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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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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彩跟她说话时,刘伟强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无意中释放的信号。眼看四下无人,他抱住小彩就钻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十几岁的时候就勾搭上了有媳妇的石荣,小彩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她先是被吓着了,挣扎了几下,久旷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迎合起了对方。
  云收雾散,两人穿上衣服分头离开,心中却有了默契。
  “谁不行?你一个女人,说这话要不要脸?也是,你要脸就不会偷人了,偷人就偷人,为什么还要害我?”石荣对小彩的感情已经没了,但是被戴了绿帽的羞辱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让他忍不住控诉小彩。
  小彩嗤笑:“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他们不敢往来太频繁,一个月也只有两三次。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会怀上孩子一点也不稀奇。
  刘伟强跟小彩说,要是回头孩子生了,石荣发现月份不对,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就瞒不住了,还不如趁石荣不知道的时候,直接除掉他。
  等他死了,石家没人了,小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遗腹子回娘家了。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光明正大的把小彩娶回家。
  小彩年近四十才又有了一个孩子,也不舍得把它打掉。更何况,她现在才意识到,刘伟强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所以就同意了刘伟强的建议。
  刘伟强想要石荣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扎小人的法子他是从可靠的朋友那里拿到的,三个月就能要了石荣的命。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们!”石荣被这一对贱人的无耻激怒了,冲上去对着刘伟强的身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眼看刘伟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小彩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个铁锤,bang一声,石荣应声倒下,脑壳都凹陷下去了,看来是死定了。
  中途偷偷溜回来的陈瑜和雪松坐在前面那家房子的屋顶上,围观了整个过程。不想面对石荣的灵魂,陈瑜拉着雪松的手从房顶一跃而下,飞速往家赶去。
  石荣死了,小彩大概也要偿命。这两个伤害婆婆的人,终于有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她要回去要告诉婆婆这个好消息。
  何秀清听说了石荣的死法,心情大好,当晚就多吃了半碗饭,闹得陈瑜半夜起来帮她煎消食茶。
  解决了石荣这桩麻烦事,无事一身轻的陈瑜终于能踏踏实实在诊所坐诊了,顺便好好陪陪孩子。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瑜看婆婆还要加饭,就跟她开玩笑:“娘,您可别再吃多了。”
  “那就算了,不吃了。”何秀清看到石荣死在了她前面,只觉得精神好得能再活五百年,半碗饭算什么。
  但是实际情况是,她这身体还是跟纸糊的差不多。为了不拖累孩子,她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洗碗的时候,灶台上的蜡烛突然闪烁了一下。陈瑜警惕的看过去,蜡烛又恢复了正常。她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丝阴气,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睡到半夜,陈瑜被二宝“呸、呸”的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一看,二宝手里抓着一个细细的不停扭动的白色物体。
  陈瑜抹了一下二宝的嘴,看了看指尖的白色纸屑,就把二宝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什么东西?”雪松也醒了,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纸条一样的东西,问道。
  陈瑜拿给他看,说:“是一个纸人。”原来是一个纸人,怕是不小心被二宝捉住了,大约是是咬了一口,发现不好吃,就吐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刘伟强的事,教他扎小人的背后之人找上门了。”雪松猜测道。
  石荣被扎小人的事,他们没有过多的深究,这些歪门邪道有时候并非是修行之人特意传授,有时候口口相传就能传下来。
  但是这次,他们就大意了。刘伟强扎小人的方法还真是有人特意传授的。
  刘伟强受到反噬,活不了几天了。小彩和石荣都死了,他倒也不贪生,只是临死之前,他找到教他扎小人的朋友,求他帮忙报复陈瑜和雪松。
  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娇妻幼子,他的美好愿望,全被这两个人毁了,让他怎能不恨。
  那人不知道陈瑜和雪松的深浅,先拿了一个小人试探,但是直到天亮,他也没有等到小人回来。


第74章 
  纸人是用泡过尸油的纸符剪成,被人做法开启了一点灵智; 所以才没有明显的阴气。因为纸人能隐身遁形; 所以极其适合查探情况; 如果对方意志力薄弱; 还能惑人心智。
  二宝刚才看到一个会动的白色小人,十分感兴趣; 伸手就抓来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 不管拿到什么都喜欢放嘴里尝一尝味道。纸人是白纸做成; 又浸泡了尸油; 那味道能好才怪。
  二宝不停的吐着口水; 小脸皱成一团,哼哼唧唧的往陈瑜怀里钻; 想要用香甜的奶水把嘴里奇怪的味道赶走。
  陈瑜推开二宝,把纸人粘在墙上; 起身拿了一块纱布裹在手上,沾了水后,轻轻的探入二宝口中,帮他清洁着口腔和米粒一样的乳牙。
  看二宝扭着脸拒绝; 她沉着脸说:“谁让你乱吃东西,这两天不许亲我; 也不许吃奶。”
  “他能懂什么,以后我们注意一点。”雪松已经习惯了二宝抓着树叶野草都想往嘴里放的行为; 对他去啃纸人也不奇怪。
  他这个年纪,正是对世界好奇的时候; 什么东西都想尝试一下,却没法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二宝对陈瑜的脸色一点都不害怕,清洁完口腔之后,大概觉得十分舒服,竟然咯咯笑了起来,兴奋的在陈瑜腿上蹦来蹦去,撅着小嘴往她脸上蹭。
  陈瑜推开二宝的脸,对雪松说:“他这是不懂?我看他什么都懂,不让他亲我,他偏要亲,就是故意的。”
  “找你爹去。”陈瑜把二宝往雪松怀里一塞,一左一右把大宝和甜甜抱在怀里:“还是这两个乖。”
  被雪松抱着放在外面的二宝,跃跃欲试的想要翻山越岭找妈妈,大宝看了一眼,呃呃叫了两声,认真的在陈瑜脸上印下了一个香香软软的吻。
  陈瑜十分惊喜,激动的说:“小和尚,你看大宝亲我了,他天天一副小老头的样子,矜持得不得了,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亲我呢。”
  雪松看二宝扁着嘴眼巴巴看着被母亲抱在怀里又亲又摸的哥哥,再看他家一本正经的老大,就觉得他蔫坏蔫坏的。
  甜甜咿咿吖吖的冲二宝说着什么,似乎在安慰他。二宝跟她对着啊了几声,不再蹦跶了,安心的缩在雪松怀里,闭上了眼睛。
  妹妹说的是,爸爸的怀抱也香香的。
  收拾完之后,陈瑜才想起差点被遗忘的纸人,她把挣扎的纸人拿下来,画了一道火符上去,纸人发出一声尖叫,腾的升起一股火焰,从头到脚慢慢燃烧起来,不过几息,就化为了一撮纸灰。
  陈瑜看到一点绿中泛白的亮光夺窗而逃,一路向东南方向飘去。她把孩子抱好,对雪松说:“早点睡吧,说不定麻烦就要来了。”
  东南方,那范围大了,一时她还真想不到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他们。
  上午,素云过来找陈瑜:“我们回去的时间定好了,准备八月初九回去,正好还能赶上中秋,吃个团圆饭。”
  “不到一个月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服,的确良的,你等下拿回去。现在的人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你去城里穿得土了,少不得有人要看轻你。”陈瑜是有切身体会的,她当初可没少让人叫农村来的傻姑。
  素云不在意的说:“金玲从医院辞职了,要跟着灿生一起下海。我准备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去,弄点衣服回来卖。听灿生说那边的款式是最新的,到时候指不定谁看不起谁呢。”
  金玲的体质偏阴,在医院这种地方容易被鬼缠身,所以她和灿生的事定下来后,就准备下海了。金家父母也不放心灿生自己在外面跑,也默认了金玲的做法。
  两趟跑下来,看灿生的老婆本都挣出来了,素云也动了心思。她是不愿意被吴烨养在家里,跟他们一家人分那点有限的口粮,想自己做一番事业。
  “看来素云姐你都盘算好了,我是白担心了。”陈瑜觉得的上辈子的眼界真是比不上素云,不过就算有门路,杨家也不会让她一个女的跟着男人到处跑的。
  陈瑜正和素云说着话,就听到大门口有人喊了一声:“请问,陈瑜同志是住在这里吗?”
  喊话这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眯眯眼,驼峰鼻,嘴唇很薄,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太小吧。
  陈瑜站起来,没有直接回答,反问男人:“你是?”
  男人瞄了一眼素云,眼里有一丝惊艳,不过很快他就收回目光,转向陈瑜,诚恳的说:“你就是神婆陈瑜吧,我是张冠超,想请神婆帮个忙。”
  “帮什么忙?你把你的情况先说一下,我才疏学浅,未必能帮到你。”陈瑜对这个张冠超的观感不太好。
  张冠超也不生气,说:“我媳妇被人下了咒,请神婆帮帮忙,要是能救我媳妇,我愿意出一百块钱。”
  一百块,在农村再娶个媳妇都差不多了。张冠超的诚意确实很足了,可见他对媳妇的感情。
  陈瑜想到夜里纸人的事情,对突然上门的张冠超十分警惕,她运足目力,把他的身体内外和灵魂看得一清二楚,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就算真的是有人找茬,他们也不能避而不战。
  把孩子交给爹娘,陈瑜和雪松就跟着张冠超去了他们的村子——苦水井村。
  张家的院子很大,红砖青瓦,掩映在一片树木中,红木的大门十分沉重,张冠超却已经习惯了,手下稍微一用力,两扇门就应声而开。
  陈瑜看张家这气派的样子,感慨了一下,原来还是个有钱人家,难怪出得起一百块钱请她。
  “有阴气。”刚刚走进院子,雪松就提醒陈瑜。
  陈瑜也已经感受到了,有一股阴寒的气息从室内传出来,分明就是极其浓郁的阴气。大夏天里,她一路上出的汗瞬间就干了,还打了个寒颤。
  张冠超看到两人的表现,苦笑说:“你们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媳妇身上的气息。”
  难道张冠超的媳妇不是活人?陈瑜开始怀疑,这或许又是一个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不过进了房间她才发现,阴气是从一个活人身上传来的。奇怪,明明这个女人是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阴气呢?
  “我媳妇这样有段时间了,站到她旁边人就冻得慌,看人一眼就让人心里发凉。”张冠超带着他们往房间走,扬声喊道:“春霞,我回来了。”
  床上坐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小圆脸,大眼睛,见人三分笑。女人热情的招呼他们进门:“你们就是冠超请的神婆吧,快进来。”
  陈瑜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发现她除了身上不停的散发着阴气,跟常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别人都说我这是让鬼上身了,可我心里门清。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啥不对的,除了会自带冷气,让我说,这大夏天的还挺实用,就是冬天要发愁了。”春霞乐呵呵的说着,一点也不觉得身上的问题有多严重。
  陈瑜看着她缩小的瞳孔,问她:“你知道你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吗?你是被人下了咒,现在是半人半鬼的状态。然后你的阳气会慢慢流失,最后变成一个真正的鬼。”
  “有这么严重吗?”春霞似乎不信,她说道:“长根说是要咒我,我还当没多大事呢,这是要我的命?”
  张冠超也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徐长根他不安好心,幸亏多留了个心眼,把神婆请来了。”
  陈瑜一直以为张冠超在弄鬼,现在看来,是她以貌取人了,弄鬼的也许是这个徐长根。
  “这咒术我不知道是怎么下的,要想解开,必须先去找下咒的人。”陈瑜虽然知道春霞是被人下了咒,但是解法她却不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始作俑者才能解开。
  解开咒术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对方主动解除,另一种是直接杀了施咒的人。陈瑜觉得这种不拿人命当命的人,必要除之而后快。
  自从走上修行之路,陈瑜就逐渐明白,除魔卫道,护卫一方平安,是他们的责任。当然,除魔之后,自有功德回馈,也不是白忙活。
  这“魔”有危害人间的恶鬼,也有误入歧途的修行之人。
  陈瑜觉得这个徐长根一言不合就害人性命,肯定是一个邪修。如果不尽快除去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他害死。
  张冠超不知道陈瑜的想法,有些失望的说:“没想到神婆你也拿这个咒术没有办法,那我带你们去长根家,你们想想办法,让他给我媳妇解了咒。”
  徐长根家离张家有点距离,他一个人住在苦水井村的村后,独来独往,一脸阴鸷,能止小儿夜啼。
  路上张冠超跟他们说:“长根前些年拜了个师傅,直到去年我们才知道他学的是什么。现在谁都不敢惹他,惹了他就给人下个咒,弄个鬼敲门的。一般也就是吓吓人,让人倒霉一段时间。”
  “我媳妇早上走路撞到他了,本来以为没多大事,结果他告诉我,说我媳妇活不过三天。我媳妇不信,可我不敢跟他赌,有人说您有大能耐,心也善,我就赶紧去请您了。”张冠超也不明白,长根跟他家怎么这么大的仇。
  陈瑜也不理解徐长根的想法,只能说邪修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
  几人沿着村子中间的道路走到最后,就看到了一栋新建的宅院,大门敞开,院子里寸草不生,干净的异常。应该是近两年才建成的新房子,院墙上的白灰还洁白的刺眼。
  两边的厢房紧闭,只有正房的门大开着。张冠超大步走进去,边走边喊:“长根,长根在不在?”
  陈瑜和雪松跟着走进来,站在院子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张冠超在屋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影。出来跟陈瑜说:“神婆,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不信长根不回来。等他回来,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哈哈哈——张冠超,你想得挺美,打死我?就凭着两个小崽子?”一阵大笑声从外面传来,大门应声关上。
  张冠超慌忙说:“长根,这就是长根的声音!他怎么把大门关上了?”大门一关,大白天的,外面阳光灿烂,他却突然感觉这个院子阴森起来了。
  他冲上前去开门,发现大门明明只是虚掩着,却任他怎样使劲儿拉,都纹风不动。他心里开始发慌,冲着门外大喊:“长根,你把门打开,给我媳妇把咒解了,不然我就让神婆弄死你!”
  “弄死我?做梦!冠超,看在你把他们引来的份上,我还打算帮你媳妇解咒,现在嘛,你们就陪着他们一起去死吧!”徐长根在外面猖狂的说道。
  雪松看着徐长根的方向,朗声问道:“这位道友特意请我夫妇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让他们自己上门,随手就给一个女人下了这么恶毒的咒,可见这人对人命很是轻贱,毫无道德观念。
  “前段时间,朋友从我这里讨了个扎小人的法子,是被你们破了吧?同为修行之人,你们捞过界了!你们主动挑衅,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徐长根听说自己的法术被破,很是生气,他不在乎刘伟强的生死,但是他觉得陈瑜的做法是在打他的脸。
  他先遣了一个纸人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直接折在了那边。早上他被春霞撞了一下,就随手下了一个咒,然后让人去告诉他们,太平村的神婆能解她的咒,然后就等着他们主动上门。
  雪松缓步走到大门前,默念经文,抬起泛着金光的手掌在大门上微微一震,拉着大门不放的张冠超委顿在地,好像失了魂一样。
  陈瑜看张冠超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现他还真是失了魂。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正房的门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正房门上贴的门神像只有一张,而且上面不是民间信仰的守卫门户的神灵,而是几个面目扭曲的普通人。
  在画的角落里,有一个淡淡的虚影,仔细一看,正是张冠超的样子。
  看来这是一张能摄魂的画,这里面的人应该都是被张冠超害死的。陈瑜将灵力覆在手上,准备揭下那副画。雪松却伸手拦住她,伸手一扯,刺啦一声,画卷应声而落。
  雪松拿着这幅画,对陈瑜说:“用你的火符烧掉它,里面被困的灵魂就能解脱了。”
  陈瑜画了一个火符,看着画卷慢慢燃烧,里面飘出了一个个身影,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不复痛苦,感激的冲着二人下拜。
  张冠超的一部分魂魄也飘了出来,迅速被自己的身体吸了进去。他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对陈瑜说:“神婆,这门上他下了咒,我一碰就感觉自己被吸到画里了!”
  “不只是门上,这四周的围墙上都下了咒。只要一碰,灵魂就会被吸入画中。更残忍的是,灵魂在画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腐烂,被虫蚁啃咬的那种痛苦。就算化为白骨,也解脱不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平静的跟陈瑜说。
  陈瑜听得浑身发冷,问这女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难怪雪松不让她碰大门,雪松有佛光护体,对这种东西有克制的作用,她就不敢托大了。虽然未必有事,但是终究有些冒险。
  张冠超抢先回答陈瑜:“这是长根的媳妇王真,前年没了。我们还以为是病死的,谁知道是被他害死了。”
  “他为什么要害死你?这里面的人,都是什么身份?”陈瑜问。
  王真回答说:“长根前年不知道从哪里拜了个师傅,说是师傅要考验他,要我帮他把一副空白的画挂起来。我一碰到那画,魂魄就被吸进来了。”
  “长根跟我说,这就是师傅给他的考验。他通过了,那个师傅就把这幅画送给了他。”
  “这些人,都是跟长根不对付的人。”王真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人,低垂着眼说道。
  这幅画算是一个法器,徐长根的师傅为了奖励徒弟的忠心,就送给了他。他发现画像的好用之后,就把跟他结怨的人全部设法弄到了里面。
  徐长根在门外感应到法器被毁,气急败坏。他闭上眼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很快,一个东西就从他的身上飞了出来,直冲大门而去。
  “砰!”门突然间打开,一股巨大的气流一瞬间冲了进来,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的响起来,细弱的树枝被吹断,挟着落叶在空中翻飞。
  “小心,这是长根身边的常大仙!”王真高声提醒。她都忘了提醒这位年轻的神婆,长根身边还有一条蛇灵,被他成为常大仙。
  常大仙?这条丑不拉几的小蛇也配?陈瑜看着在院子当空盘旋的黑蛇,露出不屑的表情。大白比它好看多了,更何况,一个守护一方水土,一个在人间为害一方,它也配和大白一个称谓?
  陈瑜把王真和另外几个灵魂收起来,准备先解决了徐长根再帮他们超度。
  她眯起眼睛朝门外看了一眼,一个阴鸷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看到陈瑜的动作,似乎有些意外。
  养魂珠?
  徐长根不知道想些什么,站在外面没有动手,在院子里兴风作浪的黑蛇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黑蛇人性化的眼睛冰冷的注视着陈瑜,尾巴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这个女人,竟然看不起她,它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张冠超看不到黑蛇,却也被院子里的压力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真和几个画里出来的灵魂却看得十分清楚,为陈瑜捏了一把汗。
  陈瑜手持桃木剑,不慌不忙的迎上去,一剑划过,铿锵一声,蛇尾上出现了一道灰白的印迹。看来修行的蛇类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体特别坚硬。
  眼看黑蛇再次袭来,雪松一把抓住蛇尾,重重的把它摔在地上,左手迅速在它身上拍了一掌。
  黑蛇吃痛,张开长满细密牙齿的大口,嘶叫着去咬雪松。黑蛇的头部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大口一张,竟然露出一个黑黑的大洞,吞下一个人的身体绰绰有余。
  陈瑜心下一急,提剑就挡在了雪松面前。眼看黑蛇的大口越来越近,陈瑜的桃木剑已经蓄势待发,只看谁更胜一筹了。
  “昂——”一声高亢的吟声响起,黑蛇的身体一顿,恐惧的看着陈瑜的方向,身躯微微抖动,转身想逃,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陈瑜低头看了一眼脖子里发着微光的鳞片,知道是大白又帮了自己一次。趁你病,要你命,她身一脚踢向蛇头,双手握紧桃木剑,狠狠的扎进黑蛇的七寸,直到感受到木剑入土的声音,她才停止用力。
  “长根要逃了!”张冠超突然大喊。
  陈瑜转头一看,徐长根正慌张的往山下逃去。她追了上去,桃木剑一掷,正中徐长根后心。
  徐长根应声而倒,头上却突然冒出一股青烟,飞快的朝一个方向逃去。
  “灵魂出窍?”陈瑜皱着眉头说。
  雪松摇头:“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人应该还未达到灵魂出窍的境界,可能这是生死关头保命的法子。”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人的灵魂要是逃脱就麻烦了,我们追上去!”陈瑜当机立断,丢下院子里的张冠超就和雪松追了上去。
  张冠超爬起来想要追上去,却只看了两个疾驰而去的背影,他伸着手喃喃的说:“……神婆,我媳妇怎么办?”
  “冠超——”外面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呼唤声,春霞从大门进来,高兴的说:“冠超,我好了,长根是不是给我解了咒?”
  “长根死了。”张冠超看着外面的尸体,示意春霞去看。他也是昏了头,施咒的都死了,媳妇自然没事了。
  只是听神婆和她男人说,长根的灵魂逃脱了,希望他们能彻底除掉他,不要再让他害人了。


第75章 
  陈瑜和雪松追着徐长根的灵魂一路出了村子,眼看到周围的人烟越来越多; 很多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快速奔跑的两人; 猜测着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太惊世骇俗了; 如果引起轰动,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有时候; 能力太强也不是好事; 至少在有些势力面前不堪一击。
  陈瑜当机立断咬破指尖; 一滴血甩了过去; 正中徐长根的灵魂; 被血滴砸到的地方冒出一缕黑烟,发出滋滋的响声; 徐长根遁走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陈瑜正想上前去捉他,雪松拦住她说道:“放长线; 钓大鱼”。他想要解开徐长根背后之人的身份,把这个隐患彻底解决。
  不然打了小的来了老了,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们家里还有亲人,尤其是还有三个幼小的孩子; 如果被人找上门来,后果不堪设想。
  “行; 我们跟上他。”陈瑜点头,徐长根现在身上有她的血; 循着这个气息也不会跟丢他。
  徐长根的速度跟普通人的速度差不多了,陈瑜和雪松就放慢速度; 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看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只是越走,陈瑜越觉得这路线熟悉,怎么是去镇上的方向?难道徐长根的师傅一直隐藏在镇上?
  徐长根的灵魂越来越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找师傅求救了。他在镇子的边缘停顿了一下,加快速度朝一个招待所飞去。
  发现了徐长根的目的,陈瑜就在他就要进入院子的时候,直接把他收到了养魂珠内。只是面前的招待所并没有什么异常,陈瑜不明白徐长根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本来陈瑜还想审问一下徐长根,问问这个招待所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她的指尖血对魂魄的伤害极大,徐长根的灵魂已经淡到快不看出了,根本没法沟通了。
  不过,好歹已经知道徐长根的要去的地方了,有个突破口了,剩下的他们就自己查吧。
  两人走进去,推开招待所的大门,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无精打采的坐在一个大厅里织毛衣,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一样。
  “同志,你好,请问还有房间吗?”雪松上前客气的询问女人,既然是招待所,那两个人正好住下来慢慢调查。
  胖女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张口说道:“有四人间、二十人间,还有单人间、双人间。你们要住哪一种?”
  “我们要一间双人间。”陈瑜说道。两口子还要分开来住不成?
  胖女人这时抬眼看着他们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有证明吗?”
  “我们是夫妻,出来得急,没带结婚证。”陈瑜答道。
  胖女人低下头,不屑的说:“没证不行。”没有证白扯,谁知道是不是搞破鞋的。
  陈瑜哑口无言,他们还真没有证明,结婚证也没带。谁知道出来会住招待所呢?
  “去李叔家住吧。”雪松跟陈瑜说,正好打听一下这个旅馆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医生两口子不在,只有李宏声的媳妇文岚在家。文岚以为他们两个是来看公公婆婆的,没想到他们是有事要问。
  听说他们问起招待所的事情,文岚想了一下,说:“是向阳路那个招待所吗?你们遇到的应该是孙经理的媳妇胖婶儿。”
  “是啊,嫂子你知道这个招待所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陈瑜说。
  文岚想了想说:“这个招待所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真假。”
  “之前招待所的胖婶儿儿子得了怪病,在医院都没治好。有人说是中邪了,指点她去找一个姓黄的老神仙。听说后来老神仙的徒弟来了一趟,胖婶儿的儿子马上就好了。”
  “反正现在镇上有不少人信这个老神仙,不过好多人都见不到他,只有他的两个徒弟出来走动。要是遇不到真人的徒弟,通过胖婶儿传达就行。”
  文岚唏嘘道:“我以为他们是跟小瑜差不多,平常就是帮人捉鬼驱邪,顺带收取报酬,还真没想到他的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来这当师傅的也有问题啊。”
  因为家里有个陈瑜,文岚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关心,真遇到什么事,还是找自家人靠谱。
  陈瑜很是怀疑胖婶儿儿子的事情,捉鬼的人弄起鬼来,更是拿手。怎么好巧不巧的,胖婶儿的儿子就撞了邪,治好之后,胖婶儿家就成了这个老神仙在镇上的联络点?
  看来要想找到徐长根那个神秘的师傅,这个招待所就是关键了。
  离开李家,陈瑜和雪松贴上隐身符,悄悄溜进了招待所。他们在招待所楼上楼下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异常。
  “后面有香烛的味道。”雪松跟陈瑜每天在一起,对香烛的味道十分熟悉,反倒是陈瑜,因为习惯了这个味道,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循着香烛的味道,二人来到招待所后面的一个小院子,这是胖婶儿自家住的地方。香烛的味道是从其中一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房门并没有关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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