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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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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爽肤水,她继续拍精华水,接着是精华、眼霜、乳液,还有颈霜。
架子上还有两台美容仪,时间不允许,她没用。
舍严以前也看过施索擦脸,那个时候她用的是毛巾,往脸上涂的东西也简单,没见她涂过脖子。
舍严拿起颈霜看了看,施索对着化妆镜抹防晒霜,说:“那个是涂颈纹的。”
舍严看向她脖子,道:“你没颈纹。”
“提早预防,”施索说,“毕竟年龄到了,都奔三了。”
舍严没再说话,他把颈霜放了回去。
施索没化妆,最后简单涂了个口红就和舍严出发了。
回到电视台的时间也不算晚,办公室里一切如常,忙的人像陀螺,闲的人在聊天,邱冰冰又在收集她的掉发。
施索放下包问:“老王来了没?”
“来了,在办公室,你找他?对了,”邱冰冰关心,“你问的那个吴芳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就是没事。”
邱冰冰脑子轱辘转了一圈,听出施索在讽她,她哼了声,说:“以后你别指望找我打听事。”
过了没几秒,她没忍住,先找施索打听:“那个梁桥怎么样了?”
施索回想她今天中午最后一次看见梁桥,手术室外,他神情虽然如常,但脸上没什么血色。
“等你看了今晚的新闻就知道了。”施索回。
“新闻怎么做啊,你给他打马赛克吗?”
“所以我要找老王。”施索道。
施索在王洲川办公室外敲了敲门,王洲川回了声“进来”,她以为办公室里就他一人。
开门一看,许良竟然也在。
施索还没说话,许良先转了下座椅,开口道:“两个月内,又惹官司,又被人投诉,老王啊……”许良指着施索,眼却不看她,只看着王洲川说,“你护犊子也不能枉顾台里的规章制度是不是。”
王洲川笑着回:“做新闻不惹官司不招投诉,那不叫做新闻,叫演讲,还是朴实无华那种。”
“呵,把新闻送给竞争对手,岂止朴实无华,简直圣人再世。”许良讽刺。
“谁说我把新闻送给对面了?”施索瞥了眼许良,接着对王洲川道,“我正好想来说说吴芳这件事,景园小区的赔偿协议非常合理,吴芳想借我们媒体来敲竹杠,被她牵着鼻子走才是傻子,对面肯接盘最好了,我们可以接招,他们从吴芳的角度入手,我们就从康氏企业这边入手,搞不好还能帮广告部接单大生意。”
王洲川笑眯眯地看着许良:“年轻人,脑子就是活得很。”
许良说:“康氏是施工过错方,怎么,想把过错方变成受害者?新闻才出了一个月,老百姓还没这么健忘,暴力施工死了个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别这边说得胸有成竹,那边又惹一身骚回来。”
“瞻前顾后可做不了好新闻,放心吧,怎么都有我看着,不会让年轻人乱来的。”
许良没在这里多耗,把人打发走,王洲川让施索坐,许良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施索过去把门拍上。
一回头,就见王洲川拿出了洗牙仪……
又来了,施索额角跳了跳。
“你说你也运气,一来就撞上许良。”王洲川说。
“他又来找茬?”施索坐下问。
“也别说是找茬,大家都是同事,他也是关心。”
讲这话他也不亏心,施索忍着没给白眼。
“你呢,就像我之前说的,别管他说什么,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施索忍不住问:“你说他不是针对我,只是另有原因,这原因现在还不能说么?”
“说了哪还有惊喜。”
施索莫名其妙:“惊喜?”
“生活是很奇妙的,有时候给你惊吓,有时候给你惊喜,人呢,尽量活得轻松点,要学会期待。”
施索叹气,完全不想听他讲无厘头的鸡汤,她单刀直入:“梁桥的那个新闻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
“要怎么做?”
王洲川:“都打上马赛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如实报道,观众自行判断。”
“哦,行吧,那我先出去了。”施索起身准备离开,王洲川把她叫住。
“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辞职?”
施索停下想了想,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前段时间她辞职决心坚定,但现在又陷入了究竟要不要换工作的摇摆不定中。
王洲川了然:“职业迷茫期,是这样没错。你今天问我怎么做梁桥的新闻,倒让我想起你刚入这行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是堂吉诃德,我送给你的是托尔斯泰那句,过六遍水。”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施索还记得当时听到“过六遍水”时的一头雾水,后来她才知道,托尔斯泰那句名言是,在清水里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
王洲川表示浓缩一下节约说话时间。
“你现在倒像是过了六遍水了,不过我再想想——”王洲川说,“新闻人么,谁又不想做堂吉诃德呢。”
离开王洲川的办公室,施索慢吞吞地回到自己办公桌,一边工作,一边想着王洲川神神叨叨的那些话,半晌才发现舍严不在办公室,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园区食堂边上的甜品店里有几张小桌子,这时间桌桌满人,舍严坐在一角,有女孩子过来搭讪,问能不能拼桌,他没说话,摇了下头,视线一直在手机上。
洗脸巾跟纸巾差不多,舍严下拉页面,各种详细介绍,他在一段文字上多停留了一会。
原来不用毛巾,是因为嫌毛巾不卫生。
舍严捻了捻手掌。
难怪他帮她擦脸的时候,她眼神有点古怪。
“看什么呢!”康友宝唬了声。
舍严抬头问:“喝什么?”
“我自己买。”康友宝点了两杯饮料,回头见舍严看着他,他解释了一句,“还有一杯给宁茹久带的,那白痴什么都吃不进。”
中午那场景让宁茹久受惊不小,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可怜兮兮的跟她妈,也就是施索的妈打了半天电话,刚听说他要来甜品店,就让他帮忙带杯饮料,他再怎么烦她,也没法拒绝这种小事。
舍严划了几下手机,递给康友宝:“这个男人叫曹荣,估计是景园小区的业主,昨天早上他为了拆迁补偿闹过事,你查查他。”
康友宝一听,事关他家,他二话不说拍板:“没问题!”
忙了一天,今天下班早,明天他们休息,后天开始国庆长假,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回去遇到大堵车,施索在车里坐得难受,把安全带解了,烦躁地用指甲敲着车窗。
她也没指甲,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可以一周换一款美甲,现在工作图方便,指甲稍微长一点她就要剪了,敲玻璃敲到了指甲缝隙里的肉,她疼得龇牙。
舍严看了一圈路况回来,正好看到她挤眉弄眼,他点了两下车玻璃,施索揿下车窗。
舍严说:“一时半会通不了路。”
“怎么堵成这样?”
“交通事故,加上大车挤一道了。”
施索皱眉:“那我们只能干等了?”
舍严看出她的烦躁,说:“不用,我叫了代驾。”
施索诧异。
代驾就在附近,没两分钟就骑着辆电动滑板车赶到了,车子还是亲子双座款的。
代驾把自己的滑板车交给舍严,上了他们的轿车。舍严扶着滑板车,朝着施索:“开开,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十点,二更哦~但是明早就不更新了,我要去医院。
第40章 只是落叶常飞(7)
施索噔噔噔绕过去, 问:“我们骑这个走?”
“嗯。”
施索指着便携折叠款滑板车:“两个人怎么骑?”
“就是两个人骑的, ”代驾突然钻出车窗,指点他们,“那个座位, 就是坐两个人的。”
施索又仔细看了看滑板车,回头问代驾:“你确定?”
“当然, 我带我儿子上街, 成天骑这个。”
“你儿子几岁了?”施索问。
“刚过五岁生日。”
所以你在逗我吧……
施索没把心声说出来。
代驾为爱车说话:“我没唬你们,别看这就是辆滑板车,你看看这杠多结实, 这轮子多宽!我这车承重两百公斤, 前一阵我还带我老婆坐过,完全没问题, 最多就是坐着辛苦了点。”
又打量施索:“小姑娘你挺瘦,在前面挤挤那绝对妥妥的。”
屁股得多小巧才能挤在这么个座椅上,施索看向舍严, 严肃认真地说:“我不干。”
舍严一笑:“嗯,不挤, 你一个人骑。”
“啊?那你呢?”
“我走。”
“我骑车,你走路?”
“你骑慢点。”舍严道。
施索想了想,说:“还是算了, 我们走到地铁站吧,也不会太远。”
“骑到地铁站吧,”舍严说, “走过去也要二十几分钟,出了地铁走到公寓路也远。”
施索今天确实有那么几分烦躁,不想堵在马路上,也真的不太想费半天劲走路。
施索接受了骑滑板车到地铁站再回家的方式:“行吧。”
舍严调了下车头方向,问:“你会骑吗?”
“我还真没试过滑板车,应该跟电瓶车差不多吧?”
“对,操作差不多。”舍严替她拿包,扶着车把说,“你先试试。”
施索坐了上去。
滑板车的座椅类似一个扁塌塌的“Z”字,前矮后高,矮的那截是坐小孩的,前端有根“T”字型护栏,防止孩子掉下去。
施索坐在高的那半边座椅,坐上去的感觉跟坐电瓶车完全不同。滑板车小巧,没有稳重感,施索觉得空荡荡的,虽然知道车子肯定结实,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定,就像走玻璃栈桥,知道玻璃一定不会裂,但该恐高还是恐高。
不过这毕竟只是辆滑板车,没这么夸张,不定的感觉轻飘飘地掠过,施索发动车子。
舍严一直扶着车把手,叮嘱说:“慢点。”
“嗯嗯。”
车轮转动,施索起步很慢,舍严一直没撒手,亦步亦趋跟着她走。
但电动车再慢也慢不到哪去,施索怕把他撞了,说:“你放开吧,我没问题。”
“稳点。”舍严又叮嘱了一句,把手放开。
施索挺喜欢骑车的感觉,舍严一松手,她嗖一下加速冲了过去。
舍严一愣,这速度超过了他的可控范围,他疾步朝她追去,没一会,前面的滑板车又忽然调了个头,骑在车上的人潇潇洒洒回来,绕着他慢慢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说:“这车太容易了,你看我灵活不?”
双目熠熠,神采飞扬。
舍严弯唇,老实站在原地,等她转够了圈,他才重新握住车把手。
施索制止:“诶你放开,待会儿我把你带摔跤了。”
舍严说:“马路上别玩。”
施索好笑:“你当我小孩啊。”
施索把车速放到最慢,原本还以为要开一会停一下等舍严,谁知舍严的行走速度基本能跟得上她的车速,施索扫了眼他的大长腿,脑中比划了一下她跟他的差距,她咂了咂嘴,问:“累吗?换你骑?”
走这点路算不上什么,舍严说:“不累。”
施索看见一家港式小吃,抬了抬下巴说:“有鸡蛋仔,你吃吗?”
“我去买。”
施索把车骑到港式小吃店门口,看了看招牌,点了一份冰激凌鸡蛋仔。舍严想了想,又加一杯金桔柚子茶,可以适当帮她解腻。
鸡蛋仔要现做,施索发现边上还有家女装店,想到上回只买了鞋,还没买喝喜酒要穿的新衣服,她下车说:“我去隔壁看看衣服。”让舍严看着车。
走进女装店,施索快速扫了一圈,挑了两款衣服,问过尺码后去了试衣间。
没一会,鸡蛋仔做好了,舍严拿着吃的走进服装店,施索也刚好换了一件裙子走出来。
“怎么样?”她站在穿衣镜前问。
导购先一步评价:“不是我吹什么彩虹屁,实话实说,小姐你身材实在太好了,这件裙子根本就是为你量身打造!”
身材前凸后翘,长相也够娇够俏,导购一个劲地夸赞。
“好看。”裙子性感,后背露着蝴蝶骨,前胸白皙,深沟醒目。
舍严看着镜子里的人,走到她背后,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抬起来,想了下说,“不过中旬可能会冷,不太适合。”
老家气温比这里高,黎州现在已经要穿厚外套,老家白天还可以穿短袖,十月中旬的婚宴,穿裙子再搭一件小外套恰到好处。这家服装店正好有几件夏季清仓款,施索刚才一眼看中了这件深V礼服裙。
不过天气最难琢磨,到时说不定真会降温,施索决定放弃身上这件,但最重要的理由是另一个。
她掐着自己的腰,歪头看着镜子,说:“我不能喧宾夺主,还是穿得稍微朴素点吧。”佳宝长得好看,但身材跟她没法比。
舍严扯了下嘴角,压住眼底的笑意:“嗯。”
施索最后买了另一款。
走出服装店,舍严替她拿购物袋。施索咬了一口鸡蛋仔,看向璀璨街景。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看过夜景,平常下班不是开车就是地铁,路上全是车来车往,空气里也都是汽油味。
那天周五和舍严看演唱会,算是她难得一次休闲了。
换了种交通工具,路上看见的景致也变多了,施索闲散地逛着,边走边吃,舍严在她身旁推着滑板车。
施索说:“前几天爱找茬找我聊天,他问我他当记者合不合适,他说他也知道自己喜欢给人找茬,想来想去做记者最适合他。”
“你怎么说?”舍严问。
“我当时听了就想到《围城》里那句话,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原来工作跟婚姻差不多。”施索看向舍严,“我觉得我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
舍严含着笑,静静地听她说。
施索道:“其实所有的工作都是这样,只有经历过才会有体会,而所有人的体会都是千篇一律的,没一个不吐槽的。”
“嗯。”
“你还记得王洲川给的那本书吗?”
“《波湾战争不曾发生》。”舍严答。
“里面那句话?”
施索说得简单,但舍严一听就明白了。
“我们越迫近事件的真相,就越陷入虚拟的假象之中。”
“嗯。”施索点头,咬了口鸡蛋仔,似乎又在想着什么事。
她舀了勺冰激凌问舍严:“吃不吃?”
舍严没客气,头靠过来,把这勺吃了。
施索愣了愣。
舍严含着冰激凌停下脚,看了眼右边。右边绕进去就是小路,没什么车,他把着车头拐进去,说:“我带你。”
“嗯?”
他松开一头车把,说:“你坐前面。”
施索低眸看了看滑板车,道:“太难了。”
说完,她跨了上去,使劲往前面挤了挤,再转头看一旁。
舍严笑了下,跟着骑上去。
虽然是双人座椅,但椅子还是小,舍严只坐了一半,他问:“好了?”
施索把最后两勺冰激凌吃了,点头说:“嗯。”
舍严把她圈在怀里,发动滑板车。
小小的一辆车,载着两个成年人,在这条小路上慢悠悠地跟着月亮的方向。
施索握着身前的护栏,眼眸朝上,看了眼贴着她后背骑车的人。
贴得太近,她已经没法再往前了。
施索缠了缠自己的大拇指,说:“我想查一下曹荣。”
“嗯。”舍严道,“我已经让康友宝去查了。”
施索又一次抬眸。
舍严轻轻把下巴搁在她头顶。
施索发现他特别爱做这个动作,最近她脑袋都变重了。
额头一热。
施索也发现,自从周五他咬了她一口开始,这三天,他已经亲了她好多次。
手突然被人拉起,按到车把上,施索腰间一紧,多了一双大手,她胳膊抖了抖,车头跟着晃。
“小心。”舍严嘴唇贴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不更新哦,周五见~
第41章 只是忘了告诉你(1)
好没种……
施索暗暗唾弃自己, 但生理反应实在很难人为控制, 她的腰又麻又痒,连累她整个上半身像膝跳反射,在那一瞬间倏地绷直, 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严严……”
“嗯。”
舍严看着她。
其实从上往下的角度,他只能看见她的额头和鼻子, 但这样的角度, 在几年前是不存在的。
他嘴唇继续贴着她的头发。
大马路上突然被个男人这样抱住,她该不该给个肘击?
憋了半天,施索终于做出反应, 吐出一句话:“你这是危险驾驶!”
后背感觉颤了颤, 是共震,震源是舍严的胸口。施索听出舍严那一贯清淡的语调中掺杂的一丝笑意。
“你在骑。”
“……不是你带我吗!?”
“嗯, ”舍严道,“不过现在是你在骑。”
施索不太确定:“……你这是在跟我耍赖?”
舍严亲了亲她的头发,这次没有回答。
施索从头皮开始发麻, “是你带我,”她虚张声势, “我要松开了啊。”
“嗯。”
嗯?
施索最经不得这种“激”,就是她说了她要干什么,别人给出的回应却是带点儿哄的那种不信她。
施索重申:“我真的松开了啊!”
舍严嘴巴闷在她头发上, 依旧“嗯”了声。
小路一侧是商铺饭店,另一侧是面围墙,往前老远有个分叉口, 开在围墙这边,拐进去是片民宅。
整条路都不宽,车子很少,施索确定没有危险,她果断松开手。
也就这么两秒,车头没人把控,腰间的手该搂还是搂着,施索熬不住,两秒一过立刻握住把手,手肘没好气地往后顶了一下。
舍严胳膊被碰了碰,像挠痒痒。他摸摸她的手肘,嘴角弯了一下,然后重新按住她的双手。
总算没再抱着她,腰上不痒了,施索自在了些,接着听舍严问:“之前是不是顶到手指了?”
“什么?”
舍严五指与她相贴,右手的食指,擦了擦她的食指:“我看见你敲玻璃,这里,是不是顶到了?”
“……嗯。”
过了这么久,应该也不疼了,舍严也就没问她疼不疼这种问题,他下巴又往施索头顶搁了一下,然后说:“我来吧。”下巴离开,他重新坐好,让施索放下手,他来开。
施索双手得到自由,扶住了身前的T字护栏。
几句话的功夫也就一会会儿,滑板车开得慢,这会儿才接近前方的岔路口。
施索指挥:“你弯进去,从那里抄近路,离地铁站近。”而且是真正的小路,不怕他们这样骑车,违反交规。
舍严来黎州至今才一个半月,对这座城市的道路自然没施索熟悉,他没发出疑问,直接拐弯开了进去,因为带着人,车速本来就慢,拐弯的时候更加慢,弯进岔路口时,他看见左手边的文化墙。
施索注意到滑板车又降速了,她回头看了眼舍严,再看向那面颇具复古特色的墙壁,说:“这面墙介绍的是黎州的历史,去年才新造的。”
又示意右手边的民宅,“那边也是去年重新休憩过的,本来是没什么特色的老房子,现在改造的古色古香。”
去年这片改建后,施索来这里做过采访,所以对这一带比较熟悉。
舍严把滑板车开到左侧,停下后打量墙壁:“浮雕。”
雕刻得很用心,时间线从革|命年代开始,一直延伸,不知道尽头是哪,舍严脚踩着地,慢慢挪动滑板车。
换种交通方式,看到的风景截然不同,施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仍扶着护栏,脚也依旧踩在滑板车上,指着墙壁上的浮雕慢慢给舍严做解说。
舍严就这么坐在车椅上,脚踩着地,推着施索往前。
从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一直到两千年以后,施索指着一个时间说:“这一年,抗台救援抢险,当年也说是历年最强台风。”
舍严看着那串年份,说:“是你来黎州的第一年。”
“嗯,我运气还不错,实习没多久就能参与这场报道了。”
“我那个时候刚回去没多久。”舍严道。
施索回忆,那年她正式大学毕业,在拿毕业证书前,她就已经进入这里的新闻频道实习,也就在她拿了毕业证书后没多久,舍严来黎州找她玩。
他提前参加了高考,预估成绩不错,但还没填志愿,她本来还想帮他分析一下各所高校,但工作琐事实在烦心,直到舍严离开,她也就只陪他玩了这么一两天。
一想,中间四年没见过面,结果现在怎么就……
施索发现自己解说历史的这一路,还一直窝在舍严怀里。
她身上一热,正要下地,又听舍严开口:“你当年说要辞职,没想到这么快又去播报台风新闻了。”
“是么?忘了。”施索满不在乎地说。她只记得自己那段时间挺浮躁,但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说过要辞职的话。
不过辞职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她最近这两个月不也在想辞职这事,只是当年想辞职的原因一定不是现如今的原因。
这大概也算是种成长吧。
舍严正要说什么,手机刚巧来了电话,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他叔叔。
施索也看见了,她立刻锁紧嘴巴。
舍严接起,叫了声“叔叔”。
施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她每次跟舍严打电话,舍严从不先开口,回回都是她先叫他一声,他才回应。
跑偏的思绪被手机那端的声音拉了回来,施索听见舍寒问:“你国庆有没有假?”
“没。”舍严答。
“开开呢?”
“也没。”
“我猜也是。”舍寒道,“我国庆准备跟你婶婶去旅游,你婶婶说来黎州,我说你们俩要是都上班,我们就不来了。”
“嗯,下次。”
“呵,”舍寒笑了笑,“难得,你居然还会客气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说,‘嗯,别来了’。”
施索抿嘴笑。
舍严看见了,掐了掐她嘴角两边,施索朝他手上拍了一记。
“对了,开开最近怎么样了?”
不会又问她感情生活吧,施索心底嘀咕。
“很好。”舍严简单回答。
“上次不是说要辞职,还没辞职?”
舍严看了施索一眼,回答:“没。”
“男朋友呢,她找了吗?”
施索一听,心跟着一提,警惕地盯着舍严。
没有!没有!没有!
紧张的像竖起根尾巴,爪子上还捏着根长矛。
舍严看着她,柔和眼神渐渐淡去,只是路灯昏黄,边上的施索没有辨识出来。
舍严回答:“没有。”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施索汗都快下来了,感觉自己掉进了罪恶的泥沼。
舍严放下手,拇指搓了搓手机屏幕,接着把手机塞回口袋。
他看向施索。
施索道:“你叔叔怎么总这么八卦,他是不是要给我介绍对象?”
舍严没答,他抬起手,扣住了施索的脖子。
施索坐在他前面,因为跟他说话,身体一直微微侧着,舍严先扣着她脖子,手慢慢上移,四根手指贴在她下巴和脖颈处,大拇指按住她下颌骨的位置,用力一揿,将她的头转向他。
没能完全转后,转到一半,舍严低头,撬开施索牙关。
施索本能地抬起左手,推他肩膀。
这是在外面,就算小路上没人,背后还有民宅,民宅二楼的窗户就朝着他们这面。
舍严不为所动。
施索闷哼着,又去扒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自然没扒开。
她被迫仰着头,人歪坐着,被扣在舍严怀里,朦胧中她看见墙上那串年份,想起短视频APP里收到的第一条“开开”的私信,是这一年的四月,那个时候舍严还在备战高考。
脊骨酥麻,渐渐连坐都坐不稳,她嘴无法闭合,只能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口传来人声,舍严最后咬了口她上唇,将人放开。
施索身子一歪,就要掉下滑板车,舍严拦腰将她捞回,施索提起一口气准备训人,舍严握住车把,转眼滑板车哧溜冲了出去。
路口的人声被远远甩开了,施索训人的话也被风给堵了回去。
舍严骑过了地铁站,在正路上的时候,他下车走,让施索慢慢开,施索本来想直接把滑板车开走,将他甩远,舍严先一步把系在把手上的饮料拿出来,插上吸管喂到施索嘴边。
“开开。”
华灯初上,车来车往,他简简单单站在那,微低着头看她,眼神清亮。
施索瞥了眼头顶的明月,上午下雨,还以为晚上月亮不会出现。
明月却如此清亮。
施索张嘴,一口咬住吸管。
她嗦了小半杯,慢悠悠地骑着车往前,舍严跟在她后面,过了一会儿又上小路,两人一前一后坐,就这么一路骑回了公寓。
路上耽误这么久,也没比代驾晚多少,交换了彼此的车,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休息,施索睡到将近九点才起,洗漱完下楼,舍严已经在客厅了,康友宝也在,两人正坐在餐桌边,面前只摆着电脑,没吃的。
舍严离开座位,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轻声说:“只有热粥,吃不吃?”
“唔。”
舍严拉了下她的手指,才转身去厨房盛粥。
康友宝只看得到舍严的后背,没发现他们两人间的气氛,他招了下手说:“正好你也下来了,我刚刚回来,正要跟舍严说曹荣的事呢。”
“这么快就查到东西了?”施索走过去。
康友宝昨晚没回公寓,他提早下班,去了他父母那,按照舍严的嘱咐,他把能查得全查了一遍。
“查是查到了些,但不知道有没有用。”康友宝说。
“你说说看。”施索道。
舍严把粥端来,另外拿了一盒猪肉松,施索把肉松舀进粥碗,搅拌几下吃了一口,听着康友宝说:“曹荣确实是景园小区的业主,就是你之前租住的那栋,而且他的房子,就是你对门。”
施索顿了下,继续舀了口粥。
空房就这么几间,曹荣的房子就是她隔壁那间,也不奇怪。
康友宝接着说:“那房子是他七月份通过中介买的,首付十二万,那房子便宜,总房价也不过百。而且你们说巧不巧,你们猜曹荣是做什么的?”
施索没再喝粥,她想着事,不经意地拿勺子搅拌着粥,说:“建筑工人。”
“你怎么知道?!”
“待会儿再说这个,还有呢?”施索问。
“噢,”康友宝道,“他是建筑工人,巧的是,他工作的工地,就是景园小区隔壁那个,也就是我们家的项目工地。你说神不神!”
舍严刚才在工作,笔记本电脑边上还有纸和笔,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12”,揿着纸一转,数字转向施索。
“十二万。”舍严道。
施索“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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