么难以饶恕的事情。
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没有那么狠心了,爱上祁应以后;还是得到大成以后?当想要的收入囊中却发现那已经不再是执念的时候,那些从前做过的幼稚和荒唐看起来多么可笑。
若当初姜柏深教她不是如何让弄疼她的人更疼;而是用宽容和平和去面对,也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慕青容沉重地走出来,已是三更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落寞地走到自己的帐子中,慕青容揉了揉太阳穴:“出来吧。”
祁应早已等在里面,慕青容不回昙京,他就有办法留在她身边,但巡边是一时的,时间却只有这几天。
“你很担心?”祁应坐在她身边问道。
“嗯。”慕青容垂眸看着地面,“如果不是当初我同意姜柏深拿安世晟下手,他不会出事,也许是跟着他的父亲在天牢里,或者他当初不要和昌荣府的丫鬟有染,我到底不会亏待他。”
“那么我呢?”祁应突然有点酸酸的,他不喜欢慕青容说道别的的男人的时候带着回忆,一点儿都不喜欢。
慕青容侧过脸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你和他不一样,除非你希望我对你怀有愧疚。”因为当初那一刀吗?祁应已经还了,建立在愧疚之上的感情是不平等的。
祁应扬起一丝微笑,那些他都懂:“你就这样把那个侍卫放走了?”
“嗯。”慕青容便想到姜柏深其实是祁应下得手,“如果我对他承认姜柏深死在七颜手上,而七颜是你的人,你说,他会不会来杀你?”
“和你一样的话。”祁应轻声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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