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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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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动静,他上三楼去了。
施索推舍严。
舍严脸色不太好,但光线弱,施索没发现。顿了顿,舍严把人放开,起身说:“我先上去。”
“……哦。”
“水没烧完,待会再帮你烧。”
“不用,我会烧了,”施索完全不记得打算给舍严留一壶水的事,她道,“气炉放我这儿,你上去吧。”
舍严又看了她一眼,才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寂静无声,一动不动地坐了十几秒,施索双脚拎出洗脚盆,再没管身上衣服裤子脏不脏,她一头扑上床,扎进被子里,没头苍蝇似的翻滚蹬腿。
太快了,真要命了,思考空间被挤压为零,这就是她的自控能力!!!
她会被舍严叔叔打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会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35章 只是落叶常飞(2)
第二天清晨,施索洗完澡; 湿着头发; 双眼无神地顶着黑眼圈下楼。舍严正好拿着根拖把走到楼梯口; 在施索的脚即将落到客厅地板的一刻,他松开拖把快步上前,单手揽过施索的腰; 用力一提; 转了半圈后将她放到地上。
脚落地,施索震惊:“你干什么!?”太夸张了!
舍严瞥了下边上,示意:“豆腐脑。”
施索往地上一看; 楼梯口的地板上有一大滩咸豆腐脑,油条花生碎混在当中,一脚下去; 她的棉拖鞋得遭殃。
幸好了,施索看回舍严,正要说什么; 楼上有人说着话过来:“舍严; 拖把找着了没?”
越来越近; 舍严还搂着她,施索推了舍严一下,舍严松开的有些慢; 她干脆把他的手掰了下来。
“诶,你也起床了?”康友宝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手上还拿着一盒拆封的抽纸巾。
“嗯; ”施索拉了拉有些乱的衣服,又胡乱扯了一句,“你们谁打翻的这个?”
“我,我那不是酒还没醒,脚有点晃嘛。”康友宝找理由,“我昨天去了酒吧,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闹腾,没吵醒你吧?”
“啊,没有。”施索看了眼舍严,舍严没看他。
客厅和厨房都没纸巾了,康友宝特意回房间拿来一盒,他蹲地上把固状物拢进塑料餐盒里,抱怨说:“我刚本来想回房间吃,够倒霉的。”
汤汁也用纸巾吸干净了,舍严才把这块地拖了拖。
早餐只有他们三人吃,大华值班回来在补觉,于娜不见人影,康友宝随口问了一句:“于娜最近在干嘛?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舍严摇头,施索也不清楚。
早餐有老汤三鲜面,清爽鲜美,施索头发半干,能扎起来了,但她没拿发圈,吃的时候头发一直往下掉,耳朵上挂不稳,她动不动就要挽一下。
又掉了下来,她咬着一口面没顾得上,边上的人伸手,轻轻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施索耳朵酥麻,在桌底下踹他一脚,见对面康友宝正刷手机没注意,她侧过头,皱着鼻子给了舍严一眼警告,然后将长发全捋到一侧肩膀,省得再掉。
舍严目光在她侧脸停留几秒,慢慢移开视线。
吃完早饭,施索回房化妆,粉底、遮瑕、眼影全上,又不能来个大浓妆,黑眼圈仍能看出来。她叹口气,收拾了一下包包,然后把小橘猫放进猫笼,拎着笼子下楼。
舍严等在客厅,见她带猫下来,问:“要带猫?”
“嗯,”施索说,“我约了领养人,正好顺路,待会你到华乐小区门口停一下。”
舍严看了眼小橘猫:“你要送人?”
施索点头。
两人说着话走出公寓,施索带着小橘猫坐到后座,舍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怎么突然想送人?”
“也不是突然,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它送人,工作这么忙,我根本没法照顾它。”施索说。
舍严开了一会儿,问:“养了这么久,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施索已经把小橘猫挖出笼子,捧在掌心,脸颊蹭蹭它的毛,又亲亲它的小鼻子,“但为了我好它也好,只能忍痛了。”
舍严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沉默片刻,说:“你一直养得很好。”
“不好,”施索揉着猫猫脑袋,道,“不是给点吃的喝的就叫养得好,还得给它陪伴。”
“别人不一定就能陪它。”
“所以我选了很久。”施索说,“之前我还问过于娜想不想领养,她不是很喜欢小动物么,如果她肯领养就再好不过了,我还能每天看见猫猫。但于娜不行,她也觉得养猫一定要负责,她现阶段做不到。”
所以她在同城宠物群里考察了很久,有三个人想领养,其中两位是情侣同居,她一听情况,直接拒绝了,最后挑选了第三位单身女士。
舍严问:“为什么因为情侣同居拒绝?”
施索解释:“他们万一哪天闹分手,共同收养的猫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就有可能被遗弃。”
“……怎么这么想?”
“感情的事最说不准,今天爱你明天爱他,什么可能都有,离婚都只要签个字,更别说谈恋爱分手直接拎包走人就行了。”像她亲爸亲妈,想离婚直接就离了,还有她大学时候的那位初恋,前一天还说爱她,后一天她和对方就来了个惊天动地。
爱情这种东西太不稳定,她不想把小猫放进这种有不稳定因素存在的环境中。
“和平结束还好,万一不和平,可怜的不就是猫猫了,所以还是求稳吧。”施索道。
舍严没再说什么。
恰好施索手机来了微信,是吴芳,她发来一条视频,施索皱了下眉,把视频点开。
开头画面乱七八糟,吴芳外话音,大声嚷嚷:“看到没有,大家都对这个拆迁补偿不满意,这不是打起来了!”
没看完,吴芳又发来一段语音,施索退出视频,她一手撸着小橘猫,一手点播放,语音直接外放。
“施记者,那个拆迁可不是我一个人不满意,你看看我发给你的视频,昨天有好几个人跟他们吵起来了!当初我还让你做了独家采访,你不能利用完我就撂手不管了,你一定要负责到底的呀,我的老阿姨死的多冤呐,活活被她住了半辈子的楼房压死……”
施索忍着没把对方拉黑,正好车子已经到达华乐小区,她索性撂开,当没收到,让舍严靠边停车。
舍严没跟着下,他坐车里,看着施索拎着猫笼走向领养人,肩上还背了个包,里面装着小橘猫的用品。
她一边跟领养人说话,一边把猫抱怀里,似乎叮嘱了许多,到最后都说完了,她仍依依不舍,脸贴着小猫,没马上放手。
到底还是狠下心,又过了三分钟,她终于将小橘猫交到了领养人手里。
舍严收回视线。
施索坐回副驾,目光还追随着已经走进小区内的领养人,舍严等了一会,才道:“还可以要回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施索故意开个玩笑,抚平心中的不舍。
路上她在想另一件事,余光几次偷瞄舍严,舍严本来就不爱说话,专心开车的时候更是旁若无人,施索纠结来去,欲言又止,倒是腮帮子越来越热,渐渐热到脖子。
舍严忽然开窗,让风透进来,问:“怎么了?”
“……嗯?”
“有话想说?”
施索抓住安全带,松了两下,让胸口不那么紧绷了,才说:“约法三章……”
舍严侧头瞟了她一眼:“嗯。”
“……第一章,在人前你要跟我保持距离。”大约是学公寓里那位爱找茬先生讲话,施索那点别扭劲好了一些。
“……什么距离?”舍严问。
“普通朋友、同事之间的距离。”施索说。
舍严不语。
施索扭头看他,以为他会接着问,结果舍严很干脆。
“好。” 他回。
施索身上热气退去,总算凉快些了,舍严默默把车窗关上。
到达电视台,也没有多少空闲的时候,开完会,她要就昨天的一个选题,电话连线律师。她先给梁桥打电话,跟他描述了一遍案子,接着就是正式的电话采访。
办公室座机开扩音,一问一答结束,施索道谢,正要挂电话,梁桥叫她:“等一等。”
施索停下。
“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梁桥在电话那头问。
左右同事脖子自发转动,邱冰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施索瞠目,但幸好没结舌,不知道为什么,她先往舍严的方向瞄了眼,她坐着,舍严站着,视线平移,角度问题,她只看到了舍严的腹部。
视线很快移回来,施索把话筒拿起:“梁律师……”
低声说了几句,把邱冰冰都等急了,邱冰冰离开座位,蹲到施索边上,耳朵趴过去。
施索把她脑袋推开,对电话那头道:“好的,我会准时的。”说完挂电话。
邱冰冰双眼放光,施索拿起桌上稿件,往她正脸拍了一记,道:“别说我不守纪律,我待会要先去一趟梁律师那边。”
“去干嘛!”邱冰冰拉下稿件。
“他明后天都有事,采访要提到今天做。”施索道。
邱冰冰双眼瞬间变暗,无趣地回到座位。
“走了!”施索叫舍严。
舍严拎起摄像机。
《九点新闻》打算在每天结尾处进行一段三十秒到四十秒的法律科普,从十月一日开始,也就是大后天,下周二。
邀约的第一位律师就是梁桥,但梁桥突然有事,科普拍摄只能提到今天。
施索计算时间,梁桥一点左右有空,她上午要采访的选题跟律所方向一南一北,车程较远,午饭肯定来不及吃了。
“一直没问你——”舍严忽然开口。
“什么?”施索抬头。
“那天梁律师怎么会来探病?”舍严问。
“嗯?”施索没想到舍严会突然提起这事,她道,“他刚好经过……”
“他怎么知道你生病?”
“打电话听出来的。”
“你怎么会跟他打电话?”舍严看了她一眼。
施索:“……”
那天她休息,前后几天都没法律问题要咨询,确实没道理跟梁桥有联系,施索转动脖子,指着车窗外说:“到了,就是那里,我先联系那个人。”
舍严没说什么,他拎着摄像机跟下车。
时间被施索掐得很准,完成选题,再马不停蹄地赶到律所,正好一点差五分钟,梁桥也刚走出会议室,三人进办公室,省去寒暄,抓紧拍摄完几段法律科普。
结束拍摄,梁桥抽了张纸巾给施索,熟稔地问:“感冒还没好?”
“嗯,快好了,谢谢。”施索拿过纸巾。
正要擦鼻子,边上又递来一张纸巾,她手里的被抽走了。
“用这个擦,”舍严说,“你这里有点蜕皮。”
舍严拿给她的是保湿纸巾,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保湿纸巾质地柔软亲肤,施索擦着人中的位置,一点都没疼。
她没好意思擤,毕竟有梁桥在。
梁桥朝舍严看了眼,含笑道:“耽误了你们吃饭,这顿午饭我请,怎么样?”
施索道:“不用了,本来就是我们麻烦你,而且我们还要回电视台。”
“饭总要吃,”梁桥起身,一边系西装扣,一边看着施索,眼神毫不掩饰,说,“给我个机会。”
施索当然听出了梁桥的弦外之音,对方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相亲对象”,她得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但不是现在,多尴尬。
施索正要回绝,边上舍严已经拎起摄像机和包,说:“先去放东西,再吃饭。”
施索朝他看,舍严道:“走吧。”
梁桥朝舍严笑了笑。
三人一齐坐电梯下楼,她站中间,眼睛直瞄轿厢门上她右手边的倒影,舍严就站她右边。
她又不是呆子,舍严上午在车上问她关于梁桥怎么会来探病这几个问题,她听完就明白了舍严的心知肚明。
舍严为什么要答应梁桥的邀请?
梁桥依旧推荐律所附近的餐厅,路上跟施索聊了聊工作,他忽然问舍严:“舍先生今年刚大学毕业?”
舍严低头回复微信,没有理人,施索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不想回答就不理人,施索替他回答:“他去年毕业的。”
“那还很年轻,才二十三四岁?”
“二十四了他。”月中的时候刚给舍严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她工作起来忙忘了,还是康友宝买的蛋糕和啤酒。
她也要二十八了,离三十岁更近一步,真惆怅。
“果然,”梁桥笑了笑,“有年轻男孩子的那种劲。”
舍严寡言少语,行事沉稳,其实比同龄人成熟许多,跟康友宝对比,格外明显。施索不觉得舍严有什么年轻男孩子的劲,不知道梁桥指的是什么劲。
“梁律师执业有四年了?”舍严忽然开口。
“是,今年正好第四年。”
“执业时间才四年,能到达现在这样的成就,梁律师年轻有为。”
听一个比他小六岁的男孩子用这样一种似乎有点老成的语气夸他,梁桥挑了下眉,回道:“过奖了。”
“律师这条路是不是很难走?”舍严又问。
梁桥道:“是很难,忙起来一两个月没一天休息,前期资历难熬,后期也各种官司压力,但其实每个行业都一样,没人能轻轻松松挣钱。”
“你是怎么熬过前期的?”舍严道,“应该有什么案子让你奠定了现在的地位基础,方便说吗?”
梁桥语气轻快:“差点忘了你也是记者,我想起了我之前接受的那些采访,这是一个必备问题。”
他的答案是之前帮一位明星打的一起官司,明星效应,自然轰动,施索曾经听同事提过。
舍严停步,梁桥跟他说:“还没到,餐厅在前面。”
舍严跟施索说:“你之前想吃这家,今天正好试试。”
施索抬头一看,是那家泰式料理店,她上次好像是提过一回这家店的名字,但她没跟舍严说想来这里吃。
梁桥问施索:“你想吃泰餐?”
施索心动:“要不就这家?”
梁桥看队伍,大约今天是周六,所以即使快两点了,候餐的人还是排成了长龙。
梁桥抬腕看表,犹豫了一下,才说:“好,那就这家。”
一等就等了二十分钟,再加上点单等餐,梁桥频繁看手表。
免费的柠檬水送上来,施索先去卫生间,食物还没送到,舍严喝了一口水,说:“梁律师要是赶时间,可以先走。”
梁桥一顿,也拿起水杯,对舍严说:“不急。”
结果等食物上齐,梁桥只吃了一会儿,就被律所电话叫了回去,他抱歉告辞,打算先买单,结果施索说:“不用,我已经买好了。”
梁桥看了看她,赶时间,他只说了一句“那下次再请你”,就走了。
舍严嘴角微扬,替施索剥了一只虾,施索吃着虾肉,也没多说什么,过了会儿想起来,问道:“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来这家吃?”
舍严继续给她剥虾,说:“你不记得吃饭的西餐厅名字,只记得这家泰料店的名字。”
施索愣了下。
舍严把干净的虾肉放进她碗里。
饭后回到电视台,车位基本都满了,舍严慢悠悠地找车位,施索刚才鼻塞,刚用完吸入剂,正低头把吸入剂放回包里,就听舍严说:“你说人前跟你保持距离——”
施索侧头。
“——人后呢?”舍严问。
什、什么意思?
舍严倒车停进车位,左右后被其余车包围,只有前面车道空旷,但一个人都没。
车熄火,舍严看向施索。
施索转身开车门,刚打开一条缝她就刹住了,离隔壁太近,根本没法开门。
“你停太近了,重新停一下。”施索紧贴车门,跟舍严保持一定距离。
舍严没动,他手上捏着车钥匙,看了会儿施索,才开口:“人后可以?”
可以什么!!!
施索热气蒸腾,昨晚一夜未眠的原因再次在她脑中翻搅起来。
舍严渐渐靠近。
施索将自己一点点缩紧,呼吸贴着她的脸,她屏气,准备将人推开。
“嗒——”
施索斜瞄,车门被舍严关上了。
“……”
舍严身体慢慢离开,看着施索,抚了下她的头发,说:“那就人后。”然后重新发动车子。
施索直瞪瞪地盯着挡风玻璃,车子开出去,调整位置,重新停好。
回到办公室,跟舍严分好工,照旧走一遍工作流程,两人没有独处时间,坐电梯的时候倒是碰上了,轿厢里没其他人,施索双手背后,离舍严两步远。
在茶水间又碰到一次,施索先进去泡咖啡,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她一回头就跟舍严只剩两拳距离,她紧贴桌沿,舍严看了眼她的杯子,问:“还有吗?”
“……什么?”
“咖啡。”
“有。”
舍严把自己的水杯给她,施索一看,熟悉的杯子还是她用了两年多的。
她帮舍严接了一杯咖啡,走出茶水间,她垂头回到座位,喝了口咖啡,她重重地叹口气,搓了两下耳朵上方的头皮,被她带下四根头发。
施索又叹一口气,拿笔敲敲对面的桌子。
邱冰冰正在捋自己头发,一捋总能带下几根,她钻出脑袋问:“干嘛?”
“还有罐子吗?你那个装头发的塑料灌。”施索问。
“有,干嘛?”
“给我一个。”
邱冰冰拉开柜门,拿出塑料灌,把里面的巧克力倒出来,留一颗在罐子里,给施索递过去:“请你吃一颗。”
“谢谢。”施索倒出巧克力,把自己四根头发放进罐子。
邱冰冰眨巴眼:“你也打算跟我一样,收集满一罐头发,就去要求工伤索赔?!”
施索拆开巧克力,边吃边捋头发,说:“不是,我有其他的事业。”
晚上回到公寓,施索吃完饭,洗完澡,神经总算放松下来,眨眼就到九点了,她下楼去看新闻。
电视机刚开没多久,边上沙发一沉,多了一个人。
施索身上裹一条毯子,从脖子到脚,两只胳膊也缩在毯子里取暖,整个人类似套娃。
她瞥了眼对方,继续看新闻。
过了许久,边上的手伸进毯子里。
“人后了。”
夜深人静,舍严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开:“哪个缩人后了,王洲川你没看见呐!!!”
电视机里的王洲川:“……”
——
第36章 只是落叶常飞(3)
“嗡”一声; 施索身上每个毛孔瞬时开启紧急防备状态; 但同时; 她心头大石也落了地。
预告了这么久; 她紧绷了一下午; 车里没动她,电梯里没动她; 茶水间里也没动她,现在总算……
施索及时叫停脑子里这些乌七八糟; 什么跟什么; “动她”这个词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施索在毯中绷了一下; 忍着没动也没开口。
舍严的手探进毯子底下后就停了。
她把毯子裹得很紧,曲腿坐着,她两只手臂放在膝盖上; 后背紧贴沙发,毯边布料卡在当中。
因为裹得紧; 所以热气散得少,她周身暖融融的,他没碰到她; 手指也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舍严背靠沙发; 看着施索; 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她把头发全撇到了右边肩膀; 左边脖子光|裸,隐约露出一点黑色细绳,他没见过她脖子上挂的饰品; 不知道是玉佩还是什么。
施索能感觉到自己脑袋后的视线,她从头皮开始发麻,一直麻到脚趾,她继续忍着没动,然后看见电视机里播出了她采访的新闻,她没出镜,但底下字幕写着——
记者,施索。
摄像记者(实习),舍严。
施索猛然惊觉,
她已经快二十八岁,风里来雨里去,四五年间交手过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人,而舍严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多少年下来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什么时候角色转换,她在舍严面前竟然畏畏缩缩像个小弟了,动不动就紧张,连看都不敢看他。
不能再这么束手束脚,施索转头,目光直怼过去,蹿出两簇小火苗,舍严不闪不避地回视,眼神柔和,唇角带着浅到难以察觉的温柔。
火苗被掐扑,施索把脖子转回去。
舍严又等了一会儿,见她静如雕塑,他指骨曲起,指尖试探向前,勾了一下,碰到了施索的裤子,施索没反应。
顿了顿,他又轻轻扯了一下毯子。
幼稚!施索没忍住,拍了他一记,跟着手在毯子底下突然被抓住,施索转头看舍严,舍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说:“可以这样。”
能说不可以吗?
施索又瞥了他一下,看回电视机。
过了一会,她采访的这段新闻播完了,背后有只手臂搭了过来,慢慢将她搂住。
施索再次转头。
舍严回视,几秒后开口:“不看新闻吗?”
“这样还怎么看新闻?”施索抽动了下手和肩膀。
舍严顿了顿,道:“那不看了?”
“……谁说不看了!”施索又看回电视机。
舍严弯唇,手臂收紧,将她一点点贴向自己胸口。
施索哪看得进新闻,她眼睛盯着电视机,意识全在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会,屁|股都有些酸了,她动了动,毯子下滑,舍严又替她拎起,盖了回来。
“没穿袜子?”舍严问。
“嗯。”
舍严放开她,弯下背,把毯子又往她脚底掖了掖,正好施索桌上的手机响了下,他帮她拿过来。
施索看了眼说:“佳宝问我们那天机票几点。”
舍严回来重新搂住她,看向她手机屏说:“现在要订票?”
“她想那天先请老同学吃饭,如果我时间来得及正好,她要安排座位。”
舍严拿出自己手机,打开软件查机票,施索凑近看,问:“我们要不要再提前一天?”
“周五?”佳宝婚礼那天是周日,原定周六赶回去。
“对,周五时间协调一下,我们早点下班,晚上飞机回去,第二天还能休息休息,不用太赶。”
舍严说:“好,随你。”
舍严订机票,施索把时间告知佳宝。
做完这些,毯子自然又掉了,施索感冒还没彻底痊愈,舍严再次拎回毯子帮她盖上,边边角角都照顾到。
他掖毛毯的时候头低垂,长睫毛在施索跟前一晃一晃,施索想到老旧黑白电影的那种静谧悠长。
她盯得有点久,舍严抬了下眸,没说话。
施索静了静,随口胡扯:“你睫毛太长了,该剪了。”
“……”
“不然我借你根皮筋,可以扎起来。”
“……”
舍严一笑,最后把她摞在一侧的长发从毛毯底下拿出来,捋了捋,然后束在手心,捏起发尾,一边轻晃,一边,另一只手拨了拨这一簇微卷的尾梢。
“皮筋呢?”他问。
“……在房间。”
接着,舍严把发尾拿到嘴边,嘴唇在上面蹭了蹭。昨晚停电,她今早才洗得头,早晨帮她挽头发的时候,湿发和干发夹杂,他才碰一下,她就把头发全收拢到另一边了。
舍严看向施索。
像火把撩过,施索脸上烘一下。
舍严靠近,亲口勿她嘴唇。
人类天生具有探索精神,起初的毫无章法,渐渐找到了头绪,然后摸索前进。
施索忽然想到梁桥所说的“年轻人的劲”,她不知道梁桥说的是哪一种,但现下这种“劲”让她心跳紊乱,腾云驾雾。
舍严的手克制地撑在施索两侧,到了最后,他才伸进毯子里。
新闻播完一半,舍严背靠着沙发,将施索环在他胸口,毛毯盖在两人身上,他下巴搁在施索头顶。
施索觉得今晚的新闻废了,她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
头顶传来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公寓里的人还没睡,要是刚才有个人下楼,她就掐死舍严。
施索抬头看天花板,忽然光线一暗,她又被亲了一口。
施索把头低回去,舍严下巴重新搁在她头顶。
施索泄气。
忽然有人按门铃,施索掀开毛毯,舍严放开她说:“我去。”
施索望着,门口是个外卖小哥,朝舍严说:“不知道几号房,收件人叫施索。”
舍严回头,施索说:“我没叫过外卖。”
舍严检查了下东西,把袋子拿了进来,说:“三明治面包这些,谁买的?”
食物很精致,还有各种甜品点心。“康友宝他们?”
不是没可能,舍严把吃的放进冰箱,关上冰箱门转身,施索已经放下遥控器,说:“上楼了。”
“不看了?”
“差不多结束了。”
两人回楼上,舍严道:“气炉还在你那。”
“哦,你顺便带走。”
走到房门口,还没开门,施索隐约听见房里的工作号手机铃声,以为有什么事,打开门她急忙跑了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没想到是梁桥。
施索直接接听。
梁桥道:“有没有收到外卖?”
“外卖?刚才是收到一个,是你的?”
舍严拿起地上的气炉和杯子,看向施索。
梁桥说:“今天午饭是你请的,所以我想请你吃早饭,但我掐不准你的上班时间,所以现在让他们送来了。”
施索诧异,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声谢,舍严走了过来,她剩下几句话卡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
梁桥说:“我现在要登机,等国庆回来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
“梁律师?”舍严问。
“啊。”施索回。
舍严没说什么,他举了下手上拿着的气炉和杯子说:“我上去了。”
“哦。”
施索帮他开门,在舍严走出房门时,施索拿手机一角蹭着下巴,说,“我跟梁律师之间有点误会,他现在坐飞机了,等明天找时间,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舍严回头一笑:“嗯。”他口勿了下施索嘴唇。
施索一整晚都晕乎乎的,这都第几次了!关上房门,她扑到床上,这回没像昨天那样抓头发翻滚,她把枕头盖到了自己脸上。
她一直记得要跟梁桥把话说清楚,相亲不成,以后工作上难免还有往来,未免尴尬,她还打了一通腹稿,第二天回到电视台,她看时间不早不晚,先给梁桥发了一通微信,问他现在忙不忙。
发出去还没收到回复,忽然听见邱冰冰大呼小叫:“我的天,出大事了,梁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7章 只是落叶常飞(4)
邱冰冰言简意赅地将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概述了一遍; 施索随即收拾包包; 和舍严带上设备出发。
早晨八点二十分左右,有群众发现一栋正在改造的危房天台上有人打算跳楼轻生; 劝阻中对方情绪激动,声称要见某律师事务所的梁桥。
路上施索收到邱冰冰查找到的关于轻生者的消息; 施索原本还猜这会不会是感情纠纷; 因为轻生者是名年轻女性。
看到消息后她才知道对方是一起侵权案的原告; 而梁桥是被告的代理律师; 这起案件在网络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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