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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怪闻单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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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这些东西,微臣并不需要。”
  听到张清行说的话之后,手里还抓着两大把珠链的太子转头看向了他,眼神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张天师想到了某天突然跑到望山上的一条黑狗,那条流浪狗到处嗅过之后又找不到食吃,饿肚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后来张清行把它养起来了,那是他养的第一个动物,取名小黑,不过那条叫小黑的狗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老死了。
  “太子殿下,您好生休养,臣先告辞了。”
  张清行放下了手中那一大堆东西,原本是想来试探一番太子身上的邪物到底是何来历,今日被他这么一搅,倒是有些狠不下心了。
  作为外人口口相传的神秘天师,他貌似权威不可侵犯,但内心深处其实却非常柔软。
  说罢,张清行就转头离开了,太子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和表情看着他,只不过目光和一颗心,却是跟着张天师的背影一块走了。
  三日之后,皇帝于夜间突然病重,他在噩梦中惊醒,夜咳不止,血咳了一堆又一堆。
  整个太医院都乱了,张清行在太医之后赶了过去,他过去时已是卯时,天刚微亮。
  折腾了大半夜,听闻马上就快要死了的皇帝,此时正面色红润地站在窗前逗鸟,见张清行过来时,脸上明显多了几分俱意。
  不过他倒并不像太子那般神智丧失,只是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全程看笼子逗鸟。
  “张爱卿,朕昨晚服了那药,果真是有奇效……你看朕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说着,皇帝将手里一捧食粗暴的全都淋到了鸟身上,也不管食都顺着鸟笼缝隙掉到地上,转过身来,一脸朕已大愈的表情看着张清行。
  “张爱卿,这次朕能好多亏有你,传旨下去,赏黄金万两,三年不断。”旁边的内侍领了令,连忙下去通传了起来。
  皇帝说罢,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窗外,“眼下宫内已经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需要张爱卿处理了,爱卿不如明日就回望山吧。”
  张清行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帝,说道:
  “皇上,太子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而且宫内闹鬼死人一事,臣也尚未给出一个交代。”
  “哎呀,这些小事,都让驱魔司的人来做不就可以了吗?张爱卿都已经为朕将事情安排至此,难道我养的那帮驱魔师都是废物?连善后都做不好?”
  皇帝想催张清行离开的意思就连旁边的侍从都听出来了,不过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测,向来无人能猜透,不正常也变成了正常。
  张清行自然是不能在眼下这个关节骨走的,一个太子,一个皇上,吃下长生丹药后,全都变得不正常。
  朝中主事之人被邪物缠身,这要是真听话被支走了,老百姓和官员怎么办?
  这事定得想法子回旋,而太子一日得送张天师三回珍奇稀宝也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据说太子服食张天师血肉制成的丹药后,虽神志不清,可却开始对张天师献好,颇有几分断袖之意。
  这个说法很快就小范围的流传开了,四皇子病前,与五皇子甘文非常要好,都说皇室无手足,可偏偏这两人,真就好的跟民间兄弟似的。
  季苏殷病前,他们互为兄弟,互为知音。可季苏殷病后,之前那个玲珑剔透八窍心的人却变成了这么一个神志不清的大傻子,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皇帝现在不急了,五皇子甘文倒是比谁都要着急,他寻遍了天下的名医,这段时间来宫中的医者一天比一天多,而太子要吃的药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偏偏药都吃了,可人却半点都不见好。
  张清行去往太子宫内时,五皇子甘文正追着苏殷到处跑,想喂他吃药。
  “皇兄,你这……你怎么能这样!你以前可不是这种怕苦的人!”
  季苏殷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把甘文和自己的身份放在眼里,他到处逃窜,地上已经打翻了两碗药。
  两人追逐了大半天了,旁边的内侍都不敢过来帮忙,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该帮谁,于是两位皇子就这么继续追逐。
  季苏殷身体痊愈后不久便从问丹阁里搬回了东宫,这里比那块地界要宽敞多了,在这闹也是完全有足够的空间。
  张清行请了两次安都没能插话进来,直到正躲药的季苏殷自己看见了张清行,他这才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五皇子看见自己的皇兄突然乖得跟猫似的,不由得转头也看向了张清行。
  “是张大人来了啊。”季甘文对张清行好感还是很足的,他虽然年轻,但忧国忧民,宫内出的那事已经足够叫他焦头烂额,皇兄一病不起,更是对他打击极深。
  现在托这位张大人的福,皇兄终于醒了,虽然神智不太正常,但人看起来好歹也算没事了。
  “五皇子。”张清行对他行了个礼,两人也算是打过招呼了,“太子殿下他是不愿意喝药吗?”
  张清行问出这句话之后,一旁乖乖蹲着的季苏殷就像是听懂了一样,他抬眼看了张天师一眼,连忙冲到五皇子身边,从他手里夺过药碗,将里头的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嘴里苦涩难忍,甚至还有点吐药。
  张清行见状,从旁边宫女手里捧着的小碟子里捡了一颗蜜饯,递给了季苏殷。
  季苏殷看着张清行愣了愣,他弓起背脊,边看着他的眼睛,边小心的从他手上将那颗蜜饯叼了过去,就像是怕自己突然被他踢开一样。
  季苏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张天师没忍住笑了。
  他那双眼睛一笑起来就会弯的特别漂亮。
  这是季苏殷第一次见张天师笑。
  借着太子喜爱离不开的名头,张清行在宫内多留了些日子。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宫中再次开始死人了。
  皇帝就像突然变了个性格一样,本来只是一心求长生,无心打理朝政,政绩平庸。
  而现在,他已经无法再用平庸来形容了,就冲他开始大兴土木、借一点小事为由头就残忍虐杀下人便能看出,朝廷已经有了暴政之初的苗头。
  太子殿下看样子是不行了,三皇子根本不敢劝谏,他也没这个口才,六皇子才刚识字,皇家的事就这么全都落到了五皇子季甘文的头上。
  这段时间,季甘文每天四次的往皇帝那跑,一开始皇帝还愿意跟他说话,到后来见一次就骂一次,最后直接连人都不见了,要是没大臣在旁劝着,他差点就要被以策反的名头关进牢里。
  宫里那些被皇帝虐杀而死的人,无一例外都变成了厉鬼,可是每当子午交替之时,无论驱魔司的人再怎么严加看守,它们全都会消失不见。
  仿佛是朝着某个方向聚集了,那地方没人敢说,因为正是皇帝的寝宫。
  季甘文心系朝政,很快便从驱魔司的人那块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当夜便前往驱魔司蹲守,果真看到厉鬼都纷纷赶着月色前往皇帝的寝宫方向。
  他叫上了驱魔司大臣一起过去查看情况,结果居然看到了绝对不是他在这个时候应该看到的东西。
  皇帝周身被黑色煞气覆盖,厉鬼身上的怨气被提炼成煞,纷纷聚到了皇帝体内。他仿佛一个黑色人影,此时已经不太能看得清楚五官了。
  最关键的是,皇帝转头时看到了在后面偷看的季甘文,以及那两个驱魔司的人。
  驱魔司的人忠心护主,在前面抵挡,让五皇子先跑。可是才跑出皇帝寝宫没多远,鬼魅般的皇帝就已经追上来了。
  季甘文被一股力量狠狠打翻在了地上,甚至没忍住咳出了一口血。
  “甘文,本来朕并不想杀你,可你实在太不听话了。”
  眼前的东西有着皇帝的外表,皇帝的记忆,看起来似乎就是皇帝。
  但季甘文此刻却比谁都要更加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从小一直叫父皇叫到大的那个男人。
  皇帝的黄袍上已经粘上了大量血迹,他说话时,牙齿上的血丝叫人心底都在发寒。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可眼下情况却已经越来越危急,季甘文双手撑地,一点点的拼死往后挪动着,完全是出于求生本能在做这些事情。
  皇帝身后的煞气聚成了一支箭般锋利的东西,狠狠的从上而下扎向了季甘文。
  他终于惨叫出声,满头冷汗地闭紧了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甘文睁开眼睛,居然发现季苏殷不知何时赶了过来。
  他宛如野兽般扑了上去,与皇帝凶猛的互相撕咬了起来。
  宫内黑煞大作,而这两只以张天师血肉为引,进入人身获得神智的煞鬼,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竟互相想至对方于死地。
  “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在这宫中获取怨气!你何必非要帮这弱不禁风的小孩!”
  皇帝被一通猛打,虽说双方都伤的很厉害,但季苏殷毕竟年轻力壮,比年过半百的皇帝还是要有力多了。
  身体方面虽是这样,可皇帝体内的煞鬼明显要比季苏殷体内那只凶悍许多。
  他体力不行,但体内的黑煞直接将季苏殷给碾压到喘不过气。
  季苏殷还是不会说话,他爆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这声音并不是声带发出的,更像是一个器物吹出的声音。
  季甘文已经看呆了,他愣愣地盯着屋檐上那两个身影,身体被风吹的异常阴冷。
  这时,他的身后,走过来了一个人。
  眼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季甘文吓到尖叫出来,他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张清行。
  “张、张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甘文一见到张清行,就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张清行连忙将季甘文扶起,然后向他行了个礼。
  “五皇子,恕臣护驾来迟。如您所见,皇上和太子殿下服食过长生丹后,身体确实获得了长生,可灵魂却已经被外头的煞鬼侵占了。”
  “皇兄和父皇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吗?”
  “是的……臣这段时间已经将事情都查清楚了,进入皇上身体的是之前最早在宫中杀人的煞鬼,而进入太子殿下体内的,是宫中这次死人事件中聚出的新煞鬼。它大概是刚问世就碰巧进入了太子殿下的身体,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煞鬼。”
  张清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半跪在地上,递给了五皇子。
  “我将太子殿下体内的煞鬼进行了封印,这是封印的寄存物,通过这个戒指,您可以控制这只煞鬼的行为,成为它的主人。”
  屋顶上的那两人已经不见了,他们纠缠到了更远的地方,季甘文没忍住,向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
  “皇兄!父皇!”
  他悲恸地喊了出来,磕完六个响头之后,整个人都已经泪流满面。
  张清行在旁作陪,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周边满天星光,前方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黑煞,很快,便随着雨后的薄雾,一同消散在了半空当中。
  皇帝与太子殿下一同殁于月圆之夜,三皇子无人拥护,德才兼备的五皇子上位。
  张清行又回了望山,五皇子季甘文,也就是当朝新皇帝前来送行。
  虽对眼前这个有着四哥皮囊的秽物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毕竟是顶着季苏殷的身体,临行前,年轻皇帝还是开口,希望张清行日后可以好好善待他。
  张天师点头应了,皇帝起驾回宫后,他看着轿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个戒指。
  有天晚上,他去找那位“太子殿下”,对方又塞了一大堆宝贝给他,被他一一拒绝后,他又不知道从哪个笤帚疙瘩里,寻出了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戒指。
  张清行依旧没收,只不过回去宽衣时,他却在自己衣领里看见了这个东西。
  一直没有扔,于是便成了自己收下这魔物的凭证,它非要给,再用到它身上,倒也很合适。
  回去那日,季苏殷穿了身白色衣服,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发带被风吹起,倒有了几丝英姿飒爽的意思。
  只不过他的脑子依然不太正常。
  而且张天师发现,他其实是会说话的,只是刚开始他就跟一个婴儿一样,完全不会说而已。
  就比如现在,他第一次看见外面这个世界,指着花啊啊的叫着让张清行看过之后,没消停一会,又开始指着天上的鸟,让张清行看鸟飞。
  “清、清行……看,鸟!”
  张清行无奈道:“皇上离开前和你说过什么?都忘了吗?”
  季苏殷闭上了嘴,一句话在嘴里兜转了好几次,这才结结巴巴的憋了出来。
  “主人,看……看鸟。”
  “你的名字?”
  “季苏……殷。”
  “?”
  看到张天师那参杂了几分质疑的眼神,青年咽下口水,终于改了口。
  “小黑……”
  “对,小黑,这就是你以后的名字,记住了。”
  “好!清、清行!”
  “叫我什么?”
  “主……主人。”
  “听着,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看在皇上的要求收下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
  “好,主人。”小黑点了点头,肚子很不适时宜的响了一下。
  “饿了?”张天师骑在马背上,侧目看了旁边的小黑一眼。
  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咽下了一口口水。
  “主人,饿。”
  “我没吃的,忍着。”
  “……”
  这便是张天师与小黑初识的那段经历。
  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除了张天师的记忆与那个丑陋的铜戒指,世上再无人能证明,也再无人将其提起。
  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私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不曾想,忘记的其实都还记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番外壹·长生·完


第66章 僵尸起跳
  “小李; 这边还有一堆材料,赶紧搬过去!”
  为了赶工期,建筑工地正在连夜施工,虽然辛苦了点,但加班费还是足够的。
  中年男人听到包工头在叫他,连忙点头,他将残破开线的带胶纱手套往上扯了扯; 走过去蹲下将材料搬了起来,使劲扛到了肩上。
  工地上有些地方很明亮,可有些地方却非常阴暗; 光线钻不进去,在墩柱的阴影下面,人影被拉的老长。
  男人扛着那堆钢板往工头指的工作面走去,额上的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里; 盐分让眼球产生了刺痛感,可他却腾不出手去擦拭眼睛。
  他时不时要因为眼睛痛眯一下眼; 侧过脸在衣服上擦拭也没多大用,因为天气太炎热了,汗还在一个劲的往外流。
  男人已经到阴影区了,这边太黑看不清楚路; 所以他脚下走的非常颠簸。
  耳边有高层施工时传来的各种杂音,男人不知为何,抬起头去看了一下。
  与此同时,上面的工人低头时; 发现身旁用来填充的水泥桶不见了,
  一个黑影从楼上直直坠落,施工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
  旁边的工友远远看见了这个状况,连忙大声招手呼喊了起来。
  包工头带人走过去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被从天而降的那个水泥桶砸的不再动弹了。
  水泥泼了他一身,溅的旁边也全都是,安全帽还好好戴在头上,但水泥桶砸中的是他的脖子和胸口。
  不知是不是刮伤了脖子,他正在疯狂地往外流血,血液与尚未凝固的水泥混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颜色。
  “这,这怎么办?不会死了吧?”
  “啧啧,这么高的地方砸下来的,我估计他活不成咯。”
  “哎呀,哎呀,出事了。”
  旁边的工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包工头脸色难看极了,他伸手指起了旁边的人,语气恶的不得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我让你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吗?干活去,我马上开车送他去医院!老刘,过来代下班。”
  “诶,好。”
  一旁的中年男子被叫到之后连忙过来,包工头背起男人,皱着眉往工地外走去。
  外头没什么人,简陋的停车场也黑漆漆的,他将男人放到了一辆皮卡车的后座,然后用盖货的麻布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卧槽他妈,这都什么事,今年怎么这么倒霉。”
  包工头边安顿男人边暗暗咒骂,做好这些后,他跳下后座,连忙发动引擎,带着男人准备翻山越岭,送去县医院里头看病。
  夜已深了,除了皮卡行驶的声音以外,整片荒山只能听到他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草丛被风刮过的窸窣声。
  “咳咳,咳!我好痛,好痛!”
  后座的男人大概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他捂着自己正汩汩往外流血的伤口,惨叫的声音比恶魔的诅咒还令人发指。
  包工头也不是没看见他受的那伤,那男人一直在流血,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温热的血腥味。
  他叹息一声,将车窗给摇了下来,“兄弟,再忍忍啊,我这正往医院开呢!”
  一接触到新鲜空气,那个男人就将头弹了出去,大口的呕吐了起来。他大概是晕车的体质,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呕吐的时候甚至呕出了鲜血。
  包工头越看他越觉得这事简直是无妄之灾,不由得加快了开车速度。
  他们现在正经过的这块地方是村民集中用来埋人的,他们工地就在这附近,刚开始施工打基础的时候,甚至挖出了好几具死人尸骨。
  诡异的是,那些死人看起来都已经死了很久了,可偏偏他们身上还连着腐肉,人还未腐烂。
  当时项目部的领导还因为这事报了案,看见那些尸体这么新鲜,他们还以为是发生了杀人案。
  可没想到的是,经过当地警方一调查,他们发现这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尸体了。
  尸身不腐的原因是因为人死前含着的那口殃气没吐出来,就跟死火山似的,听着吓人,实际影响不大。
  虽说没有鬼什么的在作恶,但是发生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挺忌讳的。
  包工头心里在胡思乱想,一时忘记了自己车后座还有人,就在这时,他迎面看到了一个横着穿过前方道路的人影。
  那个人是突然窜出来的,随着车越开越近,包工头看见前面的人目光呆滞,脸上的皮肤都掉了好几层,简直就是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尸体。
  他本来想狂按喇叭让那人走开,可刚刚看清那东西的脸后,他魂都快给吓飞了,连忙猛打方向盘。
  车直接将前面的东西直接撞飞了,擦着一个横在路边的粗树干驶过,半边都插在了田野里,已经开不出来了。
  巨大的声响过后,包工头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恐。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刚才打方向盘控制着车擦树而过时,后面的那个伤患还正伸长脖子外面头呕吐。
  他恐怕已经被撞断头了!
  包工头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红着眼圈不敢回头去看,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一个脖颈血肉模糊的尸体。
  过了好一会,他慢慢觉得车里变得越来越冷,好像是一直有风往里灌一样。
  他抬手抹掉眼泪,又焦急的试了试想发动引擎将车开出田去,但轮胎只会空转,车已经陷进去开不出了。
  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包工头颤抖着背脊,慢慢的,转头看了过去。
  右边的车门已经被打开了,他看见自己身后居然干干净净的,连断头该喷出的大量血迹都没有,更别提尸体。
  包工头懵掉了,他连忙解开安全带往后看去,那个受伤的男人也没有躺在车座下面。
  裹着他的麻布还在车子上,包工头心里慌了,他连忙拿着一个铁制工具,下车去四周找了起来。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在颠簸中将人给晃了下去。手下的工人受了伤,刚刚自己又在路边撞到了一个不知凶猛程度的怪物。
  先不谈那东西到底被撞死了没有,万一那个工人出事了可怎么得了!
  这会儿包工头就连鬼都顾不上怕了,他急忙沿着去路找起了男人。
  可几乎把自己上山的那条路都找遍了,他都没能找到那个身受重伤的人。
  包工头眼下整个人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他满脑子里只求着赶紧让自己看见那个比他还倒霉的工人,哪怕是死了的都行,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山上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他,包工头头痛欲裂,他又回到了自己陷车的地方,想着再去车里找一遍。
  可就在他往回走的时候,他似乎听见自己四周传来了异响。
  一堆新土呈坟包状堆在路中间,包工头不看还好,一看就硬生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己开车的时候经过了这条路,当时明明就没有这堆土!
  包工头害怕极了,他看着那个坟包,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掉。这时旁边突然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朝他猛地冲过来。
  看那衣服和体型,冲过来的居然是自己的那个工人!
  他一看就不正常,嘴里已然多了两支尖牙!
  包工头吓得惨叫一声,下意识的就迈开双腿,往旁边闪躲开来。
  可是抬腿时他不知撞到了个什么东西,身体直挺挺的往前扑倒,滚了两圈,整个人直接就滚到了坟包跟前。
  包工头在新鲜泥土里摸到了一个手感特殊的东西,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居然有一个满脸烂肉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他。
  男人双唇紧抿,身体被半掩埋在土里,他正自己刨着土,想从里面爬出来。
  “啊啊啊啊啊!”包工头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又惨叫了一声,赶紧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前跑。
  周围的风变得越来越冷,不知是他心冷还是现在阴气实在太重。
  总之包工头在路上狂奔,一路上,他看见了越来越多的人影,他们就在离路不远处的地方,没理由的蹦蹦跳跳,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吐气声。
  包工头已经被吓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他跑了整整一夜,才总算从这座诡异的山中跑出来。
  天已经微微亮了,包工头站在国道旁边,疲惫的等着从这路过的车。
  走这条路可以离开东市,平时经过的人还是不少的。
  包工头现在又累又困,他蹲在路边,一边警惕地看着自己前后左右有没有怪东西冒出来,一边抱着胳膊在路边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前方出来了一辆私家车。
  他连忙跳起来伸手去拦,但是拦了一两下,那车并没有要停的意思,直接就从他眼前开过去了。
  包工头懊恼地砸了一下大腿,甩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势必要拦住下一辆车。
  本以为下辆车应该还要过很久才会到,没想到的是,才过了几分钟,后面就有好几辆车来过来了。
  包工头连忙到前面去拦,可是他无论怎么拦,车都不愿意停,他想去路中间挡,差点就被人给生生撞死。
  经过这条出市车道的车今早似乎特别的多,包工头拦累了,索性就自己慢慢往里走了。
  大约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一辆驱魔警车从西市方向行驶而来,包工头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他最后一次开始招手拦车。
  可等来的,却是一发从车里头射出的子弹。
  他灵敏的躲开了,大叫着警察救命,这时车里的驱魔局才看出,前面那个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人影,不是僵尸,是个活人!
  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包工头终于坐上了车,他直接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而一旁的驱魔警也轻声安慰起来,还给他递了水和面包。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家人,他们还在市里!”
  包工头想起了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尸体,吓得头皮发麻,只想赶紧回家和家人们待在一起。
  “东市现在不太平,今早新闻应该都报了,昨晚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
  “死人诈尸了,上至千百年前留着一口气未腐朽的尸体,下至刚断气的死人,全部都诈尸了。”
  “这……怎么会这样啊!”
  “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我们今早刚接到举报,说是前面一处百年前的乱葬岗上出现了漫游僵尸,现在正准备过去。”
  “我刚从那块回来啊!那边有好多僵尸!真的有好多僵尸!”
  “林队,事情起因调查清楚了。”一旁的驱魔警在挂掉电话之后,看向了副驾驶正安抚着包工头的那个年轻驱魔警。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南市爆发出了大型聚煞事件,隐藏在南市全部的煞鬼几乎都去往了集天公寓……就是南市那个被传得特别有名的死亡公寓。煞鬼过去之后,统统被消灭掉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谁这么坑?居然有能耐灭一个市的煞鬼?”
  林队长惊呼出声,后面那位驱魔警扁了扁嘴,小声说道:
  “根据南市那边连夜出的报告来看,是张清行前总局。”
  “噢……原来是传说啊,那我懂了。”
  “听说当时小黑也在那里,隐约有了要失控的迹象。张前总局为了防止煞鬼提前聚成,所以放出了殃鬼的力量灭掉了南市全部的煞鬼。”
  “完了。”林队长一拍脑门,望天翻了个白眼,“殃鬼一出,含了殃气没吐出口的僵尸不就都要跳出来蹦迪了吗!”
  “所以现在不单单是咱们东市,四市已经全都开始大范围的诈尸……”驱魔局焦虑地摇了摇头,说道:
  “林家祖上下来就是除僵尸的一把手,大家都知道。现在林局长的电话都被其他市的驱魔局给打爆了,他们全都在要求调人过去抓僵尸,本来西市的简局还被晾在南市呢,昨天晚上方总局长连夜给他打了电话,叫他赶紧回去。”
  “方家那老头子就是矫情。”林队长切了一声,脸上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现在找林家跟找别家还有区别吗?殃鬼这么久没有出现,僵尸也几乎绝了迹,考驱魔证早就没有考抓僵尸这一条了,考的只剩抓鬼这一个大宗!国家不扶持抓僵尸的,小孩子都知道学抓僵尸没前途。”
  他说着越说越烦,直接把帽子扣下来,扯了扯胳膊上的白条,躁虑地闭上了眼睛。
  旁边另一个驱魔警闻言,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这……哎,是这个理,但咱们林局也不抹不开脸面说啊!东市每年都还给其他市的人做僵尸科普呢,光是旅游费纪念品咱们就赚了不少。”
  “那都算个啥?现在林家就差给抓僵尸申请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你知道吗?讲解归讲解,实操归实操,林家人再怎么懂表面知识,看见真货心里也发慌的!万一这僵尸也跟着科技革命一起进化了呢?”
  “那你接到任务出来还这么淡定。”
  “不淡定的话我该哭啊?先抓它一个试试呗,我们又不能都跟市民一样,跑到家里把门一锁躲起来,等着新闻解除安全警报就皆大欢喜了,我们是跑一线的人。”
  林队长说完之后,旁边的驱魔局又补充了一句。
  “死也得去。”
  “就是这个理。”
  车内终于平静了一会,包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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