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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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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段时间设计师会来我这儿一趟,由于服装价格是浮动的,到时候谈钱比较妥当。量好尺寸之后再请我吃顿饭压惊吧。”
他一脸得逞的笑,欢快得要命,惊?惊个P呀!许蓝教养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
她又愤怒又肉疼,气得脚趾抓紧了鞋底,走向杨悦小两口,过了几秒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下,沈沐风笑了笑,对她抛了个飞吻,眼神温柔,格外风流。
吕世哲憋话憋得脸都红了,终于等到能说话的时候,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况不简单呀。那姑娘怎么惹的你?”
沈沐风自然不会把昨天晚上被玩弄的丢人事告诉好友,吕世哲知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嘴巴比缝了还紧,无奈摊手:“好吧,那你打算对那姑娘怎样?”
沈沐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生不上枉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大少的执行力是很强的,咳……
☆、我是真心诚意想结婚
吕世哲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来,惊讶的看着他:“你哪根筋不对?她长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到非要尝尝味道不可的地步吧。”
沈沐风冷冷一笑:“她胆子太大,我得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
“看不出来啊,那么清纯的姑娘居然能把你惹得起了报复心……”他话音未落沈沐风就咬牙切齿的打断,“她清纯,呵呵,她清纯的话我就还是处/男!”
吕世哲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你见过那姑娘另外的一面……唔,你刚刚提到昨夜……”说着一拍手,恍然大悟,“你上火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是因为那姑娘惹了你,对吧?非上不可,还不承认是欲/求不满?我再来猜猜原因,难不成是你昨儿晚上正准备疯一把的时候人家不干了,把你给憋得——”
沈沐风转身就走:“佛门净地你一口一个欲,也不怕亵渎了佛祖!”
“是你先在佛祖面前赌咒说什么上不上的,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是我猜对了?”
“你是来陪我散心的,还是来和我对着干的?”沈沐风剩下的话还没说,手机响了,铃声是专为母亲设的。
吕世哲脸上的戏谑之色淡了下来:“你家太后又有指示了?”
沈沐风皱了皱眉,神情平静了下来,走到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妈……刚从佛前请回了玉……嗯,靳家?……好的,我会约靳小姐吃饭……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三天后回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点儿?……我不累,你也注意身体,好,再见。”
“是不是又要相亲?见了那么多美女,你眼睛酸不酸?”吕世哲等他挂了电话,调侃的问。
沈沐风淡淡道:“美人悦目,对眼睛有好处,怎么会酸。”
吕世哲笑了:“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沈家大少。不过,你这样频繁相亲是为了什么?只是敷衍太后?”
“也不只为了这个,多看看,也许有合适的呢?”
吕世哲一怔:“你转性了?你不是说结婚无意义么?”
沈沐风目光落在套在好友无名指的对戒上:“圈子里的那些夫妻,要么在外秀恩爱,私下各玩各的,要么连面子上的恩爱都不维持,互相算计得和仇人似的,我忙得很,没心思那样折腾,纯属浪费时间。没想到你结的婚看上去还有些意思,和我素日看惯的模式完全不同。如果能结个像你那么愉快的婚,还真比一个人瞎混舒服。”
想起爱妻,吕世哲愉悦的笑了:“好好选个投缘的,然后认认真真的过日子,肯定不会无趣。看看,和我做朋友好吧,生活充满正能量,一切都是好的参照。”
“只是你这样的例子太少,说明好运气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我……”沈沐风眼神暗了暗,抬头看着碧蓝天际。
吕世哲拍了下他肩膀:“别发呆,我最怕的就是你神游天外,你一出神就是半天不说话,阴阴郁郁的。想点好的吧。既然有结婚打算了,多见见靠谱女人也不错,这年头优秀的女人挺多,重要的是要找个让你觉得处着很惬意的,家嘛,就是让人舒心的地方,你说对不对?样本越多,遇上你想要的那位的几率就越大。”
“如果能找到合意的最好不过,实在不行,就找个在一起能利益最大化的……”沈沐风沉默片刻,道,“以前我也不想搞什么合作式婚姻,但生意场上,不少人都倾向于和婚姻稳定的人合作。我现在不是少年了,再轻狂的话难免让人觉得不稳重。迟迟不结婚,我怕会错失发展机遇,毕竟,很多有根基的世家的掌权人就是有这样观念的老古董。”
吕世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野心,不过,你还是慎重的好。你别怪我说话直,伯父伯母就是这样的利益结合,利益这东西,能让不相干的人齐心协力,也很容易让人反目成仇,而你家的情况就是后者。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忍看到你落得个有家不想回的境地,你也不想,是吧?”
“我会比我爸妈更慎重的。我不会落到那种境地。”沈沐风笑了笑,看着好友,“看你这悲观样,难道就认为我再也找不到好姑娘了?”
“我和你说找个让你心满意足的,你和我说找个利益最大化的,后者的确不能保证你的幸福感,这是事实,哪儿是悲观?你先否认了找到让你愉快的女人的可能性,悲观的是我,还是你?”
“合意的,很难遇上,只怕这辈子都……”
吕世哲打断他的话:“你别的都好,就是这点儿想不开,跌过交就不肯爬起来。这辈子还长着呢,你就放弃希望了?振作起来,好好想想怎么睁大眼睛找好姑娘。你不是又要相亲了么?太后亲自指名的,想来不是什么一般人,别怠慢了,安然马上要去参加个宴会,我去给她订套新珠宝,让她去得瑟得瑟,要不你也顺便挑个见面礼给那位小姐?”
“不见得能成,这么郑重其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吕世哲恨铁不成钢:“你看你这态度,既然诚心想结婚,就认真的对待每一个相亲对象,我想能进入你家太后名单的女孩再次也是一般人眼中的女神,应该都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沈沐风目光正好落在衬衣被烧出来的洞上,忽然就想起了许蓝,忍不住嗤道:“女神?”女神惹人爱,而许蓝这种让人恨的算什么女神,他只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你又怎么了?”吕世哲没搞明白他莫名黑脸的原因,顿了顿,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你态度友好,和那些优秀的女人交上朋友也不错,再不济混个脸熟,也是人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你大忙。”
“不把我当冤大头算计就谢天谢地了。”他眼前浮现出许蓝昨天所作所为,牙齿咬得更加用力。
吕世哲莫名其妙:“你发烧了?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忽然变得这么仇视女人,真是……”
沈沐风摸了下衬衣上的洞:“走吧,买礼物去,那个靳小姐条件一等一的好,的确要慎重对待,她身后有两个大家族呢。不过你先陪我去换件上衣,我总不能穿着破衣烂衫进珠宝店。”
吕世哲笑:“你就算穿个抹布,导购看见你这张脸也会笑着把你迎进去。”
Allen把车开到西湖附近停下,杨悦拉着许蓝的手下了车:“看看湖光山色,散散心,别再想那道貌岸然的家伙了。哎,今天暖洋洋的,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为什么那么凉?还不是气的。许蓝抿紧了嘴,想起沈沐风厚颜无耻步步紧逼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憋屈情景,牙齿咬得格格响:“仗势欺人,王八蛋。”
杨悦也觉得沈沐风做得过了头:“沈大少爷花钱和撒树叶一样,怎么可能心疼区区一件衬衣,估计是闲得无聊慌了,想消遣你。”说罢顿了顿,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那破衬衣虽然贵,但你收入也算金领了,不会让你伤筋动骨的。你就当破财免灾。”
“一,毛,钱,我,都,不,想,给,他!”许蓝每一个字都说得杀气腾腾。
“是是是,偏财坏运,他敲诈了你的钱,今后运气一定很坏,御景股价一路走低,然后他被踢出董事会!”
“等我把御景的项目做完,买的他们的股票全部抛了,那破公司再低迷。”
杨悦乐了:“还有心思算这个,看来不至于憋出病,我就放心了。”
许蓝愤愤道:“因为他生病?他也配!刚才还莫名其妙来个飞吻,神经啊,庙里发什么情!为什么佛祖不降一道天雷把他劈了!简直是污染佛门净地!”
杨悦一回想,忍不住笑得捂住肚子:“这男人好骚!”
“可不是,比狐狸还骚。”
“可是,他长得真是好,就算骚,也骚得挺好看的……”
许蓝怒气冲冲转向在一边听得笑眯眯的Allen:“你老婆当着你对别的男人发花痴,你不生气?”
Allen道:“刚才那个先生长相的确非常英俊,悦悦说他好看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蓝无语,外国人啊,想法就是不同。
假期结束后,许蓝回到了N市,开始为御景的项目忙碌,又操心工作,又担心沈沐风想出什么新鲜法子折腾她,过得很不痛快。不过,一直到项目完成,沈沐风都没来寻衅滋事。
御景对成果非常满意,爽快的支付了报酬,许蓝顺利拿到了奖金,心花怒放,下班之后一边去取车一边琢磨给自己买点什么,谁知还没走到车位就被一个人拦住:“许小姐,沈总请你过去一趟。”
许蓝怔住。
那人彬彬有礼的解释:“沈总说了,许小姐刚拿奖金,手头比较宽裕,现在还清债务比较合适。”
“债务?我欠他什么了?”许蓝确定自己没借过他钱。
“衬衣。”
果然,是祸躲不过。许蓝抬头望了望天,低低说了句:“我擦……”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笑?笑了的话请在文后打2分~~
☆、狠敲一笔
沈沐风的司机把车开到N市CBD最高端的购物中心,刚停下车,陈若天就迎上前,拉开车门,彬彬有礼的微笑:“许小姐你好,沈总在等你,请随我来。”
他态度十分好,许蓝也不好顶着一副臭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算是回礼。
陈若天并未把她引入购物中心里任何名品店,而是直接进了旁边写字楼的VIP电梯,按了最高层的按钮。许蓝微微诧异:“不是买东西吗?我没听说过这里的顶层有什么商店。”
“顶层是沈总寓所。他的衣服都是设计师亲自为他量身定制,每个季度设计师都会来他私宅量尺寸,一般不去店里买。”
许蓝暗自吸了口气,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
私人定制,听起来就高贵冷艳得要命,还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大牌设计师亲自上门服务……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BV的橘粉色连衣裙,是她从品牌T台发布新装时就长草的爱物,正式面市之后千方百计托熟人从意大利带回来一件,自认为已经挺奢侈了,今天见识了真正的壕的做派,才知道自己只是个寒碜的小虾米。
对比造成的落差也罢了,她一向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真正让她担心的是,名师亲自剪裁的衬衣得多少钱啊!
她努力使自己表现得漫不经心:“陈秘书,请问沈总的设计师在哪个品牌高就?”
陈若天在沈沐风身边混了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目光飞速掠过她紧紧攥着提包带子的手,安慰道:“许小姐不必担心。沈总是个务实的人,虽然讲究衣着,但也不会为了面子去追求那些自抬身价却华而不实的名品。今天来的这位设计师是法国一位新秀,对剪裁颇有心得,但是要价非常厚道。”
小心思被看出来了……
许蓝脸一红,心底却大大的松了口气。本以为要大大的割一块肉,结果只需要放点血,不幸中的万幸。
走出电梯门,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的屋顶花园花木扶疏,阳光照在树叶上,那片绿浓得仿佛要流到地上,让人眼目清凉。
许蓝怔了一瞬,环视四周,房屋阔朗,采光极好,家具很简约,做工却丝毫不马虎,舒适而别致,尤其是客厅中间那组珍珠白的软沙发,仿佛一团团的云朵,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晒太阳。
羡慕死了,羡慕死了。
陈若天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脸发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愧是御景集团的掌舵人的宅邸,真的太漂亮了。”
陈若天笑:“宅邸算不上。这屋子就在公司楼上,沈总工作太晚的话会上来休息,并不常住。”
有钱人狡兔三窟很正常,可沈沐风随便一个窝点就这么奢侈,还是不常住的,实在是太刺激人了。
许蓝嘴角抽了抽,决定停止和他谈有关沈沐风的话题,越谈越证明一件事——她穷。
陈若天给她倒了水,说道:“沈总很快就来。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许小姐请自便。”
他走后,偌大客厅便只剩下许蓝一人,她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下四周漫溢的低调的奢华,决定仔细理一理职业规划和投资渠道,多赚点钱,早点换个更大的房子,用上同样舒服的家具。
她一边吃零食盘中的开心果一边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许小姐,盘子里的开心果被你干掉了一半,你不会想着用吃光我家零食的方式吃回赔我衬衣的钱吧。”
许蓝被他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扭头瞪向他:“你胡——”
“说”字被噎在了喉咙里。面前的场景让她有些失神。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仍然湿漉漉的,阳光照在漆黑发丝上,泛出盈盈水光,衬得一双眸子也水光潋滟,刚出浴的皮肤均匀的透出红,热汽扔在蒸腾,夹杂着沐浴露的淡香,暖暖的扑向她,虽然衣着整齐,却比脱了还让人心慌意乱。
沈沐风端详着她发怔的双眼,身子前倾,伏在沙发背上,让自己身上散发的气息和她更加贴近:“怎么不说话了?不要不好意思,开心果我还是请得起的,继续吃吧,别客气。”
他的脸和她隔得太近,漆黑双眸仿佛两个漩涡,正在把她的神智吸走。她慌忙挪开了点,低头不再和他对视,分辨道:“我只是坐着无聊,吃东西打发时间罢了。”
低头造成的后果是视线下移,移到了他胸前。他穿着白色T恤,身上的水没擦干,浸润了布料,让白色呈现出半透明来,其下隐隐透出皮肤的颜色,和红豆似的一点……
许蓝琢磨了两秒这是什么,然后就明白了过来,用力的偏过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男人评价女人的时候,有一种说法,半遮半掩朦朦胧胧,比什么都不穿更加引人遐思。这条点评放在男人身上不也一样么!
这混蛋熟谙此道啊!
沈沐风低低的笑:“许小姐怎么了?”
她吸了口气,指着他问:“你——”然后又噎住了。
她不能直接质问“你这厮是在引/诱我对不对”,说出来这狡猾的家伙不把她调/戏到死才怪。
沈沐风眼里隐约透出侵略性来,让她微微的透不过气:“我怎么了?我今天言行中规中矩,不知道哪里触犯了你?”
许蓝不想继续和他谈这个话题——实在太容易被他带进坑里了,她调了调气息,道:“沈总既然叫我来付账,一定是确定了衬衣的价格,咱们把这件事了结了吧。”
沈沐风点头:“设计师应该也算好如何裁剪了,跟我来书房吧。”
书房里有两个年轻的外国人,一男一女,见到沈沐风,便和他说起话来,声音低沉却悦耳,带着迷人的颤音,许蓝听不懂,想想设计师是法国人,说的应该是法语。
沈沐风认真的倾听,偶尔答两句,用的是一个调调的语言。许蓝微微一怔,有些欣羡,这人还懂法语?闪光点又多了一个,真是上天眷顾的人啊。
对话没有持续太久,设计师笑吟吟的离开了,沈沐风拿起桌上一个摆件把玩,漫不经心的说:“等陈秘书送走了人,就会上来安排转账的事。搞定之后你请我吃饭压惊。”
许蓝开始头疼:“我真没觉得你哪里有受惊了。沈总,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能入你法眼的人,从认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证明我们连相处愉快都做不到,何必非要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呢,这会影响消化的。”
“第一,我的确受惊了,只是我这人比较淡定,你没看出来。第二,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愉快的,吃饭会胃口大开,怎么会影响消化?”
许蓝咬牙:“你愉快?我不愉快!”戏弄和被戏弄的感受能一样么!
“你愉不愉快和我有什么相干?”
这个死流/氓!许蓝被噎得说不出话,抱着胳膊抿紧了嘴,心中默念破财消灾,还没顺过气,陈若天进来道:“马洛埃小姐已经上了车。晚餐也已经订好。”
沈沐风颔首:“知道了,你安排下转账事宜。”
许蓝打开了手机银行:“沈总的账号是多少……金额呢?”
沈沐风微微一笑:“八万。”
许蓝嗯了一声,刚在输入框里打了个8,手指就顿住了,隔了两秒,转头看着他:“什么?”
“八万。”
血液唰唰的冲向大脑,让她眩晕了起来,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再问:“什么八万?”
“衬衣的钱。你不是很伶俐么,怎么现在看上去和痴呆似的。”
许蓝又看向陈若天,他不是说过,法国设计师开价很合理的么。
陈若天也迷惑的看了看老板,对上视线之后明白了什么,便扭头看窗外夕阳,哎,好大好圆好像咸蛋黄啊。
许蓝放下手机走到沈沐风面前,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什么衬衣值八万?金线纺的?你逗我玩儿是不是?”
沈沐风笑了:“我急着吃饭,没心思逗你。面料就是高支精梳棉,并不离谱。”
“棉的那么贵?月球上种出来的?”
沈沐风笑得更开心:“许小姐真幽默,不过现在科技还没有达到能开发月球种棉花的高度。这件衣服,贵的不是面料,而是扣子。”
许蓝气得嗓子发哑:“什么扣子?”
“Paraiba蓝碧玺,配上那款面料,非常合适。巴西产的蓝碧玺本就是碧玺中的上品,还好扣子不大,不必寻找大粒的宝石进行切割,否则价值会翻一两个数量级。”
许蓝手开始发抖:“这样说来,您没有找绝品宝石切纽扣,已经是特意照顾我了?”
沈沐风认真的点头:“我并不想为难你。本来还有三千多零头的,我也没给你算进去……”他话还没说完许蓝就跳了起来,“你穿什么衬衣啊!你不如直接裹一身金箔算了!”
陈若天想象了下上半身金光闪闪的老板,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呃!”不能笑,不能惹怒给自己发工资的人。
沈沐风盯着许蓝几乎要伸进他眼眶里的手指,好整以暇的按住她手腕拨开,接触到她皮肤的时候心底品评了一下,点了个赞,然后慢悠悠的说:“我被你烫坏的那件衬衣,扣子的质地是和田青玉,虽然比不上羊脂玉,但是比这用边角料碧玺切割出来的扣子价值高多了。许小姐不要不服,我真的已经足够让步。”
“破的是布,不是扣子,你拆下来不能用?”
沈沐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和善语气说道:“我们沈家,不兴用旧衣服的东西拆拆补补,许小姐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正在用和许蓝一样怨念的眼神盯着看文不打分不收藏的人……
☆、功亏一篑
豪门公子散发出来的逼格让许蓝说不出话来了。不就是换个扣子么,说得和打补丁一样委屈。
和田青玉说丢就丢,她想想就心疼,可他就当丢了几个石子儿一样。
沈沐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许小姐,转账吧,对了,你的手怎么那么抖?可别多打一个零。”
许蓝一阵胸闷,总觉得血液在往喉头涌,她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咬牙拿起手机,痛苦不堪的把剩下的四个零补齐,又再缓了半分钟,才点击了确认转账。
她来之前以为自己会被割掉一块肉,陈若天又告诉她只需要出血,但是最后,她根本是被砍了手脚。
沈沐风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已经到账,此事了结。走吧,许小姐,请我吃晚饭去。”
断了她手脚还不够,竟然继续吸她骨髓!
许蓝拿起包包:“我请不起你吃什么稀奇古怪的天价晚餐了。我以前得罪了你,我道歉,请沈总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感激不尽。”
沈沐风看了陈若天一眼,他立刻说道:“许小姐放心,我订的那家餐厅人均两百就能吃得相当惬意,以你的收入水平,这不算什么。”
许蓝气得一拍桌子:“煎饼果子我都不想请他!”
沈沐风轻轻叹了口气:“许小姐想让我原谅,但这拍桌子大叫大嚷的,我怎么原谅?”
“你讹诈了我八万块钱,还要我请你吃饭,你不觉得做得过了头?”
沈沐风收起笑容,深深凝视着她:“许小姐,衣服的确是你弄坏的,难道不该赔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变成讹诈了?饭桌上和解是国人的习俗,你既然想我既往不咎,不仅不表现出诚意,甚至连和颜悦色的态度都不给我,你说说,到底谁过头?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许小姐这样胡搅蛮缠,我没法接受和解。”
那就是说,今后还会有无数后招?
他的确没有在她工作上动手脚,但是在不相干的事情上一出手,便让她辛苦加班挣来的丰厚奖金只剩下一点零头。他如果再出手,自己还会遇上什么倒霉事?
她不愿再想下去,手握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印子也没感觉到疼,忍了又忍,终于让自己脸上浮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是我冒失了,衣服当然是应该赔的,晚饭也理应我请。刚才那样失态,让沈总笑话了,说真的,以我目前的收入,还没办法把八万块钱不当回事。请原谅。”
沈沐风脸色缓和了些:“许小姐顺过气了就好。现在已经不早,走吧?”
许蓝问:“请问洗手间在哪边?我想补个妆。”
沈沐风指了指一扇门,等她走进去之后,陈若天压低声音:“沈总,许小姐都要哭了,如果再刺激的话,怕是不好看。”
沈沐风想起那双水光闪动的眼睛和死死抿着的嘴唇,沉默半晌,道:“她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了。”说着看向陈若天,皱起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心疼她了?”
漂亮女人委屈的忍着眼泪的样子,哪个正常男人不心疼?陈若天也不好说什么,道:“这倒不是,只是担心万一她真的哭起来了不好收拾。”
沈沐风磨牙,瞧瞧,这妞本事够大,眼泪还没流出来就让自己忠心耿耿的首席秘书变得立场不坚定。他冷笑:“担心什么,这女人看上去软嫩嫩的,其实就是一块厚钢板,怎么折腾都不会变形,坚韧着呢。别被她外表骗了。”
陈若天默了默,又问:“你的衣服用的扣子真的都是贵重宝石?”他有时会被沈沐风差遣去办公室顶层公寓拿衣服,然后把换下的衣服放到洗衣篮里面去,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轻放,被沈沐风训斥之后会狠狠的把衣服摔进去。
万一摔碎两颗玉石扣子……
沈沐风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暴发户,何必把钱穿身上显摆?就礼服衬衫讲究些,日常着装不必那么贵重。”
陈若天轻轻舒了口气,又道:“那许小姐的八万块……”
沈沐风牙关一咬,硬邦邦吐出五个字:“精神损失费!”
陈若天实在好奇得忍不住了:“沈总,许小姐到底是怎么得罪你的?”至于这么苦大仇深?
“闭嘴。”他攥紧拳,指节格的一响,陈若天赶紧依言闭嘴,心里却更加痒痒了。
一个默默的揣测老板的八卦,一个暗暗盘算怎样让某难啃的硬骨头变得酥软易下嘴,过了一会儿,两人又默契的抬头对视,陈若天先开了口:“沈总,许小姐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在里面哭得太厉害出不来了吧。”
沈沐风板着脸道:“她会哭?笑话。呆这么久只会有一个原因——不通畅。”
陈若天开始考虑是否要和许蓝交个朋友,一是为了挖掘其中八卦,二是因为,能把一向温文尔雅的沈沐风逼得刻薄如斯的人,肯定是非凡的大神。
两人正说着,洗手间的门开了,许蓝平静的走出来,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沈沐风挑了下眉毛:“补妆补得这么久……不对,你怎么把妆补没了?你……”他端详了一下她那张脂粉不施的脸,见到微微红肿的眼圈,心里有些不自在,“你刚刚真在里面哭?”
许蓝没有露出委屈的神色,甚至笑了笑:“没有。刚刚手滑了,把定妆粉扑眼睛里。我眼睛太敏感,一下子就眼泪直流,只能把妆全部卸了洗眼睛,想重新化妆,可眼泪还是没止住,化了眼妆就晕花,只能这样子出来,比大花脸好些。”
沈沐风不信。
她这样的女人时常应酬见客户,一天为了适应不同的场合甚至会换几次妆容,化妆和走路一样娴熟,估计闭着眼睛都能涂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明明是心疼钱心疼得哭了,偏偏在他面前绷面子。
终于收起爪子了,真开心。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等到她脱/光衣服爬到他床上千娇百媚的承认错误,那才是功德圆满。
也不想想,他是她能随便戏耍的么!活该!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从离开公寓到进入饭店包厢,许蓝一直温柔安静,少言寡语,那双眼睛隔了这么一阵子还没消肿,显然是因为泪意时不时涌上来的缘故,沈沐风心想,难怪陈若天不忍心,连他的心都开始发酸了,有种立刻把那八万块退回去再抱着她哄哄的冲动。
不行,先观望观望。这女人楚楚可怜,娇艳妩媚,精明干练,阴险狡诈四种面目他都见识过的,若非是极度狡猾之人,哪儿能那么娴熟的切换姿态?她静了这么久,情绪也该调整得差不多了,谁知道现在这乖样子是不是为了哄回那笔钱而演出来的?
出手就要把对方打得再无还手之力,决不能一时心软给人喘气的机会,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沐风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得把这女人调/教得从心底里服软,否则稍稍一松手,说不定她就跳起来咬他一口。
许蓝在饭桌上表现得非常好,他点了两个挺贵的菜,大大超出了人均两百的水平,她不仅没瞪他,反而温柔的请教他这些珍贵食材该怎么吃才能让食物的鲜美发挥到极致,学些知识方便她今后在商务宴请上让客户另眼相看。他不喜服务员在非上菜的时候进包厢,她便主动执壶替他加茶水,体贴周到。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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