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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鲛人后基友团炸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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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摩挲着杯子,目光幽深地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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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焦兰也已经站到了京城的宽阔街道上,他抽动着鼻子,轻易地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和深思。
这气息渐浓,几乎可以确定他就在这附近。
焦兰考虑到程璟会不会有被人类发现的可能,虽然程璟不算聪明,但应该也不会蠢到被人发现,只是这个气息越发清晰,让他心生怪异。
终究还是有所顾虑,他想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动身去寻那气息的来源,他之前与焦晏说能嗅到银眼的气息,是真也假,现在银眼的气味已经消失了,他也无法从它身上知道程璟的位置。
他思考了片刻,就调转步子走进了一家酒楼,他摸出了一些碎银,叫了一桌饭菜,打算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
这家酒楼倒也不大,但人倒多的很,几乎座无虚席,焦兰走到二楼,眼尖的他还是找到了一张桌子,那边只坐着一个人,焦兰只犹豫了片刻,就大步地走了过去。
桌位的主人倒和善的很,听了他的话,很乖顺地空出了些地方。
焦兰满意了,这才分了些神看了看桌位主人的样子,倒长着一张清俊的脸,只是那脸色灰暗,败去了几分颜色,让人不喜。
焦兰只看了这么一眼,就没有多加注意,他的饭菜上来了。
焦兰虽然是鲛人,但心里却崇尚这人类的一切,厌恶鲛人的所有,几乎有着鲛人所没有的所有陋习,鲛人所不耻的人类食物,也是他的最爱,如果有机会,他就会上岸,四处游走,这样让他感到愉悦与放松。
二哥也跟他有着同样的感觉,所以他和二哥也比较有话说,关系也非常好,但是跟大哥,虽然仍有着兄弟之间的天热亲密感,不过在其他方面,却实在没有话可说,内里,他甚至是惧怕他这个大哥的,即使在他面前,大哥努力地维持一个和蔼的形象,但本性使然,终究维持不了多久。
不过有一点,三兄弟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喜欢人类创造的一切。
这一点倒和鲛人族群的雄性鲛人有点相似,很长一段时间里,雄性鲛人都有掳掠人类貌美女子做奴的习惯,直到现在,这种行为和风气在鲛人族群也没有消失,但相较于多年前,已经减轻了许多,只是对人类女子身体的索取却一直没有停止,几乎变态一般地迷恋自己所没有的美妙双腿和温热的柔软身躯,这些疯狂后的产物是一只又一只的怪物。
当然,焦兰不喜欢人类女子,他天生厌恶人类的女子,在小时,他印象中的人类女子——也就是他所谓的母亲,经常是面目狰狞,以折磨他们三兄弟为乐,那扭曲的身影在他心里刻下了深刻的伤痕,厌恶和憎恨人类女子似乎已经成了本能奔流在他的血液之中,然而心中到底存了些善念,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恶意随意地施放在她们身上,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两个哥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焦晏一贯喜欢诱骗那些被他外貌所惑的人类女子,一旦她们上钩,就会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折磨她们,将自己所有的恶意痛痛快快地施加在她们身上,又因为他几乎刻在了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他又会给她们虚假的希望,然后在看她们在希望破裂重新陷进绝望时的破碎模样露出让人战栗的愉悦笑意。
他到现在都在焦兰面前维持着温厚无害的假象,焦兰也一直不知这个哥哥温柔面具下的恶劣残忍。
但是焦无却并没有刻意地掩饰他的凶残暴戾,也没有必要掩饰,他就是这种性子,几乎跟野兽无异的本能,让他时刻保持在一种易怒嗜血的状态,若他上了岸,总得有些人会倒霉。
手段直接血腥,倒引来了许多官差,只是这般也不用慌,换张脸便可,只是焦无不屑于换脸躲藏,就着实引来了很多麻烦,几乎都是焦兰给他收拾烂摊子,这般,焦无也嫌烦,在岸上的时候出现的就少了很多。
……………想的太远了,焦兰扯回思绪,开始动筷子吃饭。
余光之中瞥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只看见了他眼神呆滞空洞地出神,那灰败的脸色简直就像个死人。
第65章 NO。65争(五)
填饱了肚子; 焦兰也没有急着离开,此时外头烈日炎炎,不适合外出,他让酒楼伙计清了桌子; 圆圆的猫儿眼看了对面的少年; 不经意地开口:“你在等人”
少年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手指紧紧地捏着杯子。
焦兰看了看他灰败的脸; “没等到”
少年看着手上雕刻着细致花纹的茶杯; 没有说话。
焦兰毫不在意地吹了一个口哨,“我走了; 你随意。”他丢下这么一句话; 站起身离开。
焦兰下了楼,要了一个房间; 打算好好的休息,到晚上再说。酒楼伙计一边领着他往楼上走,一边说着废话; 焦兰略微不耐烦垂眼往楼下看去; 却看见了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人往少年那桌走去。
他一出现在酒楼之中,嘈杂的大厅顿时静了几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二十出头; 身形却极为欣长,着一身黑衣,明明生得一副俊美容貌; 偏生像浸着寒冰一般让人望而止步,尤其是那双深色的眸子,如夜中深湖那般平静冷漠,只看上那么一眼,就有一种冰凉之感窜上心里,京城出色的年轻才俊不少,但论气势还真的少有人能比得上这个年轻人。
在众人的注目下,他站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前,他没有坐下,也没有和少年说话,但少年心领神会般站了起来。
焦兰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年轻人,圆圆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眸光兀然变得锐利,他抬手拦住了伙计,“房间给我留着,再要一桶冷水。”
没等伙计反应过来,焦兰就转身下了楼。
那个人的身上,分明有程璟的味道。
然而那个味道已经快要消散了,这其实说明不了什么,不过焦兰莫名的有些在意。
也许是因为对出色同性的天然敌视,也因为这个人和程璟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焦兰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焦兰跟着他们走到了酒楼之外,看着少年跟着那个人上了一辆马车,焦兰轻轻地咬了一下舌头,看了一眼被阳光烤得似乎在冒烟的地面,终究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么热,还是不要乱跑好了。
那人身上有程璟的味道,应该只是因为有什么程璟的贴身之物,所以程璟的气味才会这样将散不散,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特殊,看来只是程璟的熟人,而且也并没有遇上程璟。
焦兰回到酒楼,找到自己的房间,伙计速度还算快,他脱了衣服,将身体浸到木桶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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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经历过一天的灼热,夜晚的庭院很是凉爽,夜风清凉,银月在地面上洒落了一层银沙,满天繁星就像一个精致的梦境。
程璟靠在岸边,看着天上星宿,享受地喟叹了一声,身边是铁奴给他送过来的即时野果,一枚枚小小的果子堆满了盘子,他捻起一个吃下,看到身上眼巴巴看着他的银眼,笑着给它塞了一个 。
这样的好气氛,铁奴却不在,不然能跟他聊些天,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程璟想到铁奴步履匆匆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失落。
说起来这一天,铁奴都是给他送了吃的就离开了,没有时间和他说什么话。
程璟不是多敏感的人,但却容易多想,他总觉得铁奴的态度已经开始有些变化了,不知道是对他不耐烦还是心情不好,总之与之前有一些不同。
程璟郁闷地抓了一把果子,一个个丢到自己嘴里,瞥了一眼银眼,伸手抛了一个野果出去,银眼很快地蹿了出去,咬住了果子,几下就给吞下了肚子。
程璟看着,来了兴致,他雀跃地叫了一声,“银眼,看着。”
他又丢了一个野果过去,还没落水,银眼就从水中跃出,接住了那枚果子,又直直地栽倒在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些许的水珠还溅到了程璟的脸庞上。
程璟擦了擦脸上的水,兴致勃勃地再次抛出几个果子,无一例外地全被银眼接住吞吃入了肚。
程璟又试了几次,兴致渐渐下来了,他将手中剩下的几个果子放进嘴里吃掉了。
“看什么,给你吃过了。”程璟看向抓着他尾巴的银眼,伸手戳了戳它硬邦邦的肚皮,“你说你今天吃了多少东西了,果子可不便宜,你主人我现在还靠铁奴养着呢,可养不起你,给我少吃点。”
银眼委屈地嗷了一声,被眼疾手快的程璟捂住了嘴巴,“别嚎,你一嚎我就肚子难受,想呕。”
银眼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嘴,程璟放开他,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再吃一个。”
银眼摆了摆尾巴,舌头都甩了出来。
程璟闷闷地看了他一眼,从盘子里的果子之中挑了一个大的,塞进了银眼的口中。
“你说你跟着我来干什么,”程璟叨叨,“你呆在那海里,总能自己找到吃的,肯定过的比现在好,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照顾不了你……你别跑,回来,”程璟拉住它的尾巴,狠狠地戳了一下它的脑袋,“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小妖怪,别给我装。”
“这样吧,我让铁奴带你去斗母江,你如果能自己回去……”程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想起那些奇形怪状的海兽,又看了一眼银眼傻傻的样子,知道自己如果将它放回去,无异于让它去送死。
“唉。”程璟叹了一口气,松开了银眼的尾巴,“算了,你就跟着我吧。”
银眼全程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他,好似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但那细长的尾巴却紧紧地缠住了程璟的手指。
程璟顿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的暗色尾巴,手指微动,捏住了它的尾巴,将它一把提起,抱在了自己怀中。“笨蛋。”
他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软软的身体变做了现在的硌人,程璟有些可惜,现在的银眼也着实说不上可爱,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身体抱着也不是那么舒服,虽有可惜,但也不是那么在意。
“看到天上的明月没海中可看不见这番景色。”程璟将天上的月亮指给银眼看,银眼却不是那么感兴趣的样子,双眼直直看着离它不远的放野果的盘子。
程璟低头看了看它,伸手将它放下了,“算了,你一边玩去吧,”
放了银眼,程璟也不再管它了,他伸手摸了一枚果子,放到嘴里,轻轻一咬,甘甜的汁液瞬间弥漫在他的口齿之间,“铁奴他干什么去了。”程璟嘟囔着。
再坐了一会儿,程璟睡意上涌,正打算去睡觉的时候,铁奴才过来了。
程璟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一个袋子,问:“你袋子里装的什么”
铁奴俯下身子,伸手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摆在地面上。
程璟目光落到他拿出来的毛笔,乌墨,最后看到铁奴拿出来的一个个支好的薄纸,几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你要放祈天灯”
铁奴将毛笔放到他手中,微笑起来,“将你想要实现的事写上去,我们一起放。”
程璟笑出了声,“好,我写。”
他沾了墨水,伸手摸了摸光滑轻薄的纸面,开始写字,这个过程中,铁奴低头看着,看着程璟写下了早些恢复人形的愿望,“会实现的。”铁奴在他上方说着。
程璟哼哼笑了起来,“希望吧。”
写完这一个,铁奴又递给他一个,“还有,”
程璟一愣,抬眼朝铁奴看去,铁奴微笑地注视着他的双眼,银色的月光落在他黑色的眼瞳中,氤氲着一种浮动的光彩,“你可以写上所有想要实现的事情。”
他的嗓音是那般轻,声线却又是那般低哑,透出一种不经意的温柔。
程璟愣愣地看着他,“但是太多了,可能实现不了…………”程璟呐呐说着,手却接过了铁奴手中的祈天灯。
“希望这辈子能好好的度过,不辜负亲人朋友。”
“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变这什么鲛人了。”
“希望那些我讨厌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希望我的朋友们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身体也要好好的,不能生病。”
…………
…………
程璟看了一眼干瘪下去的袋子,再看了一眼铁奴手中明显是最后一个的祈天灯,咬了咬舌尖,抿唇看了铁奴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他重新沾了墨水,一笔一划在祈天灯上面写道:希望铁奴也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想要什么都能如愿以偿。
“还要把名字写上,不然天上的神仙不知道这些灯是谁的。”程璟说着,在祈天灯纸面一个小小的角落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铁奴呼吸滞了一瞬,半晌,他才道:“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程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个不一定,不过我希望最后一个能实现,谢谢你,铁奴。”
铁奴沉默了一会儿,微厚的嘴唇翘了起来,“一起来把它们放了罢。”
程璟点了点头,看着铁奴点燃了灯,“你放吧。”铁奴低声说着,将手中的祈天灯递给了程璟。
程璟抱着灯,看了它一会儿,才慢慢松手,黄色的火焰透过薄薄的纸面散发出一种模糊的光线,但在这个夜空中也显得无比耀眼。
程璟看着它慢悠悠地升起,心里愉快起来,“第一次有人陪我放祈天灯,以前都是我一个人。”他说。
铁奴又递给他一个点燃的祈天灯,“以后不会了。”
程璟朝他看去,抿唇笑着,将手中的祈天灯再次放上了天。
之后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一个个祈天灯慢悠悠地升上了夜空,在这般明亮的夜幕之上,祈天灯暖黄的光亮却也丝毫不逊色,一盏盏宛如星辰般在夜空中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将手中的祈天灯全都放了之后,程璟才轻声道:“真好看。”
铁奴没有说话,他伸手摸了摸程璟的脑袋,手指很小心地避过了程璟耷拉着的耳鳍,没有说话。
第66章 NO。66身世
程璟抬眼看向铁奴; “不要摸我头可以么”
铁奴一顿,“你不喜欢抱歉; 我只是情不自禁。”
程璟道:“我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知道你的年龄后; 我有点介意。”
铁奴一滞,还没说话,程璟继续道:“本来以为你是长辈一般的人物呢。”
铁奴沉默着正要收回手,程璟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他那双在夜间显得暗色一片的眼瞳透着淡淡的光彩; “以后就握手吧。”
铁奴凝视着他白皙秀美的脸; 唇角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程璟移开在铁奴身上的视线; 落到满天的天灯上; 再次喟叹道:“真好看。”
铁奴随他的目光也望了一眼天空; 却又很快地将目光拉回来; 深如寒潭的眸子全神贯注地看向了程璟。
巨大的身高差让他时刻保持着一种俯身的状态; 从他的角度看程璟,即使他侧对着自己; 也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那双盛满皎月星辰与灯火的眼睛; 也深深地印进了铁奴的眼中。
铁奴几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句什么; 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飞得那么高; 如果真的有神仙,应该能看见吧。”
程璟轻声道。
铁奴低声道:“会看见的。”
程璟一时没有说话,两个人都静静的没有了动作。
过了许久; 直至那些祈天灯飘远看不见,铁奴才道:“去睡吧,很晚了。”
程璟应下,在铁奴的目光下游回了木屋。
铁奴直起身子,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调转步子往回走。
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桌子上的几盏祈天灯一一拿了出去。
铁奴点上一盏,黑色的眼眸之中映入一片暖光,驱散了他眼中的暗沉,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灯面上的字,许久之后,才松开了手,让祈天灯慢悠悠地升起。
点完这一盏,他垂眼看了一眼脚下的几盏,俯下身子捡起来端详了半晌,伸手将它们一个个拆掉了。
“再耐心一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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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施适过来了,铁奴看见他的脸色,心里就有了微妙的预感,果然,施适脸上流露出了难以启齿的尴尬表情,半晌,才道:“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铁奴有些疑惑地望住他。
施适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了铁奴原因。
施适父亲是工部尚书施璋华,官位倒比铁奴父亲叶向阳还大一些,如果叶向阳是十年前的叶向阳,施适父亲怕还不能对上他,但现在,叶向阳权势不比以前,倒有一怼之力,若施适父亲肯帮铁奴,铁奴能回去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铁奴的父亲叶向阳是镇国府第四代主人,虽有军功在身,但也是早年的事情,他已经赋闲在家十多年了,作风颇受人诟病,镇国府也日渐式微,在这京城倒也慢慢说不上什么话,前些年还好,镇国府二房的四小姐进了宫,得了宠,撑了一段时间,但新人来旧人去,四小姐这那偌大的皇宫之中,很快就一点声响都没有了。这镇国府倒真有了一蹶不振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镇国府的几个子嗣耽于享乐,不思进取,也没有想过上战场挣个军功,当然,若他们真要上战场,叶向阳怕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他膝下有五个儿子,除了多年前被他谎称病死了的叶亦深,其他四个儿子分别是继室张氏和两个妾所生,其中两个被叶向阳宠得无法无天,成了京城有名的混子,剩下的两个也不像是镇国府出来的,柔柔弱弱,真没有将门之后的威仪气势,这叶向阳之后,四个子嗣谁来撑这个镇国府,都怕会让这镇国府倒的更快。
而叶亦深如果回到了镇国府,怕是会被叶向阳推出去上战场,本来就是早些年故意抛弃的儿子,对叶亦深绝对没有什么怜惜之情,他回去了,叶向阳也不会想见到他,动用一些关系,无论叶亦深愿不愿意,上战场简直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战死了,倒称他心如他意,如果挣来了军功,小了没有威胁,大了也只是造福镇国府。
镇国府还有四代爵位,倒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让叶家子孙去败,叶亦深回去了,对镇国府利大于弊,但对于叶亦深来说,是百害无一利,施适搞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回去,他回了家,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他媳妇。
他媳妇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子,是太子少傅的嫡孙女,颇懂一些歪歪道道,给他这么一分析,眉毛都竖了起来,坚决不让他掺这淌浑水。
不仅如此,还和他父亲打了招呼,他媳妇太会说,说的头头是道,成功的将他父亲圈住了,施适再说什么,他也不听了,将他父亲那条路给堵死了,施适自己人微言轻,还要仰仗父亲鼻息生活,故没了手段再去帮铁奴。
对此施适感到很心虚,他想起他老婆说的那些话,只觉得寒毛直竖,他和铁奴说完了,小心地窥着铁奴的表情,问:“亦深,你回去,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不会真的……”
铁奴沉默地与他对视,许久,才道:“你夫人说的没错,我是想报复。”
“当然,我也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铁奴嘴唇翘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淡笑,“算了,我再好好想想。”
施适干笑道:“是该好好考虑,你回去真的没什么好处,你玩不过叶向阳的。”
听到施适直呼叶向阳的名字,铁奴并没有什么反应,“叶向阳老了。”他这么说了一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低眸掩住了眸中的凶意。
“姜还是老的辣,即使现在他糊涂的很,你也不一定斗的过他。”施适说。
铁奴表情不动,只笑了笑。
施适说完这事之后,就有些坐不住了,他道:“既然你现在不忙,要不要跟我去逛逛”他向铁奴促狭地笑了起来,“这些年你怕是还没有近过女色吧,要不要跟我去见识一下,前些日子,百花楼可是刚选出了色艺双魁,听说长得倾国倾城,让人望之心折…………”
铁奴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不与我去么”施适有些失望。
铁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夫人知道了,怕是要活剥了你。”
这么说着,他露出了一个淡笑。
施适看着他,半晌,才感慨道:“你现在也挺好的,以往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人还在这里就很好了,不用想太多,即使你父亲如何苛刻你,你要报复他的代价太大了,你若执意去做,稍有不慎,怕是无人保你。”顿了顿,“当然,到时你真的有事,我自会拼尽全力拉你一把。”
铁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今日这天上乌云盖顶,怕会下雨,你早些回去罢,我就不送你了。”
施适一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哪里来的乌云他收回了目光,随即懂了他的意思,“好吧,那我回去了。”
施适站起了身,看了一眼还没有动过的茶水,伸手拿过仰起头喝了个干净,“我走了,改日再来寻你。”
说完,施适就离开了。
铁奴捏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他是绝对要回去的,明面上回去是最粗暴的法子,当然,也有可能跟施适说的那样,会栽倒在叶向阳手中。
叶向阳那时候残忍绝情,同时具备了大将之才的果断决然,在知道他不是自己孩子的时候,当机立断地将他送走,更是将铁奴母亲身边的人一并送给了那个男人,他绝对知道那个男人是怎样的人,不然凭他那残忍狭隘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铁奴。
即使他现在老了,糊涂了,他的本性仍在,不会因为年纪而发生任何改变,铁奴或许真的斗不过他,但他却绝对不会害怕叶向阳。
当然,铁奴最擅长的还是躲在暗处观察猎物,找到合适时机再果断出手,将猎物置于死地,他也同样可以这样对镇国府,但是他身后无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凭他一人之力,要撼动整个镇国府,简直有些痴人说梦了。
所以铁奴才会想要明面上回归镇国府,别的不说,至少能恶心膈应叶向阳。
叶亦深不是叶向阳的儿子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早就被叶向阳灭了口,叶亦深想要再回去,不会太困难,就算有叶向阳那个病死了的谎言,铁奴也有办法打破,到时候只差一个能证明他身份的人,叶向阳即使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他。
若真的被叶向阳弄到战场,铁奴也有足够的信心平平安安回来,当然,上战场不在铁奴考虑的范围之内,他也并不是想得到镇国府。
第67章 NO。67惊觉
若真的被叶向阳弄到战场; 铁奴也有足够的信心平平安安回来,当然; 上战场不在铁奴考虑的范围之内,他也并不是想得到镇国府。
他无心权势; 甚至已经习惯了在山林之中的生活,他想他解决完了镇国府,应该会离开,至于程璟…………
铁奴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无论程璟怎么想; 他都会让他跟他一起走; 跟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当然;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铁奴“砰”地一声放下茶杯; 站起来朝外走去。
他到了花园; 就看见程璟坐在地面上; 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铁奴顿了顿脚步,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走到程璟身边; 才看见他在看自己的尾巴。
“怎么了。”他低声问。
程璟头都没抬; 说:“我鳞片都要掉光了。”
铁奴一滞; 目光从程璟的脑袋慢慢移到了他的尾巴; 果然看见那长尾上漆黑的鳞片一一剥离,露出了斑驳的红鳞。
程璟抬起身子,道:“这里掉一点那里掉一点; 太难看了,我想把它们全都弄掉。”
铁奴半跪下,一只手撑在岸边,一只手朝程璟的尾巴摸去,然而刚摸到程璟的尾巴,就被程璟一下子拍开了手,“你、你、你摸哪里呢!”他结结巴巴地说。
铁奴愣住了,他看到程璟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躲的目光,一想刚才触摸的部位,立即明了,他轻咳一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程璟低着头,“算了,没事。”
他说着,继续伸手去拨弄鳞片。
铁奴抓住了程璟的手,不让他动作。
“不要去动它,让它自己掉下来。”
“可是很丑啊,你看看,这里红那里黑的…………”他声音低了下来。
铁奴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程璟的手,他再往程璟尾巴上摸,就多了几分留意,他摸了摸下方已经露出了红色鳞片的鱼尾,道:“等全都掉光就好了,再等等罢。”
铁奴这么说着,似想起什么一样顿了一下,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块软布,他看了程璟一眼,伸手用那块软布擦拭程璟的尾巴。
程璟惊讶不解地看着他动作,“你这是做什么?”
铁奴收回软布,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皱了起来。
程璟脸上浮现了奇怪的表情,“你…………”他也皱起了眉。
铁奴放下软布,停顿了下,将软布收到了怀中,“还记得当初我无缘无故昏倒的事么?”
他低声问着程璟,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记、记得。”程璟结巴了一下,道。
铁奴沉默了一下,道:“当初是闻到了你尾巴上的香味才会出现那种事情,不过现在没有那个香味了。”
程璟呆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的说,闻了那香气才昏倒的?”
铁奴点头,他有些犹豫,只一会儿,就继续道:“有些野物,到了时间,会散发一种气味,吸引其它野物交配…………”
说到后面,他声音低到消了音,他静静地看了程璟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没事,你现在没有这种味道。”
程璟若有所思,他捏住自己下巴,忽然想到一件事,自言自语道:“我从留泽镇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他,会不会就是身上的味道吸引他过来的?”
一想到这个,程璟整个人都惊悚起来了,“他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程璟,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通了许多以前没想过的地方。
在留泽的这样,在焦兰他家也是这样,难怪焦晏那么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家里自己出去狩猎,莫不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气息,所以觉得无所谓?是了,绝对是这样,难怪,难怪!
…………那现在,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哪里了?
想到这个可能,程璟一身冷汗冒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铁奴这次没有忍耐,沉声问道:“他是谁?”
程璟慌乱的看向他,又低下了头,“……是和我一样的鲛人,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语气有些奇怪,向来敏感的铁奴自然察觉到了他语气之中的不对劲,他眼底闪过了一丝暗光,只听程璟继续道:“离开你之后,我就被他抓去了,废了很大劲才跑了出来,他应该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所以现在可能要过来找我了。
”
程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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