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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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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国公主,这么兜一个圈子,尤其是打着两国和平的旗号,到时候再选中定北王,那么即使皇上不同意,北国的百姓也会求皇上同意,此计甚妙甚妙。”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一个大臣赶忙接话,“怪不得今日定北王早朝也没到,去了百姓中,配合南国公主海选?”

“怎么可能!定北王向来爱护她的妻子,绝对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你了解定北王吗?”就这么一会儿,两个大臣就因为这个话题争执起来,还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不远处的舒安夏死死地拧着眉,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过头,“春梅,你赶快去找王爷,让他别轻举妄动。”如果惠人此番行动的目的,真如刚刚几个大臣所说,那么一定瞒不过顾瑞辰,假如燕离歌要是跟惠人统一战线,一定会惹恼顾瑞辰,顾瑞辰如果当堂拒婚,定然会被那些保皇派的老臣扣上“大不敬”之罪,那样顾府以后就更加寸步难行了。

春梅点点头,赶忙向后跑去,舒安夏眯起眼,一闪身,就进了朝堂。

大臣们散尽的朝堂有些冷清,虽然富丽奢华,却少了些人气,舒安夏远远地看着正中央那抹明黄身影,缓缓地放慢了脚步。

那个身影似是听到声音,又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忽地抬起头,看着那抹玫红身影,缓缓地向他靠近,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眼睛,但是单单惊鸿一瞥,他就知道,是谁来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身影,那个让他午夜梦回,念了多少遍的名字,那个他每临幸一次后宫妃嫔,都要回想一次的脸,终于再一次真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舒安夏没有出生,她知道他看见她了,从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即使看不清脸,也看得清她这身衣服,这是她旧她的那个雨夜,披上的薄纱,是救他性命间,不得已脱掉的薄纱,是她以最惊艳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穿的衣裳,是他给她画眉,跟她表白时的见证,更是他依依不舍,承诺永远像哥哥一般守护她的承诺。

远远的,舒安夏看到燕离歌的放在明黄色黄袍上的手紧紧地握起,她知道,也肯定,燕离歌明白了她的想法。有的时候,心灵相通的人,根本无需过多的言语,就能互相信任,这也算是他们之前的默契吧。

思忖间,舒安夏已经走到了代表皇权的阶梯下,舒安夏止步,缓缓地跪地,“臣妇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离歌听到了这个称呼,苦笑了一下,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见她,然而,她却用最疏远的方式,跟他叙了个旧。

“平身吧——”本是无奈,却也不忍让她在冰寒的地上跪久,燕离歌还是轻启唇瓣,缓缓地说了这几个字。

舒安夏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却也不再看他。

燕离歌忽然心底一阵气闷,“你跟朕,就只能这么生疏吗?”

“臣妇没有立场跟皇上亲近!”舒安夏缓缓道。

燕离歌眯起眼,“抬起头,看着朕!”

舒安夏缓缓地抬起头,清明的水眸中氤氲了一层雾气,燕离歌一愣,心更是难受,“你——”

燕离歌也是憋了半响,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仿佛回到那段同生共死的日子,那段他亲自为她画眉的日子。只不过,她的眼中,不再有他的影子。

“皇上——”

这时,一个太监焦急地跑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燕离歌懊恼地别开眼,愤怒地瞪着来人,太监一看下面站着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赶忙低下头,“皇——皇上,南国公主已经出发,请皇上移驾!”

燕离歌咬了下唇,大脑不受控制地向舒安夏看去,当舒安夏眼中那抹浓浓的悲凉映入他眼中之时,双手又握紧了半分,青筋暴起,“滚!”

太监愣了一下,这之前,皇上明明说——

“别让朕说第二遍!”燕离歌的声音冷如万年寒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太监拆吞果腹一般。

太监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这个眼熟的玫红衣衫的女子一副淡然的表情,他总算确定,皇上所指之人就是他了,他赶忙点头哈腰地行了个告退礼,就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房内又剩下了两人,也恢复了安静,但是气氛却跟刚刚不一样了。

舒安夏不再跟他对视,也不再看他的眼睛,而是轻轻地福了个身,“臣妇有一事相求——”

“说吧,无论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毫无犹豫,燕离歌就做了承诺。

舒安夏讶异地抬起头看着他,“难道你不怕我找你要王妃之位吗?”封了王妃,就断了燕离歌再让顾瑞辰娶惠人的念想,封了王妃,惠人和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你不会!”燕离歌十分肯定地说到,以他对舒安夏的了解,舒安夏只能会让他不得已作出封她为王妃的决定,而不会主动求他要这个王妃之位。

舒安夏轻笑了,果真没白白相识一场,燕离歌是了解她的。也正是因为他的了解,她将她的自称换成了“我”而不是“臣妇”。

“三天,我只要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会让太皇太后拿着她的金手杖,亲自封我定北王妃!”舒安夏轻声道,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震慑人心。

燕离歌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如今整个北国,只有太皇太后手中的开国金手杖能够约束自己,但是太皇太后向来讨厌舒安夏,以前曾是太后之后,就对舒安夏百般刁难,再加上太皇太后身边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舒思玉,那么她想走这条路取得王妃之位,更是难上加难了。

“别说三天,就是十天,朕也可以给你,只要你能让太后亲自册封你为定北王妃,朕就承诺你,除非顾瑞辰求旨,否则,朕不会再塞任何一个女人给他!”

“好,一言为定!”舒安夏话音落下,也没有行礼,便潇洒地转身。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用之前所有的感情,换取了这三天时间。她也只能用这三天时间,力挽狂澜,所以,她必须要胜。

148 走个过场

出了朝堂,一阵清风袭来,舒安夏顿觉神清气爽,反正原本也是打着太后的主意来的,但是因为惠人的举动,打断了她的步骤,然而,跟燕离歌摊白一说,她心里反而五味俱全。

这时,刚刚被派出去的春梅匆匆赶回来,“主子,城外忽然来了很多正规军队,把惠人——不,是南国公主的凤辇给围住了,看样子,像是王爷的人马!”

舒安夏一愣,她早就知道燕离歌和惠人这等计策,根本就唬不住顾瑞辰,可是他们却执意如此做,不知是她想太多了,还是本身人心不古,她总觉得燕离歌如此做,是想借此激怒顾瑞辰。

夺权让燕离歌登基,顾瑞辰虽然得了首功,却也得了燕离歌的忌惮,手握几十万大军,在整个百姓心中,又有不可磨灭的战神形象,怎能让人不忌惮?如今,为了南国公主一事,顾瑞辰如此大动干戈,又岂非——

但是反过来想,以顾瑞辰以往的风格,他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跳,除非是胸有成竹,只不过如今是遇到她的事儿,她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关心则乱。

“主子,怎么办?”

看着舒安夏蹙眉,春梅就知道情况不妙,假如她能如惠人般聪明,定然能帮主子分担很多。

“凉拌!”舒安夏淡淡说了一声,便朝宫门里侧走去。

春梅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赶忙小跑着追上了舒安夏的脚步。

“主子,难道不出去看看?”春梅愈发着急,这个时候,王爷一个人在外面支撑的应该很辛苦吧,怎么主子跟没事儿人一样,还继续往宫门里面走。

“相公有他自己的考量,不用我们操心,我们还是去看看慈宁宫那位吧!”

慈宁宫

因为燕离歌没有娶妻,而登基之后,又是各种忙碌,太后为了避嫌,放了所有的权,太皇太后也因为打击,从此不问宫门之事,所以今日的慈宁宫跟昔日想比,冷清的多。

待舒安夏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嬷嬷宫女太监一概不见,春梅左右看了看,撇撇嘴,还不如顾府的“睿园”。

舒安夏斜睨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率先走了进去。宫里正在伺候的宫女,看到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颤了一下,赶忙往里间跑去。舒安夏也停住脚步,走到这里,就只能等通传了,这是宫里的规矩,之前她跟太皇太后之间,闹了很多不愉快,缘由都是舒思玉,而此时舒思玉依旧在这里……。

“呦,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定北王妃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人未到,声先至,舒安夏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翻了翻眼睛,还没等舒安夏接话,尖酸的声音再次响起,“哦,对,忘了,哪里是什定北王妃,王妃之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舒安夏转过身,帘帐后,一个女子被轮椅推着,缓缓地出来,舒安夏仰起头,定睛看着她。

舒思玉看到这张久别的脸,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没知觉的腿,舒思玉看着舒安夏的目光愈发的冷然。

舒安夏轻轻弯起嘴角,“原来是四姐姐,一开口就能让屋内空气变浑浊的,北国上下可真没几个人呢!”舒安夏轻声开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你!——”舒思玉双眼瞬间撑大,仿佛要吃了舒安夏一般,如果不是她腿行动不便,恐怕现在已经冲上来,掐死舒安夏了。

舒安夏耸耸肩,脸上满是无谓的表情,舒思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拆吞果腹。

“你们姐妹是天生冤家吗?怎么见面就动嘴皮子”!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舒安夏黛眉一挑,赶忙正了正身子,舒思玉见太皇太后来了,也不再跟舒安夏掐,而是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时,帘子掀起,舒安夏低下头福了福身,“参见太皇太后!”

舒思玉低下头,也跟着请了个安。

太皇太后摆摆手,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了主位,扫了一眼舒安夏,“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太皇太后没直接用了“你”,没用正常该有的称呼,舒安夏微微蹙眉,太皇太后的态度,早已在她预料之中,根本就不愿意管她的事儿。

“今日臣妇前来,是有事儿相求。”舒安夏也十分“识趣”,既然太后不待见,她何不直接干脆,反正结果早已是她所预料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嘛,才是最重要的。

“哀家早已不管俗世,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跟哀家没关系。”太皇太后端起琉璃茶碗,淡淡地轻铭了一口。

舒安夏嘴角轻轻弯起,心里问候了太皇太后几百遍,她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你要是想求我封王妃一事,就免开尊口了。舒安夏的眉毛扬得更高了,“求”那是个必要的过程,没有这个过程,怎么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呢。

想到这里,舒安夏双眼立即氤氲了一层雾气,声音也沙哑了,“太皇太后——”

听到这个声音,舒思玉打了个冷战,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舒安夏,竟然会有这么软弱的一面,带着浓浓地戒备和探究,她跟着看过来。

舒安夏依旧低着头,这么一会儿氤氲的雾气已经从眼角滑落,舒思玉的嘴角狠狠抽搐,赶忙看向太皇太后,生怕她一个心软,就会答应舒安夏,毕竟之前因为她,舒安夏白白立了个功。

太皇太后敛气秀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刻意避开舒安夏的双眼,接着刚才的话道:“如果你是来看望哀家,跟哀家话话家常,哀家十分欢迎。”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舒安夏“扑通”一声跪地,“太皇太后,请您做主,给臣妇王妃之名!”

舒安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太皇太后一跳,以她对舒安夏的认知,是宁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怎么如今她终于忍不住了吗?

舒思玉看着舒安夏的动作,鄙夷地看过来,“太皇太后刚刚的话你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糊涂?慈宁宫已经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你请回吧!”

太皇太后蹙眉,带着一丝复杂扫了一眼舒思玉,舒安夏感受到太皇太后责编的目光,尴尬地咬了下唇,然后低下头。

太皇太后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哀家不帮,只不过这种国事,不是哀家这种妇道人家能管的,况且皇上已经大了,有自己的考量,什么事儿是对朝廷好的,什么事儿是对北国好的,他分得很清!”太皇太后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累了,舒安夏自便吧!

看到太皇太后“送客”的手势舒思玉可乐了,挑衅地斜睨舒安夏,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舒安夏没有理她,目光则是停留在从帘幕后面进去的太皇太后,随即舒安夏的嘴角勾起一抹舒适的弧度,心中腹诽:你们等着。

太皇太后走了,舒思玉作为“慈宁宫”的半个主子,嚣张地对着舒安夏冷嘲热讽,舒安夏像是没事儿人一般,不去看也不去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舒思玉见舒安夏不理她,而是直接转身准备走,本就不顺的心,更堵得慌了,“你站住!”

舒安夏轻笑着停住脚步,半转过头,“四姐姐是想帮妹妹吗?”舒安夏笑得十分天真无害,就像一个祈盼的大人给糖吃的孩子一般无邪。

舒思玉轻哼着,“想当正牌王妃,下辈子吧!”

舒安夏眨眨眼,“这样啊,那么四姐姐,假如夏儿真的当上了王妃,你会不会吐血啊?”舒安夏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笑呵呵地说着话,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气人。

舒思玉压根就没把这句话当成话,听到舒安夏说完,鄙夷地扫了舒安夏一眼,“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那假如我真当上了呢?”舒安夏又问了一遍。

舒思玉轻笑着,将目光下移,看着舒安夏微脏的鞋面,“假如你能得到这个名分,我就替你舔干净鞋上的灰尘,如何?假如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你要把我轮椅上的灰尘都舔干净!”舒思玉坏笑着盯着舒安夏,一字一句道。

“好,一言为定!”舒安夏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舒思玉就这么斜睨她,一想到舒安夏就要帮她舔轮椅,她就无比的开心。

出了慈宁宫,春梅终于喘了口大气儿,“这个四姑娘怎么不念大家的旧情?明明是同父所出的亲生姐妹,怎能遇到事儿了,却没人帮忙说句好话?”

舒安夏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再接话,春梅则是继续絮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不公。春梅左右看着,皇宫内执勤的守卫和护卫并没有人数增加,至于外面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听说她请了一个南国带来的国师。专门合一下惠人和选中男子的生辰八字,不过这些都是走场而已,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149 留他一晚

是夜,静谧的让人不安。

因为跟燕离歌有了约定,所以这三天之内,燕离歌无论如何都配合她的工作。于是乎,舒安夏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皇宫。

白日里惠人的游街,最后因为燕离歌的缺席而流产,但是回去之后,却未见惠人有任何抱怨,而是笑意盈盈地说,“既然皇上有了约定,就等皇上赌约结束后,再去选。”

惠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适时的进退,尤其对待燕离歌这样的男人,大吵大闹只会让他失去兴趣,然而善解人意的女子,会得到男人更多的怜爱。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舒安夏冷笑了一声,此时太皇太后的眼线就在她的房门外候着,等着观察着她的情况,燕离歌虽然把三日赌约告诉了惠人,但是聪明如惠人,定然不敢泄露,既然如此,何不让她来泄露泄露。

“春梅——”舒安夏清冷的声音响起,原本在房内来来回回踱步的春梅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从后窗翻出去,切忌要避开门口那几个人!”舒安夏说着目光扫向门外,春梅跟着舒安夏的视线望过去,从他们住进这个以前皇后娘娘的寝宫开始,门外就时不时地有人出现,虽然她主子不说,但是她们主仆心里都明白。

春梅点了点头,等待着舒安夏的下文,虽然他们主仆这么久的感情已经培养了相当的默契,但是在这么偌大的皇宫里,她主子不说目的地,她也不敢肯定,即使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似乎是那个皇城最大最权力的中心呢。

“乾清宫!”舒安夏的最后三个字,肯定了春梅心中的想法,春梅兴奋地点点头,灵巧的身子赶忙从侧窗就翻了出去。夜,似乎更深了,舒安夏点了一柱瑰丽檀香,摆上了棋局,泡了两杯进贡的黄菊碧螺春,幽幽的茶香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任定力再强之人,此时都得心猿意马。

燕离歌进入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透着朦胧之感,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半倚在桌旁,手肘支着头,她那灵动的美眸悄然合上,长长的睫毛垂着,似是带些水雾沾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是极其聪明的,之前的赌约,根本就违背了他的初衷,只不过,只要是她要求的,他就不忍心拒绝。

想到得到她的那份心,没有因为她嫁人而打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他爱她,虽然没有顾瑞辰爱的方式那样激烈,但是每每想到陪在她身边的,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他就无法言语的痛彻心扉。那种痛,让他恨不得掐死顾瑞辰,恨不得悔死自己,恨不得——轻轻地攥紧双手,他虽然得了江山,可是失了她,又有何意义?

那几个权臣谋相全部让他尽快处理掉顾瑞辰,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冒失,就永远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

轻轻地叹了口气,燕离歌又走近了几步,缓慢地抬起垂着的手,指腹划过她的黛眉,她的俏鼻,她的——燕离歌的手指顿了一下,下一秒,指尖下,原本紧闭的双眸忽地睁开,他的整个人,仿佛瞬间被吸到这对幽深的水眸中。

舒安夏双眼“迷蒙”地眨眨眼,像是一个突然落入凡间的仙子一般,水眸中满是清明,燕离歌心里颤了一下,双拳紧握,多少次,不知道有多少次,他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这份不该有的欲望,一定要把这份感情永埋在心底,但是但凡每次看到这双灵动的水眸,他多少次建立起来的信心,都被击垮。

“皇上——”舒安夏细绵绵的声音传来,燕离歌的身子又是一颤。

看着燕离歌的表情,舒安夏轻弯起嘴角,“下盘棋吧!”

燕离歌呆愣地看着他半响,于是点了点头。正往棋盘的另一侧走的时候,舒安夏忽然起身,燕离歌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舒安夏本身也因为坐得太久双腿发麻,这样一站,整个身子都向前扑去,而燕离歌在呆愣之余出于本地,伸出长臂,舒安夏低着头,嘴角不经意间扯开一抹算计的弧度,整个身子便旁侧摔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燕离歌的长臂便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整个身子借着手臂的力度向后倒去,舒安夏的整个人忽然被他圈住,所以倒地的瞬间,她撞上的是一个宽阔的胸膛,而身下的燕离歌,则是闷哼一声。

舒安夏继续眨眼,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立即起来,而是头微微一侧,看着门外的两个人影慌忙地抛开。

舒安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从门外看来,她和燕离歌两个人的动作是极其暧昧的,尤其从燕离歌身后的角度,舒安夏忽然起身,在后面看来,就是燕离歌一把拽起了她,而随后她故意摔倒,燕离歌为了不让她受伤,直接把她抱到怀中,倒在地上,从后面的角度,就全然是一个正常生理的男人要对一个“弱女子”行苟且之事,只不过这个正常的男人换做了皇帝,而那个“弱女子”换做了她而已。

身下的燕离歌看着舒安夏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舒安夏找他来,必然有后招等着他,没想到——轻轻地叹了口气。

舒安夏听到叹气声,赶忙起身,燕离歌依旧温柔地看着她。

舒安夏扯扯嘴角,回到位置上,转头的不经意间,她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歉意,当然,这抹歉意燕离歌根本看不到。燕离歌轻笑了一下,也跟着起身,略带宠溺地开口,“还是那么迷糊。”

舒安夏吐了吐舌头。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舒安夏跟燕离歌摆开棋局,黑子先落,白子跟上,黑子再落,白子环绕——就这样,两个人很快就甩开了刚刚的尴尬,气氛一时间变得其乐融融。

另一边的慈宁宫,两个过去查看的宫女太监慌忙跑了回去。

太皇太后看到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妙。

“说!”太皇太后蹙眉,虽然她知道,舒安夏这个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只要留在皇宫里,准没好事儿,结果,当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她依然心有余悸。

“刚刚皇上去找了定北王的妻子——”太监一字一句地开始缓缓回忆他今日监视到的一切,旁边的宫女还跟着补充,但是他们说到最后,燕离歌和舒安夏一起滚到地上那段,声音则是越来越小。

太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青。

“胡闹!这个歌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太皇太后攥着的活扣,咯嘣一下碎了一块,她一甩个胳膊,再次确认般问了一句,“不是那个丫头去请的歌儿?而是歌儿自己去的?”

太监想了想,再次肯定地点点头,旁边的宫女也是点头如捣蒜。

看着两人的表情,太后气得牙痒痒,她原本以为是舒安夏那个丫头使什么计,故意留宫中,没想到歌儿对她还是不死心,看样子,这次的事儿,跟歌儿有很大关系!

看着太后越来越难看的脸,宫女和太监跪着的身子也一直不敢起来,他们就知道,去当个奸细不容易啊,回来还要看主子的眼色,这太后就极其不满意,他们可是一个不小心,又挨了板子。

“你们先下去,继续探!”

宫女和太监一听说可以走了,像得了特赦令一般,慌忙地离开,留下整个人都沉下来的太皇太后。另一边舒安夏和燕离歌下棋下得火热,俨然忘记了时间,待燕离歌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朕终于赢了你半子!”燕离歌的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像是得到了蜜糖的孩子一般。

看着燕离歌这么纯粹的笑容,舒安夏的心里反而更愧疚了,轻轻地笑了一声,“是皇上故意让着我,要不然,皇上早就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了!”因为还要在宫内呆上两天,所以舒安夏尽量弄好跟燕离歌的关系,所以舒安夏没有自称“臣妇”,而是用“我”来称呼。

燕离歌听着她的称呼,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何,他只要听到“臣妇”那两个字,他就恨得牙痒痒。

“皇上该早朝了!”燕离歌身边的太监看了看时辰,十分敬业地在门口提醒道。

燕离歌蹙眉,刚要说什么,舒安夏轻笑了一声,朗声开口,“皇上这就去!”

燕离歌扬眉看了看她。

舒安夏俏皮地眨眨眼,“不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话,请皇上移步乾清宫!”

燕离歌看着她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临走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虽然她留他一夜,她别有目的,但是他也甘之如饴。

舒安夏看着燕离歌的孤独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俱全。以前宫里的女子争宠,想法设法的留住皇上,都是用“色”,如今舒安夏用棋艺留了皇上一夜,可是她知道这一夜过后,燕离歌又要面对的是什么。

也许,他自己也知道吧!

150 再来一计

仅仅一个早上,整个后宫沸沸扬扬炸开了锅,上从太皇太后,下到宫女太监,无人不知道皇上把定北王之妻留在本应皇后所在的宫中一夜,并且他也是整夜陪伴。

早朝一上,原本是发生不久之事,结果却有大臣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地说出此事,整个朝堂瞬间哗然,燕离歌满脸阴郁,却也丝毫不解释。

几个年迈老臣,瞬间分成了保皇派和批斗派,双方唇枪舌战,吵得燕离歌心烦,直接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自己则是回了乾清宫。

刚到乾清宫门口,燕离歌就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的太皇太后。不用问,他也知道她为何事而来。

低头做了个作揖,“给皇祖母请安!”

“免了,哀家可受不起,不被你气死已经不错了!”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之气。

燕离歌扯扯嘴角,“皇祖母的话让孙儿很惶恐,还请皇祖母明示!”很多时候,遇事装糊涂,才是根本之道,而燕离歌总是能巧妙地运用这一点。

“昨晚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太皇太后试探地开口,假如他能够实话实说,说明这个小子对舒安夏那个丫头用情不深,那么她只要多找找舒安夏的茬儿,自然就能让那个丫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假如他找什么借口,那就说明这小子彻彻底底动了私心,那么她真的要采取行动了。

“这——”早知道太皇太后要亲自问问此事,所以一路上燕离歌已经将说辞想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此时,他一定要装得为难,才能表现得更真实。

看到燕离歌的表情,太皇太后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情已经到了她预计的最糟糕的情况吗?

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燕离歌清冷的声音已经出口。“昨夜孙儿整夜都在下棋,这么多年了,孙儿第一次碰到如此对手,所以一时间兴奋,就忘记了时间。”燕离歌淡淡地说着,双眼中满是纯净之色。

太皇太后一听他的答案,原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像是埋了一层乌云,她脸色一变,探究和夹杂着浓浓不可思议的眼神,就毫不犹豫地扫了过去。

燕离歌苦笑了一下,但是双眼中却满是纯净。

他是实话实说,只不过这个“实话”,没人愿意相信而已。

“既然没事儿,那明日就下旨,赐死舒安夏!”太皇太后淡淡地说着,语气中虽然云淡风轻,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无比的无情。

燕离歌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皇祖母?”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议论你们两个事儿,正所谓红颜祸水,你也知道顾瑞辰的实力,假如不想让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易主,你最好赶快下旨!”自从燕离歌即位,她也是极其的不情愿,燕离歌虽然是他们赵家的血脉,可是这么多年,他毕竟是姓“燕”的,她真是怕哪一天,他忘记了这个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这个北国是“赵”家的北国。

“先不说舒安夏有什么过错,就单单论她的身份,她是瑞辰之妻,瑞辰为孙儿的登基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孙儿怎能忘恩负义?”燕离歌赶忙想着对舒安夏有利的说辞。

“天下最大的仇恨莫过于父母之仇和夺妻之恨,你认为昨夜之事,如果传了出去顾瑞辰不会举兵造反吗?”太皇太后一想到顾瑞辰带兵闯进皇宫的样子,整个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燕离歌同样怔忡了一下,“假如杀了舒安夏,孙儿保证比这个结果更糟糕!”

太湖太后眯起眼,既然知道了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他对舒安夏那个丫头的感情就那么深吗?

看着太皇太后的打量,燕离歌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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