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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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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他……。”
“他当然也和韩王相差不几,毕竟大不了多少嘛!”
东陵雪寒如果真的娶亲,那东陵褚天又是如何的光景?苏念尾不敢想像,十四岁的孩子,在现代还才读初中啊。怎么到这里,就要娶妻生子,这未免…………
“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娶妻啊?”她有些不能接受的望着阿香。
阿香则显得理所当然的挺直腰肝,一脸安慰道;“那当然,皇室后裔可不比寻常百姓,皇族子嗣都得秉承繁耀族门,早日繁衍后代的使命。当然,其中也脱不了联姻的原因。”
“你的意思,这次完全是因为联姻?那这么说,韩王根本就不愿意?”
阿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应该是吧。听说这次乌礓国王子回去以后,并没有谈到提亲。而是禹王为了促使两国的友好,这才命写书信递交乌礓国,让其公主嫁入我们东秦联姻,这样便可让两国真正友好,成为相互扶持的友谊之邦。”
“什么?是他?”苏念尾水眸一扬。这个人魔鬼,究竟在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雪寒与东秦国对抗吗?还是,想看到他痛苦的妥协,这样算是报复了自己?
“嗯,正是禹王提出来的。”
苏念尾再次抬起头,一脸忧心的问道;“那韩王到底怎么想?皇上又怎么想?”
“皇上那边肯定是同意了。毕竟人家乌礓国已经答应了,如果东秦国不答应那岂不是让乌礓国颜面尽失?说不定到时候不但不能成为友谊之邦,反而还大打开战。现在,如果能顺利联姻,东秦国有了乌礓国的帮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这等好事,是哪个君主也不会拒绝。况且,拒绝后的严重性,可不是你我能想像的。至于那个韩王嘛.......”
“韩王到底怎么说?”
“咦,念姐姐,你这么关心干嘛,该不会你是喜欢上了韩王吧?”阿香突然停止回答,一脸揶揄的朝苏念尾问道。
苏念尾很不耐烦的朝她脑瓜一拍,假做凶狠道;“你这脑袋到底乱想什么?雪寒那小鬼在我眼里是个孩子,他小我整整十岁,你说我会喜欢他吗?只是做为长辈的我略为担心他而已,你怎么就乱想了呢?”
阿香有些调皮的伸出舌头,满是愧色;“呃……念姐姐恕罪,是阿香多想了多想了!”
“那还不快说,韩王是怎么想的?”
“韩王到没说什么,只是最近一直把自己关在府上,早朝也不来了。任朝野谁去,也无法请动他。”
她眉心一蹙,有些茫然道;“是吗?”
“嗯,我估计啊,韩王肯定不想娶这门亲事。可是呢,这事由朝廷压着,他肯定不能忤逆。毕竟这等联姻大事,系关两国的安危。只要他稍作不同意,那么便会引发双方战争。到时,他就成了罪人。”
“阿香,想不到你的脑子越来越聪明了。”语词没有太多褒贬,只是淡淡的脱口而出。现在的苏念尾,已经心乱如麻,对于东陵雪寒娶亲之事,突然得就如来人朝她迎头一棒,打得她顿时迷了方向。
阿香没有瞧出苏念尾的话外之意,只是傻傻的抓抓头道;“宫里嘛,姐妹们都显来无事。没空,我就去听那些宫女姐姐们聊天,久而久之,自然就明白了许多。”
“阿香,你觉得皇宫里的孩子可怜吗?”苏念尾依旧淡淡的问道,眼里没有太多的表情。
阿香则歪着头,一脸羡慕的说道;“怎么会可怜呢?都幸福死了。从小,他们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就不用干活,从小就万人侍候。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锦缎,带的是金银玉器,含的是金汤勺。多好啊,怎么会可怜呢?”
苏念尾听罢,冷冷一笑;“是吗?也许他们表面衣着风光,可是你们却看不到他们所在的内面孤独寂寞。”
“什么意思?”
“阿香,你知道吗?皇族子嗣是没有朋友的,也没有兄弟姐妹的。而且,他们连自主的权力都没有,只能像个没有思想的傀儡那样活着。”
“为什么?”
“皇上的孩子,将来是有可能是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他们从小就与别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的东西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但是,同时存在的危险也多。有些人千万百计为了得到皇位,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去伤害这些年幼天真的孩子,然而,为了保护这些孩子,在这些太子王子身边,从小就不能有朋友,有的只是特血冷冰的侍卫,有的只是安份守己肃穆呆板的宫女。还有,皇上的子嗣虽多,但并没有几个皇子能真正的像兄弟那样和平共处,他们甚至不惜为了皇位,相互斯杀,相互残害。不错,皇上的孩子从小是比别的孩子过得优越,可是他们潜在的危险,也比普通孩子多上数倍。”
“念姐姐这………”阿香听得微愣,半晌返不过神来。
“就拿东陵雪寒这小鬼来说,为了国家而必需联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韩王,可是国难当头,他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比一般人可怜?”
“这……”
“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那么冷酷,那么凶了吗?因为,从小他就要学会报保自己,只有将自己伪装起来,他才能在这残忍的环境里,存活下来。”
“念姐姐………你别说了……。”原本还羡慕不已的阿香,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不错,对于像她这么单纯的天真的女子来说,皇室身份,确实是那样的光鲜美妙。但她并不知道,其内在的血腥,与残酷。就像东陵修可以为了皇位,能狠下手,谋杀自己的亲侄儿一般。
“好了,我不多说了,也累了。你自己也下去想想,皇位,并不是每个人所想的那么美好。这个世界,万物皆相生相克。有得必有失。人,要学会知足,才能常乐……。。”
景和九年九月中旬……
皇上终于向全国下旨,十月初,东秦国骁勇英武的韩王将娶乌礓国桑雅公主为妃。
代娶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苏念尾许久都失神不语。
是的,他们都长大了。娶亲了,亦就是有了自己的家庭了。日后,恐怕很难回到当初的快乐。尽管她苏念尾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潜意识里,她已经有些留恋了。
眼见迎亲的日子一天天逼进。苏念尾尽管满心焦急,可是东陵褚天与东陵雪寒也不曾踏入秋水坊半步,她连了解情况的机会都没有。
一轮孤寂的明月遥挂半空,清冷的银辉将窗棂四周的影物,照得一片雪白。
她长发绫乱的披散下来,背对着月光,合着的眸子时而陡睁,时而紧闭。
夜风抚来,孤单而削瘦的背脊一片冷凉。她翻起身床,然后坐在榻畔,凝望着窗外圣洁的明月。唉叹一声,失神片刻。继而蹙紧眉头,再次躺了下去。
孤月冷照,辗转反侧。连续多日她都如此,夜里常常失眠。闭上眼,不是四颗仙珠在她眼前飘飞,就是东陵褚天和东陵雪寒那两小鬼的天真笑容。
“吱嘎——”一声,门仿佛被风吹开,又似有人故意推门而入。
苏念尾一个激灵起身;“谁——”她冷声询问,内心似有鼓声响起。
如此夜晚,谁会进她的房屋?心噌的一跳,除了一个人会来,那便是东陵修?
一想到那个变态的恶魔再次踏入她的房门,她的心猛的揪紧。是的,多次的不眠之夜,她都害怕他的突然闯进。他的到来,就如死神一般宣判着她的噩运。
她穿上花鞋,顺手拿件袍子披上。随后,她借着清幽的月光,慌乱的点上银灯。微弱的烛光,瞬间发出黯淡的光,同时她那不安的心里,也因这光的温暖,而将内心的阴寒驱逐一半。
突然,一阵浓烈刺鼻的酒味传来,她蹙起眉头。
一声异响,苏念尾惊惧的转过身。蓦地,一张僵硬而铁青的容颜突然展现在了眼前。
她惊得“啊——”的一声退后数步,若非男子眼疾手快将她揽在怀中,恐怕她已随手中的银灯,同时坠落在地。
待她看清来人之时,蓦地吸了一口冷气。
东陵雪寒没有温度的眸子微微缩紧,然后冷冽的望着怀中的她。
她长发挥散,水眸里的惊惧像受了伤的小鹿那般清澈动人。尤其是那微开衣襟,正好迎合了他微倾的视线。瞬间,她雪白的肌肤如羊脂般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面对这个让他一度挂怀的女人,此刻却这样真实的被他搂在怀中。他全身上下的血液蓦地翻腾不止,澎湃难耐。[WWW。WRSHU。COM]
“小鬼,你在干嘛!”发现他目光渐渐灼热,似有不同寻常的红光从脖根蔓延他的脸颊。苏念尾见状不对,立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随后将襟口拉拢,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面色如霜,黑瞳似火的望着她。
“你是不是喝酒了?”苏念尾方才闻到他满身酒气,立即醒悟的出声责问。他才多大啊,竟然喝成这样。害她还以为是东陵修来了,简直就吓得她魂都出来了。
“不关你的事!”他冰冷回答,眼里陡增恨意。
苏念尾看得有些莫明其妙,暗惊,这小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吗?从那一次她莫明闯入秋水坊,看到她安慰死去母后的褚天小鬼,便一直恨她入骨。上次就连自己好心去看望生病的他,也被他强行赶了出来。这还真是莫明奇妙啊。
“算了,我不管你的事。那你总该回答我,你半夜闯入我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东陵雪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哼,本王想来就来,不需给你汇报。”
苏念尾听罢哭笑不得的望着他;“喂,你还当这里是你的行宫了是吧?想来发酒疯不成?”这小鬼,真是越来越乖张,让人越发捉摸不透。
他眸子突然一沉,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眼花的哀痛之色;“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吗?”
苏念尾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眉心微蹙;然后缓缓落坐;“讨厌到没有。对了,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啊!”
此话一落,苏念尾便后悔了。因为,她从东陵雪寒那忧伤的眸子里,突然看到一抹寒意,就连他的面色,也变得阴森酷寒。
他直直的盯着她,一步步的朝她靠近,黑瞳里的恨意是那样的明显。
“喂,小鬼,你要干什么?”
发现不对劲的苏念尾连忙起身,随着东陵雪寒的靠近,她则一步步退后逃避。
“逼本王娶亲,本王同意了,而你和皇兄的目的也达到了是吗?”他突然像失控的野豹,怒声狂吼。
苏念尾望着眼前这个她一直当孩子看待的东陵雪寒,此刻他的面色是那样的狰狞恐怖,那副全天下人都欠他的神情让苏念尾更觉得胆颤心惊。
“小鬼……你听我说,既然你想娶亲,那就别娶。你告诉皇上,你不娶就行了啊!”看着他这个样子,苏念尾在惊惧的同时,也略为他感到担忧。是啊,一个还不知道初恋是什么感觉的人,就逼着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那该是多么的痛苦啊!
他听完她的话,黑瞳闪过一抹幽怨,随即却不甘的苦笑道;“你以为,本王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确实没有。
“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就在苏念尾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受伤的孩子时,东陵雪寒却突然握住她的双肩,一脸深沉的盯着她问道。
对于这突入其来的问题,苏念尾先是愕然;“你问这个干嘛!”
“是皇兄吗?”他竭斯底里的怒吼。
苏念尾微微一颤,同时苦笑道;“你在乱想些什么啊?”东陵褚天才一个小鬼,她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是皇兄,天下女人都一样,你也一样,都爱慕后位的虚浮荣华。我只恨,我的地位不如他,我只恨,我不能挣脱这常联姻。”他说着说着,那愤怒至极的脸上,蓦地流出了眼泪。
苏念尾望着他怪异的模样,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她一把抓过他的手,冷声说道;“你不要嫉妒他,其实这个皇上,他当得比谁都苦。你们是兄弟,应该体谅他。”是的,从东陵雪寒的话语看来,他已经中了东陵修的离间计。
他愤然的甩开她的手,冷峻的容颜满是不屑道;“果真没错,你心里只有皇兄,到了现在你还帮他。”
“你在胡说什么,喝醉了就回去休息。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你,和平日简直判若两人?你知不知道,你今晚让我对你好失望?”那个率真,面冷心善,而且倔强不服输的小鬼完全不见了。今晚的他,完全是一个被酒精权欲充昏了头脑的狰狞孩子,让人看得心里忍不住有些惧怕。
“哈哈——就是因为本王平日的隐忍与顺从。才让他得了皇位,才让他得到了你。本王,现在好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懦弱窝囊……。”
“你……。。”
“啪——”苏念尾气得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气得一巴常拍在他的脸上。随后,她竟一阵阵后悔。为什么自己会打他,为什么自己不好好安慰他。这个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可是她却一点也无能为力。
他望着她眼里的悔意与怜悯,他嘴角含起一丝冷冽的笑意,随后伸出修长的食指将唇畔的血丝拭去。
“记住,本王不需要你的可怜。哪怕你选择的人是皇兄,本王会心甘情愿的服输。”
“闭嘴。东陵雪寒,我郑重的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在我心中,你和东陵褚天,都只是孩子,只是小鬼。你懂吗?”
说完,她厌恶的瞪着他。转过身,打算不再理他。
他不理会她的反感之色,而是理直气壮道;“可是皇兄却是那么的喜欢你!”
她背着他,眼里满是轻蔑自讽之色;“我大他十岁,而且已经毁容,父亲曾是判国贼,二年前又是遭人抛弃的弃妇。他乃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若是会喜欢我,那岂不让天底下的人耻笑吗?”
他不服的上前;“如果不是喜欢你,他就不会送你如意云纹簪,那东西只有当今皇后才配拥有。如果不是喜欢你,他就不会一直把你放在身边视若珍宝。如果不是喜欢你,他就不会在死了母后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如果不是喜欢你,今日迎娶乌礓国公主的人,就不会是我!”
在她认为,他的这些做法,只是因为一个孩子对他的喜欢与依赖。根本,无关爱情。因为,她知道她自身的条件,没有一样值得一位至高无尚的君王喜欢。于是,她很坦然的回道;“在我眼里,你们只是孩子!”
“不…。。本王已经长大了,本王成人了!”说着,他再次窜到好怕跟前,一把捧起她的脸,黑瞳散发出无限霸道的光芒。
她怒视他;“那又怎么样,十四岁的孩子,对我来说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P孩!”
“可是本王马上就要娶妻了,说不定再过一年,两年本王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朗声向她审明。
她冷笑,嗤之以鼻;“既然觉得自己要当父亲了,又何必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起来!”
“干什么?”在苏念尾极其不耐的情况下,最终东陵雪寒以大得惊人的力气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
他握住她的腰,让她与他笔直对立。
他离她的距离,不足五厘米,彼比能感觉对方的呼吸。
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紧。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个小鬼,她竟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随后,他突然凑过脸,用高挺的鼻端撞了撞她的鼻尖。她的脸蓦地一阵温热,心跳莫明漏了一拍。面对这尴尬的局面,她想要躲开。谁知,却被他用大掌紧紧的禁锢住。
“你看,我是不是已经不用抬头望你。而你,却要抬头望我了?”
“你在说些什么?”苏念尾有些滚烫的脸,不自觉的撇向别处。
“我是说,现在我已经比你高了。不再是孩子了,曾经本王暗暗发过誓,只要本王能比你高了,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你这小鬼别乱说。”她嘴上虽不承认,但内心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东陵褚天与东陵雪寒这两个小鬼,渐渐的已经长得超过她了。
“本王是认真的!”
“你……。”
“唔……………。”
该死,东陵雪寒这小鬼竟然趁她不奋,把嘴给贴了上来。可恶,还把舌头伸了过来。
哇——好疼——这小鬼不懂接吻也罢,还咬到了她的嘴巴。天!
“放开我!”她恨怒的一把推开他,慌忙用手擦拭着朱唇。竟然被一个小鬼吃了豆腐,她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东陵雪寒望着惊慌失措的她,意犹未尽的添了添薄唇四周。原来,这就是她的吻,他,会一辈子记住。
“小鬼,你才多大啊,发情期到了吗?”苏念尾一边说,一边嫌恶的瞪他。
“记住,这次我得不到你是皇兄欠我的。你要告诉他,他会欠我一辈子。”
“什么意思?”
“蠢女人,你记住,皇兄能给你的,除了后位,我一样能给。”
“喂,到底你在说什么?”
他眸子一凛,黑瞳里闪发着危险且参不透的光锐芒;“过了,今晚,东陵雪寒会改变的。”
望着他像鬼魅一般离去的身影,她有刹那的失神。这个小鬼到底怎么了?着魔了吗?他与小鬼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两个如此至亲兄弟,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还有他那句,东陵褚天欠他一辈子,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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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九年十月初七
这日是离东陵雪寒迎娶乌礓国公主的前一天。
苏念尾湖畔不知是喜是忧。
不错,她应该高兴东陵雪寒终于要娶妻了呢,还是该忧虑,日后她们的关系再也不能像从前了?想着想着,她内心一阵惆怅。
“笨女人,为什么朕每次来你都在发呆走神?”
脑后传来的爆粟,让苏念尾蓦地转过身来。
少年一身白色的云锦华袍,头戴紫玉金冠,他墨发垂于耳后,干净而整洁。
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他眼里的笑意温暖,薄唇勾勒出的弧度优雅而漂亮。
“你来了?”苏念尾没有往日的惊喜,只是一派平淡的朝他打了声招呼。
东陵褚天清浅一笑;“是啊,这些日又要批阅奏章,又要筹备雪寒的婚礼,真是忙得焦头烂额。”
听到婚礼二字,苏念尾黯然垂眸,冷冷说道;“这场亲事,雪寒并非自愿是吧?”
东陵褚天温润的笑意蓦地僵在脸上;“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逼他?”
他躲开她质问的目光,黑瞳闪过一抹愧疚;“朕也不想,只不过……。”
“那他为什么说你欠他的?”
东陵褚天一愕。片刻,他眼里充满伤痛的凝望着她;“他亲口对你说的?”
她点点头,眼神也是那样的难过。
“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说这些?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念尾定定的望着他,眼里是那么的渴求了解事情的真相。
他忧郁的朝前走了两步,却不敢回头看她;“如果,朕告诉你,你会看不起朕吗?”
“我想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你,一定也不想轻易伤害雪寒对吗?”
“不错。其实此次本该迎娶乌礓国公主的人是朕!”
苏念尾一怔,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东陵褚天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只是淡泊的笑了笑;“此次皇叔发动群臣向乌礓国求亲,目的是想让乌礓国的公主许给朕做妃子。”
“那怎么又成了雪寒那小鬼的王妃?”苏念尾好奇的问道。
“因为朕不想娶她。再加上母后刚刚去逝,朕就用披麻戴孝,必三年矣,日夜静思,不可妄爱这个借口推脱了。众臣念及朕的孝心,并没多加为难。所以,便把亲事落在了雪寒的身上。”
苏念尾听完,转念一想,是啊,他刚死了娘亲,哪还有心事娶亲。这样做,应该没错啊?
“你这样做,他不应该怪你的。可是,为什么雪寒会如此恨你?”
东陵褚天眸子一黯,他的语气有些压抑起来。
“如果朕说,朕拒绝这门婚事,是有私心,你会怎么想?”
“私心?”
“不错,因为朕爱上了一个女人。”
话落,苏念尾的心竟“嘭——”的一声炸开。她慌乱的低下头,连忙整理自己不安的心绪。第一次,她想逃避此地,因为她不想在这个孩子面前狼狈。因为,潜意识当中,她似乎知道他要说的是谁。
面对苏念尾的沉默,东陵褚天眼里闪过一抹酸涩;“你为什么不问朕,那个人是谁?”
为了掩饰心慌,她故做淡然道;“因为你是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任君挑选。又何必,再乎此人是谁?”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你知道嘛,自从朕无意听到了你哼的首曲子以后,就暗暗发誓,纵使后宫弱水三千,朕只饮其中瓢。那个人,就是你!”
他望着她,眸子是那样的幽幽然,从而没有丝毫避讳,没有丝毫闪躲,一如既往的执著与认真。
“为什么是我?”她颤抖着问道。为什么,这两个小鬼都会喜欢她?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朕也不知道。反正从朕第一眼看见你时,你为朕讲笑话时的神情,动作,语气就将朕冰冷许久的心暖热。后来再见到你时,你的欢声笑语,你的调皮,你的聪明,你的忧伤,就将朕完全渲染。朕喜欢你,每时每刻相必你在一起。看到你难过的时候,朕的心会痛。看到你笑时,朕觉得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
“可是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尽管她内心满是感动,但她还是竭斯底里的想要抗拒。
“朕不在乎!”
“听我说,小鬼,你喜欢我的只是一种感觉。那并不是爱情,你对我也许只是一种青春发育期的幻想,而不是真爱。如果,当你再看到我的脸时,你会更加觉得……。”
“朕说过,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朕都不在乎!”
“你……。。。”
“傻女人,你想哭是吗?那就哭吧。朕一言九鼎,说了喜欢你,就会喜欢你一辈子!”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真的开始泛酸,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溢得满满的。是吗?想哭吗?竟然被一个小鬼感动得要哭。她觉得好没用,可是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坚强在男人的誓言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哪怕是身边这个小了自己十岁的少年,对自己许下那样的承诺,她一样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笨女人,命运既然这么安排,我们就都接受吧!”
“可是你比我小那么多,如果接受了那么就真成了畸形恋。况且,我没有恋“童”癖……。”
“朕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朕命令你,不许在乎!”
“你………”
“听着笨女人,哪怕是情势所逼。朕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但朕可以告诉你,你永远是朕心中的那瓢弱水。”
占有
景和九年十月初八。。。。。。。
东秦国韩王东陵雪寒正式纳娶乌礓国桑雅公主为妃。
这日,宫中持续多月来的阴晦,顿时被震天喜气冲散得一扫而光。
一轮满月如明镜般,高高挂在天际。
碧湖畔,苏念尾望着水中倒映的清冷“银盘”,内心顿时一紧。多孤寂的夜啊,多伤感的人儿啊!
从来不喝酒的她,此刻也郁郁寡欢的将桌上的清酒,缓倒一杯,轻轻浅斟。
随意的两口,便让她五脏六腑翻腾不已。她难受的放下酒杯,怔怔的望着湖面出神。
东陵雪寒,终于娶亲了。今晚,此刻也怕是洞房花烛之夜吧?
想到这里,苏念尾有些沉重的起身,正欲唤阿香陪自己解解内心的烦闷。刚跨出一步,她便想起阿香已经随宫里好几个宫女偷偷跑去看热闹了,此刻恐怕已不在秋水坊。
唉。。。。。。长叹一声,苏念尾索性走下凭栏,一个人静静的绕着碧湖的四周,来回环绕。
可苦了雪寒那小鬼,今晚必须和一个不爱的人,甚至没有感情的人成亲,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沉重得有些绝望?
远处,树影交错,朦胧的月光透过影隙,将丛林的四周照得斑斓而模糊。
湖面,此刻也泛起了点点银光,星星点点,美丽中略带凄凉。
一抹孤影一动不动的立在林影之间,他孤独得就像被遗留在人间的堕落天使,偶有几片落叶从他肩上飘落,深夜里;仿如一只只孤蝶在为他绝望的起舞。他是这样的寂寞,那弥漫着忧伤的身影,让人倍感心酸。
他是谁?她站在湖畔的对面,望着那抹削瘦且清冷的身影,她的心在熟悉的同时,划过一抹无形的伤痛。
她敢肯定,他站在对岸的丛林里,正从那边定定的望着自己。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强烈非伤。
她毫不犹豫的穿过对岸,急迫的想要知道他是谁。可是,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藏起来?
“谁?”
她轻呼一声,随着他消失之处走去。
可是他的脚步为何走得那么急,每当她要追赶而上,却发现他再次远离她的视线。
他无法看清他的面貌,内心是那样的不甘。就算她脚步再紧,却也追不上他矫健与刻意躲避的身姿。
“站住。。。。。。”
月光照在一条清幽的小路,她微喘息的喊道。
对方的背脊明显一僵,随即愣在了原地。但他,却没有因她,而回过头来。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究竟是谁?”她一步步的靠近,银光照在他的身上,孤寂得似乎没有灵魂。他的背影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彷徨。仿佛,他像一个外来的迷失者,跌跌撞撞闯入她的视线,却又急不可奈的想要逃走。
当指间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烈酒之味,让她蓦地失神。
瞬间,她打了个激灵,再定睛一看,背影再次从眼前消失。愕然抬眸寻找,却已无影无踪。清幽的小道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就像沉睡已久的孩子,没有丝毫苏醒迹象。
他究竟是谁?她怔怔的望着越来越远的月光,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答案。
只是莫明感觉,内心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
回到秋水坊,她疲惫的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赫然吓了一跳。
屋内,东陵修正独自端着一壶酒,自斟自酌起来。
看到这里,苏念尾心猛的一凛,有种危险的感觉漫遍她的全身。
“你来干什么?”她缓缓踏入屋内,一脸警惕的问道。
上次她给了他机会杀她,可是他没有动手。难道,现在的他又后悔了吗?
他露出他惯例式的恶魔微笑,然后缓缓倒上一杯清酒,仰头一饮。
“怎么?看到本王你会这么的不高兴?”
“难道你认为我该吹锣打鼓用八抬大轿来欢迎你?”她不屑的冷眼瞥他。
他将手中的酒杯淡然放下,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本王,不喜欢你的伶牙利齿。”
简洁的话语,却像一个命令似的支配着她。
“不喜欢,何必踏入秋水坊?”她厌恶的反击。想起雪寒小鬼上次的伤心模样,她就更恨眼前这个始作捅者。
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本王只是看看你现在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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