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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妖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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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泽还没说完,他的脑袋上就挨了映情天的一记爆栗:“混蛋老虎!你特么给我自己挖啊!”
  
  映情天一想到自己满手都是这蠢老虎的尿臊味……
  他想哭!
  
  厌泽:“=口=!媳妇儿你不是来真的吧?!”
  
  当映情天洗第七遍手的时候,厌泽终于咬着他的储物袋跑回来了。只见这只蠢老虎一脸讨好地把储物袋放在他的身边,然后用自己毛绒绒的身子一下一下地蹭映情天:“媳妇儿~媳妇儿。”
  映情天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但实在受不起这只蠢老虎的挑逗,“噗”地笑了。厌泽见他笑出来,这才放了心。
  映情天转过身,抱住厌泽的脑袋,在他的脑袋上摸来摸去:“刚刚打疼你没有?”
  “没有。”厌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们妖兽的肉体可是出了名的强横。
  映情天笑了笑。
  
  厌泽专心地看着他的笑,慢慢地把身子伏到地上:“媳妇儿,你笑起来有仙气。来,我带你回家。”
  映情天听到厌泽的前半句话,愣了一下,然后他一手抓着储物袋,一手抓着丹药,小心地抱住老虎脖子。
  一阵狂风乍起,映情天再睁开眼就已经在天上了。
  
  逶迤的山川河流在自己脚下飞速掠过,映情天发现在这只蠢老虎的背上特别有安全感,一点没有当初骑鹤来升仙谷时那种吓得两腿发软的感觉。
  映情天看着风景吹着风,心情好得不可名状。
  风速一点点缓慢下来,映情天感觉到厌泽的声音:“到了。”
  
  到了?
  映情天如梦方醒,回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在洛风镇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真的到了。
  映情天的心情顿时有些激动。
  
  “下来吧,”厌泽伏低身子,“前面大都是些凡人,我们慢慢地逛进去。你不是好久没有回来了嘛?正好也体验一下凡人逛街的乐趣。”
  饶是映情天回家心切,他也被厌泽说得有些心动。
  
  离家三年,洛风镇热闹了不少。映情天像个外乡人一样看着四周的热闹,颇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感觉。自从进入升仙谷之后,他见到的都是一些冷情薄面之人,远远不如这些红尘中人可亲可近。
  映情天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一定会选择好好地留在家里。
  
  映情天是伤感,厌泽就是欢脱了。他这么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走在大街上,带起的骚动是一阵一阵的,一路过来,他已经吓尿了五个小孩七个壮汉八个良家妇女九只鸡,走到哪里,哪里的哭声就响起一片,那气场简直就是个灾星降世。完了他还嫌不够热闹,跑到一小孩边上对着人家气势足足地吼了一声,直接把孩子他娘吓晕过去了。
  
  映情天走着走着吧,就觉得自己后面这气氛有点不太对,他猛一回头,正好看到厌泽在偷舔人小孩子的糖葫芦,而那小孩已经被吓得只知道冒鼻涕泡了。
  
  这……这只蠢老虎! 
  映情天倒抽了一口气。
  欺负人小孩子……蠢老虎你小心被愤怒的村民打去做虎皮裙啊!
  
  “对不起对不起!请让一下,这是我的老虎……”映情天冲进人群里,一边向边上的人道歉,一边抱住厌泽的头往外拉。
  但映情天那小身板哪里拉得动厌泽啊,这只蠢老虎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舌头卷着人家的糖葫芦不松口。
  “媳妇儿,这个好吃。”厌泽大舌头“刷刷”两下,把糖葫芦上的糖衣舔了个一干二净。
  
  映情天都快哭了:“你松口好不好?我给你买一大串行不行?咱们有的是钱。”
  厌泽见那糖葫芦上的糖衣被自己舔得差不多了,又听到映情天说要给他买一大串的话,总算意愿跟着他往前走了。
  
  依次买完了风筝、陀螺、糖人、泥人、风车和波浪鼓,累觉不爱的映情天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总算站在了自家的大宅前。映情天没管在自己身后叼着一堆玩具傻乐的蠢老虎,径直上前敲了敲门。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映情天站在门口,出了一手心的汗。
  爹,对不起,我回来了……
  
  “吱”地一声,大门打开了,门里探出一张陌生的脸。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映情天一番,然后皱着眉问:“你找谁?”
                      
  

☆、第20章

  “吱”地一声,大门打开了,门里探出一张陌生的脸。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映情天一番,然后皱着眉问:“你找谁?”
  
  也许是太过激动,映情天所有的感情在见到来人之后一下子堵在了喉咙口,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轻轻地咳了两声,偷偷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然后正色道:“我找我爹。”
  
  “你爹?”那个开门的小厮见映情天顶着个阴阳脸,本来就不怎么待见他,听他这样说,一下子瞪大了眼,看了映情天两眼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大笑了起来,“这位兄台,不是我说,我们老爷今年才二十三岁,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个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二十三岁?”映情天的脸僵了一下。
  难道找错门了?
  映情天看看四周。可是没错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的样子,门口那两个大石狮子上的眼珠还是自己小时候亲手点上的呢,这就是他的家没错啊。
  
  那小厮见映情天傻愣愣地呆在那里不说话,白了他一眼,嘴里骂了句“神经病”,就要把门关上。
  “这位小哥等等!”映情天见对方要关门,忙上前一步卡住了门,笑着跟他打听,“这家的老爷是不是姓映?”
  
  那小厮本来都不愿意搭理他了,但一听他提到映家,就又停下来跟他说了两句:“你是找这家原来的主人吧?唉,实话跟你说吧,映家一年半前就败落了!”
  
  “一年半前就败落了?!怎么可能!”映情天听到这话只觉得胸口一闷,脸上的血色全无。映情天是知道他们映家一共有多少家产的,因为映老爹没事就会他耳边念叨。以映家的底子,土财主之名是绝对实至名归。别说一整个映家只有映老爹和映情天了,就是再养上百来个闲人,天天摆流水宴那么吃,也能让他们足足地吃上三代。财力这样雄厚的映家,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就败落呢?
  
  那小厮听他提起这事,也有些唏嘘:“唉,其实映家在这方圆百里的口碑不错。平日里施衣施粥、义诊送药的好事都没少干,那映老爷着实算得上是个好人。可惜这世道啊,好人都没好报。”
  
  映情天的喉咙哽了一下,他还不能接受映家突然败落的事实。他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那小厮的手里:“劳烦小哥了,小哥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映家是怎么败落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小厮看着他手里的银子搓搓手,推辞了一番就收下了。
  
  “要说这映家的败落,都得怪映老爷那个不肖的儿子。先是映家的少爷被爆出只喜欢男人,后来那小子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跟着个道士求仙问道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年,音信全无啊。你说这是什么事嘛!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映老爷无心管理家事的原因,自从映老爷的儿子走了之后,好像映家的气数也尽了似的,开始接连地走背字。”说到这里,小厮不由感叹了一把,“映家在咱们这里也有几百年了吧,一直顺风顺水的,谁知就在这短短的一年之内,不但映家门下的铺子接连倒闭,就连映老爷也被牵扯到了一个大案子里头。映老爷沾上官司,被人押到衙门里打了一顿板子,还关了大半月,费尽了银子才从牢里出来。也许是在牢里沾了病气吧,他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为了治病,他把这祖宅都卖了……”
  
  小厮幽幽的语调里,映情天一点点补足了这三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从来不知道短短的三年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他以为无论自己去了哪里,映老爹都会是他背后永远的依靠,他永远会待在他那个熟悉的家里等自己回家,只要自己一回头,他就能看到他。
  没想到……
  
  映情天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哎?你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小厮扯扯映情天的袖子,联想到映情天之前说的话,他吓了一跳,“你……你不会就是映老爷那个去修仙的儿子吧?你……你别哭啊!”
  
  正在一边往储物袋里装玩具的厌泽感觉到映情天的情绪波动,他抬头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正看到那小厮扯着映情天的袖子大声逼问,他想都没想就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媳妇儿?他欺负你?”
  
  冷不丁一只大白老虎扑过来,那小厮一声“哎呀妈呀”,两腿发软,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打哆嗦。
  
  “不是……他没欺负我!是我自己哭的……”映情天怕厌泽会当街行凶,忙扑上去抱住厌泽的脖子。
  厌泽听映情天这样说,气才消了一点点,他余怒未消地冲那小厮露了露两颗白生生的大獠牙,然后扭头冲着映情天开始撒欢卖萌。
  
  “媳妇儿?怎么了嘛?怎么哭了?他吓着你了?来,你哭得满脸都是泪,我给你擦擦。”厌泽围着映情天转来转去,不时伸出大舌头舔舔他的脸上的泪,居然还很人性化地用大爪子拍拍他的腿。
  
  “我没事,我没事了。”映情天看着厌泽那个着急的样子,心里的难过少了一些。他擦擦眼泪,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这位小哥,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爹爹现在搬去哪里了?”
  那小厮见状,正想伸手去拿银子,突然看到映情天背后的那只白虎冲他眯了眯眼,然后慢慢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你要是敢要我家媳妇儿的银子,我就敢把你的脑袋咬下来。
  
  小厮脸一僵,当场就吓哭了,硬生生地把那块银子推了回去,眼中流泪心中流血地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我只知道一年半前映老爷交完宅子之后就去渔村养病了。喏,就是西边的那个小渔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映情天一听说是渔村,脸就更阴了一些。渔村白天海雾晚上潮水,也是个关节炎失眠症患者的天堂。他老爹腿脚不好,一到下雨天就疼得要死,他去渔村哪里是去养病的?分别就是去找病的!
  映情天谢过小厮,失神落魄地走到街上。
  
  “媳妇儿!”厌泽跑上去,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你去哪里?”
  映情天停下脚步,回头拍了拍厌泽的大毛脑袋:“我要去渔村找我爹,我现在心情不太好,陪不了你,你要是想玩什么就自己去玩一会儿吧,不要伤到人就好了。”反正这只老虎这么强,他也不担心有人会伤到他。
  
  媳妇儿不去,他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老子都四万八千岁了,什么新鲜的没见过。厌泽甩甩尾巴,狗腿凑上去一步一步地贴着映情天走,完了还不忘表表忠心:“媳妇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嗷~糖葫芦哪有媳妇儿好……
  
  “媳妇儿,”厌泽晃晃尾巴,一本正经地跟映情天打商量,“你说我第一次见岳父,空着手去不太好吧?你说咱们是不是给岳父大人带点什么?”
  走在前面的映情天闻言一个踉跄。
  尼玛,明明是忧心老爹生活这么的烧心的事,到了这蠢老虎眼里,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见岳父了?蠢老虎你到底有没有点自觉?没看到他都急哭了么?!
  
  厌泽歪着头想了一阵,越想越是个事,于是他煞有介事地挠挠映情天的腿:“媳妇儿,你跟岳父大人处的时间长,岳父大人喜欢什么?什么口味?平时有什么爱好?最推崇什么样的品格?我要怎么表现才能让他一看见我就喜欢我?咱们买点什么东西去呗~”
  
  映情天听着听着就乐了,他回头拍了拍厌泽的脑袋,笑道:“你想讨我爹的欢心?”
  厌泽严肃地点头:“岳父大人大于天。”
  岳父大人对你第一印象的好坏是直接跟小两口X生活质量挂钩的。要知道他们那横行三界的蛇祖大人就是在岳父大人那里栽了个大跟头。
  
  当年蛇祖那B各种高调地请他们吃满月宴,被两只小蛇崽萌哭了的厌泽就顺便在毒龙涧住了几天。那几天里,蛇祖大人亲自上阵,与岳父大人进行了不懈的斗争,然后用他的血泪史告诉了他岳父大人这个物种是多么的可怕。
  身为这场内战的见证人,厌泽表示他亲眼看到过蛇祖他岳父大人往他们床上扔爆竹,还是在蛇祖大人把自己扒得干干净净正准备一举突入的时候。二踢响,几乎能炸掉人一条胳膊的那种大爆竹,直接就那么被人从窗口扔了进去,目标直指蛇祖大人腰部以下膝盖以上。从踩点到行凶,整个过程干脆利落,蛇祖他岳父大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有木有?!
  
  会留下终生阴影的啊混蛋!当夫婿的不能人道,吃亏的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厌泽直接就被岳父大人凶悍的战斗方式惊呆了。 他可不像蛇祖有两条丁丁啊,人家一个不行了还有个备用的,他这要是吓软了就没有了啊!
  总之岳父大人什么的,能拉拢就尽量拉拢吧,不能拉拢就尽量躲着吧,他可不想在跟媳妇儿OOXX的时候对上全副武装的岳父大人。
                      

☆、第21章

  总之岳父大人什么的,能拉拢就尽量拉拢吧,不能拉拢就尽量躲着吧,他可不想在跟媳妇儿OOXX的时候对上全副武装的岳父大人。
  厌泽越想越惊心,忍不住又上前挠了映情天两把:“你快告诉我,第一印象很重要的。”他可不想一个照面就被岳父大人划到“必须死”的列表里。
  映情天想了一阵,然后低头看着厌泽道:“首先,你要是一个女人。”
  厌泽:“……”
  
  好吧。
  厌泽默默地闭嘴,无论是跟“女”还是跟“人”,他都搭不上一毛钱的关系。看来他跟岳父大人的仇是结定了。
  接下来去渔村的路上,厌泽整个姿态都显得无比地悲壮。
  
  厌泽低迷的情绪瞬间让映情天开心了不少。他带着这只无精打采的蠢老虎去果品店里买了些映老爹喜欢吃的水果,还特别买了一大包的鹿肉脯。他老爹只不过得了点难缠的病的而已,这些病在凡人眼里大于天,但在他们这些修仙之人眼中却算不了什么,精进修为的丹药难找,但治凡人病痛的灵丹妙药可不少,就连他这个炼气弟子手里就有一大把延年益寿的丹药。
  
  “蠢老虎,过来!”映情天拍拍自己手里的鹿脯。
  “干嘛?”厌泽垂着耳朵,不情不愿。
  映情天直接把手里的鹿脯挂在了这蠢老虎的脖子上:“这家的鹿脯是我爹最喜欢吃的。”
  厌泽翻了个白眼给他,也不搭理,兀自走到角落里伤感去了。他是硬件不达标好不好,马屁拍得再精有什么用?
  
  映情天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他上去咬着这蠢老虎的耳朵说悄悄话:“笨蛋,我爹最疼我了,你要是表现好,条件可以适当放宽。”
  “真的?!”厌泽马上来了劲,张着个血盆大口就冲掌柜冲了过去,“凡人,再给本尊来两大包鹿脯!”
  
  从果品店出来,厌泽整只虎都精神了,脖子上挂着两大包鹿脯,毛毛的尾巴竖得跟个旗杆一样,抖着一身腱子肉在前面走得气势十足。
  这只蠢老虎。
  
  那个小厮说老爹搬到了西边的渔村里。如果是西边的渔村的话……
  映情天略一思索,他好像记得小纯是这个村子的人。小纯虽然是自己的丫环,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如果是小纯的话,念着他们往日的情分,她会照顾老爹也不稀奇。要不要去小纯家里看看?
  映情天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反正是要在这个小渔村一家一户地找的,从哪家开始不是开始?不如就先去小纯家看看吧,如果老爹就在小纯家,也省了他不少事不是?
  
  走在破旧的小渔村里,映情天看着路边闪过的一片又一片的小茅屋,心里涌上一阵愧疚感。老爹对自己这么好,但在他一个人背负着巨大压力的时候,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却是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卓翰风。在他一个人生病痛苦,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自己却在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四处奔走。他真是世界上最不肖最不肖的儿子。
  映情天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如果能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一定会看清谁才是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他再不会那么任性。现在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按着记忆来到了小纯的家,映情天这才发现这间小屋比自己记忆中的更简陋。院子里挂着一大串的鱼,腥气冲天。一个穿着麻衣的瘦小女子蹲在院子里拧衣服。
  映情天的心突然有些紧张,他用手护住篱笆,小小声地叫了一声:“小纯?”
  
  听到他的声音,麻衣女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不相信似的慢慢回过头,看到了站在篱笆外的映情天。
  
  “主子!”小纯看到映情天,激动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映情天听到她热切地呼唤,眼神也热烈起来。他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老爹和小纯都会恨他的,但听到小纯的声音,看到她眼中的惊喜,他才发现她对自己还是一如往常。
  
  “小纯!”映情天激动地向小纯走过去。
  “主子!”小纯也站起身向映情天走过去,因为太过激动,她还不小心踢翻了自己脚下的盆。
  
  这是映情天再一次感受到凡人之间特有的真情,他看着自己眼前已经模样大变的小纯,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两人就要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喂喂!你们够了!”眼看两人就要来个亲密接触,一直尊重映情天感情的厌泽见到这一幕总算再也忍不住了,他“唰”地冲到两人中人,狠狠往小纯的脸上来了一爪子,按着小纯的脸把人实实在在地拍到了地上,“重逢就重逢!说话就够了,干嘛还非要动手动脚的?!还有媳妇儿你,什么小纯小纯的,猫j□j一样,你是有夫之夫啊!咱们检点一点好不好?!一个大男人还腻腻歪歪的,有这腻歪的工夫,你好好练练叫~床不行么?!”
  
  厌泽看着自己爪子下的小纯,醋意大发。丫的,敢勾搭自己的人,老子先拍花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看你用什么勾搭我媳妇儿!
  
  映情天看着小纯被这只蠢老虎仰面拍倒在沙滩里样子,四肢一抖一抖的,说不出的凄惨。这好歹也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啊好不好?!居然一个照面就被这蠢老虎拍成这个样子……
  
  厌泽重重地在小纯身上按了两爪子,依旧觉得不解气,他看看小纯那发育得相当碍眼的胸~器,舔了舔嘴巴。男人都爱这个吧?要不要顺便把这对胸~器也废掉来个一劳永逸呢?
  
  看到这只蠢老虎的眼神,还没从j□j中回过神来的映情天惊悚得头皮发麻:“蠢老虎!你特么地要干什么?!”
  听出自家媳妇话里的愤怒,厌泽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凶心。他回头看看映情天,委屈地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巴:“媳妇儿,她会勾引你……”
  
  映情天抽了抽嘴角。尼玛,所以蠢老虎这反应是吃醋了么?这种占有的姿态还真是让人……
  映情天叹了口气,上去安抚似的摸了摸厌泽的脑袋,无奈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我只喜欢男人的。小纯是我哥们,她跟你一样,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别闹了,快放开她,她要被你闷死了。”
  
  厌泽听到映情天这样说,这才抱着小小的不满轻移尊爪。完了还不忘对小纯呲呲牙:嗷!便宜你了!再动我媳妇儿试试看!
  
  脸上还挂着一个黑乎乎大爪印的小纯很快就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映情天,两行眼泪就那么毫无提示地流了下来。迫于厌泽在边上“虎视眈眈”的压力,她不怎么敢接近映情天,而是就那么跪在映情天面前,哭道:“主子,你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
  
  映情天原本还很好的心情顿时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我爹他怎么了?!”
  听到他这样问,小纯更是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老爷他……主子,你来晚了……”
  
  “嗡”地一声,整个世界都归于死寂,足足有那么几分钟,映情天觉得这世界静得连他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的颜色。
  完全感受不到映情天的情绪波动,厌泽对着这样平静的映情天顿时有些焦躁。目前这种情况下,这样的平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厌泽从小就对父母没什么印象,所以不太理解映情天的感情。而且出对于岳父大人这个物种的忌惮,一开始他只是纯粹地对岳父没了这件事觉得很开心,只是看到映情天的样子,他也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了。
  厌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幽幽地开了口:“丧亲之痛,是每个人都是要经历的,你的只不过是来得更早了一点罢了,你要看得开一些。” 
  
  厌泽的话传过来,映情天总算有了反应,他听到自己向小纯开口了:“能……能带我去看看我爹……”安葬的地方吗?
  话没说完,映情天的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
  
  小纯从地上爬起来,用脏脏的袖子擦擦脸:“你等一下。”
  小纯跑回屋子里,从里面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然后冲映情天道:“我们走吧。”
  
  “老爷的墓不在这附近。”小纯擦掉眼角的泪,对映情天笑了一下,领着他快步向村外走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自从你离开之后,整个映家一下子诡异地衰落了。老爷挨了一场官司,还生了病。你知道不知道?老爷病得快死了都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天天对着你离开的方向的望啊望,就盼着你能回来见他一面。那些日子里,他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几乎每过一天,他都会感叹一声‘看来在我死前是见不到情天了,老天居然连这点机会也不给我’,听得人心里酸酸的……”
  
  映情天的呼吸顿了一下,小纯的这些话戳得他心窝子疼。他低下头,在他老爹这样盼着自己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呢?忙着做与卓翰风有关的梦?为卓翰风操心?为卓翰风进山采药?
  
  “老爷临去前,他拉着我的手,求我将他葬在洛风镇最高的山头上。他说他的儿子是在天上修仙的,他葬在最高的山头上就是离天更近了一分,就等于离自己的儿子更近了一步。他生前等不到你回来见他,只希望死后能……”
  
  “小纯!”映情天终于听不下去了,“别说了。”如果之前的话已经是戳他的心窝子了,那么这些话简直是要活剐了他的心肝。
  
  小纯咬紧下唇,知趣地没有再提。两人沉默地往山上爬,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22章

  经过整整半天的跋涉,映情天总算看到了映老爹孤零零的坟墓。他的墓果然在整个洛风镇的至高点,从这里望出去,整个洛风镇的风光尽收眼底。
  映情天看到这座孤墓,终于崩溃。他“咚”地一声跪在映老爹的坟前,捂着脸哭得跟个傻子一样:“爹!”
  
  “嗷~”厌泽看到映情天哭得好惨,当时就心疼地叫了一声,猛扑上去舔舔他脸上的泪。
  蠢媳妇儿不要哭啊,媳妇难受他也好难受的。
  映情天坚冷地推开厌泽伸过来的大脑袋,一声一声撕心裂肺地叫着“爹”,哭倒在映老爹的坟前。
  
  厌泽被映情天嚎得心肝疼,他“嗷呜”了一声,二傻二傻地滚到地上,冲映情天露出自己白花花毛绒绒的肚皮:“媳妇儿别哭了,快来摸摸我肚皮上的绒毛,可软可软了,你摸完就不难受了。”
  映情天看了厌泽一眼,这只蠢老虎的行为让他心里又酸又痛。
  “媳妇儿快来嘛!”厌泽见自己成功转移了映情天的注意力,更加卖力地撒欢卖萌。他弹弹后腿,非常治愈地抖抖自己肚子上的毛,“来嘛,是真的,摸一摸心里会好受一点的,绝对管用!”
  
  映情天没有动弹,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快来嘛!”厌泽伸出虎爪碰了碰映情天的手,毛毛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相当诱人。
  
  这只蠢老虎其实非常非常担心自己现在的状况。这种眼神……映情天从厌泽的眼中看出了他藏在最深处的焦虑。然后一个恍惚间,厌泽的眼神居然与当初映老爹的眼神重叠到了一起。那是他跟卓翰风离开的时候,自己一脸兴奋地坐上了卓翰风的鹤,映老爹欢快地跟他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话,一句“好好保重自己”他翻来覆去地说了七八遍。映情天记得自己当时很开心,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见映老爹一直笑一直笑的,就单纯地以为映老爹也是开心的。直到白鹤振翅的刹那,映情天偶尔一回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映老爹那无限悲哀的眼神。不过只是一瞬间,当映老爹发现自己在看他的时候,他那种悲哀的眼神又不见了。映老爹还是之前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还很开心地冲映情天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映情天一直以为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种眼神是真的存在的。毕竟有几个父亲会没心没肺到在骨肉分离时还开开心心的呢?
  
  映老爹在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有用的情况下,明明对自己担心得要死,但为了不让他心里有愧,他毫不犹豫地收起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反而故作开心……
  之前的种种,当时不觉得,现在映情天想来只觉得心酸。
  
  “媳妇儿~媳妇儿~”厌泽见映情天的眼眶又一次一点点湿润,忙挥舞着爪子出声叫他。
  映情天如梦方醒,他看看厌泽,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无比忧伤地伸手摸了摸厌泽肚子上的小毛毛。
  “就是这样,媳妇儿。”厌泽的脸上出现一道十分治愈的光芒,他伸出大爪子,煽情地把爪子搭在映情天的手上,眼中流淌出脉脉温情,“媳妇儿,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的。没有爹爹疼了没有关系,我连着你爹那份一起疼你!”
  “谢谢。”映情天伏在厌泽的肚皮上失声痛哭。
  “傻媳妇儿。”为人夫的责任感让厌泽骄傲地把自己的肚皮挺了挺,他努力让映情天在自己身上趴得更舒服一些。他现在是做夫君的老虎了呢,为自己的雌伏者提供保护是他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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