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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_绿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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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栽过去。
  他急忙放下筷子,将她扶起来。
  方瑾枝揉着眉头哼唧了两声; 她迷茫地望着陆无砚,嘟嘟囔囔:“你推我干嘛呀?”
  陆无砚一愣,笑了,“我的姑奶奶,我哪敢推你。”
  陆无砚忙将人扶到藤椅上; 拿开她的手,瞧着她的额头,的确是红了一块。他轻轻吹了一下,又用掌心覆在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一下下揉着。
  “疼不?”
  方瑾枝眨了两下眼睛; 彻底清醒过来。
  她掰了一下陆无砚挡着她视线的手腕,歪着头去望八仙桌,立刻皱了眉,不高兴地质问:“你怎地吃了那么多?”
  那不是因为她亲自下厨做的吗!
  陆无砚沉默了半天,才温和地问:“不是你准备的晚膳; 又让我吃的吗?”
  “那我又没让你吃这么多呀!你一向饭量都小的,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吃这么多会不消食的!”方瑾枝眉头皱得更深,竟是真生气了。
  “……是; 夫人教训的对,为夫谨记。”陆无砚微微弯腰颔首,十分认真。
  方瑾枝歪着头,仔细地瞧了瞧陆无砚的表情,才自我反省:“也是我不好,忘了叮嘱你,摆盘又多了点……”
  她又去摸了摸陆无砚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可不能现在就睡觉的。”
  陆无砚垂眸,凝望弯着腰的方瑾枝。
  她已经梳洗过了,发髻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上,随着她细小的动作,若水波潺潺。那双剪滟明眸半垂着,投下两道弯弯的月影。屋子里的烛光暖融融地投在她脸颊,只在鼻尖堆出一抹光,难得让她向来俏丽明艳的容颜多了丝浓浓的温柔。
  白皙的玉颈之下,阴影藏在交叠的湘色衣领里。
  陆无砚眸光渐深,缓缓道:“为夫的确需要消食。”
  方瑾枝就抬起头仰望着他,“要出去走一走吗?”
  她用那双眼睛望着他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这还要夫人的帮忙……”
  陆无砚轻轻一拉就将方瑾枝拉起来,直接将她抱起来,大步朝着拔步床走去。
  方瑾枝一怔,立刻双手抵在陆无砚的胸口,抗议:“天都快要亮啦!不睡觉了吗!”
  “嗯。”
  嗯?嗯什么嗯?
  还没等方瑾枝想明白呢,陆无砚已经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一手控住她抵在胸口的手腕,一手解开她的衣服。
  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而滚热的吻。
  气息渐紊。
  陆无砚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低安慰:“别怕,不会再疼了。”
  拔步床轻轻晃动,伴着急促的喘息和溢出的娇吟,描着鸳鸯的锦被从床上垂下一角,紧接着一只小巧的小脚踢了两下,那半垂的鸳鸯被便整个落下来,覆上两双摆在床前的软缎鞋上。
  是没那么疼了,或者说不是一直疼了。
  可是累呀!
  方瑾枝带着哭腔地低声求他:“好了,好了,不要了……求你了,三哥哥……”
  陆无砚带着笑意地吻上她的眼睛,问:“叫我什么?”
  “无砚……”
  ……
  当陆无砚终于放开她的时候,方瑾枝整个人软绵绵,又累又倦,合着眼睛不愿再动。
  陆无砚下了床,从双开门的矮柜里抱出一床新被子盖在方瑾枝的身上,这才出去吩咐入茶和入熏将晚膳收下去,而他则是去了净室,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望着呼吸绵长、睡得正香的方瑾枝,陆无砚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以免吵了她。
  还没等他所有动作呢,方瑾枝已经习惯性地翻了个身,从锦被里探出一只软玉般的小手在身侧摸了摸,直到摸到陆无砚的胸膛,她眉眼、嘴角一并弯起来。她凑过去,整个人钻进陆无砚的怀里。
  陆无砚一直没动,就这样温柔地望着她。待她终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乱动了,他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二日,就算是一向早起的方瑾枝也没能醒来。白日暖暖的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里,却被垂着的锦鲤戏水的红色床幔隔着,扰不到内里相依而眠的两个人。
  安静的拔步床里,忽然响起一阵细小的声音,只一声便歇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来。
  方瑾枝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醒过来。
  在方瑾枝睁开眼的那一刻,陆无砚也睁开了眼睛。方瑾枝趴在他怀里,仰着头望向他,小声说:“好饿……”
  入熏早就将早膳准备好了,晓得两人要晚起,她一直在厨房里守着,将早膳温着。等陆无砚喊的时候,急忙让入茶帮忙将饭菜送了过去。
  陆无砚在的时候,米宝儿、盐宝儿,还有新来的夭夭和灼灼不可以进屋的——可是方瑾枝悄悄立下的规矩。
  说是早膳,可这时辰已到了用午膳的点。两个人吃了东西,陆无砚就到书房里看书去了,而方瑾枝则要按照惯先处理一些府里的事情。
  等她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捧着绣筐去书房找陆无砚。
  陆无砚坐在一把交椅里看一卷书,方瑾枝就窝到他对面的罗汉床上继续做昨天没做完的袜子。
  陆无砚将书合上,放在一旁,又顺手从身后的架子上抽了一本出来,还未打开,先望着对面认真做针线活的方瑾枝,说:“府里的事情若是处理不过来,又或者嫌麻烦,可以让大嫂帮着你。”
  闻言,方瑾枝想了想。府里的大少奶奶薛氏出身名门,她比方瑾枝大了十二岁,如今更是孕有二子一女,既镇得住下人,又是个友善宽厚的,若是让她帮忙管家自然是好的。
  可……
  管家这种事儿,哪能随便让人帮忙?再者说,若真是让她帮忙管家,她就算表面上答应了,也未必十足十地尽心。毕竟,她是二房的人。
  方瑾枝古怪地看了陆无砚一眼。
  陆无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瑾枝,你喜欢管家吗?”
  “这和喜欢有关系吗?”方瑾枝反问。
  “你只回答我喜不喜欢。”
  方瑾枝想了想,才摇摇头:“比起来,我更喜欢吃喝玩乐……”
  陆无砚便没有再说话,翻开手里的书卷,开始看书。
  方瑾枝也没有多想,继续绣着手里的活儿——袜子脚心处的猪。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
  “选一种花。”陆无砚仍在看书,没有抬头,忽然出声。
  方瑾枝继续绣着手里的图样,随口说:“芍药。”
  “嗯。”陆无砚应了一声,继续看书。
  直到暮色四合,从窗外照进来的光暗了一些,陆无砚才将手里的书合上。
  他上半身微微向后倚靠着,静静凝望着坐在对面的方瑾枝。
  她垂着一条腿坐在罗汉床上,露出缎子鞋的一个肩来,系在胸口的亮妃色绸带一直垂下来,垂到地上。
  陆无砚凝望了她许久。
  待天色俞暗的时候,陆无砚才打破一片宁静,轻声说道:“别绣了,小心伤了眼。”
  方瑾枝陷入专心里许久,猛地听见陆无砚的声音才吃了一惊,她抬头望一眼窗外的天色,有些惊讶地说:“居然都傍晚了呢。”
  见陆无砚起身走过来,方瑾枝忙将手里的袜子藏在针线篓里。这双袜子还差一点点就要绣好了,方瑾枝是打算等做好了再给陆无砚看。
  她那点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陆无砚的眼睛。就算不看,陆无砚也知道她一定就要耍小聪明了,反正早晚会看见,便装作没看见一样,将她拉起来。
  “走吧,坐了一天,出去走走。”
  已经入了冬,可今年的冬天很暖,迟迟未曾下雪。临出门的时候,方瑾枝本不打算穿那么厚,陆无砚没依她,硬是逼着她换上一件小绒袄,才握着她的手出去。
  两个人去了梅林,但这个时候的梅却没怎么开,景色并不如意。他们两个没待一会儿,就牵着手离开梅林,往鲤池去。
  经过垂花门的时候,方瑾枝看见五奶奶和陆佳艺正穿过前面的回廊,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好像……
  是在躲着她。
  方瑾枝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从陆无矶离开温国公府以后,陆家就算是发动了官兵的力量也没把他找回来。
  而从那以后,五奶奶和陆佳艺就有些躲着方瑾枝了。倒是没有针对,有时候遇见了还能笑着打招呼,但是接触的确是越来越少了。
  陆无砚只是轻轻瞟了方瑾枝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陆无砚也不知道陆无矶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人没带丫鬟跟着,也没带鱼食,只在鲤池边立了一会儿,等起风了就携手往回走。
  陆无砚和方瑾枝刚回到垂鞘院里,入毒就匆匆过来了。
  “何事?”陆无砚蹙了眉,若没有急事,入毒是不会来找他的。
  入毒看了一眼陆无砚的脸色,才说:“顾望死了。”
  正坐在高脚凳上喂鱼的方瑾枝闻言一愣,有些呆愣地回头过来,望向入毒。
  自从知道静忆师太是她生母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入楼了。


第136章 心虚
  平平和安安坐在台阶上; 望着对面小阁楼紧闭的门窗发呆,时不时相互对视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她们两个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放在膝上的手也不安地攥着衣角。
  不久,刘明恕从小阁楼里走出来。
  平平和安安急忙起身; 拍了拍尘土迎上去。
  刘明恕能分辨出是她们两个的脚步声,他立在一旁,微微侧过身给她们两个让开路,道:“去看看顾希吧。”
  本来平平和安安还有很多话要问刘明恕,可听他这么说; 就顾不得问问题了。她们两个道了一声谢,匆匆越过刘明恕,跑进小阁楼里。
  一进到小阁楼里,就是一股十分浓重的药味儿。
  这一处小阁楼是专为刘明恕改造的,除了刘明恕和几个辅佐的大夫; 入楼其他的人是不许进的。
  小阁楼一共也就两层,一层放在数不清的各种药材,和一个小单间,平时刘明恕就住在小单间里。
  顾希在二楼。
  平平和安安一路跑上楼,跑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脚步有些胆怯了。她们两个对视一眼; 才推开门进去。
  这一间屋子里也是充满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还有……血腥味儿。
  屋子不小,陈设却极为简单,一桌一椅; 并窗边的一张简单的大床。
  此时窗户关着,又垂着幔帐,屋子里有些暗。
  平平和安安脚步轻轻地走到床边,平平轻唤了一声:“顾希……”
  脸色苍白的顾希极为缓慢地睁开眼,他空洞的眼睛望着屋顶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转过脖子望向自己的左侧。
  在他的左侧已经没有顾望了。
  好像,失去的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身体的一半。
  紧接着,他皱起眉。
  “是不是伤口疼了?”平平望一眼顾希的左臂,担心地问。
  他的左臂颤了很厚很厚的纱布,可即使缠了那么厚,鲜血还是溢出来,已经染红了身下的床褥。
  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沁出,他蜷缩起来,整个身体甚至因为疼痛而发抖。
  “要不然去喊刘先生吧……”安安十分不安地说。
  平平已经红了眼睛,她点点头,两个人刚要往外跑,就听见顾希十分虚弱的声音似乎说了什么。
  她们两个急忙凑过去,平平问:“顾希,你说什么?”
  “不用……刘先生说、说过……”顾希却说不下去了,他急促地喘息了两声,才能继续说:“会疼……”
  平平和安安茫然又无助地站在床边望着顾希,直到顾希的疼痛缓解了一些,重新静静躺平的时候,她们两个才匆匆拿了帕子,帮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她们两个又守着顾希好一会儿,直到顾希睡着了,她们才悄悄地退出去。
  两个小姑娘想了想,去后院找了刘明恕。
  刘明恕正坐在一个石桌旁,用玉石将晒干的草药仔细磨成粉末。
  他对顾望的死并不一样,甚至连顾希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个不小的惊喜了。
  再者,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实验品。
  平平和安安站在后院门口,有点不敢过去。刘明恕性子比较冷,平时几乎看不见笑容,所以她们两个是有点怕刘明恕的。
  两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刘明恕身边,也不说话。
  从她们两个刚刚到后院门口的时候,刘明恕就听出来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们两个的声音,刘明恕不得先开口:“有事?”
  “有……”
  “没有……”
  向来心有灵犀的两个小姑娘竟是同时说出了相反的回答。
  刘明恕觉得有趣,便用略温和的语气说道:“你们想问什么?顾希会怎么样?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分开?还是担心在你们两个当中也有一个会步顾望后尘?”
  “都、都想知道……”
  刘明恕难得耐心解释:“顾希会活下去,只是他左臂要养至少一年才勉强能用。大概再过三个月,我会试着分开你们俩。”
  “至于你们两个……会不会像顾希和顾望那样只能活下来一个还不能确定。”刘明恕顿了一下,“就算你们两个侥幸都能活下来,也必有一人是缺一臂的。”
  “给姐姐!”
  “给妹妹!”
  她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平平和安安的声音极为相似,甚至分不出是两个人的声音,她们两个人一起说话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是一个人。
  刘明恕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个不用争,到时候会根据情况,看看到底更适合谁。”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
  平平和安安公用的那条手臂是右臂,平平的右臂,只能给平平。就算她们两姐妹并不计较这个,他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说出来。
  平平和安安道了一声谢,沉默下来。
  刘明恕没有再管她们,径自碾着手下的药草。
  安安悄悄看了刘明恕一眼,或者说是盯着他的耳朵看。她曾听方瑾枝说过刘明恕的耳朵能听出来别人的表情来。她忽然很好奇,他现在能听出来她正仔细打量他吗?
  安安正这般想着,刘明恕忽然停下动作,虚无的目光扫向了她。
  安安一惊,有些心虚地说:“我们可以帮你吗?”
  她又加了一句:“我们会做好的!”
  “可以试试。”刘明恕说着,就将手中的柱形玉石递过去,教着她们两个该怎么将草药碾碎。
  平平和安安学得很认真,本来就是十分聪慧的小姑娘,没过多久就学得差不多了。
  刘明恕听着她们两个捣着的声音,就知道她们做的不错,不由点了点头。
  平平和安安刚将竹篮里的草药全部碾碎,就有小丫鬟来禀告陆无砚和方瑾枝过来了。
  “姐姐来了!”
  平平和安安已经很久没见到方瑾枝了,她们两个急忙对刘明恕说了一声,就小跑着往前院去。
  方瑾枝也很想念平平和安安。
  上一次来入楼还是她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回,她至今也没有忘记那一日的痛苦。
  只要一想到那一日的事情,她的脑海中就不由想起静忆师太温柔的样子来。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是自己的生母,竟曾经掐死自己。
  恨?
  不,方瑾枝一点都恨她,只是她不太愿意想起她,也不太愿意再见到她了。
  方瑾枝觉得静忆师太也是一样不愿意再见到她的。
  望着平平和安安小跑着过来,方瑾枝急忙拉住她们的手,亲昵地拉着她们说话,连一旁的陆无砚也顾不得了。
  知道她们姐妹有很多话要说,陆无砚也不打扰她们,而是去了后院请教刘明恕顾希和顾望的事情。
  方瑾枝是担心顾望的死让两个妹妹害怕,所以才急急匆匆赶过来想要宽慰她们两个。
  然而方瑾枝发现两个妹妹是真的长大了,竟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害怕,那流下的眼泪也是因为对顾望死去的伤心。
  也是,两个妹妹已经十三岁了。
  瞧着两个妹妹并不恐惧的样子,方瑾枝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两个妹妹不害怕,她害怕呀!
  无论是平平和安安,失了哪一个都不行!
  方瑾枝斟酌了言语,然后拉着两个妹妹的手,十分郑重地说:“顾希和顾望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告诉姐姐,你们……还要分开吗?”
  平平和安安有些茫然地望着方瑾枝,一时之间都没有立刻说话。
  方瑾枝就继续说:“如果你们选择分开,那么……是有风险的。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也有可能如顾希、顾望那样只能活下来一个的……”
  说到这里,方瑾枝自己倒是湿了眼眶。
  她稳了稳情绪,“如果你们两个选择一直这样,那姐姐会将你们送去花庄,或是哥哥之前带我们去的海岛。”
  “我们……”
  两个小姑娘犹犹豫豫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们听姐姐的……”
  从小到大,她们两个总是那般乖巧,很多事情都听从方瑾枝的意见。
  方瑾枝略想了想,缓缓摇头,柔声说:“别的事情姐姐都可以给你们拿主意,可是这件事情不行。平平、安安已经长大了,所以你们自己来决定。”
  望着两个妹妹犹豫的样子,方瑾枝明白顾望的死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影响到她们两个呢?
  方瑾枝轻轻叹了口气,说:“不急,咱们平平和安安慢慢想。不急的,等你们想好了再告诉姐姐……”
  平平和安安点点头,抱着方瑾枝。
  方瑾枝舍不得和两个妹妹分开,陪着她们两个用了晚膳,又陪着她们两个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跟陆无砚回温国公府。
  若是平时留宿一夜也是可以的,可明天就是十五,陆无砚去国召寺的日子。
  等回到垂鞘院的时候,已经到了该歇息的时候。陆无砚沐浴之后回到寝屋,就看见方瑾枝晃着一双腿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他。
  “喏,给你的!到了国召寺可不许再不穿袜子。”见陆无砚进来,方瑾枝急忙迎上去,将自己绣好的一双白色绫袜递给陆无砚。
  陆无砚将袜子接过来,一边打量着袜子,一边笑道:“原来你这几日就是做这个袜子给……”
  陆无砚的话顿住,他望着袜子脚心处的小猪哭笑不得。


第137章 嫁衣
  第二天一早; 因为陆无砚要去国召寺的缘故,起得特别早。他起来的时候,方瑾枝也想跟着起来; 陆无砚把她摁回被窝里,道:“天冷了; 别起来。”
  方瑾枝就窝在被子里,眼巴巴地瞅着陆无砚穿衣服,非盯着他穿上她给他做的那一双袜子才满意。
  陆无砚抬起脚,皱着眉瞧着脚心的小猪图案,笑道:“下次你还打算绣什么?”
  方瑾枝打着哈欠说:“青蛙、乌龟、壁虎……”
  陆无砚无语地立在床边敲了敲她的额头; 问:“能不能绣点好东西?”
  方瑾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才说:“冬瓜、窝头、辣椒……”
  陆无砚直接出了屋。
  方瑾枝抱着被子笑作一团。
  方瑾枝的确没睡饱,她又钻回被子里小眯了一会儿,才喊米宝儿、盐宝儿进来伺候她起来。
  当初陆佳蒲出嫁的时候,方瑾枝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绣了一床喜被。而如今陆佳萱马上要出嫁了; 方瑾枝却还没有给她准备礼物,实在是她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没有那么多时间。
  亲自绣什么东西肯定是来不及了,方瑾枝想了想,从自己的库里给陆佳萱添了二十担的嫁妆。
  二房给她准备的嫁妆一共也才四十担; 再加上一些商铺、田庄,方瑾枝这一送的确是大手笔。
  消息传出去,温国公府里不少人暗地里羡慕。陆佳萱更是亲自来垂鞘院谢方瑾枝,她们两个说了一会儿闲话; 方瑾枝留她用了午膳,她才离开。
  送走了陆佳萱,方瑾枝刚想眯一会儿,米宝儿就将吴妈妈领了过来。
  之前方瑾枝吩咐人去查方大夫人已故小女儿的事情,这是有消息了。
  “奴婢暗地里打听,终于给打听出来了!”吴妈妈一脸喜色,“荣国公府的小女儿方今谣因为是方家唯一的女孩,身子又弱一些,自打小就被整个荣国公府给捧在手心里,那可真真的千金大小姐,掌上明珠呐!”
  吴妈妈还是这么话多,又跳不住重点……
  方瑾枝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多不耐烦,毕竟是身边可靠之人,又早就习惯了她。
  “……后来啊,方今谣在五岁的时候被她二哥,也就是方今歌爬到假山上玩。方今谣就从假山上摔下去,一头栽进了假山下面的莲花池里。等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吴妈妈叹了口气,“当时方家老太太和方大夫人都伤心欲绝了好一段时日,更是狠狠地责罚了府里的二少爷方今歌。据说,把方今歌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可是二少爷方今歌当时也不过八岁,也是不懂事儿的年纪,哪里能看住孩子呢!从那以后啊,方大夫人就对这个二儿子有些不闻不问了……”
  原来方今谣是这么去的……
  听了吴妈妈的话,方瑾枝心里有些怅然。她也是自小就认识方今歌的,知道他脾气不好,有时候突然发脾气到毫无道理。那个时候方家要认下方瑾枝这个女儿,整个荣国公府也就方今歌最为抗拒。
  想必,方今歌也对他妹妹的死自责了很多年吧……
  方瑾枝又向吴妈妈打听了一些商铺的事情,然后让盐宝儿早就准备好的锦盒递给吴妈妈。
  ——赏给吴妈妈的一套鎏金首饰。
  方大夫人和方今歌之间的隔阂已经很多年了,并非轻易就能解开的。可他们两个毕竟是亲母子,方瑾枝相信他们两个心里都是十分在意对方的,只不过有一道砍横在那里,两个人都没有跨过去。
  方瑾枝想要帮忙,想要他们母子可以和好如初。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更何况,陆佳萱马上就要嫁过去了。若方大夫人还是在三个儿子之中还是处处冷了方今歌,难免不会也冷着陆佳萱。
  可是怎么帮方大夫人和方今歌母子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呢?这着实有些麻烦,方瑾枝一时也没想出好的法子来。
  方瑾枝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该怎么帮着那对母子缓解关系呢,
  忽见一道小人影在窗外闪过。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夭夭也没山作主张进来,而是立在门口,规规矩矩地禀告:“没吵到三少奶奶吧?奴婢有事儿禀告。”
  是个规矩的。
  “进来说吧。”方瑾枝就笑着让她进来。
  夭夭这才规规矩矩地走进来,说:“回三少奶奶,九府上少爷的嫡长子,隐心小少爷失踪了。”
  “什么?快,服侍我换衣服。”
  方瑾枝惊到了,她还记得隐心埋着一双小短腿却跑得飞快的样子。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呢?
  方瑾枝换了衣服,刚要下楼,米宝儿急匆匆进来,喘着说:“隐心少爷失踪了!咦……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方瑾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夭夭与我说了。”
  米宝儿看了一眼夭夭,她挠挠头,心里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以前都是她将府里各处的事儿带回来的……
  她朝着夭夭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心里想着以后可得更勤快着些。下次再有什么事儿,一定得比这个才来没几天的夭夭先得到消息!
  方瑾枝已经很久没踏入三房了,三太太、三奶奶、五奶奶还有下一辈几个儿媳都在那儿。
  陆子镜在庄子里查账,这个时候正往回赶呢。入烹也不在这里,她亲自去找隐心去了。
  方瑾枝刚进去,三太太就将她招到身边,说:“难为你有心了,还亲自跑这一趟。”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瑾枝忙问。
  陆隐心还不到两岁,身边怎么会没有奶娘跟着呢?
  三太太就将事情跟方瑾枝解释了一通。
  原来今天早上陆隐心刚吃过早膳,奶娘一时去厨房拿些糕点的功夫,再回来就找不着陆隐心了。
  原本以为是他调皮,奶娘先是让丫鬟们帮着寻找,找了两刻钟也不见人影,奶娘这才吓着了,她急忙将事情告诉了入烹,入烹又吩咐整个院子里的人找,也没找到。
  眼瞅着,陆隐心失踪已经近一个时辰了,入烹这才慌了,急忙将事情报上来。
  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整个温国公府快被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孩子的下落……
  方瑾枝想了想,那么大点的一个孩子,能跑到哪儿去?府里已经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不是被别人藏起来,就是自己跑到偏僻的地方了。
  三太太早就派身边的大丫鬟查过了,陆子境和入烹夫妇在府里并没有得罪什么人,那陆隐心又是个两岁的奶娃子就更不可能得罪人了。那么,不能是前者,只能是后者。
  方瑾枝能想到这里,其他人也想到了。谁都没说出来,但是心里头都隐隐担忧那还是是不是掉进池塘里,又或者枯井……
  不过现在还没搜那些地方的时候,再找找……
  “我也跟着去看看吧。”方瑾枝起身。
  她还没走呢,下人禀告陆子境得了消息已经赶了回来。三太太就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说了一遍,他心里自然着急,火急火燎地就亲自去找了。
  眼看着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仍旧不见那孩子的踪影。若是再找不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而这个时候,整个温国公府早就翻遍了,已经开始挨个池塘瞧看了。
  入烹脸色十分不好,她领着下人们搜寻的时候昏倒了一次,这才被送过来。
  “入烹,你再仔细想一想,隐心有没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比如他平时想去玩,而你又拘着他不让他去的?”方瑾枝问道。
  入烹叹了口气,她红着眼睛摇头,“他平时爱去玩的地方已经找过了,没有人影……”
  陆子境也进来了。
  入烹刚想问,瞧一眼他的脸色,就把话都咽了回去。
  入烹不由带着哭腔地喃喃自语:“这孩子能去哪儿呢……都搜过了,怎么哪哪都找不到人呢……”
  三太太狠了狠心,吩咐:“派几个水性好的家仆进各个池子里看一看罢!”
  闻声,入烹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还有一个地方没搜过。”方瑾枝忽然开口。
  她这般说,整个屋子的人都抬起头来望着她。
  “垂鞘院。”
  屋子里的人都一时没出声。
  是了,当然没有人搜过垂鞘院,没人敢去搜。
  感受那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方瑾枝苦笑着回过头,从窗户望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陆无砚快回来了。
  若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家丁在搜垂鞘院……
  方瑾枝揉了揉眉心,陆无砚会又一把火把垂鞘院烧了吧……
  方瑾枝知道,现在是她拿主意的时候,没有她的话,就算是国公爷也不敢擅自去垂鞘院搜人。
  陆佳艺瞧出方瑾枝的犹豫,便小声出主意:“不如先让垂鞘院的丫鬟搜一番呗……”
  方瑾枝刚要点头,入烹猛地站起来。
  “梅林!”她提着裙角,匆匆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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