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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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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有些安静的隧道忽然传出了一道带有几分清冷的声音。

  “景澈,你怕吗?”

  景澈摇了摇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掌,温柔一笑,“不怕。”

  “我们也许会永远迷失在这幻境中。”流清淡淡开口,脸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的喜悲,依两人如今的伤势谁也不能保证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甚至不能保证现在还未迷失在这轮回隧道中。

  “那又如何?”景澈笑着,俊美的脸上无畏无惧,又紧了紧握着流清的手,“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在哪我都愿意。”

  流清一怔,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

  “对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景澈道:“你为何在这?”

  “孟婆遣人告诉我的。”原本神色清淡的流清面上忽然冷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景澈,“你可知道逆天回溯时光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飞灰烟灭,你是白痴吗?”

  景澈露出一抹苦笑,心中略有诧异想不到孟婆竟然会派人去找流清,“这个地方我必须来……有些事情总该搞清楚的。”

  “而且……”景澈似乎是十分愉悦,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处境危险,反而更像在赏景游湖。

  “而且什么?”

  而且,你竟然会来找我,你是担心我的吧?知道这个已经足够了。

  景澈没有说出来,转移了话题,“若是当凡人你想当个什么样的人?”

  流清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眉宇间依然染着几分慷懒几分尊贵,心中了然,对于过往景澈恐怕知晓了不少,只是不管他怎么改变,他都是就景澈,性子是半分不会变的。

  他只是单纯的问自己,单纯的想要一个答案。

  就在景澈以为他不会说得时候,流清轻声道,“我想当一个医生。”

  “医生?”景澈玩味的勾了勾嘴,“救死扶伤的那种?”然后笃定道,“那你肯定会是一个神医。”

  “为何?”流清疑惑,不知道他哪来得这么大的自信。

  “因为你是流清啊……”景澈微微一笑,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理由有多荒谬,“你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最好。”

  流清默然无语,片刻后,问道:“若是能做一世凡人,你想要做什么?”

  “我……”景澈摇了摇扇子,脸上是肆意风流的笑意,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你可记得,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

  流清垂着眼帘,长睫如振飞的蝶翼,没有出声。

  “我可记得你是答应了我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景澈无赖道。

  流清正欲开口,隧道中的旋风忽然猛烈了起来,一只只的鬼手再度袭向两人。

  “咳……”流清忽然咳嗽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凄美的好似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他受的伤势甚至比景澈更严重。

  景澈走上前几步,完全将他护在身后,任由旋风如刀在锦衣割出道道血痕,任由鬼手的袭击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衣服被血染的越来越红,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挑动一分。

  流清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言,那道桃色身影如同在快活林的那次迷路之时,拉着自己向前走,莫名的让人安心,温暖的让人舍不得拒绝……

  景澈硬撑着身体,咬着牙不知道承受了多久,红色的液体染满了两人相握的手掌,却都不曾放开一分。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轮回隧道里甚至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我们快到了。”不远的前方已经能看见蓝色的出口,发着幽幽的光芒。

  “是啊……快到了……”听见流清的声音,景澈的口气中并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是微不可查的遗憾。

  幽蓝色的出口,近在眼前,流清平静道:“出去吧。”

  “嗯。”

  在跨出出口的那一瞬间忽然听见身后传出幽幽一句叹息,“若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流清身躯微微一僵,脚步也慢了下来,却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然后坚定的落在地上,将景澈也拉了出来。

  脱离了轮回隧道,正想着如何跟他相处,回身一看,原本强撑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景澈,不知在何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虽然他的伤势没有自己严重,现在却没有这般可承受的修为,而且即使在昏迷中竟然还是执着的握着自己的手。

  流清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蹲下身,仔细的端详他的脸,冰冷的指尖顺着五官一点点的抚摸过去,神情渐渐复杂起来。

  远方雷声轰鸣,一道威严的黑影迅速由远及近,如今景澈逆天寻轮回镜一事怕已经传遍了天庭,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责罚,只是这次,不论受什么责罚,自己都会陪在他身边。

  天尊随着雷声显露出真身,看着身前的两个少年脸色格外冷厉,“你可知道他此次闯下何等滔天大罪?”话语已然是质问。

  流清神色淡淡,右手掌摊开,血玉笛顿时横握在手,寒声道:“不论是何事,我都会陪他一同承担。”

  即使他此时是重伤之身,天尊也半分不敢小看与他,沉默的看了两人很久,带着几分疲倦开口,“你知道当初为何我会将你判下地府,却留下了景澈吗?”虽然是问句,他却自顾自的解答,“我的确是出于私心。”这等做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不公平的!流清心中也是疑惑的,只是他并不去想,也不想却了解真相,除了景澈,其余的真相对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

  流清冷冷看着他,听他诉说下去,“因为,景澈是我的孩子。”

  “你撒谎!”流清完全不相信,他自幼同景澈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羲仪仙子并不愿意景澈知道!”天尊叹息了一声,以一种极端的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你初到天界之时不过百年的岁数,后来却凭借自身的能力跻身于上仙之列,最后甚至成为九十九位上仙之首,你的能力没有人会去怀疑,只是作为人父你再优秀,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喜欢一个男人?况且你们如今仙妖殊途,莫说我不接受,这漫天仙佛谁能接受?就算你无视我的感受,也要为景澈的母亲想想啊,你忍心看她伤心吗?”

  “羲——姨。”那个曾经百般呵护,如今也不忘关怀自己的女子,自己会让她伤心吗?一抹苦涩涌上喉,流清眼中流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是啊,景澈他不比自己,他还有父有母,他怎可任性妄为?

  天尊见他有所意动,又继续说道:“与凤族成婚之时,景澈逃婚不出现已经犯下大罪,引得凤王不满,如今更是逆天回溯时光,闯下弥天大祸,若是在传出仙妖相恋的风声,无非是罪上加罪,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他,你想看着他因你受罪?”

  “我这次带他回去,会公布他的身世以此来堵悠悠众口,而你为了他好,只能……”

  只能,离开。

  明明被这些话刺激的心中哀痛,流清嘴角却掀起了一抹浅笑,清傲如斯。

  绝不能在天尊面前露出一丝的脆弱。

  他缓缓的抽离了自己的手,脸上表情不曾变动一分,拿捏的极好,轻轻开口,“带他走吧。”

  “云寒,以前是朕愧对了你,若是你想要何补偿,以后尽管开口。”天尊扶起景澈,随意的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

  直到他离开后,流清仍是站在原地。

  “你可记得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是谁的话依稀回荡在耳边?

  原来,终是不能。

  这段感情就算是执意下去,也不过是一场死局。

  心中好似在淌血一般。

  时间仿佛静默了下来,少年一人孤单的站在空荡荡的地面上,嘴角上弯,似乎在维持一个笑容。

  126

  快活林狼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没有留下任何消息,掀起了轩然大波,蛇王幽冥和熊王黑风此刻尽聚在狐族。

  “你说这獠牙真是的,怎么说也成百上千年的交情了,狼族走就走吧,怎么连个信都没有呢?”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不过说来也怪,这狼族走得时候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绝对不寻常,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在不惊动我们任何一方的时候忽然消失?”

  黑风在厅内焦躁的踱来踱去,踱来踱去。

  “别走了,我的头都让你绕晕了!”媚姬仍是一袭火红的长裙,艳丽的面容上有些不悦,嘟着嘴道。

  “好好好好。”黑风立刻停下脚步,坐回她的身边,“我不走了,这不是心里觉得烦嘛!”看得出他真的很疼爱媚姬。

  “狐王,对于此事你怎么看?”幽冥将茶盏端在手中,又放了下去,阴柔的面容上亦遍布着烦躁,外面因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偏偏狐府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流清坐在首位,手中捧着一本经书,偶尔会翻动一两页,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听见幽冥叫他,他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我说流清啊,你怎么还有闲心看书啊你,搞不好快要有祸事来临,正所谓那个什么,反常即是妖,我们是不是该警惕点啊!”黑风抱怨道。

  流清淡淡开口,“若有祸事躲也躲不过,狼族离开了自有他离开的缘由,你再急躁有何用?”

  黑风看着流清一副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也是无奈,拍着大腿道:“可就是觉得獠牙这样太不仗义了!”

  幽冥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不过獠牙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他族里的事也不了解。”

  “那就不想呗!反正我也不喜欢他。”媚姬看了看自己染满蔻丹的玉指,俏脸忽然涌上了一抹喜色,“最近我新练了一个舞,反正也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咱们来办个宴会吧,让你们见识一下。”

  “也好。”幽冥抚掌笑道,“快活林也有些日子没热闹热闹了,流清啊,上次我成婚,新娘你都没见过呢,这次我们快活林几家齐聚,也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流清微微一笑,“自然不会。”

  “对了,你伤势怎样了?”幽冥问。

  “无碍。”流清又翻了一页书,目光平静的看着书页道。

  幽冥颇为佩服,感叹道,“这次天劫怕是不容易吧。”

  “还好。”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

  流清清冷的性子,众人也都了解,仿佛对于什么事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关心的。

  幽冥也不深问,只要人没事就好,“那行,等我把宴会的日子定下来就请你过去。”

  “嗯。”

  “对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黑风忽然道:“你们听见了什么风声没啊,天界似乎是出了一个二殿下,据说是最近天尊才公布的身份呢,也不知道是谁,景澈也好久没来快活林了,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要是他下来了就能问问。”

  “似乎确实是有这事。”幽冥点点头,“天尊也真够可以,这二殿下的身份竟然能瞒这么久,他上头可还有个太子,凭空冒出个弟弟有可能跟自己抢夺天帝的位子,暗地里不知道会怎么使绊子呢!”

  “不过,天界的事离我们也远的很,就神仙而言,我还是觉得就景澈一人对胃口!”

  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因为他们提到了那个名字,泛起了一丝极轻的波澜,流清将书合了起来,掩着口,轻声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这声音虽轻到底也被幽冥听见了,连忙问。

  流清放下手,幽深的眼瞳无风无浪,“没事,我休息下就好。”

  “今日就到这吧,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虽然流清不说,幽冥也知道这次的天劫绝不会像他口中说得那么轻松,连忙起身告辞。

  待他们走后,狐族中小厮进来通禀,“王,景公子又来了。”

  “哦。”流清淡淡应了声,目光向外看去,透过半掩的窗户,隐约能看见那道桃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收回了目光,流清吩咐道,“以后这事无需告诉我。”

  “是。”小厮低头应是,想到往日景澈对自己不薄,时常有打赏,鼓起勇气道:“王,景公子每日都会过来,已经很长时间,您真的不打算见他一面吗?”

  “多话!”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喝声,白发白须的大长老走进门,狠狠的瞪了眼方才说话的小厮,“滚下去!”

  “是是是。”小厮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王。”大长老面有忧色的看了眼流清,见他并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转而道:“雪衣最近闹腾的厉害,一直嚷嚷着要去找东篱,那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让雪衣如同着了魔一般依赖他。”

  “王,你去看看吗?”

  “去吧。”流清点了点头,在前面朝雪衣的房间走去,目光不经意的在瞥到了那道隐隐约约的身影,便再也没去看过一眼。

  景澈下凡很多次都近不了竹屋,只等在狐族外面,偶尔流清会从竹屋出来去狐放处理事情,那样,他便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狐族的旁边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偶尔会飘下几片叶子落在肩上,景澈步子没有挪动一分,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狐族,只盼着能看见那道清冷的白衣,哪怕是能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哟,这不是景澈嘛。”出了狐族的门,黑风看见眼前的人影一惊,然后大笑起来,狠狠的一手拍在他的肩上,“你小子下凡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这一拍的力气可不小,下手没个轻重的,景澈疼得咧了一下嘴,立刻就有鲜血从肩膀处渗了出来,吓了黑风一跳。

  大着嗓门叫道:“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还不要命的在这站着,干嘛不进去?”

  景澈苦笑了一声,倒不是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不管来多少次都会被挡在外面。

  幽冥盯着景澈略显苍白的脸色道,“你说流清他度个天劫吧搞的一身伤也就算了,你天天逍遥快活的,怎么也搞成了一身伤?”

  景澈没有回答,反而关切的问道:“流清,他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吧!看着还行,不过走得时候,貌似有点伤风,咳嗽了下,可是好久没见了,不如去我那坐坐?”黑风揽过景澈的肩膀笑道。

  伤风?他怎么会伤风?多半是因为体内的伤势吧?景澈眼中出现一抹痛色,除了流清的事完全没听清黑风后面说得话。

  “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走不走啊?”黑风一脸的不解,若是以前他开口邀请,景澈这人早就二话不说的跟自己把酒言欢去了。

  景澈回过神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幽冥一直在一边看着,眼底是不掩饰的忧色,“你还对他……”

  “这世上除了他,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景澈一脸的坚定。

  谁能想到曾经的纨绔子弟,如今竟然能有这么执着而可怕的决心?幽冥想了想,忽然开口道:“过段时间要过年的时候,快活林要举办个宴会,你来不来?”

  “他,会去吗?”景澈问得小心翼翼。

  幽冥点点头,拍了拍景澈的肩膀,“可不要忘了我的大礼啊。”

  “嗯。”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景澈又再度向狐族走去。

  狐族小厮为难的看着景澈,一字一字说得分外清晰,“景公子……你知道王说了不见客的,您就在止步吧,别让小的们为难啊……”

  “没事。”景澈苍白着脸色摇着扇子笑道:“我就是想让你们送点东西给流清。”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和几锭银子,“还烦劳两位将这药送到流清手中,对他的伤势有些帮助。”

  “好吧。”小厮犹豫了一下,到底耐不住银子的诱惑,伸手接了过去。

  流清走到雪衣的房间只听见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我要东先生,去把他给我找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刚打开门,一个青瓷花瓶顺着风迎面袭了过来,流清挥手打开,那花瓶顿时在空中发出“砰——”的一声化为了无数的碎片。

  “闹够了没有?”话说的平静,里面却也有些风雨欲来的怒火。

  “不够,哥哥,你去将东先生给雪衣找来,雪衣好久没有看见他了。”雪衣委屈的看着流清。

  “他走了。”

  “不可能。”雪衣神情一怔,“东先生说了要带我去放烟花的!他不会扔下我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自今日起不准在出狐族!”淡淡的一句宛如宣判。

  “我要去找他!”雪衣咬着唇道,小脸满是倔强,直接向屋外走去。

  “拦住他。”流清神色不动,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小厮压制住雪衣,脸上皆是讨好的笑意,“少主,你可不要乱来啊。”

  雪衣被他们扣着,目光狠狠的瞪着流清,“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流清看着双腿乱蹬,一脸愤恨的瞪着自己的雪衣,不知怎的忽然被那尖锐的几个字刺得有点发愣,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的陪过雪衣了,想不到两的关系竟然到了这一步,略略稳稳心神,留下一句,“因为我现在还是狐族的王。”便离开了屋子。

  出了门,大长老连忙迎上来,对着流清宽慰道:“王,您别在意,雪衣现在还小,性子也单纯,说话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会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是吗?”流清似是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说得对,雪衣跟在我身边,我从来没陪他出去玩过,更没有陪他去放过烟花,自小就是孤独的一个人,无父无母的,这些都是因为我……”

  “王,您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大长老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说过了,那事也不是您想的,怪不得您,当初您历劫是雪衣的父皇和母后自己不小心闯了进去,才引得天雷加深,死了是命啊,这么多年来您在狐族帮狐族度过了无数的难关,若说补偿早就补偿够了。”

  流清站在外面,看了眼那紧闭的窗,想到了初见雪衣的那一日,自己刚受完天劫,雪衣从族里跑出来,蹲在自己身边咕噜咕噜的转着大眼睛,可爱的小脸上有些纠结又有些苦恼,跟自己说他要找他出去去游的父王和母后。

  而在自己受天劫的时候,有两道人影误闯了进来,被生生的劈成了灰烬,后来才知道那两人正是雪衣正准备出去云游的父王和母后。

  在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小雪衣搬回了狐族,当夜就去找大长老说出了此事,大长老沉默了很久,说若是想补偿的话就留在狐族吧,说内疚也好责任也好,后来就真的呆在狐族看着雪衣长大,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叫着自己哥哥。

  流清没有再说话,转身朝着狐族外面走去,夕阳在身后拉下一道阴影,更显孤独。

  而在他身后,一颗大树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目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里面充满了不解和仇恨。

  走到花园的时候,几道小声抱怨透过草丛传进了耳中。

  “唉,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大长老说了不能放景公子进族里,也不准替他送任何东西的!”

  “还不是因为你受不了银子的诱惑!这下让人知道我都得跟着你一道遭殃!”

  “你自己不也眼红着吗,那这东西我们送不送啊?”

  “送什么啊,之前没听王说,以后连景公子来都不让给他通禀吗?现在给送去,活腻味了吧!”

  “那这瓶东西该怎么办啊?”

  “不如,我们扔了吧,反正也没人发现!”

  “真扔啊?”带点犹豫的声音。

  “不然你有办法?”

  然后就是两人鬼鬼祟祟的将青色的小瓷瓶藏进草丛里的声音,两个小厮扔了小瓷瓶后,慌慌张张的走了。

  流清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方才他们藏东西的地方,将那个小瓷瓶捡了起来,青色的瓷瓶,握在手里一阵凉意,打开了塞子,一股怡人的清香从里面溢了出来,一看就是上等的伤药,抿了抿唇,朝族门口望了一眼,然后将小瓷瓶收入了袖中。

  127

  宴会办在幽冥的府邸,到底好久没办过了,这次搞的分外隆重,又是快过年的时节,里里外外彩灯都挂了不少,又是一片片的红灯笼,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富丽堂皇的大殿,阵阵丝竹声入耳,艳美的舞女即使在冬寒时节依旧是不惧寒冷,穿着轻薄的纱衣,腰肢扭摆间引得人阵阵欲火上涌,淫靡又情色,只看得众人移不开目光。

  偏偏景澈却是没有对此活色生香的景象投去半分关注,坐在上席的黑风几杯酒下肚,脸上的酒意已经淡淡的散开,扯着嗓门道,“什么?!你说你就是那天界新封的二殿下?”

  这话一出,连那蛇族的舞女舞姿都是一滞,看着景澈的目光愈加的火热,小蛮腰扭的似乎轻轻一折都会断开一般,看的人血脉喷张,恨不得兽性大发将她强压下好好泻火。

  景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展开扇子摇了摇,扇面还是澣海波涛,金乌东升的景象,研淡的水墨画,目光在周围坐满的人中一遍遍的看,心中掠过一抹失望,还没来么?连跟黑风和幽冥说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狐王到。”门外忽然传进来一道响亮的通传声。

  景澈猛然抬眼,目光死死盯着入口处,近似贪恋的看着那道缓缓进来的清冷的白衣,脸上一贯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进了大厅也没看自己一眼,寻了个最末的座位坐了下来,离自己的席位足足隔了有十几席。

  “哟,流清来了啊!”幽冥站起身,端起一杯酒递给自己身边的俏佳人,大笑道:“去给狐王敬一杯酒,咱们成婚的时候,狐族送得礼可不轻啊。”

  他身边的美人就是娶进门的妻子,蛇族长老的女儿绿霜,穿着很是朴素,简单的绿色宫装,头上插着银钗,五官却是十分的明丽,似出水芙蓉,性子也是柔顺,听了幽冥的话,乖巧的端了一杯酒走到了流清的身前。

  流清站起身,接过酒,一饮而尽,对她抱以一笑,算是回了礼。

  这世上无人能抵御的了流清的笑意,正因为平日冷如冰霜,笑得时候反而让人愈发的惊艳,绿霜深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不愧是狐王。”

  不论本事,单论容貌,都是无人媲美,除了他谁还可称举世无双?

  景澈呆呆的看着流清嘴角的笑意,连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只恨不得刻进骨子里,再也不忘却。

  这个小插曲过后,厅内歌舞依旧,貌美的舞女随着乐声一步步的逼迫景澈,美目频频暗送秋波,显然是记挂着景澈二殿下的身份,纱衣覆地,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肤,恨不得贴在景澈身上。

  景澈却是连人带椅的向后移了几分,让美人扑了个空,瞪大了杏眼,惊愕的看着他。

  席间就有人笑了,打趣道:“哎呀,景澈你装什么啊,美人送上门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对啊对啊,艳福可真是不浅呢!你不是最不喜欢让美人伤心的么?”

  景澈摇着扇子,俊美的脸上一片邪魅的笑意,“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不是那凤族的公主吧?”

  景澈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们可听说了,那凤族公主是个绝色美人,又是上古神族的宝贝,旁人羡慕都来不及,你倒好,还天天将她一人丢在家里独守空闺,真是浪费啊!”

  “对了,莫不是又看上了谁?是那猫族的小少年?”

  景澈执起一杯酒,随意道:“那猫族少年不过是我在天宫时别人所送得妖宠,看着他可怜就将他送回去了,我和他并无一分关系。”

  旁人似笑非笑,“真的假的,前段日子可是听见了不少关于你的风流韵事。”

  景澈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笑意不减,“那些事不过是为了气气凤族公主,让她毁去婚约罢了,这天上人间我只爱一个人。”

  “是谁啊!是谁啊!”大家立刻耐不住好奇的问道,但没有人敢往流清身上想,只当他们以前传出的事是景澈一时兴起开的玩笑。

  景澈懒洋洋背靠着椅子,语气慷懒,“你们猜呀……”眼睛却是仔细的盯着角落处的流清,眨也不眨一下,其中的深情,即使隔的再远也看得清。

  后者只是静静的看着厅内的歌舞,偶尔会给自己斟一杯酒饮尽,墨发从侧面散落下几许,遮住了他的表情。

  席间响起了一阵嘘声,黑风严肃个脸庞喝道:“都干嘛呢都干嘛,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的二殿下,小心被抓去治罪!”

  “哈哈哈——”众人顿时笑闹成了一团,也不怕景澈怪罪,不过这等事,谁也不会去深问。

  而那道白衣,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分情绪,一个人,自饮自酌,仿佛完全跟大厅内欢腾的气氛隔绝开了。

  只是景澈看不见,流清的酒杯里,波纹一圈圈的荡开了,显然心中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我说二殿下啊……”幽冥转着酒杯,笑道:“我成婚时你的大礼还未送,如今又成了万人之上的二殿下,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日子将礼给我补齐啊!”

  “这话就不对了!”席间有人反对,“这礼可不能只送你幽冥一个人,如今景澈成为天界尊贵的二殿下,我们都借着今日向他道喜,应该是人人有份吧!而且我相信以二殿下的大方,肯定不会拒绝我们要求的!”

  “是啊是啊……在座的各位得人人有份啊……”

  简直就是敲诈嘛!不过这景澈并不在意,别的没有就是宝贝多,这次下天界想着要给幽冥成婚一个大礼,带下来不少的宝贝。

  紫扇一展,大厅中顿时出现了一堆金光灿然的宝贝,法器药材珍珠,什么样的宝贝都有,众人咧嘴一笑,立刻一哄而上,你争我抢的,恨得为一个法宝打个头破血流。

  幽冥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私心也有几分意动,不过他知道,景澈为他准备的礼绝对会比这些更为珍贵,也就耐着性子坐在座位上了。

  等到众人将各自喜欢的宝贝挑好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座位上。

  “我说景澈啊,到我们了吧?”黑风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道。

  幽冥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心中有些期待。

  对于景澈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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