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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我居然有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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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俩人都早已经辟谷,不用吃早餐,可是孩子需要,再加上白祈实在忙,要不是能勉强抽出点时间出来陪荆楚寒吃个简单的早餐,俩人要再次碰面就只能等晚上的休息时间了。毕竟白祈作为一族之王,即使不在妖族内担任长老,但他既然已经回来,有关妖族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得做到心里有数,才能对妖族的情况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除此之外,还有白凤一族大大小小的事情,人员的配备,资源的采集供应,势力范围的掌控,桩桩件件都得白祈亲力亲为,他是身份尊贵,但这份尊贵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势力和实力,要是缺了哪一个,他都只是空架子的白凤王,只是光鲜得好看而已。
吃罢早餐,白祈去处理公务,为给白凤族这份大好的基业奋斗,而荆楚寒被侍从引到前厅,孔离在那边等着。
“你怎么才来,我等得都快睡着了。”孔离放下手中的茶碗,掀起眼皮子,看着光鲜亮丽的荆楚寒,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渴睡,所以起床就多花了一点时间啊。”荆楚寒嘻嘻一笑,答得理直气壮,他和孔离从刚开始正式见面事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一见如故,极为投缘,即使俩人身份地位在外人看来有着巨大的鸿沟,也没能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友情。
“行,你是孕夫你最大,现在好了吧?没问题我们就出发。”孔离有些无奈,迁就地看着荆楚寒。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不仅把东西带齐了,还特地在阿祈的库藏中给你顺了坛千年陈酿。”荆楚寒直接从储物戒中给孔离掏出一小坛酒给孔离递过去,看着他瞬间眉开眼笑的样子促狭地眨了眨眼:“怎么样,现在够意思了吧?”
“哼,看在你赔罪赔得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放你一马。”孔离小心地揭开盖子一闻,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扑面而来,果然是好酒!
修士的生命太过漫长,太过清醒,这导致几乎所有修士都会喝酒,少有修士不爱酒,孔离也不例外,他对其它东西都没有太执着的念想,唯有这杯中之物,偶尔会喝上两盅,算不得嗜酒如命,但遇上好酒也会欣喜。
“嗯,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会早一点的。”荆楚寒从善如流地认错,虽然他下次会依然如故,绝不改正。
孔离知道他的德行,也不理会着毫无诚意的认错,反正这家伙再犯也没关系,正好能趁此机会多顺几坛宜熙宫的好酒,说不定孝敬老头子的礼物都不用因此找别的了,孔离暗搓搓地想着,嘴角露出点笑意。
他们的目的地离宜熙宫并不远,实际上也就是宜熙宫的地盘,因此俩人也没带随从,御了一会儿剑就到了一个如画的湖泊前。
现在虽然是仲春,但品种特别的荷花已经长出了新叶,婷婷地伸出水面上,带着一片怡人的新绿。山脚花早开,荆楚寒一抬头,远处类似于桃花的花朵开了一树,带着氤氲的粉,朦胧而华美。何况还有这明净的山水和不可辜负的好阳光,这春实在值得一赏了,也难怪白祈一个劲儿地劝说荆楚寒出来走走。
俩人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艘早已经准备好的中等规模的船,悠闲地在湖上泛舟,他们今天打算顺便钓钓鱼,反正这湖是宜熙宫的产业,他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关于钓鱼,荆楚寒很多年都没有干过这么没效率的事情,说实在的,要是他高兴,凭他的修为,他可以把整一湖的水放干,把湖里的鱼捉得连只虾米都不剩。孔离更不用说了,他要乐意,想抓哪条就抓哪条,要抓公的绝对不会抓住母的,想抓王八绝对不会摸着一只乌龟!
何必要如此费心费力呢?荆楚寒遗憾地看着久久都没有鱼上钩的鱼竿,遗憾地摇摇头。
对于荆楚寒的想法,孔离知道后直接赠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这家伙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意趣懂不懂?朽木不可雕也!
“哎,对了,孔离,你都不用回家族中帮忙吗?”实在钓不上来,荆楚寒干脆把鱼竿往旁边一放,好奇起孔离的事情来。
荆楚寒知道孔离在家颇为受宠,上头父亲还健在,按理说应该他大受培养,乘着有空学习处理家族事物,就像现在正在累死累活的白祈一样,以便以后接手孔雀一族,怎么这人就格外悠闲呢?
俩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问这种颇为私密的问题也不会有冒犯的感觉,何况荆楚寒只是单纯地好奇罢了。
孔离不在意地挥挥手,“不是有我家老头子吗?我家老头子也就比我大了二十几岁而已,哪里用得着我接班?”
孔离的父亲也是一个化神期修士,而对于拥有起码五千年寿命之久的化神期修士,二十几岁根本就感觉不到差距,何况孔离也有化神期修为,早就能独当一面,根本不可能被当做一个普通的继承人培养,是以在白祈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孔离可以游山玩水。
“看来你日子过得真不错啊。”荆楚寒真心为孔离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别光说我的事啊,你们呢,现在怎么样?我回家也就一两个月,听说阿吉玛伊·齐风带人过来大闹了一场,后来呢?你们怎么说服人家退婚的?”提起这八卦,孔离兴致勃勃,眼睛都亮了不少。他原本以为大鹏族会死皮赖脸的怎么样也不会轻易退婚的,结果等他一回来,这件事已经落幕了,效率高得出奇,也让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怎么也不得安宁。
“嗳,没有的事,阿吉玛伊也就过来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闹不闹的,别坏了人家闺阁女子的名声。”荆楚寒摆摆手,有些内疚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叹息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虽然我们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辜负了一个女人的深情,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这件事还是少提吧。”
孔离听到这番话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荆楚寒,眼里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荆楚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点头。
孔离以手抚额,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深情?你想太多了,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深情啊?以后我带你去妖术馆看看大鹏族的历史你就会知道大鹏族有多深情了。”
这是什么意思?阿吉玛伊那番表现是假的?荆楚寒都快风中凌乱了,想起那个歇斯底里的阿吉玛伊,怎么也不觉得对方像在演戏,况且在他们面前演一场有什么意义,只为了恶心他们吗?
“也不是说对白祈没感情吧,”知道荆楚寒在想什么的孔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后解道:“我觉得,阿吉玛伊·齐风会有这番作态多半是真有些爱上了身为白凤王的白祈,她多半对得到白凤王妃那个位置更感兴趣,你们是赔了一大堆退婚礼对方才消停的吧?”
“小寒,你还太年轻,不明白有些人对权势的疯狂。”孔离摇摇头,拖长了声音开口道,让荆楚寒格外想揍他。
认真想了一会儿,从蛛丝马迹上来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荆楚寒也不想再纠结,何况白祈也真是和阿吉玛伊订婚后才跟自己发生了关系,能用钱财解决最好,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没有谴责大鹏族的资本。这样想着荆楚寒摇摇头道:“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关系也扯清了,何必去恶意忖度一个女人?”
“反正你们觉得值就好,”孔离耸耸肩,不在意地答道:“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什么时候上族谱行礼?”
“唔,还要等一阵子,等白越和白孚回来先再说,不过也没有几天了。对了,孔离,你提到的那个妖到过术馆是什么地方啊?是妖族的典籍存放处吗?我都听好几次了。”荆楚寒目光灼灼地看着孔离,想到以前听到的关于妖术馆的传说,心头有些火热,他也许可以去那里找一找解除遗音和治疗神魂的线索。
“一个好地方,等你正式和白祈结为双修伴侣成为妖族的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看。”孔离说道最后眨眨眼睛,显然是在打趣。
荆楚寒的脸皮早已经练出来了,他淡定地看着孔离,轻笑着反击回去:“等我们行了礼之后让白祈带我去就行了,就不牢你费心了。嗯,孔离,你可以早点找个伴侣,带伴侣去。”
孔离:……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攒了一个月的全勤,后台居然没有发出去?!
我要去哭一会儿……
☆、74 惊喜
其实白祈这次带着荆楚寒回妖族的主要目的是确认俩人的伴侣关系,把荆楚寒的名字登上白凤一族族谱,好给还未出世的俩孩子一个名分。
原本白祈是想再等一等,等他把白凤族的事情处理好了,把妖族内部不合时宜的声音去掉了,再求娶荆楚寒,给他一场尽善尽美的成婚礼。但大人能等孩子不能等,在每天服用大量灵丹温养身体的情况下,孩子发育的速度快得出奇。荆楚寒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眼看着明显起来,白祈一探,发现最多半年不到,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
这下绝对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好好的婚生子非拖成私生子不可!如果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修士,身后没有那么多势力纠葛,那么俩人的孩子无论是在成亲前出生还是成亲后出生都无所谓,反正白祈就这么一个爱人。
可白祈不仅仅是白祈,他还是妖族的白凤王,涉及到以后白凤族在妖族中的地位问题,白祈还真不能再把这事延后,只能紧锣密鼓地匆匆忙忙就把这事张罗了起来。
聘礼,婚礼,宾客……一时间白祈忙得团团转,恨不得多长几个脑袋出来帮自己处理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在没有长辈帮忙操持下,就算是堂堂天妖,很多事情也不得不亲力亲为,要不然就是失了礼数,连带着身为孕夫的荆楚寒也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躯帮着折腾,累得不轻。
这天一大早,白祈耐心地把还迷瞪瞪的荆楚寒给叫了起来:“小寒,起床了。”
“干嘛?!”看清是白祈后,荆楚寒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警惕地怒瞪白祈,昨天这老妖怪压着自己试了十几套成亲的大红礼服,明明是暮春时节,自己愣是被折腾出了一身细汗,比跟人打了一架还累!这还不是最让荆楚寒郁闷的,更郁闷的是,在他看来,那十几套礼服根本没多大区别。
“别紧张,这次是好消息。白越和白孚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正要过来见你。”白祈看着荆楚寒炸毛的样子闷笑,他好心情地凑过去亲了亲荆楚寒的脸,“他们都是我的侄子,年纪比你大上许多,修真界不重辈分,等一会儿你们都直呼其名就可以了。”
“大上许多啊?”荆楚寒脑海中瞬间浮起两个白胡子老头的形象,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忙把像脱缰了的野马一样的思绪拉回来,正了正脸色:“好,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是个大惊喜,暂时不能说,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白祈卖了个关子。
“白祈,你这样吊着人真的好吗?!”荆楚寒抓狂,人一下子清醒很多,白祈哈哈一笑,最终还是守口如瓶地什么也没说。
无奈,荆楚寒只好先跟着白祈去见了他的堂侄,出乎荆楚寒意料的是,这两人虽然也有上千岁的年纪,但可能是筑基的年纪都十分早的缘故,这俩人看着就是两个刚长成的青年,荆楚寒在其面前充长辈充得毫无压力。要不是俩青年都是那种比较淡漠的性子,荆楚寒还真想伸手出摸摸俩人的脑袋,无他,这两人长得实在是好看极了!
果然白凤一族就没有不好看的人啊!
其实在白越和白孚眼中,荆楚寒也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荆楚寒长相十分精致,红唇白肤鸦眉,这阵子又养得好,整个人有些眉目如画的感觉,加上他本人是剑士,自有一番风骨所在,就算肚子有些突出,也不会让人觉得羸弱怪异像个女人。
既然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讨厌,双方又不熟,三人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互相认识后,认亲戚这关就过了。当然,要是想要熟悉亲近起来,估计还要很多时间慢慢磨,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修真界的修士最不缺时间,日久自然人心自现,慢慢地感情就会处起来的。
相对于完全不熟悉的白越和白孚兄弟,荆楚寒更期待的是白祈念叨了一早上的惊喜,而白祈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当荆楚寒挺着大肚子望眼欲穿地在会客厅上等待时,白祈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荆楚寒不禁一怔,他没想到白祈会给自己带来这个!
激动地站起来迎了上去,荆楚寒惊喜地直接跑到那伙人跟前,动作幅度大到白祈忍不住出来扶了下,荆楚寒一连串的关心脱口而出:“大师兄,你好了吗?哥,师父,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你大师兄没有大碍了,何况居然你都要成亲了,怎么少得了我们?”梁以暖笑笑,笑容温和睿智,带着年长者特有的风度,他抬手摸摸荆楚寒的脑袋,笑容里未免有丝惆怅:“一晃眼小寒都要成家了。”
“对啊,小寒也长大了啊。”蒋颍谨心中也觉得惆怅,他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弟弟,还没有相处够,眼看就要成别人家的人了。他这头正郁闷,幻化出人形的言诛笑了笑,轻轻搭上他的肩,无声地给他安慰,蒋颍谨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也勾起了个笑容,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白松不说是这里头最郁闷的人也是最郁闷的人之一,与蒋颍谨一见到荆楚寒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个伴侣不同,白松差不多是亲眼看着自家小师弟一步一步被白祈攻陷的,颇有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偏偏无可奈何的心塞感,他乖巧的小师弟啊!
荆楚寒一眼扫过去,众人的神态接收在眼底,不免也有些要告别家人师门的心酸感,待看到白祈后,这一点不舍又变成了满腹的温情,他突然笑着伸手抱了他二师兄一下,拍了拍白松算是安慰,然后笑嘻嘻地接过梁以暖手中的轮椅,暮与觞现在正坐在轮椅上。
众人被他这番动作吓了一条,回过神来又觉得感慨,小寒活泼得像变了一个人般也未尝不是好事,这最起码可以说明他在白祈这里过得挺好。
“大师兄,我带你进去,师父师兄哥哥言诛,你们跟我来吧。”荆楚寒一马当先地推着暮与觞在前面带路。
待一大帮人进了会客厅分别落座后,大家慢慢就聊到成亲的相关事宜,荆楚寒的亲友团都在这里,正好趁此机会商量婚礼的流程与细节。
这时候荆楚寒才知道白祈背着他做了多少工作,邀请大家来空茫山参加婚礼只是一小部分,他还要和十万剑门接洽,期间给拙峰给蒋颍谨送了不少东西,算是聘礼。
十万剑门本来想干预这件事,不是说要阻止,就是想要些好处,堂堂妖族的天妖白凤王跟十万剑门的一个弟子成亲了,该给的关系总不能少吧?比如说结盟什么的。梁以暖得知这件后事,直接带着自己的剑上主张此事的峰主和长老那边都走了一遍。
要成亲的是他的亲传弟子,他绝对不会同意十万剑门以自家的小弟子来要挟白祈以谋好处,进入渡劫期实力大增的梁以暖直接在那些长老峰主面前放下狠话:白祈愿意给十万剑门的。他不拦着,但谁要是敢以荆楚寒要挟白祈来要东西的话,他就直接上门让大家看他的剑十几年没出鞘是否锈掉了,除此之外,他还会与荆楚寒划清界限,免得拖累他。
虽说梁以暖现在收敛了不少,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张扬,但十万剑门的老家伙们谁也不会忘记几十年前梁以暖以元婴期修为悍勇地挑战已有渡劫修为的范风华并惨胜的事件,尤其是现在梁以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谁也不想试其锋芒。
普通的峰主和长老也就算了,本来应该对这件事做出反应的掌门和十万剑门真正的决策层对这件事也缄口不言,轻轻地就算是放过了这件事。十万剑门的顶层对拙峰总有种诡异的宽容和包容,天妖王族虽然重要,但也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这是拙峰内部的事情,他们爱怎么处理就随他们去吧。
正是因为十万剑门的决策层这种默许的态度,荆楚寒和白祈成亲的事情不但被保密了下来,几乎没在十万剑门激起什么波澜,普通弟子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梁以暖还得以率众前来参加荆楚寒的婚礼,把整个拙峰都带过来了,免得荆楚寒有什么遗憾。
因为大家都过来了,所以荆楚寒的这场婚礼将是他唯一的婚礼,他们不必回拙峰再举行一次仪式。基于此,大家觉得婚礼的流程需要更加慎重,务必举办一场尽善尽美的婚礼。
这一下就苦了荆楚寒了,他本来就不是这种细致的性子,又有孕在身,整个人的烦躁指数上升了十个点不止,他已经不想再跟进自己的婚礼了,尤其是连成亲摆的烛台都要就什么颜色什么材质什么样式商量个子丑寅卯出来,烦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白祈眼睛一扫就知道荆楚寒现在已经不耐烦了,偏偏婚礼就在眼前,这些事情不讨论不行,只好在间隙叫住荆楚寒:“小寒,要不你先带着你大师兄去客房吧?”
荆楚寒早就想找个台阶下,尤其是这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也不存在什么失不失礼的问题,听到白祈这么一说,荆楚寒就坐不住了:“也好,你们商量,师父,我先带大师兄去客房了啊?”
暮与觞大病初愈,伤的又是神魂,现在还能坐着也就是勉力支撑而已,梁以暖早看出了他的情况,可是暮与觞又不愿意错过小师弟的婚礼筹备,现在荆楚寒都开口了,梁以暖自然顺势应下。
等俩人走后,白松才叹了口气:“小寒的变化还真是大,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人开心了很多。”
这话其实蒋颍谨作为哥哥是没多大感觉的,在荆楚寒还是蒋东皋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撒娇耍赖,蒋颍谨也乐意宠着这个唯一的弟弟,后来在地道中重逢,荆楚寒已经慢慢恢复正常,尤其是在蒋颍谨面前,荆楚寒从来都不会有面瘫冷漠的时候,蒋颍谨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弟曾经有一段日子面部肌肉僵硬到笑都笑不自然。
但白松他们不一样,他们刚开始见到荆楚寒时就是在荆楚寒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那时的荆楚寒常常面无表情,眸子里是浓郁的幽黑,整个人就是黑白分明的单薄,何时有过现在的灵动飞扬?
“我会让他一直开心下去的。”白祈保证,声音没有多大变化,但谁都听得出里面的诚挚,这让在座的亲友团脸色更加缓和了些,又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婚礼细节中。
出来了的荆楚拒绝侍从的引路,也没有带皓月,直接推着暮与觞往宜熙宫的客房中走去。
宜熙宫建在空茫山的半山腰,一眼望过去,眼前的视野开阔极了,云海树洋,苍翠浅白蔚蓝,加上柔和的凉风就着金灿灿的阳光,景色美丽到惊心动魄。
荆楚寒特地推着暮与觞走这一条回廊,希望看见这番景色能让他心情好一些,哪怕暮与觞脸上挂着浅笑,荆楚寒也知道自家大师兄的心情并不好,整个人有些郁郁寡欢。
“这里的景色真不错。”暮与觞眯着眼睛享受着拂面的微风,率先轻声开口说道。
“那大师兄就在这里多住一阵子吧。”荆楚寒微笑着邀请,看着暮与觞困倦的脸,真心希望他能在这里多停留几天,开心一点。
“小寒……”暮与觞轻叹,闭着的眼睛上睫毛在颤动,映衬着苍白的脸色显得他格外脆弱,他真的在难过,沉默了半晌,叹息般说了句对不起。
荆楚寒知道他的心结,放开轮椅的扶手从后面转到他跟前半蹲下来,从下往上看着暮与觞的脸,尽管因为是孕夫的关系,荆楚寒这个动作做得颇有些艰难,但荆楚寒还是蹲下去了,他伸出手握着暮与觞瘦削冰冷的手,像是想传给他力量般认真地说道:“大师兄,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怪你,我原谅了你,你别再自责好不好?”
“大师兄,向前看,努力向前看,我们都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脸地被自己描写的宜熙宫美到了,闭上眼睛想想,如果真的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当真是千金不换啊
☆、75 成婚
“小寒,别紧张。”身为哥哥的蒋颍谨拍拍荆楚寒的肩安慰道,看着准备成亲的弟弟心中感慨万分,最终也只是化为了满腔的祝福。
成婚仪式即将举行,大家都在帮着操持婚礼,整理好了妆容的荆楚寒在婚房中等待吉时的到来,只剩行动不便的大师兄暮与觞和他哥在屋子里陪他。
“我不紧张啊。”荆楚寒回道,话里带着个哆嗦的尾音,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于是荆楚寒尴尬地看了两位兄长一眼,呆了一下后努力地笑着说道:“呃,那个,我是说我不是很紧张。”
“不紧张你攥自己的衣服攥那么紧干嘛?”恢复了冷静的大师兄微笑着调侃道,希望能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荆楚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握得太紧了,骨节都有些发白。
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荆楚寒刚想说什么,有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的侍女已经过来传话,恭敬地告诉他们吉时到了,马上就会喜娘过来带着荆楚寒去行礼。荆楚寒闻言僵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见来不及后又咽了回去。
“不就成个亲而已吗?有什么好紧张的,你都和白祈那么熟了。”蒋颍谨笑,眼眶却有些红,他细致地帮荆楚寒整理刚被弄皱的衣服,低下头努力掩盖心中的不舍。
荆楚寒并没有看到哥哥的表情,只是有些沮丧地扫了他哥的后脑勺一眼,熟归熟,可他是头一回成亲啊,怎么能不紧张?
他这有些哀怨的一眼又引来暮与觞的笑声,连带着蒋颍谨也忍不住微微笑了,小寒坐立不安的时候可不那么常见。
荆楚寒还没来得及谴责他这两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长,宜熙宫特地请来的几位喜娘就带着人过来了。其中一位是一名妖族的长老,德高望重的,荆楚寒按照礼节都得尊称对方一声夫人。
这位夫人正喜盈盈地带着大家一齐走进来,欢天喜地的喜庆的气氛立马就在这不小的寝宫中漾开了,而这位夫人的气势让荆楚寒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再也顾不上他的两位兄长,被簇拥着站起来的时候还丢脸地同手同脚了,又引来一阵心领神会的笑容。
“吉时已到,新人该出发了,可千万别误了时辰。”为首的夫人爽朗地笑着一开口,大家立马就拥着荆楚寒向外走去,边走还有人在一旁边撒着喜庆的小玩意儿,成亲的气氛现在才真正地算浓烈了起来。
出了寝宫,伴着耳边的喜乐,荆楚寒几乎是僵着面带微笑的脸,战战兢兢地走着这段不怎么长路,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浆糊。虽然面前一直人影憧憧的,不断有人在说着喜庆吉祥的话,但荆楚寒并不怎么清楚面前究竟有哪些人,到底说了什么。
很快荆楚寒就和白祈汇合了,两人都穿着相似的大红新郎礼服,只有细节上的不同,并没有哪个是主导者之说,站在一起就是俩个器宇轩昂的新郎官,两人的俊美带着不同的风格,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羡煞旁人。
白祈带着自己的伴侣,心中一片柔软,他们纠缠了十几年,终于修成了正果。
就在这种喜悦的场景下,白祈带着荆楚寒一步一步地行礼。拜堂,成亲,祭祀,入谱,哪一项都繁杂得叫人头疼,从太阳升起就开始举行的成婚礼,一直到太阳太阳西斜的时候,整套礼才行完。
行完礼之后,白祈又要带着荆楚寒一桌一桌走过去辨认宾客,能成为白凤王座上宾的修士都不简单,而能和白祈平起平坐的修士更是不多,所以要应酬的人也并不多,兼之荆楚寒身怀有孕,只要陪着认人就行,并不用喝酒应酬,这一关倒不算太难过。
即使这样,当婚礼落幕,荆楚寒回到寝宫的时候。依旧有种已经累得不行的感觉,尤其是祭祀那段,他们需要输入灵力来完成仪式,以荆楚寒结丹期的修为,祭祀完之后,全身灵力十之去了七八,也着实是累到了。
“我让她们送些吃食过来,你想吃什么。”白祈帮荆楚寒揉着他疲惫僵硬的腿,温声问道。
“送些粥水就行了,什么也不想吃。”荆楚寒有气无力地倚在白祈身上,原本紧张暧昧的入洞房仪式在两人老夫老夫的相处模式下只剩温情,何况荆楚寒这种情况白祈什么也做不了,自然少了几分旖旎多了几分温馨。
“这么累?”
“还行,主要是感觉肚子有些紧绷,可能是身体有些受不了。”
“那吃点东西早点睡吧。”白祈拿起侍从刚刚轻手轻脚地送过来的,还有一点温热的粥,递给荆楚寒,示意他赶紧吃一点。
荆楚寒拿过碗,也不拘形象,连勺子都不用,直接端碗大口大口地就喝了大半碗,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像只吃饱喝足了的猫儿般。休息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荆楚寒又一口气再接再厉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碗粥,然后一副大爷样地把碗递给白祈。
白祈完全不介意荆楚寒的粗鲁,他接过空碗,顺手给荆楚寒递了一条手帕擦嘴。两人在幽冥地中相处十几年,期间与冥物不断厮杀,被打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对方什么狼狈的样子没有见过?
“对了,阿祈,我今天是不是看见我们掌门了啊?”荆楚寒疑惑地问道,哪怕忙得晕头转向,荆楚寒也看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不过当时忙着行礼,也没有来得及细看。
白祈边帮荆楚寒按摩腰腿边平淡地“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荆楚寒吃了一惊:“师父不是说十万剑门不参与我们的婚事吗?怎么还会有人过来参加婚礼?”
当初邀请宾客的时候,要邀请的客人中有一部分是荆楚寒的亲友,荆楚寒在写邀请函前特地向师父梁以暖咨询过,想问一下要不要邀请十万剑门的人。
虽然荆楚寒在十万剑门内没交上几个朋友,但还是有些相处得还不错的人,要是请人的话,这部分人是可以被邀请过来的,尤其是林捷,好歹和拙峰的人在一起混了那么久,算是暮与觞的死党,和荆楚寒也算有些交情,成亲请客绕过他的话也说不过去。
可惜梁以暖告诉自家小徒弟说师门已经和他达成默契,说不会插手他们的婚事,免得牵扯太多。毕竟人族和妖族的关系一向说不上好,有不少的修士都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强大的灵宠,这些灵宠中有一部分就是妖族。因此人类和妖族一向交恶已久,说不上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不怎么互通有无,牵涉到妖族高层的亲事,身为天下第一剑门十万剑门还是避讳些好。
荆楚寒虽然有些遗憾,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管他还回不回十万剑门或是怎么样,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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