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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机丧联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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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过得还是很快的。
  夜晚,几人就在沙地里挖了洞,一起躲到了里面。
  “今天的战利品数目……0。”任雄撇撇嘴,现在离绿曼陀还不远,也不能指望遇到多少丧尸,就算遇到了……
  “3。”司涅报了数。
  是啊,仅有的三只,也被他全歼了。
  “你也下来干嘛?不是比较喜欢呼吸新鲜空气吗?”慕异卓很不爽,空间就这么大,几个人一只丧尸挤在一起,说不定半夜司涅闻到他们几个的肉香,吭哧吭哧就把他们啃光了。
  “我比较喜欢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司涅笑笑,露出一嘴大白牙。
  “妈了个鸡,肉麻死了。”任雄打了个哆嗦,躺下,闭了眼睛,催眠自己,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啊。
  “异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周零也就地躺下,好巧不巧,恰好隔在了两个人中间。
  “你不过来我这边?”司涅看着隔在中间的周零,眸色有点深。
  任雄悄悄睁了一只眼睛看热闹,周零那木头,就知道睡觉,懂不懂得让人家小情侣呆在一起腻歪拉。
  “你管我。”慕异卓哼了一声,可还真不敢就这个格局睡觉,他知道司涅是什么还有点防备,周零啥都不知道,让他躺在司涅旁边,自己是怎么都放不了心的。
  “我知道你想过来的,来吧。”司涅故意张开双臂。
  慕异卓恨得牙痒痒,盘腿坐着,“过你个头,我不睡了。”
  “好吧,那我也陪你。”司涅笑了笑,也坐着看他。
  两人中间隔了个已经睡着的周零,一个面对着黄沙,一个面对着对方,都笔直地坐着,气氛分外诡异。
  任雄一开始还想看慕异卓会不会拉下脸,结果熬了半天,这两就跟入定一样,一动不动,无奈之下,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机甲大赛3

  五分钟内第三十个呵欠。
  慕异卓嘴巴简直就没合拢过,眼圈红红的,像只泪汪汪的哈巴狗。
  “你知道对我来说,睡觉不是必要的吧?”司涅依旧神采奕奕,好心提醒。
  慕异卓低咒了一声,结果没咒完,就打起了第三十一个哈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轻轻笑了笑,司涅慢慢躺下,面对着沙臂,背对着慕异卓,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整个沙洞里只剩下隐隐的鼾声,从任雄鼻腔里传出来,慕异卓听在耳里,简直就跟想上厕所的人听到流水声一样烦躁。
  打完第四十个哈欠,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司涅那家伙,现在未必睡着了,不过特意转过身,难道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其实过去睡也没啥,又不会少块肉。他大脑里混混沌沌的,想要睡觉的心情在拼命地说服自己,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周零。
  一脚踏到了实地,本来另一脚再踩过来,这场“迁移”也就完美结束了,结果脑袋一沉,脚一歪,差点没踩到司涅身上,不得已猛地收回脚,平衡一个把握不好,整个人就往后摔,眼看就要把周零生生给“砸”醒了——
  一股外力忽然搂住他的腰,把人往回带。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整个就摔到了司涅身上,脸蹭过对方的脸上,被胡茬刮得有些刺,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在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同样的感觉。
  “怎么,一看我睡着,就投怀送抱了?”司涅没有笑出声,但是慕异卓能感到他的胸腔在低低地震动。
  “少废话。”他别扭地坐到地上,甩了甩沉沉的脑袋,掐住对方的手臂,一只手抓着不放心,就两手隔着他的手臂交叉,手指相扣,箍紧,“睡觉。”
  眼皮子好沉,好想合上去。
  他想了不到一秒,就真的闭上了眼,眼皮就跟沾了强力胶一样,再也不想睁开。
  但不需要睡眠的某人,显然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难得煮熟的鸭子自己飞过来。
  空间很狭窄,慕异卓又为了防止他“有动作”而箍着自己的手,都用不着他主动靠近,就已经是肉贴肉的情况。于是好整以暇,徐徐地说:“你以为?我要真的想动手,就算中间隔了十个你,他们也未必能平安的吧?”
  “抓着呢。”慕异卓梦呓般地说。
  “一秒就能挣脱的事。”
  他意识已经模糊,呼吸沉沉。
  “嗯?”司涅猛地抽手,激得对方一个冷战,蓦地从梦里惊醒,眼睛朦朦胧胧地撑开一条缝,已是有点崩溃,“大哥,你怎么着才能让我安心睡觉啊?”
  “是你怕我吃了你朋友,要怎么着,不是得你来想吗?”
  “我想了啊,你倒是好好配合……”慕异卓说着说着,连声音都沉下去了,显然是又要睡着。
  司涅又故意抽了一下手。
  “嗯?”慕异卓再次惊醒,这回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来帮你想吧?”
  “嗯。”
  “你先把手放开。”
  “不行。”
  “我保证不跑,而且,按我的方法做,保证你能更安心地睡觉。”好说歹说地哄骗着不清醒的某人,好容易拉下他一只手,“看好了。”
  “嗯……”
  被司涅举着,慕异卓的手掌自然地垂着,手指微曲。
  司涅张开五指,从他的手腕处抚上去,一路向上,支撑着对方的手慢慢地扬起来,错开地对着慕异卓手指间的空隙,蛊惑似的说,“扣住,我就跑不了了。”
  “嗯。”他听话地扣住司涅的手,感受着指缝之间隐隐的压迫力,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沉睡。
  黑暗里,经脉里血液的流动声,像是溪流一样汩汩的,仿佛古老的魔曲,鼻鼾声,人的心跳声,一起一伏,像是在伴舞的魔女,踩着有规律而欢快的节拍,鼓动着曾经停跳过的心。
  眼神几个明灭,司涅并没有动。
  尽管睡着了,尽管是被蛊惑的,慕异卓还是下意识地,牢牢地扣着他的手。
  而他的指尖,也轻轻地搭在慕异卓的手背上。
  都说十指连心,其实五个手指,一只手掌,感受到的温度就已经足以传递到心里了。
  “为什么你会过来呢?”
  “其实你心里知道,过不过来,如果我真的想,是根本没什么区别的吧?”
  “慕异卓,轻易一点温暖,就足够让你心软,你可真是好骗呢。”
  蓝眸闪动,从薄唇里溢出的话,低得只需被鼾声一震,就怎么都抵达不到人类的耳中。
  忽然,扣住司涅的手指微微一跳,他往边上一看,沉睡中的人并没有醒来,反而是眉心紧锁,像是进入到了什么不好的梦魇里。
  司涅收回目光,眉心不知不觉地也皱了起来,本来越来越临近期限,影响也就越大,上次慕异卓精神崩溃,就像是滔滔洪水,把本来被蛀的蚁穴击得更大,却依旧连绵不绝,再这样下去,恐怕这堤,要比想象中提前不少崩溃了。
  慕异卓的梦。
  他梦见了雪儿。
  好久不见她。
  她站在房间里,手足无措,梨花带泪,只一个劲儿地恳求:“慕哥,慕哥,你别这样,冷静些,别这样……”
  他怎么样了?
  恍然回神,这才注意到屋里一片狼藉,能砸烂的,都烂了,能撕毁的,都撕了,好好的一个家,被捣得不成样子。
  而始作俑者,好像就是自己?
  “镜子!给我镜子!”他控制不住自己,癫狂地嚷道。
  “慕哥,你还是先好好养伤!”
  “给我镜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股想要镜子的执念驱使着他,让他往前买了一步——
  “小心啊!”雪儿尖叫,飞一样地扑过来。
  他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失去平衡摔在她身上,带着她倒到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划破她的身体,周围破碎的纸张很快就染上了殷红。
  生平第一次,他没有立刻照看她,而是震惊地看向自己的腿。
  右腿完好。
  左腿却从根部,齐刷刷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条空荡荡的裤腿,展现着本该有而不见了的东西。
  “慕哥,别看了,我们先休息吧,好不好?”雪儿忍着痛,忍着泪,把这个被打击得话都说不出的男人扶起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慕异卓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没有反应,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玻璃渣子,下意识就拿起来。
  碎片里倒映着房间,勉强可以当作镜子来使用。
  不要看。
  他心里有个声音,小小声地制止。
  可他还是看了。
  小小的碎片,并不能放下他整张脸,即使如此,左右挪移一下,也足够了。
  于是,他看到了爬虫一般,覆盖在自己脸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疤,还是留有几处完好的、光滑的皮肤的,可这唯一的美好,和伤疤混在一起,就变得更加可憎起来。
  他的脸,赖以为生的脸,毁了。
  “慕哥,慕哥你别这样,还是有……”希望二字停留在雪儿嘴边,怎么都吐不出来。
  没希望了。
  一个明星,脸毁成这样,还能有什么希望。
  退一万步讲,整容技术发达,能够修复他的脸,但是少了一条腿,这种缺陷却是致命的。
  慕异卓绝望地把脸埋在手掌之中,口干舌燥,脑子里却自动回放着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原因——都是连度害的。
  那个人,害他掉下楼,出了车祸。
  偏偏是自己活了下来,不得不面对着噩梦般的一切,而那个人却死得一了百了,恐怕到死,还带着复仇得逞的欢愉的吧。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
  “慕异卓,白天了。”忽然,有人在他耳边说道,手指也被那个人扯动,迫得他不由自主地醒过来。
  

☆、机甲大赛4

  十指紧扣的状态,从晚上一直维持到早晨,慕异卓醒过来,也免不得被任雄调侃几句,大意不外乎就是“还死撑个毛球,趁我们睡着了就乱来秀恩爱,结果偷吃都不擦嘴,一大早起来就得受你们这对死情侣的刺激”云云。
  还有周零,后知后觉,一本正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意识到,下次不会睡你们中间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是,明明记得睡着前,用的是不那么暧昧的方式抓着,怎么一醒来就成了手牵手了?
  任务在身,几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收拾收拾,很快又出发了。
  早上没遇到什么丧尸,没被耽搁到,所以行程不慢,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抵达沿途的第一个湖泊。
  湖泊是人工的,有用围墙围着,还有绿曼陀的军队看守,算是一个休息的站点,毕竟绿曼陀的军人来往四方,全球绝大多数地方都沙漠化了,湖泊甚少,有些还被丧尸污染了,不建几个人工湖,实在不方便。
  也是当年慕异卓运气不好,一路走过来,恰好没遇上,还是后来上课,才慢慢被“科普”到的。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别的参赛者在湖边纳凉了,本来聊的挺愉快的,看到慕异卓四人过来,立马噤了声。
  他们四个有那么穷凶极恶嘛?一来就吓得别人不敢说话?
  在他们里面,慕异卓看到一个老熟人——樊韧,对上他的目光,发现对方跟惊弓之鸟似的,猛地就挪开了视线,好像多和他对视一秒,都能瞎了眼睛一样,过不了一会又看回来,还掏出了枪,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慕异卓很诧异,难道是上次在操场和人家干了一架,把人家吓疯了?可也没道理啊,上次不就打了樊韧几拳,还差点被他的人群殴,不至于这么怕吧?
  还是说……慕异卓斜瞥了司涅一眼,用眼神问话“你干了什么好事?”
  司涅耸耸肩,表示很无辜。
  “搞什么,还拿枪,以为只有你有啊!”任雄以为樊韧还是冲他来的,挑衅地一昂头,把自己特制的机关枪给拿了出来。
  慕异卓按下他的手,“别闹,管他们,我们休息我们的。”慕异卓看了入口处的守卫一眼,有他们在,这些人应该也不会乱来吧。说着他忽视掉这群人,走到湖边,掌心朝上,作捧水状,打算掬点水来洗洗脸,毕竟带的水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洗漱浪费的,昨天在沙漠走了一天,一脸沙,怪不舒服的。
  “住手!”樊韧喊道。
  慕异卓只碰到手的边缘,闻言停下来,一转头就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任雄更加不满了,哪里还管得了住不住手,直接往湖里一捞,手一扬,泼了他们一身,“干嘛,这湖你们家开的啊?”
  “又没说你,你爱怎么喝怎么喝。”樊韧难得没暴脾气,脸上还滴答着水珠呢,也不抹一抹,枪口一直对着慕异卓,“说的是他!”
  “他干嘛了?也和你抢女朋友了?”任雄嘲讽地说。
  “看在我们做了这么久情敌的份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快点过来。”樊韧又咽了咽口水,握着枪的手有点软,又对着司涅讨好地笑笑,“司涅,你也过来吧。”
  “……樊韧你是被大太阳晒傻了?说话没头没尾没逻辑的。”
  “樊韧哥,别废话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樊韧看了任雄一眼,不再说,对着慕异卓,“你,离水源远点。”
  “凭什么?”任雄最烦别人卖关子,而现在自己兄弟又被这么区别对待,顿时火冒三丈。
  “我都没跟你说话,你要不要那么狗腿啊?”樊韧烦他,“想好好活着也离你那好兄弟远点,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捅一刀,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什么意思啊!”
  “那我们拿水给他,总行了吧?”周零示意任雄别暴脾气,小声劝他,“别闹了,路途遥远凶险,没必要把力气浪费在这。”
  樊韧哼哼地,正要答应,旁边另一个人断然说,“不行,能和慕异卓一起走的,谁知道都是什么人。”
  “喂!”任雄好容易被周零压下的火气,又爆起来。
  周零冲他摇摇头,好声好气地说:“你们不让我们接近水源,总得给个道理,同学一场,难道忍心看着我们渴死。”
  “你们……你们要喝水也可以,拿这个……”樊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丢过去,“划个口子给我们看看。”
  “毛病啊,当我们傻的?”任雄火苗蹭蹭蹭,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就要找他们理论。
  慕异卓一把把他拽回来,又看了一眼司涅,这才问:“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丧尸吧?”
  “哈哈哈,不是吧?”任雄不可置信,“你?丧尸?我的妈呀,你要是丧尸我得死多少回了。真是本年度最搞笑的笑话,哈哈哈……”
  他本以为慕异卓在说天方夜谈,结果樊韧那几个不仅不笑,反而如临大敌,倒真是证实了慕异卓的猜想。
  “喂,你们不是吧。从哪里听来那么夸张的谣言,还信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樊韧也不想表现得那么孬,但是……事关丧尸,不能不慎重对待。
  “干嘛呢,全堆这里,热不热挤不挤啊你们,让开让开。”两边正僵持着,又有几人从外头进来,急吼吼地从两方中间穿过,直奔湖边,捧起水就大喝特喝起来。
  好容易喝个饱,一群人七零八落地躺在岸边,打着饱嗝好奇地看着樊韧和慕异卓两堆,取笑道:
  “怎么,战斗系和后勤系又吵起来了?不过后勤这边咋回事,还有个战斗的混在里边,樊韧,你们系有人叛变了哟。”
  “什么叛变,慕异卓是那蓝眼睛的小情人,见色忘义而已。”
  “喂,周零,你怎么也在里面,人家两系打架,你别凑热闹啊,快过来,免得殃及池鱼。”
  周零严肃地摇摇头,“几位学长,慕异卓是我的朋友,我们也没在打架,快别这样说,很伤两系的友谊的。”
  感情这几个是策略系的。
  慕异卓翻了个白眼,放任周零和那几个程咬金讲道理,把他们当成背景音,专注地看向樊韧,“你不就是怕我吗?也不用每个人都割口子,反正只要我不是,其他人也就安全了,是不是?”
  “嗯。”樊韧等人想了想,这逻辑好像没什么破绽。
  “喂,异卓,他们发疯,你干嘛也发神经。”任雄看慕异卓真的捡起刀子,吃惊得要命,“管他们做什么,忽略不就好了。”
  “终止谣言的最好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慕异卓能理解对上丧尸,大家紧张的心情,既然自己不是,又何必矢口否认,诉诸暴力,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心虚,落人话柄,还连累身边的朋友。
  他抿着唇,果真在左手手臂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流出来,一旁的周零已经准备好了伤药,就等着他证明完,立马给他包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伤口自动止了血,但依旧是一个口子,并没有迅速愈合。
  没有迅速愈合能力,证明他还是个人类。
  樊韧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枪,手柄湿漉漉的,全是被手上的汗水给浸的。
  “行了吧,莫名其妙。”任雄吹胡子瞪眼睛地说。
  “哼。”自知理亏,樊韧也没多说什么,一干人等走到一旁,坐下来休息。
  “去喝水吧,你们也累了。”慕异卓没有让周零给自己包扎,而是盯着司涅,“你,帮我上药。”
  “啧,原来逞英雄是为了撒娇,你们真够变态。”任雄瞪了他们一眼,懒得再理,把欲言又止的周零拉了过去,“他们谈恋爱,你这木头脑袋别又做电灯泡。”
  “你以为我全身都是毒气?”司涅倒没反对,抓着慕异卓的手,给他绑绷带,边戏谑地说。
  “鬼知道,反正你不喝水也不会死,我就不让各位同胞冒险了。”慕异卓回道。
  司涅冷哼一声,把绑结勒得紧紧的,疼得慕异卓倒吸一口凉气。
  “那两个家伙,还说悄悄话。”任雄愤懑地往回看,又数落周零,“他乱来你也不劝一句话?”
  “他说得有道理。”周零俯下身,正要捧起水来喝,余光忽然瞧见程咬金们有人站了起来,脸色……很奇怪。
  

☆、大赛危机1

  “等等。”周零伸手一拦,害得任雄掬起来的水又泼了回去。
  “你干嘛?还让不让人喝水了?”
  “你们两个回来。”正在处理伤口的慕异卓也瞧出了不对,询问地看向司涅,对方微微朝他点点头。
  “什么情况?”任雄还在愣,就被周零拉住,往慕异卓那边跑去,还没跑开多远,策略系的那群程咬金忽然剧烈抽搐,不一会眼珠子就变成了红灯泡,长长的獠牙一直抵到了下巴。
  从他们几个起争执时候起,几个卫兵就一直在观望,一看到此情此景,立马跑过来几个人,大喊着让学生们后退。
  樊韧等人早在看到他们变身时,就拉开了距离。
  虽然周零反应得快,但是两人毕竟离程咬金们太近,就算及时跑开了,也是和丧尸相距最短的,因此这些新生丧尸看准了他们,咆哮着追了上来。
  好在卫兵后发而至,端起枪,对着丧尸一阵扫射,当场歼灭三只,还有一只躲在它们背后,一时幸免于难,但也只需要另一发子弹,就足够解决了。
  周零和任雄也赶回到慕异卓身边。
  “你们没受伤吧?”
  “没。”他们两个摇摇头。
  “小心。”说这话,司涅忽然把慕异卓拉到一边,一颗火热的子弹从他手边擦过,恰好蹭到刚才割开的伤口,还带着烧焦了周围的皮肉。
  “樊韧,你干嘛!”任雄怒了。
  始作俑者的樊韧握着枪,脸色苍白,“你们还不离他远点,我们喝了多少湖水,什么事都没有,而他们一喝,就出事了,中间要说发生了什么,不就是慕异卓靠近了湖泊吗?他是丧尸,是丧尸……”
  刚解决完丧尸的卫兵也狐疑地看向这边。
  “刚才不证明给你们看了吗?他要是丧尸这会儿手上还有伤口?”任雄对他们胡搅蛮缠的联想能力简直拜服。
  “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抑制愈合能力,你看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要是丧尸,估计级别也高。”樊韧激动地说,“不然你怎么解释,为什么这群人喝了水就出事了?”
  “从人类变异成丧尸,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说不定他们进来之时,就已经开始变异了。”周零坚定地说,丝毫不因樊韧的话而动摇。
  “从刚才我就在奇怪,究竟我做了什么事,会让你们第一时间怀疑我是丧尸?”慕异卓其实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别的人不怀疑,偏偏就怀疑自己?
  “不是丧尸,不是丧尸正常人精神崩溃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复原吗?不是丧尸,不是丧尸你DNA为什么有保护基因?”越温习传言,樊韧越相信慕异卓不对劲。
  几个卫兵听着,也悄声议论起来,如果学生说的这两点是真的,那确实很可疑。
  任雄疑惑地看了慕异卓一眼,精神崩溃又迅速复原的事全校皆知,不是秘密,但是DNA的事,他可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可慕异卓的神色,又不像是要否决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和常人不同?
  但不管怎么样,说他是丧尸也太荒谬了。
  “就不许人特别一点?”疑惑归疑惑,任雄还是选择相信慕异卓。
  “哼,特别?说不定他那特别的保护基因,作用就是掩盖丧尸基因呢!”樊韧说,引起周围一大片人的附和。
  “这传言,谁说的?”就连他自己,也是出发前一天,才听安斯艾尔说的,为什么樊韧他们也会知道?而且看样子,他们应该不知道周零基因也有问题的事,不然可能会连他一起怀疑了。
  感受到慕异卓的眼光,周零还以为他怕自己不相信,便搭了他的肩膀,脸色凝重而认真,“你别担心,他们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我信你。”
  这木头。
  慕异卓拍了拍肩上的手,有些感动。
  “同学,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卫兵严肃地问。
  “我也不清楚,毕竟没有谁会没事研究自己的基因玩吧?”慕异卓耸肩。
  卫兵们对视一眼,“那还要请你回绿曼陀一趟,我们需要给你做个详细的DNA检查。”
  “我们在比赛!”
  “是比赛重要,还是证明你朋友的清白重要?”卫兵反驳任雄。
  慕异卓皱起眉头,安斯艾尔没道理骗自己,肯定基因是有些问题的,这一来一回首先就浪费时间了,被查出基因不对劲,肯定还要再耽搁,到时候能不能赢回机甲就难说了。
  “同学,不要让我们为难。”看出他不愿,卫兵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
  “入口的卫兵呢?”司涅忽然问。
  “嗯?”众人纷纷转头,发现守着入口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不见了。
  几个卫兵惊骇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在腕表上按了一下,开启了重力装置,又迅速地丢出便携胶囊,几部机甲凭空出现,使得本来还算宽阔的湖岸变得拥挤起来,他们纷纷登上升降台,眼看就要进入驾驶舱——
  众学生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像是在瞬移一样,一下出现在这个卫兵旁边,一下出现在那个卫兵旁边,其动作只在靠近卫兵时,才会慢下来。
  卫兵们训练有素,趁这个机会一边开着枪,一边赶着进驾驶舱。
  可是这些枪,对它一点作用都没有。
  很快,五个卫兵就只剩下了俩。
  另外两个好不容易进了驾驶舱,那身影却一扬手,丢了几样东西过去,轰炸声响起,转眼就分别把两部机甲的一臂给废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子弹射出去如石沉大海,原来全被它笼了去,反而成了它的武器。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你们听,什么声音?”周零问。
  “尸体被啃噬的声音。”司涅毫不犹豫地答。
  “丧尸!”樊韧失声喊道,变故凭生,让他怎么都难以镇静,唯有匆匆跑到机甲后面,紧紧抓着手里的枪,死死地睁着眼睛,不敢眨一下,就怕再一眨眼,下一个变成食物的就是自己。
  “快开重力装置。”慕异卓看任雄还在发呆,吼道。
  任雄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开启,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直朝自己面门抓来。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又有一个身影把自己扑倒在地上,同时枪声呼啸。
  “你没事吧?”慕异卓帮任雄开了重力装置,“别呆啊,没这个装置减慢丧尸速度,分分钟要被秒杀的。”
  说归说,他也能理解。
  几个人里,就任雄是土生土长的绿曼陀人,没什么实战经验,而从比赛开始到现在,遇到的丧尸级别又不高,也难怪他会反应不过来。
  任雄摇摇头,“开机甲吧。”
  “快,我掩护你们。”周零这边已经在机甲驾驶舱了。
  “嗯。”慕异卓丢出胶囊,眼角余光看到司涅已经踏上了升降台,顿了一下,不说机甲毒和丧尸毒相克吗?他一个丧尸,驾驶机甲能行吗?
  “异卓?”这时候还看情人?任雄有些无奈,“都什么时候了?”
  慕异卓干咳一声,踏上了升降板。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任雄好像看到他左边肩膀后方,衣服破了个口子,不由喊出来:“哎……”
  “怎么了?”慕异卓半边身子融入驾驶舱,回头看他。
  “你……”
  “有什么事等下说,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瞥见那边的机甲又被废了一臂,慕异卓急了,摆摆手,连忙进去。
  任雄犹豫了一下,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呢?
  可要是他真受了伤……他不敢再想下去。
  

☆、大赛危机2

  这只丧尸,是王者。
  尽管这样,它还是输了。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十几部机甲围攻,里面包括了在湖边驻守多年的卫兵,经验丰富,更遑论还有一个司涅的存在。
  战斗结束,樊韧等人的机甲不同程度地受了点损害,慕异卓几个的倒是毫发未损,就是消耗了点能量,几个卫兵小心地收集丧尸王的残骸,通知了相关人员,等他们来拿回去研究。
  而人工湖的水,有策略系几个的前车之鉴,看来也得先封锁,不能喝了。
  后赶来的学生怨言纷纷,但也无可奈何。
  至于慕异卓。
  都说机甲毒和丧尸毒相克,对丧尸来说简直就是□□。他要是丧尸,哪怕强撑,也没办法在上面呆了半个小时,下来除了正常驾驶机甲的疲惫,一点异样都没有吧。
  几个卫兵以此判断,认为他是丧尸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有跟学院那边请示一下,联系到的人恰好是炅华,当场就碰了一个软钉子——
  本来在上次讨论会上,他就憋了一肚子鸟气,自己的得意门生被诬陷成丧尸,不论他怎么争辩,举例丧尸无法驾驶机甲什么的,安娜那一派都持保留态度。这也就算了,讨论会上说的事都是机密,怎么就传得连卫兵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他性子隐忍,换成罗塞尔那个暴脾气,卫兵估计都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
  请示的结果自然是放行。
  休息不成,反倒干了一架,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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