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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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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安全许多了。”

“是吗?那你现在是要去何处?”

“我啊……。。”说到这里,小丫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身子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哭丧着脸道;“唤儿姑娘受到了惊吓,人现在还在恍忽中。妈妈说,让我过去把屋给收拾了,然后让唤儿姑娘搬出来,以后那间房就空着,再也不住人了!”

“那尸体呢?”

“官府抬出去了,随便找个地埋了!”

“那没人受理吗?他家人呢?”

“他哪来家人,就烂命一条,也不知唤儿姑娘看上他哪点,硬是喜欢他。这下可好,什么都没了,唉…。。”

“好了,你下去吧!”苏念尾喃喃道。

“是,姑娘!”

待小丫头颤微的离开后,苏念尾不由凄苦一笑。是啊,古代人无身份地位之人的命,就是如此不值钱,可以随意糟践,真不知道哪日,自己也这般莫明的死去,是不是也同那人一样呢?

不错,苏念尾此刻的心境,是凄悲与愧疚的。当初若非自己执意要嫁给修塔王子,也不会引起两国的开战,更不会导致乌礓城民因战乱流离失所,也更不会有今日这种枉害人命的局面。这一切,都是她错了,是她害死了唤儿的情郎,是她,一切是她的错!

疯癫

唤儿情郎无辜至死之后,虽然给烟雨楼的声誉带来了些许打击,但有了都察院御史陈大人的看护,烟雨楼的姑娘们似乎安心多了。这几日,也不似前些天那般惶恐不安了。

然而,经常撑台的唤儿却无法回到从前。至从她情郎张生死后,她整个人就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精神恍忽的状态。有时候半夜,时不时会听见她凄厉的惨叫声。后来,楼里的丫鬟知道了她怕黑,便彻夜点上蜡烛让她入睡。

理所当然,唤儿已经不能再出台了,唯一能代替她的人,便是小玉。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当然,这些看戏的人,又有几个有情?皆是薄情男儿,有了新人忘故人。唤儿的隐退,并没有给烟雨楼造成多大的影响,当然其中的因素便是,小玉很好的接替了她!

这天,苏念尾用过早膳,便找来一丫头,让她领着自己找到了唤儿所住的房间。

一路上,这个穿青色衣服的小丫头似乎有点害怕,带路时,总时顾前顾后。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消除她的紧张,苏念尾便浅声询问,好引开她的注意力。

“我叫小菊……”小丫头怯怯回答。

叫小菊这丫头看上去有十七八了,长得相当朴素,衣着打扮也简朴节约。最引人注眸的是,她右脸颊额骨处,有一个淡红色的胎记。想必,到现在不必出台迎客,这胎记的功劳不小吧!

“嗯,小菊,我问你。唤儿姑娘昨晚醒了没有?”

“有啊,自从张生公子死了以后,唤儿姑娘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醒来以后,她就胡言乱语,有时一个人坐着发呆。看到有人来了,她就又喊又叫!”

“那白天会不会好一点?”

小菊摇了摇头道;“白天唤儿姑娘除了发呆,就是盯着天空出神。有时候会莫明的又哭又笑,反正这情况是越来越糟糕。”

“那金花妈妈她们没请大夫瞧瞧吗?”

“瞧了,大夫说……。。”

“说什么?”

小菊陡然压低声音道;“怕是要疯。”

“疯……”苏念尾水眸一愕,记忆中,那个刁蛮泼辣的靓丽女子,真的就疯了吗?

“姑娘,到了,你进去看看吧,看完就赶紧走。妈妈说了,以后不让别人进来。”小菊说完,左右环顾,便匆匆敲了敲门,然后与屋内另一个丫头寒喧了几句,便离开了。

苏念尾跟在其后,看到略暗的屋内,心中不免咯噔一跳。

“吱嘎——”一声,门被大大打开。这时,一位绿裙丫头探出头来,小声说道;“忘尘姑娘快进来吧!”

苏念尾稍怔了一下,便踏脚走了进去。这时,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狼迹。

桌椅散乱在地,锦被帷幔上都沾着斑斑血迹。就在她还来不及弄清如何回事之际,却听得一道女子的呜咽声。她探了探头,发现一位黄衫女子正坐在窗棂的角落边上,微黄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有种悲怆炎凉的美。她就是唤儿,昔日的黑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现在正枯燥的散乱在两边,那高高耸起的颚骨,可见多日来的折磨,让她已经削瘦如骨。

她定定的坐在哪里,手中抱着一件褐色的袍子,分不清是哭是笑,只是那样傻乎乎的摇来摇去。

苏念尾不由一阵叹息,轻声朝身侧的丫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一边收拾地面的东西,一边解释道;“刚刚唤儿姑娘要喝水,匆忙间打破了茶壶,伤了手。看到血她就失控,然后吓得躲进榻里,颤抖的用锦被将自己遮掩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想是唤儿姑娘是被吓到了,所以看到相似之物,就会想起当晚的场景,情绪很难控制。”

“能有办法治好吗?”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疯了。哪怕当初她曾那样对过自己,但想到张生是因自己而死,苏念尾心里难免觉得刺痛与过意不去。同时,也位这妙龄女子的悲惨遭遇,而怜悯不已。

“大夫说,这是心病治不好了。”

苏念尾一听,更是难过的垂下头;“那这些天,可有人来看她?”是的,现在的唤儿,一个人孤独垂坐在窗棂的神情,是那样的让人心痛。

“没有,自从唤儿姑娘搬进这里以后,金花妈妈来过一次,还是请大夫过来。至于别的姑娘,就没有人愿意踏入这里了。”

“绿裳呢?”

“她可是这里的花魁,每日要接见那么多贵人,哪有时间来这里啊?”

“是吗?”她似喃喃自语的询问,心里却一片炎凉。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这般自私绝情吗?

“嗯!”

“把木梳给我。”

“姑娘是要……”小丫头不解的盯着她,水眸里满是迟疑。

苏念尾朝她点点头轻声说道;“唤儿的头发还没梳吧,我去为她梳洗一翻。”

“这……。”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我只是怕唤儿姑娘伤着你!”

苏念尾浅然一笑;“无碍,让我来就是了!”

“好吧!”

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木梳,苏念尾缓步朝唤儿靠近。这时的她,弯曲着双膝,双手环抱,无助的盯着窗外,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的娃娃。

“唤儿,来,我给你梳头好吗?”苏念尾轻轻唤她,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呼唤着她最疼爱的孩子那般。

唤儿听到喊声,若有所思的侧过眸,随即看到苏念尾手中握着的木梳,她大惊失色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然后像疯了一般奔离她十步之远,同时大喊大叫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苏念尾强忍心痛,好声说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是帮你梳头,过来,快过来!”她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可是,这时的唤儿,完全没了理智,她亦着脚突然冲过来,抓起苏念尾的皓腕便咬了下去。

“啊——”苏念尾惊呼一声,立马收了回来。却见,白皙的臂腕处,已清晰的绽露出了一排鲜红的齿印。

“姑娘……你……没事吧?”已经吓坏了的小丫头,连忙抓住苏念尾的手,又惊又惧起来。

苏念尾苦涩的摇了摇头,示意没事。默默收回自己那似被撕裂般疼痛的手腕,然后把眸光放在一脸无辜的唤儿脸上。此时的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惊惧的蹲在墙角。绫乱的黑发,披散在她的全身,挡住了她的脸颊,只露出了如小鹿般受伤的眼睛。

这时,那个侍候她的小丫头猛的走到她跟前,朗声苛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忘尘姑娘可是来看你的,你咬她做甚,是不是想挨打了?”说着小丫头比出一个打她的手势,瞬间吓得唤儿脑袋一缩,赶紧躲了起来。

“不要……。。”苏念尾连忙喝止。

小丫头朝她灿然一笑;“放心吧,忘尘姑娘,我不会打她,只是吓吓她,否则她又要……。”

说到这里,小丫头便不再说下去了。而是充满嫌恶的瞪了唤儿一眼,又快步走到苏念尾身边道;“姑娘,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苏念尾摇头,视线仍没有从唤儿那张可怜的脸上移回来。是啊,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也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这是用可怜,还是可用可悲去看待于她?命运就是如此无常,也许前一秒,你纷飞得意,下一秒,你便落魂失志。所以,人不可持宠而娇,这样只会让你很快失去属于你的一切。

。。。。。。。。。。。。。。。。。。。。。。。

回去的路上,苏念尾满怀沉思,迈步,便撞上了一墙厚实坚挺的肉墙。

她愕然抬眸,对上星辰公子那温润深情的凤眸,她陡然退后数步;“对不起,我刚刚走神,没发现公子的存在。”

星辰扬眉一笑,眼里闪过一抹诧喜之色道;“无碍,忘尘姑娘,方才是去哪了?”

“去…。。”苏念尾正欲告诉他自己去了唤儿的小阁,突然转念一思,觉得没有必要再出来,于是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没去哪,只是院子里的牡丹开了,趁个新鲜,去观赏了一翻。”

“是吗,牡丹花中之王,色,姿,香,韵俱佳。也乃在下的最爱!”

“那很好,现在趁花开得正艳,星辰公子可下去鉴赏一下,待到午时,太阳正烈,晒萎了花叶儿,可就不好!”语罢,苏念尾扶着左手,打算就此离开。这次,并非是她刻意要躲星辰,而是因为她的手实在疼得厉害。

“忘尘姑娘留步!”

突然,星辰将她拦下。

苏念尾错愕的望着他,不知他欲意做何。

“星辰公子这是……。。”

星辰俊眉一扬,浅然一笑;“忘尘姑娘,实不相瞒,我在此等候如此之久,其目的是在等待姑娘的出现!”

“等我?”

“不错,我一直想知道姑娘是否对我有何偏见,为何一直躲着在下!”

苏念尾漠然的侧过身,无法正式星辰询问的眸子道;“公子多心,此次我真的有事要离开,公子要是有何事,日后再议。”

下一秒,还未走出两步的苏念尾,便被一道外力拽了回来。

臂腕上的疼楚,蓦地让她咬紧牙关,同时亦忍不住闷哼出声。

望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星辰陡然一惊,连忙减轻力道,一脸不解的朝苏念尾手腕处望去;“忘尘………你怎么了?”

“我没事!”苏念尾狠狠咬着牙,想要收回,星辰却执意握住,然后仔细视察起来。

赎身

那雪白的皓腕上,是一排触目惊心的齿印。那如伤口,凄得如待开的花蕾。一时间看在星辰的眼里,犹为心痛。

“是谁……”他淡声询问,言语中却夹杂着一抹毋庸置疑的愤怒。

“我都说了,我没事!”苏念尾虽然对于他眼下的关心,略为感动,但面色仍显平静的回答。

“可是你受伤了!”说句话时,星辰似乎在尽力克制自己想要咆哮的冲动。

“我会处理!”

“过来!”

“干什么?”

“跟我来!”不由分说,苏念尾便被星辰硬拉着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就在苏念尾异常不解的情况下,星辰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入了他的房间,那是金花妈妈特意为他选的一间娴雅幽静之地。在这里,可以远离烟雨楼所传来的尘嚣喧嚷之声。

一翻匆忙之后,星辰便从里屋拿出一些药膏与白纱之类的疗伤之物,随即就为苏念尾擦拭起来。

苏念尾微微的垂下睫毛,纤细的柔荑颤了颤,却被星辰那修长的十指紧紧包裹着。她的心,瞬间在这一刻,有些触动。是的,星辰近日来的关怀,让她冷冰许久的心,刹那变得光明起来。

窗外,昏暗的光,照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泛黄泛黄,顿时折射出一种奇异的美丽。

他抬起头,将她的似水般柔软的掌背放于唇畔轻轻一啄,那如蜻蜓点水点的触感,蓦地让苏念尾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她慌乱的想要缩回手,不料,却被星辰握得更紧了。

苏念尾惶恐的抬起眸子,窗外,却是一双蕴涵多情与幽怨的眸子。

她刹那的站起身,蓦地撇开自己与星辰之间的距离。方才的暧昧之情,难道到尽收门外女子的眼底?

“小玉……我……”

面对突然站在窗外的小玉,苏念尾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依小丫头的倔强性格,定是怕要误会些什么了。

然而兀自起身的星辰,却淡淡的凛了凛窗外,眸光是那样的默然如水。

“不用说了!”瞬间,苏念尾似乎能听见少女那颗破碎的心。小玉扭开头,像风一阵的逃离了。

“小玉……。小……。”

正欲追出去的苏念尾,臂腕处却传来一道浑厚之力,星辰是那样执着的握着他,语气温暖的说道;“不要走!”

“小玉她……”

“不关我的事!”

他淡漠的语气,就像一块寒冰一样砸在苏念尾的头上。她愕然的说道;“你知道的,小玉她喜欢你!”

星辰傲然的扬起下巴,黑瞳闪过一抹不屑之色;“在我眼里,他只是个孩子!”

“不,从你教会她歌舞曲艺之后,她就不再是孩子了!”是的,是他一手把她推入了红牌艺妓的火坑,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变成一个卖笑献艺的女人。现在他却又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这不公平。

“他在我眼里,永远是孩子!”

此刻的星辰,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润俊朗的男子,而是一个冷漠得没有一丝人情的怪物。

苏念尾怒视他道;“小玉是那么的喜欢你,也许这辈子也只会喜欢你,难道,你就忍心如此伤害她?”

在她咆哮过的下一秒,冷默如冰的他,却突然收缩黑瞳,脸色严峻的挑了挑眉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

“…………。”

四眸相交,有种水火交融的感觉。气氛异常,似有电光雷火交集,在刹那间,又化为虚乌的散去。

“为什么,你就这么排斥我?到底从前的你,经历过了什么?会让你如此抵抗我的接触?”

苏念尾撇开头,疏离的说道;“没什么,因为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我可以为你赎身!”星辰朗声说道,不错,眼前这个女子,他无法看她在一点点的沉沦下去。他,多少次有过这种强烈的想法,直到今日,才当着她的面,脱口而出。

“赎身?”

苏念尾浅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要的并不是赎身。你与我,并没有结果。”她的目的,只有灵珠,这一生,不可能还会在此眷恋些什么了。所以,感情的牵扯,她注定无缘。

“为什么,难道你宁愿沦落风尘,也不愿意跟着我?”

“随你怎么想!”

她凄然一笑,犹如开在黄泉两岸的罂粟花。美得刺人眼珠,美得,夺人心魄。

她幽幽的抽回手,他默然盯着窗外。

修长的手像在那瞬间被客格一般,指尖仍传来她曾给予的淡淡温度。风一吹,如霜一般的冰冷触感扩及他的全身,第一次,灵魂有种被抽离的感觉,第一次,人在此,心却空无一物。

她离开了,带着神秘的光环,留下他无尽的觞然离开了。

第一次,平生桀骜一生的星辰,竟败给了一个叫苏念尘的女子。

是的,他不该喜欢上她,从一开始就不该为那双似云似雾般迷离朦胧的眸子所迷,可命运却总是如此的牵引,让他一步步的深陷其中,直至不可自拔。

……………………。。

接下来的几天,烟雨楼里有着前所无未有的死寂。

空气中,似乎却藏着动荡不安的因子。

生意照常进行,压抑的感觉,却使烟雨楼的所有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谁也不在道这究竟怎么了,只是一种不妙的东西,在四处蔓延。

近日来的苏念尾,至从那次去过星辰的屋阁以后,这几天为了不在必要情况下见到他,便一直躲在屋里。

这几晚,她睡得不好,半夜总感觉有人在她窗前走过。

好几次,她下榻开门,都看到一抹娇巧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这晚,也不例外。方才,又有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路过,她一开门,人就不见了。

从不相信神鬼论的苏念尾,打算苦坐门前等候。

终于,那抹身影还是出现了。

是小玉,不错,正是一脸黯然伤心的小玉。

在看到苏念尾时,小玉眼里有种复杂的恨意闪过。可是就在苏念尾还来不及看清那究竟是什么的同时,她又转身,扭头就跑。

苏念尾害怕她出事,跟在她身后追了好一阵子,也没追上。

最终,只能做罢,叹息,摇头!

这几晚,小玉每晚都到她的窗前“探望”,肯定是怕,她又去了星辰公子的房间。唉,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心思,这让此刻的苏念尾既感无奈,又感到讽刺。

离世

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丝丝凉爽。所以,烟雨楼的姑娘们,除了晚上出去接客以外,白日都喜欢躺在屋里,大门不愿出一步。

转眼,又入夏了。

在这个时空,苏念尾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她埋头苦思,何时,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毫无预料的推开了,来人是一个穿着青衫的小丫头。

苏念尾蓦地抬头朝她凛去,初觉面熟,后来仔细一看,方知她就是侍候唤儿的小丫头。

“忘……。。忘尘……姑娘,不好了!”

望着小丫头气喘面红的样子,苏念尾秀眉一蹙,水眸凝上一层迷雾道;“怎么了?慢慢说!”

小丫头指着身后的另一处厢房颤抖着说道;“唤儿……。。唤儿……。。姑娘她……”

“又出什么事了吗?”望着丫头满脸惊惧,说话慌张的模样,苏念尾便不由忧心的猜测起来。

“她…。。死了……。。!”

“什么?死了……。”苏念尾猛的瘫软在了榻上。死字对她来说是什么概念?曾经千万次幻想过死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此刻听到唤儿竟然死了,她的脑海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忘尘姑娘………你……。怎么了?”望着一瞬间脸色煞白的苏念尾,小丫头到显得镇定不少。

苏念尾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怎么死的?”

小丫头似乎想起临死前的一幕,惶恐的说道;“小竹没有亲眼看到,但小竹想是唤儿姑娘应该是自杀而死,因为昨晚还好好的,半夜的时候她突然醒过来,然后又哭又嚎,好像在说是看到了那穷卖画的小子了,吓得小竹一晚上没敢合眼。直到今儿个天一早,小竹迷迷糊糊才睡着。醒来以后,就看到榻上全是血,旁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剪刀,念尘姑娘……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啊?”

“小竹,你不要慌张,别怕!”

望着丫头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苏念尾感叹了一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说道;“没事,没事了!”

“念尘姑娘,是不是我对唤儿姑娘太凶了,所以她才……”说到这里,小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一切,早已命中注定!小竹,你不用难过,也许从她情郎离开那一刻起,她就该死了。你看她,虽然继续活着,但却比死了还痛苦,也许这样走了,也好!”究竟,对不起她们的人,是她苏念尾。所以,希望来世,若还有机会,她能补偿她们。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小竹余惊未消,仍是一脸的害怕。

苏念尾浅浅一笑,心里不免为一个死去的人落寞几分。是的,曾经那样好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说疯就疯,说死就死,这样的人生,总让她感觉变化无常。也许,人就是如此,好比今天的路,明天也许无法再走,所以,我们应该尽情走远今天,迎接明天。

“小竹,别怕,这事通知了金花妈妈没有?”

“没…。没…。有,这事我怕告诉了妈妈,妈妈一定会责怪于我没照顾好唤儿姑娘!”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怕。”苏念尾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继而转身道;“这样,你先去找人打理一下唤儿姑娘现在的处境,我马上去告诉金花妈妈,以备唤儿的后事!”

“嗯,姑娘,你去吧!”

。。。。。。。。。。。。。。。。。。。。。。。。。。

当苏念尾迅速穿过各个大小庭院,终于来到赵金花独住的兰心居时,正欲敲门入内,却忽听得屋内传来一阵零碎的摔响之声。只要仔细一听,便知里面传来的是摔杯砸椅之声。

苏念尾暗忖,金花妈妈的房间,住得要比一般姑娘住的闺阁偏远。她一向喜好幽静无人之地,不过按这个响声听来,此次她的屋里并非她独自一人。

想到这里,苏念尾并没有蟒撞的去敲门,而是贴在门后仔细凝听。

“陈景天,你放开我…。。”里面传来金花妈妈略怒的声音。

金花妈妈话刚落下,便是一道粗重的男子声音;“寒枝,这么久了,你都不让我碰你,难道这次也不例外吗?”这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听到这里,苏念尾心猛的一惊。

这金花妈妈虽是青楼妈妈,但是向来洁身自好,对待这里面的客人也是略有分寸。就算表面与这些人打情骂俏,但却不会与这些人牵扯太深。毕竟,她是恨男人的,就连平日告诫这里面的姑娘时,也三句不忘批判一下那些男客。不过,今日,她的房间里怎会有人?而且听此男的口音,好像与这金花妈妈的渊源颇深。而且,那句寒枝,叫的是赵金花吗?否则,怎会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唤她?还是说,屋中之人不是她?

“陈景天,别忘了你的身份!”

“寒枝……寒枝……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时,男人的喘息声更重了。

听到这里,苏念尾浑身上下不自觉的起了一层疙瘩。哪怕是在愚钝的人,也能听出里面之人,在做些什么。

“陈景天,把手拿开……。唔……。。”

“不……寒枝……寒枝………我要你……我要你………”

隔着一堵墙,苏念尾似乎已经猜到了半推半就的二人。

此刻的她,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敲门进去呢?思寸半刻,听得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苏念尾一颗心七上八下。转念一想,方才听得金花妈妈的语气,十分不愿,也就是说,她应该被迫如此。要是自己此时敲门提醒,不算是坏了金花妈妈的好事,而是正好帮了她?

想到这里,苏念尾便抬起柔荑,轻轻的扣了扣门唤道;“金花妈妈……你……在里面吗?”

“是谁…。。”

虽站在门外,苏念尾却能感觉到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是我……忘尘!”苏念尾不确定屋内的情况,有些唯唯诺诺的回答。现在的她,确实不知道是帮了赵金花,还是坏了她的好事。

“有事吗?”里面的回答很简洁,突然又听得一些零碎之响,想必两人都在整理仪态。

苏念尾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的埋下头冷声道;“唤儿……她自杀了,后事需要妈妈出来处理!”

“………。”

屋内一阵沉默,片刻才发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声音;“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没有问前因后果,没有一点拖沓,就这是赵金花办事的干净与爽快。哪怕是,楼里的任何一个姑娘死了,也许她是曾经的红牌,也不能扰乱她半点思绪。她就是如此冷静,如此理智的一个人。

大丧

三天后,唤儿的丧事并没有大张旗鼓的举行,而是在她死去的闺房里,简单的请道士做了下法事。

为了不影响烟雨楼的生意,唤儿在极其低调的情况下,处理了后事。

所以,唤儿出殡的事,除烟雨楼的姑娘以外,旁人并无多少人知道。

抬出去那天,楼里的姑娘大抵都显得很沉默,也有的脸上略显得意。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小玉,她自从出台以后,就有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眼前着唤儿下葬的那一瞬间,苏念尾能明显瞥见她眼角的笑意。

也是,她曾经那样的欺负小玉,然而现在落得了这下场,小玉会这个样子,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没有一滴眼泪,哪怕是装腔做势也没有。只怪,唤儿在世的时候,太过目中无人,太过蛮横霸道。所以,她的死,没有让任何人伤心,难过。只有她,苏念尾,在自责的同时,不免为她这凄苦的命运,感到悲怜和无奈。不错,唤儿在世的时候,就如一朵漂亮的蔷薇花,美丽却混身带刺。死后,就如那瞬间凋零的野黄花,没有丝毫注目,陪伴她的却是一撮黄土。

在回去的路上,曾经那些最喜欢奉承讨好唤儿的丫头,这次都反向而行,纷纷朝小玉说道;“真是活该,想不到她也有今日!”

“是啊,以前不是威风得很吗?在世的时候老欺负我们,想不到死了也是这下场。”

“不错,不错,唤儿是我见过心肠最坏的女人了,死有余辜啊!”

听着那些丫鬟姑娘们的咒语,小玉虽然没说话,那嘴角却扬得老高,看样子她十分享受这些人对于唤儿生前的不满行径。

“够了,人都死了,你们还在背后说她,难道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苏念尾朗声怒道,当即吓得那些小丫头们纷纷闭嘴。毕竟,这里除了小玉,苏念尾还算一个受人尊重的人物。她虽不像楼里其它姑娘,靠身段舞艺吃饭,但她的为人处事,却让楼里所有人都折服。

为了不再听到那些呱燥之声,苏念尾独自回到自己的阁屋,然后关上门,猛的横躺在榻上,今日的丧事变得简单,但却让她的心沉重不已,尤其是看着渐变的小玉,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真情可言。

金钱,欲望,权势,利益,仿佛像一层层面具,覆盖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

就这样,丧事过去数天,日子又恢复着以往的平静。一个人的去留,是无法改变一个集体的命运。

所谓,前浪推后浪,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年代,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且在这个新人来,旧人去的青楼,没有谁会永远记得一个命如烟花的女子。是的,来时如烟花灿烂,死是如枯叶般凋零。

从此,没有唤儿。只有一个叫紫玉的女子。她是那样轻易的取代了她,更甚超趣了她。

紫玉,的出现,为烟雨楼带了许多生意。每日找她的人,络绎不绝,她天天周旋在这些达官贵族之中。她尽情的挑逗着他们,让他们挥钱如土,但她却从不留人过夜。

直至登台数月,她的处子之身也无人能破。男人嘛,都是下般身思考的动物,开始的时候,他可以觉得新鲜刺激的跟你玩,可是他们的耐性却是有限。

惭惭的,有人开始溪落紫玉,认为她故意吊着大伙的胃口,有的却说她是欲擒故纵,还有人则认为,她留着最后张底牌,这样才能让她的人气更火更旺。

也许,这其中的原故,也只有苏念尾知道。小玉这丫头,怕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星辰公子吧!

所以,哪怕这些人送上在多稀世珍宝,再多的金银玉器,她也丝毫不为所动。

这晚,上面官府传来消息,说上乌礓国的乱党近期将大规模出动,怕是又离州城的百姓又要遭殃了。为防姑娘们的安全,被迫无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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