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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不正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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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来质问我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浮生看元缙讨打的样子,露齿一笑,冲他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怕什么,大不了,我把妍裳师姐嫁给你。”
元缙咳嗽两声,冲浮生拱拱手,“罢了,此事我日后会澄清的。”
浮生听元缙投降,这才高兴地仰仰头,对于他的识相表示赞许。
浮生找完他的麻烦,才安分地待在一旁发呆。尚璇宗的弟子则赶快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远处的半空中,魔尊的飞舟正缓缓行驶。澄明的天空被魔气沾染的有些黯淡。
飞舟里,魔尊站在香炉旁,将炉子里的烟灰拨到一旁,脚旁正半跪着一个人。
“浮生的确混在尚璇宗弟子中了,现已与元缙回尚璇宗,两人像是有些关系。”那名属下顿了一下,微微抬眼看了魔尊一眼,可惜香炉的烟雾环绕,干扰了视线。
他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接着道,“属下被元缙发现了,不过属下听到元缙并不相信尊主。”
魔尊抬抬手,止住了属下的话,“无妨,只要让元缙去找花培就好。”
冲天的魔气染黑了一方天地,魔界到了。
繁华的街道上,裹着黑衣的小孩站在一侧,看着尚璇宗的车队渐渐驶离。稚嫩的手微微一挥,人便消失在原地,周围依旧热闹如初,仿佛从未来过这么个孩子。
“义父在哪里?”
高大的守卫见着这个只到腰际的孩子,却心里发颤。
“宫主在……在武场。”
黑衣的孩子得到了答案,大步向武场走去。还在半途,孩子就感受到武场中暴虐的灵力。等到了武场外围,果然见到围在外围的仆从。
孩子脱下斗篷,扔给一旁的仆从,抽出腰间的软剑,跳入武场。
武场中红衣的男子见着武场中多出来的人影,也不多说,徒手就攻上去。孩子避开那人的攻势,视线向一旁一瞥,果然见到几坛空掉的酒坛。
身后席卷而来的巨石将男孩的注意吸引回来,手中的软剑劈开石块,却未能躲过紧随其后的人。
男孩咳出口血,腰间的铃铛颤动起来。男孩握住铃铛,灵力顺着铃铛在武场中回荡。红衣的男子摇晃了两下,仰面倒下去。
男孩急忙飞身过去伸手接住他,从他怀里掏出的一粒解酒丹,压着下巴塞到他嘴里。
“义父,义父。”
红衣人挣开眼,从男孩怀里坐起来,甩甩头。回头看到男孩嘴角挂着血丝连忙直起身,将男孩的手腕拉过来,诊脉确定男孩的伤势。
“义父,冠宁没事。”
花培确定脉象没有大问题,才放下手,有些愧疚地摸摸他的头道:“抱歉,义父又喝醉了。”
冠宁将花培扶回宫殿,出武场时让仆从将武场收拾了。花培尚在醉酒,有些头痛,便歪在软塌上,冠宁则站在一旁。
“这次有什么消息?”
冠宁微微垂首道:“逆贼想和尚璇宗合作,将杀人的罪名都推到了我们身上,尚璇宗恐怕已经在找我们了。”
“那个元缙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信那逆贼的话,不过我们也的确该和他们会会了。”
冠宁停了一下,有些犹豫道:“尚璇宗的元缙说他与合欢宗有姻亲。”
“是那个浮生吧,真想不到,尚璇宗的宗主居然也是个断袖。”冠宁有些担忧地低下头,花培则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如此,我便帮他一回。”
冠宁抬起头,望向他,有些不解,“义父?”
花培微微抬眸,嘴角上挑,向他招招手,冠宁俯身过去。
听完花培的计谋,冠宁有些惊讶的看向花培,似有话要说。花培却挥手让他退下了,冠宁只好略有不甘的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有点那啥,大家低调一点
双更
第22章 第 22 章
浮生随着元缙的车架回去,半途上遇到了附近宗门的车队,便被邀请去做客。
浮生看着对方凑在元缙身边,一脸谄媚的样子。等到宴会时,这宗门掌门的女儿出场时,他就什么都懂了。
既然看出对方的目的在元缙,浮生也就识趣的自己推脱离席了。对方依稀听到些留言,现在见他要离开,反而送了口气。
“哈哈哈,浮生道长身体不适,早些休息也好。”
浮生冲他点头致意,随着弟子回房间休息。元缙也想早些离去,但是对方实在是难缠,硬是抓着他不放,元缙端着宗主的身份还不能翻脸,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浮生回到房间,让人送了热水,正在解衣时,突然一声铃响。
浮生警惕的回身,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展开。可惜对方有备而来,浮生又身负重伤,连与对方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黑暗里渐渐浮现出一个黑影,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试了试脉细,确定人无事。冠宁确定浮生的确没了神志,才放下心。
挂在腰间的铃铛颤动一下,冠宁抿唇摸了摸铃铛,道:“小白,你别担心,他们本就是一对,这种事……也该习惯了。”
最后一句,像是要坚定自己的决心,加重了语气。
另一边,元缙总算是从宴席中脱身,但回去的路上还是那女子缠了一路。元缙到了院门口,让弟子将那位女子挡回去,才稍微放心些。
关上门,刚给自己喂了颗醒酒丹,屋门就被大力推开。元缙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浮生。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元缙有些疑惑,随即眼睛转到浮生单薄的衣衫上,皱皱眉,声音里带上些许怒气,“你体内寒气大盛,怎么还穿这么少?”
浮生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将门关好。浮生转过身子,面向元缙,微笑着褪去轻薄的外衣。
元缙后退两步,手握住剑柄。浮生一步一步向元缙走去,衣服一件件滑落到地上。
元缙见浮生还要去解里衣,连忙喝住,“浮生,你做什么!”
浮生被元缙喝止,有些委屈的歪歪头。丝绸的里衣松垮地挂在肩头上,露出里面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
元缙有些窘迫地偏过头,浮生却突然笑起来,向元缙扑过去。元缙心下大惊,侧身避过。而浮生却像是反应迟钝一样,顺着惯性往前扑。
元缙急忙出手抓住浮生的手腕,将人向后一扯,帮助浮生逃脱毁容的惨剧。
浮生倒在元缙怀里,顺势一转身将元缙推到床边。
元缙早已察觉出浮生的不对劲,在手中掐诀,猛地拍在浮生额头上。浮生呻|吟一声,眼神恢复一瞬清明。
“……铃……声……”
浮生说完两个字,眼神再次迷离起来,两只手也开始解元缙的衣服。
“浮生,你清醒一点!”
浮生手下顿了一下,随即猛地拉开他的衣领,凑到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元缙倒抽口气,卡住浮生的下颚,将他推开些。
浮生盯着元缙,眼睛冒着水光,被卡住的脖子也因为外力变得一片通红。元缙不自觉放松了些手,浮生却突然邪性地笑起来,伸出舌头舔舔嘴角。
一瞬间,浮生便脱离了元缙的掌控。浮生跪坐在元缙两腿|间,凑上前去亲他,被元缙偏头避开,湿热的唇贴在他耳边。
元缙一惊,手中的剑颤动起来。元缙将灵力注入剑中,灵剑微微出鞘,丝丝杀气泄露出来。
浮生搭在元缙肩膀上的手顺着元缙的手臂下滑,一把摁在剑柄上,将剑摁回到剑鞘中。元缙因为他干脆利落的动作愣了一下,灵剑像是也没反应过来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卡顿了一下。
浮生手指一转,剑就到了手里,灵剑像是感知到自己被抢了,不满地嗡鸣起来。元缙按住浮生的肩膀,伸手去抢剑。
浮生握住剑鞘,用力向前一戳,剑擦着元缙的脸颊镶进身后的墙壁里。墙壁上出现丝丝裂纹,随着浮生的力道还有继续扩散的征兆。
浮生的上衣已经褪了干净,元缙的衣服也被扒的乱七八糟。浮生一手还握着剑,一手摸上了元缙的脸。
元缙眯起眼,周身灵力大涨,周围的桌椅在灵力的波动下纷纷化为齑粉。浮生身上本就有伤,受这一击,必然重上加重。
“叮铃~”
轻微的铃声响了一下,元缙马上飞身而起,顺手还不忘给浮生盖上外袍。
隐藏在黑暗里的冠宁知道被发现了,连忙转身要逃,可是元缙的灵剑已经直逼面门而来。冠宁闭上眼,等着疼痛的感觉。
“锵!”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冠宁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线距离的剑尖,微微松口气,连忙后退两步,远离灵剑的攻击范围。
元缙单手搂着浮生,看着挡住自己攻势的花培。
“正主终于肯出来见一面了。”
花培收回软剑,将冠宁挡在身后,微笑着对元缙道:“本来是想留些东西让元宗主记得我们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花培将手里的灵石扔给元缙,那里面记录了方才浮生和元缙的影像。元缙接住灵石,随手一握,灵石便化成了粉末。
“灵石给你了,这便是我们的诚意。”屋外传来嘈杂的人声,花培拎住冠宁的后衣领,“看来元宗主还有事忙,我们先走一步,待到尚璇宗时,会在山下等候。届时元宗主有何疑问,在下定会知无不言。”
说完,花培打了个响指,昏迷的浮生缓缓睁开眼。元缙见他苏醒过来,连忙将人扶正,试了试脉象。再一回头,花培和冠宁都失去了踪影。
浮生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和自己半|裸|着的身子,面色不善,“这是怎么回事?”
元缙还未来得及解释,房门便被撞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打头的几人看着碎成渣滓的家具和明显没|穿衣服脸黑如炭的浮生,都愣住了。
浮生冷哼一声,披着元缙随手扯来的外衫,转到里间去了。
作为接待元缙的东道主,这宗门的宗主连忙对元缙进行慰问,但是被他冷着脸打发了,任谁也不愿别人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尚璇宗的长老帮着元缙驱散人群,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不待天明便传出了谣言。声称元缙找的道侣及其善妒,因为有人介绍自己的女儿给元宗主,便在半夜里大打出手。而香|艳点的传闻则对元缙和浮生那不整的衣衫进行了联想。
不过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两人愿意听到的。
浮生听说了流言,淡定的喝茶,眼角瞥向元缙,“宗主大人可是说好要澄清的。”
封长老等人只能在心里为自己宗主默哀。
而逃走的花培和冠宁也依旧繁忙。冠宁被花培拎着回到分营,见他脸色不善,有些紧张的低下头。
“让小白出来见我。”
冠宁握住铃铛,抬眼看向花培,有些犹疑。
“我不会说他的。”
冠宁得了许诺,才点点头,随后,他的身体摇晃一下。再张开眼,本来冷峻的少年就变得软濡起来。
“义……义父。”
花培有些无奈地揉揉这个傻傻的孩子,“小白,你这次差点害死你冠宁哥哥。”
小白咬着嘴唇,手指放在身前,绞着身前的腰带,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花培叹口气,将小白搂在怀里,帮他擦掉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冠宁哥哥待会儿要是知道了,该生我气了。而且你冠宁哥哥也没出事啊!”
小白还是抽抽噎噎地,“对不起,我……我没想这样子的。”
“好好好,没事了。”花培见小白平静些了,才接着问道,“那小白告诉义父,你认识那个浮生吗?”
小白摇摇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根枯掉的桃树枝,递到他面前。
“上次他给我变了桃花,而且……”小白扭捏一下,“而且,他和义父好像的。”
花培有些诧异地睁大眼,“和我像吗?”
小白坚定地点点头,“和义父以前的样子特别像!所以……所以小白才想帮他的。”
“以前啊……”
小白见义父又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缩了缩身子,将冠宁又放出来,自己藏起来了。
冠宁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花培怀里,僵住了身子。花培感觉到小白又逃走了,放开了冠宁。
冠宁退后两步,感觉到脸上一片凉意,摸摸脸颊。
“小白哭了?”
花培见冠宁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无奈,“已经安抚好了,你不必担心。”
冠宁抽出手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一瞬的紧张不过是幻觉。
“元缙真的对浮生出手了?”
冠宁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摇摇头,“没有,当时灵气虽然激烈,但是刻意绕开了浮生,小白一时着急,没看出来。”
花培点点头,“看来元缙是猜到你们在附近,故意出手。去找他们吧,看来这次的合作要顺利很多。”
第23章 第 23 章
因为半途上出了事,元缙便命人直接赶回尚璇宗,不做停留。
待到了尚璇宗,元缙安排了召集令的事情,和浮生去了山下的城镇,找了处茶馆,打算迎接花培到来。
夜色渐深的时候,花培终于领着冠宁来到了茶楼,四人两两对坐,气场上倒是势均力敌。
“最近在下给你们惹了些许麻烦,在这里先道个歉。”花培面上笑嘻嘻地冲元缙二人一拱手。浮生抽了抽嘴角,如果现在这天下皆知的谣言算小麻烦的话。
“不过二位都已经在一起了,在下不过是帮两位早些公开罢了。”
浮生张嘴就要辩解,元缙却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冲花培笑道:“本打算等事情结束好好公布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情。”
元缙笑着捏了捏浮生的手,与他相视而笑,就像是一对恩爱的道侣。
浮生有些不解的看向元缙,神识冲元缙砸过去。
“搞什么?什么公布,说好了要澄清的,你莫要反悔!”
元缙面上带笑,和花培客套,而神识也马上传了过去。
“别急,这花培不知底细,别把什么都漏出去。”
浮生这才一侧身,赏了花培一个白眼。旁边的冠宁见他举止轻浮,狠狠地瞪着他,浑身紧绷。
浮生心中冷笑,你们搞出来那么多事,我还没计较呢,居然还敢反过来瞪我。
于是……两人互瞪起来。
花培冷笑一声,像是没看到一样,抽出一份卷轴扔给元缙,“这上面是我收集的所有罪证,只要你在正道的集会上公开,那个老贼就跑不掉了。”
元缙解开卷轴,扫了两眼,将其退回给他。
“前些日子,魔尊刚到我这告发了你,今日你又返回去告他,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冠宁皱皱眉,瞥了花培一眼。花培却丝毫不慌乱,“若是你不信我,今日便不会来了。”
元缙笑了一下,举起茶杯微微吹了口气,“我信了又如何?你这证据可不是拿来给我看的。”
是给所有正道看的。
花培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挑起耳后的长发卷了卷,“元宗主莫不是忘了,在下是来合作的。既然是合作,元宗主自然也是要出力的,在下解决魔道,这正道——就交给元宗主了。”
“我倒是不介意出些力气,只是有一疑问希望能解决。”
花培挑挑眉,“请说。”
“在下下山入客栈时,第一次听到旁边这位小友的铃声。而那日死伤数人,修士也有不少被控制,请问有何解释?”
花培按住额角,像是在思考那日的事情,半晌才一敲手掌,“那时候啊……”他随意地笑笑,“被吸干的是魔修们干的,至于那些被开膛破肚的,才是我让冠宁干的。不过反正他们都是恶人,死不足惜。”
元缙皱起眉头,没有接话。花培站起身,拉上冠宁,冲他拱拱手,“在下留在此处多有不便,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些事情,转头敲敲脑门,“还有,正道里的卧底可不少,元宗主小心。”
这下是把话都说完了,带着冠宁转眼就不见了。
全程围观,并且没说上一句话,只充当花瓶的浮生:“……所以,为什么要拉我过来。除了帮我重新想起那些恶心的不行的尸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们刚才都打得什么哑谜?”
元缙刚张口要解释,花培又闪身出现,他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突然想起来,药还没给浮生。”
花培抛了了个药瓶到浮生怀里,浮生有些奇怪,“这什么药?”
花培眨眨眼,“救你们宗主道侣的药,那小子的魂本来我是要取走的,但是看在你和元宗主是道侣的份上,我便饶他一次。下次有机会再杀他吧。”
浮生略微诧异地睁大眼,面色陡然阴沉,手中的折扇脱手而出,击向花培。
“原来是你!”
花培站在原地,冷哼一声,随手一挥。元缙伸手一挡,护在浮生身前。
尘土散去,茶楼的包间里却不见花培的身影,只有折扇的扇骨扎在原地。浮生不甘心地想追,却被元缙拦了下来。
“别追了,先把药送回去,魂魄受损可不是小事。”
况且,你也打不过他。这后半句话,元缙没有说出口,只默默在心底补全。
浮生冷笑一声,收回自己的折扇,将药倒出一颗在手心,凑到元缙嘴边。
“你先看看,这药没问题吗?”
元缙捏起丹药,嗅了嗅,“应该没问题,之蘅应该还在合欢宗,她在丹药的造诣比我要高,带回去问一下便知。”
浮生点点头,将药装回瓶子里,放到胸前,打算直接回合欢宗。元缙伸手抓住浮生的袖子。
“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去干嘛?”
浮生拍掉元缙抓着自己的手,掸掸袖子,一脸的嫌弃。
“哐当”一声,包间的门被撞开,茶楼的老板和小厮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人相顾无言。
“咳咳。”老板咳嗽两声,走上前,看了看四周,“两位客官,这屋子是……”
浮生回过神来,心虚地看了眼被自己打烂的地板和桌椅,视线游离。
这下完蛋了,我没有带银两啊!
元缙见浮生将手背到背后去,马上感受到了他的局促,掏出一枚元宝,放在老板手里,“叨扰了。”
老板难得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马上喜笑颜开,“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忙,小老儿先下去了。”
浮生赔笑着送老板出门,待人一走就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舒出口气。
元缙被他炸毛的样子逗得发笑,浮生有些窘迫地摸摸鼻子,“那个,钱我下次还你。”
元缙冷笑一声,“别下次了,我和你回去吧,顺便还钱。”
“你和我回去到底要做什么?”
元缙眨眨眼,一脸无辜,“你宗主的道侣被魔尊和花培双方盯上,如若再出事,你们恐怕也难以应付,我正好可以帮忙。”
浮生可不信元缙这么好心,“还有呢?”
“他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少,我要查清楚这件事。”
浮生叹口气,冲元缙挥挥手,“随便你,但是希望你记住,合欢宗不会让任何人利用。”
“这是自然。”
浮生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一条腿,冲元缙勾勾手指,“刚才他给你看得什么?”
“罪证。”元缙顿了一下,眉眼低垂,“你还记得清远吗?”
听到这个名字,浮生也坐直了身子。
“你们宗门的那个大师兄?”
元缙点点头,呼出口气,面容疲惫,“害死他的就是魔尊,这一切都是魔尊做的。不管是中州死的百姓还是清远,这笔账,尚璇宗是一定要和他算的。”
浮生沉默了一下,“你早就有所察觉了吧,不然以你的性子,也不会那茶渣给魔尊。”
元缙冷笑一声,“他连茶渣都不配喝。”元缙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今年的茶叶都是清远亲手采办的。”
浮生被这沉闷的环境搞得难受,拍了他一下。
“那就再努力一把,等抓住魔尊的小辫子,在召集令聚集众人之后,弄死他。现在先回合欢宗吧,宗主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
元缙点点头,召出飞剑,将浮生拉到剑上站定,御剑往合欢宗赶去。
不同于尚璇宗隐匿在大山深处,合欢宗所在的地方仅是一座小山。满山的桃花引得人沉迷其中,不知东西。
“你们合欢宗着迷阵做的倒是和你们很相称。”
“哼,我们的迷阵也是花了大工夫的。”
元缙跟在浮生后面,在桃林里弯弯绕绕地走了一大圈。
“到了。”
元缙一抬头,明亮的日光自山的缝隙里透出来,木制的栈道沿山而上,尽头处隐隐透出合欢宗宗门的飞檐,琉璃瓦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元缙踏上栈道,身边的景物像是旋转一周,再回头看,那片桃林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不见尽头的深渊和栈道。
元缙淡定抬头,就见到浮生一双亮亮的眼睛,和那些求夸奖的灵宠一模一样。元缙喉头滚动,赞美的话语流畅的吐出。
“两个阵法相连,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又坐居山巅,的确是易守难攻。合欢宗不以护山大阵正面防御,而是将敌人困于百里之外,的确聪明。”
浮生这才挑眉,指指他脚下道:“别管脚下尽管走吧,这些都是幻阵,前面还有一段像是凌空而行,只要别再幻阵里随便用术法,不会有事。”
元缙笑了一下,“好了,快些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那段看不见的路上。行至一半,元缙眼角瞥到一抹黑丝,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
浮生发现他没跟上,有些疑惑地凑过去。
“怎么了吗?”
“毒草的汁液。”
浮生也抹了一点凑到鼻尖,“这里怎么会有毒草,它不是长在魔界吗?难道是花培带进来的?”
元缙摇摇头,“花培应该是靠冠宁的铃声勾魂的,根本不必到这里。只要功力足够,在桃林那里更安全。而且,这汁液应该是才抹上不久的。”
“坏了。”浮生一撩衣摆,站起身,“最近合欢宗也已经戒严,能进出的都是弟子,不该有这种东西。”
浮生顾不得想太多,向着峰顶赶去。
宗门口,黑色的烟雾弥漫,昔日里繁盛的花草都已经枯萎,透着衰败的灰色。
浮生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执扇,冲进烟雾之中。
元缙慢了一步,没能拉住他,只好紧随其后。飞剑刺入烟雾中,淡蓝色的灵力割开一条道路。
第24章 第 24 章
浮生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周围毒烟的侵袭,扇子一展,落在庭院中央。
“浮生!”元缙追上浮生,伸手将他拉到身边,磅礴的灵力形成一层屏障,将两人护在其中。
“你冷静些!”
浮生猛地甩开元缙的手,“出事的人和你无关,你当然能冷静了!”
元缙沉下脸,“之蘅也在合欢宗,你冷静些,越是慌乱越是容易出事。”
浮生红着眼,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一把甩开他的手,再次往里面冲。
“什么人啊?”
沉闷的声音在迷雾中响起,像是被什么隔绝着。元缙神念微动,灵剑嗡鸣着立在其身前。
随着那人的靠近,雾里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浮生微微睁大眼。
“师姐!”
妍裳眼睛一亮,摘下脸上的面纱,惊喜地抱住他。
“哎呀!师弟,你终于回来啦!怎么也不先传个信回来?”
浮生愣愣地被她抱在怀里,过来三秒才反应过来,扯住她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一圈。
“你没出事啊!”
妍裳有些莫名,“出什么事啊?”
浮生气结:“你还问我!这漫天的毒草燃烧的烟雾是什么?这都是有毒的啊,你们在搞什么?”
妍裳这才意识到浮生误会了,连忙拽住他的袖子撒娇,“别生气,是我没考虑到,忘记通知你了!”
浮生甩开她的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浮生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妍裳被他甩开手,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但还是焦急地跺跺脚,“这烟有毒,你把口鼻仙掩上。喂!师弟!浮生!”
浮生没有理会妍裳的话,依旧气冲冲地往前走。元缙叹口气,灵剑飞上前,环绕在浮生身边,隔绝了毒烟。
浮生赶了两下,那飞剑像是有了灵性,绕着他不走。
浮生气得挥挥袖子,不管了!
元缙无奈地叹口气,谢绝了妍裳递来的红纱,依旧用灵力包裹周身,在毒烟中穿行。
妍裳被两人丢在身后,不满地跺跺脚,拉上面纱,小跑着追上他们。
浮生推开正殿的大门。自从固尘出事后,为了维持灵魂的稳定,水渝便将他搬到正殿里,因为这里是一宗正心,灵力最足。
浮生进到里面,见水渝正撑着额头小憩,不由放轻了脚步。
浮生刚靠近些,水渝就警惕的抬起头,目光凌厉。等看到浮生,才略微放松地靠回灵器上。
“是浮生啊。”
浮生看着水渝眼下的青黛,又鼻子一酸:“宗主,解药找到了,没事了。”
“嗯?”水渝顿了一会儿,大脑好像没能接收到信息,脸上还是一片迷茫。
浮生咧嘴一笑,“解药找到了!”
浮生大声重复的这一下,像是终于惊醒了水渝。水渝猛地站起身,抓住浮生的袖子,“解药呢!”
浮生被水渝晃得头晕,连忙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水渝。
“在这呢,不过还是拿给之蘅长老看一下,以防万一,毕竟……”
浮生话未说完,水渝已经握着小药瓶冲出了殿门。浮生无奈地摇摇头,回身看着躺在灵器中昏迷的男子笑道:“你可真是将我们宗主吃得死死的。”
水渝将药给了之蘅检查,确定了是修复灵魂的药。只要花培那边停止继续勾魂,再服下这药,固尘的魂魄就会无事,再修养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因为固尘还在昏迷,吞不下丹药。水渝便将药放在水中溶了喂给固尘。
喂完了药,水渝便守在一旁等他苏醒,连眨眼都舍不得。
“宗主,你休息一下吧,再过不久,固尘就该醒了,你不必担心。”妍裳看不过去,上前劝导。
水渝微微一笑,嘴唇泛白,“那么久我都等得了,若是就这一会儿没等,他醒来没见到我,那我那么大的功劳岂不是白费了。”
妍裳也随着他笑,努力不让眼底的担心露出来。
“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你一直守着我。你现在这副样子不是白白让我担心吗。”
长时间不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水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固尘的脸。固尘那双墨黑的双眸正盯着他,嘴角带笑。
水渝张张嘴,声音哽在喉头。他缓了半晌,喉头滚动几下,才笑道:“可惜了,还是没能在你睁眼的时候看着你。”
“无妨,日后我晚些起,天天早上让你看。”
“好啊。”
妍裳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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