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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奇闻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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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说一句,之前我爸跟我说的那个海那边的亲戚,是我奶奶那边的,这次来呢,也算是落叶归根吧。
  我奶奶呢,是建国前的一个地主家的小姐,呃,成分不太好的那种。也是幸亏嫁给我五代贫农,全家参加抗战的爷爷了,要不然也过不了安生日子。
  我奶奶吧,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都是姨娘生的,打小就是互相照顾着长大的。那个兄弟呢,当时也参加了抗战,不过是在秃子的军队,给一个军长当副官,后来解放后,跟着一起去了海的那一边。没几年就又去了香港,这两年不是回归了嘛,因此也想着落叶归根,回到老家,选块地,死在老家。
  老爷子今年八十一,身体倍棒,每天早上绕着村子走两圈,每顿饭能吃一大碗米饭加上五六块大肉,一天一杯药酒,比一些年轻人活的都好。
  之前老爷子带着一家老小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聚过一次了,就我没在这边,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要去拜访一下的。
  我老家的房子是我大伯住着呢,今年入夏的时候整体翻修过一次,现如今也是漂亮的青砖大瓦房,而且还起的小二楼,我们几家回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对了,我奶奶娘家姓祁,我这位舅爷爷叫祁连升,在香港那边开了一家超市,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孙子,现在在这边陪着我舅爷爷的,只有一个小孙子,叫祁峰,据说是什么什么M国高材生,才毕业。
  两人现在都住在我大爷家里,不过我舅爷爷已经在村子里选了一块地皮,等到春天就动工,起个房子,自己住。
  据说,那里原先就是他家以前的一栋宅子的所在地,后来年久失修,运动的时候一把火给烧了。
  我这位舅爷爷是个看起来很儒雅的小老头,但是大约是当过军官的关系,身上气势很足,这要是胆小的,都不敢靠近。
  我这舅爷爷显然也很喜欢周晓晓,怎么说呢,人家老爷子也是一家子的男性成员,没有个姑娘。
  我这舅爷爷看到我,很是友善的招呼我坐在他旁边,问了一些我在学校的事情,听说我拜了老爷子为师,还挺惊讶的。
  “我前两年去了一次巴黎,在那一个画展上买了一幅卢先生的画作,现在还挂在我家里呢。只可惜,当时卢先生琐事缠身,我们没有好好的聊一聊,真是憾事。”
  我去,不是说这我舅爷爷就是个开超市的吗?这得多大的超市啊,才能有闲钱去买老爷子的画,那可是五十万欧起价的啊。
  “老爷子过年,带着我师娘出国看闺女去了,得三月份才能回来。”所以,您二位还是见不着的。
  我舅爷爷很遗憾的点点头,然后又招呼我和我这新出炉的表哥坐一块,说是让我们年轻人在一起多接触接触。
  我这表哥,简直就是个香蕉人,说话的时候不时会冒出几个英语单词,但是看得出来不是故意的,看来也是在国外生活了很久,一时半会的改不过来。
  我虽然英语成绩很普通,但是光是听单词我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这样一来,我们俩交流还真就没有什么问题。
  “哎,憋死我了,你不知道啊表弟,我这些天和谁说话,他们总是听不懂,好不容易有几个隔壁的亲戚能听懂,可是他们又不在这边生活,我的根本感受不到live。”
  我忍着对他的同情,带着他在村里到处逛了逛,讲了讲我小时候的光辉事迹,有时候一些俚语讲不明白,我竟然能用英语翻译,突然发现,我的外语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uncle真厉害,竟然又要当爸爸了,我爹地倒是有个小老婆,可是也没看他弄出什么东西来。”
  祁峰的母亲早逝,不过我那个祁家伯父一直没有再娶,但是也在外面没断了女人,最长的一个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
  哦,这都是祁峰这个大嘴巴说的,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被娱乐小报报道过的东西,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就呵呵了,一个开小超市的老板,会被娱乐小报看上吗?
  反正我家也没说要沾什么便宜,管他呢。
  祁峰以前在国外,也是自己打工挣零用钱和生活费的,听说了我的惨破生活之后,很是同病相怜。
  “大川你现在画作能有人欣赏了,以后应该会好很多,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画廊给你啊,我有个朋友是开画廊的。”
  我摇摇头,“不用啦,我的目标是跟我家老爷子签到一个地方去,我正在为此努力呢。”
  其实,当时呢,我是知道我家老爷子签的那家画廊,很是有名,但是具体多有名还真就不知道。
  但是祁峰知道啊,当年那画,还是他陪着我舅爷爷去买的呢,因此对我的目标,很不看好,但是也没打击我,反而说,要是真签上了,就请我去一家香港的米其林餐厅吃饭。
  嗯,这个可以有。
  当然,我没和他们说我是个神棍这件事儿,家里也没有人提,在他们的印象里,家里出个神棍是个很丢脸的事情。
  好吧,我也从来都不好意思和别说我是个神棍,感觉非常不上档次。
  反正我之所以当神棍,就是为了活得久一点,其他的,我也不在乎。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等着三十的时候,写黄表,上报天庭我们仙堂一年的工作成绩,顺便提一下我的小命问题。
  我的要求真的不高,让我正常的寿终正寝就成,作为一个没事儿就做好事儿的新时代好青年来说,这个要求真的不过分。
  不过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倒是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最近我在给家里几位老人家画肖像画,主要是我大爷爷和四爷爷,这两位已经是家里硕果仅存的两位老人家了,身体也是一天天的衰败下去了,家里人都很担心,也知道相聚的时日越来越少了。
  两位老爷子要求我给他们哥四个画个全家福,这可把我难住了,好在家里也有几张我爷爷和二爷爷的照片,我找出来,照着老了画,倒也凑和能用,把这兄弟四个,画在了一幅画里面。
  半个月赶工,要是正常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我有作弊器啊,我一把自己投入到那种玄妙的状态之下,不仅画技提升,而且效率也会提升很多,半个月,倒是真让我在年三十的时候,把画赶工出来了。
  哦对了,我这舅爷爷过年的时候带着孙子回香港了,说是过完年再过来。
  老辈人的思想,绝对不在别人家过年。
  我奶奶嫁人了,我大爷家里就是周家,祁家人又不是没家,自然是要和自己家人一起过年。
  再说过年,我大娘依旧很贴心的给我准备一件空屋子,那里原本是放了一些不常用的大件物品,归置一下还是能倒出来一块地方摆放供品的。
  至于表文,这东西怎么写啊。我拿着毛笔站在桌子前,整整五分钟,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没办法,我只好上香,把我好久没见的师傅请过来了。
  我师父依旧风轻云淡,神色和蔼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想来对于堂口上今年的业绩,也是很开心,看到我,更是给我了一个笑脸。
  可是我却愁死了,这表文到底怎么写啊。
  “师傅过年好,师傅福如东海不老松,功德无量,早日升仙。”
  过年吉祥话,这个绝对不能忘。
  “好好好,川儿今年做得很好,我的很多朋友都对我夸奖你啊。”
  我眨眨眼,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夸奖我,我就是一个宅,平时也不出去交际啊,没认识什么同行。
  不过我师父没给我解释,想来在他看来,这很不重要。
  “师傅,这表文怎么写啊,我没写过,有范本吗,我参考一下。”
  我师父很无奈的摇摇头,用手指了指我,“你这孩子,总想一些讨巧的捷径,这很不好。”
  我无奈的挠挠脑袋,“可是师傅啊,我是真不会啊。”
  “算啦,我来写,你看着,记住了,以后都要自己写的。对了,你不是得了一根笔吗,拿出来,把我写的表文誊抄一遍。”
  其实这个表文说白了就是像写信,这个只要仔细一点就会学会,打表文必须用毛笔写字,一般就是黄色的纸张写红色的字体,红色的纸张用黑色的颜色,这样的话表文清楚明了。
  内容呢,有点像是现在的申请报告,先写上这是写给谁的表文,然后在里面写上具体事情,在之后呢,写上堂号,盖上堂子的堂印。
  我这堂口的掌印童子是个灰家一位长老,这个职位平时没什么事儿,但是却很重要。
  据说,有的堂子上仙家争权,有时候这掌印童子不给表文用印,让出马弟子很是为难。我这边倒是没这些事情,毕竟,我的大教主是黑妈妈,谁敢在堂子上惹事啊。
  表问写了好了,我掐着时间连忙到屋外的供桌上,点好香,将表文烧了。
  表文烧完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位不怒自威,年月二十上下,一身白色翻领西服的男人,接了表文,直接飞到天上。
  呃,据说上天上递表文,是需要带一些礼物进行打点的,我这位通天使,不会直接去反腐吧?
  话说,我家通天使是狴犴的后代,这个选择到底正确不正确啊,其实让他当刑堂主事才对吧。
  我带着我的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外面等待着结果。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香烧完了,香灰呈现一种松枝的样子,看来是成了。
  松树,那是长寿的意思,对吧?


第47章 年关3
  之后,我就开心开心的跟着一帮小屁孩放鞭炮去了,我那些都已经成家立业的哥哥,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我呢,去哪里都被嫌弃。
  作为一个和他们差了至少五岁,还没毕业踏入社会的小青年,和他们也确实聊不到一块去,但是,把我发配出去带孩子是几个意思啊!
  周晓晓今年竟然没有缠着我给她放烟花,主要是她有了新玩具,一个有一米高的娃娃屋,完全归她所有,没有一个人去和她抢。
  等到午夜的钟声,伴着春节晚会的《难忘今宵》响起,这年也就过了,全家十几个小破孩都被家里的大人哄去睡觉,我呢,也就没有了什么事情,干脆也去睡觉了,其实要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我是可以跟着几个哥哥接着看他们打牌的,作为他们的茶水小弟,我可以得到一份零花钱。
  现如今,哥也是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人了,那份零花钱,留着给别人挣吧。
  我躺在床上,闲的没事儿把手机拿了出来,无聊的泛着上面的信息,结果,竟然让我看到了一条吴渊发给我的拜年短信。
  现在想想看,这小子还挺时髦的,那时候就知道发短信拜年了。
  我看了看时间,那时候我正在领着一帮猴子放烟花,也就没看到。我赶紧开始发短信,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回,而是真的没看见。
  短信发过去不到两分钟,那边就给我回了一个信息。
  “没事儿,我也就是发着玩玩,没想到你还能回。”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哥们是不是,我一想,我好像确实忘了给他打个电话拜年了,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了。
  我这得赶紧解释一下,不能会造成误会。
  于是我就捡点说了一下,我大年三十需要写表文,向天庭上报业绩,为这个我忙活了好一阵,然后就带着一帮子猴孩子当猴王,当当才有点私人时间。
  吴渊貌似接受了我的解释,然后就和我聊了聊他那边过年的事情,我也发了一些北方过年的事情。
  我俩发短信,也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之后我是拿着手机睡过去的。
  梦中,我看到了我师父,正坐在一个很漂亮的院子里,旁边的树根上,还放着烫好的酒壶以及一盘酸菜饺子。
  呃,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我师父还是挺会享受的。
  不过为什么有三个酒杯,加我才两个人啊,难道我师父还请了别人。
  “师傅,您这是请我喝酒啊?”
  我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很开心的坐到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天庭那边已经给了正式回复,川儿啊,你知不知道,你上几辈子是干什么的?”
  我这等了半天,就想知道我能多活几年呢,怎么我师父还跟我玩这个了?
  我挠挠头,“大致听灰家太爷说过一嘴,当过秀才,然后在老家教书育人,结果遇上土匪,为了保护几个孩子死了;当过富二代,打小身娇体弱,年年施粥施药,结果还是没有活够二十岁;当过官三代,结果家道中落,然后当了药铺学徒,之后城里染了瘟疫,把别人救活了,但是自己病死了。嗯,好像还当过女的,也是没活过二十岁。”
  听听,有没有比我还惨的了,我听着都揪心,这得多惨啊。
  “这个嘛,万事都有一个根源,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出了这种事情。”
  我一听就明白了,合着老师的意思是,曾经的我,作了一个大死,照成了我之后几辈子,全都英年早逝的格局。
  “师傅,你就直说了吧,想当年,我到底干了什么,才把我能成现如今的境地,放心我这人心脏绝对经得住考验。”
  我狠狠地喝了一杯白酒,把杯子用力的放在树墩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我师父。
  我师父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看着我,说:“你曾经,是个非常有天赋的道士。”
  我茫然的点点头,因为我现在学着呢,所以对自己当过道士,倒是不感到奇怪,不过,我怎么没听灰老太爷提过呢?
  “你当道士的那一世,也算得上是惊才绝艳,十几岁就开始下山除魔卫道,当时,当时正值国朝晦暗、百鬼横生的时候,没几年,也有了很大的功德在身。”说到这里,我师父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穿着毛衣毛裤,这不已经躺下睡觉了嘛,也就没穿外套,形象确实差强人意了一点,但是我师父以前也没挑过我这个啊。
  “后来,你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我抬头,喜欢上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还是说,那女人身份有问题,不会是个狐仙吧?
  “那女人原本和他表哥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凡,但是两人不知道为何,只要双方家里提起两人婚约,家中就会有长辈去世。然后找人算了命格,却是七世怨侣,有缘无份。”
  我抽了抽嘴角,觉得我当年,也是个倒霉蛋,人家纠缠了七辈子,就是为了在一起,根本没你什么事儿啊。
  “我不会殉情了吧?没做什么夺人妻子或是暗杀情敌的事情吧?”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对象了,竟然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啊。
  不过我师父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不然我都有点看不起我自己了。
  “你爱慕那女子,不忍心她日日哀伤,于是,你想了一个法子,让他们在一起了。”
  呃,这算是做好事儿吧,我疑惑的想到。
  “这法子很是霸道,不是正法,而是一种邪术。使用这种邪术,是需要人用寿命做引子。那两人七世不能在一起,已经是怨气冲天,一般的寿命根本不够,于是,你就烧了自己后面几世的寿命,施展了这个邪术。”
  我听着,怎么感觉自己特别,呃,怎么说,我的上辈子是个情圣?
  “虽然最好那两人在一起生活了没几年,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冲天的怨气,确实得到了化解,你也因此得了极大地功德。”
  我小声的问我师父,“这是我辉煌的九世善人的开始?”
  我师父看着我,点点头,“这就是你九世善人的开始。说来也不是全无收获,那两人原本是天上的小仙,下凡历劫时出了麻烦,而你的出现,帮他们顺利历劫。这次上表天庭,那两人立刻就知道了你的事情。经与上方沟通,弟马,以后你只要完成每年的功德任务,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寿命,直到你九十岁,就不能再添加了。”
  我一听,这比之前我这命格的寿数还要长啊,算是赚到了。
  至于我这神棍职业,需要干到退休这件事儿,我倒是没什么感想,权当是发挥余热了。
  “那师傅,我这次,能延多少寿命?”
  我师父伸出右手,晃了晃,“五年。”
  五年啊,这么说,我还是有希望六十岁退休,然后寿终正寝的嘛。
  之后的时间,我和我师傅又聊了些平日的生活,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上次去的那个古墓,以及我的战利品。
  我师父对那白骨非常感兴趣,“若是照你的说法,那应该是一种春秋时期流传下来的邪术。那时候,龙虽然尊贵,却不像之后的朝代那样受到追捧。这用邪术造出个类龙之物,也不是多么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在龙族看来,却是极为挑衅。全因那邪术的主料,就是一块真正的龙骨。龙族向来高傲,这同族尸体被人如此践踏,怎么不气。因此凡是制造此类邪物之人,死后都会受到烈火焚烧之刑,五世投生为畜,才能洗清罪孽。
  这东西,要是造成了,有吸食他人命格的能力,危害甚重。
  至于逆鳞,想来也是制作这邪物时产生的异物。”
  说到这里,我师父突然顿了顿,然后对我说,“弟马,那白骨,你有什么用处?”
  我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师傅,我单知道那是个好东西,但是能做什么用还真就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在想着,是不是寻一个家伙事儿,这我这一出门,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着就寒掺,心里也没底。”
  我师父笑着点了点头,“你这泼皮,既如此,你将那白骨给我,我去给你换些东西吧。”
  我一听,这是好事儿啊。
  你说那东西在我手里,我都不知道怎么用,能干什么,只能是放在那里放着。
  但是给我师傅就一样了,他能给我换些我能用的东西回来。
  “师傅您受累,帮徒弟换点能防身的东西,我这借花献佛,谢谢您啦。”
  我连忙站起身,特别狗腿的给我师傅倒了一杯酒,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我师父的马屁。
  我师父满意的点点头,“你明儿把东西放到供桌上,那红布包着,给我上柱香,我就知道了。”
  之后,我师父就把我赶走了,说是他的朋友要来,我在这不方便。
  我自然不是那种刨根究底的人,我师父既然不让我见,那我就直接回去,这又折腾了半夜,我这回去了能睡多久还不知道呢。
  事实就是,我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同屋的三个小王八蛋给弄醒了。
  一个掐我的鼻子,一个堵我的嘴,还有个小混蛋,竟然把我的鞋子藏了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三个小混蛋都上学了,不会尿了床赖到我身上。
  我让灰小宝帮我把鞋找了出来,然后去了那间供着仙家的小屋,把白骨拿出来,用我大伯娘早年的一块红围巾,将白骨包了起来,非常郑重的上了香,没多一会儿,那白骨就在我眼前瞬间消失,我知道,那是被我师父拿走了。
  事情都解决了,我也就无事一身轻,兴致勃勃的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结果,厨房人太多,根本就没有我施展才华的地方,只能拎着两个跑到厨房偷吃的小鬼,回到了客厅,等着开饭。
  我妹妹周晓晓,这时候搓着眼睛来到客厅,手里还抱着一个穿着小裙子的芭比娃娃。
  看到我,很开心的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和我讲她的娃娃。
  天地良心,为什么小丫头就喜欢和我讲这些,我明明很认真的说过我喜欢变形金刚的。
  不过没多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将我从芭比娃娃的奇幻世界里拯救了出来。
  接着两天,那就是吃吃吃,在各个家里吃吃吃。
  等到了初九,我们一家就要回去的时候,我大爷爷突然把我叫到一边,从一个藏得很好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是几张我大爷爷当兵时候的照片。
  “大爷爷,你是又想大刚哥他们了吧,要不,我让他们来跟你唠唠?”
  我大爷爷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身子骨我知道,过不了几年就能和他们聚在一块了,我不着急。
  大川啊,你过年的时候给我们哥四个画的画,非常好。我就寻思着吧,我们当年的三连,一直也没个全家福,我就想着吧,让你小子帮我画一个,这些呢,都是我那帮子老战友的照片。”
  对于我大爷爷的寿数,其实我是全家知道的最详细的一个。
  赵大刚他们早就查过了,我这两个爷爷,都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是两人生前儿孙满堂,又参加过抗战,保家卫国,死后也是能够受到很好的安排。
  但是冷不丁听到我大爷爷的话,心里还是非常不得劲儿,酸酸的,眼睛难受。
  我看着这几张老照片,有个上面还带着血迹,怎么说呢,心里不舒服。
  “成了,大爷爷你放心,我回去就开始画,一定能让您满意。”
  我大爷爷开心的笑了笑,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我大孙子孝顺。”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个红包,挺厚的,我看着,至少十张票子。
  “我听说你买的画纸啊,颜料啊,都挺贵的,大爷爷不能让你花钱,这是给你的材料费。”
  我连忙推迟,这画布现如今我是蹭老爷子的,颜料呢,我有时候自己买,有时候蹭我大师兄邓国平的,别说,我有段时间,没在这方面花过钱了。
  看我推迟,我大爷爷很不高兴,后来还是我大爷爷家的堂哥看见了,做主把红包塞到我手里,说这就权当是我今年的追加红包,我才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临近开学,我妈的肚子鼓了起来,我带着一肚子的担心,踏上了离家的汽车。
  讲真,我很担心我妹妹会因为我爸的烹饪能力,而饿肚子。


第48章 笔仙1
  自从小命有了保障之后,我的整个人生都变得明亮了起来。以前同学找我出去玩,我都很少出去,现在嘛,反正时间也不是没有,出去看看也无所谓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去参加了高中同学会,见了见当年的同学、当年的班主任、当年的同桌。
  大家都过得蛮好的,反正都说自己过得蛮好的,但是我的天眼小神通已经又一次升级了,我能看得出来,有的人确实过得很风光,一帆风顺,有的人嘛,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也不会揭穿,反正也碍不着别人的事儿。
  打从过了年之后,我觉得我就跟开了挂一样,干什么都是一帆风顺,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趁着这股劲头,我提前回了学校,开始创作我大爷爷让我画的那副战友全家福。
  这照片我是全都拿回来了,可是这三十年代的照片,你们大概也都见过吧,那种好几个人一起拍照,洗出来保存的,而且还都不大,就比二寸照片大一点。你能分出个个数就不错了,还分清楚谁是谁,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尤其是这照片还都已经保存了大半个世纪了,年纪都可以做你爷爷了。
  没办法,我只能是私人请了赵大刚和他的几个老战友,过来帮我指了指这照片里的人,都是谁谁谁,有的实在是看不清的,就麻烦几个人施展幻术,把以前战友的样子幻化出来。
  这事儿几个人干的都挺开心,一边帮我认人,一边把身边战友曾经干过的事情,全都挖了出来。
  什么大冬天的出去上厕所,没看清楚摔了一跤,结果压死了一只兔子,正好吃了一顿肉汤啊;谁谁谁扔手榴弹扔的准,正好炸了一个小队长啊;三个人出去巡逻,但是有一个晚上看不见,又有点怕鬼,晚上总是抱着另一个人被拖回来的,等等等等
  虽然都是让人敬仰的抗日战士,但是这个日常嘛,还挺有爱的。
  当然,那些悲壮的、哀伤的、凄凉的的故事,他们是不会和我说的,大约在他们看来,这和我没什么关系,画里面的人,只要是开心的就好,其余的情绪,不需要出现在画里。
  道理我都懂,但是总觉得和他们隔了一层。
  一共是二十一个人,其实还有别的战士,但是最开始,和我大爷爷他们在一起的,是二十一个人。
  听他们讲了那么多的故事,我发现他们记忆最深的,竟然是一次开荤。
  那是一个初冬,他们帮助一个村子赶跑了一小撮小鬼子,然后那村子的村民,送了他们半骟猪肉,他们扛回去,做了一顿特别香的酸菜炖猪肉。
  那时候,正是他们这个排刚刚成立,单独出来战斗,所有的人都在,同时又小半个月没吃一顿饱饭了。那一顿猪肉,简直就是人家美味。
  我知道这画二十一个人吃炖猪肉感觉太乡土了,可是那帮子人就没给我讲过什么抗日时期的英勇事迹,我总不能编一个出来吧!
  倒是赵大刚他们知道,我要画那次酸菜炖猪肉,还都挺高兴的,一个个在那里回忆,当时谁坐在身边上,都干了什么,吃东西噎到了,没抢到肉生气的,抢了两块肉抱着碗,跑到一边吃独食儿的,还有碗豁了一个口子,然后理直气壮掏干活,后来想喝汤没人理他的。
  既然他们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打底稿进行绘制了,颜色呢,我都尽量往明快欢乐上发展,毕竟这是打了一场胜战后,快乐的战后一餐,身边的角落处,还放着几样很明显的战利品。
  我家里头虽然也有画室,但是地方并不大,而且我现在也在研究着重新找一个地方,所以这画画的地方,就成了老爷子的专属画室,邓国平最近也常去,就是那个郁泽,经常不见人影,不过这也不错,毕竟我实在是和他气场不和。
  但是,这时间长了我这里心里也打鼓,这小子按说才大四啊,人怎么就不来画室了呢,老爷子现如今可回来了。
  这一日,天气晴,微风,四月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我吃了一份学校外面的豆浆油条,然后拎着一个汉堡包进了画室,我现如今不到中午就会饿,拿这个可以垫垫肚子。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邓国平,正在很认真地修饰自己的作品。
  我大师兄邓国平,最近正在画一幅海景,据说想要参加一个特殊的展览,所以,无论什时候,我都可以在画室里见到他。
  “大师兄早啊,吃了吗?”
  邓国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突然一亮,“早啊,小师弟,你还带着早饭来画室了?”
  “不是,这是……”我正打算解释一下,这是我的点心。
  结果,邓国平,突然跑了过来,抢过我我的汉堡包,“谢谢啦,小师弟,还记得给师兄我带吃的,以后师兄罩你。”
  我一脸留恋的看着那被咬了一半的汉堡包,一脸的悲愤。
  想当年,我认识的大师兄不是这样的啊!
  “那什么,等师兄我功成名就了,我请你吃饭,地点随你选。”邓国平看我的脸色有点晦暗,一边吃一边开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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