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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入我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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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点了根烟,“就那样。”
  
  李卫国看着他熟练的抽烟动作,突然有些难过。
  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啊,那时候光芒万丈,风头无两,几乎每个人都坚信他一定能拿世界冠军,能在奥运会上为国争光,能在大满贯中创造历史。后来怎么就……
  哪怕是现在,队里上上下下不少人还在怀念南风。毕竟,像他这样的苗子,不敢说百年无人,至少前后望二十年,不会有第二个了。
  唉。
  南风见李卫国一脸惆怅,眉毛都耷拉下来了,他突然笑了笑,夹着烟的指尖对着烟灰缸抖了抖,银色的烟灰如细沙般轻轻扬下去。他笑道,“李教练,我挺好的,真的。”
  李卫国望向他,见这个昔日天纵奇才的少年此刻神色安静,清俊的眉宇间并无半点郁气颓气,只有沉静和从容,仿佛岁月淬炼的宝剑,宝气雍容,光华内敛。
  李卫国深深叹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续了会儿话。无非是问问各自的生活,李卫国说了省队最近的情况,提到最多的字眼就是“乔晚晚”。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光芒,走到哪里都能聚起所有人的视线。曾经的南风是这样,现在的乔晚晚,也是这样。
  南风安静地听着,时而附和几句,李卫国见他也不深问,于是有点奇怪,“你现在不关注她吗?我记得你们那个时候挺好的。”
  这话说得就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了。李卫国看起来再怎么器宇轩昂,他本质上也只是一个老男人,有着老男人常有的八卦心态。
  南风答道,“怎么不关注?电视上经常看到她。”
  原来他对乔晚晚的关注仅限于“电视上看到时不换台”吗……
  李卫国掩嘴咳了一声,继而问道,“你呢?这几年都做什么了?”
  “我,带了两个孩子。”
  “你都有孩子了?!”
  “……”南风囧得差点把烟掉下去,他非常严肃地解释道,“我教了两个孩子,教他们打网球。”
  “哦哦,”李卫国刚才惊得直接坐直身体,现在听到南风如此说,他轻呼一口气,神色放松了,继而反应过来此话的内容,他再次惊起,“你是说你当教练了?!”
  “可以这么说。嗯,启蒙教练。”
  李卫国用两秒钟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然后觉得自己真是大惊小怪,南风当教练怎么了?不当才奇怪吧……
  他喝了口水,坐安稳了,问南风,“教练当得怎么样?孩子还争气吗?”
  “挺不错的,资质很好,也很努力。我觉得,他们有实力进省队。”
  听罢此话,李卫国要是再不明白这个意思,那他就白在省队混二十多年了。他笑道,“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南风。”
  “嗯。”南风也笑了,丝毫不矫饰做作,一派坦然地承认。
  李卫国说,“你既然对他们有信心,那就让他们打比赛嘛,打好了还怕不能进省队?”
  “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
  南风说着,把陆笙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陆笙的情况特殊就特殊在,她学网球的时间太晚太短,导致技术磨练还有些粗糙,但是她的年纪和身体条件已经到了不能错过的阶段,必须接受更高质量的训练。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能够进省队,而由于技术所限,她不能保证在重要赛事中打出风光,打出进阶的通道。
  所以南风来找李卫国了。
  李卫国听罢,点头说道,“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没见过。南风,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她学网球实在太晚了,想打出来?难啊!除非是真的特别特别有天分,像乔晚晚那样。不过乔晚晚可是六岁就练网球了。连有天分的孩子都练得早,你没有天分的怎么追上人家呢?”
  南风不以为然,“李教练,我也和你说实话。我觉得一个人为着自己喜爱的事业去拼搏去奋斗,这本身就是件很好的事。陆笙喜欢打网球,那就让她打网球,不必计较太多后果。天分其实是个有些模糊的概念,如果一定要拿天分来说事,陆笙她并非并有天分,只不过她的天分是隐性的,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你若是以后带带她,一定能感受到。”
  李卫国打趣道,“我说南风啊,你为了推销你这个徒弟,真是用心良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口才呢?”
  南风笑了笑,没说话。
  李卫国喝了口水,好奇道,“你怎么只说陆笙?不是还有一个徒弟吗?”
  “那个,嗯,算买一送一吧。”
  “……”李卫国有些无语,“怎么就买一送一了呢?就算你愿意送,省队还不乐意收呢!”
  “那个孩子叫徐知遥,其实练网球的时间也不算长,他……”南风顿了顿,摇头道,“一言难尽。”
  李卫国禁不住提高警惕,生怕自己不小心答应南风收个残次品进省队。他问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的心不在网球上。”
  “奇怪了,不在网球上,那还练什么网球?”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以徐知遥的资质,他的心就算不在网球上面,以后打进省一线还是问题不大的。”
  李卫国有点惊讶,“有这么厉害吗?”
  南风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说实话,我倒真希望他没这么厉害。”
  “那,徐知遥这么厉害都只能买一送一了,那个陆笙呢?她有多厉害,能打进省一线吗?”
  “她呀,”南风突然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的,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温柔,“她可是要打大满贯的。”
  李卫国自然是不信,轻轻靠一下椅子,“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逼又不用上税。你不要以为你今天给我吹这么两下子我就能被你忽悠了去。”
  “自然不能。李教练,如果两个孩子能打进‘未来之星’青少年赛的四强,我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李卫国意味深长地看着南风,“我以为你今天来找我,是纯粹为走后门、空手套白狼的。”
  其实按照南风在省队那些人脉,想安排一两个小球员进省青年队,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儿。李卫国没有立刻答应他,也是想先看看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不过么,其实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南风那俩徒弟别太孬,他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南风的。
  但是现在,南风却在吹完牛之后,又提出通过比赛来决定结果。这让李卫国突然有点看不懂了……
  南风的回答为他解释了疑惑:“资源人脉确实算实力的一种。但是陆笙和徐知遥都还年轻,我希望他们现阶段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一些东西,而不是过分依赖别的,这对他们的自我认知有好处。”
  李卫国便有些感慨,“你啊,也算用心良苦。”
  南风微微一笑,“可不是么。”
  ***
  “未来之星”杯全国青少年网球比赛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各分站的选拔赛,第二个环节才是真正的全国赛。
  分站选拔赛有三个,分别是北京站、上海站、成都站,三站分别决出单打16强、双打八强,最后在北京进行全国站比赛。
  由于分站赛的作用只是淘汰选拔,因此打到决出16强时就不需要继续比赛了,出线选手直接为全国赛做准备。
  三个分站赛中,北京和上海的竞争最激烈,成都站压力小一些。有些人为了出线,会放弃离得近的上海北京,千里迢迢跑去成都打分站赛。陆笙他们离北京最近,南风直接给报了北京的分站赛。
  12月20日下午,一行四人坐火车去了北京。因为是冬天,沿路的风光并不好看,除了千篇一律的房子,就是荒凉枯萎的大地,或是叶子都掉光的褐色的树林,就连天空都被云层遮盖了,看不到一点蓝色。
  
  他们看得意兴阑珊。
  南风全程闭目养神。陆笙一边和丁小小徐知遥小声交谈,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南风。他闭眼的侧脸线条沉静安宁,可以让人想到这时间最美好的一切。
  陆笙和徐知遥都没有去过北京,丁小小去过几次,都是旅游。俩小孩就听丁小小神侃:北京很大,故宫很宏伟,天安门广场到处是便衣,颐和园很漂亮,长城上的人比城墙上的砖都多,还有鸟巢水立方……听得他们神往不已。
  徐知遥问陆笙,“师妹,你最想去哪里呀?”
  陆笙一手捧着脸,笑道,“我想去看升国旗。”
  “好巧,我也想去。”
  “我还想去故宫看看。”
  “嗯嗯,”徐知遥忙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气,“可惜了,我们还要训练呢。”
  “没事,反正在电视上也看过。”陆笙安慰他。
  他们傍晚时分下的火车,去酒店安顿好后简单吃了顿饭,然后陆笙问南风:“教练,今晚我们去哪里训练?”
  “今天不用训练了,回酒店早点睡。”
  “好哦。那明天去哪里训练?”
  “明天,”南风顿了一下,面上有笑容一闪而过,温柔而明亮,仿佛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他反问,“明天不是想去看升国旗么?”
  ?

☆、第 32 章 一日游

?  第二天,陆笙他们一早起床在酒店吃了早点,然后打车去天安门。长安街不让停车,出租车就停在南长街的路口,几人下来步行。
  从昨天就开始积累的厚厚的铅云,今早终于降下了小雪。
  陆笙下车时,地面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像银色的轻纱覆盖在大地上。她张手接了一下,雪花细小晶莹,无声地落在掌心,刚一触到皮肤便融化,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凉意。
  丁小小握了一下陆笙的手,顿时惊叹,“哇,笙笙你的手好暖和!”
  陆笙笑得有点腼腆,“那给你暖手好啦。”
  “好哦好哦!”
  运动员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很少有体虚畏寒的。陆笙感觉自己练了几年网球,现在越来越不怕冷了。
  徐知遥见状,伸出爪子道,“师妹我也冷,你帮我暖。”
  陆笙犹豫了一下,轻轻点点头,只是她“好”字还没说出口,南风却抢先一步握住徐知遥的手。他轻飘飘地扫一眼徐知遥:“师父帮你暖。”
  “……”徐知遥打了个寒战,默默地抽回手,“谢谢,不用。”特么的和一个男人手牵手的那种冷,比在冰天雪地裸奔还要可怕一百倍……
  南风负手而立,睨着徐知遥。此时此刻,他总有一种自家小白菜正在被猪觊觎的错觉。
  几人迎着小雪,一路顺着宽阔的长安街走向天安门广场,远处就是紫禁城红色的宫墙,映着落叶乔木黑色的枝干,在清晨的路灯下,显得静谧而深沉。路边几乎隔几步就能看到执勤的士兵,穿着绿色的军装,腰上配着真枪实弹。陆笙看到那些军人,忍不住肃然起敬,想到丁小小说的,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便衣警察,她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真是神秘又伟大。
  天安门广场人很多,许多人都是跟团旅游专程来看升国旗的。而今天的人又比平时还要多一些,因为今天是21号。天安门升国旗的习惯是这样的,平时升旗的国歌都是用音响播放,只有每月的1号、11号、21号这三天,是由军乐团现场演奏。所以这三天里看升国旗的人比平时多。
  他们挤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等了有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仪式的开始。庄严的国歌奏起,陆笙的视线随着国旗向上移动。雪下得愈发欢实,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鲜艳的红旗迎着风雪,缓缓上升。国歌奏到高潮处,那一刻她的心潮也跟着浮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升旗仪式结束后,丁小小搓着手,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南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旁的陆笙,答道,“今天不用训练了,去参观故宫。”
  “真的?”陆笙和徐知遥都很高兴,继而陆笙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可是今天下午还要抽签呢!”
  徐知遥生怕这句话影响南风的决定,连忙说,“抽签不着急,不去也没关系,你还担心打不进十六强吗?”
  如果他们不去抽签,结果也不过是拿最后一支剩签,或者主办方帮忙抽了,不管怎么说并不影响大局。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们在附近玩了一会儿,就去对面的故宫排队等买票了。
  早上八点半,雪越下越大了,一早细小的雪花变成现在鹅绒般大小,扯絮一般飘飘扬扬着。端门外有卖油纸伞的小贩,伞的质量很粗糙,但胜在应景:水墨花样,古典中国风。南风买了两把。他和陆笙打一把红梅映雪的,徐知遥和丁小小的那把,素白如水的伞面上画着两只嬉戏的金鱼。
  打这样一把伞,徐知遥总感觉自己在顶着一个鱼缸移动。
  四人撑着油纸伞走进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皇家宫殿。风雪中的故宫静默而安详,仿佛沉睡中的巨兽。白雪红墙琉璃瓦,美得令人窒息,恍如置身画卷之中。
  非建筑专业的人看故宫,也就是看个新鲜,听听历史和八卦。看多了,又不觉得那么新鲜了。而且现在的宫殿不开放参观,只能在外面看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多能感慨一句:这里好大,这里好美。
  看了会儿宫殿,他们去了珍宝馆。陆笙还好,见到金子啊翡翠啊什么的不为所动,丁小小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发财啦发财啦发财啦!”
  徐知遥有点嫌弃她,“大姐,你把口水擦擦。”
  丁小小拧了他一下,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笙掩嘴笑了笑。她边走边看着一旁的展台,忍不住小声说道,“诶?这是什么,真好看!”
  丁小小和徐知遥的视线便被吸引过来,南风站在陆笙身边,帮她解答道:“这是碧玺。”
  陆笙此刻也看到了标签上的字:粉红碧玺十八子手串(清·光绪)。
  那是一串手链,用两种色彩的珠子串成。粉红色的碧玺珠子直径约有七八毫米,两颗祖母绿珠子直径稍大,把碧玺珠子均匀隔成两部分,一边九颗,夹在一起正好是十八颗,所以是“十八子”手串。其中一颗祖母绿的底端还做着精致的穗头。
  粉红碧玺颜色鲜亮,祖母绿翠色欲滴,两种颜色形成了很好的撞色效果,像是各自有了生命一般,清澈灵动。陆笙站在玻璃展柜前,惊叹道,“好漂亮啊!”
  南风问道:“喜欢?”
  “嗯!”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陆笙偏头看他,她有点好奇他的答案。
  南风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柜,他莞尔一笑,“别看了,回去给你买糖吃。”
  什么嘛,他的意思是,她喜欢这个手串是因为它看起来像水果糖?陆笙有点囧,瞥一眼那手串,额,还真有点像……然后,越看越像……好吧她的审美观要离家出走了……
  徐知遥小声问道,“教练你是在讲笑话吗?”
  丁小小:“为什么我觉得好冷。”
  徐知遥:“不过教练你难得讲笑话啊。”
  丁小小:“所以我们要不要配合一下?笑一个?”
  徐知遥:“哈哈哈……”
  丁小小:“哈哈哈……”
  笑完之后他们觉得更尴尬了。
  接下来再逛,陆笙就觉得每一款首饰上的碧玺都长得像水果糖了。
  从珍宝馆出来,丁小小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下,问道:“我们要不要继续往那边走,逛逛御花园?”
  徐知遥摇头道:“御花园肯定是光秃秃的,没有花,我们去了只能看看乌鸦。”
  他们都不想看乌鸦,所以决定不去御花园了。
  几人随意走进附近的一个纪念品店。徐知遥看中一款折扇,明黄的扇面贵气天成,上书“朕就是这样汉子”,字体潇洒飘逸,这几个字是从雍正的朱批奏章上抠下来的。
  徐知遥缓缓摇着纸扇,问陆笙,“好看吗?”
  陆笙摇了摇头。
  丁小小说话比较直接:“这个折扇简直是集中二病之大成,尤其配上这个天气,啧啧啧。”
  虽然两个女生给出了负面评价,徐知遥依然不为所动。最后南风慷慨出资买下了折扇,帮他完成了中二病的伟大理想。
  然后丁小小和陆笙在一旁挑首饰。丁小小挑发簪,见到中意的就拿起来往陆笙头上试。陆笙头上每插一次发簪,就问南风一次:“好看吗?”
  南风: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陆笙有点郁闷,“你每次都说好看。”那就说明没有用心看。
  南风微微一挑眉:“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长得好看。”
  陆笙脸腾的一红,扭开脸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心房扑通扑通地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丁小小捂住嘴巴,惊叹道,“南风你太会说话啦!要是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嫁给他!”
  徐知遥:“那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说的。哎呦!”又被拧了。
  陆笙和丁小小挑了几支发簪和手链,南风买了一支打火机周边,几人心满意足地离开纪念品店。
  出了大门,外面有照相馆,可以穿着清宫装拍照,丁小小和徐知遥都很心动。南风则表示这种幼稚的东西他不能接受。
  陆笙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试试嘛?”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小脸,南风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老大爷站在自己摊位前拉客:“来我这拍照,我家有龙椅,别的地方都没有。”
  四个人就这样被老大爷领回去了,老大爷问道:“你们都想穿什么呀?……这个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我看你适合当皇上。”
  于是南风没说话呢,就这样被老大爷安排了角色。
  “谁当皇后呢?”丁小小自言自语道,抬眼看到南风的面瘫脸,她有些嫌弃,后退了两步说道,“我可不当皇后。”
  陆笙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不过现在皇后的担子肯定要落在她肩上啦,她有一点小雀跃,偷偷看一眼南风。
  徐知遥不能接受南教练和陆笙成为夫妇,于是说道:“我也想当皇帝。”
  老大爷:“年轻人,你是想犯上作乱吗?”
  “扯太远了吧,拍个照而已啊……”
  “那也不行,我们是有原则的。”
  徐知遥忍痛说道,“那要不我来当皇后好了。哎呦!”
  南风一不小心把徐知遥一脚踢出去了。看到徐知遥趔趄了好几步差一点摔在地上,南风也有点歉意,“抱歉,没忍住。”
  老大爷问徐知遥:“你是当太子呢,还是当太监呢?”
  “我要当太上皇!太、上、皇!!!”
  “没有太上皇的衣服。”
  “……”徐知遥很无力,感觉自己无论如何抗争也无法逃脱被倾轧的命运,他只好说道,“做人要有气节,我是不会当太子的。”
  丁小小:所以当太监的气节到底体现在哪里?…_…#
  老大爷分配好衣服,让他们去换好。丁小小分到的是一套格格的衣服,衣服有点瘦,她穿着毛衣和线裤,把衣服套上之后,显得身材有些臃肿,像个上了岁数的大妈。
  然后,胸前快要撑爆了……
  丁小小捏着一条劣质丝帕挡在胸前,控诉道:“你们的衣服到底敢不敢多加点布料啊!”
  老大爷有点委屈:“宫女的衣服合适啊,你又不穿。”
  必须不穿啊,如果可以当公主,脑子灌水了才会选择当宫女好么……
  换好衣服之后,南风和陆笙坐在龙椅上,丁小小和徐知遥站在他们两边,摄像师喊一声“发财”,咔,把这一幕定格下来。
  照片当场冲洗出来。四个人,一个面瘫的皇帝,一个天真烂漫的皇后,一个可以给皇后当妈的格格,还有一个……一脸杀气的太监。
  摄影师啧啧感叹,真是一张有故事的照片。
  ?

☆、第 33 章 一轮游

?  从故宫出来之后,陆笙他们去吃了著名的全聚德烤鸭,烤鸭有些油腻,她不太喜欢,甜点倒还不错。后天就要比赛了,今天他们却吃喝玩乐就是不训练,陆笙有那么一丢丢的负罪感。
  回到酒店,南风打开笔记本电脑接收邮件。赛会主办方已经把此次比赛的签表发到了各球员的注册邮箱中。
  打开签表文件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突然沉了沉。
  “怎么了?”陆笙看到他的脸色,心里一咯噔。她探头看着电脑屏幕,只见签表最顶部的名字是南歌。她愣了愣,继续往下看,第二个名字就是她,陆笙。
  不会这么巧吧?
  一般情况下,签表最顶部的位置是赛会的一号种子,最底部是二号种子。也就是说,这次“未来之星”青少年赛,南歌也参赛了,而且是作为北京分站赛的一号种子参赛。并且,他们又相遇了。
  时隔四年半,再次狭路相逢。
  怎么会这么巧呢?陆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问南风:“会不会是重名呢?”
  南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却说出了他的疑惑:“南歌现在已经打ITF青少年赛了,以她的水平,不该来这种级别的比赛。”
  ITF是“国际网球联合会”的简称,每年都会在不同的城市举办大量比赛,有成年组的也有青少年组的,这些比赛能够提供正规的赛事积分,赚取积分才能提高排名。对青少年来说,ITF排名是衡量一个小球员实力的最重要指标。
  如果一个小球员有着不错的ITF排名,那么他/她基本不会来“未来之星”这种级别的比赛里打酱油。
  因此南风才感到困惑。南歌为什么要打这样一场比赛?
  就算她突然心血来潮报名了比赛,那么怎么会那么巧,刚好第一场比赛她就和陆笙对打?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呢?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手机那头传来南歌的笑声。
  南歌长大了,声线比小时候粗了许多,笑的时候,音色有些低,不太像个姑娘。南风轻轻皱一下眉头,说道,“别笑了。”
  笑声停止,南歌小声叫他,“哥哥。”语气却还像小时候那般,毫不掩饰讨好和撒娇的意图。
  南风深吸一口气,问道,“南歌,你到底想做什么?”
  “哥哥,我也想进省队嘛。”
  南风眯了眯眼睛。果然!
  南歌挖空心思跑到这里打比赛,目的就是为了阻挠陆笙进省队。而第一轮陆笙就和她遭遇,这多半也不是巧合。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多半是利用了抽签时的漏洞。
  今天他们没去现场抽签,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弄清楚。
  南歌没听到南风的回应,便笑问道,“哥哥,你生气了?”
  南风有点无奈,“南歌,你这是何必。”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那个叫陆笙的家伙把你抢走了呢!哥哥,你不要她了,回来好不好?你回来,让我怎样都可以呀。”她还越说越委屈了。
  南风觉得她很不可理喻。他冷冷说道,“那就赛场上见吧。”
  他挂断电话时,见另外三人都在盯着他看,南风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丁小小摸了摸下巴,“南风,我觉得你妹妹她有点……额,鬼畜?”
  “就是神经病一个,”徐知遥总结道,“从前是,现在还是。教练我说实话你不要介意哦,你妹妹她有病啊,快带她看医生。早点治疗还能痊愈。”
  徐知遥对南歌怨念之深,并非只是缘于四年半前的那场遭遇。那之后南歌还来过几次树青体校,对树青上下极尽嘲讽挑衅之能事,卫校长他们知道这个女孩是南风的妹妹,也没敢拦着。南歌尤其讨厌陆笙,每见必骂。最过分的一次,她偷偷带了一个装着盐酸的矿泉水瓶,混在陆笙的那一堆矿泉水里,幸好南风及时发现。
  那次南风快气炸了,徐知遥从来没见过那么恐怖的南教练。南风当场报了警,后来坚持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南歌。只是盐酸的浓度比较低,而且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南歌又没有年满14周岁,加上南争鸣的上下周旋,这事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从那之后南风就和他父亲关系交恶,他再也没回过家。
  此刻徐知遥把这段往事讲给丁小小,丁小小听罢,忍不住骂道:“我靠!一家子贱人啊!”骂完才发觉不太妥当,她掩着嘴巴说道,“不好意思哦南风,不是说你。”
  “没事。”南风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陆笙,发觉她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看起来有些担忧。
  “陆笙,”南风叫她,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你现在的实力和南歌还有一点差距。明天放开打。”
  潜台词是,反正你也打不过她,明天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陆笙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
  分站赛的第一天就有陆笙的比赛。
  南风其实对这场比赛并没有太高期待,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陆笙不要像上次那样走神了。然而结果就是,陆笙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稳定——稳定地走神着。
  他很不能理解。
  第一盘,陆笙0…6输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南风知道陆笙和南歌的实力有差距,但差距绝不会如此大,大到她直接被南歌剃光的程度。
  看台上,连最喧闹的丁小小和徐知遥都沉默了。
  南风不想承认,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第二盘开始,陆笙却突然在自己的发球局打了南歌一个措手不及,一次deuce都没打就拿下一局。
  丁小小和徐知遥都有点惊讶。丁小小问道,“为、为什么会这样?”
  南风看着陆笙修长的身影,他突然恍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有一个解释。”
  丁小小忙问道:“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话。
  丁小小和徐知遥都受不了了,“喂喂喂不要卖关子啊!”心里像是有个小仓鼠在挠,好想知道答案!
  南风却偏不告诉他们答案。
  接下来陆笙打得气势十足,尽管还是在走神,但她很敏锐地抓住了南歌大开大合的球路,打乱对手节奏,抓住机会猛攻,后来还破了一次南歌的发球局,最后以6…4赢得了这一盘。
  “好耶!!!”丁小小和徐知遥都忘记南风刚才的关子,激动地又开始给陆笙加油。
  南风却摇头叹了口气。陆笙险中求胜,可一不可再。下一盘她的胜算不会太大。
  果然,第三盘南歌调整了状态,找回节奏,陆笙没吃到什么好果子,3…6落败。
  握手的时候,南歌笑得春风得意,嘲陆笙道:“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手下败将!”
  陆笙抿了抿嘴,答道:“四年前我在你手下毫无胜算,现在我能赢你一盘。如果我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那一定是你退步了。杀人犯!”
  “你……!”南歌气得够呛。
  陆笙去看台找南风他们,南风见到她时,挑眉问道:“第一盘是故意输的?”
  他眼睛亮亮的,盛着笑意,十里桃花一般的笑,让她有些赧然。她移开视线,点了点头,“嗯。”
  南风有些动容。
  输第一盘,为的是让对手放松警惕。南歌性情跋扈,得志便猖狂,第一盘剃对手一个光头,接下来她肯定骄气滋生,不把陆笙放在眼里,比赛神经也会放松。这个时候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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