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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归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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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折磨她,就像当初林凯折磨他的母亲,他以为自己会快乐,可实际上,在那之后,他就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开心过。

    终于将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看着林纾脸上他曾经猜测过的惊惶和无奈和不敢置信轮番出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对还是不对……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他的身边一直都只有她一个,就算是演戏也难免有动真情的时候……

    “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不会,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林纾咬牙切齿,“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你要那样污蔑他,那就给我证据,你把证据放在我面前,没有证据我不会相信你的一个字!”

    “如果有证据的话,他该判的就是死刑!”

    “既然没有证据,你想说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林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你要为自己的忘恩负义找一个借口,也不要去污蔑我的父亲!真是让人恶心!”

    她想走,他却伸手拦住她:“我承认我骗过你很多,但这次,我绝对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以为我会一蹶不振?以为我会放弃林氏?不,不会!绝对不会!你说的一切我都不相信,我要做的都会继续做下去!敢再说一句我爸爸的坏话,我不会放过你!”

    陆恒还拦,却见她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冲了两步将他压在墙上,仰头,满脸狰狞:“不要再来惹我!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陆恒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被她抬手狠扇了一个巴掌:“下次就不是这样简单!”

    他大概是被她突然的改变吓住,竟然任由她离开,眼见着她走了两步之后顿了下,好一会儿之后才匆匆跑开。

    他靠在墙上,依旧有些恍惚,他以为这些事情说出来之后他会觉得轻松一些,可事实上并没有,压在心上的大石依旧在,依旧那样难受……

    他直起身子,想要走开,却看到了云媛正站在不远处,愣愣地看着他。

    陆恒的脚步一顿,刚想走上前就看到云媛转身跑开,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力气追上去。

 他还喜欢林纾【3000+】

    陆恒缓了许久才慢步来到了停车场,云媛正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惶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忽然有些心烦意乱,从最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争不抢不怒不怨,原先他觉得那样的她让他没有压力,让他觉得浑身都舒服。

    在一整天纠结之后能在她身旁释放所有的低气压,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事情糌。

    那个时候他便拿她和林纾进行比较,一样一样地比下来,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出身,哪一点都是云媛强,就连长相也都云媛漂亮一些,更别说她温柔体贴,林纾纵然也善良,但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性子也倔强,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打破,就比如她不肯给把自己给他。

    他在还没遇到云媛的时候,林纾就是他的全部,整天都绕着她,又是年轻男人,怎么可能不产生念想,慢慢地就想要更多,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每次他的手稍微不规矩一些她就会察觉,而后一脸羞涩地说要等到结婚后楮。

    那会儿陆恒其实是气恼的,他觉得他是会和她结婚的,他是喜欢她的,也是想要她的,想着就算想要对付林凯,他也是想要和她结婚的,女人嘛,结了婚生了孩子,心自然就会向着丈夫了,之后再让她知道那些往事,一切就能顺利地解决了。

    可他一次一次地求着,她却一次一次地拒绝,不管怎样就是不答应,他邪火冒得厉害,就开始否定自己在林纾心里的位置。

    男人和女人对待这种行为的想法不一样。

    陆恒觉得她不给他是因为不够爱他,觉得未来还不一定,或许不会嫁给他。

    林纾却觉得反正日后也是要结婚的,那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最幸福的时候不是更好?

    于是两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渐行渐远。

    陆恒就在那段时间里遇到了云媛。

    云媛是他的秘书,温柔体贴有能力,起初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林纾露出些吃醋的模样来时他还安慰她说绝对不可能,那会儿他的确觉得不可能,因为云媛有男朋友。

    真正有交集大概是在他又一次被林纾拒绝的时候。

    他去了酒吧喝酒,不想就遇到了云媛,原本看上去十分正经的人出现在这里,还不停地喝酒,这对比感着实很强烈,他就上去了,就和她一起喝酒了,就一起喝醉了,然后莫名其妙就发生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那时陆恒还是将她当作林纾,发泄了自己长久以来憋闷的欲/望,等醒来之后便有些后悔,可云媛乖巧得让他心疼,她将这件事情当作没发生过,久而久之他便有了愧疚心理,一次发生之后,第二次就容易很多,而后就一而再,再而三……

    从前在林纾面前总得什么事情都必须顺着她,在林凯面前更是要小心翼翼,唯有在云媛面前做的是他自己,从一开始的露水情缘逐渐就上了心,一时间便觉得林纾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他现在却有些厌烦她的乖巧懂事,太过温柔体贴也会叫人心烦意乱,就比如现在,如果她跑了开去,他倒是会觉得她有点性子,可见她坐在车里,他便满心不悦。

    就像是当初他决定和林嘉结婚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温温一笑,说:“你决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其实他反倒希望她闹上一闹。

    他冷着脸坐进车里,没有开动,也没有说话,云媛主动转头看他,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我不是……”

    “云媛!”陆恒也看向她,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只略微有些僵硬,他看得心里不舒服,“你除了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你究竟是真的觉得没关系,还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云媛呆了一瞬:“那我应该怎么样?你决定的事情我说几句就能改变吗?”

    “反正,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陆恒说,“你就一点都不嫉妒?”

    “我嫉妒,嫉妒又怎么样。”云媛又笑了笑,“嫉妒就能让你不要和林嘉结婚,嫉妒就能让你把心从林纾那里收回来吗?”

    陆恒抬眼看她,表情有些糟糕,却没有说话。

    “我说错了吗?你的心里一直都有林纾,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陆恒无言以对,闷声不响。

    云媛将安全带解开,低着头轻声说:“我也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你的身边没了林纾又有了林嘉,你

    tang的心里又从来没有我,我又何苦再留在你的身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她就直接开了车门出去,关门之前将手指上的戒指扯了下来,放到座椅上,“这是你给的戒指,我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还给你。”

    陆恒就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云媛逐渐走远,她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走路依旧缓缓慢慢的,背脊挺得很直,他不知道她刚刚说得究竟是不是真心话,可不晓得为什么,看着她离开,他竟然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因为她说对了,她猜透了他的心,她将他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也不过是最近才发现的事情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逃避。

    他还喜欢林纾,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只知道,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容忍在他心里依旧有她的时候,她却只看着别人,她却只想要对付他……

    ……

    林纾坐上出租车之后浑身都是冷汗,不仅仅是因为方才听到的那些她坚决不信的事情,更是因为她刚刚又失控了,有一瞬间,她又仿佛神游一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只觉得满手的湿冷,她依旧在颤抖着,想要将方才陆恒说的那些话甩出脑海,可不行,他的话仿佛魔咒,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响起。

    她是不信的,不信自己尊敬爱戴的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能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她这样好,真正视如亲女,又怎么会对自己爱的人那样狠心。

    是,她确信林凯爱着她的“母亲”,尽管他没有亲口说过,可他的言行举止,每一处都在告诉她,他有多爱那个人。

    更何况陆恒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他想要怎么说都可以,她绝对不能相信他,绝对不会。

    她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不能回到医院去,干脆去了一趟疗养院,想要询问护士“母亲”是怎么回事。

    林纾没想到会扑个空,病房里没有人,她问了护士才知道有人来看她,将她推倒外面去换气。

    夏天的傍晚还算凉快,白天不能出来透透气,这会儿倒是个好适合。

    林纾出去的时候太阳还露了半张脸,西边的天空被晕得红透了,还不算凉,幸好有些风,吹得枝叶茂密的树都发出簌簌的响声,抚在身上也是舒服的。

    林纾看到了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在树荫底下的人,走近了才看到带她出来的竟然是杨世艾,杨世艾显然也没有想到还会见到她,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在医院照顾victor。”

    “他很好,不用你担心。”林纾看向轮椅上的“母亲”,她老得厉害,可依稀有年轻时候的美貌,现在看来的确和她一点都不像,她记得她小时候还指着照片问过林凯,说为什么自己不像妈妈,林凯逗笑说因为女儿像爸爸。

    她却没有再想,其实她和林凯长得也是一丁点都不像的。

    杨世艾看她的眼神,说:“你是来看她的?”

    “委托你的人是陆恒。”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杨世艾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是怎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杨世艾倒是没有再沉默:“车祸。”

    “还会醒过来吗?”

    “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说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杨世艾看她,“问得那么清楚干什么,难道她还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林纾也没有否认,其实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她能醒过来,可以说清楚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纾问不出更多,又不想和杨世艾多说话,干脆就先走,杨世艾却还是叫住她:“林小姐,听说陆先生是你的前夫?”

    林纾回头看她,只说了一句:“杨小姐,听说安歌曾经是你的男友?”

    果然,一听到这个名字,杨世艾浑身一怔。

 我绝对不会原谅他【3000+】

    “每个人都有过去,杨小姐又何必要同我斤斤计较。”林纾看她,“无论如何,我现在是盛维庭的妻子,这一点,无法改变。”

    她没有看杨世艾有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糌。

    林纾觉得格外疲累,回医院的路上却正好接到齐光的电/话,她便和她说起了见一见盛维庭的事情,齐光之前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儿却又不愿意了,说没有必要。

    林纾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她,约定了明天傍晚的时候见一见,放下手机,林纾便觉得浑身疲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将头靠在车窗上,深深地呼吸。

    她的脑袋很乱,太多的事情充斥在脑海中,让她混乱不堪,在这个时候,她只想靠在盛维庭的身边,抱住他取暖。

    可医院里还有盛怡和盛凛在,她再怎么有心事也要笑着,等送她们离开之后才发现,笑容成了习惯,再怎么僵硬也都依旧在脸上楮。

    盛维庭靠着,见她进来,脸上还带着那僵硬的笑容,第一时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真的很难看。”

    林纾的笑容瞬间就垮下来,走到他身边,半个身体都倚了上去,还要不碰到他的伤处,只是一句话都不说。

    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那是真是假,都是她父亲的事情,尽管盛维庭是她最亲密的人,但说起父亲的私事好像还是有些不应该。

    可如果不说,她又憋得慌,心里难受得简直想要拿手去抓一抓才好。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轻声道:“如果别人和你说了什么你不相信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我只相信我自己。”盛维庭说,“只有我确实确认过的事情,我才会相信。”

    林纾没有很快接上话,盛维庭也就等着她说,他知道她心里憋着事情,也知道她藏不下去,不过一会儿就会和他说,不然也不会将心事放在脸上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林纾就闷声道:“我从小就和爸爸相依为命,妈妈这个词在我的记忆力只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爸爸一直和我说,我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也只从照片上见过她的样子,你也应该知道,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

    “嗯。”他没有多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却看到了那个爸爸说已经去世的妈妈。”林纾的手紧紧地拽住了被子,“陆恒说,那是他的母亲。”

    盛维庭抚着她头发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正常,他曾经也想过林纾的真实身世,倒是有心想要问一下林凯,毕竟如果他不是知道点什么,也不会在当初误认为林纾的亲生父亲是徐祖尧。

    只这想法也不过是在脑中过了一遍,他没有去问,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就很好,将她生下却抛弃的人用不着再去找,也省得她伤心难过,她在知道真相之后倒是也没有提过这一茬,应该是觉得生恩不如养恩,在她眼里,她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林凯。

    林纾继续说道:“大概就是你之前无意间提过的那个植物人,我见过她,和照片上很像,只不过更老了一些而已。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只是陆恒他,他污蔑我爸爸,说妈妈变成那样都是因为爸爸的缘故,说爸爸是罪有应得,说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做出那一切的事情。”

    “所以你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我的爸爸不是那样的人。”林纾高声嚷道,出声之后才觉得提高声音反倒显得心虚,气势又弱了下去,“在医院的三年里,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却说这是原因。我从前只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他说出这样的理由,我却不相信,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说完,忽然感觉下巴上多出了一只手,她被迫被抬起头来,她愣愣地看着正低着头的盛维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住了唇,她呆呆地被动接受他的吻,直到他放开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

    盛维庭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从你嘴里听到他的事情,可真叫人觉得不开心。”

    林纾这才意识到他是吃醋了,忍不住失笑,探头过去又在他的唇角吻一下:“你应该知道就是因为没什么,我才能在你面前说起他。”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还是有些不爽罢了,毕竟那段过去是他无法参与的回忆。

    “你觉得你了解你的父亲吗?”盛维庭将私心摒除,问她。

    林纾微一犹豫,而后用力

    tang地点头:“我不能说我了解我爸爸做的每一件事情,但是我了解他的性格,他或许会犯小错,但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更何况陆恒根本就没有证据。”

    盛维庭拍拍她的背脊:“既然如此,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之前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之外谁都说不清楚,更何况是在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我想如果陆恒真的有证据的话,你父亲也不会因为经济罪在监狱了,所以不用担心,真相出来之前,我们只能等待。”

    林纾忽然想到什么,抓着他的手问:“她,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了吗?”

    林凯对当初的事情一句多不肯说,讳莫如深,但她却相信他至少不会做伤人性命的事情,无论如何,下次见到林凯的时候,她终究还是要问个清楚。

    而当初的当事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如果她能醒过来,是更好的。

    盛维庭对于那个中年女人的印象也就是那份资料上的各项指标而已,他记忆力很好,如今还记得,当初因为是陆恒找他,所以他不算太积极,其实的确是有治愈的可能性,只是要进行手术,但手术的成功率却不高,一般他都不会进行那样的手术,毕竟如果病人不能从手术台上下去,被责怪的还是主刀医生。

    盛维庭想着要怎么对她说才比较适合的时候,她已经打消了念头,说:“都已经那么多年了,应该醒不过来了吧……”

    “倒也不是……”盛维庭下意识说道,看到林纾眼睛一亮就有些后悔,可说出来总要继续收场,“只是手术中很容易出现问题,成功率太低,有很多家属不愿意冒风险,毕竟植物人是活着的。”

    林纾懵懂地点点头,就像是如果这时候成为植物人的是她的爸爸,在他活着,可以呼吸却没有意识,以及去世两者中选一种,她也会选择前者,尽管对于病人来说或许更想要的是解脱,但对于亲人而言,虽然残忍却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有呼吸的人被埋进黑黑的地下。

    盛维庭摸了摸她的脸,心里忽然就有些不畅快,不畅快就表现在了脸上。

    林纾倒是被他安慰得好了许多,没想到一抬头就见他拧着眉,不免诧异:“怎么……”

    其实倒不是别的,只是他思考了一下如果陆恒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可不就成了他做的一切都有理由,林纾本来就是个心软的……

    盛维庭就没说,只是林纾死命缠着他,他便还是说了,林纾愣了一下才说:“你是怕我会原谅他?”这就又是吃醋了。

    林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盛维庭明明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有这么奇怪的判断?

    当然林纾这是不知道盛维庭高的只是智商,不是情商。

    所以她说:“不管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绝对不会原谅他,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我爸爸年纪大了却还被判了无期,就像我那么绝望地被关了三年,这些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而且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管原因如何,他带来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如果陆恒所说的是真的,而林纾对林凯的信任也得到了印证的话,那便是陆恒误会了当年的事情,那一切岂不是变得十分可笑。

    可不管再可笑,一切都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林纾要查出所有的真相,要让陆恒后悔莫及,可她却不会原谅,因为他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说明,但他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办法。

    林纾抱住盛维庭的胳膊,将脸蹭了上去:“其实我很怕,很怕我爸爸不像我想的那么好……”

    她当然会怕,怕陆恒的话全都应验,那她的信任便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但即使那样,林凯依旧是那个宠爱她多年的好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齐光根本就不存在【3000+】

    林纾不愿意再去想这件事情,便和盛维庭说了明天傍晚的时候齐光会和她一起过来的事情。

    盛维庭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林纾却是有些兴奋,如今和她最亲近的朋友也就只有齐光一个了,一夜都没有睡好。

    只第二天还没到傍晚,不过是午间休息的时候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何之洲打过来的,问她有没有空,有些事情想要同她说冯。

    林纾自然是说有,想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今天云媛没有来上班……

    不仅如此,她还看到了桌角一直没有看到的辞职信,不是云媛的还是谁的。

    辞职信写成千篇一律的模样,林纾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老实说她在身边做秘书除了能稍稍折磨她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林纾早就想找新秘书进来,可她先辞职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细想,下了楼之后才发现何之洲就在楼下等她,何之洲开了车,见她下来直接让她坐了进去。

    林纾笑着看她:“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何之洲原先想拒绝的,可看了她一会儿还是点头应下了,毕竟有些话还是得等吃饱了再说,不然大概就没有心思再吃东西填饱肚子了。

    点好餐之后,食物没那么快上来,林纾便问她:“是什么事情?”

    何之洲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吃好饭再说吧,我得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纾猜出有什么不对劲,吃饭的时候便有些没胃口,勉强自己吃了一些,何之洲吃得比她更少,饭后便先和她闲聊:“你最近有和齐光见面吗?”

    林纾摇摇头:“不过约了今天傍晚去见一下我丈夫。”

    何之洲点点头没有再说。

    “怎么了吗?”

    “没什么。”何之洲说着起身,“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吧。”

    林纾心下忐忑,却没有表现出来,强撑着笑坐上了何之洲的车。

    没想到何之洲竟是往郊区开去,越久林纾便越是觉得熟悉,这条路可不就是前往郊区的宁安精神病医院的吗?

    林纾不知道为何便有些紧张,抬手紧紧地抓住了安全带,手心都出了汗,身体也有些发抖,深呼吸都不能改善她的紧张。

    何之洲微微撇头,自然看到她的样子,只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将车开到了医院的门口。

    林纾坐在车里,仰头便能看到那几个鎏金大字,她的背脊紧紧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向何之洲:“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何之洲却不说,只问她:“你能给齐光打个电/话吗?”

    林纾有些奇怪,不解地看向她,她却用鼓励支持的眼神看着她。

    林纾这才拿出手机,给齐光去了个电/话,齐光许久才接,林纾说了句之后就看向何之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何之洲朝她伸出手要手机,林纾略一犹豫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她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直接挂断,而后将手机还给了林纾。

    “怎么了吗?”林纾很是惴惴,何之洲的一切反应都让她很不安。

    何之洲说:“你还记得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吗?”

    “当然记得。”林纾咬着牙,“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林纾,有些话我想还是早点和你说比较好。”何之洲看向她,对着她不安的眼神,说,“医院里从来就没有一个病人的名字叫齐光。”

    林纾眨了眨眼睛,似乎一时之间没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愣了几秒之后,说:“没有……什么?”

    “医院里没有一个病人叫齐光。”何之洲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和我说的吗,你说她住在你的隔壁,说你能和她说话,可事实上,我来这里看过,也问过,当初你隔壁的病房住的是一个男病人,而且医院病房根本就是封闭的,你不可能和隔壁的人说上一句话。”

    宁安精神病医院虽然不够合规,可是它的建设却是样样都挑不出毛病来的,都是正规的医院配备,病房与病房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可能性。

    林纾不肯相信:“这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何之洲的反应很淡然,“你的情况比我们想象都要严重,我的意见是入院治疗。”

    何之洲没有和她说的还有很多,比如她怀疑她的病症是精神分裂加被害妄想,只她的专业领域不是这方面,也不好说得太多,她最好还是去医院进行检查。

    林纾怔怔的,木然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病在医院的时候就有了?”

    “有这个可能,如果你那时已经认识齐光了的话。”何之洲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齐光这个人,医院里没有这个人,刚刚林纾拨去的号码也是空号,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林纾还是不信:“不可能……你是说没有齐光吗?可我……”

    “除了你,还有别人见过她吗?”何之洲问她。

    林纾顿了顿,仔细回忆起过往的一点一滴,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可医院的护士,护士应该知道的……”

    “林纾,我刚刚就和你说过,她们说医院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林纾急切的连忙瞬间就僵硬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是,可是我出院的时候去检查了,没有,没有问题啊,说我是健康的……”

    “那就是不够明显。”何之洲是认为这种病症也有欺骗性,那个时候她正好没有犯病,自然就不会被检查出来,而且据她说来,她在盛维庭身边的那一段时间,齐光都没有出现的话,这个人应该只有在她不安和害怕的时候才会出来。

    盛维庭给她带来了安全感,让她几乎淡忘了还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而当盛维庭离开她,安全感消失的时候,“齐光”就又出现了。

    至于被害妄想,何之洲倒是觉得她应该是最近才严重起来的,虽然不能确诊,但也有绝大部分的可能性。

    “不,不可能,不可能……”林纾来来回回也就说那几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因为她压根没有想到会那样严重,她只以为自己可能有些问题,但没想到是需要住院的地步。

    可医院对她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地方,那三年将她关怕了。

    “可以,可以不去医院吗?”林纾咬着牙问她,“说不定没事呢。”

    她依旧不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叫作齐光,依旧觉得自己的病症没有那样严重。

    “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而已。”何之洲说,“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但我劝你还是去检查一下,你也发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况不太对不是吗?”

    林纾惶然点头,有点晕眩。

    何之洲本来是想带她下车去医院里看看的,可见她这个模样,也就算了,直接开车带她离开,再一次将她送到了林氏的楼下,在她下车前温言:“林纾,为了你好,也为了你身边的人好,不要讳疾忌医,这并不是不治之症,通过药物和行为治疗是可以治愈的,不要太担心太害怕。”

    林纾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害怕,却还是冲她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

    何之洲看着林纾那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认识不久,可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助她,少不得要多注意一下她的情况,还是得早点治疗为好。

    林纾有些恍惚,这些天遭受太多的打击,亦真亦假,她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才是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齐光的号码,依旧不相信齐光会不存在,她忍不住拨通号码,那头不一会儿就接起来,叫她小树。

    林纾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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