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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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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乘风心蓦地一沉:“你想对陈家说什么?”
  沈沐风冷笑:“你的把柄有的是,大的我先不谈,说说刚发生的小事。你回家的时候高兴得哼歌,看来新认识的那个小辣妹功夫不错,让你觉得很满意。”
  沈乘风脸色煞白:“胡说八道,什么辣妹……”
  “临江路,风和酒店,你的秘密保留套房,要我说房间号吗?喏,你看你脖子上那块红斑是什么?”
  沈乘风本能的掩了掩领口,两秒之后又反应过来——他做得很小心,没让那姑娘在自己身上留痕迹。
  被算计了。
  沈沐风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还不配在我手下过招。你说,如果陈慎思知道你干的好事,她会怎样?她可是个很骄傲,很爱自尊的姑娘,绝对不会容忍出轨这种事……”
  沈乘风哑着嗓子道:“你还知道什么?”
  “比这更有分量的事,不仅能让陈慎思伤心,还能让陈总和小陈总雷霆震怒。这是好牌,我不可能一开局就打出来。沈乘风,我想,你该做好选择了吧?”
  沈乘风出了一身冷汗,额头微微发亮,嘴唇颤抖,问:“我,我怎么生病?”
  沈沐风伸手在他脸颊上碰了下,捻了捻指尖的汗水,看向窗外。天气忽然晴转暴雨,天空乌云翻滚,雨下得和帘子一样密集。他道:“淋了这么一场透雨,一定容易生病。”
  沈乘风开始发抖:“你,你别太过分,你……”
  沈沐风抓住他的胳膊一拧,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在地上,再弯腰握住他手腕把他往浴室拖,丢进了浴缸,一边放冷水,一边说:“好好凉快一下,等会儿我让人送点药来,在陈慎思回N市之前,你会病得很可怜,正好激发她的爱心。”


☆、第90章 猛药

  刚出过汗的皮肤毛孔张开;骤然接触到喷涌过来的冷水;沈乘风立刻打了个激灵,本能的想起身。
  沈沐风按住他的头将他压在浴缸里:“就当游泳了,干嘛这么娇气。”
  沈乘风挣扎不得;恨声道:“沈沐风你个狗杂种!你居然对亲弟弟这样;你会遭报应的……咳咳咳!”他的詈骂被喷在脸上的水柱打断,鼻子嘴巴里都是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话。
  沈沐风把花洒移开;冷冷道:“你对你嫂子和亲侄子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报应了?沈乘风;我想对你做的事,是把你打得不成人形;而不是只让你泡个冷水。你之所以能逃脱,要感谢上天——我现在还要被虚名拖累一阵,做事不能带出幌子来。不过,你先别松这口气,等你准备好卷土重来的时候,我已经布置好一切,轻点收拾你,别人说我仁义,重点收拾你,别人会说我大义灭亲。”他捏着沈乘风的下巴,深深看进对方不甘的双眼,说得又慢又清晰,“你这辈子,都不会是我对手。”
  两人都不再说话,浴室里只余沈乘风粗重的喘息声。
  浴缸后的墙面由打碎的琉璃片拼出漂亮的腾云图案,沈沐风看得出神,思绪忽然飞回几年前。十七岁的沈乘风站在尚未装修的公寓,兴奋的问:“哥,这房子是给我的成年礼物?”
  他点头:“先装修,等你十八岁,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沈乘风道:“那我可以自己设计装修风格不?”
  “当然。有什么想法,你就和设计师讨论。”
  沈乘风立刻拉着设计师高谈阔论了起来,他听见他说:“浴室墙面太单调了,弄个青云直上的图案吧。”
  当时的沈乘风就显露出了野心,他只是一笑置之,若是弟弟端正态度,想做出一番事业,他自然全力扶助。他没想到,沈乘风会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了起来,沈沐风回过神,接起了电话,吕世哲说:“药已经熬好带来了,你说一下具体单元和门牌号。”
  他说完具体地址,不一会儿就有人按响门铃。他去开了门,吕世哲提着个保温桶进来,在沙发上坐下,说:“雨真大,我听气象台说,这场暴雨怕是要持续几个小时。刚刚有两条路都开始积水了,恐怕再下下去会内涝,你赶紧把事情办完,耽搁久了,怕你连家都不好回。”
  沈沐风点了点头,揭开保温桶的盖子,浓烈的中药气息瞬间弥漫出来,他皱了皱眉头,吕世哲道:“又不是你喝,做出这表情干什么……这不是沈二少么,湿身了呀?”
  沈沐风循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目光落在沈乘风身上。那张时时带着阳光笑容的脸绷得紧紧的,面色发青,眼神里交杂着恐惧和阴狠,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从发际线滚落,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吕世哲忍不住“嗤”了一声,低低道:“怎么丑成这样。”
  沈乘风拳头一握,骨节发出一声脆响,可他即使气得额角鼓起青筋,也终究没有胆子扑过来报仇。
  沈沐风在他惯用的杯子里倒了药,淡淡道:“过来,把药喝了。”
  沈乘风脚就像钉在了地面,哑着嗓子问:“这是什么药?”
  吕世哲瞧不上他这敢做不敢当的熊样,讽刺的笑道:“别怕嘛,沐风又不是你,不至于下毒。喝了之后不过让你看上去虚弱一些,脸色差一些,嗜睡一些,怕什么?只要你不毁容,我想,陈慎思这傻姑娘不会嫌弃你个病公子的,说不定会更怜惜你。你有佳人相伴,游山玩水,什么事都不必想,这多好,神仙日子啊。快来喝,凉了更苦。”
  碗里漆黑浓稠的药汁仿佛一个黑洞,正在吸走他的力气,沈乘风微微有些眩晕,身子摇了摇。
  吕世哲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喝药?和你说了,没大碍的,我很厚道,你性…功能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只要你不纵欲,雄风一点也不会减。”让他把多余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也不错,早点闹出事,早点成为陈家的弃子。
  沈沐风拿起碗,走到他面前,问:“你是自己喝,还是等我来灌?”
  沈乘风慢慢接过碗,药汁里倒映着他的脸,他觑见自己狼狈的神色,手抖了抖,倒影立刻摇散成了碎片。
  “不要打泼药的主意,保温瓶里还有的事,你只要泼了,下一碗我就灌给你。”
  沈乘风喉头上下动着,牙一药,把碗凑到唇边,大口大口的喝完,然后用力把碗掼在地上,碎瓷飞溅。
  沈沐风看都不看他,转身,冷冷道:“自己扫地,别让清洁阿姨怀疑。如果传出任何风声,我立时让你连闲适的日子都过不成。”
  吕世哲道:“沐风,去找一副扑克,咱俩打几圈牌。”
  沈乘风双目赤红:“你们还不滚?”
  吕世哲耸耸肩:“得等药被你的胃吸收才能走啊,现在走,你不立刻抠喉咙催吐?药效不够,过几天你就好了,回御景祸害人间,多可怕。”
  “你!”
  “别生气,等陈慎思小妹妹回来了,就有人疼你了。你快去扫地,打扫干净了就坐那边去看看电视,或者玩个游戏,都行。盯着我们干什么?难道想和我们一起打牌?”
  沈沐风到家时,管家正把汤端上桌,笑道:“回来了?正赶上饭点……咦,你怎么了,精神那么差。”
  他摆摆手:“没事,太太呢?”
  管家指了指卧室:“下午陪她在小区里散了会儿步,回来她就困得慌,去睡了,不知道有没有醒。”
  沈沐风皱起眉头:“这样就累得不行?睡到现在还不醒?有没有打过电话问医生?”
  门打开了,许蓝走了出来:“我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别担心了,医生说没事呢,你别大惊小怪的。”
  他舒了口气,抱了抱她,柔声道:“没事就好,吃饭去。”
  他思虑重重,随意的吃着东西,许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沐风,你怎么了?吃得比我还少。”
  沈沐风回过神,道:“你吃得多很正常,孩子长得这么快,需要营养。”
  “你比昨天吃得少很多。”许蓝不由分说给他夹菜,“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必须好好吃东西。”
  “凶巴巴的。”他笑了笑,专心进攻碗里的食物,但是实在没什么胃口,过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
  许蓝也没再逼他,饭后拉着他回了房间。他看见落地窗前躺椅上放着的毛线和织物,拿起来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开始学习当贤妻良母了?”
  许蓝盯了下旁边小桌上的编织大全,闷闷的说:“现在为了养胎,都不敢走远了,每天闲得要长蘑菇,不找点事情做,真的会无聊死的。”
  沈沐风坐了下来,把她揽进怀里,手指轻轻的将她鬓发拢在耳后,柔声道:“乖,再等四个月的样子就能解放了。”
  “你这么不开心,是因为爸走了吗?”
  沈沐风沉默片刻,道:“爸是伤心了,他不想看到我和乘风争斗,但他知道,我和乘风不可能再和平共处下去,所以他选择避开。”
  许蓝想安慰他,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
  “我会早点把事情处理好,不让他总是操心。不过还好,爸说了,你生孩子的时候他会回来的。”
  “嗯,这就好。”
  “我今天把乘风逼走了,用了一些手段。”他把头埋在她肩上,轻声道,“我手上有很多他的把柄,他只能忍气吞声,暂时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是,我虽然胜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就算我们动手收拾了他们,但是,心里毕竟期望的是他们能像正常的亲人一样对待我们,所以不会有胜利的畅快…感。就像我爸妈,我不打算再搭理他们,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挺不甘心的。”
  沈沐风赶紧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别影响了宝宝。”他伸手打开了旁边CD机的按钮,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亲了亲她的脸,道,“我们说点什么好呢?今天你怎么玩的?”
  “和昨天一样闲得发慌,所以我才开始学习织毛线……”许蓝烦躁的蹬了蹬腿,如果没出这档子事该多好,现在医生严令她静养,任何耗费心血的事都不许她做,也不准她有太大的运动量,工作不能工作,玩不能尽兴的玩,这日子真是……
  怪不得很多闲在家里的阔太要去找个宗教或者所谓灵修信一信,都是无聊害的。
  “我看看你织了什么。”沈沐风把挂在毛线针上的那一小块织物翻来覆去的打量,挤出两句夸赞之语,“不错嘛,才开始学,就能织成这样。”
  许蓝噗哧一笑:“看你这勉强的表情,别夸了,我本来就手残,不管是做手工还是做饭都很糟。”
  “你才开始嘛,好好练一练。听说织围巾最简单,你给我织一条?”
  许蓝挑了挑眉,缓缓道:“听说,织围巾送给恋人是有诅咒的,这样做过的情侣基本都分手了。你确定要吗?”
  


☆、第91章 进击的太后

  沈沐风扯了扯毛线,问:“有这么神?”
  许蓝往椅背上一靠;眼睛微微眯起;做出回忆往事的表情:“我们宿舍的姐妹;有两个热爱编织的,织的围巾精致又暖和,送给男朋友的时候,小情侣那个甜蜜呀……可惜不久之后就分了。”
  沈沐风笑了:“大学情侣分手是常事,和围巾有什么关系?”
  许蓝认真的说:“可是他们分手,都是在送围巾后三个月之内呀。我还认识一个人;送了三条围巾,分了三次手呢。悦悦也送过她前男友围巾;然后一个月之后在商场里看见前男友和系花手牵手。所以;她从来不送Allen围巾。”
  沈沐风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打了两下:“懒成这样,给我织围巾都不肯,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不肯动手就花钱吧,你去给我买两条围巾。”
  许蓝摇头:“反正不能送围巾,送了就会分手的。”
  沈沐风咬牙:“胡说八道,你又不是没送过我围巾,咱俩离了吗?连宝宝都有了。”
  许蓝对他挤眼睛:“我跟你说,我正打算和你离婚呢!”
  沈沐风一愣,心跳慢了半拍,眼睛瞪得仿佛要掉出眼眶,许蓝被这表情抖得捧腹大笑,他回过神,扑过去揉她的脸:“你真是造…反了!这种话也敢说!看来我对你太好了!今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看你还敢不敢上房揭瓦!”
  许蓝一边推他一边笑:“反正我现在把股份拿到手了,是时候踹开你了,我告诉你真相吧,我就是为了你的钱才嫁给你的……哎!”
  说笑声被惊呼打断,沈沐风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放在她肩上,问:“怎么了?不舒服?”
  许蓝皱着眉道:“他踢我!”
  他胸口大石落地,伸手抚摸她的肚子,得意的笑:“真是我的乖乖,踢得太好了,再踢一踢你这个不像话的妈妈。”
  许蓝睁大眼,还没开口,小家伙很给老爸面子,连环动了几下,她忍不住捶了一下躺椅扶手:“这是什么孩子啊!这么不孝顺!”
  沈沐风亲了亲那圆滚滚的肚子:“哪儿不孝顺了?这是天下第一孝顺宝宝,爸爸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许蓝撇撇嘴:“可他长在我肚子里,该听我的话。真是,太不像话了,我要饿着他……哎!”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再次开始折腾了起来。
  沈沐风兴奋得站起来绕着圈走来走去,这个孩子如此贴心如此可人,不知道生下来会可爱成什么样。他脑海里立刻勾勒出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家伙用藕节一样的胖胳膊搂住他脖子,甜甜的叫爸爸的场景,心里甜得和浸了蜂蜜一样。
  第二天他去上班时也总是念着这个和他步调一致的孩子,连开会的时候也走神,时不时的露出雀跃的笑容,让一众高管面面相觑。一个分公司领导战战兢兢的将不甚理想的营业额报了出来,他没有发怒,也没有似笑非笑的讽刺,而是和颜悦色的说:“不要灰心,总结一下经验,早点从低谷里走出来。”
  他这和小学班主任一样和蔼的语气让众人目瞪口呆,然后脊背隐约发凉,事出反常必有妖,老板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散会之后众人立刻找到八卦小能手陈若天打探消息,他为了不辜负众人的信任,回到办公室之后,端详了一下沈沐风的神情,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沈总心情怎么这么好?”
  沈沐风的笑憋都憋不住,陈若天一问,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炫耀,把昨天宝贝孩子的事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添上了一些初为人父过于得意妄想出来的光环,陈若天不仅不觉得萌,反而觉得很惊悚——怀胎六个多月的小东西,智商像是满了周岁的孩子,许蓝怀的应该是个妖怪吧。
  沈沐风说完,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问:“我的孩子是不是不一般?”
  他立刻收起已经神展开的思绪,露出很诚恳很羡慕的表情:“比我家豆豆厉害多了!”他的宝贝是凡人,不和妖怪比。
  沈沐风乐得差点脱口说出给他加工资,还好他理智尚存,把话憋了回去,想再卖弄一会儿自己的孩子,办公室的门没被敲响就忽的打开了,蒋丹怡的高跟鞋跺着地板,把愉悦的气氛击打得粉碎。
  太后脸上的脂粉就像惨白的面具,高高挽起的发髻和玫瑰红的唇膏让她显得格外盛气凌人。她走路的姿态和她的表情散发出一股“老娘心情很糟”的威压,两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陈若天彬彬有礼的问好:“夫人。请问要什么饮料,茶,还是咖啡?”
  蒋丹怡在沙发上坐下,把包随意往旁边一顿,皮笑肉不笑:“都是带咖啡因的饮料,我怕我喝了之后心脏更受不住,说不定也要去游山玩水休养一番!”
  陈若天连忙道:“您往日来都是只喝君山银针或者拿铁的,所以我习惯性的说了这两样,没有冒犯您的意思。那请问您要果汁,还是白水?”
  蒋丹怡嗤了一声,挑起眉毛打量他片刻,道:“你是沐风的表妹夫,沈家的亲戚,又是御景总经理的首席秘书,怎么一点身为精英人士的气度都没有?啰哩啰嗦就像个保姆!没看见我要和沐风说事吗?还不出去?”
  陈若天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去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准备立刻用iPad更新他在天涯发的帖子——八一八我认识的豪门奇葩女。
  沈沐风在她对面坐下,沉声道:“妈,你对我有意见就直接提,为什么要拿陈若天撒气?”
  蒋丹怡冷冷道:“他做事不慎重,我都说不得了?”
  “您明显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蒋丹怡睁大了眼,抽了口凉气:“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为了个外人!”
  她想方设法包庇沈乘风,还去要求许蓝得饶人处且饶人。许蓝孕吐,精神差,态度自然不会恭敬,她却不为沈乘风的行为愧疚,反而觉得许蓝娇气矫情,此后,他对这个母亲已经彻底视为路人,连表面上的恭顺都懒得装了。
  “陈若天是我亲戚,也是我朋友,又是我第一得力的助手,他怎么可能是外人。再说,即使是外人,您也不能无来由的呵斥人。好了,请问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沈沐风一边说一边抬手看表,“我等会儿还要外出,咱们就不耽搁了吧。”
  蒋丹怡气得发抖:“沈沐风,你果然翅膀硬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你爸撂挑子走了,你逼着乘风辞职休养,现在你说这些话,是想气得我心脏病发作,也去一边休养,整个公司就你独大了,对不对?你个六亲不认的逆子!”
  沈沐风淡淡道:“您善于保养,血压血脂血糖正常,哪儿会那么容易病。我戴不起这个气病母亲的帽子。至于乘风嘛……”他身体前倾,睁大眼,做出惊讶的模样,问,“他又怎么了?”
  蒋丹怡手往桌上一捞,却没碰到杯子,这才想起陈若天在端饮料上来之前就被自己赶走了,连泼他一脸水都做不到。
  桌上的手攥紧成拳,她调息了许久,直直看进他的眼睛:“你不要装模作样,我知道,乘风辞职是你逼的。”
  他讶然:“乘风辞职了?”
  “沈沐风!”蒋丹怡重重拍了桌子,掌心一阵刺痛,她抽了口凉气,气焰被痛楚扑熄了不少,沈沐风盯着她的手,温温和和的说道,“妈,不要激动,手会疼。人事还没和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人事当然不会给他递话,因为沈乘风正在医院,还没办手续,蒋丹怡早上给他打电话才知道此事,去探望之后得知了他要辞职休养的意向,急匆匆的杀向了沈沐风的办公室。
  “乘风他病了,病得很重,”蒋丹怡想起心爱的小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心疼得快喘不过气,缓了缓,眼睛开始发红,咬牙盯着他,“医生说他这病如山倒,身体都亏空了,需要去空气好的地方疗养至少两年……他这么年轻,身体一直很好,不过是淋个雨而已,怎么可能病得这么严重?”
  看来沈乘风权衡利弊之后,识趣的隐瞒了真相。沈沐风把笑意压住,道:“的确奇怪,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龙王,雨不是我让天下的,不能赖到我头上。”
  “你!”
  他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握住:“妈,别气了,我认真的说吧。乘风身体看上去很好,但是,他生活放纵,你也是知道的,即使和陈慎思在一起了,背地里也照样玩,您不是帮着他遮掩过好几起破事么?他从少年时就不节制,这很容易伤根本的,我当时管他,你还说我太严厉……”
  他的话戛然而止——蒋丹怡抽出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第92章 沈沐风的下限呢

  沈沐风缓缓转过脸;蒋丹怡看到他的眼神;如坠冰窟;她见惯了温和顺从的他,忍气吞声的他,敢怒不敢言的他,装腔作势的他;可从未见过目光如此森冷的他。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发怒;只淡淡的说:“曾经的大家庭里;嫡母养废庶子;就是放任他在少年时纵…欲;既伤了根本,又不坏她的名声——可以把一切推到孩子不自重上。妈,如果当时我没限制他的行动,他真的会被你娇惯成个孱弱的废物。难道我说错了?”
  蒋丹怡颤声道:“可他毕竟不孱弱!他一直精神饱满活力十足……”
  “按照中医的说法,病根藏于肺腑深处,表象看不出什么,乘风前几年去读了大学,声色犬马的事情没少做,甚至还磕过软性…毒…品寻刺激,这种东西能乱碰?他身体内部也许早垮了,如今发作得严重,也不足为奇。”沈沐风说罢,脸上浮出淡淡的笑,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他的确需要休养了。”
  蒋丹怡咬牙:“那行,两三个月应该差不多了,他的位置给他留着。”
  沈沐风摇摇头:“至少两年。”
  蒋丹怡“呼”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你,你……”她又抬起了手,沈沐风眉梢一扬,“狂妄如你的人也真少见,你不是说我在御景独大?是,现在我的实力远胜你,这是我的地盘,你认为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蒋丹怡牙齿几乎咬碎:“我就知道,他生病的事你脱不了干系,你就想把我们娘俩给逼得远远的……”
  沈沐风悠然靠着沙发:“不是我逼,乘风本就不适合在御景担任要职,你知道他手上有点权力和人脉之后做了什么吗?我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已经浪费了太多资源。而且,他太急了,想利用陈家,又不想被人控制,做了些陈家不会容忍的荒唐事,还是我给他盖住的呢。”
  蒋丹怡脸色微微发白:“陈家的确得寸进尺……”
  沈沐风扬声:“活该!乘风那素质,陈家看得上?没有好处,他们会允许陈慎思犯傻?总之,乘风如果再呆下去,陈家肯定会怀疑起来,你以为陈慎思真是个爱情至上的小傻妞?她是个好姑娘,不可能为了乘风而辜负一直宠爱宽容她的父亲和哥哥。到时候,乘风会失去陈家准女婿的身份,而且,陈慎独向来喜欢报复,经过他的操纵,乘风的名声会彻底毁掉。到时候,呵呵,他能娶到什么样的女人?稍微有点气性的女人都无法容忍,他恐怕也只能随便找个三流女明星了。”
  “你胡说,你就是容不下你亲弟弟……”
  沈沐风站了起来,走到门边,道:“他那样德行的弟弟,我的确容不下。好了,我看您很闲,不如给他安排下适合休养身体的好地方吧,别在我这里呆下去了。”说罢打开了门,示意她出去。
  “我是你妈,你居然这样驱赶我!”
  “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我才在挨打之后对你客客气气,否则,我早让保安把你拖出去,扔在大门口,让所有人观赏一番。还有,今后记住,找我之前,先和陈若天预约,这是公司规定。您每每不请自来,连进门前敲门的礼仪都没有,传出去,别的高管难免会不服气,觉得你大搞特权。御景的企业文化里,对特权是极为鄙弃的。好了,出去吧。”
  陈若天上网的时候也注意着休息室玻璃幕墙外的情形,随时准备回办公室,等了许久,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他赶紧收好平板电脑,走出了休息室。
  蒋丹怡迎面走来,脸绷得和僵尸一样硬,双眼仿佛在喷火,陈若天头皮一麻。他刚刚在起…点看某灵异修真小说,正看到千年女尸妖暴起噬人那一段,蒋丹怡这模样,给他一种穿越进书里的错觉。
  正觉得惊悚,蒋丹怡身子一晃,砰的摔倒。
  “哈……”他赶紧掐大腿,把笑声遏制住,上前几步,伸手扶她,“夫人,您不舒服?要不要……”
  蒋丹怡用力推开他的手,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少假惺惺了!滚开!”
  陈若天脾气很好,但也不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主动送上的大善人,闻言直起身,笑眯眯的说:“好,那您自己站起来,我滚了,再见。”
  他走进办公室,问:“沈总,夫人——你的脸是怎么了?”
  沈沐风半边脸浮起红肿的掌印,蒋丹怡一直有留长指甲,在他鬓角附近还有指甲划破的痕迹。陈若天赶紧打湿了手帕递过去给他敷脸,问:“你和夫人到底起了什么冲突?没事吧?”
  沈沐风按着肿痛的脸颊,咬牙道:“她每次来,不是为了争权,就是为了沈乘风那没出息的货。她没占到任何好处,只有找我泄愤了。”
  陈若天心下了然,道:“怪不得她路都走不稳。你放心,为了稳住陈家,她只能让沈乘风休养去。”
  沈沐风道:“对于陈家来说,不能进入御景的沈乘风就是个废物。他们只会把他当成陈慎思兴之所至玩弄的小男宠,他能留多久,取决于小姑娘热情的持续时间。”
  “陈慎思还在读书,今后正式出来工作,社交,能见到的优秀男人很多,恐怕很快会厌倦华而不实的沈乘风。”
  “所以我们还得做好应对,沈乘风被甩的时候,估计又有一场风波。他作死就作死,不要影响御景的形象。”
  “我马上让公关部的开会。”
  沈沐风点点头:“你主持吧,我现在这样子,不好见人。”
  陈若天点点头,往门外走,在门口听到沈沐风打电话,声音十分委屈:“蓝蓝,妈妈打我……”
  他也差点摔跤。沈沐风的下限在哪儿?
  等他开完会回来,许蓝已经坐在了办公室沙发上,正拿一管软膏涂抹沈沐风的脸,满脸担忧:“中午应该差不多能消肿了,只是你被抓破的地方怎么办?”
  沈沐风脸上幸福洋溢:“我就说是蚊子咬了,自己抓破的。老婆,那边也涂一点。”
  陈若天轻咳一声:“沈总……”
  “你回来了?正好,去锦绣公园里的枫林晚订餐,要订临水的包厢,孕妇饮食忌讳也要告诉他们。”说完睁大眼看向许蓝,脸上只差写上“快来表扬我”。
  他心里暗骂沈沐风当众撒娇不自重,打了餐厅的电话。
  沈沐风早就让公关部门做好准备,沈乘风辞职的事引起的波动还没荡漾一会儿就悄没声息的平息了下去。沈乘风看上去的确病得厉害,陈家也找不出理由发难。这件事就这样平稳的过去了,没有对沈沐风夫妇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
  许蓝每天吃好喝好,根据专家指点进行适量运动。由于营养摄入合理,锻炼得当,她没有长胖,肚子也不是很大,医生说,生产应该会很顺利。
  转眼怀孕已经九月,许蓝扶着腰站在花园门口,沈沐风搂着她,低头吻她额角:“蓝蓝,你要听月嫂的话,不要紧张,我下个星期就回来陪你。”
  “我知道……你早点回来。”
  他蹲下,脸贴在她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胎动。小家伙已经成型,昨天伸手,许蓝肚皮上也浮出一个小手的形状,他和孩子击掌,心里美得冒泡。他很想看看正在顶他脸的东西是孩子的手还是脚,可他不可能在外面撩起许蓝的衣服,只能忍住,隔着肚子亲亲孩子,站起来再次叮嘱她许久,才恋恋不舍的乘车去机场。
  许蓝目送车远去,直到看不见影子了才折返屋里。她舒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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