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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鲛人后基友团炸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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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隐约有些记忆,还记得程璟覆在他身上痛哭的样子; 他们竟是在彼此毫无神智的情况下,行了周公之礼。
  程璟显然不是出自自己本愿,竟也那番不管不顾地坐到了他身上。
  铁奴撑起身子一看; 程璟蜷缩在一旁; 洁白的脊背弯曲着; 显现出完美的弧度线条; 而他腰胯上有一双乌青发黑的手掌印,明显是铁奴的杰作,铁奴看着; 心底烧了起来,他伸手轻轻地扳过程璟的身体,唤了一声:“程璟?”
  程璟眼角泛着浓重的红,连鼻子都是红红的,下唇有一处破损,显然是痛极时咬出来的,铁奴目光缓慢往下,看到了他身下有一处鳞片翻起,周围糊着一片凝白; 在红色的鳞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显眼,铁奴脸色绷了起来,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铁奴松开手,无法直视地盖住了自己的脸,许久,才慢慢打起了精神,他的裤子已经被撕裂了,无法再穿了,只能找了另一条裤子穿上。
  他翻身下了床,将程璟抱到了房间的水缸之中,正想给他洗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将他抱到了床上,转身将水缸里的水倒了,去外面的水井里打了新鲜干净的水回来。
  做完这些以后,他才将程璟抱到了水缸之中。
  此时的程璟身体变得格外柔软,没有以前冰凉的体温而带来的微冷硬的触感,相反,他的身体带了些热度,不是昨晚那炽热焦灼的体温,而是更偏向人的温暖。
  铁奴伸手将程璟的脑袋小心地靠放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另一只手摸索往下,指尖触碰到了那翻起来的鳞片,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便坚定不移地将那片鳞片拨开,慢慢将手指伸了进去。
  许久之后,终于将程璟清理完了,铁奴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将程璟擦拭干净,放回了床上。
  他打开了窗户,好让房间通通风,一夜的雨下到了早上,不过却小了很多,只是细如牛毛的小雨,窗户一打开,一阵被水浸过似的裹夹着清凉的风涌了进来,吹散了房间之中暧昧的气息。
  铁奴能听到外面银眼的尖叫声,这个时候已然是中午了,的确该喂那个小东西了。
  铁奴看了床上的程璟一眼,转身去翻了几个果子过去给银眼。
  宅中的食物已然耗尽,他必须去买新的食物了。
  铁奴第一次产生苦恼的情绪,他现在自然是不放心将程璟独自一人留在此地的,现在只能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或许该放弃这个地方了。
  铁奴这么想着,从屋中翻出一个笠帽,扣在自己头上。
  他从后面柴房之中找到了一个堆放干草的竹筐,这个竹筐内里很大,装下一个程璟虽有些勉强,却也不是不可以,他用绳子穿透竹筐,做了两个背带,能够使竹筐紧紧地稳定在脊背之上。
  铁奴将程璟抱了进去,铁奴四处看了看,将床上的薄被放了进去,遮住了程璟那条尾巴。
  就这样铁奴将那竹筐背到了肩膀上,很轻松地走了几步,感觉可以,便就这样出发了,临行前他想起了那小东西,微微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将它也带着。
  如此,铁奴就出发了。
  程璟的脸靠在铁奴宽厚的脊背上,黑色的发丝挡住了脸,即使露出了脑袋,也并不能让路人看清,况且铁奴的真高也足够高,一般人不太可能居高临下地看到他背后有什么。
  现在还下着雨,铁奴撑着一把伞,小心地往后面倾斜,避免程璟沾到雨水。
  程璟睡得很沉,这一路上他都没有醒过来。
  铁奴到了京城,就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有些破旧酒楼要了一个房间。
  他身上的钱并不能够在京城这个地方花上很久,所以只能尽量省着花,他寻思找找一份事情,但身边的程璟却无法让他放心一个人。
  以前他想过程璟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只能靠着他,但是现在却觉得多有不顺。
  竟和程璟一样希望他能够变回人了。
  铁奴轻轻地摇摇头,幽深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偏头看向紧闭双眼,眉头微皱的程璟,伸出手触碰了他那破损的嘴角,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膏,打开盖子,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沾了一些白腻的膏体,抹上了程璟那一处破损的嘴角。
  片刻,他收起了手指,移开落在程璟身上的目光,看向了紧扒在竹筐边缘的银眼,不禁扯了扯唇角,轻语道:“把你给忘了。”
  他站直身子,出门要了一些水回来,将银眼浸在了里面。
  “不要发出声音,听明白了么?”铁奴俯身,对银眼低声道。
  银眼似回应地在水里转了一个圈。
  铁奴微微笑了起来,然而这抹笑意昙花一现般很快地隐匿下去了。
  ————————————————————
  程璟又做了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他在梦中,依然是那模样怪异的鳞鲛,只是与之前的梦境不同,他这次做的梦颇为可怕,这些鳞鲛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一处地方,这处地方与他在南海所见的景象极为相似。
  被淡紫色且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草覆盖住的整片海面,其中点缀着一些白色的东西,像一片美好的花丛,连接着海底和海面的是一簇簇缠绕在一起的紫色水草,大片枯死的红色水草夹在里面,似显露着一种一丝不详。
  程璟身边是众多和他一般模样的鳞鲛,奇异的是程璟在这个梦中,居然能听懂它们说话了。
  其中一条鳞鲛道:“那帝将也是鳞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育化成鲛,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要那法子,只怕他不给,到时候该如何?”
  它的声音偏向于少年的稚嫩嗓音,在程璟眼里显得极为怪异,鱼的长相,嘴里却吐出了人话。
  另一只显得老成一些的声音说:“我们这么多鳞鲛,还比不上他么?”
  “这可不一样,他现在是鲛人了,我们这些鲛说到底还是残废,光有一口牙,鲛人的利爪就能轻易地将我们撕成碎片,到时候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我们都好好地请教他嘛,好办法总该大家一起分享,他也是鳞鲛过来的,该体谅我们的心情。”
  程璟在一旁听着,有些疑惑,他出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那先开口的鳞鲛顿住了,似有些惊喜地道:“阿七,你能说话了?”
  不可置信一般冲过来将程璟撞翻了过去。
  程璟在梦中竟也感到了一丝疼痛,他没有多想,继续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鳞鲛声音有些激动,“嗨呀,你傻了一路,现在倒是清醒了,你阿妈对你那般好,若你那个时候好了,想来也不会被赶出来了!不过现在有办法了!”
  “只要让那帝将告诉我们化鲛的办法,你就能回家了!不,是我们都能回家了!”
  “…………什么化鲛,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璟疑惑道。
  “……你还傻着么?”那鳞鲛呆滞了片刻,问。
  “别说话了,那帝将出来了。”那声音老成的鳞鲛道。
  “阿七,等会儿与你说。”少年一般的鳞鲛道。
  程璟与众多鳞鲛一齐张眼看过去,看见了一个长相美艳绝伦的鲛人从繁密的水草林中游了出来。
  他显然是一副男性的长相,肤色呈现出一种青白的颜色,鼓鼓的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肉覆盖了他整个上身,他拥有一条粗壮漂亮的黑色鱼尾,在水中划过时像极了随意泼洒的墨。
  周围死寂一片,每只鲛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那帝将游到了他们面前。
  这个时候,组织了这场跋涉的鳞鲛游了出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语气也充满了年老的悲色,“那帝将,我听闻了你化鲛的事情,冒昧一问,你究竟是怎样————”
  “闭嘴。”那帝将的脾气显然不是那么好,他艳丽的脸孔上充满了阴戾冷漠之色,他有着一双蓝绿色的眼瞳,此时这双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冷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凭什么让我告诉你?”
  老鳞鲛被他一堵,半晌都没有缓过来,显然他很少遭遇这种情况,事实上自从幼年时被鲛人族赶出来后,他少有这种受气的时候,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对他多不好,他都得忍着,于是他继续道:“那帝将,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你有些怠慢,但我们同为鳞鲛,你该能体会鳞鲛的苦楚,现在你知道了化鲛的办法,于我们鳞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为我们鳞鲛一族带来新生,到时候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全新的、可以与鲛人族抗衡的族群,可以将他们取而代之,鲛人族群的那些宝物都可以归于你,若你愿意,族长一位也可以与你。”
  “新生?”那帝将古怪地笑了起来,充满寒芒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你们懂什么啊,新生?可笑。”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
  老鳞鲛显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他明显地感受到了他浑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是一种临界与暴怒和隐忍之间的复杂气息,与此同时,伴随着一种极为紧张的气氛。
  老鳞鲛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那帝,你————”
  “别说了,老头子,我会告诉你。”那帝将收敛起笑意,锐利冰冷的双目在老鳞鲛身后扫视一圈,道:“你把阿七带来了?”
  老鳞鲛连忙道:“带来了,带来了。”他是知道那帝将在鳞鲛时期和那个痴呆阿七颇为要好,带了阿七来也是打了阿七和那帝关系好的注意,不过他本来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的,现在看来,却是做对了。
  “把他给我。”那帝将低声道。


第77章 NO。77梦境
  老鳞鲛朝身后喊了一声“赤越”; 整个鳞鲛群一阵骚动,程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一股强力将他推搡着往前; “对不住了。”这个声音离他很近,是那只老成的鳞鲛。
  那少年鳞鲛也跟了上来,面对老成鲛的动作; 他没敢说话。
  程璟就这样轻易地被推到了众鳞鲛面前。
  被几千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程璟焦虑得胃痛起来,他忐忑不安地看向了那帝将,没有说话。
  老鲛在一旁和蔼地道:“阿七; 这是那帝将; 你还记得他么; 小时你与他处的最好; 还记得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那帝将看着程璟,表情明显地柔和下来,冷硬带着锋利的眼睛也带了一丝温和; “阿七。”
  他朝程璟伸出手来,目光带着渴求。
  程璟更加焦虑起来,他心想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为何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他看了一眼这个高大的鲛人,张了张嘴,说:“我不认识你。”
  那帝将脸色不变,反倒显得更加温和,还隐隐带着一抹怜惜; “阿七,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出手,将程璟抱在了怀中 。
  现在的情景显然有些怪异,程璟能明显地看清这个鲛人眼中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白面……不,鳞鲛的样子,除了会张口说人话、模样怪异之外,和其它鱼没有哪里不同,倒不知道哪里得了这个鲛人的青眼。
  莫不是自己还被焦兰影响着?程璟这么一想,心里一悚,他细细地窥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鲛人模样,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美艳外貌,和那焦兰长得完全不同,
  若不是焦兰,他还能梦见哪个鲛人,他认识的鲛人除了焦兰也只有那半截鲛人了,平白无故地梦见一只陌生鲛人,就已经够让他不安了,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醒…………
  显然程璟长久的注视让这只鲛人心生愉悦,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程璟的身体,蓝绿色的眸子看向了老鳞鲛。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一个条件,留一百鳞鲛给我充当护卫。”
  老鳞鲛听到前面,还眼露惊喜,但听到后面,他僵住了。
  显然这个条件让他很为难,若那帝将告诉了他化鲛的办法,那么在场的每只鳞鲛都有化鲛的可能,但是如果留一百鳞鲛在这里的话,这一百鳞鲛也许就…………
  那帝将显然知晓了他想法,他面色平静地道:“放心,这些鳞鲛明年你就可以将他们接回去,我不会阻拦。”
  老鳞鲛松了一口气,他立即笑了起来,“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现在可否告诉我们你是怎样化鲛的?”他迫不及待地问。
  “呵,”那帝将笑了起来,他的容貌在鲛人族里来说是不被理解的,甚至会被说丑陋,但是在含了一半人类血脉的鳞鲛族群的眼里,他是美的,美的肆意,美的张扬,充满了一种强势的侵略性,能够轻易地获得任何一只鳞鲛的注目,“自然。”
  他的语气低沉,蓝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暗沉的光芒,“我们都是鲛人和人类女子的子嗣,众所周知,这样的结合生下来的只有像你们这样的残疾鲛,只能靠身上伪装出来的被鲛人沾染上的气息来引得其他海兽退避,”
  那帝将顿了顿,环顾了四周,看到一些隐含了忿忿的目光,他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尖锐的牙齿显露了出来,“我能化鲛,还得多亏你们,被你们赶出了族群,便独自一人生活在另一片陌生的海域,在某一天,我遭遇了一只受了重伤的鲛人…………”
  他低眸看着程璟,程璟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一动都不敢动,那帝将看他这样一副乖巧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柔和了几分,抚摸着他的力道越发轻柔。
  “…………然后发生什么了?”老鳞鲛假装没有听到之前的话,出声问道。
  “然后啊,呵,”那帝将抬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向了老鳞鲛,轻声道:“我将那只鲛人啃食殆尽,他的骨血与我融为了一体————”
  “你没听错。”
  那帝将淡淡地看了一眼老鳞鲛,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震惊与惧怕,“这就是我化鲛的原因,我吃了一只鲛人。”
  “只要你们有能力和运气,自然能与我一样化鲛。”他表情冷寒起来。
  “信不信由你,我已经说了,留一百鳞鲛下来,离开这里。”那帝将开始下逐客令。
  老鳞鲛显然没有完全相信,他还想再问,但窥着那帝将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下来了,便噤了声。
  他开始转身召集一百鳞鲛,愿意自愿的鳞鲛不多,没有谁愿意留在一个鲛人身边,但老鳞鲛在这个族群里很有威信,即使很多都不愿意,在他的逼视下也只能答应下来,这样不多时他就凑够了一百鳞鲛。
  那只少年鳞鲛也在其中,他是为数不多自愿的。
  很快原本麻麻一片的鳞鲛都散了,只剩下原地的一百只鳞鲛。
  那帝将蓝绿色的眼底盛满了一种诡异的满意,上下打量他们的时候像在看一只只待宰的牲畜,“跟我来。”
  他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转身就朝水草林深处游去。
  鳞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只只跟了上去。
  程璟被那帝将紧紧地抱在怀中,心中的焦虑稍减,他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吃鲛人就能化鲛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离谱,他倒是看到鲛人在岸有说,鲛人如果吃了人就会化做那个人的模样,吃鲛人就化鲛这种事情…………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程璟:“………………”
  他这是想看续集想疯了么,还将这些事情翻来覆去的做梦。
  反正也是一个梦,程璟清了清嗓子,问:“那帝将,我问你,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会变成鲛人?莫不是跟你一样也吃鲛人肉?”
  那帝将动作一僵,他缓缓低头,望住了程璟,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但这种锐利只维持了一瞬间,稍纵即逝,他勾唇笑了起来,“阿七,你清醒了?”
  程璟一悚,刚才那种目光,好像要将他看穿一般,明明只是一个梦,为什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连这种被眼神刺到的感觉都真实得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清楚地记得自己还在铁奴的床上躺着,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这鬼地方,被一只名叫那帝将的鲛人抱在了怀中,他定了定心神,道:“能告诉我么?”
  那帝将意味不明地抿唇笑,艳丽的眼角高高的翘起,形成了一抹充满冰冷尖锐的光影,“阿七想知道的,我自然知无不言。”
  他低低地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程璟的目光下插进了他的口中。
  待摸到后槽牙的位置一片空洞时,那帝将才缓缓伸出了手指,他看到程璟不可置信的眼神,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阿七的牙还没长出来,还是小孩子呢。”
  程璟不知为何,后背冒上了一阵冰冷的寒意,他噤了声,没敢再说话了。
  快点醒来吧,这个梦境糟糕极了!他想铁奴了!
  然而这时,那帝将漫不经心地道:“人,鲛人,鳞鲛,这三者自然有转化之法,人也的确可以化鲛,吃鲛人肉可以,不过那种维持不了很久,看似是鲛人,但其实还是人,死前会从鲛人状态回归人类的身躯,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人类和鲛人的子嗣。”
  说到这里,他却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
  程璟动了动嘴唇,强忍了心中生出的惧意,小声问:“那女鲛人和人生出的孩子如果变成了鲛,有没有办法变回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帝将轻声细语道,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程璟不争气地又萎了下来,避着那帝将的眼睛噤了声。
  那帝将看到他这般模样,脸上浮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许久,他轻声道:“自然可以,雌性鲛人很特殊,她们与人类生下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其它,在无特殊情况下都是偏向父亲那一方,也就是说,雌性鲛人和人类生下的孩子,很难化鲛。”
  程璟迷茫起来,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这显然和他所知的不一样,当然,很有可能是焦兰说了谎…………
  那帝将忽然停住了,他转身定住身体,对身后远远跟着的鳞鲛说:“都过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感,连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得寒冷尖锐,像随时会暴起将他们全都撕成碎片一般。
  那些鳞鲛显然有些踌躇,但还是一个个都过来了。
  “很好。”那帝将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做了什么,从茂密的水草林里忽然弹出来一张巨大的蓝色花瓣状东西,将那些鳞鲛包饺子一般包在了里面,这事发生在一瞬间,所有鳞鲛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困在了里面。
  “只要阿七你吃了他们,你便能化鲛,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那帝将说着这样恐怖的话,很是愉悦地看了程璟一眼。
  程璟:“………………”
  哈?


第78章 NO。78谢致清
  “你说什么?”程璟语气有些迟疑。
  那帝将笑了笑; “不理解?”
  “我说的那些吃鲛人肉化鲛,都是谎话; 能让我们化鲛的; 其实是鳞鲛。”
  “只有吃了鳞鲛,才能让你这残疾破败的身体重新成长,现在每天起; 你都要给我吃鳞鲛的血肉,等将这一百鳞鲛全都吃完的时候,你就能像我一样。”
  “………………”
  赶紧给我醒过来吧; 他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璟已经完全不敢说话了。
  那帝将似乎也没有想他做出什么反应; 在说出这些话后; 他就伸手拉住那团不断扭动的蓝色花苞,往更深的地方游去。
  也许是他想醒过来的心情太过迫切,还没有看到那帝将将他带到哪里; 他就这么从“梦”中醒了过来。
  …………与其说是醒过来,他更感觉是被什么东西从梦中挤了出来,不过这些已经不是他想考虑的事情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腰部有些酸痛,还有火辣辣的刺痛感,他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脸一点点地红了。
  然而现在铁奴却不在,周围的环境也变了; 似乎是在酒楼里的样子,即使在屋内,他也能听到下面的嘈杂声。
  程璟慢吞吞地半坐了起来,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自己下身的光景。
  竟是…………变回腿了????
  程璟先是一呆,很快就狂喜了起来,这是他没有意料到的惊喜,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是鲛人的准备了,现在居然又恢复了人身!
  他热切地想将这个消息告诉铁奴,然而叫了几声铁奴,铁奴都没有过来,程璟有些疑惑,但暂时地将注意力放到了身下。
  他全身赤裸着,不过房间里的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他也没有顾及太多,直接赤着脚踩到了地面上。
  太久没用双腿走路了,感觉竟有些新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用尾巴用太久了,他现在的双腿有些无力,没走几步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不过走多了,力气也慢慢回来了,他勾着唇角,兴奋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才平复了心情。
  铁奴不知道去哪里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么?
  程璟有些气恼,他气呼呼地坐回了床上,扯过一张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下身。
  几乎是同一时刻,门外走廊忽然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程璟耳尖的听到了,几乎想都没想,他跳下了床,扯过了薄被围住下身,朝门口跑去。
  “铁奴!”他叫了一声,看见窗户上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过,薄唇扯开了一个偌大的弧度。
  铁奴看见他,肯定会吓到,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有认出自己,这次会不会还把自己当做陌生人呢?
  …………应该不会了,他的声音可没有变过啊。
  他欣喜地扯高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身子陷进被子里,只露出了他那张脸。
  他在等铁奴推门进来。
  他要给铁奴一个惊喜。
  很快,门被推开了,程璟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忽然僵住了。
  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大声道:“谢致清?”
  来人正是谢致清,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与铁奴相仿,但没有铁奴那么高,他认错人了。
  谢致清的表情很冷漠,他上下看了程璟一眼,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说着,他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那男人心领神会地转身关上了门。
  连声音都这么冷漠,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程璟慢慢冷静下来,他没想过和谢致清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但现在遇上了,他却不得劲起来。
  明明他的事情谢致清都知道的,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为什么会这么冷静,难道他对于他来说,一点都没有什么意义么?
  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啊。
  果然现在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了么?
  程璟想到这里,朝谢致清勉强地笑了笑,“我在等人。”
  谢致清走了过来,他比程璟高上半个头,望着程璟的双眼里没有半分温度,他伸手不顾程璟的反抗拉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只看了一眼,就很快地松开了手。
  “给他拿身衣服。”谢致清说。
  身后的男人应了一声,便转身开门出去,出去后还顺手关上了门。
  谢致清没有再去看程璟,他越过程璟走进了内室,坐到了桌边。
  程璟转身也跟了进来,他扯着被子,慢慢盖住了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程璟问。
  谢致清看了他一眼,道:“来见人。”
  程璟看着他那张像是冰块雕刻成的冷漠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其实和谢致清也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大概那些年少的情分都在这么漫长的时光里被耗尽了,他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还是挚友呢,大概人家也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吧。
  以前都一直避免自己乱七八糟地想,以免让本来就已经不够亲密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淡,本来谢致清冷一些没关系,他还能坚持着去维系这段友情,至少不要真的形同陌路,然而这一次他却多多少少有些心寒。
  谢致清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见面算了。
  程璟也冷着脸,坐到了床上。
  谢致清看了他一眼,冷凝的眉眼闪过一丝复杂,稍纵即逝,“不问我见谁?”
  程璟一怔,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顺着谢致清的话,问:“见谁?”
  谢致清道:“赵峥然。”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程璟有些恍惚,“峥然还好么?”
  原谅他早就将赵峥然忘在了脑后,对不起啊,峥然,程璟在心中默念。
  谢致清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不好,他出事了。”
  程璟:“…………什么事?”
  看起来有些慌张,对赵峥然很紧张的样子。
  谢致清轻微地转动着视线,移开了落在程璟脸上的目光,“他在这儿,让他与你说。”
  程璟却没那个耐心,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谢致清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淡,“我现在正在帮他处理,因为你,亏他能找上我。”
  程璟一滞,心跳加快起来。
  因为他,才帮助赵峥然的么?
  的确,赵峥然和谢致清并没有交往,但程璟是在赵峥然面前提过谢致清的,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在学院里并没有其他说的上话的朋友,程璟也不在身边可以帮助他的话,找上谢致清的确是一个办法。
  现在看来,谢致清其实还是在意他的?
  哎呀,程璟忽然笑了起来。
  谢致清看了他一眼,倒没有再说什么话。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谢致清看了一眼,起身就要回避,“你穿上衣服,到肆号。”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与那个高大的男人出去了。
  程璟取出包裹里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居然还挺贴身。
  他穿好衣服,四处找了找,找到了笔墨纸砚,写下了几个字,就跟着出去了。
  他找到了肆号的门牌号,伸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谢致清和赵峥然面对面坐着,赵峥然背对着程璟,不知有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程璟走上前,拍了拍赵峥然的肩膀,“峥然!”
  赵峥然身子一弹,差点被吓得跌坐在地,他转身看过来,看到程璟的时候,眼睛猛地瞪大了,“程璟……!?”
  他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双手掐住程璟的肩膀上下看了一遍,“果然是你!你果然回来了!”他叫了起来,脸上不可控制地流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程璟看着赵峥然的脸,表情僵住了,这段时间没有见面,赵峥然的变化也太大了,脸色灰败得跟死人一样,连那双似承载着日月的眼眸都变得干涩起来,不复以往的明朗,现在笑着,倒还驱散了一些死气,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谢致清看着他们,说:“都坐吧。”
  赵峥然回过神来,拉着程璟的手让他坐下了,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与程璟说,然而顾忌着谢致清,到底没有开口。
  程璟看看他们两个人,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谢致清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赵峥然,你与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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