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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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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是景澈在一旁,颇为话多的说个不停。

  “你们族里似乎最近出了事,是叫彩铃吧?喜欢上了凡人?”东篱似是无意的道。

  流清笑了笑,“这快活林,恐怕传遍了吧。”

  “确实不少人知道,不知道狐王怎么看人妖相恋。”东篱含笑道。

  “是善果还是恶果都是自己种下的,尝了便是。”流清淡淡道。

  “呵……”东篱目光忽然直视着流清,略有些犀利,“那么仙妖相恋,在狐王看来也是如此吗?”

  流清淡然以对,不言不语,自是知道快活林也流传出些许关于自己和景澈的风声,只是向来不在意罢了,而东篱的话却是暗有所指。

  见流清沉默,一张脸无悲无喜,冰冷如雪,东篱摇了摇头,“当我失言吧,只是狐王还需要知道,不同路的人是得不到任何祝福的,最后不过自伤其身。”

  流清微抿着唇,幽深眸子深深地看了眼东篱,“多谢提醒。”

  他起身,离开了石亭,而东篱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

  “哥哥虽然来的少,但是每次来了,东先生都会追着他的背影看好半天,为什么?”雪衣鼓着小脸,看起来有些负气。

  “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早上的那首词背了吗?”东篱拍了下雪衣的脑袋。

  “我背了,可是我就是觉得东先生对哥哥不一样,你说哥哥很像你的一位故人,那个故人对你很重要吗?”雪衣仰着头,掘强发问。

  “他……”东篱微微一笑,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温雅的脸上染着些复杂,半晌才开口道,“他救过我的命。”

  回了竹屋,流清刚坐下,耳中却是不断回响着东篱的那句话,“不同路的人是得不到任何祝福的,最后不过自伤其身。”提笔写字,却觉得烦躁,墨迹晕染成一片。

  将笔收了起来,忽然瞧见夹在文书里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几句话:有事,需离开几日,很快回来,记得想我!

  两个月前的字条。

  说是很快,一走却是两个月,这次离开的时间分外的长,甚至连缘由都没有留下,眼前忽然闪现那日在狐族外看见的身影和俏丽的小姑娘。

  既然都到了人间,为何不回来?脑子里满是疑问,手掌一握,雪白的字条忽然间燃起了火焰,顷刻间就被烧了个干净。

  夜深时分,刚熄了灯,才上床。

  便被人抱在了怀中,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话语,“想我吗?”

  流清转过身,幽深的眼瞳在黑暗闪动,掠过些复杂的情绪。

  景澈近乎贪恋的抱着他,黑暗中摸索着他的唇,然后吻了上去,越吻越深,流清也回吻着他,两人都带着些许迫切,多日的思念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皆化为了行动。

  火热的手掌很自然往流清身下摸去,摸到了一半忽然被人握住了,上面口舌相交,下面触碰到的却是冷冰冰的手掌。

  景澈也不强迫他,松了手,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一寸寸的吻着他的眉眼,格外的用心。

  “最近怎么没来?”亲吻完了,带着喘息声,流清开口。

  景澈愣了一下,才回,“有点事,等解决完了就回。”

  “哦。”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夜色如墨,两人也是一直沉默着,直到睡着。

  流清能感觉到睡梦中景澈也是死死地抱着自己,勒的自己有些疼,怎么挣也挣不开,只是无奈的放弃了,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睡觉力气也能这么大。

  景澈早上醒的颇早,身边这人似乎还没有醒,想着那凤族的小丫头还杵在青楼雅房门口,不肯离开,若是开门了找不见自己还不闹翻天。

  在心中恨恨的骂了自己一百遍,干嘛要救她干嘛要救她干嘛要救她,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盯着流清看了好一会,俯身亲了亲他,才打开门出去。

  而在他离开后,原本睡着的流清,却是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点茫然,然后渐渐的化为了万年不变的无悲无喜。

  105…114

  第105章

  “听说景公子前些日子去猫族了呢……”

  “我也听说了,不过据说给猫族送回了一个顶漂亮的少年,身边还跟着绝色美女呢!”

  “唉,神仙就是神仙,花心的性子还是改不了,难怪他最近都不来狐族了……”

  流清刚走进狐族便听见底下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众小厮一见到他,立刻全部噤声,又惊 又怕。

  流清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只当自己没听见他们的话,没来狐族么,其实还是来了的吧,隔个几天或者半月就来,只不过每次都只呆一晚,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

  再次看见彩铃的时候她就坐在窗边,跟平日里一样,呆呆的看着人间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时候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一看就是一天。

  流清站在她的身后,以前族里老喜欢戏弄别人,又爱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王的小姑娘如今沉默如斯。

  过了片刻,彩铃才发现,转过身来扯了一下嘴角,“王,你来了……”甚至算不得笑容,才开口,似乎牵动了肺腑的伤口,猛的咳了几声。

  问不出你还好吗,任谁都知道不好,狐族的小公主如今不过是等死罢了,大长老硬是硬着心肠不管她,也不准其他人来管她,偏偏彩铃一句话也不说,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半点怨言。

  “后悔吗。”流清淡淡开口,空寂的屋子陷入一片沉默,外面的夕阳照进来,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孤寂单薄。

  “后悔,呵呵……”彩铃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怎么会后悔呢,我说过不会后悔的,他怕我是应该的,只不过误信了别人,这般结果大概,大概也不是他想要的吧。”忽然笑了起来,“若是王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是不会后悔的,至多有些遗憾罢了……”

  彩铃的决心,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么,谁能想到那么任性,古灵精怪的丫头,也会这般的决心,而她的话更是让流清一愣,站了许久,才出声,“你有什么遗憾?”

  “说好今年与我成亲的。”彩铃伸出手,细白的手指有一道浅浅的指环的痕迹,“我们俩攒了许久的钱才买了那个戒指,只不过还未等到成亲那天就发生了这等事,呵,喜事也办不成了,王,你愿意帮我吗,我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只想要一场婚礼。”

  彩铃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那双沉寂已久的眼眸忽然多出了几分灵动。

  沉默很久后,流清说,“好,我帮你。”

  人间还是热门如昔,不管谁发生什么事,别人的日子照样在过,不会受到一分的影响。

  小巷子的粥摊很久没有摆出来,糖葫芦也没卖。

  先前还有人热心的问,“张家文清那怎么了,近日都没看见呢!”

  “可不是,那漂亮的小媳妇也没出来,问他他也不作声,只管喝酒,成了一个烂醉鬼!”

  “莫不是小媳妇出什么事了吧,真是作孽哟,现在成了这幅样子。”

  议论的多了,最后也就平息下来,南州的事大大小小的每天都发生,很快就换了新话题,“听说百花楼最近一直有位顶俊俏的公子带着个小姑娘留在那呢!”

  “这事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百花楼里三大花魁之一的小小姑娘今日嫁给王员外做了第八房小妾呢!连现在掌着茶楼的采述儿亲自为她送亲呢!”

  “咦,不是说张员外家的公子顶喜欢她么?”

  “你傻啊,张员外家哪里比的上王员外家的财力。”

  流清带着彩铃回到小巷,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到是听了不少,拐过街道的时候甚至无意碰到了采述儿。

  越是离家近,彩铃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多,最后都是硬撑着跑进去的。

  刚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怒骂声,“没钱还喝这么多酒,找,我就不信找不出一文钱来!”

  一贫如洗的房子此刻更是一片狼藉,原本摆满了字画的桌上此刻尽放着些空了的酒瓶,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着地上烂醉如泥的人拳打脚踢。

  然而,那被打的人只是紧紧的握着手,嘴中不断的传出模糊不清的话,“玲儿……玲儿……你在哪……”

  “他手里有东西!”忽然有一人眼尖的发现了,“指不定是银子!”

  “掰开。”

  两人压着他,另一个使劲的掰,手掌掰的发白硬是没有掰开,“这醉鬼,怎么忽然这么大力气?!”

  “王,救救他……”彩铃哽咽道。

  流清替张文清付清了钱,赶走要债的人,退到了屋外。

  彩铃小心翼翼的扶起张文清,给他擦了擦脸,“文清,我回来了……”这么多日,从未流过泪的女子,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张文清使劲的睁了睁眼睛,终于看清了眼中的人,脸上立刻涌起悔恨的神色,“玲儿,对不起,我,你……”半天结巴不出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的摊开了手掌,手掌一片青紫的印子,掌心静静的躺着一枚铜制的戒指,“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彩铃握着指环,狠狠的点了点头,两人拥抱在一起。

  流清一直在屋外看着,点漆般的眸子清晰的映出了两人相拥的画面,看见那笑的格外开心的女子,心中也是微松了一口气,涌起些莫名的情绪。

  将张文清扶到床上睡觉后,彩铃才走出来,对着流清道,“王,七日后我想办一场婚礼,你能来吗?”

  如此确定自己的日期,怕是知道了自己的极限吧。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流清道。

  “是,这就是我想要的。”彩铃说的肯定。

  流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彩铃的声音,“谢谢你,王,你变了。”

  “变了?”流清停下脚步,眼中闪过疑惑。

  彩铃点点头,“王,你变的有人情味了。”

  一路从人间回到了竹屋,大长老知道彩铃被送了下山也没找自己,心中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狐族的族规在那,谁也改不了。

  门口还挂着红灯笼,过年时候挂的,一直没取下来,这么清冷的地方,有这么几个红灯笼也算是多了几分热闹。

  坐在桌边,不知道怎的,忽然想起来那人时常在耳边念叨的话,“狐王什么时候给我画一副画?”

  提笔挥墨,当真画了起来,落红之中的少年,一身慵懒的桃色红衣,容颜邪魅尊贵,手持着玉笛,悠悠吹起。

  “咔嚓——”一声,竹门忽然被推开,下意识的去望,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了一丝雀跃。

  然而抬起了头,却失望了。

  “狐王还在忙?”关切的问候声,只是不是心中想的那个人,而是蛇王幽冥。

  “有事么?”流清放下笔道,自己这竹屋可是甚少有人踏足,幽冥亲自过来倒是稀奇了!

  幽冥欲言又止,“就是过来看看……”

  “有话直说吧。”

  “近日快活林传出的关于景澈的一些风声,你可听见了?”

  流清点头,神色不动,波澜不起。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劝劝你,景澈那人,为人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不适合你。”幽冥叹了一口气,“毕竟,他是仙,你是妖。”

  流清轻笑一声,仙妖又如何,怎会在乎。

  幽冥却不死心,“流清不是我说你,你们情况根本不一样,当初我弟弟爱上仙子引来天雷加身,结果灰飞烟灭,甚至殃及了整个蛇族,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仙妖相恋的劫难都会加倍返还到妖的身上,景澈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么?趁现在陷得不深,借着这次机会抽身而退吧,对你好,对他也好。”

  流清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两人沉默了一会,幽冥也拿不准流清到底是什么想法,忽然问道,“你的天劫还有多久?”

  流清低头重新握着笔,开始做画,淡淡道,“还早。”

  竹门被人关上,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第106章

  书案上的文本堆了一大堆,向来认真的狐王此刻却没有批阅,静坐在桌前,执笔作画。

  容颜俊秀,神情清冷。

  雪肌,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无声的场景仿佛一副极美的画。

  景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我回来了……”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参杂着点点慵懒,听在耳中说不出的魅惑。

  流清抬头,目光静静的,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那张画压在文书底下。

  “事情完了吗?”

  “很快就完了。”景澈邪魅一笑,眉宇间也有些倦意,心中却是喜悦的,总算把那小祖宗气上天了,这下还不哭着找天尊取消婚约。

  “在画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张空白的宣纸,点墨不染,“咦,还有这么多都未处理啊?狐王最近在干嘛,莫非在想我?”话语带着惯有调侃。

  流清伸手,随意的展开了一本文本,准备批阅,景澈则是坐在他的身边,给壶里加满了水,又取过砚台,细细的磨墨声在竹层里响起。

  听见声音,流清笔尖一顿,文本上的字迹顿时晕成了一个黑点,抬头映进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是不做假的关切,“怎么了?”

  “无事。”淡淡一句话,继续低头开始批阅。

  等处理完所有的公文同,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流清站起来,“我要去人间一趟。”

  “我陪你去吧。”景澈笑言,顺道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敏锐的察觉到流清的身体一僵,已经率先出了门。

  走到半途,忽然刮起了风,天色阴沉沉的,景澈抬头看了一眼,“怕是要下雨了吧。”

  流清只是不言不语一直往前走。

  今日,是七日之期。

  小巷子里依旧冷清,彩铃的家却是张灯节彩,到处挂着红绸,门里门外皆贴着喜字。

  一对新人站在大厅内看见狐王,连忙迎了上去。

  彩铃今日显然是经过了经心的打扮同,穿着凤冠霞衣,美眸灵动,俏丽异常,只是脸色异常苍白,几乎全无血色,纵如此也掩不住高兴,整个人都流露出一股喜意。

  “这是要成亲呢?”景澈一看,也就明白了什么事,邪笑道,“今日可是来的正好,吃吃你们的喜酒。”

  彩铃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出言说他什么,而是拉着张文清一同走到了流清的面前,展颜一笑,“王,谢谢你来了。”

  流清看着她,知道她已经到极限了,动了动嘴道,“恭喜你。”

  “嗯!”彩铃点了点头,苍白的脸颊飞起红霞一片,流露出少女成亲时特有的娇羞,“今日会是我这辈子里最开心的一天。”

  没有鞭炮,没的宾客,却有祝福,这就够了。

  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婚礼。

  一对新人在流清和景澈面前相交对拜,天为媒,地为凭。

  末了,张文清拿起戒指,仔细的擦了擦,虽是铜制的,指环却是异常光滑,显然保养的很好,牵起彩铃的手,认真而又虔诚的道,“玲儿,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一世我都会对你好,我一定会努力考上状元的,我会给你一个家,不论贫富,定不离你。”

  彩铃死命的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庞滚落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伸出自己的手指。

  张文清将指环轻柔的套在她的手指上。

  礼成。

  新娘倾身吻新郎。

  一阵香风过,张文清已经昏迷倒在地上。

  彩铃还是笑着,只是眼中的泪水却怎么止不住,走到流清面前,对着他盈盈一拜,“王,彩铃有事求你。”先前压着的伤势此刻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张口吐了一口血,溅了几滴血到流清的白衣上,仿佛在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说吧。”流清的声音淡淡的,很平静。

  “去年他考了乡试,我一直存着钱,就是为了他上京赶考,我知道险怪的文采一定能中状元的。”彩铃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里面鼓囔囔的,转身放到了桌子上,又将桌子上的书本拿 起来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眼神有不舍有痛苦,最终慢慢的化为淡然,目光定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文清。

  “如今,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彩铃解脱般一笑,忽然冲着景澈叫到,“喂,以后多给我爹带点好酒知道没。”

  这话语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活脱脱的娇蛮大小姐。

  景澈展开扇子,回的也颇为潇洒,“放心吧,要多少有多少。”

  彩铃扑哧一笑,嘀咕道,“这还差不多,终于看你有一点点顺眼了!”深呼了一口气,转而面对流清,方才的俏皮的表情紧于平静“王,我不敢求爹爹原谅我这个不考女,只愿他保重身体,但愿来生报他的恩情,还有……”

  苍白妍丽的脸上露出明媚微笑,“帮我消了文清的记忆吧,可惜我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了……我不愿让爹爹和文清看见我最后的样子,所以……”

  察觉到她将要做什么,景澈连忙出声阻止,流清却是拉住了他。

  红焰自身体燃起,彩铃对着流清掀起红唇,“王,谢谢你……”

  然后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文清,直到身子化为灰烬。

  轰隆——轰隆——

  屋外打起了雷。

  狂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地上的灰烬顷刻间便消失,四散在空气中,大红的喜字吹落在彩铃消失的地方。

  叮咚——

  小小的指环发出极轻的脆响,掉在地上,流清怔怔的看着,说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心里堵得慌。

  景澈捡起指环,放到流清手中,却见他目光失神,罕见的有些脆弱的情绪,脸色看起来更加的冷,让人不敢接近。

  流清握着指环,越握越紧。

  “王——”

  “王,彩铃要去找自己的幸福——”

  “王,自那日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嫁给他——”

  “王,我绝不后悔——”

  “若是王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是不会后悔的——”

  “王,谢谢你——”

  耳边的声音重叠起来,一声一声的,提醒着流清,那个任性的,总爱一口一个叫着自己王的女孩,那个狐族无数人喜欢着的古灵精怪的女孩,真的,不在了。

  云袖一挥,屋内的喜字红绸消失不见,张文清眉间光印一闪,然后沉寂下去。

  他忘了她。

  醒来后,会带着桌上的银子进京赶考,或许能金榜题名,然后娶一个美貌的妻子过一辈子。

  再也想不起彩铃。

  “流清——”景澈见他神色有些恍惚,出场轻唤。

  然而,流清恍若未觉,人影一闪,便出了门。

  天色暗沉,屋外是轰隆轰隆的雷声,不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街上是四处奔走的人。

  所有人都在跑,都在逃。

  只有那袭白衣,在雨中慢慢的走,雨水顺着他的绝美的脸颊流了下来,一种麻木的冷在心意蔓延。

  直到,不知道何时,头顶撑起了一把竹骨伞。

  景澈拥着通体冰冷的狐王,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流清点头,隔着衣衫的温暖一路传到了心间,让人舍不得推开。

  两人到家的时候都淋了不少的雨,大红的灯笼映入眼帘,莫名的就添了几分暖意。

  流清走到桌边呆坐着,手掌中还握着那枚铜制的戒指,也不顾自己浑身湿透,表情一贯淡漠冰冷。

  景澈无奈,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肯说,转身取出了两坛酒,回头轻笑,“我陪你喝几杯吧。”

  流清也不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桃色的约衣,那把标志性的紫扇,还有邪魅慵懒的容颜,多情又无情。

  然后开始自斟自饮,他喝的很优雅却很快,一杯接着一杯,景澈也不劝他,陪着他一起喝,很快两坛酒就见了底。

  手指在去拿酒杯的时候,却不小心打翻,酒杯发出咔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那枚指环也随之叮咚一声落在地上。

  景澈摇了摇头,侧目去看他。

  清丽的脸庞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却分明有了醉意。

  弯腰将指环捡起,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再深的感情,封了他的记忆,就忘记了一切。”

  听起来有些自嘲,景澈不知缘由,将指环放在桌子上,对着流清认真道,“对于有些人是这样的,可是我保证我不会忘了你,永远也不会。”

  “呵呵……”流清轻笑一声,陡然抬起眼,映进景澈的眸子,幽深的眼瞳如星子一般亮的摄人,又渗透出丝丝冷意,“你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

  “我不会忘记的。”景澈邪魅一笑,摸了摸他的脸庞,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你醉了,好了,睡会吧。”

  流清微熏,躺在床上闭着眼,透湿的衣服贴在身边,勾勒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曲线。

  景澈怕他着凉,将他衣服褪去了一半,却不想自己竟然移不开目光了。

  裸露出的肌肤仿佛是最上等的玉石一般,让人爱不释手,自己的手指是滚烫的,在流清身上带起一道道火花,这般安静的躺在床上,可是没有过的,罕见的乖巧模样更是让人按捺不住。

  景澈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强压下欲火,虽然平日爱占流清的便宜,对此流清也并不是十分介意,但是绝对不允许做到最后一步,流清有自己的底线,景澈也不忍迫他,更何况此时,他不愿趁人之危。

  胡乱的将流清衣服脱了下来,甚至看都不敢看一眼,直接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景澈站起身,准备去椅子上歇息。

  “这可不像你……”景澈回头一看,原本闭着眼睛的狐王,正淡淡的看着他,眼中清明一片。

  不由的苦笑一声,因为忍耐声音染上几分暗哑,“我也不想当柳下惠。”

  “那就来吧。”幽深的眼瞳不在波澜不起,也许因为醉意,情深如此,甚至带着几分意乱情迷。

  拿着扇子的手一顿,景澈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双目含情又带些不确定,“当真?”

  随后的疑问和话语都消失在流清主动欺上来的唇中。

  屋外,一阵一阵的响雷,凄厉心惊,雨滴打在屋檐上,然后滑落。

  屋内,两人已经拥吻在一起,口齿相缠,带着谁也说不清的迫切跟欲望,衣衫散落了一地。

  春宵。

  第107章

  “呀,王,我不知道景公子在……”送饭的小厮小心翼翼的开口,总觉得景澈是许久没来这地方了。

  “无妨,你下去吧”。流清挥手示意来人退下。

  “是。”

  将精致的饭盒拿进屋内,从里面端出两道菜,一碗白米饭,流清在桌前坐了下来,兀自吃了起来,完全忽略旁边那张眼巴巴的脸。

  “狐王就这么把我忘了啊?我辛苦了一夜,你也不给我补充点营养。”景澈无耻道。

  “啪——”流清面色冷淡又带点羞愤,直接将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么?”景澈连忙道歉,心里跟明镜是的,这人平时淡漠的要命,有时候又特别的害羞,惹急了准没好果子吃,可怜兮兮的道,“我只是有点饿。”

  流清重新拿起筷子,优雅的夹了菜放到碗里,然后斜睨景澈一眼,“那也是你自找的,这么多日子不见,谁会给你准备。”

  景澈灿烂一笑,也不敢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缠,凤族公主的事流清不知道总归利大于弊的,以懒洋洋的用扇子支着头,“也成,你吃吧,我看着就行。”

  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眼前人,一寸一寸的打量,透着衣服隐约看见个红印就乐个不停,目光暧昧又情色,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

  流清脸皮显然不能跟景澈相比,在这种目光下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漂亮的眉头轻轻皱起,“啪——”的一声,再次放下筷子,“狐王,这是吃饱了?”景澈也不在意,继续笑问。

  “饱了。”带点不悦的口气。

  “可是真的很饿……”景澈继续装可怜,眼睛眨了眨的,这番模样要是让姑娘们看见,芳心都要冒泡,撒起娇来都是这么的魅惑人心。

  而流清只是恨不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懒得跟他纠缠,“饿了,你就吃吧。”

  话一说完,景澈蹭一声,站起来,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刻流清就发现自己的腰被景澈按住,然后直接被他拉到房内,身子一倾便倒在了床上,滚烫的舌扫过自己的唇,加深力道吻了下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一股怒气上涌,折腾了一晚上这才起床呢又开始胡闹,毫不留情的一裳打开景澈,目光冷冷的瞪着他。

  景澈被迫从他身上起来,十分委屈,“方才不是还说让我吃吗?”

  “你!”流清一怒,冷冷开口,“无耻!”

  “我可不觉得我无耻!”景澈展开扇子闲闲的摇了摇,“不过狐王说话不作数倒是真的。”

  “哼。”流清冷哼一声,懒得理他,直接出了竹屋。

  景澈有些惋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笑了起来,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的狐王。”

  狐族内,大长老正坐在水亭中发着呆,白发白须,平日素来严肃的脸略有些伤感,宛如一个迟暮老人一般。

  流清走过去,将一枚指环放在石桌上,大长老才抬眼,“王——”

  “这是彩铃最后留下的东西。”

  大长老略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拿起那枚指环,苍老的脸上忽然柔和了几分,“彩铃小时候就调皮,在族里惹下不少祸事,我记得有一年打碎了王后留下的琉璃镜半天不敢在我们面前露面,最后还是王你把这事给压了下去,才化成人形就天天闹着要去人间,说要看看人间的情爱是什么东西,如今是知道了,人也没人。”说到最后,声音也带上了嘶哑,显然心中也是极痛苦的。

  “她说她不后悔。”流清听完了大长老的话,丧女的伤痛也无从安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亦是彩铃的选择。

  “那个傻孩子啊……”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锐利的眼中尽是悲痛。

  “大长老,我跟流清近日会去人间一段日子,族里的事你可以帮忙照料下吗?”站在后面的景澈忽然开口。

  大长老看了看一脸懒惰之色的景澈,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族里我会看着的。”

  流清也不拒绝,知道景澈的做法也是为了大长老好,人悲痛的时候总该多做些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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