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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幸福那么伤(悠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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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好好查查。”

  简单的一系列检查后,她被证实,没有抽烟,没有喝酒,身体内没有任何不良因素,也还是完璧之身,他才真正放心,才愿抬头去正视她,“还好什么都没有,不然我决不轻饶你。”

  她从刚才一直扯着他不放手,如今眼角还带着泪,傻傻笑着讨好着他,“再不会了,我发誓!”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儿,不准离家出走,知道吗?没点规矩!”

  “知道了。”

  现在想起来,当初也许真是被这丫头骗了,她这一切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按苏兴然的话说,这丫头是个人精而,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傻,真的那么不自爱。就连当初那一吻恐怕也是为了激怒他,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她的初吻,她还真舍得。当时若不是他也年轻气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耳光如今想来她受得冤吗?不冤,再怎样她也不该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他从来知道自己握着对她的杀手锏,他知道这丫头对他有种莫名的依恋,他不是石头,不是感觉不出来,但这么些年不愿卸下她这个担子,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是苏家的托付,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放不下了。

  对着镜子,他Qing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肩上的伤口,被她贝齿咬得坑洼不平的伤口,就好像是她,一直落在他肩上,已经变成无从卸下的担子。李博然真能成为接任之人吗?为什么他看见他们相携出现,就好像当年看见她吻上阿启那样愤怒?

  这样的愤怒在时隔多年后再次出现,他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和区别吗?他说不上来,剪不断理还乱的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情绪,出国几天也好,她不在跟前,也好让他清净几天。

  转眼就到了毕业前的最后一个课程,医院联同学校给苏眉笑他们的毕业课程来了个新的创意,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山区之旅,虽然也属于自愿性质,但同学们报名的情绪很高涨,苏眉笑自然少不了在其中。

  一辆中巴车缓慢地行驶在蜿蜒坑洼的盘山公路上,右边是万丈深渊,左边是好悬崖峭壁,不时有车从拐弯处迎面而来,车上的学生好些都来自于大城市,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好些都吓得睡不着,两手不敢放手地握紧座位边上的把手,丝毫不敢松。

  领队的吴老师听说是从海湾战地回来的维和医生,身体自然要比他们这些娇娃娃厉害,翻山越岭这一路,还能如此精神。“同学们,我们现在即将要到达的是阿良山寨,是云岭最偏远的一个山寨。这位是从山寨里来接我们的长老,我们欢迎他。”

  一位穿着民族服装的质朴老人从位置上起来,憨憨的笑对大家,“欢迎大家到我们阿良山寨。我们这里挺苦的,难为大家不计辛苦的过来,谢谢大家!”

  老人挺客气的,大家这才有了点精神,很捧场的报以热烈的掌声。

  “长老,你们寨子里有医生吗?”

  “都是些山草药医生,像你们这样的大医生,我们县里面都没有。我们这里的娃娃每天要步行好几公里才能到达学校,更别说是大医院了,有好些娃娃就这样眼睁睁的没了。”长老的话说的稀松平常,叫大家听来却更是难过,“我们这里的人有时候只能信命,不然也没有别的法子。还好你们来了,你们都是好人,愿意到我们这个穷山僻壤来看看这里的娃娃。”

  苏眉笑听这些话心里揪着难受,扯着姜婉婉,“婉婉,给我说两个冷笑话吧,不然要心里憋得慌。”

  姜婉婉不知怎么了一路上也无精打采的,苏眉笑私自诊断她晕飞机,晕火车,晕中巴,晕牛车,一路晕所有的交通工具留下的后遗症,索性也不烦她了,还好有李博然替她解闷。

  背着背包,这群进山的医生们跟着长老走在石子山路上,周边是茂密的森林,景色很美。

  “Bryon,你很难想象有这样的地方吧!苦不堪言,却也美不胜收。”

  “就像爱情。”

  两人异口同声地下了结论,然后相视而笑。

  “你们和好了?”李博然不止真诚,还很实诚,在中国人的话里形容为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眉笑耸了耸肩悻悻的说,“没有。”

  “还吵?都半个月了。”李博然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的毅力。

  “也没有。他出国了,我们俩吵架就是这样,为了不吵,向来是我躲着他,这次换成他躲开我了。”半个月已经算断的了,有一次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吵起来,她在学校躲了他三个月呢!“你看,到了!”

  终于到了,苏眉笑终于不用继续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了。

  他们在寨子里住了三天,给这里的孩子轮番地做着各种尽可能详细的检查,这里的孩子都很热情,虽然国语说得不标准,但总扯着他们问东问西的,拿来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招待他们,那都是他们过年才舍得拿出来吃的宝贝。

  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苏眉笑渐渐忘了跟顾天奕的那些烂糟烦心事儿了。“这些孩子身体都还行,可比城里的孩子要壮实多了,可能跟他们整天运动有关系。”

  “这些娃娃住在这里还有寨子里的医生帮看病,真正难的是山里头的娃娃,下山一趟都难啊!”

  山里头?他们现在不已经是在山里头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山里的那个小阿妹!!!!
  
23、大山情(一)
  山里头?他们现在不已经是在山里头了吗?

  原来长老说的山里头;是在距离他们有几十公里山路的深山里,那里车子到不了;山上的海拔很高且路非常不好,徒步得走两三天,有好些身体素质不好的医生都没能参加。倒是苏眉笑和姜婉婉都顺利过关了;还有来观赏祖国大好河山且体会民间疾苦的英伦小李飞刀。

  他们在山里过着艰苦且极有意义的生活;却不知卫城里有些人要急疯了。

  顾天奕出国只是去了几天;早早就回来了,但怕苏眉笑又为了躲着他搬出去;干脆住在办公室里;偶尔回去还得挑那丫头不在家的时候,鬼祟得跟做贼似的。

  这天他从清溪市回来,挑了个她上班的时间回去拿些换洗的衣服;才进家门发现好像不太对劲儿。

  “什么?她们去云岭了?”

  顾天奕想着这小丫头多了他这半个月也该够了,正想循条路子回家,却没想到她这回躲他都躲到大山里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们两口子吵架,搅着我和我女人正常生活了。我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妞儿,我说哥们,你就不能帮个忙吗?别打岔行不?”

  坐在顾天奕对面的是穿着军装的林品晟正一脸嫌弃地看着顾天奕,姜婉婉可不就是为了陪号称失恋的苏眉笑才去的云岭。这小女人的语文真心没学好,这已婚的女人哪来的失恋?人家不过是小两口耍个花枪罢了,她却比人家还较真。

  “我给你们打岔,林品晟,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家女人吧!你说,若不是我拦着,苏眉笑这会儿还住在姜婉婉那,你能有那么潇洒?能像前些日子那么春风得意?再说,我不知道没法拦着,你知道了拦不住还不会帮住啊?绑chuang上去,你大名鼎鼎的二少要在chuang上搞定一个女人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顾天奕早就知道林品晟跟姜婉婉的JQ,只有苏眉笑那傻妞儿还懵懂不知,傻不拉几的非得把姜婉婉那当成避难所。

  “去,我这才好容易掰直到手的小女人,我这不是怕吓着她吗?”林品晟没敢承认姜婉婉是趁着他回部队搞演习的时候偷偷溜去的,为了不被取笑得更深,他就是憋到内伤也打死不说。“话说回来,我倒不担心我家腕儿妞儿,但你家那位苏家千金大小姐可不定受不受得住。”

  林品晟说的真是顾天奕担心的,云岭那里条件艰苦不说,且海拔极高,若进了山里就更不用说,这丫头从小长在卫城,且人又不定性,在那种地方切忌像她这样随性的人,若真有高原反应那才是麻烦。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叫人省心,少一会儿没看着就有状况。

  “李曦,安排下,过两日去云岭大良山寨。”

  李曦纳闷她老板这不知唱的又是哪一出啊?“总裁,过两日您在贵川有个微笑基金活动仪式,这一来一往怕是来不及了。”

  “把活动地点换成云岭,明天出发!”

  容不得李曦半分钟思考,顾天奕已经把电话挂了。明天?李曦看了看手表,就剩半天时间准备了,这不是非逼着那边今晚通宵加班吗?靠,万恶的资本家!

  林品晟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算上我。”

  顾天奕挑眉看他,“你能舍下自己前方的几千将士?怎么二少要来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小心你老头子劈不死你!”

  林品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差点忘了自己是从演练的前线偷偷回来的,还得连夜赶回去,“告诉你,去到那别光顾着自己家的,我家腕儿妞儿少一根头发,我可饶不了你!”

  “瞧你那样儿,在我这扮情种呢?真要急了调集五百精兵随我入山啊?指不定姜婉婉一感动,就嫁给你了,岂不更省心。”

  “管好你的家事,我的事儿不敢劳烦我情敌的老公费心!”

  “彼此彼此!”

  有些话真是不能随便说的,老天爷爱捉弄人,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两天前,苏眉笑一行人往山里去,越走海拔越高,眼看着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众人就发现苏眉笑也越来越不对劲儿。李博然发现她可以盖得很低的帽子下,笑脸已经青白无血色,身体滚烫得不行。

  “Bryon,笑笑高烧一直不退,怎么办?赶紧想想办法呀!”

  姜婉婉急得都快疯了,这高原反应严重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婉婉,别大惊小怪的,高反忍一忍就过去了。”来之前苏眉笑看过关于高反的一些知识,她此时只是觉得头疼想吐,并不是最严重的症状,姜婉婉的夸张才是把所有人吓怕了。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不上来了,自己逞能如今倒是拖累了大家。

  “什么不要紧,你这样子…………笑笑,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儿呀!”姜婉婉这该死的表演系又开始犯病了,让边上的人一个个嘴角抽搐哭笑不得,苏眉笑无力地靠在李博然身上,若不是自己病着,非打死她这妖言惑众该死的表演系。“姜婉婉,你给我闭嘴。”

  “Trista,你还能坚持吗?”

  忘了说Trista这个英文名是李博然给苏眉笑取的,取其意思:以微笑化解忧伤的女孩,他说很适合她。也同时给姜婉婉取一个,Lucia,很婉转的告诉她们是活泼可爱,善言谈的意思,其实是,搞笑,恬噪的意思。

  带队的是寨子里的一叫阿姚中年男子,“苏医生可再不能往上走了,如今才是三千多米,若真上到上头四千多快接近五千米,苏医会更辛苦。我倒有个建议,再往前走一段有户人家,要不让苏医生在那歇歇,我们回头再来接她就是了。”

  李博然想了想,这不不失为个好主意,“好,就这么决定。”

  那是一户四口之家,一对夫妇带着对儿女住在简陋小木屋里的猎户家,屋子里只有两个房间,简单得也只有他们自己用木头做的家具,但他们却很热情,收留了苏眉笑,把她安置在跟自己女儿一个房间里。还给她端来据说可以缓解高反症的山里草茶,一碗热腾腾的草茶下去,苏眉笑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李博然没见过高反症,虽然这一家人很热情,他还是不放心,“Trista,我留下来吧!也好有个照应。”

  “嘿,帅哥,别跟我抢啊,笑笑是我女人,要留也是我留啊,再说你看看这里哪还有地方给你住,我留下吧!”

  姜婉婉是个女孩子留下是要方便些,但也不见得有地方给她住,“求你们了,别争了。你们谁也别留下,胡大叔一家会照顾好我的,你们放心,赶紧走,再耽搁下去天黑前都到不了,咱们也不是来旅行的,耽搁不起。”

  三催四请下,终于把这一队人马送走,苏眉笑这才算勉强安心地在猎户家住下,没想到第二天突然来袭的大风雪改变了所有人的计划和行程,同时也加重了苏眉笑的病情。

  “今年这雪来得也太早了,这才深秋呢,往年可没见过这样的!”胡大叔正往柴堆里不断添着干柴,才让这屋子里暖起来。正赶上胡大婶从屋子里出来,就问,“那丫头怎么样了?”

  胡大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喝了点茶,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不下雪都难受了,如今这雪一下,山上空气更薄了,我真担心她受不住。听说他们是来给咱们这山里娃娃治病的,自己都这样了,咋给别人治病啊?怪可怜的。外头雪停了吗?”

  “没呢,不过小了不少,我让虎子到外头拾点柴,可能就快回来了。谁知道夜里会不会又下大了?这雪要不停,山草茶都没法摘,老天爷不会是真想把这丫头困死在咱们这吧?”

  “快别胡说!多触霉头啊!”

  胡大婶正骂着胡大叔,虎子从抬头才抱了半捆柴就进屋来,“爹,娘,外头有些奇怪的响声。”

  胡大叔胡大婶紧跟着往外去看,屋外好大的轰隆声,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只觉得很轰鸣。虎子有些害怕,往胡大婶的怀里躲。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胡大叔才大概意识到是什么,“好像是飞机的声音。”

  这边胡大叔才意识到,树林那边已经有人往这边走,好些人,穿着迷彩服的人。

  “大叔,你好。”

  悄无声息的有人来,差点没吓死胡大叔一家,胡大婶吓得带着虎子躲回屋子里,就留下胡大叔一人也有些害怕面对着这些不知哪里来的人,“你,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大叔,我们是路过来找人的,想来你这问问,有没有看见一队上山治病的医生从这经过?”

  “你们是一起的?”

  “是,山下长老怕他们在风雪里迷路,派我们来找找。”

  胡大叔毕竟是山林里的老实人,这就真相信了,“你们可是来了,我家可不就有一位吗?正病得厉害,又遇上风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既然是一起的,那就赶紧随我进来吧!”

  “大叔,还有别的人呢?”

  “他们大雪前都上山去了,现在恐怕也被困在上头了。”

  “你们跟我走。”

  “都可以带走,把军医留下!”

  屋子里被热气烘得很暖和,但突然从外头进来的人冷暖一变化,喉腔都要冒火呛。苏眉笑就躺在暖光里,睡得很不踏实,眉眼全皱在了一起,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还是来了吧!小样儿!
  
24、大山情(二)
  “笑笑;笑笑,醒醒!她怎么了?”

  人睡得昏昏沉沉的;抱在怀里有些烫手。

  一个穿着厚实棉衣有点呆头呆脑的小姑娘端着碗茶站在床边,看着眼前这风雪里不知道打哪来的好看哥哥,还没回过神来。“还能怎么?高反呗;运气背了点又遇上大雪;就更厉害了;都躺了好几天了。这不都快把我家的山草茶都给喝完了!到那时可就真没救了。”

  “虎妞,别胡说!”胡大婶是迷信的人;这种时候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可她这没头没脑的女儿跟她爹一样说话都是这样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这话只会让人更揪心。

  虎妞觉得有点委屈,可又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我爹说这位漂亮医生姐姐是来给咱们山里人治病的,是好人,好人是有好报的,哥哥放心。”

  虽然虎妞的话的确让顾天奕心里难受,但童言无忌,她也不怪她。遇上这家人可不是这小丫头的福气吗?

  军医给苏眉笑绑上氧气罩,挂了两瓶点滴后,这人才渐渐有了起色。顾天奕伸手去捂了捂她的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烫手,悬起的心才算放下来,也不枉他当机立断的一路过来。

  “奕少,苏老电话!”

  军医递上他们带来的军用最新型号卫星电话,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只有这玩意儿靠谱,不然真像她这样与世隔绝了,还不急死家里那群老老少少们?

  “爸………挺好的,找着了……没什么事儿……哦,您要跟笑笑说话?她这会儿正给孩子们看病呢,要不我给您去叫她?…………好,她一空下来,我让她给您打回去!……哎,好,让妈放心,家里人都放心,这边一切都好………好,再见!”

  挂上电话,顾天奕长长舒了一口气。这边得顾着这个,那边还得瞒着一大家子人。听说阿良山下雪封山,家里人都吓了半死,电话打到他这来时,他正在云岭军用机场正要登机,只字没敢提她被困在山上的事儿,如今找着了,人却是这样一个状态,就更不敢说。

  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眉心就没展开过,低下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人, “你说你就不能让大家省点心吗?”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听见了,动了下,以为她要醒,没想到人家只是抬手揽住他的腰,死命往他怀里钻了钻,就又没了动静,睡得比刚才安稳许多,又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

  这时候,外头的风雪又开始加剧,雪和在风里吹得小木屋有些飘摇,从小窗户看出去,纷纷落下的雪花堆在窗户上,并不一会儿功夫几乎盖住一半窗户,这样风雪飘渺的夜晚,难为怀里这位睡得这样安稳,仿佛这世界的劫难都与她无关。

  半夜里苏眉笑才幽幽醒来,床头原本挂着已经熄灭的油灯,窗外却出奇的有月光从仅剩的一半窗户里进来,她也是从这清冷幽暗得极不真实的光里看见了顾天奕的脸。抱着她的他闭着眼睛,下巴上好像依稀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胡渣。

  “天奕哥哥……”声音很低,小心翼翼的,不是叫他,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呼,又也许是怕惊了这样的美梦吧!

  “嗯。”他竟然是真的?他竟然回应她?他竟然没有睡着?她一惊喜,一紧张,小手收紧,没意识到自己手下是他的肉,一直没放开,就这么揪进他的肉里。

  “嘶……你个死丫头,找死啊?”他实在累得慌,不想睁眼,虽然睡不安稳,但总也需要闭目养神,这折磨人的丫头这都不让他安生。他皱眉地睁开眼,她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想骂人,想想算了,这时候发火更不得消停,“天还没亮,别折腾,赶紧睡觉。”

  这样震惊,那样惊喜,混杂着点点幸福和激动,叫她如何睡得着,“天奕哥哥,你怎么会来?”

  他心烦得很,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她以为他又生气了,她以前总是给他找麻烦,后来日子久了,他也许知道她是故意的,没少跟她生气,这是他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这下换她急了,“天奕哥哥,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低沉的回答,听不出喜怒。她反而更急了,咕噜地坐起来,“真不是故意的,这个课程是医院和学校安排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有高反,更没想到会遇上大雪封山。你相信我。”

  他抬手一拉,粗鲁地拉她躺下,她“咚”的一声倒在硬板床上,有些疼,却不敢吭声。

  “躺好!回头又发烧,给所有人添麻烦!”

  她被裹在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面对她,双手正好抵在他胸膛的位置上,热暖得好舒服。

  她仍不甘心,胆肥的跟他讨价还价。“那你相信我。”

  “嗯。”

  “嗯是什么意思嘛?”

  两个人躺在床上,她睡饱了精神得很,烦人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他不耐烦地伸手过来把她背后的被子拢紧,“谅你也不敢是故意的!”

  她呵呵呵呵地傻笑着,是啊,17岁那年后,她再没敢荒唐的大闹过,当年真是被他吓怕了。他打也好,骂也好,别不理她就成。从那以后她就学乖了,再怎么唱反调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清誉开玩笑,知道这是他的底线。

  窝在被子里笑得越来越开心的人,轻而易举地感染了他,语气也跟着松了些,抬手抓乱她的短发啊,“傻乐什么?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逞能!谁准你上山的?”

  她以为他还睡着,抬起头,没想到头顶竟是他的眼睛,暗夜里闪光。不是只有狼的眼睛夜里才会闪光吗?难道从小就被动物世界里的赵老师给骗了?她糊涂了,但就是高兴,伸手去摸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天奕哥哥,你笑起来更好看。”

  他愣了下,才抬手拍掉她的手,她也不躲,乖巧地收手,明亮的眼睛寸步不离地看着,不带眨眼的。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她看得心下一慌,抬手捂住她一对笑眼,“少废话!闭眼,睡觉!”

  “哦。”她的长长的睫毛轻扫过他的掌心,痒痒的,乖巧的闭上,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松开手,她的睡颜笑意不减,他不由地抬手摸上自己的嘴角,好像真是扬起的。

  “想我高兴,以后就要好好听话。”

  她紧闭着双眼呢喃着,也不知道真睡着了还是家睡着,持睡行凶地只知道死命地往他怀里钻。他可笑地无奈摇头,唯有轻叹着把她往怀里拢好。

  他却不知,她在他怀里无声地笑了整夜,梦里他对她说:惟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第二天醒来,天气放晴,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梢暖暖地照进来,化了地上的积血,一扫多日的阴霾,仿佛昨夜的风雪不曾光临。

  恢复体力的苏眉笑从屋子里出来,仰头迎向阳光,微眯着眼睛看着清透见底的蓝天,山林树梢间还挂着未及化去的冰柱,晶莹剔透,白雪与苍穹交织成一幅难得一见的美景,叫人身心舒坦。“哇……好美!”

  在屋子前忙着收拾的孙大婶笑了,“这有啥美的?你们这些城里来的人是大城市看够了,才会觉得我们这地方美。”

  苏眉笑过来帮大婶的忙收拾着被吹倒的架子,拾起落了一地的枯枝,大婶说的是实话,从来都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不觉山里美,是因为日日看着,他们厌恶城市的喧哗,是因为日日经历。

  “昨天来的那个是你家男人吧!你是吵架跑出来的吧?瞧你把他急的,听孩子他爹说,他可是坐着飞机从天上来的。那风雪天,可是要命哦!”孙大婶自顾自说着,也不管一旁开始脸红的苏眉笑。

  “你干什么?”

  苏眉笑正干得起劲儿,被人这么一喝,吓得手一松,手上的枯枝撒了遍地,有些慌张地回头,顾某人正瞪着她。“我,我帮大婶收拾收拾。”

  “小苏医生,在高海拔的确切忌情绪激动,切忌体力劳动,尤其像你这样高反才好的病人尤其是高危人群。”跟在顾天奕身后的军医好心的提醒,他可不想再陪这两位发疯的大少爷再玩一次风雪跳伞极限运动。

  “哦,我一时忘了。”

  孙大婶忙从苏眉笑手上接过拾起的枯枝,“怪我,怪我,我都给忘了。小苏医生,你赶紧歇着,我让虎妞给你端山草茶去!”

  苏眉笑低头偷偷对着孙大婶吐舌巧笑,感激她帮她逃过一劫,然后就忙往屋子去。

  “别跑!”

  “哦。”她收住脚步,慢慢地往屋子里走,她这才知道古代淑女的莲步轻移有多折磨人。

  他们回到山寨的时候,林品晟压着姜婉婉也刚好从另一架飞机上下来。苏眉笑远远看见被林品晟压着挣扎别扭走着的姜婉婉,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你非要住在姜婉婉家之前已经开始。”

  苏眉笑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顾天奕,“你早就知道?”

  “比你早点,我没你那么后知后觉!”顾天奕没告诉苏眉笑,18岁服兵役的时候,他跟林品晟的战友关系。

  “好啊,你个姜婉婉…………”苏眉笑撩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收拾姜婉婉,被后面人拉住衣领拎回来。“又忘了军医的话?”

  苏眉笑站着不敢动,只好用她冒火的眼睛瞪着一路低着头走来的姜婉婉,磨牙霍霍:姜婉婉,我晚些跟你算。

  飞机下来的人全部走完,苏眉笑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很重要的人。

  “姜婉婉,Bryon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在说苏眉笑很好,其实悠觉得她这辈子的成功离不开顾渣子,对伐?声明:不是为顾渣子洗白!就像爸妈对你很严格,并不代表他们不爱你,也许是更爱呢?(怕被炮轰,走了…………)
  
25、大山情(三)
  
“姜婉婉;Bryon呢?”

  姜婉婉看见苏眉笑想看见救命恩人般的撒腿就要扑上去,两人其实很想来个热情相拥;无奈一个被顾天奕拎着衣领不敢妄动,一个被压着背脊动弹不得,越想越觉得委屈;姜婉婉张嘴就哭喊道;“笑笑;我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在场的所有人差点没被惊得东倒西歪,那群壮汉更是牙咬碎才没笑出声来。顾天奕比较淡定;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林品晟。反观林品晟的表情那才叫精彩;就像霓虹灯般的色彩转变,最后在绿色上停住,准确来说应该叫铁青。

  “姜姐姐;书上说鸳鸯应该是一公一母的,你和笑姐姐都是女孩子!”还是来围观飞机和当兵叔叔的孩子们最纯真,童言无忌道破天机,这下众人没能忍住,狂笑出声来。林品晟脸更绿了,有这样的女友叫他以后在将士面前如何还能有威严?

  姜婉婉的脸红得比猴子屁股好不了多少,恼羞成怒索性撒泼,“笑笑,他们欺负我…………”

  “姜婉婉,你给我闭嘴!”苏眉笑没见着李博然心里就够着急,这中文比老外还差的理科生蠢女人还在这鬼吼狼叫的丢人,“我问你,李博然呢?怎么没见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姜婉婉停住狼吼,看着苏眉笑身后脸色好像有点怪怪的顾天奕,顺手用林品晟的衣服擦了一把鼻涕才说,“啊?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我以为他早跟你回合一块下山了。”

  “他去找我?什么时候的事儿?”苏眉笑一直住在胡大叔的木屋里不曾离开,如果李博然回来一定会找到她,可是却从未见他来过,难道?苏眉笑不想这么想,但这却是最大的可能。

  “才下雪就走了,说是不放心你的病情,你们没遇上吗?”姜婉婉一脸无辜的看着苏眉笑,其实是看着她身后的男人。“那就奇怪了,那么大的风雪会不会被困在山上啦?这万一有个意外,那可………”

  “姜婉婉!”苏眉笑怒斥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受了骂的姜婉婉转身扑倒在林品晟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好伤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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