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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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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种阵式,苏念尾本想起地扶她,奈何有伤在身,无法动弹,只能干着急的说道;“你别跪,也别哭就是最好的报答了。若是你一会又红着眼睛出去,又让那家伙知道了,我岂不是又要挨打?”对于那家伙,她苏念尾算是计下这个仇了,此次帮助萧蓦雪离开,一是可以帮帮这个纯情少女,二也算是报他鞭打自己的一箭之仇。

“是……蓦雪这就起来。”萧蓦雪起身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精致瓷瓶,然后满是愧疚的朝苏念尾说道;“姐姐,这次是妹妹害苦了你。看你,伤成了这样,妹妹没什么可做的,只能送你疗伤的上品“琼花玉露”,这个抹在受伤的地方,不但好得快,而且不会留疤。”

“好,那就谢谢你了。”苏念尾简单的应了一声,便仍由萧蓦雪为她擦拭伤口。她的动作,果然要比梦儿温柔多了,比起梦儿的粗鲁,她摸过的地方都是酥酥的麻麻的,很快,就让苏念尾安心的睡着了。

三日过去,在萧蓦雪那瓶琼花玉露的调养下,苏念尾的伤已经完全结痂,只要不做过激的运动,那么身体就完全没有大碍。

这三天,萧蓦雪学聪明了许多,不再对东陵修淡远疏离,为了保住苏念尾的安全,她还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似乎比往日更加粘乎东陵修了。

当然,三人中,最惨的就是苏念尾。虽然萧蓦雪这些天时不时的提来补品看她,但东陵修几乎每当萧蓦雪来一次,她就会警告苏念尾一次,他说;“贱人,本王警告你,最好别伤害蓦雪,她总是那么单纯,你要敢害她,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警告已经听得苏念尾耳朵起茧,开始的时候,苏念尾还反驳几句,后来也懒得搭理。

次日,风清气爽,艳阳高照。

身穿白底绡花衫子,衣着白色百褶长裙的萧蓦雪正神采奕奕的挽着东陵修的胳膊,二人正笑逐颜开的谈论着什么。随后,来到一处娴静优雅的凉亭,萧蓦雪安静的坐在那儿,端庄且高贵,文静而清纯。就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王爷,我都与念尾姐姐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去一睹那凤尾湖的风彩,你就答应蓦雪好吗?”萧蓦雪一边说,一边撒娇的摇晃着东陵修的胳膊,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惹得东陵修无奈的皱紧了眉头。

“雪儿,为何一定是她?本王可以找别的夫人陪你,知秋,汉君,还有其她两房妾室都可以陪你啊,你明知道本王不放心她的,为何你还要与她一起。”

萧蓦雪水眸一转,一脸不甘的说道;“王爷,可是蓦雪已经和念尾姐姐说好了,再说,你一直这样冷落姐姐难道不怕惹将军那边的人不快?况且,姐姐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哪。”

东陵修听萧蓦雪这样一说,也觉有理。毕竟,苏念尾是苏世岩的女儿,若让他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他的女儿,他肯定会拿这事说事。就算自己并不惧怕,但人总会不希望麻烦上身。

想到这里,东陵修亦只能沉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便是,到时候我会派炎将军保护你。”

“你不去?”萧蓦雪仰起头,即期待,又故做失望的问道。

东陵修误以为怀中人儿会生气,便哑然失笑的刮刮她珑玲娇小的鼻尖道;“昨天宫里来报,皇上病重,身为臣子,吾等得上朝探望。”

“噢……”一道意味深长的噢字,更让萧蓦雪水眸中的伶俐之光绽放开来。

七地牢

在炎将军的保护下,禹王府的王妃就与府内最受禹王疼爱的女人萧蓦雪踏上了那辆华贵且精致的金色马车。

随着马儿的嘶鸣,车辆渐渐缓行。跟在马车后面的是一大群训练有素的侍卫,这次出游,可谓做足了行头。

“姐姐,一切准备妥当吗?”

“放心。”

马车内,那简洁而细微的对方,却已将两方的心事交待得明明了了。

微风轻拂,浮云淡薄,湛湛的蓝天犹如一条银色的蛟龙横行于空,美得有些霸道极狂野。

凤尾湖畔,一艏精美绝伦的豪华画舫从湖边的东岸游来。与其它泛舟小浆相比,这座挂满奢华红绸的华舫显得异常的精致典雅,同时又不失派场及大气。立在这凤尾湖中,遥遥望去,如鹤立鸡群般的显目。

苏念尾有些兴奋的趴在舫尾那精美的雕花木廊边,双眼出神的打量着这着艏与古装电视剧里相视的贵气画舫,这艏画航共分上下两层,设有宽大回廊。回廊四周有擎天圆柱。外有镂花栏杆,内有气鼓门窗,将船体装扮得无比的奢华气派。看到这里,苏念尾内心似有无数种兴奋因子在跳动,她真的有些激动。想不到,自己能像拍电视剧一样,坐在这么大的画舫里,游来游去的。

比起苏念尾的兴奋模样,一旁的萧蓦雪到着急万分,倚着苏念尾的身侧,一脸担忧的说道;“姐姐,现在这么多人把守着,我们该怎么办?”

被萧蓦雪这样一问,苏念尾才忆起今日的主要任务,当即,她转过头,见四下无人注意二人的动景,轻声朝她解释道;“一会船就靠岸,你看这船的四周都长满了杂草,到时候你发现无人观注你,你就找一地方躲起来,我会让一个背影与你相似,但水性极好的女子跳下去。”

“这样妥吗?”

“当然,这样做是最好的,东陵修会以为你死了,也不会迁怒于你的家人和你表哥,这样你再逃回去,最后在隐世埋名,这就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了。”

“姐姐…。。”

“感谢的话不必说,事成之后你再在你的心里谢我吧!”

“我……。”

“我只想问你一句,真的舍得吗?那个男人虽然脾气很暴躁,而且蛮横霸道,但看得出,他对你很好。”

“我知道……”

“那说明,你是真的决定了?”

“表哥他也……。”

“算了,当我没说,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

………………………………………………。

船在王妃的应允下,很快靠岸。

随着“扑通——”一声,湖中掀起了高高的浪花。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蓦雪姑娘落水了。”

“快救命啊,蓦雪姑娘落水了。”

当所有的丫鬟奴才皆高声惊叫起来之时,炎烈——炎将军当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带着大批护卫朝这边冲来。

“大家镇定,谁看清了蓦雪姑娘落水的位置,快说!”炎烈当然知道蓦雪姑娘落水的后果,虽然他知道这次事出有因,但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在哪……”

“不对,应该是哪……”

“那边在冒泡,人估计被冲到了那边。”

慌乱间,已有十来个水性好的家伙跳了下去救人。

就在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苏念尾知道众人皆在担忧萧蓦雪的去处,而他们殊不知,此刻的萧蓦雪正躲在某个草丛里,正离他们搜索的位置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苏念尾在心底得意一笑,看来,也正是她隐退的时候。

当提起裙罢打算趁乱离开的苏念尾,刚踏出几步,便撞上了一堵硬墙,心“砰——”的一跳,她惊慌的抬起眸子。眼前的男子身穿盔甲,浑身上下股着一股冷冽之气,只见他生得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那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微臣敢问王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声音异常低沉好听,不过却听得苏念尾背脊发麻,冷汗直冒。

“我想在四周找找蓦雪姑娘,也许她不是落水了!”她扯了个自己都觉得坚难的谎言,毕竟有人落水了,而刚好这时萧蓦雪有不见了,是人都该会猜到落水之人是萧蓦雪,除了她自己才知道那是金蝉脱壳。

“这种事情不必劳烦王妃大驾,寻找蓦雪姑娘是微臣的使命,王妃就请上轿歇着吧。来人,护送娘娘上轿,要是娘娘再有个什么闪失,就拿你们的脑袋来抵命吧!”

一声令喝,苏念尾顿觉有千军万马朝这边踏来,她暗忖,这次萧蓦雪逃了,而自己又走不掉,那真的是完了。

想到这里,苏念尾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但眼前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满怀不甘的上了金轿。毕竟,丢失了一个萧蓦雪已经够让炎烈受呛的了,这次,他肯定会更加警惕苏念尾的一举一动。

。。。。。。。。。。。。。。。。。。。。。。。。。。。。。。。。。。。。。。。。。。。。。。。

“贱人……说,蓦雪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再一次被冷水泼醒的苏念尾被绑在了对待刑犯的木桩上,她双手与双腿之间互烤着锈迹斑斑的铁链,由于不能动弹,于是她咬着牙打了个寒颤。地牢里,寒气扑面,她长发凌乱,双瞳灰暗无光的瞪着眼前这个杀红了眼的男子。

“噼啪——”又是一鞭下去,苏念尾痛得咬破了红唇,仍不多吭一声,只是把怨恨的眸光,放在了杵在东陵修身边的男子身上。对,她恨他,是他将她带回了这罪恶之地,是他让她受着这钻心之痛。

炎烈,望着那凄婉充满恨意的眸光,他那颗坚不可摧的心,竟有一丝的怜悯。为何她会怜悯眼前这个被折磨得披头散发,如厉鬼般纤瘦女子?是她那双眼睛吗?那有着清澈而恬静的光芒让他第一次看到了仇恨的弥漫。

“噼啪——”的声音再次散乱无章的响起,苏念尾只是闭紧了眸子,咬紧了苍白且溢满血丝的红唇,她脑海里一遍遍念着东陵修这个名字,这笔债,她苏念尾一定会血债血还。

“王爷,请住手吧,王妃毕竟是一名女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撑不住。到时候,苏将军那边应该不好应付。”

“放手,本王今日就要了她的贱命,她竟敢残害蓦雪,本王非杀了她不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东陵修,此刻并不把身边的女子当个人来看待,他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刑鞭,不顾炎将军的劝解,发狂般的向苏念尾泄愤。

被东陵修甩开的炎烈,再次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单手捏住东陵修的刑鞭,一脸凝重的说道;“王爷,她已经昏过去了,再打,她会死的。再说,蓦雪姑娘落水的真正凶手并未查出来,你不能全怪她。”

阴霾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光芒;“不是她还有谁,今天本王就觉得有种不祥的预兆,若不是蓦雪要求,本王是如何也不会同意那个贱人做陪的,想不到,她竟趁本王未在,果真对蓦雪下此毒手,本王今天不杀了她,难泄心头之恨。”

“可是凤尾湖岸,并未发现萧姑娘的尸首,那就说明萧姑娘还有一线生机在,如果王爷要怪罪也就等萧姑娘找回来再说,到时候问清楚了再定罪也不迟啊!”

“不,本王现在就要杀了她。”

“如果王爷执意要杀,那就连末将也杀了吧,毕竟是末将失职,保护不周,才使蓦雪姑娘莫明落水。”

“炎烈你……”

“王爷,末将只是实话实说。”

“哼……”

八拶刑

潮湿的地面,时而传来老鼠“吱吱——”的杂吵声,晦涩的屋内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

苏念尾仰起脸,全身一阵抽痛。她缓缓的睁开眸,靠着铁窗两边燃烧的焰火刺得她双眼有些发涩。华贵的帝王之殿,落魄的牢狱之灾,她都偿过,这个穿越,还真不枉此行啊。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苏念尾也一脸自嘲的苦笑着。

“王妃……”一道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念尾身子轻颤,缓缓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发丝朝前方望去。

生得俊美且刚毅的炎烈真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

“动刑吗?”苏念尾扯起苍白的红唇,一脸不屑的问道。对于这个男人,她并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不可能会这么惨。

望着苏念尾那苍凉且讽刺的笑意,炎烈睑下瞳孔,神情闪过一丝不忍。

“你为何要害她?”涩涩的一句话,却让苏念尾的心凉到了极点。

苏念尾黑瞳一凛,语气冷漠的回道;“你也认为是我推她下水的?”

“萧姑娘的贴身丫头,甜心指认,说亲眼看见你推她家小姐下水的,这难道……”

“哈哈……。”苏念尾凄婉一笑,倏地止住,突然水眸满是无谓的瞪向他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我,那又何必再来多此一举?”

“炎烈,动手吧!”

就在苏念尾话落,一道深沉,且残忍的声音从一侧响起,男子的声音冰冷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尤其在这寒骨深深的地牢里,更是听得人不寒而栗。

“王爷不可……”见不知何时已来的禹王正在自己的身后,炎烈顿时有些猝不及防。毕竟,对于前的女子,看着她眼睛,他是怎么也无法下手。

东陵修如死神般漠然的走了过来,双瞳像狼一般邪魅的扫了苏念尾一眼,便冷声说道;“放心,杀了她,还不是时机,本王是要你动刑。”

“动刑?”炎烈内心有些不安。

而一旁的苏念尾,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所以她并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把这些痛苦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她若翻身,定会偿还。

“拶刑!”

“拶刑……”

坚定而有力的像一颗炸弹在炎烈与苏念尾心中炸开。

喜读历史的苏念尾知道,拶刑就是古人对女犯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故又称拶指,唐宋明清各代,官府对女犯惯用此逼供。

这种刑法,在《还珠格格》里面容嬷嬷时常对小燕子和紫微使的,经常看得人眼睛泛酸,想不到此时却要在她苏念尾身上施展,这真是讽刺啊。

。。。。。。。。。。。。。。。。。。。。。。

“啊——”一声阵天的悲鸣,划破漆黑如墨的长空。

痛,就像漫天的樱花雨,飘洒在她的全身。十指连心,所谓的十指连心,一痛起来,连心仿佛也被撕碎。

“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谁敢给本王报应?是老天吗?哈哈,忘了告诉你,本王很快就可以一手遮天。”

看着他那嚣张得意的模样,苏念尾咬破红唇骂道;“不错,你可以一手遮天,但你心爱的女人并不爱你,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废人一样,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你最爱的女人都舍你而去了,你还有何用?”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让苏念尾那嫩滑的脸颊再次高高肿起。

“胡说,蓦雪是爱着本王的,要不是你,她才不会离开本王,她不会!”他发狂的怒吼,似像在说服自己,又像是说服众人那般。

一旁的炎烈,看着如此暴戾的禹王与如此倔强的王妃,皆为二人感到叹息不已。

苏念尾听了他的话,就算是受着刑,她也啐了一口口水道;“呸,爱你?爱你,如果不是你强要了她,她会爱你吗?像你这种只懂自己占有,霸道,狂妄,又暴力的男人,要不是因高高的权力在上,会有女人肯屈服于你吗?”

占有,霸道,狂妄,暴力的几个字,像一把匕首深深捅进东陵修的心窝,原来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是一个这样的人,那在蓦雪的眼里呢?不…。。蓦雪是爱他的,蓦雪不会如此看他,对,他不是这种人,就算如此,也只会对这个贱人罢了。

发现东陵修此刻的神情阴晴不定,炎烈暗惊不妙,心忖,这下要再惹怒了王爷,恐怕王妃会小命不保。

就在炎烈还来不及阻止,一声怒喝当即落下。

“狗奴才,朝廷的奉碌没拿够吗?把留给贱人说话的那些力气用在你做事上面,本王看你早就不用当奴才了。”

侍刑的赏罚官见王爷大怒,蓦地吓得冷汗直冒,于是咬紧牙关,让手中的刑罚不再有丝毫松懈。

“啊……东陵修,你有种杀了我,否则我苏念尾对神灵起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阳光透过生满黄锈的窗台,照进室内,依稀闪烁的晨光晃得她双眸有些刺痛。

暖暖的光芒洒在她冰凉且红肿的十指上,这让已经忘了自己还存活着的苏念尾突感有一丝生机。

她趴在地牢那铺满枯草的地上,昔日清澈如湖的眸子此刻却凝聚着绝望与悲伤。血迹斑斑的囚衣已是伤痕累累,她顺着凌乱的发丝垂下头,望着自己已经似胡萝卜粗细的纤指,她悲从心来,难道——这就是她所要的古代生活吗?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三天惨绝人寰的折磨,让原本如花一般绽放的女子,瞬间凋零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苏念尾无力的倚靠在刑架的两边,双眸黯然无光的望着窗外射来的暖阳,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残酷的地狱里,而窗外,却是一个她无法触及的天堂。

鸟儿在枝头高声歌唱,蝶儿在花丛戏舞,望着窗外的另一个美好世界。很美,它们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永远不会被枷锁与刑烤牵绊了自己的自由。想到这里,倏地,苏念尾嘴角咧出了一个干净无杂染的笑容,尽管,此刻的她已经蓬头垢面。脸上的伤,让她快看不清原来的面。

不料,这奇异的一幕却被身穿银色盔甲的炎烈看见,他悄然的立在刑架的后侧,一直平静的心,被她方才所绽放的纯美笑容给触动了。他顺着她的眸光,发现了春意盎然的窗外,倏地明了。暗衬,这个王妃真特别,竟然会在如此情况下,还被窗外的景致所吸引。

“这些天,你受苦了。但,王爷也并不好过。”他踏出一步,然,轻声开口,想唤回她的注意。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他独有的味道,这让苏念尾一听便知来者何人。

她没有回头,只是全神贯注的望着窗外,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在这里。所以,她只能把仅剩的时间,留在这美好的事物上,这样,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他几乎不分昼夜的在凤尾湖搜寻萧姑娘的尸体,可令人奇怪的是,并不见其人。”

说到这里,苏念尾微红的眸子只是向上一翻,不做任何解释。什么叫不分昼夜?若是真是如此,那他哪还腾出了这些时间来折磨她的?

见苏念尾并不理会自己,炎烈面上的肌肉抽蓄了一下,便自顾自的说道;“王爷他脾气暴燥,且阴戾不可琢磨。自萧姑娘离开后,他整日以酒买醉,自我消沉,我想王妃你也不愿看到。”

关她屁事,就算自己要死了,拉一个垫背的岂不是更好。

见苏念尾依旧不语,炎烈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继而说道;“如果王妃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不妨……”

听他话中有话,苏念尾冷漠的朝他一凛,炎烈便自觉的住嘴不语。

“听将军的意思,莫不是我把萧姑娘给藏起来了?”因多日未近滴水,苏念尾的嗓子已经干裂得沙哑,要不是炎烈离她略近,否则难以听清。

炎烈见苏念尾如此干脆的反问,他当即觉得有些失态的摇了摇头道;“末将不敢狂自猜测,末将只是在想,王妃说不定会知道萧姑娘的去处。”

“何以见得?”苏念尾一边不屑的反问,同时内心暗自虚惊,想不到这个东陵修身边的这个将军还是个了得之人,这么快就看穿了她与萧蓦雪之间的把戏。

炎将军见苏念尾语气有缓,他便放松神色,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近日来,萧姑娘与王妃的姐妹之情可是府上之人耳目共睹。而那日,萧姑娘又指名让你乘船同行,所以末将以此推论,萧姑娘如果有何事,应该会向王妃倾露吧?”

苏念尾听了他分析得一清二楚的话语了,反唇讥道;“你是在怀疑我放走了萧蓦雪?”

“末将只是……”

“既然怀疑是我,那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的王爷?让他自己来处理我,你又何必在此浪费口舌?”想套她的话,没门。就算死,她也不会出卖一个不相干且无辜之人。

炎烈被苏念尾那咄咄逼人之声问得无话可辩,当即只能支唔的说道;“王爷他……”

苏念尾凄厉一笑,笑颜中杂夹着讽刺与无畏;“哈哈,他不会相信你说的是吗?不错,他是如此自负,霸道狂妄的一个人,他认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必定是他的。所以,他所爱的女人,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其实,他又怎么会想到,东西得到了便就得到了,但,人得到了,未必心能得到。所以,他宁可相信,萧蓦雪是被我谋杀了,也不愿相信,萧蓦雪是因为不爱他,而逃跑了吧!”

听完苏念尾一席话,炎烈有一片刻的痴愣,这个王妃似乎不像传言那般懦弱胆怯,也并非受人摆布之人。她是一个能洞悉人心,且洒脱视死如归的聪明女子。好一个人得到了,心末必能得到。他,炎烈果真没有猜错。萧姑娘并没有死,而是逃了。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为了帮她隐瞒,此刻却遭受无妄之灾。真是让人惋惜,惋惜。

炎烈走后,地牢里的狱卒很快就为她取下了铁烤,然后将她安置在一间稍为暖和而干净的牢房里。

苏念尾莫明的回忆着方才的对话,炎烈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主谋,为何会放过自己?

她以为,在听完这些话后,这个男子就算不杀自己,也会用酷刑折磨她。想反的是,他临走前竟留下一句;“你安心的在此养伤吧,我会托人救你出去。”

………………………………。

炎烈离开后的第五天,苏念尾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内,这几天,不但没有非人的折磨,反而每日三餐准时有狱卒送饭。晚上冷了,有人递被送水。一切,十分安妥。

就在苏念尾惊诧不已的同时,这日晚,地牢内似乎来了一位非常有地位的大人物。

他一进牢门,就拆散了所有的牢头狱卒。

地牢内,除了几个要死的犯人还在呓语鬼叫外,就安静得让人可怖。

“念儿…。。”随着一声低唤,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就一道艳照,瞬间照亮了苏念尾心中的多日淤积的阴霾。

朦胧中,她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他身上散发着复杂的迷人气质,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空灵与俊秀。

是他——那个大她两岁的邻家哥哥,十三时,第一次在她脑海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也就是她的初恋情人——汉阳哥哥!

“汉阳哥哥是你吗?”苏念尾再次见到五年不见的他,顿时激动得全身颤抖,她要死了吗?否则,老天为何要让她见到她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了汉阳哥哥?

白舒歌轻蹙眉峰,一脸不解的说道;“汉阳是谁?念儿,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汉阳是谁?苏念尾蓦地惊醒,同时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他一袭白袍,长眉如画,双眸如辰,一头乌黑的发丝更将她衬托得俊美无双,似仙人临凡。“念儿,我是舒歌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白舒歌见苏念尾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双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陌生。他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舒歌?舒歌?他不是汉阳哥哥?为何长得如此相像?”她失望的撇开眸,眼里有掩不住的忧伤。

白舒歌见从前见到自己就粘住不放的苏念尾,此刻眼里尽是冷漠与疏离,蓦地他狭长的美眸闪过一抹受伤,半晌才淡淡的呢喃道;“念儿,我知道上次我不该对你说那翻话,可是你知道吗?你嫁给禹王时,我有多伤心?所以,当时我也只是痛心疾首才说出好些话的。”

一直神游中的苏念尾想起来了,舒歌不正是当初梦儿口中所提过的白公子——白舒歌吗?他是太子的太傅,也正是苏念尾喜欢的人儿。想不到,他长得如此像自己的初恋情人汉阳哥哥,那不也正是自己喜欢的人儿吗?难道说,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一想到这里,苏念尾连忙回道;“你说了哪些话?”还记得,苏念尾死时,这个男子也是关键人物吧?

“不该和你一刀两段,陌路不相逢的话。现在,我后悔了,念儿你原谅我吧!”以为苏念尾是故意与自己怄气所以装着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因此,白舒歌也不曾对她有半点怀疑。

“原来如此。”苏念尾若有些思的点点头,其实,这些话又何偿不能说,毕竟这个女子已经嫁给了禹王,做为她的“男朋友”,苏念尾知道,他是有资格说这些话的。

九公子舒歌(··)

“那念儿,你还肯原谅我吗?”他上前一步,毫不嫌弃的握起苏念尾那冰凉的手指,指间触碰在他温润如玉的手心,似乎所有的凝积在她内心的阴寒都已驱散。

她仰起脸,望着他眼里的温柔,与眸中的清澈,她恬然一笑;“其实,我从不曾怪过你。”是的,汉阳哥哥对她是那样好,她一直在找他,又怎么会怪他?只是,多年不见,他们的相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他,也许记得的只是眼前的她,而不是从前的她。

“这么说,念儿,你原谅我了?”白舒歌看到苏念尾眼里所溢出的深情,当即兴奋的捧起她的脸。

谁知,苏念尾“啊…。。”的一声,迅速躲开。原来,他的用力,正触碰到了伤口,让她疼得立马躲闪。

“念儿,对不起,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我却无法保护你,反而还以为……。”说到这里,白舒歌满是不忍的将她搂在怀里,想要好好疼惜她一翻,却又害怕过度的用力,会弄疼她。

苏念尾就此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此刻的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哪怕她全身的伤疼得她快死去活来。至少,这一瞬间,有汉阳哥哥的怀抱,来温暖自己。

同时,她对炎烈的恨,全然消减。她终于明白,他那句会托人救她出去的意思。他——托的人,正是眼前的汉阳哥哥。

苏念尾醒来的时候,白舒歌已经离开了。那白色的裘袍似天边的一朵云彩,干净圣洁得不染一丝尘埃。他踏步远去的模样,就如池中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气节高傲而贞烈。

朦胧中,她恍惚的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像起誓般的保证道;“我会救你出去的,绝不会让谁在敢伤害你。”

她知道,那是白舒歌给她的承诺,但,她宁可把他当成汉阳哥哥。因为,只要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她才觉得,再怎么辛苦,也有活下去的勇气。

……………………………………。

半月过去,地牢中,东陵修不曾踏入一次。苏念尾的生活,除了见不到阳光与没有自由外,就过得平静如水。而自那日白舒歌来过以后,从此就杳无音信。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被关在一个封闭式的监狱内,她感觉度日如年,虽然这样可以养伤,但她不想终日没有盼头的在这里面生活。

是的,这些天,她一直等着一个人来救她。可是,每一日都在希望中渐渐失望,这种此起彼落的心境,折磨得她快疯了。

悉熟的脚步踏着沉重的声音,缓缓转入苏念尾的耳朵,她灵敏的转过身,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她再次失望的垂下头。

又是炎将军,每次他的到来她都误以为是白舒歌,可是每次都让她失望。

他看出了她脸上的失望,他亦无奈,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到牢门外,将一个铁壶送到门内。

“王妃,最近天气炎热,牢里的温度应该也提高不少。这是末将差人做的冰糖水梨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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