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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_绿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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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来意絮絮地说了,才发现方瑾枝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五奶奶顿时心里有点诧异,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倒是我来叨扰你了……”
  方瑾枝吃了一口茶,提了提精神,才笑着说:“六妹昨天傍晚就和六妹夫回秦家去了,她回到秦家以后……应该还会有些事情够她头疼的,她暂时不能掀起什么波浪来。”
  方瑾枝说的正是陆无砚暗中让人给秦锦峰送妾的事情,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反正五奶奶也知道陆佳茵这次跑回娘家正是因为秦锦峰要纳妾的事情,她虽然知道的内情不多,却左右没差太多。
  五奶奶虽不知道陆无砚在其中做的手脚,但是也知道秦锦峰要纳妾的话,的确是足够可以让陆佳茵头疼一阵了。可是,五奶奶还是觉得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并没有能够将事情彻底解决啊!
  方瑾枝瞧出五奶奶眉宇之间的那点愁容,明白她心里的顾虑,她笑笑说:“五婶,你也不要太担心。如今担心陆佳茵瞎闹腾,还不如先为七妹把婚事定下来。”
  五奶奶心神一动,急忙点了头:“是,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一直都没看中合适的人家,如今看来佳艺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早点定下来好……”
  陆佳艺的婚事并不是没有什么合适的,而是五奶奶舍得不女儿,总想着给陆佳艺挑一个千里挑一的好夫婿,这才迟迟没定下来来。
  “若五婶有挑中的人家,不妨说给我听听,我也帮忙掺和掺和。”方瑾枝笑着说。
  五奶奶有些惊讶地看了方瑾枝一眼,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道:“有你帮着参谋,那是最好不过了!”
  五奶奶心里高兴!这是方瑾枝打算管这件事儿了!
  她来垂鞘院之前是心事重重的,而等她离开垂鞘院的时候,心里已经舒服了许多。她沿着青砖小路走了许久,而后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掩在草木之后的垂鞘院,轻轻叹了口气。
  从五舅母到五婶,从孤苦伶仃的表姑娘到温国公府如今的掌家人,方瑾枝是真的不是那个曾经的方瑾枝了。
  五奶奶离开以后,方瑾枝打着哈欠走回楼上的寝屋,吩咐几个丫鬟不要去楼上吵她,她要睡个午觉。
  方瑾枝刚刚睡着没多久,陆无砚就回来了。
  陆无砚听盐宝儿说方瑾枝睡下了,他也没去楼上吵方瑾枝。他立在一层的堂厅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陆无砚的目光无意之间落在高脚桌上的冰裂纹圆口花瓶,他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只小奶猫。
  他走到美人榻前,掀开搭在美人榻上的一条薄毯——下面并没有那只小奶猫的身影。
  陆无砚又看了一眼高脚桌上的白瓷瓶,那只小奶猫也没有在这里。
  算了,管它死活。
  陆无砚立在原地无所事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提脚去了楼上。他推开寝屋的门,绕过护着架子床的围屏,走向床边。
  他第一眼瞧见方瑾枝面朝外侧酣睡的侧脸,第二眼就看见那只小奶猫缩着身子,窝在方瑾枝的绣花鞋上。
  白白的一小团。
  陆无砚悄声上前两步,将窝在方瑾枝绣花鞋上的小东西拎起来。小奶猫一惊,立刻伸出一对利爪,它还没来得及抓人,一双小小的爪子已经被陆无砚钳制住了。而小奶猫在片刻的挣扎之后,才看见抓住它的人是陆无砚。
  它那双碧绿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陆无砚。
  没过多久,它那双碧绿色的猫眼中的警惕一点点淡去,逐渐变成了温顺。它慢慢耷拉着小脑袋,将小脑袋搭在陆无砚的手背上,甚至用舌头舔了一下陆无砚的手。
  它的舌头湿漉漉的,陆无砚有点嫌弃。
  陆无砚就在想要把它扔出去的时候,看见这只小奶猫干干净净的碧绿色双眼,不由犹豫了一瞬。在他犹豫的片刻里,小奶猫又舔了两下他的手背。
  甚至,发出轻微的几声“喵呜”声。
  陆无砚的嘴角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可是没过多久,陆无砚忽然意识到方瑾枝还在睡,它的叫声可别吵了方瑾枝。
  陆无砚重新望向方瑾枝,却惊讶地看见方瑾枝已经醒了过来,正十分生气地瞪着他。
  “怎么……”
  陆无砚的话还没有说完,方瑾枝就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陆无砚的脸砸过去。
  陆无砚慌忙将枕头接住,就听见方瑾枝气呼呼的声音——“不许那样看它!”


第150章 开心
  “喵呜……”
  陆无砚的手一松; 趴在他手上的小奶猫直接跳下去,趴在方瑾枝的绣花鞋上朝着陆无砚委屈地小声叫唤了两声。
  陆无砚垂眸,淡淡地瞥了它一眼。
  小奶猫缩了一下脖子; 又歪着小脑袋看向坐在床上的方瑾枝。它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儿,忽然窜出屋子; 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你在生气?和一只猫生气?”陆无砚将枕头放在方瑾枝身后,自己坐在床边,望着方瑾枝。
  方瑾枝哼唧了一声,偏过头不再去看陆无砚。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挺没道理的,可是陆无砚以前只有在望着她的时候才会是那种温柔的目光; 而他看向别人的时候都是冷漠而疏离的。这还是方瑾枝第一次看见陆无砚用这样温柔的目光看向别人……
  不,别的东西。
  哪怕只是一只猫!
  陆无砚垂着眸低低地轻笑,笑声由低渐高,直到后来有些压抑不住一般,双肩微微地抖动着。
  “不许笑了!不许笑了!”方瑾枝有些生气地推了推陆无砚的胸口。
  陆无砚轻易擒住她的手腕; 笑道:“我只是开心。”
  方瑾枝挣脱了两下也没挣脱出自己的手来,索性任由陆无砚抓着手腕,她低着头小声嘟囔:“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知道原因的。”陆无砚将方瑾枝柔嫩的小手捧在掌心,放在唇边辗转反侧地轻吻。
  带着一点点欣喜和满足。
  其实,陆无砚有一点意外。
  他一直以为在他和方瑾枝的这段感情之中;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是用情深的那一个。甚至,他根本不介意方瑾枝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几分。
  她对他的喜欢到底是一分还是九分,并不重要。
  他喜欢她; 想要把她圈在身边,想要彻底拥有她,这就足够了。
  而如今,他忽然发现方瑾枝对他的喜欢是出乎了意料的。
  陆无砚又失笑地摇了摇头。
  或许是他想多了,只是一只猫而已,只是方瑾枝又开始闹脾气了而已,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陆无砚抬眼,静静审视着方瑾枝,他忽然很想剖开方瑾枝的胸口,瞧一瞧她的心。
  “瑾枝,”陆无砚轻轻抚着方瑾枝的脸颊,“如果以后我喜欢上别人呢?”
  方瑾枝歪着头,古怪地看着陆无砚,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如果?”
  陆无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只小奶猫也喜欢像你这样歪着头打量别人的脸色,眼睛也和你一样是干干净净的。”
  方瑾枝蹙着眉仔细想了一会儿那只小奶猫的样子,可是她实在没怎么注意,只能摇了摇头。
  陆无砚刚想说话,外面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多时,米宝儿立在门外,禀告叶萧过来了。
  叶萧是来找方瑾枝的。
  方瑾枝低着头垂着眼,将眼中的情愫遮掩起来。
  叶萧来找她,只能是因为静忆师太的事情。
  方瑾枝想到了,陆无砚自然也想到了。陆无砚想得很清楚,方瑾枝和她生母事情还是应该由方瑾枝自己来做主,他决定不参与。
  “帮我推了吧,不想见,谁也不想见。”方瑾枝沉了脸,面朝内侧地躺好,又用被子蒙了头。
  陆无砚替方瑾枝将被子拉下来,才转身出去见叶萧。
  方瑾枝合着眼,心里一时安静,一时焦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焦灼什么,明明早就想好了全当不知道那些事情,不去想,不去和那些人再有牵连。
  可是……
  方瑾枝抓着被子,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
  那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的。
  五奶奶因为陆佳艺的事情过来找方瑾枝的时候,方瑾枝笑着和她说话,答应她会帮忙。可是方瑾枝心里还是失落的。
  她也好想有一个母亲,可以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为她着想、给她依靠。
  可是她没有。
  方瑾枝翻了个身,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好像这样就不会想起一样。
  许久,她捂着头的双慢慢向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当初……她的生母就是这样想要掐死她的吗?
  方瑾枝又开始生气,生她自己的气。
  早就下定决心不再去想那些事情的!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方瑾枝能够听出来那是陆无砚的脚步声。
  方瑾枝收了收情绪,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她不想让陆无砚看见她的情绪波动。
  陆无砚走到床边,立在床边瞧了方瑾枝一会儿,才缓缓坐在床边。他握起方瑾枝的手,将她小小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着。
  “瑾枝,她快病死了。”
  陆无砚感觉到他掌心里的那只手轻轻地颤了一下。
  陆无砚轻叹了一声,“瑾枝,不要因为我的两世影响你的决定。那些前世的事情,我会去避免,你不必要因为我说过的那些事而割舍一切。”
  方瑾枝咬着嘴唇,不吭声。
  “真不去看看她?只是把她当成这些年对你照拂的静忆师太。”陆无砚仔细瞧着方瑾枝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
  陆无砚虽然并不希望方瑾枝和她的亲生父母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牵扯,可是他是经历过至亲辞世的人,他明白那种万劫不复的痛苦。
  此时此刻,他猜不透方瑾枝是真的毫不在意,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或是因为陆无砚跟她说过的前世之事而心存芥蒂。
  陆无砚心里有一丝担忧,如果那个女人就这么病死了,那么方瑾枝日后会不会苦痛。
  他舍不得她轻轻皱一下眉,更别说是看见她痛苦的样子。
  方瑾枝想了好久,才说:“让盐宝儿跑一趟,请府里的大夫过去,再送一些人参类的补品吧。”
  陆无砚很快抓住了重点,问:“以谁的名义?”
  方瑾枝默了默,才说:“还是以我的名义吧。关心可以有,见面就不必了吧……”
  “好,我知道了。”陆无砚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方瑾枝的意思。
  他不仅按照方瑾枝说的去吩咐盐宝儿,又让盐宝儿最近一直盯着静宁庵,守着静忆师太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陆无砚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阁楼的顶层找到方瑾枝。
  方瑾枝正倚靠在阁楼最高处的栏杆那,目光悠长地望着远处。无数白色的鸽子围绕在她周围。
  “怎么跑这里来了,最近天寒,你这几日不能吹风。”陆无砚一边朝着方瑾枝走去,一边脱下身上的广袖长袍,走到方瑾枝身边的时候,将长袍披在方瑾枝的身子上。
  “无砚,这儿视野可真好。”方瑾枝说。
  “嗯,站在这里可以看见大半个国公府。”陆无砚顺着方瑾枝的视线看去。
  远远的,有几道人影。
  陆无砚眯着眼睛仔细分辨,才看出来是入烹带着陆隐心,还有府里的刘少奶奶带着她的女儿。他们在远处假山围绕的凉亭里说话、吃糕点。
  “刚刚陆隐心调皮,非要爬到假山上去,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去。幸好被入烹及时拉了一把,真的是把入烹吓得脸色都白了。”方瑾枝的目光还落在入烹和陆隐心的身上,絮絮地说。
  陆无砚刚想说——怎么,想要小孩子了?
  话还未出口,陆无砚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仔细瞧着方瑾枝脸上的表情,霎时了然。
  陆无砚笑着扳过方瑾枝的身子,让她面朝着自己。
  “瑾枝,你看我怎么样。”陆无砚望着方瑾枝的目光是温柔的,语气里却带着点郑重。
  “什么?”方瑾枝显然是没有听懂陆无砚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她也完全没有听懂陆无砚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无砚想了片刻,才说:“之前有一件事情我骗了你。”
  “什么事情?”方瑾枝被陆无砚的话吸引住了。
  “之前你问过我你喝醉酒以后是什么样子……”
  方瑾枝讷讷点头,“你说我喝醉酒以后就一直睡觉……难道……”
  “你把我当成你娘亲,扯开我衣服要吃奶。”陆无砚的嘴角是逐渐漾出的笑意。
  方瑾枝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无砚慢慢收了笑。
  “瑾枝,你看我怎么样?在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做你的教导先生、友人、夫君,甚至是至亲的亲人。”


第151章 怜惜
  晚上; 方瑾枝躺在床榻内侧。她侧着身子,面朝陆无砚,目光时不时落向陆无砚的胸口。
  陆无砚原本一直有裸睡的习惯; 因为方瑾枝小时候跑来掀他被子,他才将这个习惯堪堪改了。如今他每夜入睡前沐浴过后只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寝袍; 这寝袍只随意一拢一系,胸口时常露出一小片胸膛来。
  方瑾枝的目光就落在陆无砚寝袍衣襟露出的这一小片胸膛处,似又巴不得他的衣襟再扯开一些。
  陆无砚合着眼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瑾枝,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方瑾枝翻了个身; 仰躺着,眼睛望着架子床顶端的红色锦绸。
  陆无砚手肘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去瞧方瑾枝的眼睛。
  “很晚了,你不睡觉望着屋顶做什么?”
  “哦……睡觉……”方瑾枝抿了一下唇; 闭上眼睛。
  陆无砚好笑问:“睡不着?”
  “也不是……”方瑾枝犹豫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方瑾枝偏过头,想要去看陆无砚,却瞧见陆无砚因为支着上半身的缘故,他身上的寝袍被扯开了一些; 左侧胸口的那一点就露出了一半,若隐若现。
  方瑾枝呆了一瞬,瞬间转过头,不再去看。
  陆无砚的眉头就一点一点地皱起来。
  方瑾枝自打小的时候就是个心思细腻又多心易胡思乱想的; 陆无砚从她小的时候就喜欢猜她的心事,有时候猜到了,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比如现在,陆无砚就在猜。
  总不会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七八分的可能是今日发生的事情。今日发生的事情?陆无砚慢慢垂眸。
  今日叶萧来过,谈起静忆师太病重的事情。然后方瑾枝的虽然没有说出来,可陆无砚知道她心里总不会好受的,所以他劝慰了她一番。
  然后一切正常,直到就寝。
  就寝之后,一向早睡的方瑾枝难得没睡着,静静窝在陆无砚的臂弯里,睁开眼睛望着……
  陆无砚愣了一下。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
  陆无砚低低笑出来。
  “笑什么呢?”方瑾枝皱着个小眉头,偏过头来望着陆无砚。
  “以前总是咬夫人,今日也该轮到夫人了。”陆无砚抬起头来,黑沉幽幽的眸中渐次染出几许明艳的温柔缱绻。
  啊?
  方瑾枝还没反应过来呢,陆无砚已经揽住她纤细的腰身,轻易地将她带到他身上,让她趴在他的胸口。
  方瑾枝趴在陆无砚的胸口,有些茫然地抬头望着陆无砚。
  陆无砚不言,一拉一拽,身上宽松的寝袍就被他扯开了。而后,他轻轻扣住方瑾枝的后脑,往下一压。
  陆无砚这般举动,方瑾枝怎么可能还不懂他的意思?
  娇嫩的唇瓣碰到陆无砚胸口处的某一点,方瑾枝白皙如雪的双颊一点点染上绯红。虽然他们两个已经成婚许久,再如何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可是床笫之间,方瑾枝总是习惯了乖巧温顺地任由陆无砚摆布,如今……
  方瑾枝压在陆无砚身侧的手不由自主一抓,抓住陆无砚柔滑的寝袍。她微微用力,将掌心的寝袍一点一点攥紧。
  可是他平时不就是在她身上咬来咬去吗?
  这般想着,方瑾枝的小嘴不由微微张开,真的咬了上去。
  陆无砚的胸膛不由紧绷了几分。
  感受到陆无砚身体的变化,方瑾枝报复一般地又使劲儿咬了一口。这一次,她清楚听见陆无砚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陆无砚捏了捏方瑾枝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不是真的让你咬!”
  他顿了顿,低低地问:“要不要我示范一次教你?”
  陆无砚说着,宽大的手掌已经揽上了方瑾枝的腰身,作势就要将方瑾枝从身上拉下来。方瑾枝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摁在床上,小声地说:“你示范过很多次了……”
  “……我会!”
  ……
  陆佳茵这次跑回娘家本来就是希望娘家人可以给她做主,这样秦家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以后会对她好一些。
  可是她怎么没有想到母亲这一次并没有帮她。甚至连站在她这边帮着敲打秦锦峰几句话都没有!
  至于父亲……陆佳茵本来就没指望。陆佳茵是知道的,她父亲根本不管后宅事,他连儿女的亲事都不会过问,更别说是这种婚后跑回娘家的小事儿了……
  陆佳茵在娘家住了小半个月终于等到了秦锦峰接她回家,可是娘家既没有替她撑腰敲打秦锦峰,秦锦峰来接她的时候也没有服软道歉……
  更可恨的是姜晗梓还是进门了。
  纵使她哭过闹过,甚至往娘家跑了一趟,还是没有能够阻止这个妾进门!
  今夜,秦锦峰就要睡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了。
  陆佳茵咬碎了一口银牙。
  “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一些歇息吧……”阿夏立在一旁,一边瞧着陆佳茵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劝。
  “要你多嘴!”陆佳茵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发出来,恰巧阿夏这个时候说话,她这火气就一下子冒了出来。
  “是是是……是奴婢多嘴了,夫人恕罪……”阿夏急忙跪下求情。
  阿春和阿夏是陆佳茵出嫁的时候,三奶奶给她挑的两个陪嫁。两个丫鬟平日里没少受到陆佳茵的责骂,早就有些习以为常了。
  “谁要你在这里碍眼的!故意在这里看我笑话是不是!”陆佳茵拂了桌子上的茶水,茶壶和茶杯摔到地上,碎了一地。而里面刚烧开的茶水溅到阿夏放在膝上的手背,使得她的手背立刻红了一大片。
  阿夏疼得皱了眉,可是根本不敢叫一声疼,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阿春在门外就听见了动静,她匆匆掀开帘子进来,瞧一眼屋子里的阵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两个是死人啊!不知道收拾收拾啊!”陆佳茵指着一地的碎片怒道。
  “是……”
  阿春和阿夏急忙去拿了扫把、抹布,将地面的瓷器碎片和茶汤收拾干净,然后悄悄退出去。
  一出了门,阿夏立刻就掉了眼泪。
  阿春急忙拉着阿夏走到净室里,一边将帕子用冷水浸湿,敷在阿夏烫红的手背上,一边关切地问:“是不是疼了?除了手还有哪儿烫着了?”
  阿夏就吸了吸鼻子,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她掀开自己的裙子,只见膝盖和小腿上也红了一大片。
  因为有裙子隔着,倒是没有她手背上那般严重。可是那么一大片红肿,瞧着倒是挺吓人的。
  阿春“啊呀”一声,急忙又拿了一块棉帕放在冷水里浸湿,打算给她冷敷。
  “别哭了,都是做奴婢的,这点委屈……只能受着了。”阿春拧了拧帕子,蹲在阿夏的面前。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阿春和阿夏只当是哪个小丫鬟路过,却不想是秦锦峰推门进来。
  秦锦峰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住了。
  阿夏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将裙子放下,和阿春一起给秦锦峰行礼。
  秦锦峰皱了一下眉,想问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她怎么对自己的下人,他才不要问过。
  “看见徐妈妈了吗?”秦锦峰问。
  阿春和阿夏都摇头。
  秦锦峰就不再问,转身退了出去。
  秦锦峰走了以后,阿春又拉着阿夏坐下,仔细给她冷敷。可是阿夏却有些心不在焉了,阿春叫了她两次,她都没有听见。
  “什么?”阿夏终于回过神来。
  “我得去夫人身边候着了,咱们两个不能都离了。若是夫人不喊,你今日就早些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我给你照应着。”阿春说完,就将挽起的袖子放下,匆匆回了陆佳茵房里。
  这才走了一小会儿,陆佳茵房里的瓷瓶又摔碎了三个,梳妆台上的首饰也洒落了一地。
  阿春硬着头皮走过去。
  劝是不敢劝了,她只能收了气息,恨不得陆佳茵看不见她,她放轻了步子走到梳妆台前,将洒落在地的首饰一件一件捡起来。
  陆佳茵又举起一个瓷瓶,阿春做好了准备等着她摔,可陆佳茵却举着瓷瓶半天没有摔下来。
  “阿春,你去一趟橘湾院。”陆佳茵将手里举着的瓷瓶慢慢放下。
  橘湾院是姜晗梓的小院。
  “……现在?”阿春呆住了。
  这个时候,秦锦峰和姜晗梓应该正在洞房花烛夜吧……
  虽然是个妾,可是姜晗梓因为她父亲的缘故,秦家也没怠慢,排场虽然小了些,远不能和正妻相比,可是在礼数之内,已经做到了万分重视。
  陆佳茵快要气死了。
  “对,就是现在!”陆佳茵将手中的瓷瓶递给阿春,“去,把这个瓷瓶送给咱们的姜姨娘。”
  “啊?”阿春将瓷瓶接过来,冰凉的瓷瓶却让她觉得像烫手山芋一样。
  “瞧啊,这瓷瓶上的双鹊缠枝纹多吉利,姜姨娘一定喜欢得很!”陆佳茵语气越来越重,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
  “是……”
  阿春抱着瓷瓶走出屋,她立在门口挣扎了许久,直到陆佳茵猛地推开窗户瞪她,她才小碎步地往橘湾院去。
  橘湾院还没有熄灯,阿春松了口气。
  “奴婢桃子、杏子见过这位姐姐,姐姐有什么吩咐?”橘湾院里的小丫鬟看见阿春过来,急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她们都是跟着姜晗梓刚过来的,自然是不认识阿春,只是瞧着阿春身上的穿戴知道是府里的一等丫鬟。
  阿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她又不能忤逆了陆佳茵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四夫人身边的,四夫人让奴婢将这个瓷瓶送给姜姨娘……”
  明明不关她的事,可是阿春还是觉得说这话自己都脸红……
  桃子和杏子望着阿春怀里抱着的瓷瓶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阿春忙又接了句:“双鹊缠枝最是恩爱的寓意,也代表了四夫人的祝福……”
  这话说完了,阿春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她总觉得这句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还是桃子先反应过来,她急忙笑盈盈地接过阿春怀里的瓷瓶,道:“奴婢替姜姨娘谢过四夫人了!姜姨娘一定会喜欢这个瓷瓶的!”
  杏子也反应过来了,她拉着阿春的手,说:“姐姐既然来了,去跟妹妹到偏房里吃果子吧!”
  阿春忙推辞了,匆匆离开橘湾院。半路上,阿春就遇见了正往橘湾院来的阿夏。
  “你这是……”阿春的目光不由落在阿夏臂弯里的食盒上。
  陆佳茵又让阿夏来送东西了吗……
  阿夏冲着阿春无奈地摇了摇头,往橘湾院去了。
  果然,等到阿春回到陆佳茵那儿没多久,陆佳茵又吩咐她将一支金步摇送过去。
  一趟又一趟。
  陆佳茵一共让阿春和阿夏送了七次东西。
  橘湾院里,桃子一次次禀告陆佳茵又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秦锦峰沉着脸,坐在黄梨木圈椅里,手放在身侧的小几上,掌心里握着一盏茶,只是那盏茶早就凉了,他也未曾喝过一口。
  姜晗梓正沐浴过后,换上一身薄薄的浅红寝衣。本来就是个柳眉凤目小口雪肌的美人儿,又是刚出浴的时候,为她本身的美艳更添了几分动人。
  正是十二月下旬,天气寒着呢,她只穿了这么薄薄的一层寝衣,是有些凉的。
  姜晗梓吩咐桃子将陆佳茵送过来的东西一一收好。
  瓷瓶、摆件就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首饰就放在梳妆台敞开的妆奁盒里,至于吃的,就摆在小方桌上。
  姜晗梓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秦锦峰,而后缓步走到他面前。
  “您的茶凉了,妾给您换一壶吧。”
  秦锦峰没动。
  姜晗梓等了一会儿,就弯下腰来,将茶盏从秦锦峰手里拿了过来,放在茶托上,又将整个茶托端起,递给一旁的桃子。
  桃子领了令,急忙退下,去换一壶热茶过来。
  姜晗梓站在门口背对着秦锦峰,一时之间,她竟是不想转过身去。
  转过身之后是什么呢?
  他是她的夫君,可是她不是他的妻。
  她知道她是来做妾的,因为她的母亲是妾,所以纵使她再怎么得父亲的喜欢,也不过是被父亲当成拉拢下属的工具,送人为妾,而她将来的女儿也会是妾。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拜天地、交杯酒、洞房花烛夜……
  姑娘家一生最美好的日子。
  可是她是来做妾的。
  因为是做妾,所以在她大婚的这一日,被她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如此欺凌羞辱。
  在姜晗梓的眼里,妾就是比桃子、杏子都要低一等的下人。
  因为委屈而哭闹吗?不……她没有这个资格。
  纵使再怎么不愿意面对,姜晗梓还是收起眼里所有的落寞和痛楚杂绪,换上女儿家的娇羞,转过身,盈盈走向秦锦峰。
  “夫人心里想必是不舒服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她?”姜晗梓声音低柔,又带着一丁点掩饰过后的酸楚。
  秦锦峰已经快要被陆佳茵逼疯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逼得焦头烂额。他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对待陆佳茵,或者在想休弃她的可能性。
  听了姜晗梓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打量起身前的姜晗梓。
  姜晗梓无疑是个美人,她穿着薄薄的寝衣,完全遮不住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身。她此时低眉顺眼,带着点娇羞和欲语还羞的委屈。
  秦锦峰家风颇严,他自幼苦读诗书,年纪轻轻夺得状元头衔,根本无心男女之情,他母亲不是没给他准备过通房丫头,都被他影响读书为由赶走了。是以在他成婚之前,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至于成婚之后……
  秦锦峰只要看见陆佳茵,就会想起陆佳蒲那张温柔浅笑的眉脸。
  他就没有办法碰她。
  在他和陆佳茵大婚之前,他曾找过陆佳茵,明确告诉过她若她执意要嫁,他只能给她一个名分,至于其他,他给不了。
  陆佳茵还是欢喜地要嫁给他……
  成婚之后,陆佳茵不是没主动过,无论是秦锦峰沐浴的时候钻进净室,还是脱光了钻进秦锦峰被窝里。此类种种,她都做尽了。
  秦夫人也没少劝秦锦峰。
  “你们毕竟已经成亲了,那是要过一辈子的啊,难道一辈子这样疏远着?”
  “就算你不喜欢她,可是你总要为秦家香火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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