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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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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里很快就恢复到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别墅,所有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抽走,倒退几步,一屁股摔进沙发,扶着沙发扶手,鞋子上沾了向可暖的血渍。
蹬掉高跟鞋,朝江南道,“二楼衣帽间帮我找一双平底鞋。”
江南看着秦念蹬掉踢在血泊里的高跟鞋,没好气的道,“明知道怀了孩子,还成天穿高跟鞋。”然后就从包包里给秦念翻了一双舒服的平底鞋,“诺,提前给你备好的。”
秦念接过平底鞋,嘴角噙着苦涩的笑看着江南,“未卜先知,居然知道会见红。”
“大伯母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照顾好你,还有你肚子里的怀的可是我的干儿子。”
“嘴欠!”秦念穿好鞋子,拿起桌子上的包包,抱怨道“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虎仔和二哈的尸体已经装上车上的冷藏室,二哈也在车上。去哪儿?”
“你那儿。”秦念走在前面,推开别墅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江南,“江小姐您请。”
“马屁没用,必须给我涨工资!”江南抄手一副十足的女王气场。
“你今晚也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个正宫娘娘能做多久。”秦念说,“有得涨就给你涨”
江南开的是房车,后面放的冷藏柜,车停在路旁,已经坐在车上等秦念,但是却看见秦念还在原地愣神,眼神还不停的朝远处被黑暗吞噬的道路看。
顿时觉得不耐烦但是却又无奈,狠劲的摁了几声喇叭,头从窗户那儿钻出去看着外面的女人,“想过夜?”
秦念被巨大的喇叭声惊扰得三魂七魄丢了俩,转身拉开车门就上车,坐上副驾驶眼色凝重的看着江南,“你刚刚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政aa府的车。”
“又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好奇,他怎么会和京城的人走这么近。”刚刚的车牌,明显是京城来的车。
“或许只是路过。”
车已经开出好远,红枫在道路两旁唰唰作响。
“但愿如此。”
……
自从上次在盛世华庭跟楚定天一面之缘后,就再也没见过楚定天了。好像那一晚的事情就是做了一个梦一样,虚无又飘渺,如果不是报纸上说楚定天陪小情人住院的话,估计她会怀疑那晚的事情就是一个梦。
输了血,弯弯没有什么大碍,身体也恢复了,只是有点弱,医生叮嘱好好休息几天。于是第二天,秦念就把弯弯接回了楚家。
楚家有专门的医生给弯弯调养身子,她也不用多担心。
半下午的时候,秦念忽然绝得出于礼貌,她应该登门拜望下孙仲勋,上次去纯粹是为了说服孙仲旭让黎玥输血,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半下午的时候,秦念收拾了下自己就去车库里提了一辆车,开车出门。
刚开出十分钟,电话就被打通了,是顾瑾琰的的,“瑾琰哥?”
“阿念,你在哪儿?”
“他叫你问的?”
“你在哪儿?”
“她要问,就叫他亲自给我打电话,不要拖别人的口。”秦念不悦,“还有,我最讨厌传话筒。如果瑾琰哥你非要这样,我觉得我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阿念!”
“就这样,挂了。我在开车。”说完毫不犹豫的就挂了电话。
车子开上去孙仲勋的别墅那条路的时候,路上的车辆明显的少了很多。
就在转弯处,后面几辆黑色的轿车就把秦念的车子拦住,一个飘逸就横亘在马路中间,逼得秦念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才避免了一场车祸。
五辆车,把秦念堵在中间。
秦念拉上手刹,眸子里顿生不悦,五辆车全是路虎越野,型号都是一模一样的,在港城只有一个地方能筹齐这样的车。
拉开车门,然后重重的把车门摔上。震耳欲聋的摔门声表示着她明显的不悦。
“二少奶奶,二少爷让我们带你回去。”她还没有开口,上前的洪然就率先开口了。
“我有事!”秦念不悦的道。
“二少奶奶,二少爷在车上,你有什么事,你亲自去跟他说。”洪然脸色为难,看着秦念,视线示意她楚定天就在车上。
秦念顺着洪然的视线看过去,车窗纸太好,什么都看不到,就只看到车窗上倒映着车外站着的人的影子。
深呼吸了几口气,踟蹰了几秒,还是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在车窗旁停下,十分不耐烦的敲了加下车窗,然后就高傲的抄着手,脑袋偏向另一方看着其他人。等了半分钟没动静,又敲了几下,然后又维持着刚刚敲完车窗的动作。没动静,秦念眉头蹙起,摊开手掌,打算拍上去,恰巧这时男人就从里面把车窗打开了。
楚定天带了一副茶色的墨镜,透不过光,秦念看不到男人究竟是什么表情,恼怒的瞪了一眼楚定天。
“我再不开,你是不是打算把车窗砸了?”楚定天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审视着女人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女人的眼睛上。
即使隔着茶色的镜片,秦念也似乎感觉得到那双灼热的眼睛到底在朝那里看,避开楚定天深邃的视线,挪开自己的视线,看向路边的树。
总觉得楚定天的话里面带刺,听着怪膈应人的,冷淡的开口,“没有!”她在他眼里就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武力解决。
“上车!”
“为什么?”从那天到现在,这是两人第一次接触。没有剑跋扈张,但是确实是都冷眼相对,尤其是秦念,总觉得楚定天莫名其妙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楚定天语气比起刚刚更加的不悦,明显在压抑着情绪。
“我是单独的个体,我应该有去哪儿的权利吧?”睨着死人脸似的楚定天,语气嘲讽味十足。说完就朝着自己开来的那辆车走去。
没走几步,然后直听见开车门的声音,男人修长的腿从车上放下来,一声不吭的朝把秦念走去。拽住女人的藕断般的手臂,不顾秦念收到惊吓的叫声,打横抱起抱起就朝车上走去,
“楚定天!”突然被男人不不顾分说的抱起,黛眉扭成一团,小手捶打着男人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女人捶打的弧度很大,换成以前楚定天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这次,剑眉促起十分隐忍,仔细听还能听到倒抽凉气的声音,但是秦念没听见。
见男人不理自己,又不说一句话,秦念停下了捶打的动作,圈着楚定天的脖子,“你放我下去吧?”语气变得柔软,低声祈求“我自己会走。”
“我说过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楚定天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无趣!”
“无趣的话,你就是被人按上车的。”
司机替楚定天拉开车门,楚定天把秦念放上去,俯身给秦念系上安全带。
女人的呼吸呵气如兰打在男人的脖子上,撩拨着紧绷的神经,心弦微动,忽然如老鹰捕食一般低头狠狠的拽住女人的唇瓣,一个月的想念如潮水侵蚀了楚定天的意识。
狠狠的吞咽着女人的呼吸,甘甜的泉水,直到秦念感觉自己的大脑严重缺氧,楚定天才放开秦念。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秦念时不时的抬手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被吮吸得麻木的唇瓣,脸蛋上的酡红如天边的火烧云。
气氛变得十分微妙,秦念总感觉再不找点话题聊聊,可能下一秒就会因为尴尬癌分分钟就猝死在车上。
“那个……”秦念手指绞着穿裙的柔软的布料,“嗯……”
“有话就说!”楚定天抱着电脑在办事,但是上车道现在都没有取下墨镜,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神情十分专注,“不要搞得就跟我在强&歼你似的。”嗯什么摁,又不是他在强*歼她。
秦念,“……”
“向可暖怎么样了?”
楚定天敲击键盘的手动作一滞,偏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薄唇勾起,“我以为你想和我说我们之间的事。”他其实是担心的。
秦念,“……”这个男人还真会挑人的伤心事提。情商低得不会聊天。
“我……”
“一个话题一个话题的说完。”楚定天看她的脸色,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不允许,“孩子没了。但是捡回了一条命。”
“爷爷说,凡是‘但是’前面的话都是放屁,”秦念撑着脑袋端详着男人的表情,“你难道不难受?”
“为什么要?”
“因为……”因为之后是秦念冗长的沉默,摁下车窗,让夜风吹拂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思维不至于会脱线。
楚定天也没有再追着问下去,看着夜风吹乱秦念的头发,“把车窗关了。”
秦念偏头不可理喻的看着楚定天,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吹着风,神经病吗?她吹个风也要管。
“阿念别跟我犟。”楚定天放下手中的电脑,“你赢不了我的。”
莫名的,秦念觉得她的心漏掉了一拍,沁凉的空气钻进胸腔,没再跟面前的男人作对,而是顺从楚定天的思想吧车窗关上。
对于的秦念的表现,楚定天还算满意。低头看着电脑继续忙。
秦念一时间无聊,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子啊成长,又不能玩手机。于是只能看着身旁的男人。
茶色的墨镜下看不藏着的一定是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睛,薄唇紧抿,刀削的五官棱角分明,头发被剪成了板寸,她其实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剪的。
手工定制的纯色衬衣,剪裁得体的西裤,透过这一身华丽的皮囊,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下面的身躯。
单手撑着下巴,仔细的扫过楚定天的每一寸,然而多年以后那个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的午后,秦念再次忆起这一个场景,她发现这一次居然是她最后一次这么认真的看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上班都不做工作的?”从上车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忙,在她的记忆力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委屈自己加班的人。
楚定天偏头看着秦念,过了会儿才道,“一个身体要给三个人用,自然很忙。”
秦念挑眉,她不是很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能说我没有听懂吗?”
“我的意思是说,我要上班,又要管理云门,时不时的还要帮以利打理他在国内的烂摊子。”上次之后,以利就回了俄罗斯,但是江南还没有完全搬到俄罗斯。
秦念不知道楚定天用什么方法把以谢逼得不敢回国的。
“哦。”她还以为,他的意思是白天要上班,晚上要陪向可暖,时不时的还要面对爷爷的盘问。
看着秦念的上眼皮就开始和下眼皮打架,楚定天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痛,伸手把秦念的脑袋扳倒在自己的肩膀上,“困了就睡,嗯?”看样子是困极了。
秦念点了点头,毫无设防的把眼睛闭上,失去意识前,唯一的记忆就是,这个男人给她搭上他的西装外套。
秦念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面,楚定天温柔体贴得直逼她心目中的模范丈夫,梦里面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像他一样英俊帅气,女儿像她漂亮美丽。梦里面她和楚定天白头走到老,梦里面她亲自为女儿盘上长发,梦里面楚定天是个严肃的岳父……梦里面……
冰凉的仪器让她的梦就在这里断了……时间倒流,回到现实,醒来的时候,掀动着自己沉重的眼皮努力的适应周围的强光。
睁开眼睛能看见的第一眼就是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摆弄着针筒,透明的液体从针管里冒出。
试了几下,就朝她走过去。
然后就看见那针管慢慢的靠近她,靠近……近得她都能闻到药水的刺鼻味。
脑袋混沌没有意识,只知道那满满的一管药水就要打进自己的身体里,“滚开!滚开!”失声大吼,挥动全身的细胞,和能动的四肢,可是四肢全部被冰冷的金属绑了起来。
医生被秦念突然的大吼吓得倒退了两步。
此时的秦念,在外人看来十足的是一个疯子,头发散乱,被绑住的手脚在拼命的挣脱桎梏。
“楚定天呢?”找回自己的意识,她记得在睡着之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楚定天,跟着楚定天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被绑走,何况跟着那么多的保镖。
“我要见楚定天!把他叫来!”秦念的眼睛已经猩红,白色的眼白已经爬满了血丝,格外的可怖,散乱的头发在挣扎间被咬在嘴里。颈项上时密密匝匝的细汗。
“二少奶奶,二少爷他……”
“叫他进来!不然就让他收尸!”秦念咬牙切齿的道,“咬舌自尽没听说过?”见医生不动,秦念不得不提醒他。
“二少奶奶……”
“滚!”秦念被绑在病床上,手腕都被冰冷的金属铐着,眼睛红得能滴血,“三秒钟,只给你三秒钟,再不出去,你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威胁,除了这个她没有任何筹码。
“即使他再狠再恨,也不见得会让我死吧?”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话音一落就开始倒数,“三……”
医生没有办法跟其他几个助手打了招呼就迅速的出去了,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医生出去之后,扫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透过窗户,她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盛世华庭,熟悉的环境让秦念唇瓣都在发抖,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是挥散不去的美梦里面的场景,跟眼前的这一幕比起来简直是讽刺。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门被推开,熟悉的气场让秦念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来人是谁,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及得这吊灯还是她亲自去家具城选的。
明明痛得想要大哭,可是泪腺就像是死掉了一样,硬是掉不出一滴眼泪,“你来了?”
☆、225 我不是自命不凡的女人
楚定天在门口踟蹰了几步,薄唇紧抿在一起,手在发抖,眼神虚无缥缈的流转,脚上就像是被朱丽倩挪不动一步,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女人,透过面前的场景,他似乎能看见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见门口没有动静,秦念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蠕动干涸得皲裂的嘴皮,有气无力的又问了一句,“你来了?”
楚定天的手拽着门框,恨不得能把门框拽下来一般,指节泛白,过了两分钟,“嗯,我来了。”话音一落就朝秦念走去。
雪白的皓腕被铁索勒出了青紫的痕迹,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附上去,温柔的划过那伤口。
被男人碰触,秦念心冷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眼神流转,看着上方的男人,“为什么?”就因为她害得向可暖的孩子不在,所以他要她的孩子偿命。
女人身体瑟缩,让男人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没有再追上她躲开的手腕,一双如墨潭般幽森漆黑的双眼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默默的望着,不答话。
秦念同样是不卑不亢的迎上楚定天炽热的视线,妩媚哀伤的眼睛凝着男人的双眼。
过了好久,偌大的房价里面只听得到窗外树叶唰唰的声音,静得他们能彼此听到彼此的呼吸。
……“阿念,你是螣蛇。”语调轻缓温柔得像是大提琴悠扬的琴声,像是初春能融化积雪的阳光,舒缓而温柔。
她的问话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不需要她回答,只需要让她听见。
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面庞说,阿念,你是螣蛇。不卑不亢的眼神还是败下阵来,躲闪不及的看向别处,多年来不被人熟知的秘密就这样被赤luo裸的剥开。
女人的闪烁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瞒在鼓中的大笨蛋。
“麻醉!”楚定天倏地朝一直在后面等的一声命令道。
医生忙不迭的递上麻醉。
“楚定天!”知道躲不过,秦念没打算在挣扎,“我想知道为什么。”温良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沁人心脾,也足以让人撕心裂肺。
楚定天看了眼女人沁凉的眼神,紧抿着薄唇,没打算回答秦念的问题。
秦念避开针管,凝着楚定天冰冷凉薄的眼睛,漆黑如不可探测的深夜,冷薄如西伯利亚寒流,“我不是自命不凡的女人。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达不成目的。”这方法包括不要命。
女人眼中的决绝让楚定天感觉背脊发凉,心脏停止跳动,犹豫了半秒钟,“你的手必须废掉!”
“就因为我打了她一巴掌害得她流产?”
楚定天,“……”
“动手,我不要打麻醉!”
“会痛……”男人拿着手上的麻醉紧了紧,看着女人一副倔强样心中十分的纠结。
“呵~”秦念勾唇轻嗤的笑了,笑意十分的嘲讽,弯眼问道,“你会心痛?”嘲讽的话听起来格外的刺人耳朵。
忽略掉那一层嘲讽权当是一句问话,无视女人脸上刺眼的笑,楚定天轻启薄唇,“会。”
楚定天的话音一落,秦念脸上的笑容就凝滞消失在唇角,眸底深处都是沁人心脾的寒凉薄冷漠的道,“楚先生,我麻醉过敏。”
秦念的话让楚定天瞳孔一缩,把麻醉放在一旁护士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把熟悉的刀,M9刺刀,那天被向可暖打了一巴掌之后落在客厅里的某一个角落,她走的时候忘了要找回来。
看着熟悉的刺刀,秦念只觉得讽刺,消失早唇角的笑又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正在给刀消毒,“什么时候知道的?”
握着刀把的手一紧,瞳孔收缩,看着躺在床上风轻云淡的女人像是聊天一样轻松的神情,“昨天。”
“怎么知道的?因为一把刀。”
“不是。”楚定天接过医生递给他的消了毒的刀,颤声回答道。
秦念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把淌了许多血的刀,偏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直到感觉到一丝沁凉入骨的温度,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就这样滚落侵入枕头里面,然后那冰凉的刀面刺进骨肉,分开骨血,“嗯……”秦念痛得闷哼出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皓齿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眼睫上刚刚挂着的那一滴泪水时秦念从秦世忠去世到现在流的唯一的一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痛得麻木了,可是当那冰凉的刀面嵌入皮肉的时候还是痛得流了泪。
神经末梢传来的痛刺激着大脑的神经中枢,感官到那锋利冰凉的刀剑在骨血里搅拌寻找。然后秦念似乎听到在遥远的过度传来了“嘣!”的一声。
冰凉的刀锋才从手腕上的骨肉里撤出来,痛到麻木的人似乎不会再感受得道疼痛一般。
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汗湿了额前的碎发,双眼无神的凝着上方背光的男人,苍白的唇瓣破了皮流了血,“楚定天……”
逆着光而站的男人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周身都是奇寒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高昂。
楚定天低声嗯了一声,抬起手就要去帮秦念拨开被汗水粘湿的头发。
“别碰我!”秦念无声的呵斥让那双大手僵持在半空中。
“楚定天,我们离婚,好不好?”
“阿念,别闹。”离婚二字让楚定天草木皆兵,汗毛竖起。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落下,小心翼翼的拨开黏腻在秦念额头上的头发。
“这一个月,我过得不开心。你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不如我们放了彼此?”从来没有想过会放弃得这么快,但是她似乎找不到不放手的理由。
“没有你,我会更加不开心。”楚定天说,开始给秦念包扎,用毛巾给秦念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缓慢,听到女人口中倒吸气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更加的温柔了,“所以你想都别想了。”
“楚定天,我真的好累……”秦念看了眼雪白的毛巾在眨眼金被渲染成红色,视线落在楚定天紧绷的脸上说道。
她爸爸的后事,他没有出席,而今为了一个女人挑断她的手筋,虎仔老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却没有处理尸体,任苍蝇爬。
“阿念,我更累。”如果不是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个你,他想他坚持不下去,“我叫瑾琰看着你,你还是在瑾琰眼皮子底下伤了孙仲勋,你为什么不听话?”语气像是一个父亲在责备不听话的女儿。
“我没有!”子虚乌有的罪名,即使脑袋混沌得一塌糊涂她也不会承认。
“可是孙仲勋的人四处找你。”楚定天拧干毛巾帮秦念擦了擦脸上的汗,“没有证据,他不会轻易做小动作的。”
秦念,“……”睨着楚定天温柔得能滴水的动作,和神情,秦念觉得讽刺,“这么牵强的理由三岁小孩都觉得蹩脚。”
楚定天看着秦念脸上的嘲讽,摁了摁眉心,掐着太阳穴,使劲的摇着脑袋,然后撑着床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还有事,伤口医生会处理。”
“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临了,看着秦念沁凉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然后拉开房门就出去了。
秦念看着男人的背影像是在逃跑,只绝得像是错觉。
医生上来替秦念打开锁链,然后开始替秦念处理伤口,半个小时后,下人过来端出去几盆鲜红的血水,秦念混沌的就要在床上睡着。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猛地睁开眼睛,摸索着下床,打瞌睡的佣人看到秦念下床,惊得跳了起来,“太太,你怎么下床了。”
佣人话是这么说,但是已经上去扶住秦念,“先生说,你需要休息。”
“见过他这样的人?”
佣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念荀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挑断自己太太的手筋,又献殷勤。”秦念身上的力道全靠佣人撑着,不然走不到几步就会摔在地上。
佣人听到秦念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头,“先生肯定有他的难处。”
说话间,秦念已经出了“病房”踏入客厅,客厅里灯火通明的,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晚上七点。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他呢?”
佣人笑了笑,“先生出去了,似乎不舒服,是一个姓的小姐把他接走的……”佣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的闭上嘴巴,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念。
看着佣人的动作,秦念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去帮我把包拿过来,”秦念撑着沙发的扶手坐下,然后抬着下巴朝客厅里放包的茶几努了努嘴。
佣人去拿包,秦念看了眼被包扎得很好的伤口,源源不断的痛楚传来,让她嘴角的强颜撑起的笑暗淡了下去。
左手去接递给她的包包,一眼就瞄到了无名指上低调但是却无一不彰显着奢华的戒指,眼睛被刺痛,随即别开挪向一边。打发了佣人,偌大的别墅大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给弯弯发了一个语音,然后给江南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接她。挂了电话,背靠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许多。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别扭的拆掉纱布,一层一层的慢慢剥开,直到被针线缝起来的手,擦上的药水还没有完全晕染开。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向厨房,打开水龙头咬牙把那些药水冲掉,冲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似乎能看见线头下面模糊的血肉,才关了水龙头。
抱着滴着血水的手踉跄的走向厕所,用烘干机把水珠烘干,然后回到客厅,任由着伤口裸露不处理。
拿起黑屏的手机,艰难的解锁,拨出楚定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亲坚持不懈的再打,直到响了一半被挂掉。才放弃了拨打楚定天的手机。
隔了一会儿拨了顾瑾希的电话。电话响了直到无人接听。秦念又打。
这次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起,“希姐,你叫他接电话。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秦念语气凉薄。
顾瑾希看了眼顾瑾琰,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向被锁在床上的楚定天,“阿念,定天不方便。”
秦念,“公事不方便还是私事不方便?”
“私事。”
“好的,我知道了,希姐请您转告他,明天公司我不会再去了,不管是盛世华庭的东西还是楚家的东西,明天上午我都会搬完,然后离婚协议拜托他签一下……”
“阿念,你和定天,怎么了?”顾瑾希打断秦念的话,担心的问道,尤其是当秦念跟她用气敬语的时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秦念静默了一会儿。顾瑾希只听到秦念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他没签的话,我会向法院单向申述离婚,以家暴的名义。”
顾瑾希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顾瑾琰上前问,“怎么了?”
“阿念似乎……”顾瑾希捏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酝酿接下来的话,“似乎要跟我们撇清关系。”
“到底怎么了?”
“她要和定天离婚,这次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顾瑾希低头回顾这秦念刚刚在电话里面说话的语气。
“所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顾瑾琰翻了翻白眼,抄手问道。
“她跟我用‘您’这样的敬语还不算?”
顾瑾琰,“……”看向被锁在房间里的楚定天,“要不跟阿念说说楚老二的情况?秦叔叔才走,阿念在港城举目无亲,如果和楚老二离婚的话,她就一无所有。”
“不会,至少还有楚式的股份。楚爷爷当初可是拿出了一部分的股份分给阿念的。”顾瑾希道,“定天说,不要告诉阿念,自然有他的道理。”
“还有如果阿念知道,楚定天身体里的三个人,一个爱她,一个喜欢向可暖,一个不认识她,她会怎么想?她什么都不会想,她是一个眼里揉不下一点渣滓的女人。”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就放各自自由。这是秦念奉承的爱情观点。
☆、226 离婚
秦念说到做到,第二天呢真的没有再去楚式上班。
昨天晚上稍晚点的时候,江南到盛世华庭把秦念接到了她的住处。顺便搬走了盛世华庭里所有属于她自己的,并且都拆封用过的东西。
上午的时候,江南开车载秦念道楚云山庄收拾东西。
车子直接开到紫荆苑楼下。冯妈笑意盈盈的迎上去,“二少奶奶,您回来了?”
秦念礼眼珠一转,貌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说自己回来的目的。然后领着江南上楼。
冯妈在楚家做了那么多年,多少回电察言观色,嗅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息,等秦念上楼之后,回头就立马给楚兴夘打了个电话。
阿德跟楚兴夘汇报情况的时候,楚定辰正陪着楚兴夘下围棋,听到消息脸色就变了,两人坐上车径直朝紫荆苑去。
观光车在紫荆苑外停下,门口停了一辆拉风的跑车,看车牌不是山庄内的车。
楚定辰扶着楚兴夘进去,刚到门口就看见秦念提着行李出来。
秦念的行李不是很多,日常用品外就只有一些平时上班穿的衣服,更衣室里的衣服有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没有拆吊牌。所以没多少东西。
“阿念,你在做什么?”楚兴夘脸色有些难看,不悦的道。
秦念一直垂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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