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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盼情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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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杜辰渊的脸上现出一丝哀伤,我没放在心上,背转了身打算离去,走到门口,我顿了脚步:“杜辰渊,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果温桁带走依依,我一定也无法活下去。温桁不是担心我再次受伤么?那我不见杜辰渊,和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就伤不到我了吧?
我会安心的照顾言依依,不去工作,认认真真的照料他,空暇之余,试着去爱温桁,只当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按照我以往既定的轨迹发展。
☆、098 受伤
“心心!”
我听见他在身后叫我,带着一抹沉痛。
莫名的,脚步微滞,心里也痛了一下,刚刚说那句“你的在乎,就是让我失去吗?”他眼中那抹哀伤又闪现在我眼前,我颤抖了一下,几乎要站不住,却还是扶住门口的那棵绿植,勉强撑住了。
没有回头,我深吸口气,快步离开了宋桥的办公室。
站在电梯前,从电梯旁的黑色磁砖上,看见杜辰渊快步追了出来,腿一瘸一拐。
我记得刚刚把水壶打翻,开水烫到了他的腿上。心又是一抽,我向来是个善良的人。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电梯,用力的按着“关上”键,电梯门缓缓合上,自缝隙里看见杜辰渊越来越小的脸,慢镜头一样缩小,直到只能聚焦到那双眼睛。
杜辰渊给我的感觉,向来都是冷静的,眼神也向来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此刻,那双眼睛里的内容,却让我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面抽走,一点一点,缓慢而难过。
电梯门完全合上的时候我无力的靠在电梯墙上,目光盯着自己的脚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下楼去,温桁的车停在楼下。依依正腻着他说些什么,我收了收心,朝温桁走近。
“办完了?”温桁和依依正在挑橡皮筋,依依手里还玩着各种花样。
我拉开车门,温桁把依依抱起来给我让了座,我坐进去接过依依,点了点头道:“办好了!”
进去祈望也没工作两天,也没什么很多要交接的事。只是宋桥让我去跟他报告,没报告上,倒是遇见了杜辰渊。也好,至少和杜辰渊是说清楚了的。
温桁伸手将我掉落额前的刘海拨到耳后,担忧的问:“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我笑了笑道:“头有点晕!”
原本说好,办完离职要带依依去购物中心逛逛,那天她住院说想吃的零食,都还没给她买。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心里闷得厉害,全身都没有多少力气似的。
依依也用她的小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疑惑的皱着小眉毛:“没发烧呀。”
我被她逗笑,心里的阴霾感觉少了许多。只要言依依还在身边,只要她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温桁见我笑了,也微微松了口气:“要紧么?”
我摇头:“不要紧!我们去购物中心吧。”
言依依举起双手高呼万岁!我凑近她的粉嫩的脸颊,用力的亲了一口。言依依也回过身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叫温桁:“爸比~”
温桁会意的探过头去,言依依在他颊上也狠亲了一下,举着手道:“出发!”
一切似乎都回复到了原样,只是为何在后视镜里看见那道昂然身影时,我还是窒息了一下。
购物中心离祈望不算太远,温桁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言依依激动的跳下车,第一时间奔向了麦当劳,那天在医院,她对我说想吃冰淇淋,还要果冻布丁。我觉得很奇怪,在国外的时候,言依依并不那么热衷于这些东西,怎么一回国,倒完全变了。
她推门进去,像是遇到了熟人,正同人打招呼。
我紧走几步,正巧遇见姚曼和容卿,依依正打招呼的那个,就是容卿的儿子,容炜。
这两个小屁孩,还真是不畏生。才见过两次面而已,言依依竟然能记得他,还和他熟络的说着她去了爷爷家,在果园村的所见所闻。
果园村的经历,对于言依依来说,似乎是一件很新奇的存在。
我浅笑着和姚曼、容卿点了头。温桁也朝他们微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温和的蹲低身子,问言依依要点些什么。
言依依手舞足蹈,要这个要那个狂点一通。温桁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她的要求,也不会完全照做。有选择的点了些东西。
“寸心。”姚曼叫我,我才收回视线:“真巧,在这里遇见。”
姚曼道:“遇见几次了,倒是没有跟我们介绍呢。”
我笑了笑,原本是想也没有多少次相遇的机会,但现在看来,言依依和容炜还真是有缘。将来有可能在一间学校念书,遇见的机会还是挺多的。于是笑了笑,等温桁端着托盘过来的时候,笑着和他们介绍:“这位是依依的爸爸,温桁!桁,这位是容炜的爸爸容卿、妈妈姚曼。”
温桁听见我叫他“桁”,微微愣了愣,随即恢复自如,笑着和他们握手,一面摸了摸容炜的头:“容炜很可爱。”
“温先生近期还有表演么?”容卿倒是完全接受了我的介绍,自然的同温桁打招呼。
温桁笑道:“最近两个月都推了。”
自从依依生病之后,我和温桁的沟通似乎不那么的顺畅了。眼下他推了表演的事,我竟然是不知道的。不过,通常他都会工作一阵然后休息一阵,他会继续留在J市一段时间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推了表演……我看向依依,温桁是因为这个么?他那天关于是否坚持带言依依出国的事,没有很确定的给我答复,难道,他推了表演还是想要带依依出国么?
容卿道:“看得出来,温先生很疼您的女儿。”
温桁笑道:“那是自然!”
言依依和容炜很投缘,两人坐着边笑边吃,容炜爱闹,冰淇淋化在手上,他恶作剧似的将沾在手上的奶油抹到了言依依的脸上,依依也不生气,食指点了奶油就往容炜的脸上抹。
容炜自然也不甘示弱,将奶油涂在依依的脸上、手上,立即就跑开了。
言依依下了椅子就去追,容炜推开麦当劳的大门冲了出去,言依依也紧追不舍。
我吓了一跳,和姚蔓相视一眼就往外追。两人个子矮小灵活,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我和姚蔓追得辛苦,我只顾看着言依依,便见她钻进了优衣库。
言依依比容炜略小半岁,身体灵活性不够,钻到优衣库,踮脚尖在找容炜,好容易找到了,赤溜一声就钻了进去,哪知地板太滑,她身子控制不住就往前摔,手忙脚乱去拉旁边的模特。
那模特儿被她一拉就倒了下来,还把一旁放着的镜子带倒了,那是玻璃镜,万一被模特砸碎,玻璃扎到了依依……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个箭步奔过去,却还是来不及将她拉开,只得整个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右手下意识的去推挡。
背上一疼,耳旁听得稀里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手臂一疼,竟是被模特砸碎了的玻璃划伤了我的手腕,鼻尖闻见血腥味,我侧头看去,只觉得一阵晕眩,几乎就要不省人事。
我有晕血症,从四年前在飞机上遇见乱流那天开始。
但是言依依还在我身子底下趴着,估计吓傻了,所以我不能晕。
温桁和容卿也很快就到了,店员及其他顾客帮着把东西挪开,温桁把我抱起来,姚蔓牵了依依,小丫头果然被吓傻了,两行眼泪就那么挂着,问容炜:“心心流血了,好多啊,心心会不会死?”
我朝她虚弱的笑了笑,却是再也忍不住,头晕晕的就瘫在温桁的怀里。
意识并未完全丧失,听得容卿道:“有纱布吗?”应该是问店员。
“伤到了动脉,需要紧急处理一下,”容卿的声音很急迫,一面对姚蔓道:“手机在口袋里,打给徐医生,准备RH阴性血,以防失血太多,需要输血。”
温桁去拿了纱布过来,问容卿:“这么严重么?”
容卿诧异的问:“你不知道RH阴性血很特别?伤到了动脉,能开玩笑?”
容卿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医生的模样,不给温桁留一点面子。温桁也紧张,没跟他计较,听容卿说一句就递一样东西。
我身上有点疼,手腕上更是疼得厉害。鼻间还能闻到血腥味,这种滋味很不适。容卿说的,是指我的血型很稀缺么?RH阴性血是什么?真有那么特别么?
依依还在一边低低的哭,我好想告诉她,我没事,可却是不能够了。手腕上一紧,应该是用纱布缠上了,我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意识往回倒了一些,隐约记得是在商场里面被摔破的镜子锋利的玻璃给割破了手腕,晕血了。
真是好笑,以前小时候上山下河,身上随时都有一两道浅浅的疤,那时候哪里怕血?弄伤了就在溪水里浸泡一下,痛过了也就算了。没想到都三十了,竟然还怕血,说出去该被人笑话了。
我微微睁开眼,便见床沿坐着一个人。光从窗户洒进来,他的脸恰巧逆光,让我一时看不清是谁,但隐约能闻见那股熟悉的松木香。
我分明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他的,他现在又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是想要闹哪样?我正要训斥他一顿,便听脚步声传来,紧随而至的是容卿的说话声:“你来得倒是挺快!”
☆、099 温桁和依依没有血缘关系
本想立即睁开眼把杜辰渊轰走,但现在容卿进来了,这里毕竟是医院,吵闹起来不像话,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杜辰渊问:“她现在怎么样?”
容卿道:“伤到动脉,所幸包扎及时,医院血库刚巧有血,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晕血症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杜辰渊松了口气,一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缓缓的道:“四年前,她离开J市去国外,在飞机上遇到乱流,小产……”
容卿惊讶的叫了一声:“什么情况?”
杜辰渊语调沉痛:“我也不知情!看到她带着依依回国,想起她离开前我们曾经……我认定依依是我的孩子,但是,温桁告诉我,我的孩子在飞机上……”
容卿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离婚后,还在一起过?”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也就没再等杜辰渊说什么,转而问道:“你查过了?”
容卿了解杜辰渊,温桁说的,他不可能全信!
杜辰渊轻嗯了一声,容卿叹了口气道:“所以,依依真的是温桁的孩子?也就是说,你的前妻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了?老杜,你没希望了。”
杜辰渊声音攸的变冷:“他们没在一起过!”
容卿好笑:“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说不爱他!”
“呵,病得不轻!她说的你就信?一个失婚女人,孤身在外,温桁和她自小相识,两人关系暧昧,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杜辰渊的声音越发变冷:“再说下去,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当得成这家医院的主任大夫!”
容卿妥协:“不说就不说!忠言啊总是逆耳。”
两人沉默着,容卿摸了摸我的额头道:“没发烧!”
杜辰渊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道:“我查过温桁和依依,没有血缘关系!”
容卿笑道:“终于聪明了一次!所以,你才带着人家去岛上度假?呵,真是理不清你的思维。”
“不是你出的主意?”
“我么?何时何地?”
杜辰渊不再说话,显然是不愿理容卿,便觉他的目光又落在我的身上,灼热的让我很难再装睡下去。
“温桁该来了,你要不要先离开?”容卿在我的病历本上划拉完了,对杜辰渊说。
杜辰渊轻嗯了一声,两人边往外走,边听容卿的声音道:“真是搞不明白你,既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还要临阵退缩?”
杜辰渊苦笑了一下,声音瞬间沉黯下去:“她说的,我的在乎只会让她失去!也许,我的不打扰,才能让她平安顺遂。”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睁开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完全转动不了,只觉得听见他说那句话,让我心抽得很疼很疼,只得张大了嘴呼气。
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慢慢的思考。
我刚回国的时候遇见杜辰渊,他在机场就对言依依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原来他知道我们在一起过,可是当初知道我们发生了关系,还让我离开J城,估计和前妻发生过关系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吧,何况那时候,他应该正和贺嫣然在一起如火如荼。
只是看见了孩子之后,才又一次的制造了在电视台相遇的机会。他想确定什么呢?还有,那个潜入化妆间的小报记者,也会是他的耳目?
他追下来,那般笃定的说依依是他的孩子,说他的孩子他不放手,最终却敌不过温桁的那句话。温桁当时告诉他的,应该是我四年前在飞机上遇到了乱流,在飞机上出血严重的事情吧。
彼时我根本不知情,有谁会当一场春/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而去采取避孕措施,或者去想着会不会怀孕?即便当时生理期有延迟,我也只当是情绪的影响。何况,自从双胞胎自肚子里拿走之后,我的生理期就不怎么准了。
当时遇到乱流出血的时候,我还当是生理期到了,却哪知情况远比那个糟糕。双胞胎被拿走之后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再次怀孕,子宫很虚弱,再加乱流和我的不知情,在飞机上大出血让我去鬼门关走了一圈。
所以,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之后,安静了,死心了。在幼儿园门口遇见,在商场遇见,他都沉默了一反常态了,原来是自己查证过。可是,为什么又要自编自导,把我困在岛上?
“心心……”我的思绪被打断,言依依奔过来,“你醒啦?我和爸比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手撕包。”她举着手里的手撕包,讨好的看着我。
我因她而受伤,她一定很自责内疚。我笑了笑,强打起精神道:“真的吗?我好饿哦!”
温桁扶着我坐起来,笑着看依依道:“女儿知道你饿,所以特地趁你睡着的时候,让我带去买手撕包。”
我也笑,表扬依依道:“我们家宝贝太乖了,心心好喜欢你哦。”
言依依方才还自责内疚,有点小担心小害怕的模样,很快就变得真正的开心了,拆开手撕包,递到我嘴边:“我也好喜欢心心!”扭头看了温桁一眼:“还有爸比!”
我咬了一口手撕包,点了点她的额头。
出院之后,我没再见到杜辰渊。温桁说要带言依依出去逛逛,我不同意,我很担心他真的打算把依依带出国,潜意识里,我不想离开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
我的理由是,言依依马上就要上学了,正巧趁这段时间好好的适应一下这座城市。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桁深深的看着我。许久之后,叹了一声,伸手揉我的发丝道:“我不带她出国!你别担心。”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我脸红了红,却也没有多做不必要的解释。
温桁呆在家里,最开心的莫过于言依依了。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言依依含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说:“心心和爸比,和我,就像天上的太阳。”
孩子的想像力和思维,常人理解不了。言依依又说:“爸比说的,我就像天上的太阳,看到我,想到我,就会很开心很快乐!和爸比、心心在一起,就像天上的太阳!”
我和温桁相视一笑,往她杯子里加了些牛奶,看着她带点婴儿肥的小脸蛋,只觉得胸膛里都是柔和的情愫。只要言依依觉得开心,只要和温桁在一起,她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
温桁虽然不工作,却也偶尔出去见一些人,做一些事,他有他的圈子,我自然不会去过问。倒是言依依,生怕温桁又会去出差或是做别的,成天跟在温桁屁股后面:“爸比,我想去游泳”“爸比,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她提的要求,大多温桁都会答应,说要去游泳,立即就给小和打电话,说是要物色一套带泳池的房子。我听了立即反对,他有钱,他疼依依,但不是这么个疼法。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在小区游泳池买了月票,天天傍晚时分温桁带着她去游,回来必定绘声绘色的和我说游泳池里遇见的小伙伴。
七月过去一多半的时候,温桁回了趟果园村,回来之后精神不太好,时常出神。之后就渐渐忙碌起来了,言依依还是喜欢缠他,有时也会哭闹。
这天突然接到电视台的电话,问我是不是言依依的妈妈,说是言依依通过了童梦心乐园组织的儿童真人选秀活动的海选,通知我后续的赛程安排。
听到这个消息,我完全凌乱了。
当初在祈望工作室推出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就是,言依依一定不会去参加选秀活动!第一,我不希望她戴着温桁的光环,小小年纪进入娱乐圈,成为什么童星,给她的人生带来太多的不确定。第二,童梦心乐园是杜辰渊策划设计的,当初的设计本意,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让心心去参加比赛,有可能成为冠军去代言,那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但是,我莫名其妙的接到了电话?想起当初童梦心乐园的那个抽奖,我愣神之后,立即给老爸打了电话。
老爸说,我们没有报名参加什么比赛,又提醒我不要上当了,现在骗局比比皆是。
我越发诧异,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我打电话问主办方,那边的回复是称当初抽奖抽中的那批儿童,无须报名,直接参赛就可以,并且略过了海选的阶段,径直进入复赛。
当初中奖的时候,祈望工作室并没有对我们做出这样的解释,晚上和温桁商量,温桁表示让依依去参赛也好,一来让她在舞台上表演,可以感受到鼓励和自信,二来,近段时间我和她都比较闲,趁着开学的空档,去参加一下也好。
温桁一定不知道童梦心乐园是杜辰渊设计的,联想到近段时间温桁较忙,依依又总爱找他,找件事情来做,分散她的注意力,倒也无不可。何况她只是参赛,也不一定就能拿冠军。最后便答应了去录制节目。
☆、100 依依和寸心血型一致
赛程比较复杂且繁琐。我也没怎么记住,倒是主办方时常来家里,或者邀请我们出去,拍一些亲子互动的短片,温桁很少一起,即便一起,因考虑到他的知名度,我特意和主办方协商,只拍他的背影。
“童梦,童心,爱在火热今夏!”儿童真人秀活动即将如火如荼的上演,电视上,报纸上,广告铺天盖地。
我有着小小的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活动,对言依依来说,是好还是坏。
正式演出这天,言依依也有点小紧张。一大早就到了电视台,温桁临时有事,头一天去了外地,看他最近忙碌的样子,我也没有特意和他说依依的参赛日期。
我陪着依依在等候区等候,宋桥正在督促活动,逗了逗言依依。杜辰渊竟也出席了,坐在观众席最角落的位置,一双墨一般的眸子正看着台上的表演。
能在黑压压的观众席上,一眼就看见杜辰渊,对于这种天赋异禀,我很惊诧。却是微微移了视线,去看言依依。
或许是和之前的一次表演比较相似,言依依竟然又把杜辰渊送她的那枚胸针别在了裙子上,我要给她摘下来,死活不肯。
杜辰渊落在言依依身上的视线,略显得迷茫和失神。当初给我们的孩子建的童梦心乐园,如果我们的孩子没有被拿掉,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来选秀了吧?他也在回忆么?那些过往的事情便如雪片一般飞扑而来,我心里堵得厉害,索性全神贯注在依依的身上。
依依除了钢琴之外,音色不错,她唱的这首歌,是温桁做的曲,温桁对言依依,好到极致。一周岁前抱着她在琴键上叮叮咚咚的用她的小小脚趾弹琴,两周岁的时候,给她做了一首童谣,特意让我填词。虽然我是做策划的,但我脑子还没好使到那种地步,只得按着自己对言依依的爱和感受来写。
而此刻,言依依正唱着她这首最熟悉的童谣,在舞台上自得其乐的玩耍。
言依依三周岁,一个人在舞台上会怯场,关于表现形式,我和导演沟通过,就让她以自己最熟悉最放松的姿态来进行。
因为我的这个建议,导演对整场表演的舞台灯光等等都做了重新的安排。这毕竟是为了童梦心乐园选代言人,除了孩子本身的长相的性格、才艺等等,更重视的是孩子在自然状态下的表现力。
所以此刻,言依依的表演就是在最自然的状态下进行的。舞台上有沙子,有跷跷板,还有水、花。就像在自家的小庭院里。
言依依一边唱,一边把用小勺子把水浇在花上。偶尔看一眼站在一侧等待的我,咧嘴一笑,似乎在问我:“心心,我唱得好不好?”
我朝她伸起大拇指,做了个赞的手势。小家伙唱得更加情绪饱满,感情丰富,让人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高远的蓝天,听见山间泉水淙淙。
看着言依依,只觉得无比伦比的满足。
一曲唱完,掌声雷动,言依依奔向我,一面道:“心心,我很棒吗?”
这似乎是她一贯以来的表现,但凡表演,习惯性的想要获得我和温桁的表扬和赞赏。
我双手竖起大拇指去接她,就见言依依身子一滑,整个人栽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刚刚在浇花,水滴到了舞台上,她又跑得快,整个人摔了一大跤。
台上出现这个变故,大家都慌了。我抱起言依依,一面轻哄,一面去查看她的伤势,膝盖上破了皮,额头也磕到了,正沁出血渍。
我急急的把她抱出来,就见杜辰渊等在了外面,问我情况怎么样。
工作人员立即找了医药箱过来,要替依依清理伤口。
依依还在哭着,一面叫要“爸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得知温桁不能来,她的情绪就受到了些微的刺激,现在摔倒了,受了伤,就更加脆弱了。
工作人员查看她的伤势,发现膝盖上嵌了好些细小的沙粒,要取出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杜辰渊当机立断,亲自送依依去医院。这个时候,依依重要,何况还是在这里,在童梦心乐园代言人选秀活动的现场让依依受了伤,我没有拒绝,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上。
依依还疼,但没有力气再哭,两行眼泪挂在脸颊上,声音略微嘶哑的喊:“爸比~爸比~”
我心疼死了,怪自己为何要给导演提建议。杜辰渊低低的哄了两声依依,也许是男人的声音特别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依依稍稍安静了些,窝在我的怀里。
杜辰渊去的,自然是容卿所在的医院。毕竟容卿有在,什么都会方便一些。
原本只要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但沙粒都嵌进了肉里,要费一番工夫,于是只得去办了住院手续。
一个月不到,言依依出入医院两次了。两次还都和杜辰渊有关!
容卿尽量轻的替依依处理伤口,额头上还好办,消毒之后贴了创口贴,只是膝盖上的伤口就不太好处理了。我站在一边哄依依,连看都不看她的膝盖,那里必定是血肉模糊的一块,让人心惊胆颤。
言依依为了表演,一大早就起来了,习惯了午睡的,忙着彩排,今天午睡也没睡,伤口才刚刚处理完,估计不那么痛了,便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担心她醒来会饿,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的时候,杜辰渊和容卿还守在病房里,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正要迈进去,就听容卿对杜辰渊说:“依依和寸心血型一致!”
杜辰渊略微咬了咬唇,没有言语。容卿问他:“需要我帮忙么?验DNA也不是多难的事!”
杜辰渊正要回答,我却吓了一跳!
前段时间我住院的时候,容卿和杜辰渊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当时杜辰渊查了我,也查了依依和温桁,得出了我的孩子小产,温桁和依依没有血缘关系的结论。可是就在刚刚,容卿说我和依依的血型一致。所以,这个DNA一定是验依依和杜辰渊的!
我慌乱的冲进去:“依依还没醒么?”
杜辰渊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虚,垂了视线。
当初我刚回国,在电视台的楼下,杜辰渊来抢孩子,我脱口而出让他去做亲子鉴定。因为我断定,那场春/梦只是我一个人的,而杜辰渊根本不会记得。当然,我以这话堵他,他也未必就会真的去做。
可是眼下情况不一样了!容卿查到了我和依依血型一致,杜辰渊查到了我四年前和他有过孩子……
“容医生,依依没什么事吧?”我问容卿,假装不曾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容卿道:“嗯,不算太严重。不过,建议办理住院手续,毕竟孩子受到了惊吓!”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办理出院。”我看着杜辰渊和容卿,又看了看依依,实在不放心依依和他们呆在一起,索性对杜辰渊道:“麻烦杜先生替依依办一下出院手续。今天的医药费,改天让依依爸爸还给你。”
杜辰渊听见“依依爸爸”四个字时,双眸微眯,随即又缓缓的松开,淡淡的点头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办完出院手续,送你们回去。”
杜辰渊和容卿离开了病房,我哪里放心,悄悄的走到门边,果然,两人并没有走远,就站在不远处说话。
容卿说:“你去抽血,我这边刚巧拿到了依依的血型样本,你不是想知道么?”
他们还是打算做鉴定?!我紧张的握住了颤抖的双手,岂料手撞到了窗户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杜辰渊扫过来一眼,我躲了回来,只贴在墙上听他们的对话。
容卿又问了一遍,杜辰渊道:“算了!”
杜辰渊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墙上。我不知道的是,杜辰渊对容卿还说了下半句话:“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必再验!”
☆、101 接我的孩子回家
杜辰渊送我和依依回家,我抱着依依坐在后座,手心里都是汗。只要杜辰渊一个点头,容卿就可以帮他确认依依的身份,可是他拒绝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明明是那般在意孩子的人。
杜辰渊自后视镜里看过来,低低的道:“你今天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想搭话,杜辰渊又道:“祈望那边会通知你依依的比赛结果。当然,这次依依的意外,是主办方的失职,会在一定程度上赔偿依依。”
我不置可否,虽然很想知道杜辰渊的真实想法,却不敢太过表露,生怕他会更加的起疑。
到家,我要抱依依下车,杜辰渊快步走来,将依依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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