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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小骄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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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言抱着凌乱的衣服靠到另一角,不想让他看扁了自己,挑衅地说:“你呢,你这样的公子哥,不缺女人吧?”
    “小丫头懂什么?”他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着。
    她讨厌他这样笑。
    其实,在吧台那会儿她就看出来了。嘉言是被人从小追到大的,很多男人都用□□裸的不加掩饰的眼神望过他。这个人的目光比较含蓄,但她就是知道,她对这方面特敏感。她就是看出来了,他想上她呢。
    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那种侵略性、想要把人扒光了拆吃入腹的眼神,是不会作假的。
  ☆、第26章 城
宋曼想想就愤愤不平。徐彻凭什么这么对她?他凭什么?分明是他和她求婚的!那又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她这人一直都站在自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越这么想,心里的天平就越向自己倾斜,到了最后,原本那丁点的愧疚也没了。
    她拿了徐彻的卡去就近的商场大刷特刷,一下就刷掉了六个零,出来的时候手上大包小包都提不起来,直接一股脑儿塞车里。这车是徐彻的,是一款兰博基尼的限量版跑车,性能忒好,时速飙到160码都没啥感觉。
    宋曼心情不好,油门一踩到底,感觉车身都在飘起来了。
    这是公路,往来的车辆很少,她也没在意,不料在转弯的时候侧面飞来一辆车。电光火石几案,宋曼忙扭转方向盘,和对方堪堪擦过。车身偏离了轨道,和路牌撞到了一起。
    “女星夜间飙车,车里惊现百万名表名包”的新闻第二天就占据了头条,狗仔还特地刊登出了宋曼的特写镜头。
    这条一出,瞬间占据热搜榜前三。
    李珺看到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心里想,宋曼怎么就这么会作死呢?最近资源那么好,还整出这种幺蛾子。别是被富二代金主给甩了吧?
    她还特地开了个小号上微博添油加醋地说一下。与此同时,几个“知情人”纷纷出水,指出宋曼平日耍大牌,和n个富二代都有联系,还靠某些不正当交易博上位,甚至暗示她出演《朱鸢》也是走的后门。还有人声称是《朱鸢》剧组的场务,爆料她在拍戏时候曾经勾引徐彻未遂。
    爆料层出不穷,某论坛都炸开了锅了。不过这次□□在前,支持宋曼的人较少,基本都是她的粉丝在撑着。
    “之前说宋曼和徐影帝是一对的,出来!我保证不笑死你。我就说,徐彻再怎么low也瞧不上宋曼这种货色啊,看着就像是朝阳区的外围。”
    “是不是金主的钱败地太兴奋了,这才出来飙车呢?没想到乐极生悲了。说实话,我居然有点同情她了,这智商和情商也是没谁了。”
    “求碧池离我家彻远点儿,臭水别来污染我家彻!”
    “就一破鞋,还‘玉女掌门人’,内地的小花旦都死光了吗?让这种货色天天踩头上,搞错没有?”
    ……
    杜清来看宋曼的时候,她正一边吃苹果一边看电视,趟着挺悠闲的,像个太岁。杜清嫌弃地摇着头:“还以为你多少会难过慌张一下,谁知道还是这样。得咧,白为你担心了。你是谁啊?宋曼啊,脸皮厚比城墙的宋曼啊。”
    宋曼从嘴里拔出苹果,作势就要砸她脸上。
    杜清忙叫饶。
    宋曼哼了声才不和她计较了。
    杜清陪她待了个把小时,还想和她讨论新戏来着,外面狗仔不知道怎么摸到这里了。门被人“砰”地一声挤开,几只话筒齐齐对准宋曼。
    “宋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你当晚为什么会在二环飙车?是否情感不顺?”
    “有人拍到你和堂氏集团的二少上个月同游檀香寺,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花的是他的钱吗?”
    “听说你被人包养,请问是真的吗?”
    “有人认出当晚你驾驶撞烂的那辆车是兰博基尼去年在巴黎车展上的老爷车限量版,市值3500万,后来被神秘人士购走。请问,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
    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一个比一个尖锐,像见着血的蚂蟥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要是以前,宋曼还会和这帮人虚与委蛇一下,但是今天她心情很差,撇撇嘴说:“那是我老公的钱,车也是我老公的车,就这么简单。”
    记着不但没有停歇,反而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结婚了?她结婚了?甭管这话是真是假,这话题性可是妥妥的。几人摩拳擦掌,正打算轮番上阵,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彻拎着一个保暖瓶进来,拨开几个记者到了最里面,将那瓶搁在了矮柜上。
    记者愣了几秒,然后全都沸腾了。影帝徐彻居然来探望宋曼,还给她煲汤?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明日的头条不愁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发问,徐彻已经开口了:“宋曼是我的妻子,我们两个多月前就领证了,前两天吵了一架,她和我置气跑了出去。她撞烂的那辆车是我的,花的也都是我的钱,希望大家不要再作不实的报道,谢谢。”
    记着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但是,一个一个眼睛都发亮起来。这哪里还用再问?这种劲爆新闻随便扯几下就能编出一大堆了。娱乐记者都是瞎掰的能手,就算没有新闻也能掰出一点东西来,更别说是影帝亲自承认的事儿了。几人不约而同往自家报社赶,争取在第一时间赶出报道。
    病房里这才清净了。
    徐彻给她倒了汤,坐到床边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我不喜欢乌鸡汤。”宋曼哼了一声。
    徐彻没有哄她,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停在那里望着她。宋曼是那种你越哄她越来劲的,见徐彻不开口了,那股得瑟劲儿就下去了,反而有些心虚气短,咽了咽唾沫,接过碗自己埋头喝起来。
    喝完了汤,两人一时也没有开口。
    又过了几分钟,徐彻收拾了一下就起身离去。宋曼想开口叫住他,奈何拉不下这个脸,气得她狠狠捶了捶被子。
    徐彻就是个“大写的混蛋”!
    她在心里面愤愤不平地咒骂着。
    第二天,宋曼和徐彻结婚的消息就满天飞了。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骂爆料的湖绿,说谎也不打草稿,甚至开启了群嘲模式。记者当即放出了在医院里徐彻说的那段,众人大跌眼镜的同时才哑火了。
    徐彻的粉丝有不少都表示日了狗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偶像、一向清丽脱俗的徐老师居然也这么随大流,喜欢宋曼这样的?
    她除了一张脸好看点,还有别的优点吗?
    天啦噜,药丸!
    “啪——”门兆佳在公寓里看完报纸,直接狠狠甩到桌上。她已经失眠多日了,这几日还被狗仔骚扰,脸色极其差。看到这则新闻,心脏都忍不住抽痛起来。
    徐彻居然结婚了?
    门兆佳自嘲一笑,苦涩难言。她觉得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徐彻怎么可以这样?在她爆出自杀的消息后,他甚至都没来看她一眼。她知道有邵阳的关系在,但是,徐彻对她呢?难道真的已经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邵阳的声音适时地从她头顶传来:“还以为你对他有点影响,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还影后呢?你连宋曼都比不上。”
    “你闭嘴!你不要逼我!”门兆佳仇视地盯着他。
    曾经她和邵阳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但是,这段感情的基础不扎实,所以毁地也就更加地快。两个自私的人,最先想到的肯定也是自己。门兆佳恨他毁了她和徐彻的感情,也有一丝他不为自己动容的复杂的怨愤心里;他也厌弃了她,初识的美貌惊艳在她日复一日的高姿态里被消磨地一干二净。这个女人,太闷,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
    那块遮羞布撕去,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的利益纠纷。
    他们投资的产业千丝万缕,谁都想要分到更多。不过,门兆佳在博弈中失败了罢了。
    “邵阳,你怎么不去死?”她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眼底都是血丝。
    邵阳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全家都死了,我还活得好好地呢。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你第一天听到啊?”
    门兆佳摔了一个烟灰缸,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
    这事情曝光,最郁闷的要数李珺了。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角色,虽然付出了很多,她也甘之如饴。这个圈子,想靠自己上去的能有几个?
    她以为自己算是压了宋曼一头吧。这得意劲儿还没下去呢,宋曼没隔几天就爆出和徐彻结婚的消息了。简直是日了狗了了。
    徐彻难道是瞎了眼了,居然能瞧上她?
    她觉得胸口结结实实地中了一箭,辗转反侧好多天都没有缓过来。这小碧池到底是怎么上手的?徐彻私生活干净,很少和别的女明星传绯闻,也从来没承认过和谁有暧昧关系,这一次却直接公布了结婚的消息。
    这么个炸弹炸下来,这个圈子还能消停?圈外人也一个个都盯着呢。
    徐正清这日午后看了报纸,气得脸都铁青了,对俞梅一字一句说:“把他给我叫回来。要是不回来,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
    俞梅知道他在气头上,不敢忤逆他,忙打电话联系徐彻。心里面叹息:叫他过来又怎么样呢?徐彻看着乖顺,可不是个能任人摆布的。他懂谦让,但不是毫无原则。徐正清让他做的那些,委实有些强人所难,有时候,她这个当妈的都看不下去。
    可是,这些和他都说不通。他们这个身份这个年纪的人,不习惯被人忤逆,尤其是晚辈。
  ☆、第27章 城
进楼的时候已经晚点了。偌大的大厅,宿舍阿姨“啪啪啪”地翻着登记册,周遭显得格外安静。浅浅在旁边拉我的衣袖:“你从左边走,我从右边溜,兵分两路,你觉得怎么样?”
    我往那大厅一瞧,很好,宿管阿姨的办公桌正杵左边的开水房门口呢,她倒好,右边一排的器材还搁着,昨个儿后勤部的老李让人送来的,一堆堆,一坨坨,穿过个把人都瞧不见。真是好兄弟啊——
    “你可真哥们儿。”
    浅浅嘿嘿笑起来,拿胳膊肘顶我:“咱俩谁跟谁啊?”
    “滚远点。”话如此说,我自个儿还是担当了先锋,一猫腰就往那左边黑板和廊柱的罅隙里钻。可是宿管阿姨到底是宿管阿姨——
    “大半夜的,这是打哪儿来呢?”手里的笔敲着桌子。
    我本想装作没瞧见,先溜进去再说,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楼道里两扇门都落闸了。最后,我和浅浅只好灰溜溜地回来。
    “哪个宿舍的,叫什么名儿?”阿姨翻着记名册。
    我和浅浅对视一眼,浅浅笑嘻嘻凑上去:“阿姨,晚上院办有事,又是听报告又是帮着老师送东西的,这就耽搁了,您看能不能……”
    “有报告吗?”
    浅浅讪笑:“嗨,这种事儿,还能有什么报告啊。我们都是好学生,真的,阿姨,比珍珠还真。”浅浅拍着胸口打包票,那小眼神可真了,我在旁边都差点被她糊弄过去。要不是早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掐烟喝酒比个大老爷们还熟练,还以为她真是小白兔一只呢。
    但是宿管阿姨油盐不进,说不行,让我们报宿舍,报名字。这么为难,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差一点就要沦陷。这时外面却有人走进来,和阿姨打招呼。
    这人声音好耳熟,我抬头望去,然后人愣了愣。
    “老师让我来送东西。”他第一句和宿管阿姨说,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递过来一本册子,“方才你忘拿了。”
    他说的老师自然是他的导师、建筑与规划学院的陈院士。
    “徐师兄好。”我忙叫了声,声音很甜。他是我的师兄,早我三届,但人家已经硕士毕业在读博了,反观我自己,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嫉妒,虽然没打过几次照面,我对他感官俱佳。一来我喜欢有本事少说话的人,二来他长得实在好看。用浅浅的话来说,以徐师兄的长相,就算让我倒贴每天去给他打水我也愿意。
    那会儿我还嘲笑过她,真见了本尊,我觉得我的脸已经肿了——真是把持不住啊。
    我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定力,所以低下头,不敢盯着他猛瞧。
    徐方寒又回头和宿管阿姨聊了几句,简单交代了一下。阿姨转阴为情,嘴里叮嘱着,以后还是要早点回来,路上小心,云云云云。
    逃过此次大劫,我对他可谓感激涕零。师兄不但长得好看,心底也好。他要走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硬是叫住了他:“师兄——”
    徐方寒应声回头,眼神透着询问。
    他在等我回答呢。
    我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手脚不由自己,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了。好歹我也是深墙大院里长大的,小时候爷爷一根棒子像打小子似的教训我,钻桌子翻椅子爬墙我比谁都溜,也没见我皱过一次眉头啊。这么想着我又得瑟起来,小跑过去说:“礼拜天我哥生日,家宴,你去不?我妈让我问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低头望着我,目光深远,看得我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脸一阵阵发烧。但是,我仍强装镇定,心里想,还好我黑,他应该瞧不出来。
    徐方寒约莫是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
    晚上我在上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把张不到一米的床折腾地“嘎吱”直响。同舍下铺的姑娘忍不住了,爬起来操起一个枕头就往我脸上扔:“沈秋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思春呢?”
    我把那枕头抱在胸口,趴在床边望着她。我知道我此刻的目光一定是含情脉脉的,因为我心里还是心花怒放啊,掩都掩不住。但是,这样的目光在另一个女人的眼里一定是恶心的。
    “天哪,这是病的不轻啊。”
    “别理她,这症状估计还要持续好几天。”浅浅翻了个白眼。
    陆离过去推她胳膊:“到底是怎么了?”
    “能怎么?”浅浅的语气颇为不屑,“思春了呗。”
    我作势要跳下来打她们,俩妞子就这么怂了,齐齐钻回被窝里。论暴力,我还真是一点不比大院里那些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小子差。
    星期六回去,门口还有岗哨巡逻。我以为是特殊日子,拉了个正要进去的老兄问,那老兄上下打量我,然后说了一通,原来还是普通巡查,说前些日子勤务连还查出个违规携带通讯工具的,现在要严肃纪律。我算是什么运气?不,这是沈柏南的运气。说起沈柏南,就得说说我俩打小的恩怨情仇了。
    在我印象里,沈柏南就是那种平日无所事事,闲着无聊叼根烟,把个妹,然后开个白牌牌的车往泰山路那一带一堵的家伙,没准还能破坏个交通制造个事故。纯属闲着没事儿做,社会的渣宰,装逼的典范。说实话,这家伙虽是我哥,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特瞧不起。
    后来张阿姨出来把我拉了进去,问我怎么杵外面呢?又给我拿手袋暖手。我妈是舞蹈演员,十几岁的时候从地方特招进文工团的,张阿姨是她那时候的舍友,两人几十年的交情了。年轻时张阿姨嫁给联勤部门的一个干部,后来那人出了事故,她成了孤家寡人,膝下也没个子女,我妈就把她接了过来。我拿她当亲阿姨看,她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老爷子拿皮带抽我的时候,多亏她和我妈给拦着。
    虽说是生日宴,来的人倒不怎么多。一堆人围着圆桌吃饭,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讲话。这是老爷子立下的规矩,小时候我试图挑战过他的权威,结果就是被他用筷子敲了手顺便赶下桌子蹲去墙角。
    老爷子是行伍出身,这脾气真不是一般的臭,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后面两代就算不是军绿加身那也是军校里正待着、等着出来还是走这路的。渐渐的,连我们这一代都成了这样的一个调调。其中,我和沈柏南算是两个另类,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我跟他打小吵到大,不过好的时候也好。
    “看什么呢?”吃完饭后,沈柏南走到阳台上推推我胳膊。
    我的目光还是往外面望,心里一阵阵失落。夜晚的林荫道,路灯昏暗,横斜的月影疏疏落落。徐方寒没有来。
    食言而肥。
    我在心里把他捅成了筛子。
    沈柏南还在旁边烦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你烦不烦!没事儿找你的妹子去。”
    “怎么说话呢,找打?”
    “不知道是谁找打!”我向来不对他客气。
    就这样,我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晌。这时门铃响了,张阿姨去开门。然后,我听到了我妈的声音:“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进来。”
    我回头望去。
    是徐方寒。沈阳一年四季都鲜少暖日子,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他还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裤,腰窄而瘦长,侧影有些清瘦,虽是玉树临风的,但是也让我看得心疼。
    我真觉得自己没救了。
    以我的脾气,我应该是生气的,应该过去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但是实际上,我走过去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路上堵吗,有没有出事儿?”我真想给我自己来一巴掌。这温温软软的,真是我吗?
    徐方寒换了鞋,直起身来解释说:“老师胃肠炎犯了,我陪他去总医院。”然后,他和我妈、老爷子几人道了歉。
    我忙说不用,把我妈的话给抢了。
    姿态太殷勤,一帮人齐刷刷朝我看来。我把头转到别的地方去,心里想,还好我黑,他们瞧不出来。我妈和我奶奶对视一眼,都笑了。
    沈柏南却很不给我面子,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徐方寒在张阿姨的照顾下吃完了饭。他吃得很少,吃的时候没有声音,吃完还帮着去厨房刷碗了。张阿姨说不必,他坚持。我走过去说:“我来唰吧。”
    张阿姨有些惊讶地笑了笑:“秋秋也会帮着刷碗呐?”
    她说得我脸红,尤其是在徐方寒面前。
    张阿姨见我下不来台,转身离开,还帮我们合上了移门。厨房有些狭小,只有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太足了,我身上开始流汗。我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向来自诩勇气过人的我,其实在他面前是这样不自量力。
    可是我还是抬起头来,在玻璃窗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齐耳的短发,鹅蛋脸,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黑,但还是可以看出晕红的脸颊。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但还是一个蛮可爱的姑娘。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夜色下如此宁静,只有远处阑珊的灯火。
    徐方寒在盥洗池里洗碗,水声清晰。我低头去看他,他此刻抬起脸来,乌黑的眼睛落在我发烧的脸上。
    头顶的灯光忽然白得只剩下了模糊的影子。我呼吸滞塞,不能思考,所有的思绪此刻都陷入了他明亮幽远的眼睛里。
    那时我尚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第28章 城
俞庭君觉得,自己对白嘉言的兴趣,一点都没有减少。越是那种若即若离的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去看一看。
    哪怕去看一看也好。
    不过,他这人也不是特别有耐心的。如果一个女人对他真的毫无兴趣,虽然他心里会不忿,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去追逐。但是白嘉言……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喜欢他的,从他在酒吧那晚第一眼看到她那时候开始。
    ——他就知道。
    之后的试探也证明了他的想法。不过,她是个处女,这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忽然没有那种迫切地想要征服她的欲/望了,就像一只美味的果子,熟透了总比青涩时就迫不及待地摘下来品尝要味道好。
    不过,之后她的拒绝和疏离到让他有些意外。
    不是没有女人跟他玩过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他知道白嘉言不是那一款。有一次晚上,他和周眠在街边喝酒的时候想起来,就随口问了一句:“哥们儿,问你件事。一个女的如果对你有意思,却又明摆着拒绝着,这是为什么?”
    周眠那会儿正失恋呢,被一个小明星给玩了一把,心里那个憋屈的,就不想理他:“能怎么样?欲擒故纵呗。女人啊,逃不出那个框框。”
    俞庭君摇摇头:“不是这个。”
    他说得这么笃定,周眠也回过脸来看他。
    俞庭君说:“她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小时候,她过得那么好,他爸把她当掌上的明珠,那样一个位高权重不苟言笑的人,让她骑头上撒野。那会儿,我们那一片儿没人不知道她的,粉雕玉器的一个小姑娘,小小的一个粉团儿,却比院里养的那些个藏獒还要凶,悍地不行。后来她妈跟他爸掰了,她爸让她留下来,她当着一帮人的面发飙,把她爸的军车给砸了。我那时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心里想,这姑娘,可真有种。那股恨,那股绝,绝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要和她爸一刀两断了。”
    周眠也迷糊了:“那你说,那是个什么理儿?”
    俞庭君想了想,自己也不懂:“我也不清楚,说不上来,心里又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明白。哦,对了,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不是一路人’。”
    “那还不简单?”周眠呵呵笑,瞥他一眼,“不是计较身份地位什么的,那就是你这个人的问题了。”
    “我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啊?要钱有钱,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要地位有地位的。”俞庭君也喝多了,瞟他一眼,嗤笑,“高中那会儿,我英语前面答题卷全没了,总分也比你和哨子(江玦)的加起来的分数多。”
    “我靠,陈年旧事你还提呢?”
    俞庭君笑起来,推推他胳膊:“得了,说正经儿的,你帮哥们儿参谋参谋呗。”
    周眠哼了一声,忽然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以前我也不懂啊,不过最近我遇到的那件糟心事,仔细一想,倒是和你差不多。”
    俞庭君凝视着他。他也是知道他被个小明星给甩了的事,对方转头嫁给了本地一二流大学的一个学it的书呆子,性格内向,眼睛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逢人还傻笑。他就那么一次,被周眠拉过去看,远远见过那一次,都惊呆了。周眠那时候问他:“你说,她是不是瞎了眼啊,跟这么个,这不是埋汰我吗?让我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那时候,周眠满脸的不解,使个劲儿问他为什么啊为什么?问得他都烦了。
    但是,俞庭君哪里懂啊,随口敷衍了他两句。
    这一次,却是他问他。
    兄弟两个,这次得把这问题给他研究透了。
    周眠苦笑一声:“庭君,我们这样的人,压根不懂得怎么去关心人,怎么去关注对方的想法,我们只想着自己开心就好。开心的时候和人家在一起,不喜欢了又把人家给甩开。你说,你在乎过人家的想法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给人家房子车子又怎么样,你问过人家想要吗?就算人家收了又怎么样,心里真的开心吗?只是不想给你增添烦恼罢了。如果人家不收,还怕你以为她拿乔,跟你装姿态呢。”
    这是那个小明星后来跟他说的。她还跟他说,他给她的那些她都留着呢,算是个念想,但是其实也有别的想法。她说她不敢去动那些东西,他是她第一个喜欢过的男人,她不想让自己心里那么点儿干净地儿都没了。
    他说,你还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
    她就那么温柔地看着他,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但是,周眠就是明白了。
    喜欢也不一定天长地久,有太多太多的如果,太多太多的不确定,还有太多太多的心灵上的阻隔。不是每个人都有那勇气去突破的。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他。
    女人缺乏安全感啊。
    俞庭君觉得,他说了一大堆跟没说一样,烦不胜烦,站起来到柜台付账,扔下一沓红钞:“别找了。”在服务员惊讶的目光里转身离开。
    他才不管这些呢,也没必要去想这些。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要这个人,他心里有一股求而不得的冲动。
    他是真瞧上她了。
    这只桀骜不驯的漂亮的小豹子,他要把她压在身下,看到她俯首称臣的表情。
    其实,俞庭君有个秘密。他喜欢玩点轻微的性/虐,也就是通常说的s/m,这一点,他连自己的兄弟都没告诉。但是,他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有这种冲动的,至少,对那种看上去柔柔弱弱、唯他是从、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的小白兔提不起来。其实这两年,他不放假的时候就呆在部队里,工作很忙,对性/事的需求已经不是前些年那么频繁了,而且,这两年他没有和任何人玩过这一款了。
    因为,没有合适的,没有他想要的那种猎物,他兴不起那种兴致。但是这个叫白嘉言的女孩,青春、活力、自信、妩媚,还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桀骜不驯。
    那次在外滩别后,嘉言足足有半年都没看到俞庭君。不过,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充其量是一段无疾而终的艳遇。就像一瓶珍藏的稀世香水,虽然珍贵,但是只闻了前调就蒸发了。因为还没有嗅到中调那股馥郁迷人的芬芳,就如毒品还未上瘾一样,戛然而止,所以还能遏制。
    她的日子那样平淡的过。
    她依然是z大结构工程系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次年的五月底,她被选中代表本系去南京一所本科大学的土木系交流。出行前几个礼拜,主任有些为难地问她,那边是和澳洲合作的,最好用全英语交流。你英语怎么样?六级过了吧,考过雅思吗?
    嘉言说,您现在把我放到加州去,一毛钱不给我,我也能好好地在那呆一个月,乃至更久。
    主任笑起来,收了那故作的姿态,嘉许地说:“嘉言啊,我就喜欢你这股自信、意气风发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要搁以前啊,那就是巾帼英雄,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啊。”
    嘉言立时垮下了一张脸,哀怨地看着他:“主任,这句不是这么用的啊。”
    主任尴尬地笑笑:“你知道的,我语文不好。我们那年代啊,二十六个字母能认全就不错了,我高考那时候啊,物理数学满分,就语文哪,前面那几十道选择题就对了三道,哈哈……哈哈……”
    嘉言到了那边,马上凭着出众的外表和得体的言谈得到一大堆人的仰慕。本来,z大这种全国排名前几的学校就比这户堪堪上了一本线还有不少二三本系的准一流学校强多了。不过,凡事都没有一片倒的。
    总有那么几个人看她不顺眼。
    尤其是女人。
    “嗳,说你呢,就是你。”
    嘉言抱着书停下步子,回眸去望。远远的廊柱下站着几个女生,说话的是个大眼睛的女孩,瞪着她,噘着嘴,看衣服是个大一的新生。嘉言真想笑啊,想找茬得掂量着点啊,胆子这么小,进了大学还穿校服的,居然也敢来找她茬?
    嘉言走过去,在台阶下停下脚步,对她露出温和的微笑,声音不低不高,像和风的细雨:“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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