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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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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然早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如今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心神震荡,不过很快他也就平复了下来,苦笑着对林茂繁道:“若是以修然一命,能换得家中大仇得报,倒也不亏,只希望师兄加快些速度了。”

    “修然……”林茂繁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踟蹰了许久,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道,“说什么胡话?你堂堂林家的家主,命可金贵着呢。”

    但不管林茂繁嘴上怎么说,林修然心中其实都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池阳君精心布下这么个局,打的就是以命换命的主意。殷承宇已经获得了魔尊的传承,池阳君如果再与殷承宇正面对上,必定没有什么赢的可能,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挣得一线生机。

    若是成了,殷承宇备受掣肘,他在魔域毕竟根基尚浅,如果这个时候方寸大乱,池阳君就能乘虚而入,如若不成,池阳君能拉林修然下水,死之前也有个垫背的,终究算不得太亏。

    殷承宇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见池阳君脸上笑意愈浓,他的攻势也越发凌厉了起来。

    最后的这一重阵法已经被他毁了大半,只要将阵眼毁掉,就能彻底摧毁池阳君的防线和伪装,到时候再去击杀池阳君,便如探囊取物一般。

    与这阵法外围的刀山火海腥风血雨相比,阵法最中心的地方,却显得意外的安静。

    作为阵法之中最重要最核心的阵眼,周围却没有半点攻势,在这种时候,未免也显得太过平静了些,甚至于都让人觉察出几分脆弱来。

    殷承宇的最后一击直扑向毫无防备的阵眼处,但是就在即将摧毁阵眼的那一瞬间,殷承宇却刻意偏开了一点儿。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这阵眼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只怕是另有什么埋伏。

    林修然在阵中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殷承宇攻了过来,那一击必杀的风刃即将到他眼前的时候,林修然终于闭上了双眼。

    虽说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有别的力气去避开殷承宇的攻击了,但是林修然仍是觉得有些难受。

    被自己所爱之人亲手杀死,这样的感受,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接受吧?

    而殷承宇如果在破开阵法之后知道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林修然,又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林修然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不愿再去细想。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如期到来。

    林修然有些惴惴不安地睁开了眼睛,殷承宇的那一击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殷承宇莫非是发现什么了吗?

    林修然只觉得自己眼前渐渐地开始模糊了起来,直到听见林茂繁有些急促的惊叫,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是在哭吗?

    殷承宇那一击虽然已经避开了林修然,但是仍旧对这已经摇摇欲坠的阵法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池阳君眼见自己的筹算已经成功了大半,心中更是快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殷承宇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你就只有这么点儿手段么?”池阳君满怀恶意地挑唆着,“若是怕了,倒也无妨,他日本座登临魔尊之位,会记得给你立个坟冢的。”

    殷承宇却并没有轻易地就被他成功挑唆,而是冷静地停住了手中的攻势:“你把修然困在了这阵中。”

    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十分笃定的陈述。

    池阳君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嘛,这就看出来了?怎么,还不快破阵,将他救出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么短短片刻的功夫,方才被殷承宇所毁坏的阵法已经开始迅速地自我修复起来,林修然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体内残存的灵气和生机疯狂地被阵法所掠走。

    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

    林修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冷经过。

    如果殷承宇再这么停手下去,势必会被池阳君抓住机会,与其这样,倒不如速战速决。

    总归不管殷承宇是不是能破开阵法,他都是生机断绝死路一条,既然这样,不如……再最后帮殷承宇一把。

    林修然挣扎着站直了身体,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修然!”林茂繁突然出声,打断了林修然的动作,“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林修然有些惊愕地看向林茂繁。

    林茂繁点了点头,又走进了几步,微笑着看向林修然,温温柔柔地道:“等你回去之后,替我向你父亲和林家族人请罪吧。就说……林茂繁累及家人,自知罪无可恕,已以死谢罪。”

    林修然神色陡然一变:“不!等等……”

    但是还不等他第二句阻拦的话说出口,眼前的景象就瞬间消散开来,如漫天繁星一般逐渐散开,直至越来越淡。

    原本胜券在握的池阳君,脸上的笑意还凝固在嘴角。

    束缚住林修然的那股力量也随着这阵法的溃散而消失,殷承宇只觉得面前一晃,随后消失了许久的林修然就这么出现在他身旁。

    “修然!”殷承宇顾不上池阳君,冲上去就将林修然抱在了怀里,“有没有受伤?可还好吗?”

    林修然刚才在阵法之中受了不少的伤,如今看上去更是狼狈,殷承宇看在眼中,心里更是一抽一抽地疼,再看向池阳君的时候,目光便更是愤恨凌厉,恨不能将池阳君杀之而后快。

    “这么看着本座作甚?”池阳君冷笑道,“他身上的伤,可不是本座弄出来的,若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殷承宇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池阳君放声大笑,“着实可笑,只可惜本座棋差一招,没能看见你亲手杀了林修然,错过一场好戏。”

    说完这句,池阳君又转身看向林修然:“想不到多年不见,修然竟然也有了些长进,竟然连阵发之道都有所涉猎,能在本座的阵法之中钻到空子……只不过可惜了,就算一时破开了阵法,也还是死路一条罢了。”

    他话音未落,林修然就敏锐地察觉到残存的阵法竟然又开始自行修复起来。

    阵眼并没有被完全毁掉,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地毁掉阵眼,那么久永远也无法彻底地毁掉这阵法,可是……

    池阳君自负桀骜的笑意还没有停息,就听见殿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这一次,阵眼彻底地被毁掉了。

    林茂繁浑身是血,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内殿冰凉的地上。

    就在这么一瞬间,池阳君浑身上下的桀骜与张扬就被迅速地抽离,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苍白着脸,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池阳君将林茂繁抱了起来,嘴唇甚至都开始哆嗦:“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这样?”

    林茂繁体内的生机已经迅速地流逝,甚至连说话都已经有些困难,但他仍是尽力地睁大了眼睛,试图看看池阳君。

    “阿棠……”林茂繁才说了两个字,便是一阵剧烈的喘息,池阳君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哆哆嗦嗦地在身上摸索,试图找些丹药出来。

    林茂繁却将他的手按住了。

    “当初……的、的事情……与阿兄和林家无关……”林茂繁断断续续地道,“是我……是我自己……”

    “我知道,别说了,你别说了,先把丹药服下,啊?”池阳君眼中泪水已经不断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地落在林茂繁脸上,“挺好,把药吃了……”

    林茂繁突然挣扎了一下,整个人都迸发出最后的一点儿力气,直视着池阳君,缓缓地道:“我已经……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又何必……错上加错?”

    池阳君已经哽咽地不成语调,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当年……我不怪你……可是……林家……阿兄……我不能原谅你……”

    “唯愿……今后……魂魄不复相见……”

 作品正文卷 第165章

    第165章

    “你休想!”池阳君一把扼住林茂繁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试图向林修然和殷承宇攻去。

    但殷承宇显然不会再给他继续攻击的机会,池阳君才刚有动作,殷承宇就双手结印,将池阳君那一击挡在了身前。

    林修然牢牢地记着方才林茂繁交待他的那些话,尽管满是难言的紧张与激动,但整个人却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双手稳稳地握住寒琼,冷静地寻找着最后一击的机会。

    林茂繁深深地看了林修然一眼,随后突然纵身跃起,朝着池阳君的后心而去。

    但林茂繁本就有伤在身,以他的速度,又如何能伤的到池阳君?就算他没有受伤,论起修为来,也绝非池阳君的对手,这般“偷袭”,对于池阳君来说,几乎没有半点意义。

    池阳君甚至都不用回头,反手便制住了林茂繁的“偷袭”,随后下意识地便是一道气劲打了过去,才刚刚打出那道气劲,他便忽然反应了过来,硬生生想要刹住手上的动作,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来,霜寒之气瞬间铺满了整个大殿,林修然聚集起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使出了凝聚起他毕生所学的致命一击。

    霜雪四起,伴随着剑气挥出,剑影所及之处也都夹杂着无尽的冰刃,池阳君注意力被林茂繁吸引了过去,再加上又一次打上林茂繁之后本就心神震荡,竟然就这么被林修然一击给得了手。

    林修然这一击来得太过突然,池阳君根本就无从防备,甚至于连殷承宇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不过尽管殷承宇并未来得及与林修然交流具体该如何出手,却也与林修然有了默契,见林修然那一击得手,当即便是身形一晃,兔起鹘落之间便灌注了大半的魔气到池阳君身侧,随后暴起一击,直逼得池阳君连连退后了好几步,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林茂繁强撑着最后扫了池阳君一眼,唇角泄露出一些笑意,随后缓缓地将头歪了过去。

    池阳君呆呆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脆弱的神色,甚至于都已经无暇顾及林修然和殷承宇的偷袭,就这么傻愣愣地站着,不挡也不躲,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他被两人联手攻击得站都要站不稳了,才终于踉跄了两步,随后恶狠狠地道:“本座有什么错?本座从未做错过!”

    殷承宇没有闲心去听池阳君的辩白,手心汇聚起魔气噼里啪啦地便打了过去,林修然方才那一剑用力有些过猛了,现在觉得有些脱力,丹田处隐约传来些刺痛,但也还是坚持握着寒琼,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池阳君想要运转魔气抵挡他们二人的攻势,但林修然和殷承宇却从未如此默契过,抢在池阳君反应过来之前,那一击便已经将池阳君的心脏贯穿。

    “咳咳……早知如此……咳咳……当日……就该斩草除根……咳咳……”池阳君后退了几步,伸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满是怨毒地看着殷承宇和林修然。

    林修然扫了池阳君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殷承宇,估算了一下双方如今的实力差距,心中也知道胜负已定,便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再听池阳君闲话,直接提了剑过去,便想给他最后一下,亲手了结了仇人。

    没想到却是殷承宇挡在了他身前,伸手拦住了林修然的去路。

    “你当日觉得被林茂繁背叛,便出手杀了他,杀了之后却又后悔,为了复活林茂繁,这才只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就将殷家血洗?”殷承宇将林修然拦在身后,自己却缓步走了过去。

    “区区蝼蚁,杀便杀了。”池阳君脑袋一扬,整个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倨傲模样,也不知道他这“蝼蚁”,说的到底是林茂繁还是殷家人。

    林修然听了池阳君这话便是心中怒气翻涌,殷承宇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又继续冷静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血染西河?你就没想过,他们都是林茂繁血脉相连的亲人?”

    “那又如何?”池阳君冷冷地看着殷承宇,“若非是他们,本座与阿繁也不至于如此,只可惜当日动手之时太过犹豫,让你们给逃了出去,留下心腹大患。”

    林修然怒不可遏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旁人的错不成?”

    池阳君却只是扫了林修然一眼,并没有与他就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的意思,反而是很快便看向殷承宇,“嗬嗬”地喘着粗气,声音也嘶哑了许多,显得更为阴沉。

    “小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嗬……你我既、既是同道之人,便听本座一句……唯有死人……才是最好的……你既然是与他、他有了嫌隙,还是制成傀儡……再带在身边……”

    “不劳费心了!”殷承宇冷声打断了池阳君的话,“傀儡不过死物,池阳君还是留给自己吧。”

    池阳君低垂着头,声音喑哑地笑了起来,林修然觉得古怪,正想上前查看,就见殷承宇突然神色大变,一把将他给抓了回去,随后足尖疾点,迅速地向后退去。

    “他想自爆!”

    池阳君如今已经受了重伤,若是与殷承宇正面对上,林修然并不担心殷承宇会输,但若是池阳君自爆,那他一个堂堂魔君自爆之后的威压,只怕是能让方圆数百里之内都寸草不生,就算殷承宇如今获得了传承,也绝没有轻易便能逃脱的道理,就算没有什么性命之虞,却也难免会受些重伤。

    林修然的惊呼还未出口,眼前便是一暗,他整个人都被殷承宇按在了怀里,或许是知道没法逃脱,殷承宇干脆便直接将林修然给按在了地上,随后自己整个人都覆了上去,试图用自己的身躯,去保护林修然的周全。

    但是预料之中天崩地裂的巨大爆炸却并未发生,周遭的魔气虽然猛烈地波动了一下,却很快归于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

    殷承宇有些不敢置信地稍稍抬起上半身,林修然也从他身下挣扎了一下抽出身来,回过头一看,才看见站在他们身后,正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身影。

    池阳君却是已经自爆了,可是那人却在他们身前撑起了一个巨大的防御阵法,以他为界,身前面对池阳君之处已经被剧烈的爆炸给掀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而他身后的地方,除却方才那一下魔气的剧烈波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异常。

    “祁……祁前辈?”林修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爬了起来,还不等站直身子,甚至连衣袍上沾染的尘土都顾不得拍打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声唤了一句。

    祁书欢放下了抬着的那只手,满是冷漠地转过了头,见林修然和殷承宇都并未受伤,便冷硬地回道:“他放心不下,本座过来看看。”

    祁书欢修为高深,但反倒是因为修为太过高深,这么多年来又几乎与修真界没有任何接触,反而不愿掺和到修真界和魔域之间的战事中来,如今他能不远千里跑过来,还亲自出手替殷承宇和林修然挡下方才池阳君自爆的威压,除了柳庭芝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林修然与祁书欢多少也能算是有些接触的了,知道他的性子,因此立刻便知道了祁书欢这是被柳庭芝授意而来,只是林修然分明记得,当初他离开西河之前,柳庭芝还在因为回梦芝的事情而大发雷霆。

    “阿舅他……”林修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生怕刺激着祁书欢,又让他疯魔起来。

    没想到这一次,祁书欢却并没有什么失控暴走的迹象,反而眉目中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情,甚至于僵硬地冲着林修然笑了笑:“待此间事了,庭芝便随我一同离开。”

    林修然满脑子都是池阳君自爆之前的将人做成傀儡带在身旁,浑身汗毛都快炸了起来,好在他还没来得及发作,祁书欢下一句话便悠悠传了过来。

    “庭芝当年散落的物事不少,我们一同去寻……”

    “是这样么?”林修然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迟疑地道,“前辈出行,不知身旁可需要多准备些人手?阿舅身旁,也得有人侍奉伺候……”

    “不用,等找到之后,庭芝还要去寻药材。”祁书欢摇了摇头,“之后的事情,你们便自己处理吧。”

    林修然还想再试着阻拦一下,殷承宇却是使了个眼色,将林修然拦下,随后率先躬身一礼:“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祁书欢扫了他们一眼,没再回应,身形一闪,便是又踏碎虚空,离开了此处。

    林修然目送祁书欢离开,等到确定祁书欢已经不再魔域了,才转过身边走边同殷承宇道:“池阳君既然已死,魔域只怕还得动荡一番,不过另外几位魔君都不成什么气候,想来也是撑不了多久的,之后……”

    殷承宇的脚步突然停住,林修然觉察到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殷承宇。

    “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

    “嗯。”林修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殷承宇慌了,他这态度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啊?

    “修然,我……我上辈子是瞎了眼……你……你能原谅我吗?”

    林修然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殷承宇的心跌到了谷底,等到走出去快十步了,林修然才道:“原不原谅……看你以后的表现。”

    殷承宇楞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欣喜若狂地追了上去。

 作品正文卷 第166章

    第166章

    池阳君虽然已死,但魔域的战事并未因此了结,不过比起之前艰难的混战,已经好上了太多。

    殷承宇已经获得了魔尊传承,再加上有林家在背后支持,之前又与青剑门达成了一致,鸣鹤山虽说这些年来一向有些退闭幕后不问世事的迹象,但殷承宇毕竟出身鸣鹤山,何况又是彦卿峰主的亲传弟子,由他来继任魔尊统领魔域,鸣鹤山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修真界势力最大的几方都已经与殷承宇站在了统一战线,其余的小门派自然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殷承宇几乎没有再遇到什么阻力,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继任了魔尊。

    魔域战事虽说尚未完全结束,但是对于殷承宇而言,也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只不过继任魔尊之后细碎的事务仍是不少,殷承宇很是忙碌了一阵子。

    林修然则是在殷承宇继任魔尊之前就提前返回了修真界,偌大一个林家,积累下来的事情实在是不少,更何况之前林家动荡,觊觎林家的人可实在是不少,虽说林修然这一次在魔域算是大出了一会风头,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早些回去坐镇的好。

    等到殷承宇好不容易将魔域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林修然早就已经回到了西河。

    殷承宇心中可还惴惴不安着,虽说上辈子的事情都是已经过去了的,可这话也只能林修然说,要是换了他说出来,那可就是不识好歹了。

    可林修然自从回到林家之后,就几乎再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刚开始殷承宇还想着是林修然也得忙着林家的事情,只怕是分身乏术,不敢轻易去打扰了他,除了小心翼翼地命人打探林修然的消息之外,并没有去主动打搅林修然。

    可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林修然还是没有半点想要联系殷承宇的迹象,殷承宇这下子才是真的慌了,左右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了,忙不迭地就想亲自往修真界去一趟。

    只不过,殷承宇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

    魔尊出行可不是件小事,上辈子殷承宇虽说也是当过魔尊的,但毕竟他继任之后没过多久林修然便当着他的面自杀而亡,殷承宇大受刺激,自那之后除了去四处搜寻能让林修然复生的丹药法宝之外几乎就从未离开过魔宫,至于修真界,那便更是没有再去过的。

    而这一次,殷承宇才刚刚透露了想要去西河的意思,魔域上下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魔尊出行,架势自然是不能少的,再加上这一次去的又是修真界,便更是需要慎之又慎的了。如今魔域和修真界刚刚停战,虽说殷承宇这位新任“魔尊”与修真界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双方毕竟还是打了这么多年,万一再起些摩擦,结果谁都说不准。

    若是他这次出行带的人太多了,只怕难免会生出点事端来,可如果带的人太少了,也有失他魔尊的身份,若是被修真界看轻了,那魔域的面子可还往哪儿搁?

    因此殷承宇这话一提,魔域上下就忙成了一团,几次三番往修真界那边去信,力求将殷承宇一路过去的线路行程安排都做到万无一失,甚至于下榻的地点随行的人数到了每个地方之后由谁招待将要与谁会面,事无巨细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以至于当属下们信心满满地前来与殷承宇汇报行程的时候,竟然整整抱来了厚厚一沓的玉简。

    殷承宇的头当场就大了。

    偏偏属下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每项安排有什么深意,魔域与修真界某门某派关系如何,到时候应该如何应对……

    本座只不过是与修然许久未见,想找个机会去亲近一番,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多年的事端?

    眼见属下们还有一番继续长篇大论下的打算,殷承宇竟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了件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他竟然一时热血上头,胡诌了理由支开旁人,然后自己直接溜了出去。

    以如今他这个堂堂魔尊的修为,从魔域赶到西河花费不了多长时间,在魔尊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之前,他人就已经到了西河林家大门前。

    翻院子爬墙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当初林修然筑基的时候,殷承宇就是这么顺着飞檐翘角一路悄悄摸去的林修然的院落,小心翼翼地藏在屋梁上,得还得分出心神来避开满院子的护卫和林家繁复的阵法,心跳得跟擂鼓一般。

    只不过那个时候殷承宇虽说芯子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可毕竟身体也才十五六岁,正是少年轻狂的年纪,或许也是受了这么点儿年岁的窜托,才不计后果地跑了过去。

    但是现在殷承宇却不管壳子还是芯子都有个好几百岁了,虽说林家的护卫阵法之类的不用他再担心了,可是再做出这种事情,他倒是久违地生出了点儿羞涩来。

    以至于暗搓搓地趴在暗处等了许久,眼睁睁地看着林修然处理完了各种杂务,又与不同的属下客人会过面,一直捱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还是没好意思出来。

    林修然将面前散落着的玉简都收拾好,又将放在手边胡乱写画的几张纸都收了起来,指尖微晃,燃起一小簇火焰,将那几张稿纸烧得干干净净。

    殷承宇傻愣愣地看着那火焰跃动,一直等到那稿纸都烧成了灰,才满是怅然若失地又将视线移回到林修然的身上。

    林修然将面前的桌案都收拾好,随后便唤了人进来,那人得了林修然几句吩咐,下去之后很快就又折返了回来,送了整套的茶具过来。

    殷承宇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林修然微微挽起了袖子,亲自捡了炭火开始烹茶,没过多久便有清香溢了出来,散得满屋子都是。林修然熟练地将茶水分成两盏,一盏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盏则是放在了对侧。

    殷承宇心中霎时就开始醋海翻波了起来。

    难怪这么久都没主动联系过我,看这样子,感情是在和别人煮水烹茶呢!殷承宇酸溜溜地想着。

    林修然并未急着喝茶,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才饶有意味地敲了敲桌子。

    “你再不下来,这茶可就凉了。”

    殷承宇楞了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随后整个人都被这巨大的惊喜给冲击得满脑子七荤八素。

    这这这……这茶水是给他准备的?

    殷承宇心中大喜,随后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林修然这样子……

    岂不是说……

    林修然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殷承宇跟做贼似的趴在房梁上了?

    想想自己就这么丢脸的趴在房梁上偷窥趴了一天,殷承宇就觉得脸上似乎有些发烧,强装镇定地用自认为潇洒的姿势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力求让自己还能保持个玉树临风的模样。

    “趴了一天,衣裳都皱了。”

    林修然眼皮都不挑一下,淡淡地道。

    殷承宇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果然都皱皱巴巴的了,好在他穿着的衣裳毕竟不是凡间的料子,稍微整理一下,便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了。

    只是方才……殷承宇还是觉得有些窘迫,为了缓解气氛,只好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说:“你这里的守备需要整顿一下了,若是换了别的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扔出去了。”林修然解释道,“就连百足,如果不是你的人,也早就被扔出去了。”

    林修然都这么说了,殷承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修然……”

    殷承宇讪笑着凑了过来,林修然扫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茶水,示意他先品茶。殷承宇不明就里,只好先将慢悠悠地喝茶。

    “明日一早我要去鸣鹤山一趟,你呢?”林修然问道。

    殷承宇一时语塞,他不远万里地跑过来,自然是想着一亲芳泽的,可是看林修然这个样子,若是明天一早就要动身,那怕是不好做些过火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还得劳动你亲自去的?让旁人走一趟不就行了?”殷承宇商量着道。

    林修然故作犹豫地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殷承宇看出了林修然的犹豫,立刻添砖加火,“你堂堂的西河之主,哪能事事亲力亲为?”

    “可是这事,要是换了旁人,怕是不大妥当……”

    林修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承宇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知道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是什么事情,非得你亲自走一趟?”

    林修然似笑非笑地取出几枚玉简:“我没个正经长辈,提亲这种事情,怕是只能劳烦师尊了。魔尊家大业大,不知道这么点儿聘礼……可还看得上?”

    这巨大的惊喜几乎要让殷承宇整个人都昏过去,甚至于在看过玉简中密密麻麻的礼单之后,他都还有些不敢相信,等到再三确认不是什么幻境之后,才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林修然抱住,也不顾林修然欲拒还迎般的阻拦,人影相叠,一夜良宵。

    等到天边发白,殷承宇才终于停下动作,林修然挑起殷承宇的头发在手中把玩,见殷承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去给为夫倒杯水来。”

    殷承宇乐颠颠地下床去端茶送水,林修然看着他的身影,将到了嘴边的那句话给压了下来。

    都已经折腾两辈子了,之后的日子,还是互相珍惜的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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