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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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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早已经看出景澈不是池中物,他的心却不在灵卿的身上,这天庭要变天了……”

  “变天?”

  “景澈几年征战,羲仪仙子却死于太子之手,等这里的战争落幕后,这笔账他迟早找太子讨回来。”

  说完后,凤王转身进族,“看好公主,既然收不了景澈的心就放弃吧,不要做出让景澈对我族产生恶感的事。”

  “是。”

  凤族后山小草屋中陡然响起一阵粗哑的狂笑声,撕破了夜空。

  凤灵卿捂住鼻子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按个坐在床上灰衣人失态的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屋中到处都是毒草和毒物,凤灵卿没有寻到地方坐下,而是站在门口冷冷的问道。

  “公主又来了?想要求毒吗?”见着了凤灵卿,那人也没有收起笑声,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看得出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凤灵卿摇了摇头,“无事,只是随意看看。”

  哦?那人挑了挑眉头,“上次那相思缠效果如何?”

  提起这事,凤灵卿俏美的脸上冰冷了几分,“上次你说相思缠无人可解,最终还是被人解了……”

  “什么?”那人失声惊叫,“不可能!是谁解的?!”

  “神赦。”

  “是他?是他?!”听见这个名字灰衣人收敛起喜色,苍老的脸上化为的滔天的仇恨和怨毒,“正好,我也该走了……”

  “走?”凤灵卿疑惑道,“你要去哪?”“报仇。”

  灰衣人阴森一笑,“这么多年多谢公主收留了,我有一礼送于公主?”扬手一挥,将一个红色的小瓶送与凤灵卿手中。

  “这是什么?”

  听她问起,灰衣人露出奇异的笑容,“这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融合了所有的毒药所制,必能让我名垂医史,万古长青,此要名为噬魂。”

  “噬魂……?”

  “此药非相思缠可比,沾之必死,无论你修为有多强大,只要中了噬魂,受尽痛苦后死去,连魂魄都不会留下。”

  “若中了噬魂岂不是连轮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凤灵卿喃喃道,心中因这药起了一丝战栗。

  “是啊……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个霸道的名字呢!”灰衣人得意洋洋,“此药无解,公主大可放心。”

  凤灵卿握着泛着莹润光泽的小瓶,犹豫了一下,终是收了下来。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零七章

  “今日是吹起了什么风啊,流清竟然亲自下厨了……”景澈一路被香味吸引进了帅帐。

  帅帐外围着不少天兵,眼巴巴的望着景澈进去。

  流清坐在桌前,上面放了两副碗筷,以及几个小菜。

  景澈大剌剌的坐了下来,厚着脸皮笑道,“我的流清真是贤惠啊……”

  流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吃饭。”

  “嗯嗯。”景澈连忙点头,伸手就夹了一块鱼,似想到了什么,指着黑焰他们几个道,“你们出去吧,不要放人进来。”

  黑焰面无表情将目光转向流清,在看见流清点点头后带着紫焰三人退了出去。

  景澈还不忘记加一句,“记住啊,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个任何人主要防的就是黎轩,普通的天兵是没人敢来打扰自己的,但是黎轩不一样,流清难得做一次饭,若是让黎轩知道了,一定想尽办法的进来蹭饭。

  眼见着黑焰四人犹如木桩一样站在外面,景澈嘀咕道,“看不出他们几个,偶尔还是有点用的嘛!”

  “黑焰几人到底是何身份?”景澈随意问道,以前流清封了自己的记忆不记得黑焰几人真是来历,如今他应该知道黑焰几人的身份。

  流清脸上表情复杂了一分,半晌才淡淡道,“很久以前在林中遇到的,自小就跟在我身边。”

  “小时候你不是一个人吗?”

  “嗯。”流清点点头,“过了百岁后他们才出现在我身边,认我为主。”

  “于是你就带着他们了?”景澈玩笑道,他知道流清并不喜欢与人亲近。

  “不会影响到我,既然愿意跟着,我也没必要拒绝。”

  “呵呵……”景澈笑了笑,低头吃起了饭。

  “明日就是开战的日子了。”流清在一旁看着吃饭吃的不亦乐乎的景澈忽然说道。

  “是啊。”原本吃的正欢的景澈筷子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瞬,继续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流清用一种哀伤的目光看着景澈,只希望这场战争后,能抚平景澈心中的伤痕。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景澈流露出自己的恨意和悲伤,可是景澈没有,他深埋在心中,让人无法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总的来说,这一顿饭吃的倒是尽兴,不论什么时候景澈都十分享受同流清相处的时光。

  饭后,他带着一个小暖炉,拉着流清出了营地。

  北之极,乃是一片荒芜,这里并不下雪,天气却十分严寒,站在风中就想一柄柄寒刀剐在身上,十分疼痛。

  景澈施了个法,寒风在他们面前一米处自动避开了道路。

  “怎么出来了?”流清手捧着暖炉,汲取其中的温暖。

  “带你看一场桃花。”景澈邪魅一笑,紫扇一展,原本荒芜的山地,顿时凭空冒出了一株株巨大的桃树。

  风一吹,桃花飞了漫天。

  清冷想起萦绕在两人身周,桃花翩跹争相纠缠在两人衣间。

  “血玉笛给我。”

  流清将血玉笛递到景澈的眼前,景澈站在桃花树下,幽幽的吹了起来,清亮的音色中蕴含着一种昂扬的霸气,他的曲很长很好听,明明是同一首曲子,听在流清耳中却跟以前有了区别。

  以前景澈的笛音多轻和的,偏向于明快,一心寄情山水,如今却是沉淀着一种毁灭,一种血腥的霸气。

  曲是有灵性的,亦能表达出景澈的心境,他的心境远不如表面那么平和。

  “以前听我吹笛你似乎很开心,今日怎么愁眉不展?”景澈停下玉笛问道。

  就像流清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一样,他亦能感受到流清的情绪,无论怎么隐藏都能知道他到底开不开心。

  流清心底一叹,景澈心中的恨只能用血腥来平复,“无事,今日陪我看一天的桃花吧。”

  “好。”

  营帐中,流清坐在灯下,手执书卷,眉目微凝,身周流露着静谧的气氛,仿佛一切的喧嚣都在他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明日就是与妖军的一战,战前还有些准备要做,景澈却没有让他参与其中。

  深记着神赦的话,若非必要,景澈并不让流清插手军中半点事情,让他安心静养。

  “公子。”黑焰掀开了营帐。

  “何事?”流清优雅看书,并未抬首。

  那张一向冷肃的面庞在此刻想的有些为难,“妖王她要见你。”

  流清指尖一顿,目光倏然看向黑焰,先不说妖王为何要见他,黑焰又怎会和妖王联系上?

  “你如何得知的?”

  向来对流清恭敬顺从的黑焰,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公子,你去了便知道。”

  流清略做沉思,放下了书卷,明日的一战绝不能出一丝纰漏,随黑焰走了出去。

  不同于营地的灯火通明,林间阴暗可怖,寒气逼人。

  然而那一袭大红色衣裙如此的耀眼,即使在暗夜中也如同盛开的罂粟花让人难以忽视。

  “黑焰,你退下吧。”悦耳的带着几分冷柔的声音响起。

  黑焰为难的看了流清一眼,终是退了下去。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被月光映亮的容颜清晰地出现在流清眼前。

  恍惚是一道天雷炸响他眼前,让他神情恍惚,很多事都因这一眼而明白了。

  “清儿。”女子开口唤他,想要靠近流清,流清却是连连退步,一脸的淡漠。

  女子站在原地叹息了一声,“我不会伤害你的,清儿,我是你的娘亲啊……”

  娘亲?妖王?

  “呵呵……”忽来的消息让他无法接受,最初的震惊过后,流清讥诮的勾起了嘴角,哀伤一笑,“流清从不知自己有母。”

  “清儿,你在怪我?”女子面色黯然,“娘亲被封在琅琊山数千年,若非那次大战以血解开了封印,恐怕现在还被压在山下,娘亲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流清抿唇不语,唯独那被握的发白的指尖才能表明他此刻的心境。

  “清儿,过来与娘亲一起,娘亲会补偿你的。”

  “补偿,呵,如何补偿?”流清冷诮,在那漫长岁月中,唯一能给他慰藉和温暖的只有景澈一人而已。

  “娘亲让你当上三界至尊好不好?娘亲可以帮你坐上天尊之位!”女子近乎痴狂的说着。

  “我不需要……”流清淡淡道,那个被三界众人趋之若鹜的位子甚至引不起他的抬眸。

  “清儿,你是妖身,为何要跟景澈混在一起,那些神仙个个虚伪之极,他们没一个是好东西!你来帮娘亲吧,只有娘亲是爱你的,娘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女子近乎蛊惑的说着,话语中流露出对神仙强烈的憎意。

  流清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唇开口,“羲仪仙子的死与你有关吗?”那日之事,景澈虽然不愿意说,但流清心知天子本性,就算再愚笨他也不会真的伤害羲仪仙子,伤害了她无疑激怒了景澈,更是无法跟天尊交代。

  女子红唇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在流清的注视下一字一字的开口,“是呀,是我命人伤了羲仪仙子,然后将太子重伤嫁祸给景澈,我被困在琅琊山几千年跟那个贱人可脱不了干系。”

  流清脸色霎间雪白。

  他听见女子在耳边继续说着话,“这天界不该是那废物太子,更不该是景澈的,是你的,清儿,应该是你的,娘亲此次会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

  流清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比起知道自己有了母亲,后面的一个消息更让他心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难怪,难怪景澈没有立刻发动战争,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仇人不仅仅是天庭的太子,更是自己的母亲。

  “清儿。”女子上前几步紧紧地拉着流清的袖子,“来帮娘亲吧,天庭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不。”流清喃喃的说了一句,他看着眼前的如花容颜,近乎决绝的扯开了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我不会帮你的。”他说这话时心中已是哀痛万分,然而神情却是宁静的。

  我不会帮你的……若是以前得知自己有了母亲,也许会欣喜若狂,如今却只剩下悲哀,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景澈的仇人,杀了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羲仪仙子,他该以何面目面对景澈。

  女子震惊的看了一眼被他扯开的手,她能听出流清话语中的坚定,绝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美艳的脸上只余冰冷,字字如剑,刺痛人心,“清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弑母!”

  流清面如白雪,身躯因这两个字陡然一震,而后恢复常态,微微,抿起了唇,却没有说话。

  然而女子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神情愈加的冰冷,质问道,“你当真为了他连弑母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流清抬首一笑,笑得凄凉心伤,清幽的脸被月华映的苍白一片,“我没有母亲。”

  说完后,不再停留,转身自林间离开,他没有回头,月下的背影,背挺得很直,坚强的放佛不会被任何事击倒。

  回到营地的时候,帅帐中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

  流清站在外面轻轻拨开了一角,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去。

  一袭桃衣正站在昏黄的烛灯下,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张被血迹便染的白纸,也许被他反复的打开看过很多次,白纸显得有些旧,却保存的十分完好。

  他目光深沉似苍穹,俊美的脸上满是冰冷之色,刀锋般的杀气从他的眉梢蔓延至嘴角,流露出不同往日的残酷。

  流清知道景澈不会放弃报仇的,在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仇恨流露的清晰而刻骨。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他母亲的人,无论代价是什么。

  流清目光静静地看着景澈,伤感和痛苦缓缓地占据整个身体,流过心肺。

  他无法也不能去阻止景澈,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哪怕会……是弑母。

  尖锐的疼痛随着风在耳边呼啸,气血在体内翻涌,流清嘴唇微掀,忽然想笑,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容,只能用清定而哀伤的目光看着景澈。

  手指微动,流清不再看他,离开了帅帐旁,安静的走在营中,孤寂的身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神情淡漠而清冷,仿佛世上的所有的温暖都无法温暖到他。

  “公子……”

  忽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流清麻木的抬起眼,黑焰等四人垂首恭敬的站在自己身边。

  这是往日自己最信任的人啊,却原来是妖王手下。

  动了动嘴唇,哑声问,“你们为何要跟着我?”

  黑焰沉声道,“我们几个曾被红魅大人救过一命,她被封印前告诉过我们你的下落,让我们追随你,公子居无定所,我们找了近百年才找到你。”

  原来这就是他们自小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流清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走吧。”

  “公子!”黑焰高呼一声,几人同时跪了下来,“我们只有公子一个主人,请公子不要赶我们走,今日属下知错,只是红魅大人是公子的亲生母亲,所以属下才逾越,绝不会再犯。”

  流清摇摇头,轻笑一声,只觉得无比的疲惫,事到如今能怪谁呢,不过是造化弄人,“我没有怪你,退下吧……”

  黑焰几人但有的看了一眼流清,不再多言语,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他们走后,流清站定在原地,目光悲伤的消失在浓重夜色中的群山上,从袖中取出血玉笛,尾端的螭吻双龙珠静静地发着柔和的光。

  忽然,肩头一暖。

  熟悉而温暖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外面冷,很晚了,睡吧,明日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景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将手中的貂裘披在他的身上,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和温柔。

  “好。”流清垂下眼,任发丝遮住了他的复杂的双眸。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零八章

  晨曦微明,天军营地众军已是蓄势待发,血云团的两百余人尽数站在景澈的身后,在他的面前时数十万装备精锐的天军,宛如一条银色的河流,将天地染上了几分肃杀的气息,森寒的铠甲被风吹的铿铿作响。

  景澈玄甲黑发,紫邪剑斜挂在腰侧,一派将王风范,俊美的脸庞漠然而冰冷,今日是将妖军剿尽之日。

  “真的只带血云团前去吗?”黎轩皱眉问道,虽知去的人越少,妖军上当追击的可能性越大,可是妖王实力不知道深浅,这个险冒的有些大。

  “嗯。”景澈点头,“两百人直击妖军巢穴,妖王若是想要我死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黎轩知道他说的有理,不再插话。

  景澈轻轻一笑,神色温柔了几许,邪魅的桃花眼看向流清,“此去我带领血云团引来妖军,余下的就交由你指挥了。”

  流清微微颔首,目送他上马。

  事已至此,两人已经不需要多言语,一个表情一个对视已是明白了自己改如何去做。

  一干血云军跟随在他的身后,消失在渐渐升起的金日中。

  “公子,二殿下能引来妖军吗?”陈飞沉声问道,若想引得妖军倾巢而出并不容易。

  “会的。”流清轻声道,因为他是景澈,如今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直到那道血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转过脸,淡淡吩咐道,“全军,准备出发。”

  “是!”六十万大军齐声高吼,迅速依计划布置下的高出攀爬。

  一刻钟后,六十万大军尽数站在高低,头戴着锃亮的盔甲,身边时准备好的火球。

  只要景澈一行人将妖军引到此地,流清以笛音为信,再以神力崩碎山石将敌军困于此地,而后投以火球借风势滚下,重创妖军。

  直到午时三刻,远处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公子……”有人耐不住了,此次景澈孤身入敌营,仅带血云团堪比入龙潭虎穴。

  流清抬手制止他的话,目光平静的远眺,他知道景澈会回来的,而这里将成为修罗场,埋葬无数的白骨。

  忽然,沉寂的大地响起了一阵闷雷般的声音,黑色的潮流从远方席卷而来,震得大地仿佛战栗了起来,让人心如鼓击。

  “来了来了——”

  “二殿下他们来了!”

  高地上所有人都看清,在小队血云身后追击的是妖军的大部队,带起了大片的黄土,远远看去放佛没有尽头。

  “流清,他们马上就要到了!”黎轩目光紧紧的关注着战局,眼见着景澈他们马上就要拐进小径,出声道。

  却见那白衣凌空而立,似冷月无声,忧悒而伤怀,用一种复杂目光看着滚滚而来的众人。

  “流清?”

  流清没有应他,从袖中取出了血玉笛。

  就在景澈带着血云团拐进小径的刹那。

  蓦地,一声幽咽的低吟响起。

  众军心神一震,只见那笛音如同涟漪一般越扩越大,凡是所过之处,山体碎裂,巨石从山顶上滚落而下,堵死了景澈一行所走的小径,将所有追击来的妖军尽数困在低洼之处。

  妖军还没反应过来,却是发现己方无路可走,甚至不少兵被山石所砸伤。

  “王——”众妖惊慌失措,目光转向那首坐于白纱软轿中的女子。

  妖王纤指拨开纱帘,一眼便看见高山之上的白衣,目光渐渐冰冷下来,这是中了圈套啊。

  当机立断,娇喝一声,“退——”

  “是!”一听撤退,所有妖军立刻调转方向,若是以百万人数敌景澈等百人,他们还有胆量一战,一旦知道了有埋伏那就立刻丧失了对抗的信心,以前惨白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

  想走又岂会那么容易?流清笛音一转,如青锋划破长空,隐带杀伐之意。

  轰隆轰隆——

  无数的火球被燃起,借着风势向下滚落,很快,便燃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惨叫痛呼声响了起来,妖军乱成一团。

  天力并非他们所能抵挡的,混乱之中已有不少人被活活的踩死,烧死,一个人被火烧身了,剧痛之下已经是神志不清的将其他人一同拖入火海。

  为了逃离火海无数的人不顾一切的向高山上攀爬,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鲜血淋漓的手霸着山岩,只为了求得一线生机。

  火球不断的从高地上滚落下来,不管他们爬了多远,一米,五米,十米,最终都会被巨大的火球再度点燃,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同火球一同滚到火海之中。

  情况之惨烈,甚至让人不敢目睹,哪怕是沙场征战多年的兵此刻推着火球的手都是有些打颤。

  景澈从山下上来,站在流清的身旁,俊美的脸上染有血迹,冷眼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妖军。

  哪怕站在高山之上,他们也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热浪,大火映的人满脸通红,气氛却是沉默,这一仗天兵可不折损一兵一卒获胜,却太过血腥,看着大火中打滚惨叫的焦黑人影,众人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

  黎轩站在一边看了看四周,此刻所有人中保持平静的人唯有景澈,流清虽淡然的静立在他的身边,握着血玉笛的手却也是微微颤抖。

  心中一叹,他发现羲仪仙子的死真的让景澈完成了一个彻底的蜕变,他不是景澈,没有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的事,并不知道景澈此刻的感受是什么。

  只是他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被血水和火焰交织成的火海,身上再也看不见以前的那种慵懒与风流,余下的是冰冷的铁血与坚毅,在自己身边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强,翻卷的红色披风带起飞扬的发夹,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深浅。

  这个世上除了流清,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影响到景澈一分。

  正待妖军陷入绝境之时,白纱软轿砰的一声炸成碎片,露出了坐于其中的妖王的容颜。

  她轿下同样遍布着火焰与尸体,血色的长裙勾勒出凄厉的曲线,她抬头,看着流清,声嘶力竭的喊道,“清儿,你真要赶尽杀绝?”

  这一声清儿宛如在平静的波面上投入了一颗大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绝境中的妖军,甚至高地上的天军也是目光惊异的转向流清,这妖王面容实在和流清太过相似。

  随着他的叫声,黎轩也是迅速转移视线。

  流清身躯陡然一震,然后平静下来,他没有看向下方,清幽的相貌却是一片雪色,几乎淡成透明,白衣单薄的放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

  泛白的指尖可看出他内心强烈的挣扎,不论这下面的人是否与他相交不深,不论她到底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个人都是他的娘亲啊……

  纵心中如波涛涌动,流清仍然是不露丝毫的异样。

  他心知也深知景澈的恨,若只能用鲜血来平复,那这痛苦他也要承担下来。

  混沌的天际忽然照下来一道金光将火海中的大部分妖尽数笼罩在里面。

  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芒闪现在天空中。

  黎轩心中一惊,已是明白了是什么,“景澈,看来有人开启了轮回台,将他们传送至天庭。”

  被金光照射到的妖如同久旱之人逢上甘露,面露狂喜之色,那是绝处逢生的希冀。

  这种对生的渴望,只要景澈一声令下,甚至能亲手破灭他们眼中的希望。

  而当黎轩问向景澈的时候,他看了眼身边的白衣,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追了。”

  随着他的命令而下,所有的天兵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遭受重创的妖军缓缓的升上天庭,逃出了一条生路。

  沉寂下来的山地被余晖照耀,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数不清的尸骸被大火无情的燃烧着。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即使景澈没有下令追击他们,这一仗也是大获全胜。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仗将更为艰苦。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两百零九章

  自从收兵回营后,营地里便没有平静,关于妖王和流清的关系被议论的纷纷扬扬。

  毕竟那一眼实在太过震撼了。

  景澈站在火海的残骸中,淡淡的看着脚下的尸骨成堆。

  “为什么要下令追击,妖军和天庭若是联手起来,无疑会困难上许多。”黎轩虽对打仗不在行,但他的心思缜密却是数一数二的,一眼就知道景澈此举不妥。

  景澈一言不发,抬起头,侧脸勾勒出刀刻般的曲线,冰冷而坚毅。

  “是因为流清?”黎轩叹了一口气,即使他们不说,也知道此刻军营中必定是闹翻了天。

  听了他的话,景澈才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黎轩发现现在的景澈除了在流清面前,不管对谁都很难展露笑颜,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如同以往对他说话,而是不自觉的将他放在高位,不敢放肆。

  “我知道流清和妖王的关系。”

  黎轩大惊失色,万没想到景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的问道,“那妖王和流清是……是……”心中已然猜到,此刻却无法顺利的说出来。

  景澈露出自嘲的微笑,“是他的娘亲。”然后一字一字的说,“也是我的仇人。”

  “这些事他知道吗?”黎轩艰难的问道。

  若是流清知道,他实在无法想象流清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帮景澈来复仇的。

  景澈微微掀起了嘴角,“怎会不知道啊……”像是一声叹息。

  昨晚两人入眠,景澈发现他身体比往日更加冰凉,梦魇连连,却不发一言。

  他知道自己无法放下心结与仇恨,便深埋在心中不说,哪怕自己再痛苦也好。

  因为流清他就是这么傻啊……

  “那这仇……”

  “我会报。”景澈面如寒霜,弑母之仇不共戴天,甚至让自己的母亲连轮回机会都没有,怎能强忍下?!

  “我早就知道娘亲的死是妖王下的手,太子自然也难辞其咎,且让他们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至于流清……”景澈抿了抿唇,锐利的眼中爆发决绝的光芒,“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让他离开我。”

  黎轩这才知道,景澈和流清在某些方面是极为相像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底线。

  而这个底线往往会伤害到两人,只是到底谁会更痛一些呢?

  回到营后,景澈下了铁令,任何人不准再议论流清和妖王的关系,否则军令处置。

  进帐的时候,流清正在作画。

  精致的腕骨轻动,映着昏黄的灯光在宣纸上投下墨迹,此刻已是深夜。

  景澈上前走至桌前,为他研磨,细细的研磨声在帐中响起。

  “累吗?”

  流清摇摇头,笔下不停,很快画面就出现了白日的场景。

  无情的大火,绝望燃烧的众人,破碎的肢体。

  他的笔越来越快,透发出一种破煞的戾气,末了,在尾端提了几行字。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往生咒消灭四重罪(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五逆罪(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景澈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提下这些字,直到他收笔,抬头的时候,面色已经苍白胜雪。

  流清将画好的画放置一边,再也不看一眼,轻轻一笑,“据说佛门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杀孽,杀孽过重者会被打下地狱,日日以红莲业火焚烧。”

  “是吗?”景澈邪魅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讥诮。

  流清知道景澈他与自己不同,他不是心软之人,他想要做的事就算祸及三界,他亦会毫不犹豫。

  低头收拾桌上的画具,流清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景澈在一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流清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你曾问过我,若是我亲生父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恨他们吗?”

  “你说不会,因为没有感情。”景澈回道。

  流清笑了笑,垂下头,长睫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之前我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小时候因为修为不高受了欺负,被嘲笑了,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教导修炼,有娘亲保护,疼爱,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呢?”

  “自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人,游荡在一个又一个的林间,除了名字我什么都没有,景澈,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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