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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盼情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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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属上司,不是何心航么?她也要一起?
等宋桥把车停稳了,我才发现,他所说的直属上司,竟然是杜辰渊!看来,我的祈祷根本就没有用。
我看见杜辰渊的车,立即对宋桥说:“总助,我是祈望的职员……”
宋桥帅气的停好车,对我说:“言小姐,忘了跟你介绍,杜辰渊先生,是祈望和乐与的投资人,运营战略和决策都由他一手制定。祈望的职员服务于祈望,不是这么个道理么?”
我愣在那里,乐与地产和祈望都是杜辰渊的?!事情转变得太快,我还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但认真的看一看眼前的宋桥,就会明白,当年他所说的“我不懂”,原来有这么深的含义。宋桥这么几年,都在为他效力,委以重任,而我却只看到了表面的帝一。可说到底,帝一终究不是他的。依着杜辰渊的脾性,会这么做也完全合情合理。
“连媒体都不知道的,杜先生是乐与地产的投资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应该是绝对机密的事情吧,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宋桥道:“不告诉你,你会听从我这个总助的命令么?”不再理会我的想法,他径直将我的行李搬到了杜辰渊的车上。然后对我说:“言小姐,我们杜先生就拜托你了。原本行程只需一天,不过,为了不让你们来回太赶,我多订了几天的酒店。”
朝我眨眨眼,他打电话给杜辰渊:“辰哥,可以出发了!”
杜辰渊施施然从楼上下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他修长的身型,看见我,微微愣了一下,转而看向宋桥。
宋桥解释道:“言小姐履居海外四五年,英文水平必定差不到哪里去。曾经又是温桁的私人助理,想必很擅长照顾人。所以,我特意替杜先生选了言小姐,但愿不辱使命!”
一到工作场合就变得这样职业,我还不太习惯,却也暗自学习。如果真的逼不得已要和杜辰渊出差,那我以宋桥这样的态度去应对,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我主动走到右手边的后座位,拉开车门,朝杜辰渊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是担任助理一职,看来什么都要会了,所幸我的驾照才刚刚年审过。
杜辰渊没有多问,径直坐进去,然后伸手把我也拉了进去。
“宋桥!”听见他喊了一声,宋桥立即就上了车,发动了车子上路,走的不是机场方向,我完全弄不明白今天杜辰渊要去哪。
半个小时之后,在动车站外停了下来。
宋桥说:“辰哥,你确定不搭飞机要搭动车?”
杜辰渊点头,一副笃定的样子。
上车,落坐,买的是一等坐,两个座位。放好行李箱,我站在边上。杜辰渊已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仿佛即将进入工作状态的模样。
他抬头看我一眼:“打算一直站到F市么?”
他要去F市?见客户?我狐疑着,也把笔记本搁在了桌上,打开邮箱,查收邮件。
来之前我问过宋桥,我的工作职责。他说已经发到了邮箱里。既然接受了任务,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总归是要好好看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免得到时候出了错,给公司造成损失。
邮箱还没登录,电脑就被合上了。杜辰渊的大掌覆在我的电脑上:“车上看电脑,不好。脑水平失衡!坐着休息一下。”
“谢谢杜先生提醒,我需要了解此次出行的工作内容。”我不知道杜辰渊的职位究竟是什么,宋桥也没有给我介绍,索性就用杜先生吧。
杜辰渊随手拿了一份文件给我:“这位是我们要见的客户资料,你熟悉一下。
上面用的全是英文,客户叫安吉洛,来自佛罗伦萨,一名旅游文化商人。这次帝一和他的合作,会是什么项目呢?
不得不说,苏婷的工作能力很强,一份资料被整理得事无巨细,小到他喜欢喝什么茶,喜欢什么样的香都写得一清二楚。
除了他的资料,本次在F市预订的酒店及人员到位时间都列得很清楚,单单各项工作的人员安排都列了一大张的明细,看得出来,安吉洛是一个大客户,只是,准备已然如此充分,此次要我来,真的只是为了给杜辰渊做翻译么?
杜辰渊正在发邮件,他的电脑下方弹出来一个窗口,上面显示着焦点新闻。竟然是娱乐头条:“钢琴家温桁被订婚”。
温桁向来独善其身,小和与媒体的关系也搞得不错,虽然有一些媒体希望挖到独家新闻而想辟蹊径,但这个新闻……
被订婚这样的字眼让我心头一突,隐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什么都没抓住。
杜辰渊扭头看我,,见我正对着屏幕发呆,索性大方的点开那条新闻。就见屏幕上,温桁正被粉丝们围住,媒体的闪光灯更是拍个不停。
“想看?”杜辰渊问我。
我摇了摇头,微微闭了闭眼。
因为没能去接机,一大早我就给他发了信息,他还叮嘱我出差要注意安全。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绯闻?
杜辰渊似乎挺感兴趣,调到了视频状态。
即便我闭着眼睛,也能听见电脑里传来的声音。
记者在问:“阿桁,据爆料人士称,您曾向您的助理求婚,此事属实吗?”
这个声音无比清晰,我猛的睁开双眼,温桁向我求婚的事,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在场。媒体如何得知?这个知情人士会是谁?温桁会怎么回答?
镜头里的温桁一派镇定:“的确是事实。我今年三十三岁,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八年。”他面含笑意,似乎正在回忆。在大家都期待他说出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小和忽然道:“阿桁刚从北京表演回来,让他休息一下,关于这件事,我们将择日召开记者发布会,届时会对大家的问题一一做出解答。”
小和护着温桁离开,尽管这样的回复已经尽可能安抚媒体,但才被温桁那样一句话掀起来的巨浪却并未平息,以至于一群人跟在身后。
杜辰渊把视频关了,转而问我:“还好么?”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我忽然想起他昨夜打的那个电话,冷了声问:“是你么?”
所谓的知情人士,是他么?
杜辰渊微微愣了愣,摘了眼镜放在桌面上:“是!”他竟然没有狡辩一句就承认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你跟他去国外五年。他从来没传过绯闻。我看见过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幸福的画面。你说有婚约,屡次三番却说不出时间。既然他为了钢琴家的名头,为了他的粉丝要当大众情人,女儿能领养,你却不能,这样,一定很辛苦吧?我不过是想帮你一把!”
我看着杜辰渊,深深的失败和无力感席卷而上。我昨夜明明和他说过,不要再见面,我们之间也不再有关系,可为什么,他……
我沉静下来道:“他不要钢琴家的名声,也不要当他粉丝的大众情人。他跟我求过婚,是我没有答应!”我咬了咬唇:“杜辰渊,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能不能不要再……”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话被他打断,车子恰巧到站,刹车的惯性使他离我很近很近,近到能看见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他?我掐了掐手心,保持平静道:“杜先生,那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
杜辰渊不理会我的拒绝,径直替我推理下去:“因为你离过婚,配不上他?因为你家世背景太过普通,怕承受不了来自他粉丝的压力……”
我看向车窗外,下车的人兴高采烈,终于结束了一段旅途,可以停止漂泊了。上车的也满是新奇,憧憬着目的地。
我收回目光,对杜辰渊说:“你别猜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爱他!”
我原本还没有想清楚爱不爱这个问题,我以为和温桁在一起生活也挺不错,至少言依依习惯了我们两个,至少老爸也是看好温桁的,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会再被杜辰渊轻易就影响了心情。
可是温桁去北京前的那天对我说的话,让我很清楚的意识到,我很早就知道温桁喜欢我却迟迟不肯回应他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爱他!
尽管我以前就曾试过努力去爱他,也只不过是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融洽罢了。你可以和自己的兄长一起生活,却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兄长一样。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我多么努力,我都不可能爱上温桁,也许我会贪恋他给的温暖,但那无法取代爱!
☆、090 这位是杜太太
杜辰渊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我没再理他,扭头看向窗外。
车继续往前,室外在下雨,台风还没有完全过去。
温桁会怎么做呢?他刚刚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打算向他的粉丝隐瞒他的感情了。可是,他爱上一个失婚妇女,这样的绯闻被大肆宣扬和炒作,会对他很不利的。况且,我不爱他!
我掏了手机给他发信息:“桁哥,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吧。”
电话很快响了起来,我正要接,却发现没电了。
昨晚回去,忘了给手机充电,今早接到何心航的电话,忙着收拾东西,又给忘了。这会儿手机罢工也是正常的。只是还没有和温桁说清楚,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想着一到酒店,立即就充电回复他。却哪料到一到酒店就闹得人仰马翻。我们到达的时间和安吉洛到达的时间几乎相同,作为接待方,杜辰渊的行李都是由酒店行李员送到房间去的。他就站在门口迎接安吉洛,而作为他的随行翻译,我更加不敢怠慢。
我站在他的身侧,今天知道要出行,特意穿的是裤装,浅黄色的绣花上衣搭着白色的裤子,和杜辰渊的西服虽有些不搭,却也不差多少。
负责此次接待的帝一的负责人说,安吉洛大约五分钟将至。却不料,一等就等了三十多分钟。
杜辰渊扫了一眼我穿的高跟鞋,让我先上楼。
我半质疑的问:“不需要我翻译么?”
杜辰渊说:“只有你旅居海外么?”
我微微愣怔,杜辰渊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抬手轻扣了我的额头一下道:“我也曾经留学英国。忘了?”
他不说我倒忘了,当初他出现在那场婚礼上,就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而且,他提议让我扮演他女友回去见外婆,用的借口也是刚回国,国内没有熟人,临时租来的又无法信任。
所以,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快进去!吃过午饭,马上又要出发,抽空去休息一下。”杜辰渊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本就声线醇厚,再加上特意放柔了语调,听上去便像低沉的大提琴音一般。
我又是微微一怔,他时不时这样的温柔,真让人转不过弯来。
既然他也是旅居海外,又是帝一的头,自然会应付得来安吉洛,我扭头便进去了,拿了房卡号,径直去了房间。
这间房似乎有点夸张!第一,房间很大。进门是会客区,一套纯黑的真皮沙发,搭的是同色的茶几。左右两边分别有两间卧室,哦不,准确的说,左边那间应该是书房。
或许是订房间的人没有了解清楚,以为同行的会是帝一某位高管吧。我不作他想,想着下午还要出去,估计休息也不能休息多久,必须抓紧时间才是。
我把鞋子踢飞,顾不得换衣服,坐在沙发上,双手轻轻的按揉着我可怜的脚丫子。
想到杜辰渊说的,下午可能要出门的话,心里不禁哀叹一声。
起初我只担心着此趟是和杜辰渊一起出门,会和他见面,却不料,到了些刻,我真正要担心的是这份工作本身。
我看过安吉洛的资料,但是对于他们要商谈的事情知之甚少,是以此刻颇有些惴惴不安。
我想到苏婷,正要准备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忘了充。刚从行李箱里取出充电器,房门被按响了。
安吉洛到了?我狐疑的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杜夫人,这是杜先生让我们送来的。说是贵宾到了,请您换好之后,到贵宾厅。”服务员把一个纸袋递给我。
我对她的称呼感到奇怪,想要纠正,又觉得对一位酒店服务员不必太过计较。
杜辰渊让人送来的,是一件旗袍,素白的底纹,只在前襟和下摆绣了几枝梅。这样的衣服要我穿?搞错了吧?
再说,下午不是还要出去么?穿成这样,要出去当古董?
尽管多有不满,到底还是换上了。
从来没穿过旗袍,也一直以为旗袍要身材好的女人才能驾驭得了。倒没想到,这件旗袍穿在身上,倒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把头发盘了起来,只留了刘海,对镜施了些淡妆,看着好些了,才换上他让人送来的鞋子,往贵宾厅而去。
他竟然会记得我的尺寸和鞋子的大小,仔细回想,似乎共同生活过的人,都会有些印象的,要我说出他的尺寸,也轻而易举。
贵宾厅袅袅烟雾,细看却不是烟,而是蒸气。记得他的资料上显示着,安吉洛喜欢茶,该不会才到,就品上了吧。所以,我穿成这样,是来给他们奉茶的?
贵宾厅外候着一人,欧洲面孔。听我说明来意,敲响了房门。
看见我,杜辰渊的眸子闪了一下,起身走向我,手臂熟络的揽上我的肩膀:“安先生,这位是我太太,言寸心!”
从他的手放在我肩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现在又听见他这样的介绍,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拥着我走向了安吉洛。安吉洛年龄不大,和杜辰渊相仿,或略长个三四岁,有着欧洲人特有的棱角分明的五官,总体来说,算得上是个帅哥。
我回过神来,要辩解,杜辰渊却并不给我机会。径直将我按坐在他旁边,手还覆在我的手背上。
安吉洛朝我打招呼:“杜太太。”
他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想来热爱中国茶文化的人,想必也热爱中国的其他文化。杜辰渊特意叮嘱宋桥要一位英语水平好的人,不过是幌子,障眼法罢了。
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找我?要扮演夫妻的话,还有很多人合适,比如贺泠然。她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又是在娱乐圈里混的,想必轻而易举就能搞定跟前坐着的这位意大利客户。
“你好,安先生。”杜辰渊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略略施了力道,暗含了警告。我记着自己今天的身份,还是祈望的一员,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快,扬起了笑脸和安吉洛打招呼。
“杜太太很漂亮。”安吉洛毫不吝啬他的夸奖。
我头一次被人夸赞漂亮,微微羞涩,想要谦虚一句,杜辰渊却揽过我的肩道:“我也这么觉得。”
是做戏做全套,还是趁机吃豆腐?我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愿他回去烂猪手。
安吉洛道:“中国有句网络名言,叫秀恩爱,SHI得快。”他笑起来,露出整排洁白的牙齿。
这句话成功的活跃了气氛,杜辰渊也笑了起来,和他聊着网络文化,聊着佛罗伦萨的天气和建筑。
安吉洛显然对于建筑也很好奇,做旅游投资的人,想必走过了很多的地方,也见多识广。只是杜辰渊的知识面让我大出意料。
我对建筑的了解,局限于当初追陆希蒙的时候选修的那些课程,现在都快要忘光了。我插不上话,索性泡起了茶。
我对茶的了解也不多,但老爸别的爱好没有,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并且对茶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以至于果园村每个人都知道老爸爱茶如命。有人去武夷山,必会特地给他带大红袍回来,至于当地,安溪的铁观音他也私藏了不少。
正巧,搁在几案上的,就是武夷岩茶大红袍。
没有特地学过泡茶煮茶,但有时候会为了求老爸办什么事儿,比如答应我和同学去野营之类,就会给老爸泡上一两次。别看老爸就是一果农,要求特高。每一道工序都不让我懈怠,但凡我轻忽那么一两点儿,那我要让他答应的事儿,就没影儿了。
我照着以往给老爸冲茶的步骤,一步一步缓缓的进行着。室内点着香,窗户大开着,没有开空调,自然风穿堂而过,让我忽然有种回到果园村,坐在翠竹下给老爸泡茶的感觉。
身边忽然安静了,我抬头去看,两人停止了交谈,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刚刚才冲过一道水,第一道茶汤是不要的,现在正打算冲第二道水,他们这样看着我,倒不太好意思提壶了。
冲泡乌龙茶有一个响当当的叫法“功夫茶”,讲究的就是“高冲水,低斟茶”,他们两双眼睛这么灼灼的注视着,我……
“杜太太这泡茶的功夫学自哪里?”安吉洛问我,估计是察觉到我不好意思冲茶,特意盘腿坐着,取过了我面前的开水壶。
我笑了笑道:“儿时觉着好玩儿,自己偷偷练的。”
没想到安吉洛也懂功夫茶,放下开水壶,安吉洛竖起大拇指道:“难怪人人都说,生长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懂茶道。”
安吉洛让我慢慢来,他和杜辰渊又开始聊天,这次用的是意文,语速很快,我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待把茶泡好,两人哈哈大笑,显然相谈甚欢,又换回了中文。
“杜太太的名字也很中国风呢。”安吉洛如是道:“有一首诗叫《游子吟》,杜太太的名字,取自那里吧?”
我点头,当初生我的时候,言爸还是小学教师,生出来是个女儿,当时正在备课,备的就是〈游子吟〉,几乎没有多想,就给了我这个名字。
杜辰渊端茶喝了半盏,又将我揽到了身畔。想来方才和安吉洛谈得不错,一时得意忘了形,在安吉洛看不到的角度,我微微仰头看他,眼里迸射出警告。只不过某人浑然未觉,仍和安吉洛谈笑风生。
☆、091 杜辰渊的魅力
安吉洛称下午需要休息,我们这边也临时调整了方案。既然客户都休息,我们也没有必要往外跑,养精蓄锐才是王道。
自安吉洛那里告辞出来,我头也不回的走在杜辰渊的前面。现在他已经以杜太太的身份将我介绍给了安吉洛,我再多说什么都无益。若由着我性子来,当场掀桌不干的话,帝一的损失就算卖了我也未必赔得起。
所以有句话叫“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走得急,但旗袍裙摆窄,仍然走得慢。杜辰渊人高腿长,三两步就越过了我,径直取了房卡开门。
我站在门口愣了半晌,的确,这是我刚刚拿房卡开的那个房间,难道我走错了?难怪一进去那么大间把我给吓了一跳。
那我住哪里?
房门口没有人,我就是要问酒店的人,估计也只能进杜辰渊的房里去问。所幸他门还没关紧,微微一推,门就开了。
杜辰渊扯松了领带,外套丢在沙发上。也亏他能忍,这样大热的夏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完全没开空调,连风扇也没开,只有自然风的房间里陪客户,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不打扰他,我只是借用一下电话而已。
可这是他的房间,我是他的下属。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笨到仍然以为自己是杜太太。
“杜先生,我,借用一下电话。”我请示杜辰渊。至于你刚刚吃我的那些豆腐,回J市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算!
杜辰渊问:“饿了么?”
“嗯?”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目光落在我拿听筒的手上,他以为我是要叫餐吃?
虽然刚刚在贵宾厅也有茶点,但我忙于泡茶,压根儿没来得及吃,更何况,怕我吃相不好,在外国客户面前失了礼仪。那安吉洛也是怪异得很,连杜辰渊约他吃午饭,都被婉拒,像是喝茶就能喝饱一般。苦了我,这会儿一听他说“饿”这个字眼,便觉得是真的饿了。
我点头,杜辰渊制止我打电话:“你等我一下,很快出来,带你去吃F市小吃。”
我只想问问问房间在哪而已,虽然也饿,我想叫住他,但……
杜辰渊边解扣子边往浴室走,胸前的扣子解下两颗,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
杜辰渊平时挺注重形象,就算大热天,至少他也会穿个T恤在家里走动。所以,鲜少看到他这样的时候。
莫名的心跳得快了两拍,我急急的背过身去,脸颊热了起来。有人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说的不会是我吧?天啊!!!
我捂着脸在无声的尖叫,便觉身旁热气聚集,睁眼看去,一道肉墙挡在我的身前。
杜辰渊的衬衫扣子完全解开了,除了胸前的蜜色肌肤之外,在衬衫衣摆里若隐若现的腹肌……我真的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吗?
我再一次背过身去,发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杜辰渊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猛摇头,快步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下去。
“饿成这样了!”杜辰渊叹了一声,抓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我要……”巴拉巴拉的报了一堆菜名,放下电话对我说:“很快就来了,饿了别喝冰水!”
他进去浴室,又探出头来,光洁而结实的肩膀露了出来,我来不及收的视线和来不及捂的脸颊,一定被他逮了个正着!我才不是有意看他的,谁让他随便脱衣服!
“等下餐来了,你饿你先吃。”他是为了叮嘱这句话才探出头来的,而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怔怔的愣在那里。
我怎么会想到,杜辰渊这个男人,竟然有这样致命的诱惑力?哦不,论身材,温桁不比他的差,可我几时见温桁有这样脸热心跳的感觉?只能说,现在的我,太饿了……羞死人了!!!
杜辰渊冲的估计是战斗澡,很快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餐还没送来。
我咽了口口水,杜辰渊疑惑的看过来:“你怎么了?刚刚看着就不对劲!”
他拿了毛巾擦头发,边擦边朝我走过来。只用浴巾裹了下半身,发上的水滴滑过胸膛,一路往下滑去。
我扭了头,伸出双手做推挡的姿势:“我没事,你别过来!”
杜辰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着的上半身,随手拿了件T恤衫套上,又朝我走近了些:“你,真的没有不舒服?”
虽然他穿上了衣服,可有了刚刚那样的感受,这会儿他就是这样的靠近,都会让我觉得窒息。我摇着手说:“都说了没事!只是,有些饿了!”
饿这个字,我脑海里很不健康的闪过另一重意思,正对着杜辰渊的视线莫名的收了一下,惊惧的垂了眼眸。
杜辰渊见我斩钉截铁,没再来看我是否不适,反倒是拿了电话催送餐:“三分钟之内不送过来,让你们总经理来见我!”
杜辰渊说话,向来有一股违逆不得的气势,果然,我看着手表走了两圈的时候,门铃响起,餐车被推了进来。
杜辰渊并不吃,只看着我吃。他这样坐在我的对面,都让我觉得紧张。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杜辰渊只当我是饿了,不住的给我整理着面前的餐品,见我吃得快,特意叮嘱着慢点吃,又把汤递到面前。无微不至说的也不过是这样了。
看在我帮了他一场大忙的份上,对我好点儿也不为过吧,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好了。
好容易吃完午餐,我起身告辞,走向我的行李箱。
杜辰渊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要去找我自己的房间。
杜辰渊按住我放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道:“别闹,去睡一会儿。傍晚估计得出去走走。”
我愣愣的睁大了眼睛看他,去睡一会儿,也要有我睡的地儿啊,这里房间倒是有两个,可一间是书房,当然,沙发也有数张,但是,让我睡沙发不太好吧。
“我没闹!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总机,我的房间是几号房?”
“你现在是杜太太!”杜辰渊一句话如雷贯耳,我愣在当场做不出反应。
如果说刚刚他搂我抱我牵我手,公然吃我豆腐,我还能忍着等回去再跟他算帐的话,那么,眼下这件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撂挑子了:“杜辰渊,你别欺人太甚!我在祈望工作,不是卖给你了!”
难怪他刚刚在我面前脱衣服,难怪他还跑去洗澡,难怪他还叫我别闹,去睡一会儿,TMD杜辰渊,贱人,人渣!
我的嘴被捂住,杜辰渊紧扣住我的肩:“你小声点儿!安吉洛的人就在外面,你想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夫妻?”
他微微松开我,一得到自由,我立即就跳到了几步开外。“他怎么认为和我无关,从一开始就不该说谎。”
杜辰渊定定的看着我,缓缓的开口:“我没有说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啊,你偷换概念倒挺厉害。我们曾经是夫妻,欺负人家老外分不清你中国的现在时,过去式和将来时么?
杜辰渊微微叹了口气道:“言寸心,我不管你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婚姻的,那些都过去了。”说到这个问题,他也想起那晚我对他说过的话了么?怎么看他这样的说话,我莫名的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很不好受?
我咬了咬牙道:“是啊,那些都过去了!所以,你睡沙发!”
既然戏要演全套,我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对我这样的行为竟然含着些微的宠溺。
今天算不上累,但因着昨天一夜没有睡好,又向来有午睡的习惯,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傍晚被叫了起来,五点多的时候,天不算太热,有风,夕阳洒下来了,杜辰渊和我、安吉洛及他的一个助理租了两辆双人脚踏车,骑行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安吉洛是个很奇怪的生意人,他谈茶、谈艺术、谈建筑,就是不谈生意。你无法预知他的真实想法,只能陪着他一路走街串巷。
F市是省会,保留了沿海省市独特的建筑风貌。安吉洛做的是旅游投资,自然会希望发掘出每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底蕴,从人文、地理、建筑、民风等等方面来考量。
他说以这种方式行走,比开车走在现代化的大马路上更有感觉,更能看到一座城市的文化。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杜辰渊和他谈的是哪方面的投资,只知道骑车的时候,风穿过我的长发,钻过我赤裸的小腿肚的小臂,柔柔和和的,很舒服。
大多数时候,我坐在后坐是不给力的,我脚放在脚踏板上,手里握着相机,拍人,拍物,拍天边的云,还有,我前面带着我走街串巷,穿越历史的男人的背影。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最讨厌的就是看人的背影,因为会让我想到“抛弃”这个词。可眼前的杜辰渊的背,却是宽厚的,生动的,始终在那里的。
虽然是一个背影,却比他的正面更给我安全感。我坐在车上,不用看前面的路,不用掌握龙头,依然可以很安全的行走,这让我内心渐渐的盛开一朵平静之莲。
☆、092 言寸心你是不是在吃醋?为@剪爱amei二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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