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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他总是不开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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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练的一些丹药,是针对这次的瘟疫的。”解战把手中的包裹递给陈运,“里面的丹药要分疗程来。陈兄可先找一人来试验,如果有效,我下次多带一些过来。”
“谢过公子,这,这药真的有效吗?”陈运接过包裹的手还有些抖。
“陈兄若是怕这药没作用。大可以找一个病势严重的人来……”
不等解战说完,陈运就打断他道,“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心怀希望以后再失望。”
“无碍,总归是要试一试。”
“好。再次谢公子。”陈运说着就要跪下。
解战适时抬手,拦下他的动作。“不用这般,都是为了百姓罢了。就先这样吧,一个星期后我再来,到时候我再接受你的感谢也不迟。告辞。”
“公子路上小心。”
解战摆摆手,留一个潇洒的背影给陈运,像是一个江湖人。
回去的路上自是慢悠悠的,不需要急什么的感觉不要太好受。
解战路过上次吃小馄饨的街,想起来那只猫好像对这里的桂花糕念念不忘。想着带回去一些。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公子,您的玉佩掉了。”是一个姑娘的嗓音。
“哦,谢过姑娘了。”解战微微点头,就要从那个姑娘手中接过,哪料到一个小姑娘的手劲居然这般大,扯都扯不回来。
“姑娘这是做何?”解战也不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身材不错。
“小女子捡到公子这样贵重的东西,公子不给些表示吗?”那姑娘调笑道。
“若是姑娘喜欢,便赠与姑娘了。我看姑娘似是与它有缘,不用谢了。”解战说完就要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话都没说完,解战迈着长腿就走了。没给她追上的机会。开玩笑,给你表示完,我还怎么给云卷买桂花糕,怎么赶回去吃晚饭。解大公子只当甩掉这朵烂桃花,买完桂花糕就回府了。
杜府。杜丞相老神在在的吃着螃蟹,看着不远处跪着的女子。
“品艺,说吧。今天都追踪到了什么。”
“解战似乎去了南郊。怕是那件事情出了什么纰漏,属下有些担心。”
“胆子大些,南郊那事我就是露出马脚来,他解战又能做什么?靠他那莽夫爹吗哈哈哈。”
“这,好吧。”
“下去吧,早些用膳。还有好戏可以看。”
“是。”
解战还在哄云卷多吃些桂花糕。“不是爱吃吗?怎么胃口那么小。”
“哥哥,我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不能明天吃吗?”
“明天冷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解战心想小崽子知道你哥给你带个热乎糕点有多不容易吗,就吃两口就不吃了。
云卷也在想哥哥好不容易带一次糕点,舍不得吃啊。想留着保存起来。
“罢了罢了,吃不下就放着吧。可要去看星星?”
“要的要的。”云卷又开始激动了。看星星也是他最期盼的了。哥哥会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上后院的百年老树,那里可以看星星。也可以,讲悄悄话。
“走了,抱稳。”解战不等云卷做足心理准备就抱着人飞向百年老树。
等到两人站稳,解战不出意料的又看到了弟弟的日常红脸。
“云卷似乎,很爱脸红。”解战调笑道。
“我这是体弱,身体虚的表现!”解二弟不服输。
“哟,哥哥知道了。”树上的二人谁也没有专心的看星星,难得的兄弟想“互怼”。
一周后,等到解战再次见到陈运的时候,这个青年感觉要要朝气了一些。见到解战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公子,你可来了。张伯的病要好啦。我之前给张伯试了公子炼的丹,张伯开始慢慢的有所好转。这一周时间,张伯已经要痊愈啦!”
“如此甚好,我此次也带了一些丹药。你且给染病的人都送些去。”
“我代大家在此谢过公子,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都感激不尽。”陈运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圈,倒是个性情中人。
“没事。只要大家能痊愈,早日归家,莫叫家里人担心了。”解战摆摆手,心中的担子彻底卸下了。
杜府中气氛却并没有这般轻松。
“你说,解战那小儿解了瘟疫的病情?”杜丞相一张脸不悲不喜。
“是。丞相,下一步我们要如何?”杜品艺跪在不远处,眼中杀机尽显。
“他解府真是能耐啊。不动声色的给我使绊子,我听说解乾的小儿子是个药罐子?”
“是,解云卷自打娘胎出来就靠药续的命。丞相的意思是……”
“解乾当年不是忍心让他夫人为国捐躯吗?现下就试探试探他的底线。”
“是要属下把解云卷给……”杜品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勿急躁。”杜丞相摇摇头,“解乾还在府上,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就让他们以为,这解家二公子是因病……”
“属下明白。”杜品艺领命退下。
杜丞相一人站在窗边,想着解乾暗暗出神。本以为这个莽夫和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构不成什么威胁的,现在看来。有人想扮猪吃老虎啊,怎么能让你得逞呢。这天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杜丞相冷笑道,“解乾啊解乾,我们且来看看,谁赢到最后。”
☆、第七章
解战觉得很蹊跷,是不是因为自己插手了南郊的瘟疫之事,所以许久没生过大病的云卷开始生病了。是上天在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吗?
“大宝,云卷的病是否要请医生来看?”解战知道亲爹什么意思,怕拂了自己的面子呗。
“不用了爹,云卷的身体状况我了解。这次大病也许是因为季节更替带来的不适。就不要再请人来糟蹋云卷的身体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大概也了解了。可惜爹再过三天就要去守边疆了,不能亲自照料云卷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小宝啊,你弟弟命苦……”解战望着解将军那张刀斧石刻般的脸,很难理解这种人心中的亲情到底是怎样的。
“会的,你放心。”
解将军与武将交接完之后便去探望了自己的小儿子。他从未看到卧病在床的儿子脸色如此苍白。
“云卷,你的脸色怎会如此苍白?”解将军着急的坐到小儿子的床边,扶着他要起身的病躯,给他身后塞好枕头。
“爹爹,云卷无碍,许是因为病来如山倒,所以才会看起来夸张了些。”
“你不要安慰我,有不舒服的就要讲出来。我堂堂振国将军,只有你们两个血脉,怎么舍得让你出事。云卷啊,治不好你,我真的,对不起……”解将军说到动情处,心中忍不住的难过。怎么就治不好了,就算不能如常人般奔跑,不能娶妻生活,怎么就连简单的活下去也这么难呢?
“爹爹,万万不要这样讲。我只是病了,又不是活不了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不要瞎说,你会没事的。爹爹马上就要启程去边讲镇守了,你可要让爹放心啊。”
“无碍无碍,下次爹爹回来,定会让爹爹看到活蹦乱跳的我。”云卷调皮的眨眼睛。
“好!”解将军搂过小儿子的肩膀,大手地压着他的头,没让他看到当爹的红了的眼眶。
解将军启程那天风和日丽,宜远行。
送他到城门口的只有自己的管家和大儿子。
“战儿,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弟弟。”解将军有些忧虑,不放心小儿子,也不放心大儿子。
“会的,爹也保重。”
“战儿。”解将军叫住了转身走的解战,拉过他的衣领,锤在他的心口,看似哥俩好的低语“儿子啊,切记,不要锋芒毕露。”
解战点点头。
“那我就安心了。”解将军动作利落的上马,不回头的走了。
解战望着解乾的背影,忽然,有些想吃橘子了。
等到解战回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走在大厅等他。
“怎么了?”解战走过去,边问话便把手放在弟弟的额头,体温还算正常。
“哥哥今天怎的也不叫醒云卷,云卷也想送……”话还没说完,脸就红了个透彻。
“送父亲?你不能见风。”解战坐在他旁边,开始倒茶。
“我怎的不能见风,我今日好许多了,又不是妇人坐月子。”
“哦?你倒是想怀谁的孩子,说来我听听。”解战举着杯子,也不喝了,开始凝视着自己的弟弟。
“我,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兄长不要无理取闹。”云卷被问到了,开始胡乱用成语。
“无理取闹?那云卷怀我的孩子怎么样?”解战抄起弟弟的腿弯,公主抱的把他抱起来。
“哥哥,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云卷开始慌了。嘴上说着放我下来,手却抓紧了兄长的衣襟。
“入洞房啊,不入洞房,怎么怀上我的孩子。”解战就知道,会看到猫炸毛的样子。话说情绪起伏太大对病人也不太好吧。想到这一点,解战决定适可而止。
“我,我,我……”我的梦想要成真了吗,云卷觉得兄长就是那个给自己放烟花的人,怎么办,真的好喜欢他,可以在他的怀里赖一辈子吗?
“小结巴,想什么呢?我只抱你这一次,以后再勉强自己的身体,我就要打你了,别以为我不打病人。”解战看着云卷红透的脸,就觉得有趣。被欺负了还不还口,也不还手。
解战把云卷放到床上离开以后,就开始接着炼丹。想着可以开始给云卷第二个疗程,希望他的身体能再结实一点。
却想不到管家敲开自己的门,告诉他,二少爷不行了。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谁给他开的玩笑吧。
解战跑到云卷屋子的时候,看到云卷还在吐血,染红的被褥还是不久前自己刚给他捏好的,几个时辰前他还在叮嘱要好好休息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叫御医,管家!给我叫御医,快啊!”解战第一次声嘶力竭,失了风度。
“哥哥,别急,别吼。”云卷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覆在那个看起来很绝望的哥哥手上。其实云卷也很难过啊,刚想过的一辈子,怎么就这么短呢?
“云卷,云卷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是因为什么?是我的丹药吗?是不是因为我的丹药让你的身体接受不了?”解战觉得很无力,为什么连瘟疫都救了,却治不好弟弟的旧疾,不不不,怎么会治都治不了反而害了他呢。
“哥哥,不怪你。云卷能偷生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这些偷来的日子能和你做兄弟我很满足,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解战看着云卷淡然的面孔,绷也绷不住了。
“住口!是我害了你,我这次练的丹药加了铅,我以为疗效会大的,你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讲,是我,都是我……”
“哥哥,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哭了。”云卷强撑着抱着解战,哥哥我也不想啊,我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你,这突然的腹痛我也料不到啊,可我又怎么忍心告诉你让你自责。这辈子就这样,真的好不甘心啊。
“云卷你撑着,等御医,让他们来看看,说不定,说不定就有治了呢?”解战哭红着眼睛,望着云卷,眸子里装满了乞求。
“哥哥你以前都说他们庸医的,没用的。你看开点,对我来说这也是解脱呢。下辈子,我便可以康健的陪在你身边了,这样不好吗?”
“胡说,你明明舍不得的。你坚持一下,云卷!”解战看着垂下的手,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呢?我选择炼丹,既没有自救,也没有救他人。就连至亲都被自己害死了。这是这世上,我仅剩的家人啊,是我的牵挂啊。
“少爷,御医来了。少……”这也是解管家第一次见大少爷这般失态,哭的很冷静,可是连前襟都湿了,手上满是鲜血。
“不用了,管家。”解战似乎还没从大悲中缓过来,平静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少爷,节哀啊。”
解战理也不理,抱着云卷去了他的炼丹房。
云卷啊,就是这里。害我夺走了你的命,你自己走的一定很寂寞,你肯定还怕黑,这怎么行呢。哥哥,来陪你吧。下辈子啊,你记得投胎到个平凡的人家,不用大富大贵,能安安稳稳就好。可不要,再生病了啊。
解战又想起了解将军,罢了。有什么好牵挂呢?不做那人的累赘便是帮了大忙了。
解战闭眼之前又想起了云卷,真的是,很对不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来了。
解战俯身望着柳宴说“你叫一声。”
柳宴懵“哥、哥哥?”
解战摇头“喵。”
☆、第八章
解战以为自己是陪云卷一起赴的黄泉,但是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溺水的人喘不上气。
“呼”解战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之中,像是高山的顶端,又像是云端之上。
我没死?那云卷呢?解战缓缓站起来,开始梳理脑海中的信息。
云卷是因为我丹药下的剂量过大所以病逝,我是为了陪云卷才自缢。我是鬼魂吗?还是没死。
解战身处自己的手,是温热的,可这白茫茫的景象又是怎么回事?
这空旷的地方毫无一人,解战开始不知所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等解战开始寻求真相的时候,他才知道。是生前的修道,和他最后放下的执念让他直接升为散仙。
解战很懵,就像是一直以来的三观受到了颠覆。这志怪神仙之事居然是真的。
解战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消耗掉这个事实。那云卷呢?我是不是该……去看下他的转世。
柳府上上下下还在忙得不可开交,柳老爷不在府上,柳府正院走水了。柳府全员出动,急!
“不要慌,检查下是否有人员伤亡,清点人数。”柳夫人柳陈氏仪态威严道,一点都不似刚从火窟里逃出来的人。
要说这柳府,算半个大户人家。在这镇上也算得上是有名,因为柳家大公子柳增,是个恶棍。欺压弱小,品行不端,唯一值得上称赞的就是长了一张好脸,道貌岸然。
柳老爷柳权越只有一个正房夫人,就是陈钗陈氏。陈氏也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就是柳增。可是柳权越有一个私生子,名柳宴。
听说柳宴是柳老爷年少时喜欢的姑娘生的孩子。柳老爷年少时也是个痴情种子,可是迫于家族势力的逼迫,不能娶那个清贫的女子,却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柳家得知那女子怀孕,便急忙给柳权越说了一门亲事并迅速成亲。同年陈钗也怀孕了。
柳宴的娘亲是在他九岁那年去世的,柳老爷得知后便把柳宴接了回来。陈钗虽是正室,可人家也是那通情达理读过几年书明事理的人。对柳宴的存在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真的排斥柳宴,连同床共枕的柳老爷都看不透。
可是看不惯柳宴的大有人在,不说府上势力的下人,只柳增一人就在柳宴成长的十年间让柳宴经历了不止九九八十一难。
因着柳宴私生子的身份,再加上柳老爷惧内不曾为柳宴说过话,柳宴这在府上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就让柳宴见识了不少肮脏龌龊事。
这次走水,就是因为柳增看不过他喜欢的姑娘对他那没出息的“哥哥”有意思。事发之前柳增把柳宴叫到正厅,拿匕首放在柳宴的脸上,“是因为这张俊俏的脸吗?思思是不是瞎了,你哪有我好看,你哪点比得上我,恩?”
柳宴不曾讲话,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柳增。
“对,我就是见不得你这个眼神。你踏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从小到大都这样看我,要不要我给你请大夫看一看?”柳增恶狠狠的说道。
“不用了。还有,你不要这样压在我身上,我喜欢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心哪天眼睛瞎了看上你。”柳宴拂开柳增的手,不屑一顾的起身,拍打下不存在的灰尘。就知道柳增那个草包只会打嘴仗。
“你你你、你变态不要缠上我啊,老子钢筋般笔直。还有你也不要打思思的主意。再让我看到你收她的东西,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哦,那你还要剁了我的手吗?”柳宴转过身来看向柳增,“对了,上个月菁华巷袭击我的混混是你派的吧。”
“没错,就是我。你小心着吧!”柳增挺起胸脯,莫名自信。
“哼,废物。有本事自己动手。”柳宴猛地逼近他的草包弟弟,眼睛离他不过几厘米,鼻尖就要贴上鼻尖。
“你你你、”柳增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柳宴就已经走远了。柳增气的踢桌子,混蛋又踏马戏弄老子。踢完觉得不解气又多踢了几脚,气急败坏的走了。所以他没看到倒地的蜡烛引燃的桌布,以及那越来越大的火势。
等局势稳定下来的时候,俨然已经深夜了。柳陈氏把柳府上上下下召集到一起,清点完人数以后万幸没有人伤亡。
“今日之事还好无人受伤。可即便无人受伤,这火势是如何引起的,趁现在自觉承认,我还能从轻处置。”柳陈氏面无表情的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
下面一群人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站出来。
“既然没人肯承认,那就由我来问问。今日你们最后一个在主厅见的人是谁?”
柳增一想,不对劲啊。这最后不就是他自己吗?坏了!难道是踢翻的蜡烛吗?思索间他瞟到了一旁神色淡漠的柳宴,呵。
“娘,是柳宴。我之前路过主厅的时候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了,而且还行色匆匆的。”柳增正色道。
“柳宴,你说呢?”柳陈氏审视着柳宴,也不表态,仿佛自家的家长在问话。
被点名的柳宴心下了然,今日柳老爷没在府上。嘁,就算他在府上又会有改变吗?不过是这对母子的把戏罢了。
“恩,是我。”柳宴无所谓道。
“拉下去,行杖五十,而后关柴房。”柳陈氏神色凌厉。
一旁的柳增没想到柳宴也不反驳,暗暗觉得没劲,又觉得母亲的惩罚似乎有些重了。算了,管他呢,不过是个野种。
并没有人出声,更别说求情了。就这样漠然的看着这个碍眼的私生子受罚。
“一、二、三、四、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柳宴在心中默默数到,好疼啊。
等这五十杖行完的时候,柳宴觉得自己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就这样被他们丢在了柴房,漆黑阴冷。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还好吗?”解战有些懊恼,早知道不陪石明磊胡闹了,非要看什么书生。害得他来晚了,就只能看到被人欺负的弟弟了。
解战看柳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怀疑人被打傻了。动作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怕碰到他的伤。这群犊子打人打的真是狠啊。
“我来带你走,先疗伤,再细说好吗?”解战温声细语。
“好。”柳宴已经疼得撑不下去了,讲完就昏了过去。
☆、第九章
解战看着昏迷的柳宴,在想要不要把背后的伤给他施个法术,可是又怕柳宴怀疑他的身份,不好下手。
趁着柳宴还没醒,解战还有时间仔细端详这一世的弟弟。面目更加俊秀了,上一世的影子还能看出来个七七八八。这一世他得有十九岁了吧,等他醒来的时候可以看看他是不是长高了,抽条抽的怎么样了。
可是看着背后的伤,解战皱紧了眉头。欺负我弟弟的人啊,怎么能让你好过。
解战还在思索要怎么解决柳府这边的后续的时候,柳宴醒了。
“嘶、”柳宴想起身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
“醒了,感觉怎么样?”解战听到动静回过神来,伸出长手压着柳宴的肩膀,没让他起身。
“你是谁?”柳宴不解,他只记得自己被打的没了意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要带他走。
“在下姓解名战,昨日见你有难,所以想着先把你带出来疗伤。若有冒昧,还望见谅。”解战不能上来就把弟弟吓跑了,他得慢慢来,不急。
“哦,谢了。我要回去了。”柳宴听到这番说辞,觉得大概是遇到爱多管闲事的人了吧。不能让柳府的人起疑,他需要回去了。
“哎,你还不能走。要养伤。”解战觉得这一世的弟弟好倔啊,怎么都不听话的啊。
“我说我要回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柳宴觉得这个人有病,跟你熟悉吗。所以他在起身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模样。
身量颀长,英俊的脸,剑眉下一双黑亮的眼睛,还算高挺的鼻梁,加上不算薄的嘴唇。柳宴给这张脸打满分,不是特别帅的帅哥,可是刚好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还带有一种清爽的感觉,这样的气质型人物应该是我的老婆啊,柳宴这样想。
“人话听得懂,所以希望你也能听懂我的意思。就是你需要养伤,而我暂时不准备让你回那个柳府。”解战觉得该强硬的时候还是可以强硬的,免得有些人不乖。
“好啊。”柳宴慢慢起身,站到解战面前。一副温顺的模样。
“怎么突然变卦了?”解战微微低头,发现弟弟长高了啊,都到自己的下巴了。就是太瘦了,而且还拖着病躯。
“这叫识相。”因为我想把你拐上手啊。柳宴望着解战的脸,说的无比真诚。
“那就识相的去床上趴着吧,我来给你上药。”解战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印象中的弟弟差别很大,可能是生长的环境吧。慢慢了解,时间还长,这次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啊,柳宴。
解战撩开床上趴着人的衣衫,带着膏药的手指缓缓地游走。一边又慢慢施法缓解伤痛,白皙背上横陈的伤口看的解战坚定了要搞柳府人的决心。
“恩~”
“是还疼吗?”听到柳宴发声,解战停了下来,蹲在床边。看到了柳宴发红的脸。原来,还是一样的爱脸红啊。
“不用忍着,疼就叫出来,没关系的。”解战安慰道。
“唔,没事。”还好是趴着的还好是趴着的还好是趴着的!柳宴无比庆幸,手指在背上的触感像是羽毛拂过一般。他怎么会这么温柔啊,我硬了怎么办……好没出息啊。柳宴把脸埋在枕头上,暗自唾弃。
“把头露出来,别憋坏了。”解战看着他把脸埋进枕头还没有透气的打算,觉得这孩子好别扭啊。他伸出双手,捧着柳宴的脸让他呼吸。
碰我的脸了他碰我的脸了。柳宴内心已经万马奔腾了。
“好了吗?”柳宴只能装模作样的问道,好缓解自己的尴尬。
“好了。”解战见他似乎有些着急,也不拖了。拉过棉被给他盖上,叮嘱他好好休息。
解战走出柳宴屋子的时候,内心闪过无数种兄弟相处的模式。但是不好说啊,这个孩子看似不怕生人,可性子却是摸不准。不能拿对云卷那套来对他了。
柳宴啊,我此生定会不让他人再欺你辱你,我会护你一世安康,子孙满堂,享一享上一世未享受到的欢乐。
可惜啊,解战料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第十章
山上有一个石妖,常年不曾闹妖,忽的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个青年,在此山上挖撅草。
石药见着青年浓眉大眼,起了戏弄之心,化作一名清秀少年。倒在撅草旁,吓了青年一跳。
青年扶起石妖,望着他的双眼,不觉沉迷又恍如隔世。石妖掩嘴一笑,化出原型。
本是清秀少年忽的化为面目狰狞的石妖。吓得青年再也不敢决绝地说自己是无神主义者。也开始相信有些解释不了的东西。然而最让青年难忘的却是那惊鸿一瞥,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像猫爪挠在了他的心上,想他,想见他。
书生名叫仝平,是一个考了十年都没考上的穷酸书生。他家就在山脚下不远处的镇上,那天实在是没有粮食吃了所以才去山上挖撅草。他的字已经好久没有卖出去了啊。不想就遇到了那个石妖。
其实他刚开始是真的很怕,可是回家以后却忍不住的想那个石妖化形的那张脸,是真的眉清目秀。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那个石妖就是石明磊,就是那个拉着解战看书生结果耽误了解战找弟弟的石明磊。
其实石明磊与解战相识也是因为一场闹剧。石妖生性顽略没被教化过。解战不知道是他吓唬的第多少个人了,可是解战却是第一个没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解战不仅没失态,反而还理解般的问:“好玩吗?”
其后解战围观了不少石妖的闹剧。石妖还颇为感动,终于有人陪他玩了啊。他便决定这个朋友他交定了。殊不知其实解战只是因为无聊,毕竟这茫茫尘世,他跟石妖是一样的。一样的孤独人,一样的局外人。
石明磊这个名字还是解战给他取的。解战觉得化了型,就不能再妖妖妖的叫了。于是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解战的初心是希望他光明磊落。妖啊,妖也能光明磊落。
解战那天陪着石明磊看着他戏弄仝平,本来觉得这个穷酸书生跟往常那些个没什么差别。没想到的是那个书生居然又在后来拐了回来。
解战隐去了身形,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石明磊戏谑的问书生:“喲,书生。你怎么回来了啊?你怎么、还敢回来啊?”
仝平站的很直,除了手有点抖。“我来取我的筐子,这里面还有我的撅草。”
石明磊往前迈了一步,逼近书生:“不怕死吗?”
仝平赌气的说道:“怕,怎么不怕。今日不把这撅草带回去,我会饿死。回来取筐子也有可能被你杀死。可万一你没杀我,我把撅草带回去,我也没饿死呢?”
石明磊笑开了怀,“有趣,你这个书生真有趣。你拿走吧,今日不杀你。”
仝平娶了筐子,走得很潇洒。除了路上磕磕绊绊的差点摔了跤以外,可能是因为山路不太平吧。
“解战,这个书生很不同呢。”石明磊望着书生越走越远的背影,对解战说到。
“确实。即怕死又勇敢,是个矛盾体,也是个赌徒。”解战若有所思。
突然胸口传来的异动让解战觉得不对劲。是云卷,感应到了!
“石子,我感应到我弟了,他可能处境不太好。我要去找他,先走一步。”解战话音刚落完就不见了踪影。
弟控,石明磊吐槽道。然后接着望着只剩下一个黑点的书生的背影,觉得又有事情可以做了呢。
解战急匆匆的赶到的时候,发现柳宴已经快要意识涣散了。
解战懊恼道:“对不起,我来晚了。你还好吗?”
解战又问道:“我来带你走,先疗伤,再细说好吗?”
等柳宴同意的时候解战已经动作速度又不失温柔的把他带走了。其实如果他不同意,解战想,我也还是会把你带离这个魔窟的。
☆、第十一章
解战刚踏出柳宴门的一刻,感觉弟弟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的背后,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随后一想,小破孩肯定是好奇自己的身份了。就等着他来问吧,这一世定是要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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