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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萌小娇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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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颢抬头深深看了眼斜对面的母亲,她带着岁月痕迹的面容此刻一脸严肃,像极了他小时候在外偷吃冰糖葫芦回来被母亲堵在家门口时那脸上的表情。

    他丝毫不惧母亲眼里的试探,答:“国内的。”

    “哦~”徐欣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还以为是叫什么Smith的呢。原来是我搞错了。”

    “妈!”

    徐欣一拍桌子,暴怒:“儿子,妈是教过你经商要靠头脑去灵活应付别人的各种追问,可没教过你去欺骗你母亲和你妻子孩子吧!”

    相反,那被点名指责的男人依旧笔挺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片刻后,只淡淡的问道:“你知道了?”

    “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唐。。。唐攸宁?”

    徐欣只觉得那名字烫的喉咙发疼,一使力,将那三个字脱口而出。她的手、她的脚、她的全身都不自觉的发抖,心里不停地暗念道“说不是”、“说不是”。

    可惜,“是。”

    瞬间,她发现自己这些年来的安稳日子终是到头了。自四年前那场车祸后未发现唐攸宁的身影,找了几年连警方和程颢派的私家侦探也寻不到她的下落后,徐欣是成天地处于害怕和惊恐之中,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事。直到程颢一年前和格格结婚后,家里的气氛慢慢的变得温馨快乐起来,她才刚要忘却以前的旧事。

    没想到啊。徐欣瘫软在椅子上,说不上话来。

    “这些事也是我两个月前得知的,她车祸后被那团伙老大劫走,昏迷了一年多时间后奇迹般的苏醒。”

    徐欣眼皮子一抖,她当初是偷听过程国涛和程颢私下提过那个秘密行动的,可那场行动都结束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会回来抓走她呢?

    而程颢。。。徐欣忽而来了精神,问:“你早就知道是那团伙作案,派人秘密监视着对方?”

    “是。”

    “啊,你怎么那么执迷不悟?万一不是他们呢,你这么做就不怕他们报复?”

    “妈,是我当初没保护好攸攸。即使不是那团伙作案,我也会尽所有的力量去揪出另一个团伙。”程颢缓缓蹲下身来,仰望着打击不已的母亲,道:“这一次若不是唐攸宁为我挡手榴弹,恐怕躺在医院里面的是我!”

    徐欣僵硬在座椅上,惊恐的看着儿子发红有些吓人的黑眸,摇着头直嘟囔道:“造孽啊,造孽!”

    她是明白了。程颢那两个月的出差压根不是正经公事,而是抛下父母、抛下妻女赴死营救。而阿城也该是和他一道去了,那手也不是滑雪摔伤导致。

    “妈,那都是我欠她的。不管如何,我是要还她的。”

    “可你想过格格吗?”

    一声忧愁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轻不重,足以打碎了程颢坚硬的心。

    他想过吗?想过的吧。他想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死死的守护着有关唐攸宁的消息;他想着,只要那个迷萌的小女人不知道这些消息,他们的生活照旧像之前一样甜蜜温馨的过着;他想着,他即使每日每夜不睡觉也要抽着一点时间回家陪陪她,让她不生怀疑;他想着,若是他们有了属于他们的宝宝,今后秦格格应该再也不会有离开他的念头。

    “格格何尝无辜,你欠她的要怎么还?”

    “对她,我会用我一辈子偿还。”

    徐欣忽而笑出声来,手撑着会议桌面艰难的起身,食指点了点面前孤傲冷静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小颢,你可千万别后悔。妈真怕你现在的决定会误了自己一生啊。”

    她不想再待在这说什么已改变不了事实的话,颤颤巍巍的出门,一眼就看见门外沉思默默守在一旁的阿城。

    阿城应该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瞥见他那打着石膏的手臂,微微往身后一侧,低着头不语。直到徐昕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间,那门外的男子才抬起头,深深望了眼走廊的尽头,再扭头瞧了眼紧闭的大门,眼里皆是忧愁。

    半个多小时后,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阿城反应迅速,更是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迎上前去。

    “二少。是去医院吗?”

    “嗯。我自己去吧,阿城你回去休息。”

    “二少,我没事的。”

    他不想就这点骨折而帮不了二少的忙。阿强的手术前和治疗费都是二少出的,他无论如何都欠眼前这个男人的情义。

    “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有的要忙。”程颢拍拍阿城完好的右臂,深沉的说道。随后接过阿城不情愿交出的车钥匙,迈步向前。

    单人高级病房。

    “攸攸!”

    程颢才步入病房,就见那病床上一个鼻腔、胸前插满仪器接头的女人,费力的仰起头,好似在寻找些什么。

    大惊。唐攸宁意识好好坏坏了那么久,脑子里的血块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你在做什么?”

    “小颢?!”她黯淡的眼眸里,有了些光亮,说不出话来,只能口型比对着,“我在找手链。”

    程颢强制的让她回躺在床上,声音有些恼怒的意味,“什么手链?你现在的情况是找手链的时候吗?”

    她进医院后便被摘除了身上所有的金属制饰品,此刻在病房里压根是找不到的。

    许是听出程颢语气中的怒气,床上的女人眼神一躲,一副戒备的样子。

    “哎。”见她这幅乖巧害怕的模样,程颢心里堵起一股无力的闷气,无奈的安慰道:“攸攸,你现在的身子不许起身的。”

    “我知道。”她虚弱的声音回应着他。

    “明天上午九点,Smith博士会亲自为你做手术。”这艰难的决定,程颢苦思好几个夜晚都没让自己下定决心,上次借此问了秦格格那女人,没想到她还把问题扯到她生孩子上去了,真把他气个半死。

    好在,唐攸宁那天上午幽幽转醒,坚定的决定说“她愿意做手术”,还做主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

    病床上,女子如蚊子叫声般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会陪我吗?”

    “会。”

    “不管结果如何?”

    “别说那些。你会好好的。”

    “小颢,其实我没想过我还能再见到你。我们有机会单独聊聊天,即使是这般画面,我也知足了。”

    程颢眸子一暗,脸色黑的吓人,沉着声道:“攸攸。”

    可唤了她一声名字后,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上不上下不下,咽着口水都疼。

    “小颢,你能…吻我一下吗?”

    程颢心紧紧缩了一下,视线转向病床,却让人抓不住他的视线。

    “我害怕明天…我就…”

    听到病房里又一次响起的忧愁,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双手暗地握拳,在有一瞬间勇敢的冲动,可一看见眼前女子的面容,他脑海里跳出的都是家里那个爱和他生气、耍小性子不理他的小女人。

    “攸攸,你…好好休息。我去和Smith聊下明天的手术前准备工作。”

    唐攸宁落寞的收回自己放任的视线,闭上眼狠狠的吸了口氧气。他现在是连一个单纯到鼓励的吻都不愿给她了吗?

    是她变得丑陋了,还是她是个死亡线上徘徊的女人,或者是因为那个新闻报道巨幅版面上站在他身边一脸娇羞的女人?

    而另一边,常久未失心智的男人撑着双臂匍匐在医院走廊面朝青青草地的美景。他往年训练有素的心理素质,在刚刚那一瞬间破功。

    连诱导自己的思想,说那只是一个鼓励病人有信心参与治疗的方式,也无法欺骗的了自己的心。

    他做不到,也不敢去做。

    “二少?”

    程颢缓缓抬头,收回眼里的阴暗,自然的回头。发现是上次特意赶到以南从一开始接手唐攸宁病情的隋医生,隋文。

    “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他一笑,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暖。

    “你好。”

    程颢向来和人交流不亲近,人家经过在以南时的接触也是有所了解眼前这位阴郁男子的脾性。那天晚上忽然接到他们院长电话让他赶紧带队去机场飞往以南,他还在电话那头翻白眼,可一到机场看见一辆小型的私人飞机吓了一大跳。然而一到以南看见那伤势严重的另一个女人,因为知道些他前段时间大幅报道的家庭,还好不议论不传闻是他一贯的作风,保持沉默态度至今。

    他微笑着一点头,打了招呼就提步走。

    谁知,还没走几步,听到后头一个叫声。

    “隋医生,请问在以南的时候,唐攸宁身上的首饰现在在谁那保管?”

    隋文没想到这大Boss会主动找他说话,滑稽的一个转身,嘴张的老大。

第一四八章 你都不怀疑他?

    从被领导秘密安排负责神秘人物的病情,隋文自然是对这神秘人物的一切事情极为上心,赶紧道:“在我那保管着呢,我放在办公室。”

    “能交给我吗?”

    “当然可以。那二少你等一下,我去拿。”

    “没事,我和你一起。”

    隋文边走着边挠挠头,加快脚步先在前头带路。一走到办公室,熟悉的拉开抽屉翻找出一个文件袋子,交到屋里那个只站着不说话气场依然强大的男人。

    “二少,就是这些。这一份是我们接手以南医院那边转交物件的书面材料。”

    “谢谢。”

    隋文见程颢拿着那张纸死盯了好久,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他不知所措的来回看了看。

    “二少,你要不嫌弃在我办公室坐一下?我还有几个病床要去看看。”

    就在他以外程颢不会回应他的话,刚想自己偷偷溜走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沉声应了一下,冷漠压抑。

    某人一被放出屋子,浑身抖了一抖,“哎呦。都快在里头冻死了。”

    而他嘴里能冻死人的男人手中的纸张一侧被捏的皱成渣渣,一双黑目隐忍着极大的情绪。

    红绳(玫瑰金)。

    某晚。一对晚上没课的小男女好不容易请了出校的假,并行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

    突然,穿着红色羽绒服,戴着挂耳毛线帽的的女生一跺脚,不走了,道:“程颢,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什么日子?你我今晚都不用守岗啊!”

    “你真的不知道?”女生快气哭了,压着嗓子道。

    “你怎么…攸攸,你别哭了。”程颢被她的泪花搞得没脾气,扫了眼街头成双结对、亲密相拥的男女,忽而定睛瞧见一商铺玻璃窗前大大的“Happy Valentine”。

    暗想不好,抹去唐攸宁脸颊上滑落的一行泪,道:“你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飞奔着跑远。过了十来分钟左右,坐在街头椅子上冷峻抽泣的女生再次抬眼,那微喘着气的少年摊开已有老茧的掌心,只见里头亮出一条崭新的红绳,最中间是一颗18K的玫瑰金。

    “送我的?”

    少年程颢点点头,依然摊开掌心递向那神情明显好转许多的少女唐攸宁。

    唐攸宁轻快的起身,从他手心接过那条属于她的红绳,嘴角笑意浓浓,可嘴巴上依旧不饶人。

    囔囔说了声,“真土。”

    土吗?程颢当晚回到宿舍,双手枕着头,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上铺的床板。他只记得父亲有一回送了母亲一条手链,母亲高兴了好几个月。他一看见唐攸宁的眼泪,想到的就是往珠宝店跑,送她个手链。结果那儿的店员一推荐说红绳带金珠子更有意义,迷信的话还能保运。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买了这个,还特意以女生的视角挑选了个玫瑰金。

    轻轻叹了口气,他该是没做错什么吧。至少,她趁他不注意时,还在他唇上快速的印了一吻。

    口袋里手机在无声地震动,目光回转,沉默的男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小萌妻。

    他眼神不自觉中慢慢放暖,原来那天她征求了他的意见后拿着手机就在鼓捣这玩意儿。

    “喂。程颢?”

    她总是这样从来都直接了当的叫他名字,只有心里不踏实或者想讨好一下他时,才会更亲昵的换个称呼。

    “程先生?”

    又静候了几秒,再次唤了一声。

    “老公!”

    “恩。”

    某人在那头抿唇偷乐,继续用着乖巧可人的声音问道:“你今晚回来吗?”

    可对于另一头的程颢来说,这甜美带着谨慎的声音传至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然后又像是被软绵绵一锤。

    一个字,疼。两个字,很疼。

    “我今晚有个和外商的应酬,很晚结束。”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哦。。。”那头果然响起不太开心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又问道:“那你明天有空吗?”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找你一起帮忙。”

    程颢只觉自己的呼吸一滞,咽下嗓子里的不舒适,温柔询问:“老婆,能换天吗?我明天。。。”

    秦格格有些扛不住了,向身旁一脸得意的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知道,她骗不了那个男人嘛。

    她的心像小鹿乱撞一般跳的老快,听电话那头的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和自己对话。刚才舒蕾那女人看了微博里的一段小视频,大概是说一位男友奴的女生,男朋友怎么讲就怎么听怎么做,即使出轨了也会说他只是肉体出轨。也就是那时,舒蕾突然转过头,竟然质疑她也是那种人。

    一时气不过,和那疯女人打了个赌。就赌程颢会听她一回。

    可还没等对方说话,秦格格忽而开嗓道:“哎呦,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舒蕾那死女人说这次死活都一定要你亲自帮她宝宝挑一样满月礼物,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反正到时我买来就说是你挑的,她也不知道。”

    边说边拿眼瞪着在沙发上眼神明显不对的舒蕾,示意她此刻千万别惹她。

    “格格。”

    还未等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完,那头的女人也不知道此时是有多忙,连说了几句“我现在有事”,就匆匆挂了电话。

    “哈哈哈。”

    某胸部因涨奶涨得生疼的女人此刻丝毫感觉不到身上得到不适,抱着身子笑的歪到在了沙发上。

    “你笑什么!”

    秦格格看着闺蜜如此不给面子,当面嘲笑,摆着脸故作生气的推了她一把。

    “哎呦喂。”好不容易止住笑,舒蕾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花,道:“秦格格你真是怂啊。还说自己不是?”

    “我是什么呀?他这几天很忙好不啦。晚上都熬夜加班。”

    “呦呦呦,还每天熬夜加班呢。他该不是有什么瞒着你吧?”舒蕾自遭了方佳一次当后,压根不愿相信男人的这些鬼话。也对,只有秦格格这个表面硬气不服输、内心却没安全感怂的要命的女人才会相信。

    说她就是个男友奴,她自己还不高兴呢!

    又见秦格格半天没个反驳,刚要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些,余光偷偷一瞥,就瞄到秦格格鼓着一张小脸恶狠狠地盯着她。

    吓了一大跳,拍着自己生个孩子大了一个罩杯的胸,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想看看你此刻到底在安什么心?挑拨我和我老公关系做什么?”

    “我挑拨你们干嘛?你们那么恩爱。”

    “那你说什么他晚上熬夜加班是假,都是骗我的。”

    “我说了吗?我没说啊,我只是替你质疑一下,防范一下。”

    秦格格眉眼一挑,道:“呦呦,你还真替我着想。那我也替你想想,人家单子然这么天天赖在你这不走,到底打算谁的注意呀?他儿子,还是。。。”

    她没没讲完,就见身旁的女人头发都要炸开,双手伸过来就想捂住她的嘴。

    “秦格格,你够了哈。”

    “他打的是你的主意吧。”秦格格躲闪着舒蕾的进攻,不依不饶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舒蕾可真是要被气坏了,除了因为她从小最要好的闺蜜姐妹故意调侃外,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里屋里借口说要陪自己亲儿子而一天到晚赖着不走的男人。

    “蕾蕾,他真的被你调教的改邪归正了?”

    “你闭嘴。”

    “我看他都不到处沾花惹草了,把心思放到家庭和工作上来。上次他大晚上带着一大堆问题到我们家找程颢解惑呢,以前不都是一个电话把程颢叫到酒吧的。”

    舒蕾倒是拧着一股劲,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胸,眼盯着茶几上某一处,一言不发。

    下一秒,秦格格壮着胆子又凑近了些,轻声助燃:“你们就成了吧。”

    “嘿,秦格格你今天真是想找打啊。我和他不可能!”

    还没等舒蕾小拳头举起来作势打人,在里头静静看着宝宝睡觉的单子然突然咋咋呼呼的出现在她们俩眼前,怀里抱着个闭着眼嚎啕大哭的宝宝。

    看到儿子那么可怜的样子,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心顿时软了下来,急匆匆的抱回儿子,抖着身子道:“坑宝怎么了?怎么了?妈妈在这啊。”

    “蕾蕾,我们儿子叫睿睿,单文睿。别叫坑宝了。”

    单子然听得那两字就额头下三道黑线,轻着声音用讨好的语气建议着。而如秦格格所料一般,舒蕾一个瞪眼就把他吓到一旁没了声音。

    “二嫂,这么好笑啊。”

    待舒蕾抱着孩子到房里喂奶,单子然原地兜了一圈,看见沙发上还没走的秦格格明面上笑话他刚才的样子,又恢复到以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手插着裤袋走到沙发旁坐下。

    “哈哈哈。好笑啊。”大家也算熟悉,秦格格也不客气,故意又大笑了几声。

    “小心二哥到时候给你们孩子取个你不爱听的名儿。”

    这句话倒让秦格格笑的更欢,反问道:“哈哈哈,可能吗?”

    单子然挑了挑眉,确实不可能。他二哥能取个怪名,那就不叫程颢了。

    “我看你怎么那么空啊?每次来都能在这看见你,就不用去公司?”她总觉得单子然这口袋里的钱赚的比程颢容易多了,还不用一天到晚在公司待着。

    “我哪空啊。忙的呢!”某被质疑的男人双手枕在脑后,半仰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又道:“和你老公比起来,我确实轻松许多。可他比我赚的也多啊。”

    秦格格只想对这人翻翻白眼,道:“无聊。”

    “二嫂,你真不抱怨我二哥啊?”

    “抱怨啥?”

    “他成天工作工作,还让你在家带孩子。”他反正觉得世上最累的工作就是带孩子了。

    “为着就抱怨?”

    “还不然咧。”

    “当初是我自愿辞职带小诺的啊。”秦格格总觉得自己的观念和别人的看来还是不太一样,往单子然这边坐近了些,问:“单三少,请你帮个忙,以男人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可以吗?”

    “您说!”这种态度对某人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是不是女人成天在家带孩子不工作会慢慢给男人一种无知、无聊的感觉?”

    单子然微皱着浓眉,一副思虑了很全面的样子,道:“其实吧,大多数有钱有权的男人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出去找工作的,这样会给男人一种他们给妻儿一个富裕生活的感觉,会有自豪骄傲感。但是!”

    他适时一顿,赶忙接道:“久而久之不出去接触世面的女人,会和在外打拼应酬的男人有话题上的盲区,两人谁也听不了对方世界的变化。要么,一拍即散。要么,空有爱情的虚壳。”

    秦格格头一次听单子然讲话听得如此认真,见她眼珠子一转,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你二哥是哪一种结果啊?”

    这句话一出来,还在得意自己分析的很完美的单子然吓得一跳,那反应和舒蕾被她惊着的画面几乎相同,怪不得人家说,长期处在一起处久了的人习性、脾气都会慢慢同化。

    “二嫂,你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吗?”

    真是的,他哪有胆子背着二哥破坏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啊。

    秦格格也知从单子然这人嘴里听不到再多的信息,拍了拍自己白嫩的大腿,拎包起身。

    “二嫂不再坐坐?”

    “算了吧。我还是趁今天不用带小诺,好好地接触一下世面。要不然我老公要和我一拍即散或者徒有爱情虚壳怎么办呢?”

    单子然嘴角一抽,他这大嘴巴说什么大实话。

    “那二嫂,周日小睿的满月酒和二哥一起来喝哈。”

    秦格格忽而弯唇一笑,离走前再次调侃道:“我只喝坑宝的满月酒哦。”

    “呵呵,呵呵,什么坑宝?我儿子,叫小睿。单文。。。啊啊啊!放手。放手!”

    电梯门缓缓关上,那屋子里一个孕后还未恢复以前纤细身材的女人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的胳膊肉,一个劲地追着质问的画面让秦格格在一人的电梯厢里扯唇微笑。谁说受过情伤的女人再也遇不到好男人,她相信,舒蕾已经遇见了,只不过还不敢告诉她自己罢了。

    漫无目的的闲逛在商业步行街,天色渐晚的街头,已有一盏盏暖色调的路灯开始照亮着这24小时不会停歇脚步的城市。

第一四九章 十八线的夏梦

    江城渐渐地已从炎热的夏日转入秋分的凉爽。入秋的夜黑的很快,商场门口建了一个不小的临时舞台,光亮的舞台灯光和吵闹的热场音乐吸引了一大波观众。甚至有一小拨人手里还拿着某个明星的灯光牌半举在头顶,在同伴交头接耳着。

    秦格格上大学的时候,也和室友像那几个小女生一样等待偶像的出场,只不过她们等候的是是个不知名的创作型歌手,也是个抒情派写手,以前博客还流行的时候每天翻看他的文章,心情像细水长流般美好。

    突然之间,她想一人重回当初年轻的感觉,随着人流往人群越积越多的舞台下方走去。

    人群中,一个也是被这边场景诱惑前来的小姑娘好奇的问着身边的朋友:“今天晚上这MTai商城邀请哪个十八线明星来了啊?”

    “十八线?!”她朋友似乎很惊讶听见她的这种描述,大声回道:“要来的是夏梦啊!”

    “夏梦?她搞什么啊,这么一来也差不多十八线了。”

    …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把夏梦的一系列八卦从头到尾全扒了个完。好似她们这些年就在夏梦身上安装了一个监视器一样,夏梦的一举一动,甚至心里想的念的,她们全都知道。

    起初秦格格还听得有些小八卦感觉逗得很,可在两个小姑娘说起夏梦和程颢的绯闻八卦时,她心里涌起一股想开导开导两位小妹妹的冲动,让她们多关注学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娱记八卦。

    那些夸张的说辞在秦格格耳朵里撞击,也没兴趣待在这还真的等夏梦上台表演,正想转身往后走,却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被推倒了最前的几排中央位子,四面八方皆是乌压压的人群,根本无法在演出结束前顺利脱身。

    这离开的办法没想出,商场举办的代言会主持人清爽的声音从后台响起,不一会儿穿着平价西服的主持人持着话筒在众人面前亮相。

    “现场的观众朋友们,江城的父老乡亲,大家晚上好。”

    秦格格听着招呼声惊得要起鸡皮疙瘩,这开场白不是她小时候每逢要过年过节,音海马路牙子口摆着的汽车拖拉型流动舞台的表演方式吗?

    好歹这也是国内某二线美妆品牌的代言人城市见面会,挑了个这样的主持人不怕给自己品牌掉价啊?

    上头的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本晚的重点人物。

    “大家热烈欢迎,我们的著名演员,我们的女神,夏梦小姐莅临本次XX代言人见面会。”

    夏梦自那次个人的炒作事件后,在媒体上露脸的机会少之又少,况且在娱乐圈这种流量快速、旧人走新人替的地方,除了几个真心喜欢的粉丝外从各地追随夏梦脚步来到这里卖力呐喊,现场只听见音响播放的轰隆隆地响。

    几个劲头十足的小粉丝踮着脚,齐声呼唤着“梦若一直在,想会一直爱”。

    “大家晚上好,我是夏梦。谢谢你们,还有我的小梦想们。”

    一身华丽行头,那从前只会应邀出席各种国内外颁奖典礼、高级慈善宴会和富商私人派对的女神,此刻穿着往日穿过的紫礼服站在简陋的舞台上,扯满笑容和底下的众位亲切的打着招呼,特别是她的几个真心粉。

    这主持人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的咖位会和夏梦站在同一个台面上,本身就不足的职业水平而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一句话就会不自主地往夏梦的身侧黏过去一点。

    “我当然推荐大家用XX的牌子了,之前媒体上会写专门的报道讲我素颜的皮肤还保持的很不错,其实小秘诀就是XX了。有次我拍戏补妆,几个女演员看见我拿出XX,大家交流了一番后,没几天我就见她们也用起这个牌子了。前几天见面,她们说特意说起这件事要好好谢我呢。”

    夏梦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娱乐圈“老人”了,很懂得品牌商最需要的宣传效果。她即使不再有当初的吸引力,可口才和表演神态足以让平常的群众对这个产品有了吸引力。

    夏梦一穿高跟鞋都快比主持人高一个头,那油面的面孔往夏梦那边一歪,差点就碰上深V领露出的白嫩嫩的肉,一笑,道:“那夏梦小姐,我们今天就专门挑一样产品让大家进一步了解吧。”

    台上的女人忍住内心的厌恶,戴着笑脸面具轻快的答应:“好啊。”

    “那挑款豆沙口红吧。”

    夏梦睨了眼主持人眼底的笑意,大方的接过口红。

    “这款豆沙口红是今年的最新款,豆沙色是介于咖啡色和暗红色之间的一种颜色,颜色可以偏粉,偏棕,偏红,没有绝对界定。非常适合我们亚洲人偏黄色的皮肤,用在正式场合基本不会失误。我个人建议,这款口红色每个姑娘都必须拥有一支。因为小到日常上班,普通约会,大到谈业务,见家长等等都能随时补色。姑娘们,这可是妥妥的斩男、斩客户、斩未来婆婆色啊。”

    “哇塞。夏梦小姐这么一说,我看底下好几个姑娘都蠢蠢欲动了。要不夏梦小姐你试下这款口红,给大家看看效果。”

    夏梦内心有些不安,可到了这地步不得不按主持人的流程走下去。褪去了本身的口红色,拿起那支她压根看不上眼的口红,照着主持人为她手持的镜子涂抹性感的双唇。

    好在她本身肤色亮丽,唇形漂亮,涂抹上XX的豆沙口红还不至于毁了她刚才的“瞎话”。

    “大家觉得夏梦小姐涂了这款口红漂不漂亮?”

    秦格格满身都是尴尬,两只耳朵都要被底下听了夏梦几字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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