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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嫡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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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了舒安夏的安排,众人按照顺序纷纷向前将手深入了碗底,手指和手背上,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假如他们猜得没错,坛子里应该是滑腻腻的动物。

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了,因为此时应轮到的顾娉婷。顾娉婷刚刚一闪而过的疑问很快散去,她哼哼呀呀地来到坛子前,缓缓将手伸进去。

那种腻人的感觉袭来,顾娉婷从心里开始厌恶,但是出于做贼心虚,她留了个心眼,把手并未伸到坛子底,而是在坛子中攥起了拳头。

舒安夏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跑得过吗?

这时,舒安夏轻浅一笑,朗朗的声音如黄莺般逸出,”老太君中毒,是不是你干的?“

顾娉婷嗤之以鼻,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是!“就在顾娉婷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就从手背袭来。

”啊——“顾娉婷慌忙将手往外拿,然而那个坛子中的东西,仿佛是受到命令般,死死地咬着她的手,不给她一点回旋的余地。

顾娉婷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手臂跟卡住了一样,越来越紧。

”娉儿!“大夫人脸色一沉,慌忙上前,双手拉着顾娉婷的胳膊就往外拽,顾娉婷疼得眼泪狂飙的,但是丝毫没见到效果。

”快说,毒是不是你下的?在‘黑玉坛’面前,你说了假话,它会把你的手臂吞掉。

顾娉婷一听自己的手臂要保不住了,原本还盛气凌人的她,登时少了大半气焰,“怎么办?母亲快救我!”

“说实话就自救了,否则,神仙也回天乏术!”舒安夏好笑地看着这对母女,继续威胁。

大夫人一边拽着顾娉婷的手臂,一边刻意压低声音,“别上当,千万别承认!”

顾娉婷咬了咬牙,刚才她就想承认了,然而母亲一说,她又想再忍忍,但是奈何钻心般的疼痛,实在仿佛在啃噬自己的血肉一般,疼痛难忍。

又过了不一会儿,顾娉婷终于放弃了继续忍受,“好了好了,我承认,毒是我下的!”

她的话音一落,坛子中咬着她的东西就松开了嘴,然而,因为咬得时间太长,顾娉婷的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众人脸上登时恍然大悟,纷纷向顾娉婷投去不屑的目光。

二夫人的笑声最大,她倒是要看看,一向以公正自诩的大夫人,今日还能说出来什么一二三为顾娉婷脱罪!

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大夫人缓缓地将顾娉婷的手臂从里面拽出来,看着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经惨不忍睹,大夫人冰冷地看着舒安夏,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杀意。

舒安夏耸耸肩,“开始媳妇已经嘱咐了,不能说假话,否则一切后果也跟媳妇无关,纯粹她自作自受。”

“你——”大夫人咬着青紫的嘴唇,恨不得一口咬死舒安夏。

舒安夏则是一脸的坦然,“无论从老太君,还是从这个测谎坛,都已经确认了昨夜的真正凶手,所以,还请母亲发落!”舒安夏才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她这次,一定要让顾娉婷尝尝苦果子。

“这个破坛子,不过就是普通的坛子,凭什么测真假话?根本就是骗人!”大夫人继续死鸭子嘴硬,改不承认。

顾娉婷原本为刚刚自己说的话懊恼,结果大夫人这么一说,她双眼一亮,也赶忙说刚刚不过是缓兵之计。

众人气得直翻眼见,心里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大夫人抵死不承认,她们也是奈何不了。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刚刚这个‘测谎坛’任何人测试都没问题,而唯独顾娉婷出事,那么本夫人愿意带着众人,重新测试一次!”二夫人一起头,其他人虽然看着顾娉婷的手臂有些打怵,不想再试,然而一想到嚣张惯了的大夫人母女,众人纷纷表态愿意再试一次。

毫无意外的,众人再一次过了关,而这回,又轮到了顾娉婷。

顾娉婷惊恐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大夫人给她使了几次眼色,她都坚决不再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你——”大夫人气得牙痒痒,而顾娉婷就是一步步向后退,坚决不再去试。

二夫人冷笑着,“大夫人,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大夫人沉着脸,忽然上前一步,抓过顾娉婷的手臂,就往坛子里放,顾娉婷作死地往后躲,眼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坛子,终于忍不住,猛然甩开了大夫人的手,“是我做,又怎么样!”

这回众人可不干了,一起嚷着要请府尹大人过来,大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顾娉婷平时耍起威风来,还装得气势凛然,没想到这么没出息,她狠狠地瞪了顾娉婷一眼,索性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别开眼去。

这时,殿内的其他人纷纷开始表态,“老太君还未醒,为了公平起见,这个时候不能再让大夫人掌家了!”

“顾娉婷竟然敢作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不交官府,实在难平众怒。”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管你什么嫡女庶女,照样逃不过!”

众人各抒己见,一时间,厅内变得混乱起来。

“靖南王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以三夫人为首的三姑六婆赶忙住了嘴,对着燕离歌行了个礼。

燕离歌进了屋,扫了一下杯盘狼藉的屋子,视线不经意间划过舒安夏,他的睫毛抖了抖,“吉时已过,你们舒府还不送新娘子出来,本王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顾娉婷一听是嫁人之事,赶忙给大夫人使眼色,让她用老太君之事搪塞他,然而大夫人没有看她,而是垂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

二夫人等本想直接把顾娉婷交出去,然而一想到顾府现在的情况,以及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如果顾娉婷嫁给一个大太监,也许还能对他们顾府有好处,所以,也没当场揭穿她,而是陪着笑脸,对着燕离歌福了福身,“这就准备好了,可以行礼了,是不是啊大夫人?”二夫人刻意咬重“大夫人”几个字。

陷入沉思的大夫人缓步上前,斜睨了一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的顾娉婷,给了燕离歌一个肯定的眼神,“是,顾府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顾娉婷——”大夫人顿了一下,“随时可以上轿!”

说完,大夫人就闭了嘴,不知道是不是舒安夏多心,她总决定大夫人的语气中,有些哽咽。

顾娉婷听大夫人说完,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舒安夏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

燕离歌满意地点点头,响指一打,就上来了几个太监,把顾娉婷拖了出去。

舒安夏看着顾娉婷那一路滴答下来的鲜红血迹,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她在坛子里放了喂了麻黄碱的水蛭,然后又将磨好的层次铁片放在手指尖,当顾娉婷的手,伸进去的那一刻,舒安夏就用指甲去抠铁片,铁片会发出极其低分贝的嗡嗡的响声,虽然人类不容易听到,但是这种声音,会极大地刺激动物感官神经,再加上麻黄碱发挥药效会让水蛭疯狂,所以,自然所有的坛底水蛭,就会一齐咬上顾娉婷的手臂。

但是麻黄碱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作用也散,尤其是在第一次,水蛭吸了顾娉婷的血后,会冲淡它们体内的麻黄碱的作用,所有假如顾娉婷第二次再伸入这个黑玉坛中,还真的会安然无恙,哪知道第一次已经把她下破了胆。

舒安夏轻笑出声,视线又落到那个装满水蛭的黑玉坛子,坛子口的边缘,她已经涂上了“毒罗腾”,一种见血烂肤的毒药,如果顾娉婷不砍掉她的手臂,那么她的、整个身体都会腐烂!

趁着这个空挡,太医又去给老太君把了把脉,他的手指附上老太君脉搏的那一刻,太医的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他刚刚记得老太君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短短这么一会儿,为何脉象平稳?虽然说还有不少毒素,但是已经威胁不到生命?怎么会这样?

探究的视线看向舒安夏,难道她是解毒高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无奈地捋着胡须,太医开了几个药房,嘟嘟囔囔地离开的顾府。

顾娉婷被拖走了,大夫人也神色黯然,迟迟没开口。燕离歌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舒安夏,便带着人离开了。

二夫人直接请了几个婆子,把大夫人请到祠堂,这回大夫人却仿佛安静下来一般,没有说任何话,老老实实的。

这场风波终于算是过去了,舒安夏叹了口气,留下碧云在老太君这里照顾,自己则是回了“睿园。”

刚一进房门,舒安夏就看到顾瑞辰一脸的沉重。

舒安夏眨眨眼,快步扑到了顾瑞辰的怀中,顾瑞辰愣了愣,原本阴霾的心情因为舒安夏的这个拥抱,变得开怀起来。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水蛭,我还真怕我的戏唱不下去。”舒安夏轻声道,她刚刚安排小厮过来找顾瑞辰,她以为至少还要半个时辰,哪里知道竟然这么快。

“什么水蛭?”顾瑞辰一脸茫然,不解地开口。

舒安夏身子一颤,“刚刚的黑玉坛不是你拿给小厮的吗?”

“当然不是!刚刚几个暗卫来了,我出去了一趟!”顾瑞辰轻声答道。

舒安夏的脑袋“轰”地响了一下,刚刚那个小厮,她确实没看清是什么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他一直都是低着脑袋,那个小厮到底是谁的人?为何会混进顾府,而且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替她准备好她要的东西?

舒安夏想到这里,快步出了房门,直奔她的药房,她要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在她的药房里,她环视了一周,一切都好好的,没有翻动过的痕迹,那也就是说,刚刚过来取那些东西的人,都是熟悉她的药房的人,甚至是熟悉她生活环境的人,那个人怎么会知道顾瑞辰刚刚不在园子?

一起跟着过来的顾瑞辰,看到舒安夏凝重的表情的时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军营那边出了事儿,这几天的局势可能有大的变化,所以我才不得不出去。”

舒安夏点了点头,那人知道军营那边有事,顾瑞辰一定出去,还算准了时间——

舒安夏扬头,看到顾瑞辰黑瞳闪了闪。

“想到是谁了吗?”舒安夏轻声问道。

顾瑞辰轻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势力,也只有他了。靖南王——燕离歌。”

135 局势再变

提到燕离歌,舒安夏和顾瑞辰对视了一眼之后都不再说话。

顾府因为少了个顾娉婷,所以一时间还变得安静许多,舒安夏每天都按时去给老太君施针,老太君的脉搏一天天平和起来,大夫人去了祠堂,二夫人也开始不问世事,但是也许因为心存对她的感激,顾娉婷事件之后,“睿园”成了二夫人走动最频繁的园子。

顾瑞辰京郊屡屡出事,他能回家的时间也就越来越短,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但是京都大街却一天比一天清冷。

舒安夏的医馆和经营的两间铺子都走上了正轨,经过上次的事儿之后,几个掌柜都循规蹈矩,每笔账目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舒安夏也发扬了她本身的宽容大度,既往不咎,一切看起来无比和谐。

顾府的掌家权,暂时落到了三房和五房手中,五房的五夫人做事唯唯诺诺,畏首畏尾,从不敢做决定,所以大部分的事儿,还是有三夫人决定。

三夫人本就是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之人,现如今有了掌家权,自己更是横着榜子在府内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并且把原本大夫人经营的几间铺子管家找来,非要让她掺上一脚,几个铺子管家都是顾府的老管事了,一看到三夫人这等着要求,为难的紧,无奈之下,只好求助顾瑞辰。而顾瑞辰忙得实在抽不开空,这档子棘手的事儿,就想当然地落到舒安夏的手中。

舒安夏揉了揉发痛的额际,看着上面标记得不清不楚的账目,这个大夫人打理顾家的铺子,可真是没少捞油水,这明面上几万两的空缺,都够灾区百姓吃上一年了。

轻叹了一口气,舒安夏刚刚合上账本,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扬头望去,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同时,碧云焦急地从外面进来。

“三少夫人,不好了!”

看着她凝重的表情,舒安夏蹙眉扬了扬头。

“逃匿的三皇子抓到了,在她的别院里,发现了大量的谋反证据,还有上次江东灾荒,他私吞的救灾物资和粮草,全部都在他别院里搜到了!”碧云急促道。

舒安夏水眸闪闪,“那皇后怎么样了?”

“已经被暂时收押了,交由大理寺审理。”

舒安夏拿着账本的手抖了一下,看来这次的情况比较糟糕,既然敢动皇后,皇帝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这几日顾瑞辰跑军营频繁,虽然她没问,从顾瑞辰的表情来看,她也知道他在备战,皇帝,难道终于下了要动皇后之心吗?

“三少夫人,你怎么不说话?这次的皇上应该是有备而来,下人们都在议论,顾府怕是有麻烦了!”碧云刚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顾府的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北国已有百年基业,而顾府又何尝不是?自从北国建国以来,顾的太祖宗就跟着赵家打江山,如今,赵家江山稳固了,也就不需要顾家了,应该说,赵家想要更加稳固的坐好江山,那就必须要除掉顾家,只不过,有顾瑞辰在,顾家能散吗?

她相信,不能!

“三少爷可有什么交代?”舒安夏拿起茶杯轻茗了一口,如今这局势,变数太大,顾府内现在所剩下的是全部的女眷,别说对朝廷没有任何威胁,就连皇帝如果只身一人前来,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碧云茫然地摇摇头,心里暗暗腹诽:三少爷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除了你,谁还能知道他的下落。

舒安夏看着她的表情,轻笑了起来,“再去打听打听。”

舒安夏话音落下,她便掏出棋盘来,开始缓慢地下着棋。自从跟顾瑞辰成亲,她已经很少做这件事了,左手跟右手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其实碧云和春梅很多时候都不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只有已经走的惠人,才清楚——

“惠人——”舒安夏轻浅地低语了一声,毕竟主仆这么多年,说是没有感情,那是假话,但是她一直看好惠人,没想过有一天惠人会出卖她。

摇了摇头,舒安夏的右手又落下一颗棋。

此时的棋盘已经定格在一个位置上,跟前世她在电视上看过的珍珑棋局有的一拼,只不过当时的棋局是捏造出来的,而如今的情形,却是她真实经历的。

“三少夫人,不好了,刑部来人了,说要带顾将军回去问话!”这一次碧云又跑进来的时候,脸上早已失了血色,愈发的着急。

“顾将军再军营,让他们少来骚扰女眷!”舒安夏左手又落下一颗棋子,声音有些虚无缥缈。

碧云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退了出去,舒安夏半仰起脸,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随风摇曳的窗子,都三月了啊……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园子外的声音就越来越大,舒安夏翻了翻眼睛,透过窗户轻蔑地看着亲自带队的所谓的大理寺卿。

舒安夏懒洋洋地起身,缓缓走到门前,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的同时,大理寺卿的双眼,与她对视。

“大人好兴致,来顾府之前也不先通传一声。”舒安夏笑靥如花,水眸中一派坦然之色。

“少夫人得罪了,请把顾将军请出来吧!”这个大理寺卿齐明朝是大夫人的父亲,因为上次三皇子的事儿,他是皇后一派第一个站出来倒戈之人,所以皇帝对他给外重视,不但免了他和全家所有罪名,还让他任了大理寺卿这一要职,而极其讽刺的是,他的这个职务,还要亲自审问他一直效力的皇后。

“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怎么又来找我要人?”舒安夏脸色一沉,不满地扫了一眼齐明朝。

“走了?”齐明朝显然不信,转头看了一眼他手下,便悄然地打了个手势。舒安夏觉得可笑,但是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他们搜查。又搜查了会儿,所有的士兵都回来了,禀告说未看到顾将军,大理寺卿一脸不善地甩了袖子,走出了“睿园”。

这几天一直吃斋礼佛的大夫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匆匆忙忙从祠堂跑出来,看到大理寺卿齐明朝,就往他怀里钻。大理寺卿以为自己的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连安抚带哄骗,终于让大夫人止住了眼泪。

齐明朝禀退了其他人,自己则是小声在大夫人耳边问道,“顾瑞辰呢?”

大夫人蹙了蹙眉,左右四下看了看,然后茫然地摇摇头。

齐明朝有些懊恼,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他隐隐觉得,这次要有大麻烦了。

连续弄个了两个时辰,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大夫人决定再等等,于是便就趁着这个空挡,开始跟齐明朝话起家常来。

“爹爹,皇上这次到底用了多少兵马?顾家是不是要毁了?”大夫人一把抓住齐明朝的手,大声问道。

“有多少兵马不知道,但是外界都在传,靖南王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所以才故意迫害三皇子,而皇后娘娘,向来贤良淑德,所以拘了皇后,很多百姓都是义愤填膺。”

大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向“睿园”里面望了望,她虽然只是知道顾瑞辰会武功,但是着实不知道她的武功水准到底如何,所以,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又跟大理寺卿话了几句家常,齐明朝嘱咐大夫人,不要参与顾府的事儿,要明哲保身,大夫人表面打了哈哈,又套了一句齐明朝的话,这才让齐明朝走掉。

齐明朝临走之前,又强调了一次,让大夫人不要过问顾府的事儿。

待四周恢复安静,舒安夏缓缓从“睿园”中走出来,“多谢母亲!”舒安夏这句多谢,可是嫁过来之后,为数不多的真心话之一。刚刚大夫人的每句话,都在套齐明朝的话,虽然大夫人是不折不扣的齐家人,但是损顾家保齐家,大夫人还是做不出来。

大夫人微微颔首,“不必,我只不过帮我儿子而已。”

舒安夏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大夫人扬了扬眉就离开了,碧云紧跟着就从园子里出来。

“大夫人平时不都是盛气凌人的一派祖母做派吗?奇怪,今天他怎么这么安静?”碧云挠着头,不解道。

舒安夏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脑中全是大理寺卿说天下人都在歌颂皇后一事,舒安夏忽然眼前一亮,北国虽然消息闭塞,但是百姓们对于善恶的区分界定可是极其精准,所以,假如能把皇后冤枉一事传出去,弄得人尽皆知,皇后也许还有希望安全走出大理寺。

“碧云,我写个条子,你想办法送去医馆,让掌柜转给三少爷。”

原本顾瑞辰在舒安夏身边安排了四个暗卫,以保她安全,她如果遇到什么事儿,也可以拖暗卫去办,然而最近局势紧张,她把暗卫都弄去帮顾瑞辰的忙了,而且此时顾府又被包围着,所以,她只能选择从医馆走,再弄去军营这个迂回的路。

舒安夏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然后等着碧云以出门买菜为借口,坚决要出顾府大门的时候,门外的禁卫军还是选择了放行,等碧云到了医馆,左右望了半天,确认了无人跟踪,才把信拿出来给了掌柜。

掌柜应了,碧云就出了医馆。

时间转眼又过了两个时辰,待天色完全暗下来,碧云从小门折返的时候,一脸的兴奋。

“三少夫人,你真是神了,待奴婢送了信,离开之后,果真有人打晕了掌柜,然后把信看了一遍,嘟囔了一句,就又把信放了回去。然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掌柜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看到信还是完好,就匆匆去了军营。”碧云尽量回想着当时的细节,但是因为这个细节是舒安夏早就预料到的,所以碧云说着的是,越来越兴奋。

舒安夏目光沉了沉,“看清那个看信之人是的样貌了吗?”

碧云摇了摇头,“当时离得距离远,奴婢看不清,但是感觉上他的手腕上带了一个很宽的月牙状的东西,脚下的鞋是那种尖头弯的。”

“尖头弯的?”舒安夏是声音提高了八度。

碧云点了点头。

“是南国的皇族——”舒安夏声音很轻,却是有些冰冷,看来南国的皇族也插了一脚进来,这几次的宫变,南国都参与了,而皇帝似乎也一直在扶植着这种势力,为何会这样?到底中间出了什么纰漏?

忽然,舒安夏的脑中闪过一个恐怖的想法,她舔了舔唇,这个时辰,信应该已经运送到顾瑞辰那儿了,希望顾瑞辰能快行动起来。

另一边,军营中的顾瑞辰看到急匆匆送信的管家,他就知道情况有变,接过信,展信一看,熟悉的娟秀字体落入眼中,竟然都是一些家常话,什么让他注意身体,注意休息,要按时用膳之类的,顾瑞辰黑瞳颤颤,努力回想着之前舒安夏跟他说过的什么规则,他按照数下来,左三右十一,中二十五…。数下来,顾瑞辰怔怔地看着那几个鲜明的字体——学子上书。

顾瑞辰双眼一亮。

时间又过了三日,北国大街小巷,都在传着皇后闲得皇后功绩,皇帝在各方压力之下,不得不授意大理寺改判,又过了两日,大理寺传来消息,说经查实皇后无罪,但是三皇子贪墨谋反之事,也暂被搁浅,朝廷内外暂时出现了短暂的平和,但依然暗潮汹涌。

136 又见惠人

顾瑞辰还是没有回顾府,舒安夏带着碧云乔装出了顾府,京都两边过往的人更多了,一个个看似朴实的百姓的脸,实则都是练家子,在京都大街两侧徘徊,舒安夏清晰地闻到了暴风雨到来的气息。

“三少夫人,您看——”

舒安夏斜睨了碧云一眼,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碧云努了努嘴,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住了嘴。

舒安夏拧着眉,用余光去瞄身前和身边两侧,每个人表面悠闲,实则眼底都是慌乱,眼下的形式不明,除了去医馆看看有没有顾瑞辰回的消息,其他别无他法。

顾府内,老太君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一直内斗的几房夫人,似乎也感受到府内的不同寻常,所有的人都收了心。

舒安夏派人通传,暂时关闭了她城郊的两间铺子,她可不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洗劫一空。

思忖间,她们又转了一个弯,医馆已经近在眼前。舒安夏弯弯嘴角,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舒安夏神色一凛,转头去看碧云,显然碧云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双眼撑大,手臂颤抖着指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惠——惠人——”

碧云的话音落下,舒安夏也更加肯定了刚刚自己的亲眼所见,果真是惠人,她竟然也回来了!

“怎么会是她?”碧云的舌头都在打颤,这么多年跟惠人的情意不是假的,如今再见惠人,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但是一想起之前惠人对主子所做的事儿,她从心底就不能原谅惠人。

“上次的宫变没赶跑的南国人,这次又卷土重来,惠人早就跟南国有瓜葛,所以看到她并不稀奇。”舒安夏原本不想解释给碧云听,但是考虑到两人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说也难为了惠人,所以索性就说了几句。

碧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她心里知道,就算三少夫人替惠人说话,也改变不了惠人出卖了她们甚至出卖了国家的事实。所以她绝对不能原谅惠人,绝不。

舒安夏和碧云各怀心思,眼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医馆,舒安夏目光闪闪,没有开口。而此时的碧云却是有些忍不住了,“她又想干什么?”碧云嘟囔着,就几步向着医馆走去,舒安夏蹙眉,拉住碧云的胳膊狠狠往回一拽,碧云吃痛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虽然她这个动作声音不大,但是却引起了两边人的侧目。

舒安夏抱歉地笑了笑,这时,刚刚进医馆的惠人又匆匆忙忙出来,脸色带着一丝不解和惋惜之色,舒安夏拽了一下碧云,两人借着一个小贩的身体隐藏起来。

惠人到了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前不远处卖帽子的地方,买了一定挂着黑纱的草编帽子,带上之后,便匆匆想着大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出于本能地,舒安夏的脚步跟上了惠人的步子,碧云想当然地也不会落后,舒安夏因为练过一些气功和内力之类的口诀,所以脚程比一般人要快,然而,这次她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劲儿,还是追不上惠人,上次御花园,她就知道惠人开始练一种什么功夫,但是没想到进展会这么神速。

跟着几步下来,碧云已经气喘吁吁了,想大声叫舒安夏,但是被舒安夏回头狠狠剜了一眼之后,碧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她依旧尽全力追着舒安夏的脚程,然而奈何她如何努力,终究还是赶不上,看这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少夫人追过去,希望能通过惠人,查出点端倪吧。

这边舒安夏跟得起劲,惠人的身影忽然一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舒安夏向里看了看,这条巷子乍一看很小,也许站上几百个人都站不上,然而,这条巷子却很深,远远望过去,只能看到隐约的转弯,却看不到尽头。她的脚步调转了一个合适的方向,缓步走了进来。

舒安夏的脚步越来越慢,耳朵竖起,静静地听着巷子里传来的动静,耳边只有呼啸的风,一波一波地掩盖了人的气息。

舒安夏屏住呼吸,双脚向前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忽地,舒安夏的左耳动了几下,舒安夏眯起眼,双脚调整了一个最佳的战斗状态,于是,他刚要开口情人,他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掌风向她袭来。

出于本能地,舒安夏凌空而起,踩着几块木板,灵巧地翻了数次,而那个凌厉的掌风,就像长了腿一般,不停地跟着她的身体旋转,直逼而来。

舒安夏屏住呼吸,长袖一甩,几枚金针已经滑入她手中,她这次换了一种指法,直接用十指中指夹捏住,便对着掌风射来的方向还击回去。

“够辣,我喜欢!”一个不合时宜的男声想起,打断了这独特的开场白。

舒安夏蹙眉,转头看向话音而来的方向。

舒安夏的脑中“轰”地一下炸开了,紫瞳!竟然是宁安伯府那个紫瞳赵志安。

“怎么?看到是我很吃惊?”赵志安戏谑地看着她,脸上一派轻浮之色。

舒安夏戒备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跟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对我爱慕已久?”赵志安轻笑着出声,眼中弥漫着一抹鄙夷。

舒安夏的脑中在他说话的空挡,已经过滤了几次,刚刚她是跟着惠人过来,却莫名其妙地换成了紫瞳,难道紫瞳和惠人……

“不说话吗?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开口,今日你这么不愿意说话,以后也就别说了!”赵志安说着,身形一晃,就到了舒安夏跟前,他玄色衣袍一甩,纤细的手指,就要去捏舒安夏的下巴,舒安夏身形一躲,好巧不巧地避开了赵志安的魔抓,然后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水,不留痕迹地抠掉瓶塞。

“收起你那玩意,故技重施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得手吗?”赵志安摸着鼻子,鄙夷地扫了舒安夏一眼,舒安夏一直对这个紫瞳心存芥蒂,前一世的她,就是死在紫瞳手里,这一世,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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