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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_sinto-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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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nto
文案
说起赎罪,果然还是用身子赎比较好吧?
凉云盛姓凉,然后就真的凉了。
醒来就被通缉不说,但那个,喂喂,说的就是你,顶着我的脸作恶多端的狐面墨魔干嘛也要抓我??
易墨:“媳妇儿,来,我们一起过幸福♂生活。”
凉云盛怎么可能屈服?他当然是!从了……
骚天骚地苦逼受×强行霸道温柔攻
错了就是错了,做了就是做了,又怎么还得清?只不过是想再自私一回,找个借口留在他身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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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部分较迷注意
→多cp注意
→感谢看文的您!:D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凉云盛,易墨 ┃ 配角:令无性,沈云 ┃ 其它:
  ☆、小黑屋
  俗话说祸不单行,此话不假。
  一觉醒来被通缉就算了吧,而现在么……
  凉云盛已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坏事了。
  他会被人掐断脖子,剐开肚子。
  如此可怕的事,也仅仅只有八个字。
  这让凉云盛又想起一次匕首穿透他的丹田,剧痛令他凝住呼吸,他却只能冷汗直流地用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把匕首拔/出来,无法言语的苦痛压迫着他的每一个神经,身体就仿佛一块被撕扯着的破布。
  凉云盛打了个哆嗦,却没显得有多害怕。经历得多了就会无所畏惧了好嘛!
  如此说来,如果能一不小心成为一个抖m倒成了凉云盛最大的幸事了。
  当然,他也不敢自诩自己是一个拥有坐以待毙的乐观主义思想觉悟的人。
  且不说他现在被自己的软鞭绑着,身上除了里衣被扒的干干净净,可谓是猴子不剩毛。光是环望四周,便觉得阴风阵阵,一片黑幕中似乎混有某种犀利视线,炙热地、黏嗒嗒地、肆意地贴在他微微瑟缩的身躯上,灼热的肌肤上,冰冷的骨髓上,像是要透过他这副倾城美颜抓住他的灵魂本质。
  不过情况看来还很乐观,凉云盛扭动了一下两瓣屁股,妥妥当当地坐在身下软垫的中央,一边思量着一直窥探他的猥琐大叔是谁,一边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有人吗?”
  回声悠悠绕回了他耳边。
  果然,四周烛火顿亮,摇曳闪烁,黄烟般单薄,飘忽不定,堪堪引着人的视线飘向远方斑驳的暗红色香木背椅。再在橘黄灯光下,勾出一身模糊的黑色衣裳,往上是贴得紧密的禁欲的锈有金黄色暗纹的精致衣领,向上,绰约看出一人用白玉骨般的手虚托着下巴,松散了墨发,随意倚在椅上。
  “醒了?”低沉的男声涩涩的,似乎太久没有言语,带着喷薄而出的压抑的感情,勾人心弦。
  凉云盛顿时明白这就是他要找的猥琐大叔了。
  “醒了。”凉云盛非凡没有害怕,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愉悦,“我能问阁下几个问题吗?”
  “问。”
  “我的衣服呢?”
  “太脏扔了。”
  “那我的银子呢?”
  “太脏扔了。”
  “……你这人真奇怪,其实大兄弟,我人也很脏的,不如把我扔了。”
  “不嫌弃。”
  “……”
  男子用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似乎在等着凉云盛的下一句话。
  这似乎是蛊人心弦的魔曲,听得凉云盛享受极了,刺激得心花怒放,许久才似乎终于想起了正题。
  “那请问尊姓大名?”
  “几个问题问完了。”
  凉云盛两只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
  “……那请问我能再问阁下几个问题吗?”
  于是男子喉间轻滚:
  “问。”
  “……”
  凉云盛很明显地看出男子在戏耍他,倒是不嫌弃,双眼更加有神,嘴唇也抿得更加有味,吞了口不争气的唾沫,又问了一遍:“请问尊姓大名?”
  男子起身,走下高台,步伐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和凉云盛寂静无声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凉云盛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在身前利落地蹲下,用生疏又暧昧的姿势抬起他的下巴,道:“易墨。字墨之。”
  掐的力度刚刚好,既不会让人挣脱,又不会弄疼凉云盛。
  凉云盛这才发觉男子戴了一个摄人心魄的面具。面具上画的是红狐,鲜红的浓墨与黑色的符文在面具上交错,勾勒出张开红唇白齿的诡异惨笑。男子的眼睛从面具里显露出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黑深深的,犹如漩涡,渗人极了。
  凉云盛感受到易墨说话吐在他鼻子上的呼吸和男子发垂在他颈间的瘙痒。反而凑了上去,笑了起来,一双眸子亮闪闪的,让人陷进去。
  “就是那个震慑四方的狐面墨魔?”
  狐面墨魔,因人们所见时皆戴有一面诡谲的面具得名。据说是唯一一位从坠魔崖出来的魔鬼,一年前仅靠一人屠杀两大灵器世家,从此名声大噪。
  易墨轻笑一声,像在凉云盛心里挠痒痒,算是默认。
  “大人捉我干什么?”
  易墨顿了顿,松开凉云盛的下巴,微微低头,融入黑暗之中。
  捉你干什么呢?
  良久,他开口了——
  “要你。”
  这声音突然不哑了,似乎有些清亮,像铜币终于掉进了它梦寐以求的碗里。
  但凉云盛微微笑了笑,没吭声,却见易墨抬头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烛光。
  ——要你,要你一世安稳,要你远离苦痛,要你眉欢眼笑,如果可以……要你……陪在我身旁……
  但——
  “帮你。”易墨轻描淡写地揭过上一句话,“我帮你。”
  “哈?”凉云盛这次听见了,却很遗憾地没听懂。
  易墨突然把手落在凉云盛的小臂,不重,跟秋叶一样,一扫就走。
  “既然——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易墨声音小了许多,似乎带着倦意,“我希望你能不惹我生气。”
  凉云盛一顿,笑了笑:“哪能。”说着便把割软鞭的匕首收了回去。
  嗯?什么你说他收在哪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人说要我?”
  凉云盛突然斜了斜身,让易墨的手落实在他的小腹上,笑道:“是要我的什么?”
  易墨猛地收回了手,起身回了座位,步伐却有些快了。
  他道:“你不是被通缉了吗?我帮你替你证明你是冤枉的。”
  就是不答凉云盛的话。
  凉云盛也不在意,仔细寻思着他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意思不是让我投奔你吗?那可不成,投奔魔道我可是罪加一等啊。”
  他也没想着要易墨怎么回答,可是易墨就是回了。
  易墨回答的是——
  “我保你。”
  三个字,没有迟疑。
  凉云盛想了想,他本无所谓站在哪方,修仙也好,修魔也好,他只是想摸混搭滚地安稳度日,显而易见通缉被抓并不在他的最高理想之内,反正哪方都打不过,既然有人肯保他,那自然……
  “一言为定咯。”凉云盛又开始笑。他最明白自己的哪种笑最能讨好人。
  堂堂狐面墨魔要他,那他就从咯,管他要什么,只要给不就行了?反正他又逃不过,至少还有……至少还有屁股底下的软垫做客上宾不是?
  易墨顿了顿,不再看他,打了个响指,黑暗分出两个黑团幻化成人影,把凉云盛扶了起来。
  “诶?这是干嘛?”
  凉云盛挣脱不得。
  “带你洗澡。”
  “哈?”
  “你太脏了。”
  “不是不嫌弃吗!”
  黑影把凉云盛扛了起来,让他有一种随时会被当菜煮了的感觉。
  “天气不错。”
  易墨打了个哈欠。
  这算哪门子回答?!
  凉云盛总算明白什么叫嘴欠。好不容易遇见个未来的“救命恩人”,怎料这位恩公竟是个洁癖。不,等等,重点好像不对?“放开我,我能自己洗!!”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洗完以后他还是被五花大绑放在了床上啊。
  等等,为什么这次他只剩下一条亵裤?!
  “等等!你要干什么?!”
  身为一块待宰的红烧肉,凉云盛心里很不安分,看着在他面前正褪去外衣的易墨,右眼突立马开始抽搐。
  “睡觉。”
  凉云盛倒是懂了,他的恩公是个彬彬有礼,讲究“礼尚往来”的人。譬如他提的问题易墨总会回答,虽然都跟踩了香蕉皮似的跑了十万八千里。
  “大人,这我自然知道,但……”
  还未等凉云盛说完,易墨便躺在了他身旁,顺便把虚揽搭在了他的腰上。
  “咳咳,大人,这恐怕就有点影响不好了吧。”别真是要他吧?
  易墨这位老大爷却充耳不闻,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聒噪。”
  凉云盛霎时间住嘴了,他总觉得这轻飘飘的语气里暗藏杀机,就好像他不闭嘴,易墨就会专门把他拉到狂风之中冷笑一声,潇洒又帅气地摘掉面具,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露出危险又迷人的笑容,用嘴把他的嘴堵住似的。
  等等!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而且脑补莫名其妙地长且具体。他一定是看多了话本,脑子里全是浑水了。
  凉云盛暗自深刻地自我反省了一遍,就有一阵热气吹在他耳边。
  “别耍花招哦。”哦字极具挑衅。
  凉云盛眨眨眼,默默将亵裤里的银针塞回去。
  嗯……你说这样不会扎到屁股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墨低沉的声音跟风卷着细沙,树叶摩擦似的,惹得他头皮发麻。
  凉云盛索性放弃抵抗,反而翻个身钻进易墨的怀里。坏坏地笑道:
  “怎么会?”
  凉云盛的原则就是能主动就不要被动,被动了嘛……就认怂。
  “那就好。”易墨的身体似乎有一瞬僵持,随即恢复正常,把凉云盛拥在怀里,抱得极紧,极紧,“别想逃。”
  三个字,似乎用了极大力气。
  “逃不了的。”
  凉云盛这么回答他。
  然后——
  “诶?等等!等等!抱太紧了!喘不过气了!大人?大——咳咳——”
  “……”
  这天,对于凉云盛也说也是超平凡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易墨os:啊啊啊啊!!!!!!阿凉对我笑了!
啊啊啊啊,阿凉别笑了……
阿凉不会记恨我吧……
阿凉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
不不不、不行,不能怂,我还要再霸道冷酷无情一点!
啊我要不行了……
(已阵亡)
阿凉os:憋吧,又有人要我??哎,行吧,要吧要吧,挣扎一下意思一下就从了吧。
=====================
多啦美画的阿凉↓↓

  ☆、有一个人

  初春下十九,夜凉,天薄,色厚,星寒。一道强烈的白光恍若劈开苍穹,忽悠一闪。突然天光乍现,亮若白昼,又一瞬由黑暗淹没。浓厚而沉闷的云突然掺进诡异的紫,煮沸了地翻滚,挤压着,使得整片天空支离破碎。
  湫灵派掌门顿时脸色大变。
  为什么变?
  只因这是一件怪且坏的事。
  怎么就坏了?
  只因神算子源起道人五十年前曾夜观天象,卜出此番此景实为厄体降生祸害人间之前兆!
  这卦准吗?
  准!且不说源起道人德隆望尊,十几年前这番景象就曾出现过一次,然后祸害人间的地毒老祖便降生了。
  从此,大街小巷里无人不在传——地毒老祖回来了。
  地毒老祖是谁?
  祸害人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怎么让人闻风丧胆?
  说不清楚。
  人们只知他披一身紫红色破袍,腰系巴掌大的酒葫,不知从哪来,到哪儿去。但哪里有他,哪里便会有后脑勺冒着紫黑色烟气的冰冷冷的人——他总是这么杀人。可他真正长什么样,究竟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对于他的恐惧只来自于莫须有的感觉,而真正绝望的害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但可惜的是,从未听闻有谁见过体会过这种滋味的人还苟活于世。
  而凉云盛知道这件事,嗤笑一声,仅此而已。
  凉云盛喜欢鬼混,所谓鬼混就是,从日上三竿到星稀月寒,凉云盛都是“醉”的状态。这个醉也并不是说他一天到晚都在喝酒,他去金堆里都掏不到银子来喝酒,而是说他似醉非醉的状态。
  什么事来了,重于泰山也好,轻于鸿毛也好,在他心里都占不了多大地儿。你跟他说话,他就给你开黄腔,首先自我得意一番,数着自己的丁点优势说个几遍,然后就骚包得谁惹上就一身骚味。
  凉云盛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但是怪的是,他鬼混,和鬼混也好,和阿猫阿狗混也好,就是不喜欢和人混。所以没人清楚他一天到晚究竟在哪,当然也没人想知道。
  好比昨夜,他独自在硬邦邦的树干上夜观天象看见那件怪事,而今早就独自在这根硬邦邦的树干上醒来。他二话不说随手摘了个枝头吊着的苹果,翻个身,打个哈欠,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了,好不潇洒惬意,活脱脱睡出了在堆了十三层柔软被褥的大床上醒来的感觉。
  凉云盛半阖着眼,正感叹着此时的风平浪静,逍遥自在,就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朝这边涌了过来,颇有燎原之势。凉云盛一下来了兴致,心道出什么事儿了,“嗖”地一下直起身来,脖子伸得跟身下的树干似的,恨不得两只眼睛都蹦出来。
  不管出什么事了,在混乱的日子里求平静,在平静的日子里求乱子,总是没错的。
  结果好巧不巧,定睛一看之下,才发觉来者竟着蓝底白布——探灵门的校服——是同门的师兄。
  这不,领头的一个竹竿细,高个子,狐狸眼里闪着藏不住的精光的,就是凉云盛混得熟成一锅汤的大师兄——王五。
  凉云盛理了理衣襟,顿时又放松下来,半倚着树干,想要淋漓尽致地发挥出他身上的逍遥公子哥气质,可惜还在咀嚼苹果,两片烈焰红唇拧巴拧巴就跟驴子似的了。冷不丁一看苹果,脸色就跟还剩半截的虫子一样绿了。凉云盛“呸呸”几口,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和他们打招呼。
  “屎熊们吼哇!”
  礼数,也是一个风流君子该有的。
  结果话一出,只见师兄们一个个顿时面露喜色,如见珍宝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前涌来。
  “这么热情啊。”凉云盛果断一撩头发,准备展现一下突然身为众人明珠的傲人风姿。结果媚眼没出,头顶就一黑,厚重的麻袋从上面罩了下来。
  什么情况?!
  凉云盛暗惊,然后他就感觉到从树上坠下的窒息感,正想捂着自己的胸口,却整个人砸在一大块硬石上,凉云盛的老腰于是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凉云盛倒是不一会就弄清楚了,他哪是撞到了什么大石头,而是被一个身体硬得如钢似的彪形大汉扛着走。
  弄轻状况以后,凉云盛就一下镇静了下来。这种情况以他所见,要么是有人指使,想“要”他,要么就是拐到青楼。第一种已经经历过千八百回了,能这么温柔的先绑架倒是第一次遇到。至于第二种,虽还没经历过,但凭他的姿色,定是能混得风生水起的。
  于是凉云盛就一边揉着腰,一般跟随着奔跑的人一颠一颠的韵律摆动身体,一脸淡定地接着吃完了苹果,开口道:“那啥,大兄弟,慢点,我腰不好。”话毕,又忽然想起什么,“能否扔个核?”
  反正都吃了半截虫,也不介意多补充点蛋白质。
  倒不是说凉云盛真的无所畏惧,而是因为凉云盛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弱鸡。
  在这奚昆域上,修仙的人数不胜数。凉云盛就是其中一个。而凉云盛又恰好走了狗屎运,进了探灵门。
  奚昆域上门派如落星满地,其中三大门派分别坐守奚昆域的三方。东方椿曦山,南方梺华山,西方湫灵山,其中探灵门就坐落于湫灵山脚。湫灵派建立已有几千余年,将探灵门作为管理湫灵山所管境内的治安的部门。
  凉云盛一不潜心修炼,二无丰功伟绩,凭借些万年练气三段,很快就光荣挤进了外门弟子之列。弱鸡这个称号当得是实至名归。
  凉云盛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不该毫无反抗之意,这样会伤了绑架者的自尊心,于是扔了苹果核后就清了清嗓,准备大喊救命,却被一下子摔到了地下。
  “嘶——”凉云盛疼得直叫唤,跟个出洞的蛇一样从麻袋里爬出来。
  重见光明所看到的的第一个人就是焦一峰。
  此人身材魁梧,身高八尺,面色枣红,八字眉,脸上的轮廓犹如岩石轮廓分明。如今正双手叉腰,微笑着看他。
  面对比自己高个头的熊一样的男人,凉云盛不禁颤了几下,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只得堪堪问个:“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捕什么狼了吗?”
  焦一峰听了眉头一皱,显然不愿提及这事,一面囫囵应到:“这事不急。”一面将凉云盛从脏兮兮的布袋里拉出来。
  凉云盛趴着还好,一起身腰部一软,疼得呲牙咧嘴,这才意识到使自己遭受这般痛苦的就是眼前这厮,不免用一双柔荑来回揉着纤纤细腰,抱怨道:“大兄弟,我不就在你睡觉时给你扎了几个羊角辫吗?也不至于绑我这么严重吧。”
  “原来是你扎的啊。”焦一峰的脸很明显地抽搐了几下。
  “咳咳。”凉云盛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
  环望四周,杂草过膝,竹林隐蔽。
  凉云盛凭借丰富经验,脑内立马闪过一个念头:“大兄弟,你把我绑到这种地方,该不会是想……”
  焦一峰显然被凉云盛惊人的想象力给震惊了:“你怎么不猜猜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绑你”
  凉云盛娇羞地露齿一笑:“哎,长得美身材匀称也不是我的错。”许久后他似乎终于品出了焦一峰话里的味了,乌鸦一般地惊叫起来:“他们想绑我?!”
  焦一峰的笑顿时崩塌了,他收敛神色,一脸肃穆,可呆板淳朴的脸却使又他此时看起来有些滑稽:“王五出名了。”
  凉云盛听后一挑眉。
  这事他也略有耳闻。王五是老一辈的,听说他就是探灵门的外门弟子生的,呱呱坠地就在探灵门打点事务了。大半辈子也没什么出息,长着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做得一生油腔滑调的人。为人精明狡猾,做事圆润,倒是左右逢源。不过一身的晦气挡都挡不住,浪花一样往外溅,近来不知是什么神仙来了,突然时来运转,屡得内门青睐,在内门里进进出出的,倒出落得像一个内门高手。
  但这明显与他并无关联。他不过脑子里过个印象就脱口而出:“这又如何?”
  焦一峰显然知道就凭凉云盛整天神出鬼没的性子知道的顶多是些凤毛麟角,七拼八凑也弄不出个大概来,只好一骨碌地解释:“这事不简单。那劳什子东西在天上一闪,没个几天,门里就乱成一锅粥,现在处处都在传地毒老祖回来了。我是不知道那什么老祖有啥能耐,只知这几日人人都像绷在弦上的箭,紧张得不行……”
  焦一峰显然是老妈子转世,一说话来跟卸了河堤的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凉云盛只听了一小会就听不下去了。
  焦一峰见凉云盛双眼飘忽,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便用石头硬的巴掌怕了拍凉云盛的玉脸,见凉云盛捂着一张老脸嗷嗷叫痛,他才又接上话:“这是掌门的意思。”他顿了顿,“掌门对这件事格外上心,消息一出,便下令追查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弄得全门上下无不信服这地毒老祖回来了。好巧不巧,近来门下弟子外出总有人进犯,死得惨不忍睹。那人却不收敛,无人管束,放肆极了,还特意潜入门中,不少人都殃及鱼池。王五一口一个‘我见着那人了’,一面又‘找到了地毒老祖的踪迹’,整张嘴上跑马,被传进内门后破天荒地得了掌门赏识,你说奇怪不奇怪。他还没完,大肆宣扬他为人不才,恰有家传技艺,得以医术傍身,掌门来来回回传他几次就请人给他在身边安了住处,倒真有一副神医的模样。我倒是不知道他碌碌无为大半辈子,哪来的医术?”
  最后他瞅了几眼凉云盛,兀自叹起气来:“最近一次,他说晚上梦中一下记起了来犯的那人的脸,是什么天命所归,叫人画了一张通缉令。掌门竟还由着他。他现在风光得很,正奉命四处逮人呐!”
  凉云盛听他终于说出重点,不免认真了些。
  焦一峰于是抽出夹在腰间的皱巴巴的羊皮纸,小心地把它展开又抚平。
  上面画着一个人像,说人倒也不像。哪有人长成锥尖下巴,狐狸眼,八字胡,还横着一大厚嘴巴的。
  不过令引人注目的还是上面的标记——一级通缉令。
  “这谁啊?长这样不早被抓啦。”凉云盛终于还是没能严肃个一会,钻研起画像高级的脸,竟捧腹大笑起来。
  焦一峰脸色难看起来,五官皱巴巴挤兑在一起,话在肠子里打了个转,又堵在喉咙里,憋了半天,满脸通红,终于憋出个字来。
  “你。”
  这焦一峰不说还好,话一出便是一记惊雷。
  “啊?”凉云盛不免瞪大了眼,一头雾水。
  “你被通缉了。”焦一峰又加重语气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但显然我们的凉云盛老大爷的脑回路依然没和焦一峰在同一电波上:“你真幽默。本大爷长这样?”
  焦一峰于是只能咬牙切齿地回答他:
  “差不多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们认出来了。”
  凉云盛看着气得不行的焦一峰,心生可怜,本来就黑,这一急,就跟烂掉的红柿子似的。至于他自己,他不以为然。首先其一,一级通缉令,上面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把它分给外门。其二,王五梦里会周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会到他头上,他可没有什么扰人清梦的癖好。其三,他这张脸,乃盛世美颜,这画上的是他?不存在的,于是他顺势打趣道:“不过赏金蛮高的。诶?不如你捉我回去,奖励平分?”
  焦一峰的耐心终于告罄,对着凉云盛反手就是一拳。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通缉吗?”
  “骗了二巷子那儿一排儿童的糖葫芦?不不不,照你这么一说,应当是‘我’屡杀门人。”
  “得了吧,你那点小伎俩也就用在骗人上了!就凭你这吊儿郎当的本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探灵门的!”焦一峰听了凉云盛油腔滑调的回答,几乎怒喝,用两只杏仁眼瞪他,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潘氏一家灭门的!”
  凉云盛沉默了。他突然右眼皮打跳,心神不宁起来。直觉告诉他,兹事体大。他很有可能是被殃及的鱼,还是会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
  潘氏在湫灵山管辖境内是有名的商人世家,不乏天灵地宝,其中与湫灵派交易诸多,关系密切,就连在奚昆域中也算数一数二的灵器供应商。好端端的怎么会灭门?
  他的手在袖子里摸索着,连忙喊道:“冤啊,这应该不是我干的!”
  “什么叫应该!你没那本事!屠门那天你还在给我绑辫子呢!”焦一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突然希冀起来凉云盛真杀了潘氏一家了。他一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力气大得让凉云盛的手上有了红印。
  “那你还绑我!”凉云盛悄悄往后退一步。
  “这不来救你了吗?被我绑你能逃,被师兄他们呢?”
  凉云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焦急的滑稽大汉,把匕首收回了袖中,连忙笑道:“哎,我就知道,咋俩同门两年了,好兄弟情谊深厚,定不会见利忘友的。等等,救我的方式那么多,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因为记恨辫子那桩事才绑我的!”
  “咳咳,你说什么呢?我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我我我……”焦一峰的脸霎时红了,嘴上哆嗦了几回硬是抖不出个字来,可谓是不打自招。半晌,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定海神针,假正经地干咳几声,装作没有方才一副慌张样,反而一张脸肃穆起来,说得振振有词,血气方刚:“我的原则是行侠仗义!我的理想是做天下的英雄!我……”
  凉云盛一听便知这是焦一峰每天早上念三遍,中午念三遍,晚上还接着念的话,连忙一口打断:“行了行了,每天都念叨,跟和尚念经似的,也不嫌烦!”
  于是一翻白眼,用手挖了挖耳朵,实在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认个满脑子都是正义而天天宣誓的好少年来作兄弟。
  焦一锋自动忽略凉云盛一番行云流水的不雅姿势,只是锁着眉头焦急地把凉云盛往后一推,险些让凉云盛又跌下地:“你快逃吧,你的逃跑能力了得,跑到别地绰绰有余!别再回来了!他们要捉你关进锁湫牢!”
  逃跑能力了得?你说轻功会死啊。凉云盛只稍稍腹讳一番便正了色。
  锁湫牢,湫灵山河谷深处关押魔修的重地。湫灵派总是将等待处决的魔修拿进去关上一关,再身负重伤地送上灭魔台。无奈凉云盛也只能知道冰山一角,不过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有去无回。
  凉云盛这才开始为自己危机的后半生考虑起来。他一动不动,半晌,打定主意,腆着笑脸又迎上来。
  “你、你干嘛?”焦一峰连忙心虚地往后退。每次这厮笑意满怀地迎上来准没好事。
  果然!“焦郎~给点银子呗!”
  “你又要去青楼?!”焦一峰简直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折服了,死到临头还想着贪一时之欢!
  凉云盛自动过滤焦一峰的感叹句,伸出手,在焦一峰身上乱摸。
  “别毛手毛脚的!”焦一峰二话不说拍开他的手。
  “别这样。青楼人多眼杂,更好躲嘛。”凉云盛委屈更甚。
  不说别的,光说这厮一身红衣,肌如薄雪,两湾桃花眼盈满波光,勾着红唇,含着贝齿。浓墨一般,硬生生在身旁悠悠的绿中炸开,染出三月的红花。是个人都会心软。
  但焦一峰显然是在这一招上栽了不少跟头,坑里的黄土都要埋到鼻子里了,一见便一阵恶寒,顿时锁眼不看,整个人滑出去老远:“别用你对付女人那一招对付我!”
  凉云盛依然也有应对措施,酥音霎起:“焦兄~焦郎~锋尘~大英雄~~”每句尾音极长。
  “说什么我都不会给的!”
  凉云盛有些嫌弃地掂着焦一峰从靴里掏出来的碎银。大跨步轻功跃向花瑜楼。正寻思着从哪骗来些小酒。忽然被捂住了口鼻。
  蒙汗药!
  凉云盛摸向腰间软鞭。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事实证明,今天的凉云盛是块宝,人人都想找。
  王五找他。
  焦一锋找他。
  同门上下都找他。
  谁都找到了却谁都得不到。
  又有一个人找他。
  找到了,能得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第一章被易墨抓之前的事
==============
多啦美画的易墨↓↓

  ☆、三个男人

  待凉云盛醒来时,所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男子长发如墨,肆意披撒至腰间,立于铜镜前。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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