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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盼情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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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言依依长大些了,温桁开始正正经经的教她,说言依依从小就听他弹钢琴,乐感不错,就当游戏一样的带她玩。
寓教于乐,不给她太大的压力,这是温桁的教导准则。
此时,两人正在弹奏,言依依的小脑袋瓜有模有样的微微摇晃着,身体语言告诉我,她投入了很多的感情在曲子里面。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和温桁偶尔相视一笑,动作和温桁如出一辙。
这样的表演让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如水的钢琴声漫溢出来。我也沉醉其间,到得一曲终了,言依依站起来抱住温桁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问:“爸比,我很棒吗?”
言依依得意忘形这件事时有发生,喜欢被表扬似乎是每个孩子的通病,我却惊讶的握住了拳头。一再叮嘱她不能叫爸比,明天的娱乐头条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主持人并不知道言依依和温桁的关系,听见言依依的称呼,似乎也来了兴趣,把小家伙拉到舞台正中问:“依依小朋友刚刚喊温桁什么呢?”
言依依嘴巴紧紧的抿着,扭头来看躲在侧边的我,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小和在我的身边握紧了拳道:“早跟桁哥说过,不要让依依上台。”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早说了让温桁公开言依依的存在,小和不同意,到现在,倒是伤了孩子。,看依依小脸皱成一团,万分委屈的模样,好心疼。
在孩子的世界里,对于在外面不能叫温桁“爸比”这件事,她一定很苦恼。
场面有些尴尬,台下窃窃私语。有替温桁紧张的粉丝,也有等着看好戏的人士。
我不知道怎么办,正想冲上台的时候,温桁给了我个安定的笑容,继而自钢琴旁优雅起身,走到主持人身旁,将依依解救出来,抱在怀里。
“一直不曾告诉大家,依依小朋友其实是我的孩子!”
温桁气定神闲的一句话,让现场炸了锅,小和一拳打在我身旁的墙壁上,我则是木木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主持人的反应比较迅速,立马接话道:“两个人的表演天衣无缝,自然之中透着亲昵,刚刚我就想说,就像是在自家庭院里玩音乐一样。不过,”主持人的话锋一转,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们都不知道温桁结婚了呢,难道你也是隐婚一族?”主持人完全不按导演给定的路线来走,问的问题既尴尬又犀利。
温桁淡然的笑笑,把依依放下来,朝小和招了招手。
小和过去把依依领了下来,就听温桁道:“的确,我还没有结婚。依依是我领养的孩子!”
“可是她姓言,并不姓温!”主持人强调。
温桁浅浅一笑:“你也知道,我们有的时候身不由己。”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主持人问:“那么,你今天带她录制本场节目,是有意让她往娱乐圈方向发展么?”
温桁摇头:“相信桁迷们都知道,今天要一起录节目的,并不是依依,而是另一位小朋友,但因为她的手受伤,无法参加节目的录制,所以依依其实是带来救场的!”说完,扫了主持人一眼。
我在侧台看着,只觉得温桁向来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也会有着像杜辰渊一样锐利的视线?
再往观众席上看去,杜辰渊唇线紧抿,一张俊脸紧绷着,他的身旁,戴着超大墨镜的贺泠然正笑着同他说了些什么,便见杜辰渊攸的起身,自另一侧退了出来。
台上,主持人不敢再问,倒是温桁再次强调了一遍:“三年前领养依依,她还是小小、软软的模样,我抱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三年多快四年过去了,她长得活泼可爱。对于在公众场合,她不能喊我爸爸这件事,让我一直心存愧疚。
所以今天找了这样的一个契机。接下来,依依越长大,懂的事情会越多,我不希望到那时候才揭露出她是被收养的孤儿身份,在这里,温桁也恳请各位媒体朋友,体谅一下温桁的这颗为父之心,不要打扰她以后的成长。”
温桁有演说家的天赋,当然更重在他以情动人,台下他的粉丝们掌声热烈,大声的喊着依依,依依,表示支持。
小和对我说:“估计还会再闹一阵子,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言依依满脸紧张的问我:“心心,我是不是又犯错误了?我刚刚一高兴就……”好懊恼的样子,我心微微疼了一下道:“没有,依依做得很棒!你弹的钢琴连心心都陶醉了!”
“真的吗?”言依依跳起来扑到我身上,才展露的笑颜又收了起来:“可是,我刚刚在大家面前叫爸比了。”
“你以后不管在哪里,都可以叫我爸比了。”温桁走了过来,估计是休息时间,小和替他拿了水,又擦了擦汗。
言依依眨巴着大眼睛:“真的吗?”
温桁宠溺的点头。
“那我以后去学校了,也可以和小朋友们说,我爸比是温桁吗?”言依依再次确认。
温桁点头,将她抱过头顶:“没错!”
言依依开心的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引得其他人纷纷注目。
温桁对言依依的宠溺程度,真的是……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我也一扫方才的阴霾,转而看向别处。
不远处的楼梯转角处,杜辰渊正背对着我们,握着手机在讲电话。倒是贺泠然,正款款朝我们走来。
温桁抱着依依迎上去,毕竟在一个圈子,之前也曾经同台过,温桁朝她打了招呼:“贺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贺泠然是对他说的,目光却看向我:“言小姐?真的是你?!我快要认不出来了。”
四年的时间,谁还固守着当初不曾变?我笑了笑道:“是的,这几年没心没肺,没思没想,长胖了很多。”
眼前巧笑倩兮的贺泠然,和五年前坐在咖啡厅里,残忍的对我说出“一来一往扯平了”的贺泠然,又何止变化了一点点?
温桁往前侧了半步,恰恰挡在我的身前,对贺泠然道:“贺小姐今天也来录节目?”
贺泠然摇头:“不,我是专门来看你表演的。”
温桁笑了笑:“多谢捧场。”转而对我道:“时间不早了,估计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录完。你先送依依回去。”
我点头,带着依依离开。
贺泠然被温桁留住,两人正在说话。电梯到了,我牵着依依进去,门即将关上之时,忽然被阻止,一道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打电话的人,这么快就进到电梯里来了。
杜辰渊眸子微眯,言依依自我的身后探出小脑袋:“咦,叔叔!你来看我表演吗?”
自来熟的言依依,你可不可以安份一点?
言依依认为我和杜辰渊认识,所以我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对她影响不好。朝杜辰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杜辰渊眯着的眸子松缓下来,蹲低了身子回答言依依:“是的,依依真棒!”
言依依拉了拉她的裙子,把杜辰渊送她的那枚胸针露出来道:“你看,很配吧?”
杜辰渊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很配!”
我拉了拉言依依,后知后觉的小丫头片子脸红了红,朝我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
杜辰渊缓缓站起身来,与我站在同排,言依依站在我们中间,小脑袋时不时的抬头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
出了电视大楼,言依依朝杜辰渊挥了挥她的小手:“叔叔再见。”
杜辰渊紧走几步,追上来道:“我有话说,前面有个咖啡厅。”
我说:“抱歉,和你,我无话可说。”
我牵着依依往外走,杜辰渊挡在身前:“她不是温桁的孩子对不对?”
我让依依到前面树底下等我,转而好笑的看杜辰渊:“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杜辰渊上前攥住了我的手腕:“她不是!对不对?!”
五年过去了,还这么自以为是么?
“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我依然淡漠的挂着笑,呛了他一句。
看着他脸色攸然变化,我几乎有狂笑出声的冲动。当着依依的面,到底忍住了,朝依依边走边道:“饿不饿,心心给你买肉片吃。”
言依依摸了摸小肚子:“饿扁了!心心,那个叔叔不一起么?”
“我和他,只是认识而已。”我妄自解释,言依依不会懂,在她的世界里,认识的,就该是朋友。而我和杜辰渊,没有一直当仇人,已经算是最大的平静了。
言依依小脸微微皱着问我:“那他是好人吗?”
孩子的世界很纯真,非黑即白。杜辰渊对我如何,言依依很容易感知到。
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道:“不是说饿扁了么?还有力气说话?”
杜辰渊是好人吗?怎么可能是好人!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我还是头皮发麻。
☆、078 爱的僵局
给言依依买了肉片,端到室外的小桌上,撑着凉伞的地方,摆着几张小桌,夏夜里,在露天的地方吹着风吃小吃的感觉总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果园村,和老爸老妈一起吃的美好时光。
而这里,也曾经是我和佳佳、诗吟补充能量的最佳场所,每当外出,必定会消耗大量的体力,通常饿得前胸贴后背,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这里坐下来,要一碗肉片,冬日里热腾腾的暖人心,夏日里热腾腾的冒一身的汗也是畅快淋漓。
肉片的形状并非片,而是剁成了泥状,只是在下锅前,用小铲子将肉泥一片片的削下锅,在沸水里浮腾片刻捞起,就成了片儿。
言依依用手扇了扇:“哇,好香!”
“香吧?”我捞了一片,放在嘴边轻吹,再递到言依依面前。
远远的,就见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上的人以手支腮,正看着我们。
杜辰渊究竟想要闹哪样?
我顾不上理他,回过头继续喂依依。
对于这种小吃她第一次尝到的地方小吃,她小嘴儿咂吧着:“真好吃。”
“好吃吧?”我一手拨开她被风吹到颊边的发,看着她小嘴咂吧着,感觉特别满足。
言依依问我:“心心,我真的可以随便什么时候叫爸比了吗?”
我揉了揉她细软的发,点头道:“当然,爸比不是说了?爸比从来不骗依依的。”
言依依很开心:“那我多吃点。”
孩子的思维我完全理不清楚。从可以好好叫爸比了,变成多吃点,有因果关系么?
从小店里出来,我牵着言依依缓缓的走着,杜辰渊的车缓缓的跟着,只怕我不答应他见一面谈一谈,他会这么一路跟着我到家。
我拿了手机给他发短信,约他明天上午十点见面。
收了手机,抬头之际,已经到了致远楼下。
还记得多年后遇见温桁的那天,我加班到深夜,怀着我和杜辰渊的孩子,坐在车里看见他和贺泠然去往佰诚酒店。
今天杜辰渊也是和贺泠然一起出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贺嫣然应该生活得幸福美满吧?只是为何会和贺泠然一起来看表演,不该是贺嫣然么?
我收了思绪,言依依说有些困了,让我抱她。
言依依现在身高一米,体重也有近三十多斤,要我抱,还真是件麻烦事。
我哄着她往前面走,打算到招扬站打车回去。
杜辰渊的车在旁边停了下来,收到短信还不回去,还想做什么?
我定定的看他,杜辰渊却并不看我,只对依依道:“我们又见面了。”
依依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真的耶。”
何止是又见面,他根本就一直跟着好不好?
言依依用她嫩嫩的小手指着肉片店道:“叔叔饿吗?我刚刚吃了那边的肉片,超好吃!”
杜辰渊笑道:“是吗?依依还走得动么?我抱你好不好?”
依依仰头来看我,我微弯了腰,朝她伸出手。与其让杜辰渊抱,倒不如我自己抱。
依依却摇了摇头:“心心,你刚刚都没有吃肉片,抱不动我。”
转而奔向杜辰渊:“我喜欢叔叔抱!”
或许是男人抱着比较有安全感,就像我们三一起出去,言依依总会要求温桁抱,而不要我抱一样。
我阴了脸道:“言依依!”
依依是真的累了,刚刚的表演她花了很多的精力,然后又出现叫温桁爸比这样的失误,心情也是几番转折,现在刚填饱了小肚子,靠在杜辰渊的肩上,微微扁了嘴。
“再不下来,我打电话给爸比!”我威胁她。
温桁疼言依依,但她调皮不听话的时候,温桁也很严厉,所以她基本是不怕我的,但温桁一旦阴下脸来,她就会立马哭出声来。
言依依在杜辰渊的怀里蹭了蹭,想要下来。
杜辰渊说:“抱到打到车为止!”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让我莫名的心里一软,不再要求。而那边,言依依又往上蹭了蹭说:“叔叔要抱我的!”言下之意,并非她赖着要抱。
我咬了咬唇,朝她挥了挥手,作势要打她的小PP,小丫头立即钻进了杜辰渊的怀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戒备的看我。
这里车不好打,杜辰渊抱着言依依站了很久,我去拦车,大多数载了人。
再回来时,言依依已经睡着了。
杜辰渊说:“我送你们。”
我说不用!想着刚刚为了摆脱他而发的短信,清了清嗓子道:“杜先生和贺小姐过得很幸福吧?”
我想当个路人,但显然,他对依依有想法。
杜辰渊侧脸看我,路灯下,眸色深浅。
他没有回答,我就当他默认。我拉了拉因抱着而往上跑的言依依的裙子,继续道:“杜先生似乎很喜欢孩子呢?怎么,贺小姐没有给你生一个么?还是说,老天为了惩罚你杀害了我的孩子,贺小姐不能生?”
我竟然很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果然,一报总会还一报,比如我害死了外婆,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而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导致他没有孩子!
杜辰渊深深的看我一眼,缓缓的移开目光,落在街对面路灯下,树的投影上,语气很淡很平缓:“我没再婚!”
我是诧异的,当初他那么急迫的让苏婷带人来家里,把我绑去手术台,不就是为了给贺嫣然腾位置么?怎么?人家不屑他这个二婚男?还是贺家不屑?果然,又是一个现世报呢。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他结没结婚和我关系都不大,不是吗?我抬腕看表,估计是一批的士下班的时间,车子特别难打。
言依依动了动,杜辰渊略显紧张的调整了抱她的姿势,让她更加舒服的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宽广的怀抱里。
杜辰渊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言依依的眉眼,柔和得像要滴出水来。
看来,他果然误会了呢。
“刚刚给你发信息,关于明天上午的见面,我想你有话,现在说也一样。”左右也是要说清楚的。
杜辰渊并没有移开落在依依脸上的温柔注视,缓缓道:”没有了!”
我嗯了一声,他解释道:“刚刚想说的,现在没有了。”
我说:“因为言依依?”从在机场遇见开始,他看言依依的眼神就不太对。
杜辰渊没有回答我,我说:“刚刚你也听见了,言依依是温桁领养的孩子!之所以姓言,是因为温桁的经纪人极力阻挠。”
不管他是不是相信,我说了我要说的,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所以,请你以后不要神经质的打扰我和依依的生活!”
杜辰渊这才扭头来看我,缓缓开口道:“第一,她的名字是你取的,因为你懒,不喜欢太复杂!第二,她的单眼皮和你的如出一辙,虽然她并不叫你妈;第三,温桁一回国,就接了这样的通告,只是为了向J市的人,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孩子和我没有关系!”
他很少说这样长的话,但不得不说,他的条理无人能及。但是!!
我嘴角勾了勾道:“第一,言依依姓言,是因为温桁经纪人的阻挠;第二,你能说这世上所有单眼皮的孩子都是我生的么?第三,温桁召告天下,不想让依依未来受到困扰,有问题么?第四,我和你离婚四年多近五年,依依三周岁不到,这孩子和你能有什么关系?”
杜辰渊被我激怒,却很快平静下来:“狡辩再多都无效,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我听说过,有些豪门喜欢要孩子不要妈。其实他当初也可以这么做,那我现在估计也不会看见他还想杀他。
“至少该给我选择不是?”连选择题都没有,我怎么给答案?
“我们复婚!”杜辰渊仿佛蓄谋已久。
“抱歉,我和温桁已有婚约。”四年前就该做的事,现在才来悔误,不嫌晚么?膝下无儿的状态,想想就很悲凉吧?哦,不,只要他高兴,随便生多少个孩子都随他便,何苦一定要依依?又是为了断我的后路,不能冒险么?把孩子自小带离母亲身边,就不会听母亲的话,未来也不会被我当成复仇的工具了对吧?果然还是一名精明的奸商呢。
杜辰渊紧紧的盯着我,我浅浅的笑:“我用了四年的时间,来疗希蒙和秦扇带来的伤,所幸,温桁是一道暖阳。哦,忘了提醒你,依依叫温桁爸比,关于她是被收养的这件事,我也只说最后一遍!”
婚姻是家家酒么?有一次那样失败的经历就够了,在同一条道上摔倒两次,还被同一个人绊倒,我有病?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说的也说完了,那么,再也不见!”我伸手去抱依依,杜辰渊却侧了身,我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我笑了笑道:“杜辰渊,如果你真的那么害怕,就去做亲子鉴定吧。确认了依依是你的孩子,你想上法庭就上法庭,我随你便!”
杜辰渊双眸微眯,紧紧的盯着我。我不再说话,固执的伸着手。
这就像是一场僵局,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打破。
☆、079 “我的孩子,我不放手!”
一束车灯过来,我扭头看去,温桁的车。
小和在驾驶位急急的踩刹车,车还没停稳,温桁就出来了。
温桁的身高和杜辰渊差不多,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很快就抢到了我的面前。
“把孩子给我。”温桁的声音是淡然的,不带一丝的波澜。
杜辰渊定定的看着他:“我的孩子,我不放手!”
温桁笑了笑,轻蔑的、不屑的、讽刺的、挖苦的,全都集中在他的笑里。温桁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他对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对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也很友好,对大街上的拾荒者也很友善,对世界上一切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却对着帝一的杜辰渊脸露挖苦。
看杜辰渊护依依的神情,我心里一麻,移了视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很不忍心看下去,仿佛那就是杜辰渊的命,没有孩子,他也没办法活下去一般。
可是,为什么当初狠心拿掉了我的孩子,还能好好的活着?
“心心,你先上车!”温桁说。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打算怎么解决,但看温桁的样子,估计会想要用武力,我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于是缓缓转身,对温桁道:“小心孩子。”
他要打杜辰渊,打死算了,他活该!但是不能吵到依依,也不能惊吓到她。
温桁朝我点头,我会进车里,小和问我,要不要去帮忙?或者干脆报警。
我说不用了,我相信温桁会处理好。
温桁并没有出手。他们只是安静的对峙了片刻后,温桁对他说了句什么,杜辰渊便大惊失色,一手托住依依,一手揪住了温桁的衣领,眼睛里都是赤红,仿佛想要吃人一般。
温桁轻轻的解开他的手,整了整衣领,伸手去接依依。
杜辰渊原本满是力气,青筋暴起的手,竟然像是片刻间失了力气,任由温桁轻轻的一拉,就滑落了他的衣襟,仿佛再也没有力气去抱依依,滑跪在地。
温桁接住依依,朝我们走来,走得几步又停住,回过头朝杜辰渊说了什么。杜辰渊再无反应,只跪在地上,头低着,看不清脸色。
我不知道温桁对他说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温桁上车,单手把依依抱到膝上,一把揽过我,紧紧的搂住。
想着方才对杜辰渊说的那句话,我没有挣扎,回来的前一天,温桁跟我求婚,言依依是见证人。我没有很明确的答复,只说需要考虑。所以言依依次日一早,才会让温桁加油。
在她的字典里,爸比就应该是和心心在一起的。
我是否应该答应温桁?且不说他对我千般好,万般疼,只说离了婚的我,如何让古稀老爸心安,而我的未来,路还很长,像这样,和温桁,和依依在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还有什么好遗憾?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替依依洗了脸,让她睡了,回到了客厅,坐到了电视机前。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处于无声状态,画面不断的变幻着,却没有一段情节进入了我的内心。
温桁一回来就上楼去了,估计今晚的节目录制花了太多的精力,需要好好的洗洗然后好好的休息。
我睡不着,对于我想给温桁的答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楼上的灯光了,温桁换了家居服下来,坐在我的身侧。
客厅里的灯不亮,只有电视发出幽幽的光。
“还不睡?”
“我想和你谈谈。”
温桁笑了笑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说:“你带依依录节目,是有目的的对吧?”
温桁笑道:“知道了就别说出来嘛,多不好意思。”
这几年和温桁的相处,就是这样,不刻意,总是如家人一般自然而温暖,所以,我做的这个决定,一定不会后悔,对吧言寸心?
我咬了咬唇说:“姓温的,要不我们凑和着过吧?”
温桁愣了愣,从五年前我跟他去维也纳开始,我对他的称呼就一直是桁哥,我知道自己在防范些什么,温桁也从来不纠正我,由得我那么称呼他。
我的话语是漫不经心的,我的语气和表情却显得严肃。
温桁想了想道:“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凑合过来了么?”
他把“凑合”两个字咬得重了些,我脸热了热。如果温桁要的是凑合,这么多年来,也的确就是凑合了,我又何必再说下去?
我笑了笑道:“就是说啊。”
我坐正了些,双手互绞着:“其实,我是说,你在悉尼……我是说……”
温桁看着我,脸色并非完全的欣喜:“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
温桁叹了一声道:“明天我们回家一趟,等回来之后,你的决定如果没有改变的话,我们开始准备。”
我不知道温桁明明希望我给他答案,为什么在我鼓足勇气说决定的时候,他又这样的表情。
可是他都这么说了,好歹我也是个女人,总不好上赶着说不行,说必须让他听我的答案吧。
温桁点了点我的脸颊,从上车到回来的这段时间,一直绷着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第二天回果园村,老爸一早就准备了各种新鲜的食材,说是为了庆祝依依头次返乡,得让她尝尝爷爷的手艺。
温姨家和我家隔着的那道院墙很早以前就被拆了,大家也都知道老爸是个热心肠的人,对于两个孤寡老人毗邻而居,倒也没有多少闲话,反倒有人不断绝张罗着,希望两个人晚年能相伴。
我问过老爸的意思,老爸说忘不了老妈,温姨那边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逼得太紧。
这次回来,温姨都不曾迎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牵了依依,和温桁一起去了温家。
温姨正在年电视,拿着扇子,很悠闲,看上去气色还好,只是脸绷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依依过去,甜甜的喊了声:“奶奶!”
温姨对依依笑了笑,对我说:“心心啊,你先回去,我和阿桁有话要说。”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我在温姨这里从来不曾受到过,但温桁难得回家一趟,母子两有话说很正常。
我牵了依依说去园子里摘桃子,依依立即就兴奋的跑在了前面。
出了大门,走在院子里,我回头去看,只见温桁脸色也沉了下来,正同温姨争执着什么。
看着前面蹦跳着的依依,心里沉甸甸的。
言依依站在桃树上,所幸今天穿的是T衫加牛仔裤,爬树方便,我挑了一棵不算太高的桃树,把她放上去。
“心心,你看,我像不像偷吃桃子的孙悟通?”她的口语还不算特别伶俐,有些音发不准,孙悟空成了孙悟通。
她知道孙悟空缘自由某次温桁给她买的画报,里面有西游记连载,而最为喜欢的,当数大闹天宫这一集。
她把桃子摘了,放在嘴边比划,样子可爱极了。
我笑道:“像!小猴子言依依!”
言依依笑着把桃子丢给我:“接着!”
她把这片桃园当成了乐园,把她站立的桃枝附近能够得着的桃子,不管青红尽数摘了下来。
我的脚边放着一堆。为了免于她的破坏,我把她拎下来,用袋子装了桃子,带她到池塘边清洗。
言依依见到水就是命,一捧一捧的水掬起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流光,笑得咯咯响,也不知道那样究竟有多少好玩。
“心心,我喜欢这里,可以和你,和爸比一起住在这里吗?”言依依接过我洗净的桃子,咔嚓咬了一口,眨着大眼睛问我。
第一次发现,单眼皮也能有大眼,我看向水里自己的倒影,同样的单眼皮,为什么我的眼睛小了这么多?
“可以吗?言心心!”她不会念寸字,温桁教她背古诗,每次背《游子吟》的时候,都会把最后一句念错:“谁言心草心,报得三春晖。”然后追着我问:“心心,你的名字是这样来的吗?”
她的目光是期盼的,想起刚刚温桁和温姨争执的模样,我踌躇了一下道:“你下半年得上学啦,放假的时候,我带你来。”
言依依道:“你是答应和爸比、和我在一起了吗?言心心,你说话要算数喔,不然鼻子会变长!”
我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才发现落入了她的圈套,小小年纪这么奸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080 童梦心乐园 为@猫米王钻石更
从果园回家,言依依又累得不行了,闹着要抱。
我无奈的在她面前蹲了身子,让她趴到我的背上来。
言依依歪着她的小脑袋问:“心心,为什么你不像爸比和叔叔那么高大?”
我嗯了一声,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言依依的小脑袋搁在我的肩窝里,亲昵的亲了我一口道:“你这样背着很辛苦,我也很辛苦。”
她的思维跳跃得还真是快,很快接着道:“如果像爸比一样,我就舒服了,或者像叔叔一样。”
“哪个叔叔?”
“送我胸针的那个叔叔啊,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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