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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玄学应用指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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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会面的结果,会让他们往更好还是更坏的方向走去,司马晴心里没有底,这让他有些紧张。
但他坐在那个卦摊前面,说话时的语气,镇定得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这位师傅,还请你给我看看面相。”
那个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卦师抬起头,他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明显,两颊的肌肉也有些下垂,明显年纪已经不很小了,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清亮亮的,有着一种理应属于少年人的纯澈感。
难怪他的摊位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光看他的相貌,就已经很不一般了,司马晴默默的在心里感慨。虽然之前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有本事,但没看见对方头顶的气运,司马晴已经非常清楚,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说不得比自己厉害得多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想,对方只是用那种充满穿透力的眼神看他一眼,就默默低下头去,在自己的账本上添上两笔,一边低声道:“阁下也是同行吧?我在这摆摊也只是混口饭吃,何必来砸我的场子呢?”
瞄了一眼对方的桌面,司马晴也有些无语,这个真有本事的卦师,在市集这种环境下摆个摊子,居然还要顺路开展个帮人阅读和书写信件的副业,才能够勉强糊口,这千佛寺和清一山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挤兑得这样水平的人都只是糊口而已?
司马晴想了想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由自主的心虚了起来。
那个卦师只是把自己的笔搁下:“这位公子,想让人给看面相,总得把你头顶上的帷帽给取下来吧。”
司马晴:……
他手忙脚乱的想把那帽子取下来,结果出门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还有这种发展,图省事把簪子后插到假发上,跟帽子勾在了一起。现在要把帽子取下来,还得把假发一并取下……
这可是个兴师动众的大工程了。哪怕有弗洛里安帮忙,也只是减少了他对帷帽的破坏而已,并不能改变要把假发取下来的结果。
那位卦师显然更加无语,十五郎简直不能直视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司马先生,默默的拉了拉司马晴的衣袖,小小声道:“先生,你把面纱掀起来就好。”
司马晴:……
总之,他们终于能够面对面的好好说句话了。
鉴于司马晴之前的表现,那位很有本事的卦师,并没有继续他原本的计划,再绕几个圈子,才隐晦的提起他真正的来意,而是简单明了的提出了他最大的疑问:“你……师承哪宗哪派?”
司马晴默默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师父,几乎都是自学的。”他父母当年还在时,只是给他启蒙而已,确实没人收他为徒。至于神道方面的传承……
那个还是算了吧。
对方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嘻嘻的道:“我看你天资不错,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司马晴瞪大了眼睛,原来古代人这么随便的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崩塌
那位老卦师倒不是真的这样随便,他指了指自己的卦摊,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摆个摊子是在等谁?”
难道是等我们吗?司马晴差点就这样问出口,感觉自己有点蒙,这里的玄学传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随便在街上遇上的一个人,居然连他们的动向也能算出来。那个设计十五郎的人,更是能够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
他们要真是有这样大的本事,做这种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对方似乎有着跟弗洛里安同出一脉的读心术,手指不客气的点了点还在偷瞄手中小鱼的十五郎:“你们的命格我算不好,似乎命星有些古怪,但是这一位的动静实在太明显,我是受人拜托,一定要先见上他一面的。”
司马晴愣愣的听着他说话,总觉得这个事情的发展变化,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等等……怎么就从要收他为徒,变成了要见十五郎一面了?
说起十五郎,司马晴下意识的就警惕起来了,对方盯上这样大的小孩子,不是人贩子,就是盯上了十五郎那个云山雾罩的身份了,总之都很可疑。
司马晴站起身来,脸色有些阴沉:“老师傅这样讲,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才站起到一半,就被那位卦师一把抓住。在弗洛里安陡然散发出的可怕杀气惊动其它人之前,卦师非常聪明的松开手,苦着脸道:“坐下坐下,你还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吗?就这样露出脸站起来,你今天还想不想走出这个市集了?”
这三人走不出市集还是小事,他的身份要是跟着一起曝光……那可真是颜面无存了,连同这个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份,都没办法继续用了。
弗洛里安用力拍了拍那位卦师刚刚碰过的司马晴的衣袖,声音非常冷硬的道:“先生到底有什么话,且尽管直说吧。”
老卦师叹了口气:“我真不是什么来历奇怪的人,那个谁……陈明你们知道吧?就是跟你们一起回京城的那个。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应该跟你们提过我才对。”
陈明……司马晴沉默了一瞬,似乎是陈公子说过一次的,自己的本名,而他吹嘘过的故旧,就只有一个了——当朝国师大人。对于一个工作在深宫之中的人,他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国师大人的名头,说起来格外响亮。
司马晴他们都迟疑的看着他,这人的假话实在太拙劣了吧。
传说中的国师,有着满头银发,惊人的美貌,是众所周知的,真正的鹤发童颜美男子,而这位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卦师,跟传说中的国师,显然不只是头发颜色的区别而已,长相上也有着不可逾越之壁。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那位卦师只是随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咳咳,就是染色剂掉了而已。”他还扯了扯自己脸上松弛的皮肤,撕开了个小口子,露出内里莹白光润的真正肌肤。把那块皮重新盖上之后,他咧咧嘴笑笑:“你看,就是这样而已。”
弗洛里安还眼明手快的捡起一根对方落下的头发,捏着发丝轻轻一捋,脸色凝重的盯着手上沾染上的点点银光,语气古怪的道:“这是银色的染料。”
对面的卦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啊,我跟陈明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交情,当然跟他年纪一般大,头发是黑的才比较正常吧。”
这样哪里正常了!?关于国师的传说,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不过老卦师似乎是真的很想收司马晴当徒弟的样子,十分诚恳的道:“这个国师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你要是当我的徒弟,将来接掌我这个位置,也要琢磨个让你显得与众不同的法子。只是不能学我这招了,短时间内用太多次,效果就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司马晴仿佛在脑海中听见了“轰轰轰”三声,传说中前辈高人的形象,就此灰飞烟灭。
他再往后想想,“鹤发童颜”的国师大人至少还能当三十年的国师,等到真正传位给弟子的时候,只怕又会成另一个传说了——一百多岁的老国师,真正的陆地活神仙……
综合目前所有的状况,对方的话听起来可信程度很高,似乎也很有诚意。司马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
松了口气的老卦师终于有机会长篇大论了起来,他们也终于知道了十五郎真正的身份。跟司马晴猜想的一样,十五郎果然是皇家血脉,而且是那位已经倒了大霉的,故太子仅剩下来的血脉。
只是十五郎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现在还守在宫中单辟出来的庵堂里,拿着太子妃的份例,为故太子祈福的太子妃,而是已经难产而亡的太子侧妃吕氏。而九娘,其实是太子妃的人。
在先皇后、故太子先后去世,太子宫里唯一有孕的吕侧妃,只不过在守灵时喝了口仆人送上的热汤,居然当夜就提前发动,最终难产而亡的关键时刻,太子妃于阴谋的漩涡之中,狠下决心,动用了自己手头所有的力量,把还是个婴儿的十五郎力保了下来,交给九娘,让她带出京城去。对外则只说这孩子都没能出世,就死在难产的吕侧妃腹中了。
由太子妃做主,这母子两人一同,被葬在了太子身侧的墓地之中,并没有给十五郎一个单独的棺椁。
这其实跟礼数不太一致,但是当时皇帝悲伤得难以自已,其它皇子们都削尖了脑袋冲着那个位置,朝臣们更多的则是看不清楚情势,在拿捏不准风向的时候,谨慎的保持了沉默,于是这样一件事,居然被太子妃做成了。
——这是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知道的内容了。还有一部分,是九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的秘密。
这回九娘既然肯顺从陈公子的邀请,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跟着他一起,带着十五郎返京,就是因为陈公子不仅带来了他主公的诚意,还带来了一枚太子妃当年跟九娘约定好的信物。
看到那对吕侧妃曾经常年戴着的耳坠,九娘才真正放下心来,如今还在世的人,除了九娘跟太子妃自己,谁都不会知道这对耳坠意味着什么。
那是尚在闺阁之中的太子妃,瞒着所有人,亲手设计、挑选材料,着人打造,送给手帕交吕氏的生日礼物。
而九娘,则是那段真挚情谊唯一的见证者。
尽管时移世易,最终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但是太子妃,绝对是整个宫城中,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十五郎安危的人了。
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隐情,只是一心赞赏太子妃的坚决果断,卦师还是给了太子妃一个很高的评价。
只是……他迟疑的看了看十五郎几眼:“这位小郎君……”他却不肯往下说了,只是按部就班的询问他们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
司马晴也没有太多隐瞒,先说了徐家跟谢家的那两个风水局。他来自于地球,跟这里的风水界在此之前几乎从无交集,所以看不出那个布局之人的来路,但是面前这位国师,应该对那样的厉害人物有所了解才对。
又说到徐家村的事情,十五郎也不再低着头,佯作自己听不懂了,他比谁都想知道,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隐秘。
司马晴本来不想当着十五郎的面说出自己的猜测的,但是弗洛里安阻止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几乎有些冷酷了,态度十分坚决:“这些事情,他早知道了,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怀疑徐家跟谢家的风水局,都是针对十五郎的这个猜测,司马晴一直不想告诉九娘和十五郎,就是担心会让他们产生心理负担,要是因此让九娘和十五郎、徐士良对彼此产生了隔阂,那就更不好了。
虽然在弗洛里安的坚持下讲了出来,司马晴却还是一直观察着十五郎的表情,注意到他在理解了刚刚那几句话后,脸上果然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司马晴顿时就感觉不妙,想要安慰他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弗洛里安无言抓紧了十五郎的肩膀,似乎这样提醒了他似的,十五郎的表情瞬间变化了几次,回归到了一种毫无触动的古井无波模式。看起来沉静得简直不像他。
那位老卦师突然幽幽叹了口气,感觉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我便是说有什么感觉不对,这孩子的气运显然不如他刚出生的时候了。”他带着些许慈爱,看向明显没有了孩子活泼感的十五郎:“我当时也是看着他出生的。”
十五郎更是沉默,按照对方的讲述,对方只怕也是看着他母亲过世的人了。
老卦师叹息道:“做下这两个局的人,我已经有所猜测,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在司马晴追问之前,他轻声道:“但我现在却能先提醒你们那人的所有布置并不是没有没有作用的,他并不想、也不能用风水局直接杀掉十五郎,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消磨十五郎的气运。”
老卦师还十分肯定的道:“汲取了十五郎气运那么多年的徐平一家,绝不可能就这样全部死了,或许剩下一个、或许两个,他会带着被化为己用的原属于十五郎的气运,成为那人手中的一把刀。”
说完这些,那位老卦师就把司马晴的面纱一罩,连摊子也不顾了,做贼似的,飞快的溜走了。
弗洛里安要留下他也很简单,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对出奇沉默的司马晴和十五郎道:“我们回家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遇见
司马晴跟弗洛里安对视一眼,顺着弗洛里安的眼神,看到了特别沉默的十五郎。司马晴摸了摸他的头顶:“情况也不一定就跟他说的一样,命运那么飘忽不定,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大能就敢说自己超脱于命运之外的。”
司马晴看着头顶的太阳,觉得眼睛被晃得有些花:“便是必死之局,你不先努力挣脱,哪能知道他是不是藏着别的破绽呢?”
十五郎仰起脸来,定定看了司马晴一眼,这才露出个笑容来:“是了,既然九叔叔把我接到京城来,肯定也是觉得我还有一争之力的。”等他手握权柄……
那个慈爱的笑着看他,领他和九娘去逛集市的男子身影,在他的眼前渐渐清晰,又模糊的消散于记忆深处。
那个人和九娘,才是他此世承认的第一对父母。
这个仇他绝对不会忘的。
不知道腿边的小男孩,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怎样的蜕变,司马晴也是灵机一动,干脆轻笑出声,拽住想要往回走的弗洛里安:“既然那老头子走了,我就占着他的摊子,顺路也挣点钱花花。”
说做就做,司马晴不仅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老卦师原本的位置上,还仔细调整了一下这张桌子对着的方位,还有几个摆设的位置,努力对准了他今日的财位。
司马晴平时也不爱取这种巧,只是……谁叫他缺钱呢。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卦师之前特意选择了冷清的时段,还是他的属下帮忙拦着了其他人靠近,之前他们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也没有人来来往往,司马晴一调整好位置,刚刚坐下,就有两个少女,结伴一起向他们走来。
路过这个小小的卦摊的时候,两个少女嘻嘻哈哈的盯着弗洛里安看了好久,最终胆大些的那个姑娘劝动了自己的同伴,两人含羞带怯的坐在了司马晴的面前。
司马晴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睛已经不知道横了弗洛里安多少次了——金毛就是这样招蜂引蝶!
不过那两位少女一旦坐了下来,直面司马晴……视线就再没有分给弗洛里安一丝一毫。这回觉得脖子后头一凉的,变成了对面坐着的两位少女。
这样青春年少、穿着打扮都显得家境非常殷实的姑娘,遇到的困难基本上都是那么几样,司马晴也没有太过夸张,稍微指点了对方几句,就获得了那两个姑娘的心悦诚服,然后乖乖的交上了各两文钱,念念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司马晴抛了抛那四文钱,还没等他想好要去买些什么,像是那两个姑娘热情的帮他宣传了似的,从两边的路口,一窝蜂的冒出来七八个妇人。
两拨人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不对付,为首的那个各自坐在司马晴面前的椅子上,互不相让的怼了几句,被司马晴笑吟吟的劝了一句,就晕乎乎的停了下来……
来来往往的客人晕晕乎乎的在司马晴面前来了又去,被司马晴拿来装铜钱的小盘子几乎都要堆满了,十五郎看着几次欲言又止,等司马晴面前的最后一个客人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下一个客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赶忙拉了拉司马晴的衣袖:“先生,先生。”
司马晴笑着回头看他,抓了一把铜钱塞给他:“还想要去玩吗?让……让洛宁安叔叔带你去。”好久没有想起弗洛里安的那个假名,他差点都记不起来了。
十五郎只是摇头:“我今天已经玩得足够了。”他顿了顿:“先生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之前谢家……何必在这里只拿这么一点钱呢。”而且以十五郎的眼力,也能够看出来,这些人遇到的疑难,对司马晴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司马晴一愣,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弗洛里安,这个……人家给的谢礼太贵重,也不能直接当钱花啊,这种道理要怎么跟十五郎讲清楚呢。
还没等司马晴解释清楚,一个身着锦缎衣裳的年轻公子已经领着七八个下仆,立在了司马晴的摊位前面,冷哼了一声:“有清一山的大师们珠玉在前,我倒要看看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京城里摆出这么一个摊位。”
他身后的一个护卫却是直直看着弗洛里安,神色间似乎有些古怪,却在弗洛里安看向他之前,又收回了视线,沉默的低下头去。
司马晴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个摊位,就是人清一山的头头自己开设的,自己只是鹊巢鸠占而已。
只是这一抬头,司马晴的目光也凝住了,差点想要下意识的低头再看十五郎一眼。
他们今天这是什么运道,先见了“传说中”的国师不说,现在居然又见到了另一位皇子龙孙,这人头顶上的气运也极强,一眼看过去,根本分不清楚,对方的气运跟十五郎的相比,到底谁的更大一点。
司马晴心中一凛,那个国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像他这样,可以直观的看到别人头顶的气运,但是他们若是能够从别的角度也能做出这种判断,想来也是厉害非凡了。
司马晴第一次真正的考虑,要不要去成为那位国师的弟子。
司马晴还在斟酌,到底该如何应付这个无理取闹的年轻人,就见另一头,走过来两个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帮子随扈的青年,坐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从这一点来看,新来的人在身份上,可能比他高上半筹。
再一看那些人头上的气运,司马晴实在无语,这些凤子龙孙是约好了今天在这里见面吗,还是十五郎的气运就那么招人眼,谁都能算出来他的动向?
那两位青年虽然比那个年轻人年长,听那年轻人唤他们五哥、六哥,排序也更靠前,一眼看过去,那两人的气运虽然比普通平民强得太多,但靠得近了,三人站在一处,却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第一个到司马晴面前落座的年轻人,气运比他们略胜半筹。
司马晴也是之后才知道,五、六两位皇子虽然年纪更大一点,如今已经入朝办差占据些许先机,却是由两位出身平平的侧妃所生,那个略带骄娇之气的年轻人,他的母亲却是如今宫中最为得宠的贵妃梁氏,母妃的家族,更是颇有名气的官宦世家。
综合考虑,却是这位十四皇子更有那么些许优势了。
越是知道这些,司马晴就越是为十五郎担忧,他既没有强势的母族,也没有皇帝的宠幸关怀,只有亲生父母,嫡亲祖母莫名其妙暴病而亡的大坑,他这样一个孩子也被搅进那个夺嫡的旋涡之中。便是不考虑从混乱之中挣出头来,只是想要保住性命,等待旋涡自然消散,都是道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的难题。
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司马晴在把这几个皮笑肉不笑的皇子打发走之前,都没有什么机会比较一下,那个十四皇子跟十五郎头顶的气运到底谁更大一些。
既然这些人想要瞒住自己皇子的身份,司马晴也就乐得用更加简慢的礼仪应付他们,只是在站起身,拱手相送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却是不巧刮来一阵风,把司马晴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面纱彻底掀了起来,露出那样一张摄人心魄的脸来……
司马晴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所有回过头来的人都不顾形象的张开口是为什么,还疑惑的看了弗洛里安一眼:这些人怎么突然就傻了?是又中了什么病毒了吗?
弗洛里安已经从那些人的迟钝中得出了答案,不着痕迹的把司马晴的面纱重新扯下,他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光:“我们等等也回去吧,九娘可能要担心了。”
那三人彼此僵硬的笑了笑,心照不宣的先各自离开了。而且像是彼此较劲似的,给司马晴的都是一锭小指头大小的金子。
把那一小锭金子翻过来,司马晴看着那上面的钤印,又是苦笑起来,这些人给他的这些金子,都有着各个宫室特有的印记,这到底是想要他花不出去呢,还是花不出去呢?
弗洛里安也没再犹豫,趁着那些人没有回过头来,带着十五郎一起,体验了一番上天入地的武林高手才有的感觉。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弗洛里安,居然能够带着两个人一起,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飞檐走壁的跑走了,等三家的下人再回来“请”司马晴去详谈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而他们只要再往下查,就会发现,这个摊位真正的主人,是个长相很不怎么样的老卦师,根本不是什么年轻人……
再联系上他们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结局,三位皇子在京城里遇到了灵异事件的消息,影影绰绰的在某个小圈子里传播了开来。
那些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人倒不是真的相信这些人撞上了鬼,而是他们想要用这种流言,破坏这三个竞争者的形象……这三人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见面,也是个值得玩味的事情,总之,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但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从自己的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帝,当天晚上就病倒了。据说半夜烧糊涂的时候,他还抓着随便一个侍女的手,口口声声的叫着已故皇后的闺名。
第一百二十五章:破绽
在十五郎被“寻找”到,并被接回宫中,重新获取到他应有的身份和份例之后,还有人拿这件事说给他听,想要让他知道,元光帝还是很关心他祖母,对他的恩宠也是爱屋及乌的。
十五郎当时的表情显得十分感动,还略微有些伤感:“孙儿心里都清楚的,只是可惜,没能见上祖母一面,孝顺她一刻。祖父子孙众多,只怕不需要十五郎这一点心意了。”
这话他也是出自真心,元光帝算是颇有子孙缘的了,光是儿子就有十九个,最小的十九皇子,比徐士良还小两个月。而这些人中,排行在前十且长大成人的皇子,都已经成婚生子,跟十五郎同辈的孩子已经难以数清了。
最巧的是,十五郎在皇孙中的排位,正好也是十五,他如今身份也有些尴尬,元光帝似乎也不想就此把他的地位定下来,只含含糊糊的叫他十五郎。
元光帝把他拉到身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五郎有此心,朕已经觉得甚是宽慰了。只恨阴差阳错,竟使我祖孙不得相见这么多年……”说着,他眼眶竟然也红了起来。
十五郎见状,当机立断的哭了出来,成功让元光帝把他搂住,难得的父子、祖孙交流时间,其他的皇子皇孙们,就只能一直看着十五郎被元光帝带在身边,说起什么话题,元光帝都能把它扯到故太子和十五郎的身上,这等恩宠比起故太子还在时,更加叫人眼红了。
只是十五郎自己,并没有把这种不同寻常的态度视作理所当然,他如今在宫中的住处,并不是太子东宫,那里还住着他名正言顺的嫡母太子妃呢,但元光帝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担心让他住在东宫,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风波,转而把他交给了颜贵妃抚养。
这位颜贵妃,正是那位把他从徐家村接来的,九皇叔的母亲,他亲祖母的堂妹。从身份地位、血缘关系上来说,这位都是后宫中,最有资格抚养十五郎的人。
但对十五郎来说,仍旧住在九叔的宅院中,受到九皇叔照顾,并且时不时能够从颜贵妃口中得知他们近况的九娘和徐士良,却是他心中最大的一根刺。
而他在宫中唯一的倚靠,每五天才能去见上一回的太子妃,则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他:“那位在皇帝病重时,守了他一夜的宫女,如今已经住到颜贵妃宫中,拿着贵人份例了。”
不用她再多说些什么,十五郎已经知道了她的劝诫,他们心里很清楚,不管元光帝嘴上说得多么情真意切,表演得有多么认真,但能够相信的内容却不是太多。
会相信元光帝有真感情的那一位,带着她的儿子,在六年前就已经被“病逝”了。剩下的人,为着生存,一定要更加坚硬起来才行。
在十五郎被接走之前,弗洛里安就已经带着司马晴一起,离开了那栋宅院。宅院中的管家没有拦他们,其实就算拦也不可能拦住的。
司马晴原本所苦恼的,那些小金锭上的带着钤印,不太好使用的问题,对于弗洛里安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司马晴几乎是用见鬼一般的眼神,盯着弗洛里安的动作。纯金本来就相对比较软,但是像弗洛里安这样,随便揉捏几下,就能把它们捏成方方正正的小金条的人,却不是很多了。
弗洛里安把那三根金条摆在桌上之后,司马晴还不信邪的上去捏,用尽力气也没能留下明显痕迹之后,他总算承认,那些人并没有拿假黄金骗他。就是弗洛里安天赋异禀。
有时候想想,司马晴也不得不服气,天下间就是有像弗洛里安这样,不仅把武力值点满,还相当英俊,出身良好,家财万贯的人生赢家,偏偏他还很有风度,脑子还很好使,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只能说,他实在是太受上天的偏爱了。
司马晴一边感慨,一边喝起了弗洛里安递给他的茶水,有这样体贴而又大方的老板,他也很幸运呀哈哈哈。
拿着这笔钱,哪怕京城里的租金再贵,也足够他们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住上一年半载的了。
只是没等司马晴考虑到制作假身份的问题,还只是想去中人那里问了问租房的问题,就遇上了一个熟悉的花白胡子老头。
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司马晴一时之间居然有些犹豫了,到底是冲上去抓住他,逼这个说话总是留一半的老头把之前的话说个清清楚楚呢,还是就此甩门而去,离这个破皇室的乌七八糟远一点。
还是那位老头当先出口叫的他们:“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看司马晴停下来了,他才转过头去对那个中人道:“孙老板,叨扰了,这是我弟子来接我,我就不久留了。”那位孙老板对老头似乎也很是信服的样子,连连点头,还夸奖司马晴他们,看起来果然年轻有为,与众不同。
司马晴简直要被这个老头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上次说要收他为徒,说到一半,就自己跑了,现在居然又冒出来,还自顾自的定下了师徒名分,谁承认了啊?
这老头也太不要脸了!
司马晴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十分冷硬的道:“这位老先生,谁是你徒弟了?不要乱攀关系。”
那老头半点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之情,脸色只是有些许黯然,对那孙老板道:“唉,我这徒弟,前些时候被我说了两句重话,你看看……到现在还……”
那孙老板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十分和气的从中劝和:“年轻人么,面子薄,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他又对司马晴道:“李大师已经在这等了你一上午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家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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