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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小骄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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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彻很有耐心,慢慢帮她松着、解着,像对待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宋曼抿了抿唇,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近在咫尺的青年。
    很少有人对她这么不厌其烦。她脾气不好,但她并非生来如此。宋曼打小就知道自己命贱,也懒得低眉顺目地去摇尾乞怜,那些人不待见她,她干嘛要躲着?她就是要笑,偏偏要过得比他们都开心,让他们气死。
    她就是这么小心眼。
    她的尖锐,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已。
    “好了。”徐彻把完全松开的两条带子展现在她面前给她看,笑了笑,又细心地帮她绑了一个蝴蝶结。
    宋曼站起来,先他一步出了门:“谢谢。”
    徐彻知道她这是别扭呢,觉得好笑。再尖酸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这段时间因为西城区那边两处高档小区开盘的缘故,长安街东段这片特别热闹。从朝阳到石景山那边,这是必经之路,徐彻也懒得绕远,只得换了辆更低调的国产东风。宋曼上去时候还一脸嫌弃呢,小手在车玻璃上连拍了三下:“这种破车,我都八百年不开了。”
    “就你挑。”徐彻笑骂,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
    宋曼回头瞪他,一副炸毛的表情:“不许再拍我屁股!”
    徐彻微微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斯文,还笑得有那么点无所谓的焉坏:“手感太好,每次都忍不住。”
    “徐彻你祖宗的……啊,别拍,别拍屁股……”
  ☆、第7章 城
车开到西山脚下速度就慢了。下了立交,徐彻兜兜转转拐进一处旧街道,绕了两圈进了个更窄的胡同,出来时候就是个旧厂房,四周是低矮的围墙,中间的空地有的地方都长了半人高的荒草,像是很久没人修葺过了。远处廊下的几扇铁闸门半开半落,几个工人蹲地上干活。
    徐彻找了个空位置把车停过去,对宋曼说:“下去吧。”
    “这哪儿啊?”宋曼一脸好奇。
    徐彻熄了火,下了车就把车门关上:“以前是个花岗岩石材厂,两个台湾老板开的,后来开不下去了,我朋友花了九个亿给低价盘了下来。”
    “哇喔。”宋曼惊呼,往那廊下走了几步。几个工人看到他们抬起头,宋曼笑眯眯地和他们打过招呼,脑袋还往那黑漆漆的厂房里面探。
    “别看了。”徐彻拽住她往外面拖,“就是来停个车,不是带你来晃悠的。”说着又和那几个工人聊了两句,递了几根烟,回头拉着宋曼从侧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就是一溜儿的胡同巷子,偶尔瞧见角落里几棵树也叫不出名儿,但是看那枝繁叶茂的样子和粗粗的躯干也知道年岁不短了。宋曼是南方人,以前在南地儿读的艺校,来了北京后大多时候就呆在公司,或者外出拍戏。她没来过这儿,看什么都新鲜。
    她的问题很多,问东问西的,徐彻也一一耐着性子答复她。后来走到胡同深处,明显进了一条旧街道,路上不是骑自行车就是步行的,很少看见机动车。街道两边是一个个隐匿在林木里的院墙,高墙大院,只能看见外面的门号和标牌。宋曼问他往哪儿去,徐彻说去见几个老朋友。
    宋曼见他似乎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
    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能瞧见街道尽头的三岔口了,往左是条小道,右边是另一个大院,门口有两排路灯,可能是时间久了,坏了好几盏,远远望去就有些昏暗。不过宋曼视力好,还是能瞧见路灯下的岗亭。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灯影下和站岗的警卫说话,宋曼觉得那背影极为熟悉,又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心里就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宋曼像被雷击了一样呆在原地。
    徐彻却笑起来,远远和那人打了个招呼,拉着僵直的宋曼快步过去:“四哥。怎么您自个儿来了?叫个人来接我一下就成。”
    俞庭君的目光在宋曼身上停了两秒,面无表情地收回去:“很久没见你了。这些日子混得好吗?”
    “一切都好。”徐彻笑了笑,“我习惯一个人了,舒坦。对了,这是宋曼、曼曼,我女朋友。曼曼,叫人啊,这是我表哥,家里那辈里排第四,你叫四哥就成。”
    宋曼好不容易才扯动嘴角:“……四……四哥好。”
    俞庭君不置可否。
    宋曼手心都是汗,被徐彻拽着才能勉强挪动脚步。这算是个什么事?以前跟过的男人是现任金主的表哥?这尴尬的!不过人俞四公子好像不记得她了。也好,上天保佑,可别想起她来。那些年的那些破事,她可不打算再提起了。
    走了几步路,沿路看到有大楼、也有篮球场和食堂,还有杂货店和各色小吃店,和外面的街道没有什么两样,像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特别安静。路上碰到熟人,打起招呼来也特熟络。
    俞庭君带他们去了一个俱乐部,就在游泳馆后面的街道,挺僻静的,周边绿树成荫。这地方地段高,站楼上往东边望去,隐隐可以窥见几栋建筑,像博物馆,也像电视台。
    “你看什么呢?”后面有人打趣她,递过来一杯鸡尾酒。
    宋曼回头接过,嘴里称谢,心里憋得难受,不由就把疑惑说了:“那边是什么啊?”
    孟凡往那边一望就笑了:“就是个建筑群,那看得玻璃窗特多的是军事博物馆,我还去过呢,没什么意思。再往前面就是科学院和几个研究院了,那地方我没去过,不过我知道,我们家楼上那几个老爷子都在那里工作。”
    “您的长辈也是搞科研的?”宋曼屏息静气。她这人虽然狂,但是对于学识渊博的人本能地有种崇敬心理。
    “我家那老头?别逗了,他就是个在教育部做事的小干部,每月领个四五千多块的工资累死累活,哪能和那些老爷子比?一个项目的奖金就顶他一年的了。”
    宋曼说:“您别谦虚了。”
    孟凡哈哈笑:“徐哥这个万年光棍也处了女朋友了,难得啊,还是这么个好模样。我就看你对眼,话也投机。来,咱们喝,不理那些糙老爷们。”
    宋曼笑着和她碰杯,也渐渐放开。
    那边几个男人在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地上零食瓜果皮屑乱飞,也没个人愿意屈尊收拾。徐彻没有下场,和俞庭君在过道窗口的位置聊天。
    宋曼心里发苦。这二人怎么看着就是这么副熟络的模样?
    但是,再不乐意也只能憋着,俞四公子是谁啊?敢打断他和旁人对话,那是活不耐烦了。宋曼心里抓耳又挠腮,悔地肠子都青了。这两人……这两人怎么就成表兄弟了?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儿?徐彻这么个旧金山长大长混娱乐圈的人,怎么就和这位爷有亲戚关系呢?
    她倒不怕俞庭君对她还有念想,那是不可能的。这位爷要求高着呢,几年前就和他两清了,而今还有心尖上挂念的人,哪有那个闲工夫理会她。但是,徐彻呢?他要知道了怎么想?
    搞得好像她故意似的。换个人也不信有这种巧合吧?
    宋曼真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玩她。
    “你怎么和她搞一块儿了?”聊得久了,俞庭君忽然说起。
    徐彻神态磊落,没半点不自在:“我怎么就不能正儿八经找个女人了?”
    “别混淆视听,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徐彻也收了那点痞,和他正正经经对上视线,半点不动摇,语声听着有点半真半假:“我就是喜欢她呀。”
    俞庭君皱了皱眉,抬手掸了掸烟灰:“你找个什么样的不好,偏偏要找宋曼?你知道她以前是个什么样?”
    “甭说以前,就是现在、当下,我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那你就该知道,她不是什么良配。”他这人在部队里待过,又是学的指挥系和管理,这些年说话做事都带着那么几分毋庸置疑的味道。徐彻虽只小了他几个月,他话里行就也把他当小辈似的发号施令。徐彻也不是个甘于人下的,虽然对他尊敬,但是该忤逆的照样忤逆。
    “好不好别人说了都不算。”
    俞庭君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那门兆佳呢?”
    徐彻安静了下来。
    黑暗里只有指尖闪烁的烟火星子。他盯着瞧了很久,才说:“那是过去式了。”
    “是吗?”俞庭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要是熟悉他的人就铁定知道,这声音里含着那么几分不易察觉的讽刺。他站直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徐彻,凑近了,曲起的食指敲了敲他的肩膀:“你说的没错,自个儿的事情,自己心里想明白,旁人操再多的心也没用。”
    徐彻不说话,眉眼安静地垂下来。
    俞庭君也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宋曼和孟凡也越聊越投缘,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徐彻。孟凡说:“我和徐哥不大熟。”
    宋曼佯装不明白,刺探道:“你们不是他的发小?他不打小就在这儿?”
    孟凡单纯,果然上当:“哪有的事儿?他妈以前和徐首长是未婚先……”孟凡惊觉自己嘴太快,忙刹住,低头抿一口酒。
    宋曼早被勾起了好奇心,推搡她:“和我说说呗,这种事儿,我不好当面问他,可我打心眼里关心他呢。妹子,你就当做个好事了。”
    孟凡权衡再三,终是点头。接下来这一开口,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不完了:“未婚先孕。不过这事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多丢人啊,要是俩老爷子知道还不得打死她,就把徐哥送国外去了。徐哥的母亲,也就是俞四哥的三姨,人称‘俞三小姐’,年轻时候可是咱西郊这边陆军司令部大院的一枝花啊。她喜欢徐首长喜欢得紧呢,徐首长却喜欢个团里的普通姑娘,后来和人结了婚。徐哥这么没名没分的,更不能回来了。也是因为这事,他和他爸他妈都不怎么对付。”
    宋曼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都转不过弯来了,只得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徐首长和那姑娘离了婚,改娶了俞三小姐呗。这算是转正了,不过,徐哥还是不肯回来,宁愿一个人在国外过苦日子。他这人有点倔劲,还有那么点说不清的别扭劲,他就觉得他爸他妈这两人忒闹腾、不安生,还有那么点瞧不上他们这桩破事。”孟凡又叹了口气,“一方面,徐伯父也觉得他干的这行当不入流,从来不在外面说他还有个儿子。你也知道,他多拧啊,还能舔着脸上赶着?这些年几乎是过节都不回来,能躲着就躲着,除非那俩老爷子想得慌。”
    宋曼不说话了。
    孟凡扁扁嘴,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一箩筐一箩筐的破事啊,要是仔细拾掇着能给它装几大箱,跟你说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你可别以为我是胡说,生活啊,远比八点档狗血电视剧还狗血。不过,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他们几个都有原因。不过我们做小辈的嘛,也不好多置喙。你说是不?”
    这一点,宋曼倒是认同的,于是也笑了一下:“也对。”
    不过笑得有些闷。
    麻将打到半夜才撤了席,俞庭君亲自送人到岗亭那边,临行前还叮嘱他:“有空儿回来,不见你家老头也可以见见你妈你小妹,三姨嘴里不说,心里惦记着你。”
    徐彻有些敷衍地“嗯”了两声。
    俞庭君掌控惯了,容不得别人跟他耍滑头,冷眼一扫嗓门就提起来了:“你几个意思,跟我瞎日咕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啊?今儿你把话给我讲明白了,回不回来一句话?”
    他一发脾气那股腔调就上来了,劈头盖脸先是一顿骂。徐彻早年在美国也是个混子,加之没人管,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三天两头地进局子,入了这行倒是收敛了不少,人也愈发沉敛了,逢生人也是微微笑的,乍一眼看还颇端庄、颇斯文。但不管怎么说,论脾气,十个徐彻也抵不上一个俞庭君,想着这是大院门口呢,闹大了可不好看,忙给他伏低做小顺毛儿:“回来,有空儿一定回来。”
    俞庭君哼了声,这才抬脚走了。
    徐彻舒一口气,苦笑:“这叫个什么事儿?他自己家里兄弟姐妹一大帮,侄子侄女儿更是一箩筐,不着调的海了去了,怎么偏偏盯上我?”
    宋曼在旁边观望,方才还像个贼似的躲着,现下开始幸灾乐祸:“该!”
    徐彻回头提起她,直接夹到腋下:“说什么呢?再说一遍来听听?”
    “你这是公报私仇!方才怎么不见你耍横?柿子尽挑软的捏,现眼!”
    徐彻一巴掌拍到她挺翘的小屁股上,惹来宋曼一阵惊呼,眼泪都下来了。徐彻才把她放下来,好笑地看着她:“我手劲不大吧,怎么就给整哭了?”
    换你大街上给人打屁股试试!
    宋曼腹诽,憋着气跺着脚跑了,直接拦了辆计程车,连他在后面追她都没回头。
  ☆、第8章 城
过了两天宋曼就和李珺一道去上海参加培训了。闫雪担心她照顾不来自己,给她找了个助理,叫宋知心,是个苏州姑娘,以前在蛋糕店打过工。
    到了上海都是十一月份了。宋曼很怕冷,这还没到冬天就连呢大衣都套上了。为着这事,一起培训的几人总是笑话她,人前嘻嘻哈哈像是姐妹似的。但是私底下怎么咒她,宋曼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来参加培训的除了柏阳的宋曼和李珺、星海的田薇外,还有一个临时插入的,叫乔欣,是中宸的艺人,还是个新人,去年刚刚出道的。
    “你也玩微博?”这天早上,练完舞后宋曼盘膝坐落地窗边玩手机,乔欣就凑了过去,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宋曼收了手机,不置可否:“你没有微博吗?”
    “有是有,不过不常玩,大多时候交给经纪人打理。”
    “那也好。”
    乔欣见她虽然笑,话却不多,这话茬就有些接不下去了,一时有些尴尬。虽然中宸是合作方之一,但是这四人里就她的资历最浅,她观望了一下,唯有丑闻缠身的宋曼较好拉拢,没料到这人也不是个善茬。
    宋曼见下马威到了,也不再端着,转而一笑说:“我倒也想,不过我的经纪人还是个小姑娘呢,刚招的,有些事儿还得我自个儿上阵,实在不放心。”
    乔欣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一起看剧本吧?”
    “好。”
    “咱是不是还要学下围棋、苏州评弹、国画和舞蹈啊?”乔欣忽然问起。
    “应该要的,剧里的朱鸢是学摄影的,擅长国画,舞蹈和评弹技艺都很精湛,我记得有一场就是她和男主角江淮的对弈。”
    “说起来,到底谁演男主角啊?”乔欣问。
    “谁知道呢。”宋曼垂下眼帘,唇边含了一丝笑,手里漫不经心地翻起书页来,但是,那种愉悦是从眼底透露出来的。
    乔欣不经意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微凝固。
    下午又练了一下午的舞,晚上导演和制片人请吃饭,地点定在附近的一家小酒楼。这地方僻静,在巷尾的拐角处,不往里走还真发现不了。不过,味道是真不错。国人喜欢围着大圆桌吃,图个热闹,凑个喜庆,酒足饭饱后话也就多起来了。
    “薛导、冯老师、李老师,我敬你们,多谢这么多天来对我们的栽培和鼓励,甭管成不成、能不能选上,对我来说都意义重大。”乔欣端着杯子起来敬酒,一个个敬过去,竟也不怯场。小姑娘的面子,三人还是要给的,都笑着喝了。
    “马屁精。”宋曼身边的李珺不屑地轻哼了声,颇有些瞧不上的意态。
    宋曼回头对她微笑:“会拍马屁也是件好事啊,有的人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就只能走高冷路线了,分明想扮女神,实在的效果却是强行装逼。”
    李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宋曼却舒心了。
    田薇却只是望着她们,低头喝茶,也不搭腔。宋曼和李珺不和,又争资源又抢男人的,这圈里谁不知道啊?
    火药味不闻都感觉出来了,薛明却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低头喝着鱼汤。副导和制片人对视一眼,也没有多嘴。有时候,竞争者之间的敌意越强,上进心和爆发力就越强,对于筛选出最合适的女演员越有利。
    外面走廊上这时却响起碎杂的脚步声,老板的声音听殷勤的:“这边,薛导定的,一桌人等好些时候了。”
    所有人都望向薛导。乔欣都忍不住问出来了:“这还有人没到呢?”
    薛明搁下正吃着的螃蟹,用湿巾擦了擦手,对他们笑笑:“请是请了,不过这段时间他忙,也没明确答复我,所以就没告诉你们。要是说了,人又没到,我这老脸就丢大发了。”
    “谁啊?”
    薛明笑而不语。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先进来的是个戴着一副□□镜的男人,中等身高,笑容亲切,进门开始就朝他们打招呼。几人都屏住了呼吸——居然是知名经纪人何堪?那后面那位是——
    男人高挑瘦长,穿着浅灰色的半高领毛线衫,脖子上围了一圈白色的貂毛围巾,灯光下泛着一层流动的璀璨的浮光。
    有些人,天生就很精细,看着就像是成山的金银细软里养出来的,让人总想起旧时代这四九城里那些成日遛鸟走胡同的八旗子弟。
    面孔白,眉梢眼角儿高,不显山露水的,心气却实实在在地高。
    宋曼以前就知道这人生得美艳,这简单的一拾掇,那身富贵气越发了。
    “不好意思,刚接到一个通告,来晚了。”徐彻对薛明道。
    薛明忙起身搬了位置,往旁边让了让:“哪儿的话?你能来我已经很意外了。”
    几个女演员都愣在那里。一个平日除了拍戏都不怎么露脸的男神,一个几乎处于传说中的影帝,乍然真人出现在眼前是什么样的感觉?
    心情是复杂的。
  ☆、第9章 城
僵持的气氛一直过了很久,几人才纷纷拿起酒杯筷子继续。田薇三人还对视了一眼,才发现对方的反应和自己一样狼狈,这才好受了些。宋曼一直低着头喝茶。
    制片人、副导一直和徐彻套近乎,薛明也不时插上两句,一顿饭,到了后来就成了茶话会了。不过几个女生没一点不耐,心情仍是激荡,像在梦里一样。
    徐彻——和邵阳并称为本世纪两大天王、三栖巨星,红遍大江南北,获奖无数,甭说国内了,在海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徐彻在演艺圈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是影帝中的影帝。印象里,他好像真的什么角色都能驾驭,满清的富贵公子小王爷、铁血的西部维和军人、仙气满满的尊上掌门……就连同性恋、精神分裂、变态也是信手捏来。
    乔欣等了好久,终于找到个机会插话:“徐老师,我最喜欢您的戏了。我记得前几天燕京娱记还报道您去了旺角拍戏呢,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个小基地?试镜时候您也在,这会儿还专程过来,不是来探班这么简单吧?”
    薛明看了徐彻一眼。徐彻却对他微微摇头,坦白笑道:“你们也签过保密条款了,那我就说实话吧,我就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此言一出,仿佛凭空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炸地几个女演员都懵了。
    徐彻?《朱鸢》的男主角江淮?和女主角“朱鸢”演对手戏的人?
    重点是——床戏!和徐天王演床戏?
    几人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够使了,兀自抽着冷气。只有宋曼还保持着冷静,从始至终都没抬头一下。
    这炸弹一抛出,乔欣几人更是坚定了加倍努力拿下这个角色的念头。甭说这部剧最后的票房如何了,就是单和徐影帝演床戏这一条就足以霸占版面甚至屠版了,热度都不用炒,自个儿就会蹭蹭往上涨,拦都拦不住。
    回去的时候,宋曼谢绝了导演助手送她一程的提议,一个人去了路口打车。她这人天生不喜欢和人同住一房,当初得知住基地里只能和李珺几人同房时,干脆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大半夜的,车也不好拦。宋曼等了几分钟,身后有人走近她说:“我送你吧,别杵这儿了。”
    宋曼听声音就认出他了,都不想回头,干脆眼不见为净。
    徐彻只好绕到她面前:“你现在是几个意思,非得跟我拧啊?”
    宋曼说:“对不起,让您堵心了。为了您的身心健康,还是离我远点为妥。”
    “你就要和我对着干是不?不整点汤儿事你就难受?”他喝了两杯,语气也没平日那么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个人也受不了,偏生这家伙的不是一般的拧。
    宋曼这才撩起眼帘瞥了他一眼,眉宇间都是挑衅:“我可没让您在这犯贱哪。您还是趁早滚回您的老窝去吧,这当街口的,谁知道是不是有狗仔?要被不小心拍到了可是大大的不妙。您猜人家会怎么写?”
    “成,你厉害,我滚。”徐彻拂袖而去。
    宋曼看他头也不回地走远,气闷地跺了跺脚。后悔倒没有,只是不甘。心里咒骂:走了就别回来!姑奶奶稀罕你?
    第二天,徐彻戴着一副墨镜出现在片场,惹得几个工作人员都朝他望去。薛明看了也奇怪,私下里问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徐彻慢条斯理地翻着摊在腿上的早报,只是无意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薛明笑了出来,眼神暧昧:“是没睡好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徐彻有些烦闷地摘下眼镜,扔给身后的何堪,含糊道:“没。楼上装修,吵得我睡不着。”
    “你住青浦那边的高档楼盘吧?不都五年前开盘的房子了吗?那么好地段,早卖光了,还有今年才装修的?”薛明纳罕。
    徐彻说:“谁知道呢。”语气不咸不淡,心里却闷得慌,忍不住目光就朝练功房的地方望去。过了会儿,他放下早报站起来。
    “怎么了?”薛明诧异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我过去看看。”说着就抬步走向练功房。
    练了两段舞,宋曼和乔欣就到地板上坐了。乔欣递给她水和毛巾,宋曼接过说“谢谢”,然后和她聊开,从上海的风土人情聊到北京老胡同里的凉糕,说无论什么都大大的不一样。乔欣也说:“不喜欢这地方,侬来侬去的,特不喜欢这调调。”
    宋曼却说她喜欢,整座城市都透着精致的格调。
    乔欣忽然拉她的袖子,有些激动:“快看!徐老师过来了!天,我们居然在这聊天,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偷懒啊?”
    宋曼被她拖着一咕噜站起来,有点不耐烦,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摸着手腕没有说话。乔欣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滞,不明白怎么惹到她了。宋曼却转头对她笑了笑:“对不起,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然后,她当着徐彻的面从侧门出去了。
    徐彻的脚步就这么生生刹住,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折返回去。
    乔欣见了,看看侧门,又看看徐彻折返的背影,若有所思。田薇在旁边说:“徐老师怎么走了?”
    乔欣回头打量她,田薇对她微微点头。
    乔欣于是也笑:“我也不知道。”
    田薇“哦”了一声,沉默了两秒钟,忽然抬起头来,斜着眼角儿对她笑:“你和宋曼的关系挺好的?”
    她头搁在膝盖上,保持微微仰头的姿势,有点儿调侃,又有点儿刺探。乔欣也不是表面上这么大大咧咧的,闻言不动声色,只挑了挑眉:“算是投缘吧。”
    田薇说:“那你知道那事儿不?关于宋曼和徐老师。”
    乔欣说:“你什么意思?”
    田薇笑了笑:“我以为你也瞧见了。昨天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徐老师过去和她说话了,看着好像认识有段时间了。”
    “……也许,只是顺便搭话呢。没有证据的事,别瞎猜。”
    “你还挺小心的。”田薇朝别处望了望,发现没人关注这儿,才又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要是真事儿,那这部剧就没咱们的事了,还在这陪太子读书?这不寻开心么?”
    乔欣这次望了她一眼,不过没有搭腔。
    “你就这么坐以待毙?”
    “少激我了,就算她出局又怎么了?名额就一个,也不见得轮到我。你想找人当枪使,还不如自个儿上,别把别人的智商都当纸糊的。”说完就拿了自己的毛巾去浴室了。
    田薇气得够呛。
    “宋曼。”快过廊道了,后面有人叫住她。宋曼应声回头,发现来人居然是邵轩。几个月不见,他的脸色憔悴了不少,不过眼神还算清明,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微微挑了挑眉。
    邵轩正要开口,宋曼竖起手指点唇上,抬手握到左手边的侧门门把推了进去。邵轩怔了怔,快步跟上。
    “你想说什么?”宋曼问他。
    “我和李珺没什么,那晚她喝醉了,我送她到附近的酒店下榻,人送到就走了,狗仔都是瞎编的。”邵轩解释道。
    宋曼说:“甭管是真是假,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什么意思?”邵轩原本还算沉着的态度,听她如此一说,脸色微变,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皱眉看向她。
    宋曼心道:到底是年轻啊。
    作为巨星邵阳唯一的弟弟,邵轩一出道就获得柏阳力捧,资源可以说是源源不绝,第一部拍的剧就担纲男主角,此后一路主演,再不济也是男二号。在邵阳的庇护下,他这条路走得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任何波折。
    宋曼和他是一年前在拍《浮世星光》认识的,他在剧中演绎男一号,是一个当红小生,她演女一号,是他的影迷。这是部不折不扣的偶像剧,但是因为制作精良、男女主角颜值爆表,在当时也大火了一把,宋曼因此晋升当红小花旦行列。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她“花瓶”、“渣演技”、“心机女”等等□□。
    邵轩是在剧组快杀青的时候和她告白的。那会儿他约她到横店街头的一个大排档吃东西,就那么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安安静静地看着。宋曼狼吞虎咽吃了半个多小时候,终于有些受不了了,问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邵轩半开玩笑地说:“你好看啊。”他姿态清雅而磊落,就那么拄着头微微含笑望着她,颇有些朗月清风的味道,身上有种干净清冽的气质。
    她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然后扬扬下巴问他:“邵轩,你喜欢我是吧?”
    他被她问得噎住,眼神有些诧异,似乎从来没想过她能这么坦荡地问出来。在她灼灼含笑的目光里,他只能笑着点头。
    宋曼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托着腮盯着他猛瞧。他也不介意被她这么瞧,大大方方地和她对视着。
    宋曼那会儿正和徐彻冷战,心情极其不爽。认识四年了,徐彻一直私下和她保持着来往,对她很照顾,但是又不表态,像把她当朋友,又不像。他们好的时候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但是吵架冷战的时候也闹得很凶,几个礼拜不说一句话也有。当时她心里面想,他凭什么一直这么吊着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于是,她那会儿就起了点逆反心理,对邵轩眨了眨杏眼说:“如果你希望我的话,在一起试试。”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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